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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的游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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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克丽珊娜摇了摇头，走到我身边，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反射性地缩了下手，又觉得这样很不错，无意间一抬头，正对上了克丽珊娜的眼睛。她的眼睛仍然那么美，我却感觉不到那眼睛中应有的神采。我全身一震，恍惚中似乎感觉我正要带着她脱离躯体或者说她要带着我脱离躯体，接着，“操作着系统的我”就看到克丽珊娜如何地操作着系统的命令，在她的操作下，空间乖乖地变换着它的形态。又是一震，我的主要精力回到了空间里，克丽珊娜的眼睛也逐渐流露出了平日的神采，我们又回来了。
“刚那是什么？灵魂出窍？脑电波共振？”我迫不及待的问。
“没那么严重。”克丽珊娜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就是想你演示下操作，具体原理……嗯，具体原理我也不太明白。”
“我还当你什么都知道呢。”
“是你太没有好奇精神了。”
“哦。”我深呼了口气，实验着刚囫囵学会的操作，自我身体开始，整个空间渐渐被染成淡蓝色，头顶的水波滤过阳光，养过也把水波投射到我们身上，身边晃荡着知名不知名的热带鱼：我实验了一个热带风情的。
“还算聪明~”
看克丽珊娜一副得意模样，我无意间看了下时钟，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
“该吃中午饭了，游戏也该可以玩了吧？”我提醒着。
“啊，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克丽珊娜也很吃惊，“那么一会儿游戏见。”
“都说跟漂亮女孩聊天，一小时只有一分钟那么长，看来帅哥也有一样的功效啊~”
“贫嘴……待会儿见。”说完，克丽珊娜的身影在透亮的海水中渐渐隐去，我则怀着怅然若失的心情离开了空间。
三十九
“快过来吧，我们可是要启程咯。”林念桦是工会里的重量级人物，这次的迁移计划当然有许多事情需要他的安排，所以上线后忙了一阵才对林雨杨发出密语。
“正在去呢。”林雨杨慵懒地回答，她仍然致力于连同联盟与部落，可一直没什么头绪，这些天作了许多细碎的任务也让她有些倒胃口，所以情绪一直很低迷，虽然嘴上说自己对什么迁移没兴趣，实际上倒也抱着一些好奇心，而且也想顺便让新奇的东西帮忙遣散心中的郁闷。
端坐在黑蜥蜴拉的四轮车上，穿梭在幽暗神秘的洞穴内，前面的光亮处就是地穴出口了。林雨杨回想起跟那几个人类对话时的样子，自己当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既然他们能够跟我对话，部落就一定有办法跟他们对话，只是我没有找到罢了，或许那几个人类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吧？可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们，虽然自己在战线处晃荡了好多天，可除了手上多了几条人命，也被杀过好几次，就没再碰到过可以和平相处的人。
在光亮前的小商铺，车子缓缓停了下来，眯了下眼睛，林雨杨迈出了洞口。稍微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林雨杨睁开了眼睛，这个洞孔正在雷霆崖下，红色的岩石和土壤以及节奏明快的打击乐让人感觉来到了遥远的非洲大陆。林雨杨却又感觉有些气恼了，她选择部落是希望哥哥能够照顾自己，而部落只有暗精灵长得还算好看一点，就是这与人完全相反的作息制度让人受不了，自己很久都没有好好在阳光下舒缓心情了，或许这也是没有多少人选择暗精灵的原因吧。
其实是实不只是她所想的这样，暗精灵优点明显，缺点也同样明显，是否选择这样的种族对广大玩家来说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转过一块大石头，林雨杨正要上到雷霆崖顶端牛头人的大都市，却马上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就在去崖顶的入口空地处，围拢了许多部落各个种族玩家，其中也有不少像自己一样因为这里强烈的阳光而不常光顾的暗精灵。人声嘈杂，里面是许多高人一头的牛头人在忙碌着，肩膀上都带着“血色黄昏”的徽章，而这并不是林雨杨吃惊的原因，在牛头人里圈，卧着十来只小山一样的科隆兽！它们有的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有的则无聊地打着呵欠，在这人堆里也绝对引人注目。
之前并不是没有见到过科隆兽，在不远处就有科隆兽农场，说是专门培养科隆兽的地方，也有野生的科隆兽，等级一般很高，体积巨大，性情温顺——其实温不温顺也是游戏介绍的，野生科隆兽至少在没人招惹的情况下从不会主动攻击玩家，但也有玩家因为招惹野生科隆兽而被直接踩死的记录，毕竟科隆兽有巨型生物加成，不能算是一般的高级野兽。
等了一会儿，林雨杨有些不耐烦，给林念桦发出信息。
“你来到了？”林念桦看来仍然在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林雨杨才收到他略显匆忙的回音。
“你在哪？要我帮忙么？”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一段时间的忙音后，林念桦的声音才再度响起。“第一次办这种事，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再等等吧，我们会里的人快到齐了，到齐了就走。”
……
林雨杨并不忙，她溜达到不远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由斜上方观看着整个忙碌的场景。似乎许多牛头人在搬运箱子，还有巨魔和兽人，甚至还有不搭调的亡灵和暗精灵。一个个箱子堆到科隆兽背上的架子上，而下面的科隆兽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只是在那里打着瞌睡，偶尔发出一声低吟，在嘈杂的环境里也格外瞩目。
我到底为了什么才玩这个游戏？到底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做这件事？林雨杨的眼睛有些模糊，她是个大四学生，人长得漂亮，又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平时在班级里就如同众星捧月般，而现在又没什么功课，又不用担心自己的就业，业余时间就显得多得要命，谈过两个朋友，去逛街，去酒吧……忽然有一天发现在那浮华的表面下掩盖着枯黄和腐败，自己的生活就如同海市蜃楼，飘忽不定，而自从自己发现了那种感觉，就一直挥之不去，缠绕至今，那么，自己又缺少什么呢？是如哥哥所说的爱情么？
“好了，到我这来吧。”林雨杨忽然收到林念桦的密语，仔细看了下下面，似乎也有收手的趋势，眯着眼睛看了看天，阳光仍然那么热烈。
“在哪呢你？”
“看到中间最大的科隆兽了没？我在它的脑袋那里，过来找我吧。”
林雨杨顺着人群的缝隙挤进了里面玩家较少的地方，又向着最大的那头科隆兽走去，那里有几个牛头人再商量着什么，也包括“野性飞扬”林念桦。
“哥，好了没？”林雨杨走到他身边问道，几个人都转过头来神色不同地看着她，毕竟她也算是游戏里比较少见，比较有号召力的mm玩家。
“嗯，就要起程了。”说完，林念桦转头看了那几个牛头，又说了几句，就分头散开了。
“旅行么，搞那么大阵势。”林雨杨撇撇嘴。
“来。”林念桦对着林雨杨拍拍左肩，林雨杨则和他默契地一笑，漂亮的几个动作，纤巧的身子已经飞到了林念桦的左肩上，坐了下来。林念桦看前方有人发出了讯号，空闲的右手挠了挠短毛的脑袋，忽然吼了声什么，惊了林雨杨一下，不满地拍打着林念桦大脑袋上的牛角，却发现身边的科隆兽也低吼了一声，一阵耸动，缓缓地站了起来，阴影迅速地漫过了他们，倒也算是不错的遮阳工具。
一声长吟过后，大地猛地颤了一下，余震还未平息，又重重地颤了一下，十几头科隆兽先后站了起来，由最前面的一头开始，缓慢地迈着沉重的步子，接连走动了起来。在肩头的林雨杨随着林念桦的脚步有节奏地摇晃着，原来搬运箱子的好些玩家也跟了上来，在科隆兽队伍周围以相同的速度移动着，偶尔一两个玩家在这队伍中来回窜动着玩耍，成为不和谐却活跃的音符。
注：牛头人无法乘坐坐骑，但是可以供一些种族乘坐。
四十
离开雷霆崖渐渐远去，原野荒凉依旧，红色的大地上长满枯黄色的野草，偶尔点缀着几点绿洲。沿着宽广的道路，科隆兽队伍缓慢而有节奏地向前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
已经走了一段时间，林雨杨也被阳光晒得有些发晕。刚开始玩游戏时，她还觉得缺乏阳光，一离开游戏，就马上跑到户外晒晒太阳，或者做些运动，但后来运动的时间越来越短，现在她都已经弄不清她到底需不需要阳光了。
至少，现在，这太阳让她讨厌。
“河风峡谷，还要走一段时间。”这不只是林念桦第一次进行迁徙活动，也是整个服务器第一次进行迁徙活动，所以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比起一个人或者一队人行进，至少这样比较引人注目。林念桦看着旁边一个玩家正在打怪，看到他们后愣了一下，接着就跑了过来，在外面又蹦又跳，似乎还喊着什么。
“没见过世面。”林念桦心里想着，同时为自己刚开始组织迁徙时的样子脸红，不过牛头人脸部奇特的构造和柔软的细毛把他的表情很好的遮盖了起来。
道路上本来也会有不少的怪物穿过，而现在连道路远处的怪物都停下动作在那里呆立着，观望着这一大群人，当然正在打斗的除外。有些在道边的野兽甚至夹起尾巴——林念桦认为确实该这么形容，尽管有些并没有尾巴——蹦跳着向远处小跑逃离，当然不忘了回头望上一眼，只是这样远处的怪物密度大了许多，让有些正在打怪的玩家感到吃紧，而林念桦除了感到自己膨胀的自豪之情外，也为那些无辜的玩家稍稍觉得惋惜。
“真威风啊……”肩上的女孩儿出神的感叹着，双手搭起了凉棚，俏皮地眺望着远方，尽管这里他曾经来过几次。
道路前方，四个联盟的npc骑兵迎了过来，他们本来是作为联盟和部落的任务npc存在的，经常通行于这条道路，也经常被玩家作任务时保护或者杀掉，现在，他们正不知死活的向着这足以支撑一块战场的部落玩家溜达过来。
反应最快的当然是玩家，接着各色的法术攻击就贴了上去，这边人多势众，就算一些级别明显不够的也凑了热闹，接着在队伍最外围的护卫npc们也提着大斧冲了过去。很快，四个npc们的尸体出现在科隆兽荡起的尘土之下，昭示着谁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怎么都跟野狗似的，见了就上去咬。”
肩背上女孩鄙视的话语让想去凑热闹的林念桦打了个哆嗦，看了看前面战斗也几乎结束，心里想着还是不要招惹自己这个妹妹比较好。
“前面就是河风峡谷了。”林念桦伸出巨大的手掌，遥指着道路尽头的一个险要路口，那里有一个部落岗哨，两侧是陡峭的红色悬崖，至少玩家没有办法攀得上去。
“河风峡谷里有一段古战场，是当年牛头人英雄和人类将军之间战斗的地方，你没来过吧？”
“没。”林雨杨摇摇头，眼睛仍然直视着前方，“这里的阳光太强，我才不会来这里逛呢。”
“说到这，你好像越来越不愿意晒太阳了啊。这可不行，你看你现在脸色多差了？如果你再不改一改，我就不让你再玩游戏了。说到底，这还有我一份责任。”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好像跟游戏里弄混了一样，看到太阳就觉得别扭，或许太真实了吧？”林雨杨摇摇头，银色长发卷起一阵漩涡，还没平复下来，她又在那里狠劲儿的摇晃着坐骑的脑袋：“不要！不要！我就要玩，不准你管我。”惹得旁边玩家频频转头看过来，让林念桦也是一阵尴尬，不过也微微有点自豪，毕竟自己的宝贝妹妹很漂亮。
“你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林念桦语重心长地说，其实他也不愿意这样，不仅因为妹妹确实长大了，而且因为这样说话让他感觉自己又老了好多，而这种感觉让林念桦非常不爽。
“你以为我想这么说你啊。爸爸妈妈去了国外，把你郑重托付给我，我当然得尽职尽责照顾你。”
“好了，我以后注意总行了吧？”林雨杨依然在撒娇，娇软的语气就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你得说话算数！”林念桦瞪了眼前面扭头看过来的玩家，那小子八成也对自己肩膀上的小美人有兴趣吧？不过自己还真得注意点，查查人机互联到底有没有什么弊病，妹妹现在不愿见阳光，明显就是受人机互联的影响——或者说游戏的影响，不过这真的怪得到他们头上么？改天有必要仔细问问互联公司的人。
“哎，你的故事呢？接着说啊。”林雨杨看自己的哥哥在那里闷头沉思着，以为在想不让自己玩游戏的事，马上担心地想要岔开话头。
打定主意，林念桦现在也不再担心。前面带队的审查结束，岗哨也放行了，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奔向河风峡谷，两侧景色也为之一变，几个水塘过后，就是青青的绿草，半人高（游戏中人类高度），随风荡漾，像大地泛起的层层波浪。
“当年牛头首领米诺罗斯&；#8226；河风——哦，应该是这个名字——看到由兽人王再度挑起的战火已经席卷了整个大陆，而牛头人生性爱好和平，崇尚自然，为了让世界再度恢复平静，也为了牛头部族可以不牵扯进大陆战争中去，他四处奔走，拒绝了兽人王的联合提议。后来兽人已处于劣势，所以他较为轻松地说服兽人王签署和平条约，而另一方面，人族英雄王也答应他可以签署和平条约。但后来，正当河风到达约定的营地商谈和平问题时，却遭到人族军队的伏击，他们拼死逃了出来，回到了当时的牛头部族营地，又愤怒地发现人族军队正在屠杀毫无组织的牛头人。一阵冲杀突围，剩余的牛头人跟随河风退到了河风峡谷，面对追来的人族骑兵，河风祈求了大地母亲的神恩，变得力大无穷。在他的召唤下，两侧的石壁向中间靠拢起来，而在仅剩两人缝隙时，人族骑兵也追了上来。河风于是用自己的身体堵在缝隙之中，双臂牢牢插入石壁，虽然因此将人族军队挡在了河风峡谷，但他自己也化为了巨大的石像，永远矗立在那个地方，守护着牛头一族的命运。”
“可同样是他将牛头部族差点带向毁灭啊？”林雨杨摇了摇可爱的小脑袋，若有所思地说，“那他对牛头部族究竟是英雄还是破坏者呢？”
林念桦忽然哽住，他看这段故事纯粹是碰巧，也就没有深究里面的含义，没想到却被自己的妹妹问倒了。
“我不知道。”林念桦迷茫地看着巨大石像的方向，但视线处只有无边的野草和荒凉。“谁又知道该怎么评价呢？我们现实中的故事还争论得一团糟呢……”
四十一
登入了游戏，克丽珊娜在不远处一块巨石上立着，静静地凝视着悬崖下波动的大地。我则闭上了眼睛，任大风撕扯着我的头发和法袍，扯紧了每一寸细胞和纤维，发出干涩的声响。
那么好的太阳，那么大的风。
“过来啊，这里避避风。”克丽珊娜向我呼喊着，夸张地挥舞着手臂。
我也确实被吹得有点难受，在现实里我吹多了风或者太过疲累，总会有些偏头痛，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也一样，至少现在被风吹的感觉让我几乎辨不出真假。赶忙走过去，在巨石被风的一面并排坐下，心里不由一颤，这是不是跟约会一样啊……
克丽珊娜摘下头盔，抱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挽了一下飘散的长发，说不出的温柔娇艳。似乎察觉到了我注视的目光，她转头似乎要跟我说什么，我在这一刻却快速地把脸转向了正前方，只是眼前的景色完全无法进入我的脑子。
“想没想过在这样的地方呆一辈子？”
“嗯？”我刚刚走了神，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想没想过在这样的地方呆一辈子？”她盯着我的眼睛，神色似乎很认真。
是蓝色的眼睛，如清澈的湖水，同之前黑色的眼睛各有各的神采，都那么吸引人。
“很好啊，风景挺优美的，不过……”
“不过什么？”
“在这里我们该怎么生活呢？虽然有山有水有野兽，可我什么都不会啊……难道真让我靠打怪剥皮度日？”我自以为开了个不错的玩笑，却发现她的眼神中勉强的笑意。
是不是她之前有过什么不如意的生活呢？是家庭，朋友，还是爱情？她微抿着薄薄的嘴唇，若有所思的眼神仿佛要把我拉入无底的深渊，偏偏我还无法挣扎。
“是啊，那我们如果一辈子住在网络里，不就可以一直呆在这样的地方了么？”
“这倒是。”
一直住在网络里，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样的幻想，但也仅仅是幻想罢了。且不说实现的可能性，我若一个人这么“仙去”，我的父母亲人该怎么办呢？虽然我现在也不是个称职的好儿子。
“怎么感觉你跟小龙女似的？”我笑了笑，“虽然我们不能一辈子呆在网络中，但我们可以常来啊。”
“你想当杨过么？”
突兀的一句话，我很想却又不敢想，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再没有勇气去瞧她。看到我的样子，克丽珊娜似乎很满意，忽然笑了起来，手搭上我的肩膀：“好像很犹豫似的，我还配不上你么？”
说完，她就那么微笑着看我，我一时手足无措，血液几乎全部涌上了脑袋，现在我的脸一定红透了。供应了那么多的血，脑子却完全无法思考，冥冥中只听到一个声音：是我配不上你呵。
“喂。”克丽珊娜终于行了好，打断了我几乎要跳下去的冲动。
“你还真是……害羞啊，感觉我们的角色完全颠倒了似的。呵呵，你真的想一辈子带在网络里么？”
“我想！不过之前有很多事要做啊。比方说我进了网络，那身体怎么办？而且现在网络毕竟不比现实，我明显有种无法融入的感觉，就像我在操纵人机互联系统时总感觉有两个自己，倒不是人格分裂，可那样的状态又如何能够全心投入呢？之后我的经济来源怎么办呢？我的父母又该怎么办呢？再说我们现在说在网络里生活好，现在又有了这么仿真的网络，可一旦我们真的住在网络里，我们还会觉得呆在网络里是一种幸福么？毕竟我们先辈们在大自然里传承了那么多年，我们又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就丢弃的一干二净？”
看着她思考的可爱样子，我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至少你比我强得多，不是么？”
我们的文化不就被很快的忘却了吗？我突然很恨我的发散性思维，总能联想起一些不相干的东西。
“看来你想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啊~”克丽珊娜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支起身体，长舒了口气，“我们活动一下吧，他们怎么还没到……”
崖壁上也有些野兽，不过一般杀来没什么意思，也只能是无聊的时候作为一种消遣了。
“那是什么？”
我无意间看向崖下，几座小山在那里缓慢而有节奏地移动着，那么多科隆兽？
“迁徙？”克丽珊娜也走了过来，把我拉到悬崖边：“他们开始迁徙了，没想到那么快。”
“迁徙？他们的主城可以乱跑么？”我惊讶地望着她。
“不是主城乱跑——应该说是个城镇在乱跑——牛头人的工会在达到一定规模并完成一定任务后，就可以申请自己的帐篷并进行迁徙了。他们可以迁徙到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然后扎下营地，负责买卖的npc商人和负责警戒的npc卫兵就会在营地里进行他们的职责，直到营地取消或者进入下一次迁徙。”
“那不是可以随便安家了？那不是……满地都是牛头营地？可那营地对迁徙的工会有什么用处？”我皱着眉头说出心底的好几个疑问。
“总会限制的，当然不可能牛头营地满天飞！”克丽珊娜想看白痴一样瞪了我一眼，接着道：“迁徙的工会在营地可以获得低价补给，同时在集体转向某个地区时也可以多一个落脚点，方便得很。当工会因为种种原因要放弃迁徙营地时，营地还会继续一段时间，直到连续几天没有一定部落玩家经过为止。”
“哦。”我也了解到了迁徙的大概，很不错的主意，会有意想不到的方便处，就算是对牛头不能乘骑坐骑的一点补偿吧？只是工会里的协调估计就有点困难。
“我们下去！”
“什么？”我还没回过神，就被克丽珊娜拽着手臂跑向下山的路。“干吗去？”
“去那里看个明白啊。”
“什么？我们不是去找死？”我自是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好真的把她拉住。
“我看到那个mm咯~你表现的机会来啦！”不在意我的迟疑，她仍然向下冲去。
“我才不要什么表现……”
我现在就已经很满足了，幸福来的太多太快，往往失去就更容易。
四十二
我和克丽珊娜小心翼翼躲过周围几只讨厌的野兽，藏到一堆靠近道路又比较安全的巨石后面，伸出半个脑袋，注视着远处缓缓移动过来的迁徙队伍。
使用电脑时，虽然也有藏匿技能，不过远没有现在的逼真。藏匿技能是点了之后角色就以一种姿势躲在障碍物后面，使敌人不能注意自己或无法用眼睛直接看到自己，观察敌人时则可以转动视角，而不用探出脑袋。现在使用了人机互联，我可以根据地形调整自己藏匿的姿势，甚至可以趴在草丛中隐蔽起来，但相应的，我必须探出眼睛才能观察敌人，这样在碰到人型生物时我可以移动到靠他很近的位置，但不能在他转身面对我时观察他，至于野兽，它们的嗅觉可以使自己的警戒范围大很多，连盗贼的潜行都可以识破，更何况是自己的藏匿。
这里虽然很隐蔽，但离道路还是远了点，看那圈人的走动范围，我们如果靠近点趴在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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