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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中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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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你……咳……你真是太高估我了……躺在你的怀里,我哪里睡得着。”
我没时间和他贫嘴,只得催促马儿快跑。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儿在一条小溪旁停了下来,我四处看了看,左面果然有一处隐蔽的小山洞。
我与叶思合力将他扶到了山洞里,又去小溪边取了些水简单地给他清理了伤口。
他尚且醒着,却也有些模糊了。
做好这些,我便打发叶思去外面和两匹马一道。
叶思明显不放心,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哭腔:“段杨哥哥,他……他真的会没事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你早出去一分,他就安全一分。”
她只能亟亟离开了。
身后的伤开始痛了起来,我忽略不计,拿出随身的匕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
右手舞剑,左手施暗器。论起武功,右手不及左手有用,但是……
我抿了抿唇,匕首在左手手心划下,鲜血立时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长亲王府 养伤
段杨上身的衣服已经除下,伤口就在眼前。我将左手的伤处对着他胸口的伤处贴了上去,同时伸出右手,在左肩急点。将血液隔开,再不流到左臂。
血液流动的声音依稀响在耳边,我只觉汩汩热流离我而去,脑袋随之眩晕起来。但我不能晕,我打起精神,控制着易血过程。
易血术,我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用。却没想到,今日要为江湖第一的昭国太子疗伤,自动放弃左臂。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眼前已经发黑,不知是夜幕降临还是失血过多所致,段杨才终于醒了过来。
左臂似乎感受到了一点触碰,又似乎不甚真切,我勉力抬头去望,他却是正低头望着我的手臂,伸手想要阻止。
“别……”
我费尽力气才勉强伸出右手将他的穴位重新封住,做完这一切,不需要他动手,左臂已经自发地垂了下来。
我知道,这算是彻底废了。
等到他再伸手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脱力,眼前再一黑,终于没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时辰不明,睁开眼睛却发觉自己正被段杨横抱着,地点还是小溪前。
叶思站在旁边抿唇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
我刚准备挣开他,却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周身穴道被人点住了。
“蓝蓝,你醒了?”
“放我下来。”
“不行,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带你回去疗伤。”
我皱眉看着他,自行运起丹田处所剩不多的内力,打算冲破穴道。
他却一下子识破,连连动手,将我丹田处的穴道也封住,甚至顺带着点了我的哑穴。
我怒视着他。
他浑然未觉,甚至还凑近了低声道:“蓝蓝,女子坚强是好事,但过分逞强就不可爱了。”
我依旧怒视着他,我如何和他有甚关系?
他抱着我跃上马背,叶思也跳上后面的马,两匹马一前一后冲了出去。
我想说话却开不了口,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瞪着段杨。
熟料,他眉眼一动,笑道:“蓝蓝,你这样……”话音未落,就出手点了我的睡穴,我在愤怒中再次没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下已是柔软舒适的床铺。我试图动了动,发觉自己的穴道早已被解开。
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响在耳边。
“姑娘,你醒了?太医嘱咐醒来要喂您喝药。”
我打量了几眼身前的少女。看起来是一个丫鬟的装扮,身上穿得却挺华丽,应该是个位份不低的丫鬟。
我右手得力,试图从床上坐起,没想到这一动之下,背部,肩上俱是痛得厉害。
她慌忙过来扶我,又在我身后塞了两个柔软的枕头,然后才将药端过来。
鼻间突然满盈药香。
我收回视线,定心闻了闻,确定于身体有益之后,才伸手接过:“我自己来。”
她点了点头,顺从地将药碗递到我的手里。
然而,此刻我才发觉,左手竟是使不上一点力气,药碗在被子上洋洋洒洒地滚了一圈,终于掉到地上“砰”的一声碎了。
我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左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的事。
“奴婢该死,姑娘有没有如何?”她一面赔罪,一面紧张地扯着已经被药汁打湿的被褥。
我刚准备说没事,门口已经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怎么回事?”
那小丫鬟又连忙对着门口请罪:“殿下,奴婢该死,没有照料好姑娘。”
段杨拧了拧眉,望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
“你怪她作甚,是我自己左手不得力,打翻了药碗。”
段杨抬头看了看我,大步走了过来,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道:“还不快去重新端一碗药来!”
那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跑开了。
段杨瞧了瞧我,自己去旁边的柜子里抱了床被褥换下床上已经被药汁打湿的。然后才在床沿坐下。
他拉过我的左手,低下头看着。
我有心想挣脱,但是左手早已经再使不上一点力气。
“蓝蓝,”他抬头望着我,左手摩挲着我的左手,道:“我一定会将你的手治好的。如果治不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左手。”
我抿唇望着他,从来不知道他说起甜言蜜语来如此不遑多让。
他得寸进尺地抱住我的双肩,将头靠了过来:“蓝蓝,你是因为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怒火压不住我也不打算再压,我伸出右手去推他:“段杨,你给我滚!”
他的身形纹丝未动,仰起头无辜地望着我:“蓝蓝,你不信吗?我段杨对天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会永远照顾蓝蓝,不离不弃。”
我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滚!”
“蓝蓝,不气不气,我不说就是了。”
说话间,方才的小丫头又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怯怯地望了我一眼,才矮身道:“殿下,药端来了。”
段杨大手一挥,招了她上前来,接过药碗又挥退了她。
他对着药碗吹了两口,作势要喂,我赶紧伸出右手接过来,一口气将药灌了下去。
果真是,良药苦口。
喝完药又顺势饮了杯白开水,嘴里的苦味才渐渐淡去。
“这是哪儿?”我靠在床头,望着他道。
“昭国皇都,我皇叔的府邸。”
长亲王府?我偏头四处打量了一番,看来这是一间顶好的客房。
见我不语,他继续补充道:“皇叔府上的太医比太子府的好,所以就先带你来这儿了。”
视线重新落在他脸上,我叹了口气,道:“不必费劲了,医术再好也没用。”
短时间本还有救,但是时间一长,手臂得不到血循环就会迅速坏死,药石罔治。这个结果我早已预料到,倒说不上有什么伤心难过。
见他不语,我继续问道:“叶思呢?”
“管家亲自带着安排了地方,你不必担心。”
我点点头:“多谢。”
“蓝蓝,你不必跟我客气,我的就是你的。”
又开始了。我闭眼靠在身后柔软的枕头上,不再理他。
于习武者而言,受伤本就是家常便饭,这次的伤虽然重了些,但修养了半月,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伤好得差不多了,自然就有心思忧虑其它事了。
纸包不住火,黎国六皇子的事迟早会传回黎国皇室,凭着黎皇那护短的劲,只怕日后想安生都不可能了。我自己倒是无所谓,自从蓝族灭亡,本就未安生过,不介意再多出这次的事,大不了就是一死了。可是,叶思呢?
段杨的问题就更严重了,他身份特殊,动辄就可能从个人恩怨上升到两国的争斗中。
果然是越想事越多,越想越混乱。我看着眼前望不到边的荷花池,心下一动,迅速跃起朝对岸而去。身子几次停顿在荷叶上借力,沾之即走,等到在对岸的亭子里站稳时,手中已多了几朵荷花。
将荷花放在亭中石桌上,手中仅余一朵。看着看着,又不由地晃神起来,指尖下意识地捏着荷花在手中旋转,心思又飘到了黎越一事上。直到手中的花被人蓦然抽走,我才猛地回神。
“蓝蓝,你有心事。”
我看了他片刻,觉得这事和他也有关系,告诉他也无妨。
“你可知黎越是什么身份?”
“黎越……”他重复了一声,鼻尖凑近荷花闻了闻,完全没有一点凝重的模样,“这名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黎国六皇子?”
我不知道他的一脸淡然从何而来,只能皱着眉头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此事该如何善后?黎皇素来护短,万一知晓此事,定是要为爱子报仇的。叶思完全不会武,她如何自保?你呢?你身份如此特殊,就不怕引来两国之战?”
他放下荷花,突然凑近,笑道:“你还少说了一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该如何?”
看着他满脸不在乎的神色,我不由气闷,真是不想再与他提半句。
他却忽地又自问自答道:“那当然不需要考虑,凡事有我在,我能让他们伤了你不成。不要担心,黎皇要是还有脑子,这件事他就只能压下不提。”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黎皇要不想自取灭亡,绝不会自不量力地来招惹昭国。但是段杨可以不担心,可……
“那叶思呢?他们不敢对你如何,不代表其她人也会一道放过。”
“行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我正皱眉欲避开,他却识相地及时收回了手,“伤还没好就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们倒是有胆过来试试,爷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跟他说话真是费劲,我叹了口气,不再回话。虽然他的确有那样傲人的资本,但自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自然不能拿叶思的性命去赌这个万一。
翌日一大早,才见到了长亲王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段杨哥哥在无耻的路上越走越远,大有一去不复返之势,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府 童侧妃
公主一向不跪任何人,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当然不是说改就改,所以在花园见到他时,我也只是微微弯了弯身子,道了句:“长亲王。”
段杨更是随意,笑着唤了句“皇叔”。
倒是叶思有些慌乱,矮着身子恭敬地见了一礼。
长亲王还不到四十,加之保养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生得很好,英俊挺拔。人也随和,笑着连声叫起。
“姑娘伤势如何了?”
“劳亲王费心,已经无碍了。”
他点头说了句“好”,便自和段杨聊开了。无非是些琐事,当着外人的面,国事自然不会提上来谈。
两人说得正欢,后院突然跑来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行了个礼,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和软姨娘闹起来了。”
长亲王皱着眉头看着小丫鬟,连对我们三人赔笑脸的时间都没有,一甩袖就离开,大步朝着后院去了。
本来就是在王府做客,如今再去窥探人家家事实在不该。无奈段杨颠颠地跟在长亲王身后,大摇大摆地朝后院去了。
我和叶思无奈,人生地不熟地,只能跟着段杨一道。
去的应该是王妃的院子。刚进院子,里面的吵闹声已经传入耳中,依稀有女子的哭声。又进了一道门,一切便看得清了。
台阶上站了一名女子,一声轻便舒适的武者装束,手中拿着一截长鞭,冷冷地盯着台阶下方。
台阶下方跪卧着一名美妇,装扮华丽,右脸上有一道明显的鞭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方才听到的哭声就是她发出的。
“又是怎么回事?”
又?我上望望,下望望,实在不觉得台阶上清冷的女子像是经常滋事的人。
“王爷。”台阶下哭得正欢的女子跪爬到王爷脚边,哭得更加大声,对于眼前的事却是未解释分毫。
长亲王伸手将她扶起来,一双鹰目又看向台阶上站得笔直的女子:“王妃,你是否能告诉本王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长亲王妃冷冷地望着他:“王爷长眼不会自己看?”
不知情的人当然全是一惊。这王妃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敢这么说王爷?
这句话一出口,长亲王果然生气了,他皱着眉头,道:“王妃关三个月紧闭,来人,送软姨娘回去。”
我将视线重新落到长亲王身上。就算王妃态度不好,也不能查都不查,就认定是她的错吧?
长亲王妃只是冷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地望了长亲王一眼,径自回了房。
然后,当然是散场。
长亲王这是要宠妾灭妻?可看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蠢事的人。我虽然心有疑惑,但这毕竟是王府家事,我一个寄居的外人总不好去打听。而且,我从来就是一个自顾不暇的人,外人的事好奇可以,但若是真要去多管闲事,我是绝对没那个心力的。
三天后,我们一行三人便辞别了长亲王。其实,我本来是想将叶思托付给段杨,我自己一人离去便好,但他不答应,只能继续这么耗着。我倒是有心想摆脱了他,但是一想到黎越的事,便只能依附着他来保护叶思。何况,除非他自己愿意,我哪里真能摆脱得了他。
去的是太子府。总归也是要找个落脚点的,与其住客栈,倒不如住太子府,至少安全隐患少了许多。
到府上歇下的当晚,我才意识到段杨的伤势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当晚,我正欲睡下,外面突地一阵混乱。我只好披衣下床,向门外守着的小厮打听。
“出了什么事了?”
那小厮正张望着外面,闻言立刻回道:“回姑娘,奴才也不知。只是看见好多名侍卫进进出出,这会子已经带了不少太医进来了。”
“谁生病了?”
“奴才不知,只是那群太医都去了太子爷的院子。”
我心里一惊,这才想起他的身子本就重伤,受了易血术之后完全没有修养,如今又连日奔波,怕是真的倒下了。
“带我过去瞧瞧。”
那小厮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在前头带路了。
“等等。”我回房从随身包袱里取了一套银针才跟着他前往。
果然是段杨伤势未愈。虽然有资格习练易血术的人在刚出生的时候就经国蓝族的血液检测,必须与大混血库中的血相融,但毕竟不是自身的血,多少回有些排斥反应,何况段杨在此之前就身受重伤?
段杨还是醒着,只是脸色比白日难看许多,躺在床上间歇咳嗽几声。
一群太医在床前束手无策。
我径直越过众人走到了床前。倒是有人试图挡着,都被段杨挥退了。
等到众人都退下了,我才拉过他的手开始号脉。脉象的混乱程度比我想象中更甚。我望着他没心没肺的脸,突然就有些怒意:“你想死是不是,什么样的伤都能撑着?”
他委委屈屈地撇了个嘴:“蓝蓝。”
我瞪了他一眼,取出银针,一边为他疏通血脉,一边叮嘱:“未来一月,戒骄戒怒,不可妄用内力,宜静养。”
少了左手的帮助,针法慢下许多,但好在于他伤势无碍。扎好了针,我又写了张利于通气血的方子,着人下去抓药熬制了。
“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说出来,再像这次拖上十天半月,你就可以去阎王面前报到了。”
“好,都听蓝蓝的。”
我又瞪了他一眼,等到看着他喝了药才离开。
翌日,我洗漱好,正准备去看段杨,没想到一位不速之客大驾光临。
“姑娘,童侧妃进了院子了。”
我望着通报的小厮,拧了拧眉,不解道:“童侧妃?”
他头垂得更低:“是一年前皇上赐给太子爷的侧妃。”
眉头锁得更深:“她来干什么?”
那小厮耷拉着脑袋还没回答,院子里已经传来一阵请安声。
我抬步往前走,在门口撞见了她。
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她的漂亮很大气,绝非那种小家碧玉型的,而且……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竟然还是习过武的。
既然是段杨的侧妃,那也算是太子府的主子了。作为客人的自觉,我还是有的,连忙点头打了个招呼。
她也礼貌地欠身一礼。
“听闻姑娘是爷的朋友,本宫特来看看。若有招待不周,姑娘还请明言。”
“娘娘客气了,一切都好。”
“姑娘可别跟我客气。姑娘既然在府上,本宫定然是要竭诚以待的,总不能让姑娘离去之时说我太子府招待不周。”
我挑了挑眉,这童侧妃是来下逐客令的?
“不敢。娘娘可还有事?若是无事,蓝柯要先行一步了。”
“倒是扰了姑娘了。既然姑娘有事,那便改日再叙。”说完,她也作势转身要离开。
这样正好。我抬脚跟在她身后出了门,没想到在走过门槛时,她脚下一歪,竟是要摔倒在地。
我皱了皱眉,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她直直地向我倒过来,我却不得不扶。然而,没等她扑过来,一股杀气迎面而来。她袖中明晃晃的正是一把雪亮的匕首。
我也顾不得扶她了,收步急退。她身子倾斜着,却生风般得步步紧逼。
我自然是十分诧异,不知道她意欲何为。我自问没惹到她,为什么初次见面她就要取我性命?当然,我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眼看身后就是桌椅,我退无可退,只能准备硬接。
然而,我又算漏了一件事。
当雪亮的匕首插到肩头时,我才猛然想起,我的左手已经不能用了。半个多月了,我还是没有习惯,一到紧急时刻,我就会忘记自己的左臂已经彻底废掉。
我没时间为我的左臂哀悼,匕首插入左肩的时候,我的右腿同时灌满内力,一脚将她踢开。她受力不住,如断线的风筝划过一条弧度才摔倒在地,嘴角漫上丝丝血迹。
肩上的伤不算重,但是却恰好拉开了刚愈合的旧伤。我正欲拔下匕首,鼻间突然漫上一股异味。我震惊地立时看向肩头,果然,匕首上淬了毒。
我立刻封住肩上穴位,阻止毒血蔓延。
童侧妃缓缓地自地上爬起,抬袖摸了下唇角,诡异地笑开了。
周围的婢女小厮惊呆地望着,半晌没有半点反应。
我皱着眉头望她,心里是浓浓的厌恶。这种厌恶不仅仅是对她,还有对我自己。
大半年无怨无悔的追随,就算是坚冰也该被融化了,我承认自己最近多多少少动了心,虽然对他的态度表面上依旧看不出变化,但我自己清楚自己内心的变化。这个女子让我看清了一些被我忽略的事。我怎么忘了,他是太子,我竟然会允许自己一点点向他靠拢。
我闭了闭眼,觉得自己不能再被他影响,否则迟早会忘了自己是谁。我向来想到便做,当即抓起自己的包袱打算离开。至于叶思,只有等我冷静够了再说,反正在这里,我始终是放心的。
天不遂人愿,我还没有走出屋子,段杨已经先一步进来了。料想还是有人前去通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昭国大局
他左右望了一圈,咳了一声,才问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说话。
他皱着眉头,终于看向我,然后抬步向我走过来。他刚走了一步,我便往后退了一步。他讶然地望着我,终于选择停下。
“你……”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叠声唤我名字。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我突然有急事,先离开一段时间。”
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应,连忙跳开,绕过他大步出了房间。
“蓝柯!”
我恍若未闻,脚步不顿,大步向外走。
身后传来桌椅咣当声,有侍卫的呼声“殿下”传入耳中,我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迅速出了太子府。
肩上越来越麻木,我扶着一棵树,从包袱里翻出一颗清毒丸吞了下去。
然而,这口药刚刚咽下,静寂无人的树林突然传来两名男子的交谈声。
“童欣就是厉害啊,这不,人就出来了。”
“可不是,倒是省了大皇子不少功夫了。”
话音刚落,两名清俊的美少年翻身落在眼前。
童欣?是那个童侧妃?怎么又扯到大皇子了?我这厢还没有想明白,前面的两名男子又有一名开口了。
“姑娘,随我们走一遭吧。”
来者不善我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不知怎地,我突然不想避开了。
“公子说笑了,你们功夫看起来都不弱,对一个受重伤而且中了毒的人需要这么客气?”
那两名男子哈哈大笑,满意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着我施展轻功离开了。
当天,我就被关到了一间全封锁的屋子里。隔了几个时辰,外间终于传来了人声。
听声音,应该是童侧妃与一名男子。
“大皇子,童欣幸不辱命,在太子府潜伏了一年,终于为大皇子扳倒太子尽了绵薄之力。”
接下来是男子浑厚的声音:“好说好说,欣儿想要什么奖赏只管与本宫提。”
“欣儿不敢,只愿此生能陪伴着大皇子便心满意足。”
我听得浑浑噩噩。这是兄弟相残只为皇位?还来美人计?
那之后,我被关到了一间黑屋子里。
手脚被缚住,有人每天送饭菜和计算好分量的解毒药。我悄然避开使用每日的解毒丸,自己早已解开的毒,哪里还需要他们那些伤身的药?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段杨那样的人需要我来担心?我何必如此受制于人,如今倒是想走,只怕也不容易了。
这个强势的人以一种看似慵懒实则还是强势的方式慢慢地渗透到了我的生活,不是我想避就能避得开的。我从开始就输了,对于他的强势和无赖一点办法也没有,可笑我竟然始终未发现。
好在现在为时也算不得晚。
这种与世隔绝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但是依照送饭菜的时间,我料想该是一月半左右。
开始是被两名男子架进来,出去还是被两名男子架出去。
我本以为他们会把我带到什么少人的地方私了,没想到事实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地方不尽不少人,而且多得有些吓人。
大皇子段柏,太子爷段杨自然是主角。二人站在高台上,一干朝臣全部在列,肃然站在台下。
明目张胆、声势浩大地夺位?老皇帝死了?昭国这么喜感的夺位方式未免太特别了一些。
“段柏,你私偷金牌,还不快交出来。”
我看向段柏,果然见他手中拿了块金牌,闻言却是小心翼翼地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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