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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中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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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你私偷金牌,还不快交出来。”
我看向段柏,果然见他手中拿了块金牌,闻言却是小心翼翼地揣到了怀里。
昭国的规矩四海皆知,一块金牌号令天下,这小小金牌却是统治者的象征。
我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人就已经被扔在了段柏身后的空地上。
“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江山美人,”段柏挑眉,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向段杨,道,“如何?”
我抬头看向段杨,他也微挑着眉梢,神情中无一分担忧。
“选择?呵,”轻讽了一声,依旧是熟悉的风轻云淡却又张狂无比的话语,“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和能力让我选择。只有我想不想要,从来没有要不要得起。”
呵,这个自大到目空一切的人啊。
自然,他愿不愿意受威胁是他的事,而我愿不愿意被当成筹码就是我的事了。
右手一翻,隐于袖袍中的银针已经夹在指尖。他们有他们的计划,我也有我的计划,而我的计划里从来没有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软肋这么一说。
“做什么?!”银针还未刺下,暴怒的急喝已撞入耳膜,我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去,身旁的段柏几乎是被一拂之力震出数丈。
等我终于回了神,手中的银针已经插进了段杨的左手,身上的绳索也尽数裂开。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与离奇角度让底下的人误会我恩将仇报,毒杀他们尊敬的太子殿下。总之,在我回神之后,耳边此类的议论一时大噪。
我皱了皱眉,对周围的声音忽略不计,只慌忙拔出尚插在他左手的银针,并立刻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
“快吞下。”
他抬头看了看我,眸中还有未褪去的惊魂甫定,却顺从地吞下了。
我愣了愣,那样的情绪……他是在害怕,在为我担忧?
抿了抿唇,我旋即取出袖中无毒的银针为他散毒。自己防身的毒我自然是熟悉的,因此看似复杂的解毒过程,其实不过片刻之间便完成了。
等我处理好一切回身的时候,周围议论并未歇,甚至有些人想冲上来为段杨报仇,只是碍于段杨射过去的眼神又只能乖乖地站在下面。
段柏将将从地上站起,眼中俱是惊色。大概本以为有了个人质就能够胜券在握,却不知自己在段杨眼中连蝼蚁都不如。
他望了望周围,唇角又是勾起,看着面色稍霁的段杨,道:“倒是峰回路转的又一道选择,不知此时该如何解?”
我回之以冷笑,不待段杨说话便抬脚朝前走了几步。我既然有命不死,那今日必是段柏的死期。
“无论何解,你是没有命看到了。”
“哦?蓝柯,”他上下打量着我,声音仍是不急不缓,“就凭现在的你?”
看来他也听过我以前的名号,并且也知道我左臂已废。
“自然不是只有她。”声音出自身后的段杨。
我皱了皱眉,回首道:“不准出手!” 胆敢算计我、利用我,我必定要亲手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小看我?呵,我就让他看看这样的蓝柯如何送他上西天!
段杨皱了皱眉,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变小。
“就凭现在的我,要不要试试?”说完也不等他答话,抬脚随意地勾起地上的剑,右手一紧便直直地朝他刺了过去。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不慌不忙地抽出随身佩剑,不甚在意地格下我的剑。一击不成,我却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剑尖顺着他的剑势上挑,直刺他的咽喉。他并不慌忙,头向左一偏,手中的剑立刻挽着我的剑甩向一边。
我冷笑了一声,右手一收,脱离他的掌控,素剑再次递上他的胸膛。
段柏微微楚目,终于用上内力,再次格上我的剑。顿时,清脆的金属断裂声清晰地响起,我手中的破铜烂铁在他的利剑下终于化作一堆碎片。他乘胜追击,剑势不减,立刻朝着我刺了过来。
侧身微让,任凭那把剑刺向已经无知无觉的左臂,我却是不怒反笑。
呵,现在的我,在他眼中无用的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似乎被我眼中的笑意震住,他旋身就欲拔剑后撤。我如何会给他机会,右手握住剑身,生生地止住他的退势。
双眼中划过一丝惊诧,段泊的身子明显一怔。
够了,就是这样一怔的瞬间已经足够了。
我运足内力,将口中的暗器以极快的速度打入他的胸膛。
他的双眸蓦地睁大,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冷笑了一声,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倏然倒下,右手用力将插入左臂中的剑拔出,蹲下身子将他怀中的金牌取了出来。
我低头望着手中看似没什么分量,却决定了整个江山归属的金牌微微有些出神。昭国这场大位之争,不仅喜感,而且真是荒唐无比,这就结束了?
略显急促的呼吸响在耳畔,我这才回神。还未及抬头,受伤的左臂已被抓住,我就势起身。
“伤口可严重?”
将他的担忧尽收眼底,我摇了摇头,心中的感动却是溢于言表,半晌才抬手将金牌递给他。
段杨只抬手接过,并未如何在意,视线却又随即焦灼在我已经血肉模糊的右手。
他皱了皱眉,抬手在衣角处撕下一块布料,将我的右手包住。
我勾了勾唇,心中那抹不知名的情感终于喷薄而出。
“段杨。”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唤他的名姓,心脏却也在此刻不合时宜地砰砰跳了起来,“我们在一起。”
他几乎是在我话出口的同时抬起了头,幽黑的双眸直直盯上我的双眼,一瞬间的惊讶与欣喜毫不掩饰,甚至还夹杂了些许不知所措。
我看着这样的他,唇角的弧度不由加深,这副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自然而然地取悦了我。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周围的血腥味似乎也不再浓郁,心情蓦地就阳光起来。
正定定地望着他,身子突然被他大力地揽入怀中,他低头在我耳边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段杨哥哥篇~~~~~~~
有些蓝柯没“看”到的地方,后面会详细介绍滴。

☆、段杨篇

昭国皇后嫡长子,高贵的出生让我还未及周岁便成了第一大国昭国的太子。
但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幸运儿。
我的母后杨氏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子,也是父皇有生之年唯一的正妻。但是,在我不满周岁的时候,她便悄无声息地去了。
宫中给出的原因是失足跌落荷花池。
我深知这个理由有多么可笑。
周岁宴席上,父皇给我赐名,杨。
为了纪念他此生唯一爱的女子,我的母妃杨氏。
不仅如此,我的其他兄弟姐妹名字中全部藏了一个“木”字。包括其实原本已得了名姓的大皇兄,父皇给他更名,段柏。
人人皆道后宫险恶,其实那不过是由于皇帝的放任。作为一国的掌权者,皇上若真想做一些事,是没有人拦得住的。
比如,从吃人的后宫中保下我。
皇家嫡长子,出生不到一年就被定为储君,拥有这样敏感身份的我却安然无恙地在后宫生存了下来。
三周岁以后,我一直跟在我的太傅,张遥身边。于我而言,他亦师亦友,是我最亲近的人。他曾跟了我母后十年,教育起我来自然格外用心。
他不仅教我读书识字,教我一国储君之胸怀与担当,教我天下大事,他也教我马上功夫,行兵布阵。
十五岁的时候,凭借自己的能力,我已经在国内备受敬仰,无所畏惧了。
我有了自己的能力与势力,对于周围蠢蠢欲动的各方力量渐渐掌握,也渐渐胸有成竹。
但我还是得说,我的父皇,那个将昭国变成第一大国,受尽万民爱戴的父皇,我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有些事他可以做到,却没有去做。
我不是命定的没有母亲之人。
即便他日后顶住一切压力,再没有过第二位皇后,我还是没办法对他产生好感。
得时不惜,失时方怜,这是只有蠢人才会做的事。
等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张太傅隆重地给我办了一场出师宴,说是庆祝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自此,我正式独居太子府。抛开一切依赖,独立了起来。
同年,我离开了昭国。
我之前也离开过昭国,之所以未提,是因为那些都是计划好归期的离开,而这一次不同。
起因可以说是与我的大皇兄有关。
大皇兄的生母陈贵妃说我年岁不小了,府中却一直没有可心的女子伺候着,便“好心”地向父皇推荐了一人,说是即便不娶,先纳几房也是好的。
这种事并非头一次发生。自我十六岁后,便不时有人意图往太子府塞眼线。之前父皇顾及我的想法,帮着压下了。但这一次,不知是陈贵妃嘴太甜,还是我实在大了,父皇竟真的将二品大员家的童欣赐到府里为侧妃。
我本来并未如何在意。不过是多养个人而已,难不成太子府会养不起?再者,即便是眼线,这么活生生一个人我还防不住不成?
所以,我还是遵从圣意,无可无不可地将人迎到了府里。
但是,两天后,我便后悔了。
我从来不知道女人这么麻烦。
这个童欣竟然每日涂脂抹粉地次次跟我来个“巧遇”,娇羞无限地唤上一句“爷”。
我当然会不耐烦。
恰好各方俱齐,皆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这一行并无目的。
其实,本来连昭国都未打算出。但无奈我这个太子实在太出名,无论走到何地,都能遇到认识我的人,免不了要有许多麻烦。
我咬咬牙,便出了昭国国界。
途经黎国,最后抵达靖国。
靖国。
那个地方留住了我的脚步。
本只是随意闲逛,但不曾想让我遇到了一场好戏。
那日正抵达靖国皇都。街上挤得厉害,我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算明日再逛街市。
我躲热闹躲到了靖国第一大寺上台寺。没想到恰好撞见一场暗杀。
我是认识靖国国君宋严的,但是我打算袖手旁观。所以当暗处的弩箭破风而出的时候,我仍旧悠闲地躺在墙头……看戏。
只是,我决计不曾想到,一名女子拼命地跑过去替他挡下了。
我倏然从墙头坐起。
是的,在昭国宫廷生活了二十年的我在这一瞬间被这纯净拼命的感情打动了。
越是无聊越是随心所欲。
我打算去救下那名女子。不为其它,只为自己一瞬间的感动。
但是,我还未来得及行动,已经有一名红衣女子先我一步救走了她。
我看了看下方依旧混乱的战局,起身拍了拍并无灰尘的双手,唇角一勾,施展轻功跟着两名女子离开了。
即便她们最终的落脚处在昭国,我还是毫不犹豫地一路跟了。
天知道我有多么感激这次心血来潮的出行和这次不知名的巧遇。
后来我知道了,当时吸引我的女子是玉锦,红衣女子是她的双生姐姐玉柯。当然,我后来也知道,她们其实是蓝族的两位亡国公主,蓝柯,蓝锦。
最终走入我生命的却并非最初吸引我的蓝锦,而是蓝柯。
我想像不出有一天我也会向曾经吸引我的那个女子一般,拼命地去爱一个人。
当然,这些是后话。
当时,只是纯粹地被蓝柯的坚强所感,只是单纯地为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感到心疼。
时间将她的魅力一点点展现到了我面前,时间让我越陷越深,直到不可自拔。
后来,当然是发挥我这个闲人的作用。
跟,追,各种耍无赖地粘着她。每次看到她不耐却无奈的表情,我心情就无端得好。
救下叶思之后,三人又连忙赶路回了昭国的住所。
但是,不仅是我,她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们的弟弟,蓝钰,竟然在此期间用了易血术为蓝锦疗伤。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蓝柯情绪失控,我以为她能永远淡定的。
易血术虽然是蓝族不传之术,但我多少还是了解的。
当她毫不犹豫地要为蓝钰施易血术的时候,我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她双眼急得通红,转头不耐烦地望着我:“放开!”
她对我的态度从来是如此恶劣,但是我第一次非常痛心。她的难过与急切,我全都读得懂。
一眼万年未免夸张,这个女子却真的在几夕之间成为我心中至宝,毫无缘由地。
没有人知道,甚至我从不认为自己这样的人也会有热心的一天,但是此刻我只想将她纳入我的羽翼中,为她挡下一切苦寒,给她一片温暖如春。
心内艰涩难当。
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我劈手击昏了她。
闭眼的前一刻,她瞪着我的眼神像是看苦大仇深的敌人一般。
我叹了口气,将她软下来的身子抱在怀里,看向床上的蓝钰。
蓝钰长得十分可爱,粉雕玉琢,看着比真实年龄还要小。
我终究不忍,耗费功力出手救了蓝钰。
那之后,她对我的态度才稍微好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但即便只是这么点,也足够我欣喜若狂了。只要还有感觉,能够被打动就好,铁杵磨成针也非一日之功。
我不急。
后来,对于蓝锦和宋严之间的纠葛也逐渐了解。
我一直以为那么爱蓝锦和蓝钰的蓝柯绝不会有一点点屈服。
但是,我后来知道自己错了。
那时,慕纤已去,宋严悄悄地跟在了我们身后回了昭国的偏僻小地方。
从她默许宋严跟在身后,我就很疑惑。等她直接领着宋严回到住处,我着实有些不解了。
蓝锦不计回家灭国之恨,可以归结于爱情。那么,她呢?她这样如此爱亲人的女子,是如何说服自己放下对宋严的恨的呢?
当天晚上果然出事了。
当蓝锦的房里传来大叫声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起身过去了。
宋严站在门口,焦急地望着里面,蓝柯已经进去了。
我站在门口,宋严看到我自然十分惊讶,我淡淡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没有与他交谈。
他明显也无心交谈,复又紧张地望着里面。
没过多久,蓝柯便出来了。
我以为她至少也会将宋严骂一顿,没想到她极其平静地叹了口气,半晌才道:“你要是还对锦儿有心,便好好待她。”
她这话明显是默许了他。
不仅是默许。后来,她为了给两人创造机会,甚至谎称要带蓝钰去治病而去大街上住客栈。
我有些看不懂她了,但又觉得莫名地更欣赏她了。
在她的成全与撮合下,相爱的两人最终总算是有了圆满的结局。
她高兴,我也很高兴。 
后来,她把伤愈的蓝钰送到了玉家,却因为叶思的原因,自己并未留下,而是开始了一段漫无目的的旅程。
我当然还是继续跟着。她如今虽然排斥我,但是好歹也不再一味地赶我了,原因无他,小爷魅力无穷,成功地攀上了叶思这根高枝。
一路无甚大事,直到在彤花小镇暂时落下脚,麻烦才随之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反击

彤花镇,我当然不陌生。
彤花镇与皇都昭城紧邻,在其左方。而且,我母亲从小在这个满是花香的地方长到了十三岁。
母后是原相爷之女,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所以被送到了这方清净地养身子。
只是,相府千怜万惜的嫡女,终是没能在宫中生存下来。
夜晚,蓝柯和叶思都睡下的时候,我去了母亲曾经居住的荒凉院落站了几个时辰。
虽然一夜未睡,第二日精神头还是很好。
适逢彤花镇大花市,我们三个闲人自然是出去逛逛。
街市上人流如潮,我们跟着人潮,走得很艰难。走走停停,倒也有足够的时间看清每一个摊位上的花卉。
叶思不知看中了什么,在一家摊位前定住不走了。我和蓝柯只好在摊外等她。
前面一人往后退开,眼看着就要撞上蓝柯,我向前一步打算将她拉开,她却比我快,自行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真是正如我意。
不过,即便美人在怀,我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调虎离山这种烂招发生频率太高,越是思绪要飘飞的时候越是要集中注意力。
所以,我才能在第一时间救下人群中的叶思,并随后迅速地追向来人。
那人明显是个女子,轻功好得出奇。她只顾着奔逃,完全没有交手的打算。
我心里有些犹疑,只想迅速结束战局,便追了上去和她交上了手。
她的武功比轻功差了许多。
三招过后,我便成功地将她面上的轻纱挑掉。
然后我便有些怔住了。
这个女子长得很美,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她的眼睛。
她的左眼比右眼大一些,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看得出来。而且,左眼里的瞳仁是不动的。
她的左眼是死的?
她倒是个机灵的女子,抓住我愣神的机会,立刻走了。
我看了看她离开的地方,担心又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便没有再追,赶紧回了。
回到客栈门口正好撞见蓝柯和叶思,我松了口气。
当我将这一情况告诉蓝柯的时候,她的反应很奇怪,明显是知道对方的。
难道是仇家?
我刚开始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当晚瓮中捉鳖,抓住了那个名为邵玉的女子,我才知道这个女子竟然是蓝柯前未婚夫的侍女!
我真想一掌劈死她!
但是,真正调虎离山的时候我却反而忽略了,叶思被他们抓了去。
无法,只得将这个女子放回去。
更可恨的是,蓝柯还要因此去见她的前未婚夫。
我做了个决定,在他们见面之前救出叶思。
然而,这一场争斗的惨烈是我不曾想到的。
我这一生,不曾幸运,却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这样让我悔了一辈子的事再也没有第二件。
当人质换回叶思,甚至是黎国特有的封穴锁功的琉璃匕皆在我的掌握之中。
可是,战势愈演愈烈的时候,我恨死了自己的运筹帷幄,恨死了自己自以为是的试探,更加恼恨连暗卫都被我提前调走。
由她的态度来看,我并不认为她会出现,或许就算出现,也会是原先与黎越约定了的第二日,可是,她却在一个时辰之内就来了。
我所有安排在第二日的力量都没了意义。
我拼命想护住的东西终于葬送在了我自己手里。
偏偏我伤势严重,连运功为她救治的良机都错失掉了。
她的左手,江湖上闻之变色,便是我也不会轻视,可以掷出九九八十一种不同路数、不同速度暗器的左手……
毁了。
她表现得再无所谓,我也知道她心底的恍惚。
当她伤势渐好,思虑起我们杀了黎国六皇子之后的麻烦事的时候,我心底是有戾气的。
黎国若是真敢来,我绝不介意让他们全体为她的左手陪葬。
皇叔的王妃和小妾又闹了起来。我有些无语,还是跟着去看了看。
王妃是将军府嫡女,与皇叔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相爱的两人最终走到一起,本也是一段佳话,两人婚后也一直如胶似漆、恩爱异常。然而,两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一向极好的感情一夜间崩塌,时不时还要恶言相向,演化到今日……
我望了望无情的皇叔和毫不在意的王妃。
演化到今日,竟然凉薄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可惜,我即便有心也帮不了。因为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两个相爱之人走到今日这种情状,我无从得知。
蓝柯的伤势可以医治的都逐渐好了,无需再依仗皇叔府中的太医,我们也不多留,告辞离开了长亲王府。
我们三人仍然没有明确的目的。
我挥开折扇遮住头顶的阳光:“不然,去太子府吧。”
“好啊好啊,”叶思立刻表示支持,“我还没见过段杨哥哥的府上是什么模样呢。”
蓝柯却皱了皱眉,看起来不大愿意的样子。
我当然要极力诱拐她,便顺着叶思的话道:“嗯,别的不敢说,守卫绝对是一流的。”
她不是忧心黎国的复仇吗?我这自然是投其所好。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果然点点头,道:“好,那就先去太子府。”
成功诱拐,我摇着扇子表达喜悦,连忙在前头带路。
可是,没想到,人是被我拐带回来了,我自己却倒下了。自练武之后连感冒都几乎没有的我华丽丽地在这关键时候不给力了……
我也很恼火,无奈虽然意识还很清醒,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疲乏无力,我知道,应该是前几日不适没有就医,才在一路奔波后恶化了。
但我也不觉得这有何不好。
因为,太医正束手无策的时候,蓝柯来了。
她进来就毫不客气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才取出银针,为我疗伤,嘴里还不忘叮嘱着:“未来一月,戒骄戒怒,不可妄用内力,宜静养。”
等到我身上横七竖八地扎满了银亮的针,她又转身写了张方子递给候在屋外的婢女了。
“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说出来,再像这次拖上十天半月,你就可以去阎王面前报到了。”
我此时自然十分听话:“好,都听蓝蓝的。”
她撇撇嘴,在房内一直待到我喝了药才离开。
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小妮子虽然看起来还是冷冰冰的,但改变还是有的,现在的她似乎能让人心都跟着暖起来。
这一认知自然而然得取悦了我。我扬着唇,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且还是被外间的说话声吵醒的。
我靠坐在床上,出声问道:“出了何事?”
外面的小厮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跪伏在地上,道:“回太子爷,蓝姑娘与侧妃娘娘打起来了。”
“什么?!”我急忙掀被下床,却陡然觉得脑袋有些发沉。我突然又想到蓝柯昨晚的叮嘱,戒骄戒怒……
我晃了下脑袋站稳,顾不得洗漱整理,立刻吩咐道:“随本殿去看看。”
没等他应喏,我已经抬步往前走了。
他们不说,我竟然忘记了这个让我离开昭国的罪魁祸首了。侧妃……不要因此惹恼了蓝柯才好。
等我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一派混乱。丫鬟、小厮在一旁诚惶诚恐地看着。而房里,我一路惦念着的那个女子,肩头分明受了伤。
“怎么回事?!”
我厉声喝问,却没有人能告诉我具体情形。
并不纠结于答案,我望向一脸冷漠的蓝柯,抬脚朝她走过去,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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