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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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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备前先生,以你的智慧,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场仗打得毫无道理,对不对?我家主君一心只为天下苍生着想,无时无刻不希望能早日完成统一,这是他悲天悯人的胸怀啊!因此,凡是妨碍他的人,都纷纷遭到天谴而败亡,例如比睿山、武田信玄及朝仓家的悲惨末路,还有足利将军的败退。再请你仔细地想一想,即使你们不念与信长先生的姻亲关系而继续做这种无谓的抵抗,难道有必要连妇女和小孩也一起牺牲吗?请你放下武器,和我们共同创造和平吧!我家大将的本意,是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啊!”
    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语,使得长政的额头上不断地渗出汗水来。
    因为信长和秀吉都是善于谋略的人,所以——
    (父亲降服了。)
    他心中的所有疑虑已经一扫而空,同时也不断地自省着:到了此时,难道我还要牺牲妻子和孩子们的性命吗?
    发现对方的意志开始动摇之后,不破河内守又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认为我很烦人,竟然三番五次地前来求见。然而,由于我的身份是一名军使,因此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完成任务才行。备前先生,我河内非常了解你心中的苦恼,我也知道处在孝道和士道之间的你,必然是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才会做出这种决定。我完全明白你内心的痛苦。因此,我才三番五次地来见你,希望你能做最好的选择。毕竟,自尊并不是人生在世的唯一目标啊!”
    听到这里,长政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
    “河内先生,我完全明白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妻子和孩子们下山,但是也希望你能大力相劝。”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一段话。
正文 武士对武士
    在箭声、枪声全无的寂静中,夜幕降临了。山顶的高殿上,完全陷入一片死寂。
    (山岭上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阿市根本不曾想到丈夫长政还会再回到这里。
    她深信长政一定会杀了不破河内守,然后冲下山去与父亲久政会合。
    这么一来,她就必须亲手杀死三名公主,然后在本城放火,让自己投身于火海中。她的心中浮现了自杀时的景象。
    虽然已经决心殉死,但是当她看到孩子们那纯真无邪的笑靥时,内心不禁兴起无限的感叹。
    只因为她嫁给了敌人,所以必须承受这么多的痛苦,遭到这么悲惨的命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和长政的感情融洽,而且有了三个活泼可爱的女儿;然而,如今却必须由她这做母亲的亲手结束孩子们的性命,这叫她情何以堪?既然注定会有这种结果,当初为什么要让我生下她们呢?她在心中不禁怨起了神佛。
    “啊!母亲大人,是父亲的脚步声哪!”
    听到茶茶公主那透着喜悦的声音,阿市吓了一跳地回过头去,对她说道:
    “你胡说什么啊?茶茶!你们的父亲不可能再来这里了呀!”
    “但是那脚步声明明是……”
    “一定是你听错了,也许是有人要来告诉我什么消息吧?来,公主们!你们跟着奶妈到隔壁房间去。”
    话刚说完,藤挂三河守和木村小四郎就已经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夫人,殿下正带着军使往这里来了。”
    “什么?殿下带着军使……”
    “你看,我不是早说过是父亲大人吗?”
    茶茶用她那清脆的声音说道。就在这时,长政和不破河内守一起走了进来。
    长政那满是汗水的脸上已经不似方才出门时那么生气,但是在烛火的映照下却更显得苍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阿市正襟危坐地想着。
    “除了阿市之外,其他人都离开这个房间。”
    长政以沉稳的声音说道,然后与河内并排坐着,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侍女们急忙带着茶茶公主和高姬退到隔壁房间去了。
    “夫人!”首先开口的,是织田的军使不破河内守。
    看了丈夫一眼之后,阿市掉转视线静静地望着河内,并没有回答。
    “当着备前先生的面,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静静地听我说完。备前先生已经决定接受我们的请求,出城到虎御前山去了。”
    “什么?他要舍弃这个城?”
    “正是!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啊!由于殿下希望夫人和孩子们尽快离开此地,所以我请你……”
    阿市来回地望着丈夫和河内。
    “事情紧急,希望你赶快做好准备。”
    长政避开阿市的注视:
    “事情起了很大的变化,在山王丸曲轮的父亲大人已经朝虎御前山的信长本阵去了!”
    “什么?公公他……”
    “是的。或许父亲大人也想到你和公主们吧!所以他终于改变心意,愿意与信长先生讲和了。如此一来,当然我也会立即跟去,但是我希望你和孩子们先去看看父亲大人是否平安无事,好吗?”
    对于长政的话,阿市仍然感到难以置信,眼中不时地流露出怀疑的眼光。
    (这一定是长政为了保全我和孩子们的性命,所想出来的借口!)
    她之所以会如此怀疑,是因为深知久政的个性。
    (公公怎么可能会为了救我和公主们,而降服于哥哥呢?)
    然而长政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完全扫除了阿市心中的疑惑。
    “你也知道,我们是不得不答应的呀!如果你不赶去的话,父亲大人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那么,你是说父亲大人被俘虏了?”
    “详细情形我慢慢再告诉你,但此事有关父亲安危,因此请你尽快下山,我随后也会赶到!藤挂三河、木村小四郎!你们快去准备轿子,好送夫人和公主们到虎御前山去,听到了没?”
    “遵命!”两人平伏在地说道。
    仓促之间,藤挂和木村两人为她们准备了三顶轿子。
    久政被捕,而且有生命危险的说法,使得阿市再也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除了尽快赶到兄长面前,请他饶了丈夫和公公的性命之外,她已经别无他法了。
    率先起轿的是阿市,其后是茶茶公主和高姬,最后一顶则是由奶妈抱着达姬乘坐。
    一行人来到本城的大门时,长政拿着大薙刀对着公主们笑了笑,说道:
    “好孩子们,父亲随后就到。”
    然而,当这三顶由藤挂三河和木村小四郎提着灯在前后照明的轿子踏出樱并木大门朝京极曲轮走去之后,浅井长政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定定地望着不破河内守。
    “现在她们都安全了。河内先生!你也可以下山了吧?”
    “是啊!”
    这时已近午夜时分,跟随在长政身边的士兵,仅仅只有一百人左右,其他的人则降的降、逃的逃,一夜之间全都散去了。
    此外,还有十六七个背着包袱的女人,也跟随在轿子的行列之后。
    长政默默地在心中想:如果真要与信长军决一死战,至少必须有现在的五六倍兵力,否则这些人的生命只会白白地牺牲掉啊!
    (难道我的行为真的不孝吗?)
    “河内先生!”
    “什么事?”
    “虽然你欺骗了我,但是我一点也不怨恨。”
    “啊!你说什么?”
    “就是有关我父亲已经降服的这件事啊!”
    “原来是这个啊!”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救公主和孩子们,而且我也知道家父是绝对不可能投降的。”
    “这……”
    “告诉我,家父是不是已经自杀了?不!这样反而较好。”
    “这么说来,备前先生!你是明知这件事情而故意帮我完成它了?”
    “是的。我曾经再三地想着你所说的话,虽然明知你在骗我,但这也给了我将妻子和孩子送到信长手中的借口。”
    两人都噤口不语地朝山下走去,只见长政手中的大薙刀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杀气腾腾。
    当他们来到京极曲轮的入口时,秀吉正带着他最自豪的小侍卫们在那里等待。
    “备前先生,你尽管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夫人和公主们平安无事地送回虎御前山去。”
    长政并未回答。
    “好了,备前先生,你就从这里过去吧!虎之助,你陪长政先生一起到山下的赤尾曲轮去吧!”
    秀吉一声令下,加藤虎之助立即拿起大刀,率先往山下走去。就在这时,长政突然低声笑道:
    “河内先生,你想我长政会这么轻易地就和你一起到信长的本阵去吗?你认为我是这样的男人吗?”
    不破河内守也微笑着回答道:
    “难道你没有听到方才木下先生说的话吗?他说要送你到山下的赤尾曲轮去啊!”
    “什么?这么说来,你们都已知道我的心意了?”
    “为了完成野州先生(即久政)的遗志,浅井家的重臣赤尾美作仍在赤尾曲轮顽强地抵抗着,所以我认为应该让你们会合,为贯彻信念而战!”
    “嗯!原来你们都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请你原谅我吧!为了让野州先生降服,也为了救那些女人和孩子们,我只好出此下策!”
    “虽然我自诩才智过人,但是到底还是被你骗了。不过,一旦我和山下的美作会合,很可能会使信长所有的希望都化为幻影喔!”
    “当然我们也曾想到这一点,但是木下先生仍然同意让你平安无事地从这里下山。”
    “嗯!这是信长先生直接下达的命令吗?”
    “不,是我和木下先生决定的。但我们大将曾经说过,只要是在可能的范围之内,一定要救浅井父子。但是,备前先生,这件事实在很令我为难。对于野州先生而言,你称得上是一位极其孝顺的儿子,因此我认为应该让你死得其所。等你到达赤尾曲轮之后,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送你去吧!公主们一定会被好好地教养成*人,绝对不会使令尊落得连孙子们也牺牲掉的恶名,由于休战是在半夜,要逃、要降的人都已各得其所,因此赤尾曲轮所留下来的,只是浅井家的精神罢了。为了早日平定这场战乱,如果你坚持与我军作战,那么我们也只好接受了。”
    不破河内守停住脚步。
    “这里是往虎御前山和赤尾曲轮的分岔路,你想到哪里去,就由你自行决定吧!”
    他低下头去朝长政行了个礼。
    长政握着薙刀在地上敲了几声,然后说道:
    “河内先生!”
    “是的!”
    “请你代长政向信长和木下先生表示感谢。”
    “这么说来,你是决定往赤尾曲轮去了?”
    “是的。既然妻儿都已平安无事,我也就可以毫无牵挂地追随父亲而去了。那么,我们天亮之后再见吧!”
    说完之后,长政头也不回地朝赤尾曲轮的方向走去。
正文 枯萎之荻
    支撑人类的精神力量之大,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意志并不全然由感情所产生,其中还包括十分理性的自我主张,以及追求正义的强烈欲望。
    因此,浅井长政显得比他的父亲更理性、更有深度。
    对他而言,人道的根本在于“孝行”,一个不能恪尽孝道的人,如何能立足于世呢?这也是造成这战国中许多悲剧的主要因素。
    来到赤尾曲轮并确定父亲已经自杀身亡之后,他在天未明之前开始了最后的反击。
    正如信长和秀吉所预料的那样,这场为父殉死的战争果然相当激烈。
    长政拿着涂成朱红色的大薙刀在敌阵中猛力挥砍,一度使得对手节节后退。
    “一旦出去以后,就不要再退;如果对方后退,我们就追过去!”
    织田方相当明白这已是长政最后的一股劲。
    “这是第三次了。当他再度退后时,我们就把他团团围住,暂且休息一下!”
    秀吉相当明白长政的行动,因此所下达的命令也都尽量与之配合。
    第三次退回曲轮内的长政,腿上和左肩都受了伤。
    对于身上的伤,长政只是胡乱地用白布包裹住,然后带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回到房内。
    “我们还剩多少兵力?”
    “大约还有三百五十个人!”
    “好吧!雄山和尚在不在?快叫他来!”
    “是,我马上把他找来。”
    一直不曾离开长政身边的小侍卫木村太郎次郎很快穿过走廊来到佛堂,对一向为久政所尊崇的雄山和尚说道:
    “殿下请你马上过去!”
    “噢,和尚!长政已经尽力而为了。”长政对微笑着听他说话的雄山和尚说道,“我曾经三次出击,但是却无功而返。如今这四周如此安静,想来他们大概暂时不会出来了。”
    “正如你所说的。”
    “现在正是我切腹自尽的时候,太郎次郎,这最后一刀就由你来吧!”
    木村太郎次郎答道:
    “是!”然后拿起大刀。没有广告的这时,其他人才发现他的左腋下正滴着血。
    雄山看着长政气定神闲的样子,说道:
    “我想公主们和夫人必定已经平安地到达了,请你放心吧!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遗言要向我交代的?”
    “哈哈哈!没想到在我临死之前,竟然还能跟大师见上一面。不过说来也奇怪,当我看到你之后,却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难道你没有半句遗言?”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啊!”
    “是的,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看了这片晴空之后,我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诗词的心情,这大自然真是伟大啊!”
    “那么,你希望自己葬在哪里?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公主们呢?”和尚又安详地说道,“你看,这四周是那么的安静,似乎连大自然也为殿下的即将辞世感到哀伤啊!”
    “哈哈哈!”
    长政边笑边抽出腰间的长刀:
    “我不需要坟墓!”
    “噢!”
    “我和信长先生不同,我的所有梦想都在二十九岁之年幻灭了。”
    “话虽如此,但是这也是你的人生啊!”
    “我既没有敌人,也没有怨恨、悲哀,当然也没有喜悦,因此我根本不需要坟墓,请你在我死后将我的躯壳丢到琵琶湖里去吧!”
    和尚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就把殿下沉到你最喜欢的竹生岛下,好吗?”
    “那敢情好,这么一来,我就可以悠游自在地和鱼儿同游、共同生活了。”
    “还有,我也为你取了一个戒名,叫做德胜寺殿天英宗清大居士。”
    “哦,你倒给了我一个非常伟大的名字。哈哈哈!德胜寺殿啊!”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有。太郎次郎,可以了。”
    “是!”
    当木村太郎次郎拿起大刀站到他的背后时,浅井长政脱下身上的衣服,再度向和尚行了个礼。
    他的表情比他的父亲更显得平静,眼里也不断地闪着光芒,一点也没有即将要死的样子。长政静静地抚摸自己的腹部,然后举刀朝左腹刺去。
    太郎次郎慢慢地移动身子。
    由于长政太过从容,致使他无法挥刀砍去。然而,在长政的催促下:
    “来吧!给我最后一刀!”
    此时长政的刀已经移至右腹,乌鸦在天空鸣叫的声音也传进了他的耳中。
    “乌鸦叫了……”
    说到这里,太郎次郎已经挥刀砍了过来。
    雄山和尚都还来不及合掌为礼,长政的头就已掉落在他的面前。
    “因为他已经悟道,所以才听得出那是乌鸦的叫声。”
    庭院中的荻花在风中摇曳着,使得笼罩在秋阳之下的大地有着斑驳的花影。
    两只乌鸦停在屋顶上,不断地对叫着。
    胜利者的感伤
    当胜利的消息传到虎御前山的本阵时,正等着验收凯旋军所带回来的敌军首级的信长心底涌起了无限感慨。
    “下野先生已经切腹自尽,首级也被砍下了。”
    这个消息传出之后不到一天,小谷城的总曲轮里就再也不曾发出一声枪声、射出一支箭。
    三度出阵的备前守长政,结果也是自杀了。
    九月一日这天,天空澄澈,微风徐徐,茶几上那随风飘动的丝穗映入了他的眼帘。
    从小谷城出来的阿市和三位公主,已经交由他的哥哥、也就是信长的弟弟信包保护。更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这次所损失的人马远比当初所想象的还少。
    若是在以往,对于这么快就取得胜利的战争,信长必会大肆设宴庆功一番。然而,也不知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没有在本阵中举行任何庆祝仪式。
    现在距元龟元年四月(一五七〇年)他和家康一起攻打越前仅仅只有三年六个月,但是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回想起来真有如做了一场噩梦似的。
    (看来天下终于可以安定了!)
    当他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松了一口气,因为在那之前,他一直都陷于恶战、苦斗当中啊!
    除了朝仓、浅井之外,还有武田、本愿寺、比睿山、三好、松永、足利等势力,也都张牙舞爪地向信长攻来。
    当时他所处的情境,与其说是四面楚歌,不如说是决了口的洪水从四面八方朝他席卷而来。
    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只有德川家康。如今总算渡过了这个大危机,而暴风雨过后的朗朗晴空也再度出现在信长的眼前。
    信玄已死、比睿山慑服,足利义昭再也无力兴风作浪,朝仓义景、浅井父子也都灭亡了。
    (剩下的,就只有本愿寺了。)
    虽然如此,信长却无法如以往般发出豪放的笑声。
    山下的草丛中布满了尸体,以致招来一大群乌鸦盘旋,并且不时地俯冲而下叼啄着死尸。这使得飘浮在小谷山上的白云也罩上了一层悲哀。
    (这样不行!)信长对自己这种忧闷的心情叱喝道!
    (人们以为会结束于尾张的大笨蛋,终于取得了天下!)
    当初就是有此决心,才会毅然崛起,因此无论如何必须摒除个人情感,不达目的绝不干休!信长这么对自己说道。如今既然能顺利地渡过危机,看来完成统一日本的心愿已是指日可待之事。
    东至上杉、西至毛利、四国、九州都已经被他平定,这样一个君临天下的大将,怎么能让自己的心灵有如无主的鬼魂一般,停滞在无常观(入法第一观门)里呢?不!绝对不可以!
    虽然如此,但是今天信长的心情就好像当初他知道胞弟信行被杀之后的心情一样,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看来我还是十分爱惜长政。)
    “报告!”
    原来是森长可。
    “在方才的最后一战里,我军活捉了浅井石见守亲政、赤尾美作守清纲父子,现在已经带到本阵中,不知殿下如何发落?”
    “什么?顽强地抗战到底的石见和美作父子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了?”他急忙起身朝帐外望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快带进来!”
    这时的信长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再度发出洪亮的怒吼。
正文 信长的裁决
    “先将石见带到前面来!”
    信长望着双手被绑在背后,却仍昂然挺胸、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长政重臣浅井亲政,胸中的斗志再度复苏了。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石见!你还有何面目可言?”
    “……”
    “看不清时势的明眼瞎子,当然更看不清战机啊!由于你不断地在旁煽火,不仅引起了这场战祸,也导致了长政不得不自尽的结果。你说,你除了一死之外,还有什么话可说?”
    亲政咧开双唇微笑着说道:
    “我们殿下和信长殿下不同,他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大将,所以才会落得今日这种下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什么?你说我口是心非,难道你不认为是由于你的不才,才导致主家的灭亡吗?没想到你居然一点自我反省的意思也没有。”
    “我并不这么认为,相反,我认为那是我家殿下的遗志。”
    “好吧!拿枪来!”
    接过了长可手中的枪后,信长说道: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用枪柄在亲政的头上敲了三下。
    由于打从心底涌起的对亲政的憎恶,使得方才那种停滞于无常观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隐居的久政已经顽固得不可理喻,没想到他的重臣们也都冥顽不化,以至于看不清时势而导致这么多人牺牲。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一脚把他踩死。
    “哈哈!”
    头部被敲之后,亲政的反抗更强烈了:
    “你看!这种粗暴的行动,就是你信长殿下的标准模式。没有广告的我们的双手已经被缚,而且又手无寸铁,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地敲打,难道这样你才会感到高兴吗?”
    他的话有如闪电般击中了信长的内心深处。
    “这个!这就是我信长的缺点啊!”
    “啊!你说什么?方才我所说的话,难道你都明白了?”
    “嗯,我明白!”信长突然把枪一丢,“长可,拿大刀来!”
    “是!”
    森长可取出大刀之后,信长很快拔了出来,往亲政的背后砍去。
    亲政原本以为信长是要砍去绑在手上的绳索,因而内心暗道:“我得救了!”然而,在座的人只见信长手中的大刀一闪,亲政的头便飞到了半空中。
    “啊!”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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