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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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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谁都听得出邪神口中的威胁之意,如今太乙已醒,两人看似和谐的关系也正式宣告破裂,原本两人就是你死我活的死对头,此刻父神岂会听不出他言语中的不怀好意。

“自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邪神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微微勾起的薄唇,嵌着一抹深入骨髓的薄凉,太乙心下巨震,一时怔怔的望着他熟悉的侧脸,竟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她想不通,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怎么顷刻间就变得如此陌生。

父神哪里还有心思同他废话,转而眯眼望向比翼山方向,只见山顶上方乌云密布,黑气腾腾,当下心间怵然收紧,仿佛被什么牢牢勒住,憋闷得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你最好不要动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凌厉的杀意咄咄逼来,饶是太乙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眼前忽的一花,甚至来不及打一声招呼,父神便已彻底消失了踪影。

“在想什么?”

眼见着碍眼的家伙终于消失,邪神不免心情大好,即便是生身父亲,他也见不得有人与太乙如此亲近,如今略施小计送其滚蛋,果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许多。

“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太乙方才堪堪回过神,立时便又横眉立目的逼问起邪神来,父神关心则乱,所以才会为他这么拙劣的骗术所迷,她才不信他会傻到主动去得罪自己的岳母大人,鬼才知道他又动了什么歪心思。

正文(一百九十九)大结局(二)

“在想什么?”

眼见着碍眼的家伙终于消失不见,邪神不免心情大好,即便是生身父亲,他也见不得有男人与太乙如此亲近,刚刚他略施小计送其滚蛋,果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许多。

“你不要太过分,得罪了父亲,你早晚会倒霉。”

太乙闻言,冷冷的瞟了一眼身后八爪鱼附体一般的邪神,父神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被他如此拙劣的骗术所迷,她才不信他会傻到主动去得罪自己的岳母大人,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得罪了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怕是日后少不得他的苦头吃了。

按说父神与邪神法力原本相当,几乎就是不相上下的,若非如此也不会两人相斗了数载仍分不出胜负来,但若论起阴谋诡计来,身为邪魔之主的邪神自然是更没有底线得多。

所谓的兵不厌诈,也无非就是谁比谁更不要脸一些,如此说来,骄傲的父神大人自是要吃亏一些的了。

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不到最后盖棺定论的一刻,谁也不能就认定了意外的不可能发生?

比如堂堂父神爱上了下界的小妖,比如杀生成魔的邪神却偏偏爱上了父神的女儿,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早亦注定了结局。

……………………………………………………

“我好想你。”

箍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太乙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紧贴在背上的胸膛火热得有些烫人,厚重的心跳声一下下嘭嘭的直接敲击到她的心上,震得她六神无主,百爪挠心。

“战离殇。你以为这样的就没事了?我跟你的账可不止一笔,你最好想好了如何向我解释,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太乙越说越气,满腔的怒火就跟浇了油似的,蹭蹭的往上窜,她恨他对她的欺骗,恨他到死了还都肯放过她,恨他自以为是的闯入她的生活,恨他没完没了的对她纠缠不休。

最可恨的就是到了最后他竟连解释一下都不肯,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欺负人?太乙越想越委屈。几乎就要迸出泪来。

微红的眼眶。水盈盈的深眸。一波波的荡漾开去,撩拨得邪神心痒难耐,差一点直接就要扑倒了压上去。

这个祸害!

她曾咬着一口小银牙。恶狠狠的对他说:是你毁了我,我永远恨你。

可他又该找谁哭去?他毁了她,而她又何曾放过了他,他的处心积虑,他的万尊之主,哪一样不是毁在了她的手中。

“太乙,你是我的,不管因为何种误会,不管历了几世轮回,你永远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误会?!”

太乙扬着眉毛瞪着眼,显然又要发作,他竟然敢说这是误会,他有胆再说一次,信不信她直接引雷劈了他?

面对太乙咄咄逼人的目光,邪神狭长的眼眸中有几缕心虚一闪而过,解释这种事情,他此前从未做过,一是不需要,二是也不屑于此。

明知道应该解释清楚,偏偏就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并非因为他笨嘴拙舌,恰恰相反,这一世托了花执念的福,他俨然已经练就了三寸不烂之舌,可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哽得他呐呐不成言。

有时候,越深的感情越难以表述,你见着那个人,恨不得将心也一并掏出来呈在她的面前,可是你就是张不开嘴,总觉得仿佛任何语言都成了亵渎,她只是默默无言的望上你一眼,你便入赘云端,欲生欲死。

所以说,‘此中有真意,越辩已忘言’才是真情流露,而甜言蜜语倒往往总是要说给不相干的人去听的。

当语言变得苍白无力时,我们伟大的邪神大人无条件的遵从了自己最原始的渴望,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他渴望已久,粉嫩嫩的实在太秀色可餐,简直是诱人犯罪。

意随心动,当邪神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然毫不迟疑的遵从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太乙的瞳仁暮然变大,扑朔迷离的长睫忽闪着眨个不停,他竟然敢吻她?在她怒火中烧的时候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之后,他竟然还敢吻她?

唇畔酥酥麻麻得被啃得一塌糊涂,邪神湿润的舌长驱直入,撬开她微阖的贝齿,攻城略地,大杀四方。

脑海中彷佛有一根无形的绷得紧紧的弦,此时恰‘铮’的一声彻底崩断,太乙猛地一把推开邪神,力道之大是邪神根本不曾想到的,结果可想而知,饶是威武的邪神大人也被她推得一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显然没料到某人在这一刻会骤然发疯,邪神白皙如玉的脸上一片绯红,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湿漉漉得像极了雨后的春桃,体内不可抑制的骚动一波强似一波的涌上来,烧得他大脑有片刻的混动,空茫茫的空白一片。

然而下一刻,遽然劈下来的劫雷还是唬了他一跳,按说这样水平的劫雷根本就是连他的衣角都劈不到的,偏生招来这雷的人竟然就是太乙,对这个女人他做不到一丝一毫的防备,他甚至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被连续劈了三下,才终于如梦初醒的回过身来。

“太乙!”

这两个字是邪神一字一顿的咬着牙喊出来的,太乙心头微颤,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了火,可是再想到他的霸道欺瞒,她突然就觉得才劈了他三下,委实有些轻了,其实她至少也该召唤个九雷轰顶什么的才够解气。

虽有些不敢直视邪神那足矣杀人于无形的狂怒目光,太乙到底还是偷眼瞄了瞄他的狼狈模样。

灰头土脸,满身焦黑。

忍笑忍到嘴角抽搐,她还没活腻到敢当场笑出声来。

邪神的模样纵然狼狈,可实则并没有伤及根本,饶是他全无防备,这三道小小的劫雷还伤他不得,可是他到底还是受伤了,不过伤得并非是身体,而是邪神大大那个脆弱无比的自尊心。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竟然真敢降了雷来劈他?

正文(一百二十)大结局(三)

按说这样等级的劫雷是根本连他的衣角都劈不到的,偏生招来这雷的人竟然就是太乙,对这个女人他做不到有一丝一毫的防备,甚至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他只是这样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直到被她连续又劈了四下,方才终于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

“太乙!”

这两个字显然是邪神一字一顿的自牙缝中挤出来的,太乙心头微颤,暗想自己是否有些过了火,可是再想到他往日里的霸道与欺瞒,顿时又觉得才劈了他五下,委实是有些轻了,其实她至少也该召唤个九雷轰顶什么的才够解气。

虽说仍有些不敢直视邪神那足矣杀人于无形的恐怖视线,但太乙到底还是偷眼瞄了瞄他此刻的狼狈德性。

灰头土脸,满身焦黑。

虽忍笑忍到嘴角抽搐,她至少还没活腻到敢当场笑出声来。

邪神的模样纵然狼狈,但其实并没有伤及到根本,即使他全无防备,这五道小小的劫雷尚不足以伤他分毫,可他到底还是受了伤,不过此伤非彼伤,因为此时正在滴血的,正是邪神大大那颗脆弱无比的小心肝儿。

这个可恶至极的女人,她竟然真的敢降了雷来劈他?

满腔的邪火在将一触及到太乙那雾蒙蒙的剪水双眸时,瞬间便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般熄灭得连一丁点的火星子都不见。

哎!罢了!

邪神万般无奈得长叹一声,即叹息这女人的胆大包天。也叹息自己的刻意纵容,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给了她这样的权利,才使得她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无法无天。

再见她此时鼓着腮帮子,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已经忍到了极限。这样灵动而生气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想到她刚刚那一脸漠然的样子,竟陌生得他眉眼都有些发涩。

“高兴了?若还觉得不解气,就再来几下,我在这里不动,直到你劈到满意为止。”

并非是如何婉转动人的情话,可听在太乙的耳朵里,却宛若惊雷般震撼无比,只有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骄傲与霸道,纵然是她再如何修为高深出奇制胜。依着他莫测的修为。断没有躲不开的道理。

他在哄她。以他自己的方式。

他甚至甘愿放弃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尊来哄她开心,看着他明明凶狠却又瞬间柔软下来的目光,太乙的心尖尖仿佛被小虫咻儿的蛰了一下般。酥酥麻麻的酸痒不已。

当年的太乙绝不敢想,孤傲决然如邪神,也会放下身段来哄自己开怀。

当年的邪神同样无法预计,那个宁折不弯的刚性女子,也会因着他的示弱而满腔柔情。

或许在那些分离了的冗长岁月中,两个人都慢慢的学会了改变。

时间是这世间最好的良医,它教会了相爱的两个人何为爱,何为包容,也教会了他们什么是原谅。

久违了的泪水终于簌簌滚落,初时还是一滴两滴。如珠落玉盘,继而竟噼里啪啦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望着眼前这刚刚还张牙舞爪着引雷来劈自己的女罗刹,转眼间竟又粉泪扑簌的俏娇娃,邪神表示压力很大。

“傻丫头,怎么还哭了?,别哭,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邪神手忙脚乱,惯常冷漠疏离的俊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想必尊贵的邪神大人定然不知,这世间最容易令人落泪的两个字,便是————别哭。

眼见着太乙是越哭越凶,俨然已有了大雨倾盆之势,邪神终是乱了阵脚,只觉得千军万马困于阵中,也没有今日这般令他心慌意乱。

不多时,太乙原本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早已宛如蟠桃一般,是又红又肿,尤其是她那张小嘴,反复遭由其贝齿的蹂躏,水光光得竟有股是说不出的诱人多情。

邪神从来不知,太乙这般顽石般刚烈的女子,哭将起来竟会是如此的恐怖,不是梨花春带雨,也并非夏露湿海棠,她嚎啕大哭,满脸的悲怮委屈,看得邪神整颗心都不由自主的紧缩成了一团。

怀抱着软玉温香,邪神紧绷的身体亦随着太乙抽动不已的小身子不断颤动,眼见着劝又劝不住,不劝吧,又心疼得紧,邪神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哼哼唧唧的小嘴终于安静了,抽抽搭搭的小身子也终于僵硬不动了,邪神一边啃咬着香软可口的蜂唇甜舌,一边暗自得意,自己果然作对了。

一吻罢了,邪神气定神闲的将下颌枕在太乙深深埋入自己怀中的头顶处,那一脸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显然是极其满意的。

苦苦追了三世,死得更是一次比一次惨烈,如今终于抱得美人归,他比谁都想鞠一把热泪在手中,老天终于开眼了呀!

……………………………………………………

“你到底将娘亲怎么样了?”

许是刚刚才大哭了一场,太乙的声音中仍有些难以抑制的沙哑,委屈积压的太久,一朝发泄出来难免有些惊悚罢了。

其实心中不是没有疑惑的,许多事情她虽已然猜了个大概,但总归只是猜测罢了,只是事到如今,她竟突然有些不想问了。

他若想说,她自然洗耳恭听,可他若是不想说,她也绝不会主动发问,很多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意味着就会更快乐,只要结果是好的,又何必在乎沿途到底走了多少的岔路。

“我怎么敢得罪母亲大人,只不过是同她做了个交易罢了。”

邪神眉眼含笑,尽染万般风情,恍惚间,太乙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昔日里总喜欢变着法子来调戏自己的花执念。

原以为邪神回归,花执念便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为此,太乙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总好像被掏空了一般,黑漆漆得如同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黑洞。

如今望着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太乙激动之余,又隐隐察觉出一股子不对味儿来。

依着她对邪神的了解,再端详一番他奸诈的笑脸,太乙不需太费力,便轻易猜到发生了何事。

“交易?战离殇,娘亲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才肯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父亲?”

正文(一百二十一)大结局(四)

望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太乙激动之余,却又隐隐察觉出一股子不对味儿来。

依着她对邪神的了解,再端详一番他此刻这奸诈无比的笑容,太乙无需费力猜测,便可以轻易断定此事必然有诈。

“交易?战离殇,娘亲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太乙虽咄咄逼人,但邪神却并不显半点慌乱,许是抱得美人万事足,邪神此刻心情自是极好的,尤其是他那双本就灼灼逼人的桃花眼,越发笑得动人心魄起来。

“太乙觉得母亲大人会许我什么好处呢?”

其实不用邪神提醒,太乙已然想到,她娘亲于妖界再如何呼风唤雨,在堂堂邪神面前亦渺小如蝼蚁一般,她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让邪神看上眼?

除非……

注视着太乙暮然睁大的双眼,邪神知道她定是已然猜到了结果,一时不由得心情大好,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亦渐起了荡漾之势。

太乙磨牙再磨牙,却终只能乖乖认栽,或许别的事情她还可以相信娘亲不会卖女求荣,但事关父亲就要另当别论了,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只要邪神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娘亲更过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究竟许诺了娘亲什么?”

见太乙皱眉,邪神本能的有些不悦,瞅她那一脸担忧的样子,便是她娘亲将她卖给了自己,她又有何不甘愿的吗?

“太乙为何不问我。母亲大人究竟对我许诺了什么?”

太乙闻言,不由一声冷哼,继而才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邪神,淡淡道:

“没兴趣。”

“你……”

邪神气结。无奈美人娇艳如花,他再恼火也发作不得,只得忍气吞声,并狠狠瞪向太乙,怄气般的始终一言不发。

邪神恼火,其实太乙更恼火,她被人卖了已经很惨了,难道还要她巴巴的去追问人家是否将她卖了个好价钱吗?这也太残忍了点吧!

“你说不说?”

“……”

某神沉默。

“真的说不说?”

太乙眯了眯眼睛,摆明了开始威胁。

邪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并极其不自然的将头偏向了一侧。想他贵为堂堂邪神。岂可接受小女子的威胁。

“好!”

太乙冷哼。转身扭头就走,真是好笑了,他不说她不会自己去看吗?

怀中暮然一空。邪神顿时傻眼,这女人怎么比他还没耐心?不会再求一求他吗?哪怕撒个娇也好呀?只这般凶巴巴的一径威胁,他若说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去哪?你娘亲已经将你卖给我了,没我的准许,你哪都不许去。”

话虽说得有些不通情理,但邪神说得倒也并非虚言,管九娘此前确实红口白牙的是将她这个宝贝儿女儿托付于他,不过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倒也谈不上所谓的交易。

此时,邪神的不悦已然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曾经的太乙再如何骄纵,也不曾这般对自己冷言冷语,怎么转了一世竟连性子也变了,倒是越发的不可爱了。

手腕还在人家手中,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太乙也不挣扎,只是默不作声的抬眼望向邪神,一双黑瞳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粼粼幽光轻轻漾起,饶是邪神被她望得心底一阵微颤。

当初的太乙实在被父神保护的太好,情爱之事于她更无异于天方夜谭,彼时除了温顺乖巧,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直到被他伤的彻底,她才突然让他明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她的骨子里尚流淌着父神好战的血液。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太乙与当日那个小白花般懵懂无知的太乙,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许是这一世的身份使然,太乙与生俱来便对男人的心思多了几分把握。

果然不多时,邪神便在她深沉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人间酒水委实寡淡,是以我才在他的酒中加了点滋味。”

下药就下药,说得这么美好,有意思吗?

见太乙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夷之色,难得满面愧色的邪神瞬间便冷下了脸来。

“事出突然,不过是权宜之计……喂,不准笑!”

几乎想也不想的,邪神直接动手扳过太乙早笑得花枝乱颤小脸,低头便毫不迟疑的啃了下去,这女人实在太过放肆,他宠她是真的,但她也不能如此持宠而娇,竟然胆敢这般毫不掩饰的嘲笑他,简直是要造反了。

两人只这厢尚如胶似漆得腻歪到不行,却不知,父神大人那厢竟是另一番凄风冷雨,显然已惨淡到令人发指。

……………………………………………………

眼前便是比翼山那片再熟悉不过的竹林,父神心中比谁都清楚,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便会见到那栋再简单不过的木舍。

然而头晕却越发得严重起来,几乎连手脚都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父神用力甩了甩头,极力想要将这种眩晕的感觉甩开,然而许是自己的动作太过激烈,甩头之余竟引起了一阵更加强烈的眩晕。

一路跌跌撞撞,期间更是压倒荼毒花草无数,眼前的视线已然越来越模糊,若非是因着自己对这片竹林太过熟悉,只怕早不知昏头昏脑得迷路到什么地方去了。

绕过竹影深深的林子,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一圈小小的青篱笆围栏中,静静矗立着两间简陋至极的小木屋。

用力咬破舌尖,父神如今只能靠着这种剧痛的刺激来给自己带来最后一丝清醒,来自身体的异样已然清晰的告诉他,自己定是又着了邪神那厮的道了。

如今回想起他当时那难得诚恳的面容,父神只恨自己太过善良,才会一时不查,着了这卑鄙小人的算计。

虽然恨得牙根都有些发酸,但父神此刻却完全没有报仇的心情,与自己的安危相比,他更担忧的是管九娘的安危,他与他同是宇宙荒洪时期的大神,只能封印不能杀,是以他倒并不担心邪神会乘机要了自己的命,更何况他若还想跟他的女儿有半点瓜葛,想必也是不敢伤他的。

此时父神显然已是急昏了头,他既然能想到邪神不敢伤自己,却压根没想到他同样也不敢伤管九娘,想来所谓关心则乱,饶是堂堂父神,也有慌了手脚的时候。

正文(一百二十二)大结局(五)

青山巍峨,绿水澄澈,依偎着延绵的山势,背靠着层层叠叠的葱郁碧色,在那云深不知处,静静立着两栋木舍。

木门,木窗,木篱笆,干净简单如最寻常的农家小院,那屋顶烟筒处,竟隐隐有炊烟飘出。

终于到了,父神心头一松,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竟险些直接跌倒到地面上,踉跄跄得依靠着身侧的树干,父神强打精神,用力咬破舌尖,尖锐的刺痛立时袭来,多少给他带来了片刻的清醒。

自己显然是遭了暗算,而普天之下胆敢暗算他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如今回想起他当初力邀自己对饮时那难得诚恳的面容,父神只恨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才会一时不查,着了这卑鄙小人的算计。

虽然恨他恨得牙根都有些发酸,但父神此刻却无心与他再多纠缠,同自己的安危相比,他更担忧的是管九娘的生死。

他与他同是这宇宙荒洪莽莽天地的天神,为神者,只能封印不能弑杀,是以他倒并不担心邪神会乘机害了自己的性命,更何况,他倘若还想跟他的女儿有半点瓜葛,定也是不敢动他分毫的。

此时父神显然已是急昏了头,他既然能想到邪神不敢伤自己,却压根没有想到他同样也不敢伤管九娘,想来所谓关心则乱,饶是堂堂父神,也有慌了手脚的时候。

亦或许他已然想到,却终是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只因这个人是管九娘,所以他输不起。

心知这片刻清醒已是难得,父神不敢再做耽搁,只错乱扶着身旁树木,脚步凌乱得想着那木舍行去。

正头晕眼花,一摇三晃的扶着木门,企图稳住自己疲软的身体。谁知耳侧忽的传来‘吱嘎’一声门响,父神强打着精神,努力撑着眼睛循声望去。

左侧卧室的房门已然大敞,门中一红衣女子正持着木盘,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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