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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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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的再次拉著他就打算走,却被站在门口的一抹绿色身影挡住了去路。
他抬起头,只见那人身後是一片火光,墨绿色的长衫就随著那火苗顺风飘荡开。那人嘴里擒著丝戏谑的笑,却让楼挽风清楚地感觉到了杀意。
“你谁啊?”
楼挽风牵紧了庄子的手,左手一挥就要离开,再不走就真要一块死了。
那人见楼挽风挥手,立刻反掌格开後压下,楼挽风被那带有内力的一压压得皱眉。
我靠真疼!楼挽风啐了口,“好汉不挡路,没看见这儿著火了吗?你不逃我们要逃!”
站在门口处的人自是刚才从大堂中梁上跟来的小满。
他一横眼,语气森冷道:“寒露人呢?你们把他关在什麽地方?”
“寒露?”
楼挽风在脑袋里搜索了下,确定不认识後,开始不耐烦了。
“不知道,赶紧让开,搞什麽呢?”
他回头看了眼庄子明,庄子明虽然心里面还没原谅楼挽风,但光凭他冲回这里不顾的大火来救自己,心里那抹被背叛的恨其实也已经轻了不少。
他对楼挽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听过这个名字,於是迅速拉著他,只是这次没那麽轻松了。
小满见他这番举动,心想,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伸手就要去抓楼挽风。
楼挽风虽功夫不咋的,但是他身手灵巧,向後轻轻一个仰身,左手瞬时抓住要拿他的手,在手腕处用巧劲一推後,一刹那产生的空间让楼挽风成功拉住庄子朝门外抢去。
“想逃?”小满乍见他的身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脚下提气就又挡在了楼挽风面前。
楼挽风光火,这麽个紧要关头这神经病既不认识还麻烦的要死,心里低骂了句“我操”後,干脆放开了庄子,拉开架势与他打了起来。
“你赶紧走!”他飞起一脚踢向对面的小满,转头呵斥道:“有多远逃多远,快!”
见庄子还楞在远地,楼挽风气得吐血,“还呆站著干吗啊,等火烧啊?走啊!走!!”
小满转身避开那一踢,垂袖一甩,手中顿时多出一柄透亮的短刀。
楼挽风一见,眉目纠结,心中已是将自己多灾多难的命运咒骂了千百遍。
小满欺身而近,速度并不快但是手中的刀利索无比,楼挽风手撑在楼梯的扶手,靠著手肘的力量硬是转过身体,将呆著不动的庄子拉到了自己身後。
原来小满那一刀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庄子而非楼挽风,,在将庄子拉过那一瞬,那刀锋已经在楼挽风的左臂划出一道伤口。
痛!楼挽风咬著唇,那刀奇寒无比,被拉出的伤口痛得能让人觉得被冰在撕扯。
他一失去力跪在了楼梯间,抬头见小满一步步朝他慢慢走来。
他姿态悠闲得很,仿佛楼挽风和庄子的命就如同这客栈,随手一扬就能将他们立毙於掌下。
“说!你们把寒露关在哪里?”小满以为这个人冲回来就是要救寒露,结果却救了个不相干的人。
长时间的等待与凝神让他气闷,於是口气渐渐凶狠,“你们是不是穿了他的琵琶骨?”
琵琶骨?楼挽风脑中闪过丝光线。
这家夥不会说的是陆寒吧?难道还有人也被他们关了然後穿了锁骨??
小满见楼挽风沈默不语便当是默认,顿时杀气尽泻,短刀横手於胸前,一双孩子气的大眼睛此时眼帘半盍,忽然睁开,不见他如何出手,却可以感受到那柄刀的冰冷带著杀意如迅疾的风般扑面而来。
楼挽风不是感受不到,他好歹也是个练家子,可是这刀太过诡异,被割开的伤口血流不止且剧痛难忍。
只是短短的几分锺,那寒气居然渗透浑身上下每一处血液流经的地方,那寒意让他唇齿打颤。
他下意识的侧过了身子将庄子护过,正打算硬接之时,“铛”地一声,一块碎片即使敲在了刀身,由於小满只用了一成内力,那带著全身的劲力射出的碎片将小满的手震得一疼。
“谁?”小满应声而望,却见楼下站著一个人。
那人神色冷俊、眉目无情,站在著烈烈燃烧的火海之中宛如清寒之露、冰凉沈默。
此人若不是寒露、又是谁人?


☆、第六章 缘起何处

第六章 缘起何处
【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寒露大哥?”
小满大喜,忙飞身而下,刚想上前说什麽却见寒露绕过了他走上楼梯。他蹲下身看了看楼挽风的伤势又瞥了眼一旁的庄子明,冷声道:“还不快逃?”
这客栈上下皆是木头,在这样的燃烧下,已是摇摇欲坠的光景。楼挽风神魂清晰,咬了咬牙站起来,寒露伸手拖著他的手,稳住了他因疼痛而踉跄的身子。
“寒露?呵呵,陆寒?”楼挽风也不避开,任他拖著走,手里仍是牵著庄子。
他抬头看著前面拉著自己的人,讽刺般的笑出了声,那声音在这熊熊大火中忽然分外清晰。
“原来你名字都是骗人的啊……”
寒露没有答话,只一味拖著他冲下楼,扯过庄子交给小满,“你带著他,我们走!”
小满不明所以,不过既然寒露大哥这麽吩咐了,他听话照办。
客栈大堂本就不大,三人一路往外冲,寒露将手中的棉被在路前来回甩著用来开路,片刻後,四人皆逃出了客栈,笔直朝林里奔去。
“够了吧!”楼挽风看著他们已离那著火的客栈几丈开外,於是停下了脚步挣脱了寒露的手,“我很疼,跑不动……”
寒露回身,见他手臂不住的流血,立刻猜到来龙去脉,只是此可风楼主不在,无人可解。
“小满!”寒露朝小满瞥了眼,“风楼主现在何处?”
“风楼主召集了地灵堂,现在应该与清明守在林外情江之涯。”小满边说边盯著楼挽风猛瞧,因为事情的发展似乎远远超乎了他的意料。
好象寒露大哥非但不恨这两个狗兵反而与他们交情不错的样子……向来没有表情为人疏冷的寒露大哥竟然会拉著人干起逃跑著档子事,小满觉得真是匪夷所思。
他又瞥了眼身旁的庄子明,不过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和楼挽风不同了。此人一句话都不说,只顾著逃,可是刚才那个少年为救他受伤叫他逃时他又不逃。
小满摇摇头,觉得这事让他纠结不已,不过之前对楼挽风与庄子二人杀意倒是一点儿不剩了。
“好,我们这就与他们会合。”寒露看了看楼挽风咬唇忍痛的样子,突然转口道,“小满,身上可有‘风讯’?”
“有,怎麽了?”小满不解。
“我身上有伤不能再奔走,他也受了伤,你一人负担不了,还是发‘风讯’让清明过来帮忙!”
“我们干吗要管他们啊?”小满不满道:“还有,你的琵琶骨是他们穿的!我正想找人开杀呢!”
小满等了半天就是想杀人报仇,结果搞了半天还得带著想杀的人一起逃,想想委实郁闷了点。
“因为他们救了我。”寒露看了眼楼挽风,却没有直视他,那一脸的戏谑让寒露闷咳了一声,“恩,并不是他们穿了我的琵琶骨,小满,别问这麽多了,等碰到风楼主後,我再详细解释给你听。”
“行!”小满也不多话,反正寒露大哥说什麽就是什麽咯!他耸耸肩,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一样的小石块,运了内力凝在其上,就有香气隐隐四散,小满暗渡一丝真气,玉石瞬时朝天空射上并在空中爆裂开,伴随著浓郁的清香,“小满”二字在空中缓缓隐现,绚烂至极。
“It’s perfect!”楼挽风赞叹一声,对这奇妙的东西很是喜欢,“把名字都搞里头发在天上,谁想出来的?这麽有创意?”
寒露没想到楼挽风会这麽来一句,他一直以为楼挽风很介意自己没有对他说实话,连名字都骗了他。
“抱歉,之前处在那个环境实为不得已,真名寒露,二十四节气中之一。”
他停了停,把杀手俩字忽略了。
“二十四节气?”楼挽风觉得很有意思,笑著问,“为什麽要用这个名字呢?你把名字反著念也不错啊,我倒觉得陆寒好听多了……”
楼挽风其实只是一开始有点介意,後来自己想想也觉得当时这麽个处境,要是直接把真名报出来也太那个了点,这样一想楼挽风暗骂自己蠢货,居然把真名报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没事,反正这鬼地方除了大然没人知道他叫什麽,真名假名又有什麽分别。
他只是觉得有点吃亏,早知如此,不如当时就骗他说自己叫风挽楼了。
寒露对他这麽说有些意外,正想开口,忽然身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是一队兵马朝他们飞速奔来。
寒露小满皆以为是清明带了地灵堂的人来,谁料等他们走近才发现根本不是。
而楼挽风却在看清坐在马上为首那人时,突然大惊出声,指著那人就喊道,“啊!是你,就你这个混蛋!我操!”
被他这样一喊,寒露与小满双双回头盯著他,楼挽风吞了口口水,简直有点气急败坏了。
“就、就他了!他把我抓来的!”
一眨眼的功夫,那队兵马已在他们面前停下。
为首的男人呵斥一声,马哮长吟,身後一队人马皆停於身後,十几匹马的前蹄在地上“啼踏”的声音扰得人心神不宁。
“你说什麽?是他抓得你?”寒露问的同时眼风扫向一旁的庄子明。
庄子明嗫嚅道,“恩、恩……是的,抓他来的是他,他是皇宫的近卫军统领,莫大人。”
“你是说近卫军统领?莫敛迟?”小满盯著楼挽风看,心惊道:老天爷,这小子惹什麽天大的麻烦了,要皇室派近卫军来找他,而且还派的莫敛迟?
寒露却只是迎风而站,与马上的人一阵对视後,忽然一笑,“没想到你竟追到这里。”
莫敛迟,一个江湖上给予了很多传闻与评价的人。
他师承不详,出师时年方十七,凭手中一柄长剑傲视天下。他年纪轻轻就博得前任武林盟主的好感,谁料他竟推脱了盟主之位傲然离去,夺得三年一度的武试之冠後进入宫门,更於两年前成为近卫军统领。人人不知所为何由,却只道如此潇洒之人一脚踏进了那讳暗的深宫,可惜、可惜。
自此、一剑敛魂莫迟疑,江湖绝迹。
“‘倾风二十四杀’名震江湖,呵,当日一战确实名不虚传,只是此时此刻……”莫敛迟坐在马上,垂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寒露。
寒露一身玄衣清冷高熬,即使琵琶骨间被穿了一条细链,却也扔掩不去那种凛然的气质。
“只是此时此刻,寒露此名,想必已今时不同往日了罢……”他说完径自笑了笑,仿佛犹在回想他口中的“当日”,忽然就将双眼转了开,盯向了楼挽风。
楼挽风当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麽,可是那天下令将他捆绑起来关在这里的人,却是怎麽都会忘了。
“你看著我做什麽?没看见过人啊?”楼挽风被他瞧得很不爽,忍不住开口讽刺他。
莫敛迟却似乎并没有为这样的口气而生气,即使他身居高位身得宠信。
他目不转睛地盯视著楼挽风,语气很是柔和,“我已禀告陛下,只要您随我回宫,皇上说了,此次的事将既往不咎。”
只是他说得轻巧,楼挽风却听得一身冷汗。
搞什麽!?什麽回宫,回什麽宫,回宫去做男宠吗?楼挽风有些自潮,对这命运的安排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你认错人了!”楼挽风很潇洒的朝他摆摆手,解释道:“你一开始就抓错了人,我不是你要抓的人那个曲晚枫,我叫楼挽风。”
莫敛迟一听仰头大笑,然後露出一丝怜悯,“曲公子,你认为这话能骗得过我麽?能骗得过皇上麽?”
他说著摇摇头,突然翻身下马,走到楼挽风面前,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细细地审视著。
“你以为、叫楼挽风皇上就寻不得你了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曲晚枫啊曲晚枫,曾经的你,可不是这般的天真。”
“我操!放手,谁准你随便碰我的!?”楼挽风挥起手就要打,莫敛迟却先一步放开了他。
莫敛迟对他的粗言讳语似乎是有些迟疑,想了想後又道,“可别以为转了性情我就会相信,曲公子……”他慢条斯理地强调了这三个字,“还是随我回宫吧,否则,莫敛迟不能担保不伤了你。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我也是担待不起的。所以为免去你之後的难堪,我今後的为难,不如就听莫敛迟这一句吧。难道、之前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这话听在人耳里实在是软言温语,可惜那明明白白的警告比什麽都冷硬。
楼挽风此时的表情真是华丽之极,先是气得铁青,忽然又面白如纸,最後竟是激动过了头而血液冲上了脸,满面通红。
“靠!我让你再说!”
楼挽风习惯性的骂了句英语後,一巴掌就要甩过去,却被莫敛迟牢牢抓住了手腕,用力拉向自己,森冷地警告,“看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他一字一句一停一顿地又说一次,“之前的苦头,曲公子还没吃够是不是?”说完他瞥见搂挽风左手臂上的伤,冷笑一记後劈手就是一抓,楼挽风痛得差点喊出了声。
“很疼吗?若是再抵抗,之後就更痛苦……皇上对你如此疼爱,你有何不满?”
“混蛋……你喜欢的话那你去做啊,你拖著哥哥我干什麽?”楼挽风声音因剧痛而微微颤抖,却不肯向他低头,“你是不是也没听清楚啊,那行啊,哥哥我就再给你说一次,我叫楼挽风,不是什麽曲晚枫。”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吭一声的寒露趁著莫敛迟因楼挽风那句话而一怔时,瞬间抢进了两人之间,抓住莫敛迟的手往外一带,将楼挽风格在了身後。
“哦?”莫敛迟拍了拍手,丝毫不介意,只是眉眼间添了份犀利,“还说不是曲晚枫,他若不是,寒露你何必这麽紧张?”
寒露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眼楼挽风,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沈寂的水,风吹不起丝毫波动。
而站在边上的小满和庄子明两人更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小满光是三人的对话就听得糊涂,不过至少他知道,这个莫敛迟显然对寒露心怀不轨,而且似乎还和寒露打过一场。
而就在小满猜测到底发生了什麽之时,寒露却忽然动了手。
莫敛迟似乎早就料到,侧脸避开後飞身而起,转身拔出腰间的剑,与寒露冷冷相对。
“看来要将他带回宫,势必今日将与你们一战了。”莫敛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好象并不愿见血,而且语带同情,“那就不要怪莫敛迟手下无情了!”
说罢,一剑挥去,带起一阵狂风,顿时整片树林“哗哗”作响。
“寒露让开!”小满见寒露居然要与他对打,大惊失色,手中短刀立时出手,“铛”,刀剑一触即分,那柄短刀重又飞回小满手中。
小满将寒露拉开,“你被穿琵琶骨不可擅用内力,让我来会会这个莫敛迟吧!”他自信一笑,转首便与莫敛迟对峙。
“倾风二十四杀,小满。”
小满报上了名号便不再多话,冷眼直视著他。
莫敛迟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就笑道,“原来又是‘倾风二十四杀’,莫敛迟与你们可真是有缘。”他手握长剑凝神与小满对立,两人闻风不动,都在等待对方动手一刻。
於是小满勾了勾嘴角,飞身而起。
莫敛迟见对方已动,自是奉陪,两人瞬间已拆了二十一招。
长剑挥起的剑光不过一瞬就让刀锋压下,小满也许内力并不深厚,却使得一手好刀法。而且短刀易於近身,反而克制了莫敛迟长剑的攻势。
莫敛迟也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一剑挑起数十朵剑花,小满飘身躲开,距离一下子就被拉开。莫敛迟见机刺他下盘,小满脚下一挫後顿住後飘的势头,反身一刀卡在那剑身,由下往上,运足了八成内力,狠狠一拉,“兹”地一声,尖锐刺耳之极,莫敛迟手中的长剑剑身竟被生生一分为二。 
“寒冰刃?!”莫敛迟大惊之下,冷眼一扫旁边已是疼得跪在地上的楼挽风,当机立断,一掌朝著那两半断剑,一剑劈向寒露,另一剑直向小满。
小满运气双掌一击,一剑直刺入了树根。寒露见那剑朝自己直直刺来,运气内力想要抵挡却因琵琶骨被穿,无力可施。
小满见状大呵一声,反手拔出了树根的剑击了出去,又是“铛”地一声,双剑反向撞开,却是一剑反射小寒,另一剑逆向朝著楼挽风刺去。
寒露心道一句糟糕,小满暗叹一声不妙,想要救人可惜一掌挥去刚刚好劈开朝向自己的断剑,却是再难替楼挽风挡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白玉长锁横空划过,宛如一条穿梭天际的玉带,就这样从树林中直直穿来死死缠在了那把剑上,然後被人用力一甩,那断剑就被玉链绕著袭向了始作俑者。莫敛迟回身一脚踢开,将那剑踩在脚尖用力一顿,剑身顿时粉碎,他飘身而上想要格空去抓毫无防备的楼挽风,却不料那条玉锁如有意识般挡了他的去路。
楼挽风当然将一切看尽了眼底,可惜身体越来越冷,左手的伤已经让他耗去了过多的精力,他知道自己该趁机逃而不是坐著等死,於是勉强扶著旁边的树站了起来。
而失了剑的莫敛迟没有东西可以与那玉锁相抗,纠缠之间愤恨地低斥了一声,赤手抓握住那该死的链子,右手就朝楼挽风劈了一掌,楼挽风躲之不及,刚想闭眼承受却感到一阵轻风拂面,有人一手揽在了他的腰间,带著他飞身跃起,朝後平退了一丈之远。
他抬起头看著将自己拥在胸口的人,忽然又一次大喊道,“啊!是你!”
那人浑身弥散著隐隐的香气,再次相遇仍是那样动人心魄,只是这一次,却无一分冷漠,而当时楼挽风叹息的原由此次已是全部抹了去。
此人再不如一副卷起的画,没有了笑容,而是朝他抿唇一笑,仿佛所有泼墨过後的余香都被收在了这一笑中,一副绝世的画作。
“楼挽风……”
来人的手没有放开,仍旧搂在楼挽风的腰间,然後温情一叹,竟叹出了一丝如释重负。
那一双流光般的眼睛清亮透彻,而眼底的笑意,一分分,都入了楼挽风的心。
“我们又见面了……”


☆、六.2

六.2 楼挽风再见风析
轻然一句,楼挽风睁大了眼睛看著他,还来不及张嘴说什麽,那人已然放开了他。
此人仍是一身白衣,当他放手一刻,那一身轻淡的香气顿时被消去不少,让人莫名的留恋起来。
寒露与小满一见到他,都微微弯下了腰,拱手道:“见过风楼主。”
这即时赶到救下楼挽风之人不是别人,自然是“倾风楼”的风楼主,风析。
风析凝视寒露片刻,似乎在审视但更象是关切,眼神中的担心极明显。他走到寒露面前,伸手摸了那条链子,上面凝固的血迹已成了暗黑色。
风析叹了口气,转身看著与他面对而立的莫敛迟。
“久闻大内近卫军统领莫大人之名,在下风析。”
“原来是江湖有名的‘倾风楼’风楼主……”莫敛迟对他的身份有一刹那的吃惊,然後挑眉笑道,“今日这吹的是什麽风,没想到能让莫某见到江湖中如同传说般的人物。”
他说完看了眼楼挽风,“难道风楼主也要插手此事麽?”
“插手不敢。”
风析踏前一步,挡去了莫敛迟的视线,不著痕迹地就将楼挽风护在了身後,莫敛迟眯起了眼睛,一脸深思。
“寒露与小满皆出自我楼,而这孩子也是我楼中之人,风析身为楼主来带走楼中人,何来插手一说?”
楼挽风怔然,想说些什麽却在看见莫敛迟的神情後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反正只要不被这人抓走就好,现在这个情况,选择相信这个叫风析的显然要比跟著莫敛迟回宫要好上太多。
“曲晚枫是皇上要抓之人,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什麽时候,江湖人也开始插手皇室之事了?”莫敛迟笑得挑衅,断定风析接不下口,却不料风析只是平静地回身看了一眼楼挽风,然後回首恭敬答道。
“江湖人自是不该与皇室扯上关系,只是这孩子名叫楼挽风,与莫前辈所寻之人确实并非一人。风析还望前辈调查清楚,不要勿抓了人,否则若当今圣上追查起来,风析认为前辈你也不好承担,不是麽?”
风析一句话,字字在理,合情合义,听起来既是为了自己更似乎是在为对方著想,当真让莫敛迟静心思量了起来。
这些人口口声声说这人不是曲晚枫,结果又一个个保护他保护得紧。
他又瞥了眼楼挽风,觉得确实也有点不对,曲晚枫此人清冷平和,几乎没有脾气,而眼下这个人不仅脾气暴躁还满口粗话,是有些不同。
难道竟是真的?
莫敛迟心中不断猜测著任何可能性。
不对……如果是真的,那还这麽介意他的安危做什麽?大可让他抓了走,反正回宫让皇上一看便知不是吗?
一想到这里,莫敛迟确定了自己的职责所在,於是下了决定。
“莫某不过虚长了风楼主几岁,前辈二字不敢不敢。莫某对於风楼主一番忧虑实为感激,不过……”他也朝前踏了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立场,“此人究竟是不是曲晚枫,我说的不算,风楼主你也说的不算,想必只有皇上说了才能作数。”
此话一出,寒露冷眼看著他,有隐隐怒气,聚在了眉心。
“你什麽意思?”这时一直憋著不说话的楼挽风开口了,他站出一步离了风析的庇护,一双眼睛被火烧的澄亮,“我是不是谁还要皇上看过了才能确定?”
楼挽风是一个现代人,一个现代人最反感的东西他全都反感外加痛恨,“曲晚枫是谁我不认识也不知道更没见过,我楼挽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没必要拿这蒙混你。”
情江的风在这晚霞过後既飘然又萧索,轻轻吹过楼挽风的面上,带著身後风析身上隐隐淡香,楼挽风忽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他想起了他已经离开太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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