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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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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他已经离开太久的世界,想起了他的爸爸还有妈妈,想起了那些从小护著他的保镖,那些亲人那些朋友,还有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施文然,於是感慨万千地念出了一句诗,只因,那句诗能在此时带给他全部的真实。
“云散重楼自挽风。所以,我叫楼挽风。”
说完这句,楼挽风暗暗告诉自己,这将是他最後一次这样肯定自己的名字。
风析听後淡然微笑,对莫敛迟轻声叹道:“风析已经说得很清楚,他是我楼中之人,也正是为了寻他,才派了楼中数人找到这里。”他双手合掌一拍,只轻轻一下,清明不知从何处现身,站在了寒露身边,而就在不远处更瞧见了大量举著火把的“倾风楼”人马。
那是隐藏的警告和逼迫,莫敛迟收起了笑。
风析知是他明白了自己的立场,甩手挥开了那条玉锁,莫敛迟摊手自看,已经有一道血痕划在了掌心。
见莫敛迟盯著掌心出神,风析看了看四周围又道:“只是不知,莫大人的这队兵马能在风析手下过上几招?”
语毕,风析振臂一扫,顿时马匹受到了惊吓,坐在马上的官兵们纷纷倾身拉住缰绳。
莫大人出身江湖,又武功极高,所以只要跟的时间久了就都知道,凡是能让莫大人下马的事都不是小事,绝非他们这些区区小兵能够帮的上忙。所以为免越帮越忙,从刚才起,他们就识相的闭嘴观战。谁知风析竟会突然将目标对准他们,毫无预警的出手让坐在马上安生看戏的他们差点摔下了马。
莫敛迟冷著脸,在心下打著算盘。
不错,此时此境确实对他相当不利。他现在只带了一些人手,并不是军队,因为他只是来接人,结果谁知道突然一场大火後情况大变,不仅那帮蠢货没把人看牢,还遇见了“倾风楼”的人。“倾风楼”虽不是什麽朝廷衙门,却是江湖上几乎要称之为富可敌国的组织……连皇上都听闻过的名号,又怎麽会是空穴来风。何况当年风析的扬名一战,他也有在场。此人一身武功只怕自己拼尽了全力也难说就能占个上风。
可是明明就已经抓到了的人眼看著落入别人手中,而下回再抓赢的层面会有多大却是再难预料。
前思後想之间,莫敛迟委实恨甚! 
“你说你叫楼挽风?!”莫敛迟有些咬牙切齿地逼视著他。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同样的话我不想再一次一次的强调!!”楼挽风对自己的名字一再澄清已经很厌烦了。
莫敛迟也不在乎,嘴角挑了挑,忽然问出一句话,“你、难道不关心纹染的死活?”
这话效果非常,楼挽风顿时张大了眼睛,瞥了眼风析,风析刚要解释,楼挽风却已是脱口而出,“你说文然?文然他怎麽了?为什麽你会知道文然?!”话语刚落,风析寒露二人同时闭起了眼,摇头。
“哼!”一听楼挽风这麽说,自然什麽都明白了。莫敛迟嘲笑地看著风析,“你们千辛万苦演的好戏不过如此……”
他环顾四周,小满已随时准备好动手,一个神色清白面无表情的人站在寒露的身边似乎也要拉开架势,寒露仍旧闭这眼,如同什麽都没有看见也都没有听见……而风析却睁开了眼,直直凝神与他对视,两人四目交汇,彼此都在打量对方的想法。
终於,莫敛迟一摆袖,荡起一阵风过,飞身跃上了马。
“风析,若非今日莫某的离魂不在手,否则定要与你好好过上几招。”
风析听後神色微变,却仍旧不动声色。
离魂是莫敛迟当年扬名之剑。难怪,如此之人所使兵器怎麽可能被小满一把短刀就划成两半?
座下骏马长嘶一声後,莫敛迟在马上弯腰凑在楼挽风的耳边,最後对著他嘱咐了一句话。
“我不管你究竟叫楼挽风还是曲晚枫……”他危险的气息吹得楼挽风浑身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只要你一日不回宫,纹染就一日遭到朝廷追捕围杀,他那麽在意你保护你,你忍心吗?”
见楼挽风不出所料地睁大了眼瞪这自己,莫敛迟知道自己攻心成功。
“曲晚枫,你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怎麽就不懂呢?皇上始终要的是你,如果你乖乖听话回去,皇上必会放过纹染,还是、你真要见他被追杀至死吗……”
就在莫敛迟还要说下去的时候,寒露突然劈手将楼挽风拉离了他,一道浓烈的杀气从寒露眼中迸射了出来。
莫敛迟只是轻轻一提缰绳,意味深长地朝呆站在原地不动的楼挽风沈沈一笑,“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通的。当然,也有可能,那时你心心念念的纹染,已经浑身血迹更或者是……身首异地!”
语罢,他头也不回的一声轻斥,那一队兵马於是跟在他的身後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在一阵飞扬过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莫敛迟的离去并未让剩下的人有更多的动作,彼此皆是一阵沈默。
安静无声的状况让小满摸不著头脑,连清明都有些不知所措。庄子明更是局促得近乎不安,想问又不敢问,想走又不知该往哪儿去,一双眼睛倒是一直放在楼挽风的身上,毕竟那是几个人中,他面前算的上认识的人。
风析身上的清香始终随著情江的风隐隐飘散,落日後的晚霞映照不远处烈烈火光让已近了夜幕的天空仍旧红亮。
风淡淡的吹开,香漫漫的弥散,就在所有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而静心缓气时,楼挽风蓦地冲到了风析面前,不顾左手的剧痛牢牢揪著他的领口,恨声怒道:
“姓风的,你把文然弄到哪里去了?他到底怎麽了他出了什麽事?!为什麽他会被皇室追捕他到底犯了什麽法?!你现在最好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放肆!”小满一声呵斥,想要上前扯回楼挽风揪著风析的手,却被风析一记眼神制止。
楼挽风狠狠盯著风析,揪在他衣领的双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
风析不动声色地伸手盖在他的手上,冰凉的手背立刻传来了温度。
“冷静……”风析只说了两个字,却让楼挽风觉得他事不关己,於是更怒火中烧。
“冷静?你要我怎麽冷静?刚那个叫什麽莫的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还是全给忘了,啊?!”一想到这个人那天从自己手中抢走了大然,楼挽风气得发抖,“你那天为什麽要把他带走?你是不是认识他?还有你为什麽会认识他,你根本不可能认识他!”这一番话说的没头没尾而且前後不连贯,在场众人除了风析之外全都听得一头雾水。
少年的脸因怒气而满面痛红,揪著自己的手又冷又颤,那一双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眼睛里尽是担心和害怕。
一样都是这样为了情义啊……风析觉得,他就要为这两个孩子动人的义气折服了。
於是他握紧了楼挽风的手,想给予温暖并试图让他稳下心,“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啊!”楼挽风并不领他的情,执意要问个清楚明白。
一想到施文然此刻不知身在何处,不知安危与否,楼挽风就忍不住心下那一阵阵的发慌。
“我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和我朋友长得很像,而你又刚好认识他?”见风析不回答,楼挽风告诉自己要理智要克制,於是径自推测起来。
“是。”风析也不含糊。既然自己理不清,楼挽风这样问他反而省事了不少。
“那人就是刚才那个叫莫什麽要抓的?”
“不错。”
“他犯了什麽事?为什麽你们的皇帝要抓他?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牵连到我朋友啊!?”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因为我们比你更想知道他究竟犯了什麽事。”风析据实以答,在没有弄清楚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前,他不想擅自告诉楼挽风到底出了什麽事。
“……”
楼挽风一阵沈默,他死死盯著风析,在心里打量著他这句话的可信度。良久,似乎是确定了风析说的是真话後,楼挽风从刚才起就一直紧绷著的脸顿时缓和了不少。
於是他松开了手,问出了从来到这个鬼地方後,自己最关心也最担心的事。
“他好吗?他的伤怎麽样了?你带走他应该就是要救他吧,他……现在好吗?”楼挽风闭起眼睛,问得又忐忑又小心,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
风析目不转睛地看著楼挽风,对他突然问得这麽低声下气有些叹息,“你放心……”
风析见楼挽风听到这三个字後浑身一震,手扶在他的肩上,想给他失力的身子一点支撑,“你放心,他很好。”
你放心,他很好。
短短六个字,却几乎让楼挽风哭了出来。
他咬著唇,眼角有点红,这几日成倍番叠却被自己强行压下的负面情绪终於全部崩溃了。
你放心,他很好……
楼挽风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他其实一直都很有信心自己能逃出去,就算这莫名其妙的一切到底要他面对什麽,他觉得自己都能挺过来。
可是就在刚才,就才刚才他问出口的一瞬间,他清楚听到了自己心脏停跳了。
他好怕这个叫风析的会告诉他,告诉他大然不好,或者伤重不治,已经出了什麽事……尤其还是在听到刚才那些话,什麽皇上要抓他,什麽全城都要杀他……他差一点就要冲上去抽死那个姓莫的他丫的!
他很好,他很好。就是说他没什麽事,就是说他们会再见面,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有机会。
所有的担心恐惧害怕似乎被人突然抽空了那样,让楼挽风整个人都有些失控,连心都有些失控……他忽然蹲在了地上,将自己圈了起来,狠狠发泄著心中的情绪。
温热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单薄的衣衫上。
寒露看著一向自信坚定的人突然就这样哭了出来,心中似乎有什麽地方被刺了一下,有些微的疼痛。
他想上前安慰,却又驻足不前。
风析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发,细细柔柔的,一如他温柔的名字。他轻呵了口气,云散重楼自挽风麽……於是他也蹲下了身,与少年平视,接著拍了拍他的肩。
“我知道你担心他,你放心,他很好。用心调理一个月就能大好了。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让你见他。”
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见到他,因为你的出现一定会影响了他,更影响到倾文。
所以风析决定,无论说什麽做什麽,都要阻拦他们见面。
“为什麽?”楼挽风抬起头,口气是不可思议的,“他是我朋友,你凭什麽不让我见他?”该死的,楼挽风气到几乎骂人。
之前强行把大然从他身边抢走,现在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不允许他们见面。靠!他以为他是谁?
风析也不在乎,仍旧蹲著,语气平和,“第一,不让你们见面我自然有我的原由,只是现在不方便对你说。第二,我之所以来接你也是他的愿望,我只是替他完成,并且我答应了他,我要照顾你。第三,此刻我们一行人出楼不仅是要找你,更是要追查纹染为何被追杀……”
说到这里,风析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悲伤,楼挽风微微惊讶。
“因为,他是我的师弟,可是他死了。”


☆、六.3

六.3 一切从这里开始
楼挽风张大了嘴巴,想说什麽,又感觉说什麽都不对,於是只好听风析继续说下去。
“他死了,所以我要查明真相,而你的朋友又与他长的几乎一个模样,这也是我没有带他来见你的原因,难道你希望他为了你而被缉拿麽?”
楼挽风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确实不愿意,於是诚实摇头。
於是风析一笑,“第四,你现在想必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就算是为了你的朋友,你也应该和我在一起,风析自会保护你的安全。除非,你不想再见到他。”
风析其实早就摸清了楼挽风的软肋,只是轻轻一按,就顺利的让楼挽风无言以对。
风析淡淡一句四点,却句句点到了关键,楼挽风有些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於是出神的看著风析,有点想抽他的冲动。
风析差不多也知道他在想什麽,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还有一点,就是你也看见了,当今皇上正在大范围追捕你,如果你不和我们在一起,你一定会被莫敛迟抓回去,这样,你也无所谓麽?”
楼挽风久久地凝视著他,最後忍著眼泪咬著牙关逼出了两个字,“卑鄙。”
“并非风析卑鄙,我处处为你著想,为你的朋友著想,你该感激才是。”风析觉得这个叫楼挽风的与那个叫施文然的性格很是不同,觉得很有意思,也很有趣。
“胡扯!你不让我和大然见面难道我还应该感激你?”
“楼挽风……”这是风析今天与他见面後,第二次全名叫他,“不让你们见面自有道理。来日方长,难道这短短几个月,你都等不起麽?”
“怎麽可能?”楼挽风下意识的反驳,“只是,我、我凭什麽相信你?你又凭什麽要我相信你?”
“那很简单……”风析起身,顺便将还蹲在地上的他也拉了起来,然後在他手心里写了“施文然”三个字。
楼挽风吃惊,风析微笑,“这下你相信了麽?”
楼挽风低下头,思忖片刻,他承认当他看见风析将大然的名字都写了出来时,他就知道,大然真的一切安好,而且他也相信,这个叫风析的可能真的是来找他的,也相信他是受大然拜托的。只是……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你会平白无故的来帮我……”楼挽风才没那麽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道理他早八百年就了解透彻了,“说,你是不是和大然达成了什麽协议或者交易,否则你凭什麽救他?就算他长得和你死去的师弟很像所以你大发慈悲救了他,但是你没有道理来救我帮我,他到底答应了你什麽,让你这样费了心思来找我,而且找到了我还不让我见他?!”
一番话说得风析有一瞬间的错愕,於是他背过了身,长声一叹後,笑道,“楼挽风,你很聪明。”
“谢谢。我只是了解我的朋友,更了解人心的险恶。”楼挽风冷冷一哼,“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呵呵……”风析一听竟笑出了声,转身笑意昂然的看著他,“你和他,一点都不像……”真的一点都不像,相比楼挽风,施文然要容易搞定多了。
他停了笑,轻咳了一声,然後凑近楼挽风与他抵额相看,彼此呼吸轻浅相错,“我并不是无事献殷情,我确实想保护你,信不信、由你……”
他说完就立刻拉开了距离,然後等待楼挽风的答复。
楼挽风被他突然这麽一弄有些没有了方向,那一瞬间清雅的清香和温暖的气息让他差一点失神。
“好,我相信你。”他深深平复了一下刚才胸口那一摸躁动,千思万想了无数个念头,终於退了一步,然後直直看向风析,点下了头。
“你和大然的协议我不管,他答应了你什麽,还有你答应他什麽我也不管,但是……”他又退了一步,似乎这样才能更坚定自己的立场,才能更看清这个叫风析的家夥心里究竟怎麽在想。
“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让他答应的和为你做的会让他受伤……那麽……”说到这里,楼挽风忽然就看见风析脸色一暗,连那对好看的眸子都失去了色彩。
“那麽,我楼挽风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句话说的太轻,却情深义重,竟让风析脸色黯淡了好几分。他看著楼挽风,心中一瞬间闪出了愧疚、不忍、甚至还有後悔……因为他将这孩子最好的朋友一手推入了自己一手制成的局。
这一刻,风析不能否认,他确实心有不安。
“还有什麽吗?”风析扯开了他的威胁,因为无法面对。楼挽风有点狐疑地看著他,但也没有深究,只是想了想,提出了个要求。
“我想和他联络。”他顿了顿,“既然你有你的理由不能让我见他,但至少我要和他联络一下,我要知道他的境况。我想这不是什麽强人所难的事吧!”
风析听罢抬头似乎是望了望天色,却是心中一番思量。
我绝对绝对不放过你……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麽呢?风析心里有些难过。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人世间就是有这麽多无奈,想成全这里就必须放弃那里,想顾全这边就必须失去那边……
他当然不希望施文然因那个约定而有任何伤害,万一有了什麽,眼前这个叫楼挽风的孩子只怕能冲过来杀了他吧……
想到这里,风析笑得有丝苦涩。
他能做什麽呢?什麽都不能做。如今之计,唯有尽力完成施文然的嘱托,照顾楼挽风,一生一世的照顾他,心里才会有赎罪的感觉吧……
“好,我答应你,你们彼此联络确实应该,风析不该为难。”
风析收起了心思,看了眼周遭的人,“只是此刻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们到了少林寺後,我自会让你与他联络,如何?”
楼挽风想了想,合情合理,於是点点头。
於是风析不再看他,反而转身一直看著那寒露,眼神清冷得感觉之前的温和平静全是虚假,寒露被风析这样看著,略低了头,忽然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楼主……”
风析见他这样,那心里从刚才看到寒露时的愤怒顿时消去了不少,“你知道错了?”
小满闻言看向风析,满脸的讶异,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更不知道为什麽寒露要下跪。
而一边的清明也有些不解,两人却都不敢多说一句,静观其变。
“是……”寒露看著地面,暗声回答,“寒露知错,请风楼主责罚。”
“责罚麽……”风析瞥了眼他琵琶骨中那条血红凝成了黑的银链,敛起了眼角,“你要我怎麽罚?是罚你自投罗网,还是罚你自甘堕落?”
从刚才莫敛迟的出现到离开,所有的对话他都在远处听得清清楚楚,於是之前所有的猜测与怀疑终於得出了结论也有了答案……寒露之所以被抓,根本就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而至於原因,恐怕就与那名叫曲晚枫的人有关了吧……
“寒露,还记得当初你离开‘倾风楼’时,我对你的交代吗?”见寒露跪在地上不动,风析幽幽一唤,“寒露……如果今日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纹染的决定,那麽,忘了他吧……”
寒露皱起了眉,紧紧咬著唇,不答话。
“他是真的决定了的,你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的……”风析实在太了解纹染,也更了解他手下的这二十四位杀手,“你以为是你的疏忽和差错才导致他死的麽?不是的……纹染性情向来淡漠断然,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阻拦,我与倾文尚且如此,又何况你寒露?”
他说著走到寒露跟前将他搀起,意料之中的看见了寒露眼底的自责。
“我想,曲晚枫在纹染心中,真的是……”风析没有说下去,因为他想起了那日纹染最後留给他的遗言。
“一生唯愿与他相守,无论生死麽……”风析一头长发随风轻飘,发丝飞扬在他的脸颊他的眉间,挥不去的遗憾和失望。
闭上眼睛,脑海掠过的尽是那些散不开的过望,让他在这一刻说不出的痛心、以及惆怅。
“风楼主……”
小满轻轻喊了一下,风析瞬间将弥散开的神思拉了回来,定了定神後才道,“走吧……我们起程去少林寺,然後为你把这锁链弄开。”
“那他怎麽办?”小满的嘴朝站著发愣的庄子明努了努。
眼见四人的视线突然全都聚集到自己的是身上,庄子明抖了抖身子,不知道该怎麽办。
风析侧首略略思忖,於是走到他面前,仔细看了他一阵,突然道,“是你穿的链子麽?”
“不是我!”庄子明慌神,急急摇头。
“那知道是谁穿的麽?”於是风析放柔了声音问。
庄子愣愣抬起眼睛,见风析只看不说,却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说肯定没命,便只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风析满意,双手合掌连击了三下,立刻林子後方,地灵堂的人马就押了一群人,个个浑身被绑。
那昨儿个夜里喝醉酒带头的一脸狰狞,一见到庄子後便破口大骂,“他娘的,你个下三滥的死东西敢出卖老子们?!”
“我、我没有!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庄子明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说没有!?”隐在後头同样被五花大绑的阿成气急败坏地朝他大喊,“你原来跟他们是一夥儿的,怪不得你还给那个不要脸的男宠端茶送水……”
结果话还没说完,楼挽风就蹭蹭蹭走到他跟前,一拳走了下去。
“你说谁是男宠啊?啊!?”
“不就是你吗?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紧接著又是一拳,楼挽风不客气的将所有怨气和怒火统统发泄在了他身上,几拳下去,那个叫阿成已经鼻青脸肿。
“不错,继续说!你多说我多揍!”楼挽风咬著牙关,一丝丝冷汗从额头淌下,刚才被强行忽略的疼痛与寒意这时候全都逼了上来。
他右手捂著左臂的伤口,一阵激动过後眼前就有些发了昏。这时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向他伸来,楼挽风定睛看去,是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寒露身边的男人。
他硬扯出了抹笑给眼前的人,嘴唇哆嗦,“那个,我没事。”
向他伸手的是清明,看了看楼挽风那道伤口与他受伤後的样子,猜了个七七八八,“寒冰刃的毒不是那麽好克制的,你不要激动,否则血气回流只会加速体内寒气更快流遍全身。”说完运指如风,在楼挽风几处穴上点下,楼挽风顿时觉得好受了很多。
於是他轻喘了口气,之前如万千冰做的蚂蚁啃咬的感觉减轻了不少,“谢谢。”
他只说了两个字,清明没有什麽表情的听过拉倒,眼神越过了楼挽风看向他身後那群人。
“共二十八人。”知道清明在想什麽,寒露在一边补充了句。
“那就没有遗漏了……”清明点头,瞥了眼小满。
小满会意,勾了勾唇角一步步朝那群官兵走了过去,那慢条斯理的样子让地灵堂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哎,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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