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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古代做弃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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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在小刀刺进三王爷身体那一瞬间抓住了这个嚣张的新娘。
看着她被押在一旁,双手被反剪至身后,身子狠狠压下,头却固执的昂起。
一定很疼吧……木筠皱眉,双肩和后背传来阵阵疼痛,被如此对待的是新娘,为什么她看上去那么轻松,她会这么痛?
那股被反绞的力道越来越大,木筠脸色苍白的看着新娘那张满不在乎的脸,恍然大悟:她跟她长得太像,就像是看到自己被这样虐待的场面,心理会潜意识的认为受压的是木筠自己,大脑中自然有了相应的感觉。
荒唐的婚礼由高潮陷入一片沉默,三王爷的脸色极为难看。
但还是压着火对各位一抱拳,道:“拙荆没有规矩,叫大家看笑话了。”
拙荆?女刺客还是拙荆吗?
底下响起一片“不会不会哪里哪里”之类的无意义声音。
三王爷又沉沉开口:“今天是我大喜,请来的俱是亲近之人,只望各位口下留情,莫传出去,叫人看我笑话。若是叫我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三王爷的表情比口气更沉。
众人顿时噤声,互相看看,一个老头子似乎愿作了出头鸟,上前一拜,谦恭道:“三王爷放心,王爷府中如平日一样,老朽今日根本没来过王爷府。”
话一出口,三下俱是附和之声。
三王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相比较那些客人的恭敬,新娘子女刺客反倒相当自在。
她被押跪在三王爷面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赤裸裸的表现着“你MD,要杀要刮随便你啦!”的意思。
果然很像!木筠兴奋的看着女刺客,这简直就是她被编辑逼着交稿时的完美表现。
“木筠!!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印刷,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限你三天之内写完亲手交给我,不然……”
“MD,反正我是写不出来,要杀要刮随便你啦!”
“好!我成全你!!!我杀了你!!!!”
“王编,不要啊王编!”众小编惨叫着抱住手握裁纸刀抓狂的某编辑“木筠……木筠你快走啊……”
“既然如此,福图,送客。”三王爷一挥手,身侧有个身材矮小的小厮上前一步。
木筠想,根本不用他送,三王爷这副表情,一句话出口,客人一分钟内全部跑光光。
果然,几乎是一瞬间,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三王爷,她这个“王妃”,一群押着新娘的侍卫,和几个喜娘……红色幔子,还有新郎新娘,外加她身上那红衣,这个场景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喜庆的婚礼迅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木筠很想笑,迅速咳了两声,让笑变成咳嗽出口,比较那么不欠扁。
三王爷没有理会她,或者说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落在她身上刚过,他一直看着那个刺客新娘,目光深邃。
“放开她。”
是啊是啊,放开人家,放开她,我才会比较不痛!木筠翻番白眼,暗骂自己: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人家被押,你感同身受个什么劲啊!
侍卫得令松手,刺客新娘一下子没跪稳,身子向前一冲,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不用担心,三王爷会去扶的。木筠心想。
不出意料的,三王爷一步上前,刺客新娘跌在他怀中,被他紧紧抱住。
“……为什么要这样做?“
“……”
“为什么还是这么恨我?是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做的还不够补偿?”
“……”
“我知道你要我放,可我放不下你,我放不了手!”
“我……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愿嫁我,我不再勉强,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要再气……好不好……”
拥抱是表达爱意的一种,男人女人拥抱的画面本来就很美,更何况这两人,身披红霞,男的水黛风华,情深义重,女的艳光流溢,欲拒还迎,配在一起真是养眼。这简直就木筠梦寐以求的场景!如果那个人是真正的子清,而他怀中的女人是她的话……
木筠心中突然冒出一阵尖锐的痛。
男人不是子清,女人也不是她。那这反常的心痛是哪冒出来的?
木筠出神的看着面前的男女,三王爷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而刺客新娘已经紧紧抱着王爷的背,满脸是泪。
这样的表情何曾相似?在子清转身的那一刹那,她是不是也如此悲痛欲绝的落泪?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种伤心的感觉,真正的伤心,心被划了一道口,那是她第一次了解到失去的痛苦,刻骨铭心。
她明白,她的心痛这与眼前这对人儿无关,这场景中她只是一个看客,看着他们伤心,看着他们快乐。
木筠望着自己同样的一身红衣,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若说可笑,有谁比她更可笑?丈夫在和别人互诉衷肠,她除了傻傻的看着,享受内心一阵阵的绞痛,什么也不能做。
丈夫?绞痛?
木筠,他不是子清,不要搞错。
她吓了一跳,赶紧提醒自己:你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偶然,不要乱想,不要想太多。什么都不要管,也许再睡一觉,明早起床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请你置身是事外,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
好吗?
好的。她轻声答应自己。
盛朝,年号成元,当今皇上成元帝,四十三年前以七岁稚龄登基,在各大臣辅佐下,内除反贼,外平战乱,开创一代盛世。
木筠低头打量自己,一早起床,七七八八来了几个婆子丫头,由一个自称是王妃乳母的王姓老妇带领,服侍她梳洗,为她更衣。
衣服类似明清时期的款式,内着黄貂皮缘缎袍,外套锦缎褂,袖子宽大,头戴冠帽,上缀朱纬,饰有珍珠翠玉,前有坠着宝石的浅黄丝带垂过肩,后有翎羽相饰。
接着早饭也来不及吃,身边的婆子便拖她进一间暖阁子,在木筠的要求下,书本地图一并摊开,乳母王氏开始娓娓介绍,恶补她“失去”的记忆。
木筠看着王氏认真讲解,用心听,却觉声音甚是耳熟,不就是婚礼那日在耳边暗叹之人?
这是一个异常陌生的朝代。
这又是一个异常熟悉的世界。
她把中国历史翻来覆去的回忆了很久,从夏商回忆到唐宋五代十国元明清,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大盛王朝的字眼,然而面前摆着的地图分明是中国地图的板块,只是大了一圈,各地地名与明清时期基本一致,XX,XX以及XX地都在中国管辖范围内。
看来这事跟女鬼没关系,毕竟人家念的那首《离思》,正经是唐人元稹留下的。
两者毫无关系。
七岁稚龄登基?内除反贼,外平战乱?开创一代盛世?
这不是康熙吗?
经历很像。
不过人家康熙有三十五子二十女,如此旺盛的繁殖能力,眼前的成元帝可不能比拟,皇后后妃一共只有五位,生有八子,五女,人丁算是稀少的。
而她的“丈夫”,是他的三皇子,自然是皇姓容岳,名术清。成元帝二十二岁之时,由他的爱妃容贵妃所生,今年整二十八岁,深得皇上喜爱,二十岁便被封为和亲王。
十四年前,三皇子与青梅竹马十三岁的王妃,正一品集修院大学士右赫理之三女,右赫理海珠大婚,至今十四年,恩爱非常。
青梅竹马?恩爱非常?木筠鼻子里嗤了一声。
女人的嘴总是很碎,不用打听,休息时,从其他婆子嘴里得知,这位王妃昏迷期间,三王爷前来探望的次数少得可怜,只是照规矩三处物色大夫医婆为王妃瞧病,偶尔礼貌的来看一眼便走——他还要忙他的婚事。
昨夜她正准备休息,他突然进来,要尽做丈夫的义务,吓得她半死,结果他反而也像松了口气似的,和蔼的叫她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去。
正一品集修院大学士右赫理之三女右赫理海珠?
好长的一串尊贵的修饰定语,最后那个右赫理被埋没得几乎看不见。
三皇子,和亲王,正一品集修院大学士右赫理之三女,这桩婚事埋没在如此尊贵的头衔下,恐怕是政治婚姻的成分来得多吧?
看来,王爷“新婚之夜”放下“新娘”,跑到正室屋里,绝对不是出于怜爱,只是为了安抚大老婆,更重要的是做给别人看:我可是很疼爱这位尊贵的大老婆的,她醒不过来我才娶侧妃,她一醒,我就来宠幸她,我们感情好得不得了!我对你女儿这样好,正一品集修院大学士一定要在父皇面前替我美言啊!
几乎是赤裸裸的宣誓,好做作。木筠想。
唯一遗憾的是,这具身体已经二十七岁了,比自己大上五岁。
正是女人开始衰老的年纪,别看现在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不过二十三五,要老起来是很快的。
可怜自己还没享受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二十二到二十五岁岁,就提前步入二十七岁衰老期。
盛朝制度,额定亲王封王妃一人,封侧妃三人,庶妃三人,奉特旨赏给者不拘额数,妾也不算在内。每年一次由礼部都入册。
不把昨晚那个的算在内。三王爷的正侧庶八个名额满了四个,除了木筠这个“王妃”,另有侧妃二人,分别是,年二十三的侧妃苏尔氏,嫁于八年前,年二十二的侧妃李氏,嫁于六年前,年十九的庶妃关氏,嫁于去年。
其中苏尔氏一直未育子嗣,却因温柔贤淑深得王爷喜爱,不可小觊;
关氏是去年王爷某次酒后宠幸,因此怀孕,生一子,却因出身不佳,虽然是地位最低的庶妃,但对她原本家境贫寒,对这个身份已是非常满意,典型的母凭子贵;
而李氏从十五岁嫁进王府内,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去年三月憋足了劲生了个儿子,再接再厉,此刻又有了三个月身孕,势头相当猛。
木筠听着乳母告诫似的话语,陷入沉思。
想到那张跟子清一样的脸,脸下却没有子清那种温柔又害羞的性格。
不知子清到了古代会不会也娶它个十个八个老婆呢?
“王妃……还有一件事,老奴不知该说不该说……”王氏嘴上说着话,焦急的眼神瞟向木筠的腹部。木筠看得出她眼底关怀不是假的,那是只有母亲看女儿时才会露出的微微埋怨,和关心。
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的肚子。
刚才不是说了一大段么?
“她”一年半前遇刺,碰巧刺中子宫,半个月前终于康复,却得知受伤过重,外伤虽愈却难以再生育。
一时打击太大,突然头脑充血而昏厥倒地,头碰桌角,已经断断续续昏迷了半个月有余。
昏迷时她不省人事,偶尔醒来也是混混沌沌,胡言乱语,一会儿便又昏睡过去,半个月几乎都未进食,活死人一般,经大夫诊断,她这一跌,伤至闹内,脑中积淤血无法排出,断言她醒不过来了,即使醒过来,也是傻子一个。
木筠自嘲的想,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这种情况下蹩脚的谎言也能算得上圆满。
木筠看着老妇人母亲般的眼神,话也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乳娘,你待我如己出,我早已将你看做亲娘,有话直说不妨。”
王氏一愣,随即吩咐婆子们都退下。婆子们请了个安,徐徐退出,待最后一个婆子走出,关上门,只留她与木筠二人在暖阁内王氏摸着木筠的头发,泣不成声:“孩子……你可总算醒了,让你受苦了……”
“没事……”木筠笑着看着她。
“都是奶娘不好,若奶娘不去省什么亲,在你身边伴着。怎么也要挡下你身上那一刀啊!”
“奶娘,别哭了……”木筠拍着王氏的肩膀,轻声安慰。
“王妃,我斗胆说一句,你喝我奶水长大,我早将你视为亲生……如今眼见我亲生女儿如此不幸,我……”王氏哽咽着说不下去。
“奶娘,你看你说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自你成亲,三王爷待你如何,不用奶娘说了,半月前你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拦着不让我照顾也罢,连看都不准我看你一眼。昨日你刚刚清醒,他便要你看着他纳侧妃,这也叫好好的?”
“这……”木筠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奶娘又泣声道:“本来有老爷在皇上身边,王妃你平日又将府内上下料理得井井有条,叫王爷即使再冷淡,对你也无话可说,可是……此刻老爷已病危在床,眼看就不行了,你已不能育子,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怎么叫好好的?”
“我爹病危在床?”木筠一愣,察觉嘴里的不是“爸”而是“爹”,才想起这个世界病得快死的“爹”,不是她那个生龙活虎,今年四十五岁,嘴上喊这对死去老妈爱得不行却经常泡美女的老爸。
“是……刚刚家仆送来的消息。也难怪,自打你受伤,老爷心急如焚,整日坐卧不宁,本来他就阴虚阳亢,有眩晕头胀毛病,这一来更重了;结果刚调理好了一些,又得你昏过去的消息,他更是上火,突然气血攻心,中风倒下了,这次怎么也压不下,眼看着人就要不行……”王氏因哭得悲伤,说话断断续续。
木筠勉强听了个大概,但是心里已经确定这位一品集修院大学士右赫理,绝对是血压过高引发中风。
她的爷爷就是因为高血压中风差点挂掉,幸亏机缘巧合,爷爷一位脾气古怪的‘妙手神医’朋友,突发善心,开了几张奇方才救回来。
而她那个不孝的老爸嫌天气太热,把抓药的差事都交给她,自己家里和爷爷吹冷气聊天,所以一来二去,木筠恰好对方子相当熟悉。
中风是以突然晕倒不省人事,伴口角歪斜语言不利或半身不遂,因发病急骤,症见多端,病情变化十分迅速,与风之善行数变特点相似,故名中风。本病发病率和死亡率相当高,常留有后遗症。
而她那几张方子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按顺序服用,配合简单的复健练习,可以百分百没有后遗症。
好歹是她的“爹”,应该去见一见,第一次见面,给你份见面大礼吧!木筠想。
“乳娘,带我去见我爹。”
不知这位右赫理大学士右赫理爹有没有运气撑到她还救他?
第三章
第三章
王爷的书房门口,平日他都呆在这里,木筠已经在这里傻等了三十多分钟。三十多分钟前她来,门口一个小太监男子屈右膝半跪,给她请了个安,听明来意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退出来道:
“王爷有要事在身,请王妃稍等,奴才赶着替王爷办事,先行告退。”话一说完便垂手屈膝,微微欠了个身,自顾离开,而王爷更是便杳无音讯。
“怎会这样…?”木筠舒芹站在紧闭的门前,喃喃道:“好歹也是十多年的夫妻,只不过是求他给一句话,占得了他什么时间?怎么让我干等这么久?!人命关天的事,我若是不去救那个倒霉的“爹”,恐怕神仙都帮不了他。”
她握紧了双拳,“人渣!”刚刚建立起救人的急切心情迅速崩溃,“亏你长得跟子清一样,你这种男人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难道连回趟娘家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人命关天,这种破规矩就不能缓一缓?!”
“王妃?”王氏刚走过来,就被木筠铁青的表情吓了一跳,“王爷不同意您回去?”
有外人在的场合,王氏都恭敬的称呼木筠——海珠为“王妃”,自称老奴,以区主仆身份。
“乳娘……”木筠闻声回头,颓然看着王乳母。
“唉……”王乳母长叹一声,轻抚她肩膀:“没想到这么快他便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乳娘,不用再等了,我写方子,你给我爹送去。”木筠果断地说。
王乳母苦笑着拍拍她肩头:“傻孩子,你都出不去,我这个贴身下人又怎么能随便出去?”
“什么?!”木筠惊愕的看着乳娘,“你的意思是,没有他的允许,我们谁也跨不出这王府一步?就连去救我父亲也不行?!”
“是……没错。”王乳母爱怜的替她拢拢头发,看着她气得发青的脸蛋,柔声道,“但也有别的法子,你先别急……”
木筠离开乳娘一些,不动声色让她的手离开自己的脸,即使乳娘是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她仍是改不掉不喜欢别人触碰的习惯。
“我怎么可能不急?那是我爹。”木筠答道,心中想的却是,若是这个爹死了,恐怕她在这府里就没好日子过了。
“乳娘,来,我们先回去想法子。”大冷天的,木筠虽然穿得多,也决定不再傻等下去。
唉,有什么法子可想,偷偷溜出去?自己倒是可以,可是看乳娘那个样子,就知道她畏惧王爷在王府的权威,叫她溜出去她是绝对不敢的,可乳娘要是不出去,木筠她一不认路二不认人,溜也是白溜。
王乳母将她担忧的样子看在眼底。
“王妃……”
她本是没落大家族的姨太,二十五岁生完三子后,被选进大学士府,当了三小姐的乳母。
说是乳母,其实不止是喂奶这么简单。而是真的代替“母职”,富贵人家的孩子,本身从小到大都需要别人的照顾,而尊贵的身份,金贵的躯体又不允许嫡母整日跟在孩子身边,贵族和大户人家里便有了乳母这个行当。
从一日三餐,到教孩子读书识字,辨认明理,什么都要管,乳母实际上充当了保姆+家庭教师的角色。
从小身子娇贵却爱调皮捣蛋的三小姐,身边一刻都不能没人,偏偏她人小脾气却古怪,满月要离亲娘时才发现她不肯近生人,又哭又闹。一口奶都不肯吃,宁可饿得哇哇哭。
老爷夫人给她换了好几个乳娘都没办法,最后一个试到她,没想到倔强的三小姐,依偎在她怀中,乖巧得像只小猫,不哭也不闹,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微笑,咿咿呀呀要奶吃。
那一瞬间,看着这个孩子,她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本已是被夫家所逼,被赶出门的女人,早已走投无路。
来前她已经决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三小姐没选中她,她便投河自尽。
本她已决意要死,想到她一死,留下三个幼子,着实可怜,但女人出嫁从夫的命运又无法违抗,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她前来应选。
乳母的条件是哺乳期,身家清白,出身良好,读书识字,精通各种女子才艺。
她读书识字,却不会吟诗,琴棋书画,只有画有天赋。
若是选不中她,她便投河自尽;若是能选中,她就是大学士府的人,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她心知肚明,不抱中选的希望,只是给自己一个多活一些时候的理由。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三小姐喜欢她,而且是非常喜欢,并且夫人见到饿了几天的小姐终于肯吃奶,心头一块石头落了低,同时放宽了诸如琴棋书画之类的要求,允许她留下。
她不用死了,她可以留下!那时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三小姐是上天派下的使者,是来帮助她的神仙。
她生下过三个儿子,却没有女儿,刚刚满月的三小姐,软软的身躯靠在她胸前,小动物一样的温暖可爱。这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流着泪,下定决心,今天起她要把三小姐当作自己的骨血一样疼爱。在所不辞。
“王妃,老奴愿替王妃跑这一趟。”木筠回到寝宫,刚一落坐,便听到王氏开口。
王爷昨夜又来了,“顺带”赐给她一座曾属于他的寝宫,永乐斋,并和善的要求她今早就搬过来,方便养身。而原来的住所,处在府里最宁静的一隅:立花园中,刺客新娘受惊,需要府里安静的地方修养身心,大度的“王妃”理所当然的要让给后来的“姐妹”。
简单的说,和善的要求,其实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住所越换越好是没错,可是要把住所让给别的女人,这口气一般人是咽不下吧?若在这里的换成是右赫理海珠,恐怕会苍白着脸晕厥过去,然后唯唯诺诺的答应,然后边收拾东西边回忆往事哭哭啼啼吧?
木筠也会答应,但是答应得很非常爽快,并且比三王爷想象得更快更积极——当晚她哼着歌就搬了进寝宫,反正东西都是下人收拾,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没什么留念不留念。而且说实话,她不喜欢原先住的地方,住在噩梦开始的地方,她永远都睡不好的。
搬进永乐斋,木筠才惊讶的发现,本以为他是王爷,住的地方也该是无比奢侈豪华,处处金灿灿,但这里却没有任何夸耀财富的摆设,反而相当清雅精致,处处透著主人的巧思。
说是寝宫,其实就是放大放大再放大的三进三合院,院宇宏大,廊点周接,室内均是墨蓝地砖,光可鉴人,木器均为浅棕,精雕细琢,墙壁是极淡的绿色带花壁纸,帘帐多是月白绣银花色,垂挂珠坠儿,搭配起来雅趣非常。
此刻木筠端坐在贵妃椅上,捧着杯热花茶,道:“不,还是我去。”
可是嘴上说,心里却没底。
其一,她不知这个时代的草药是否与她方子中的一致。
其二,她顾忌乳娘口中王爷古怪的性子,她不知道私自出府该有怎样的责罚等待,但是相信王乳母绝对比她更明白,她哪好意思叫疼爱自己的王乳母冒险?
若是她这个王妃当得再成功一些,少不得有人巴结着替她卖命,可是现在居然只有个陪嫁的乳娘,真是可悲。
王乳母不这样想。
碍着老爷的关系,王爷一向不喜王妃与娘家多联系,就是怕王妃向娘家哭诉王爷冷淡。而王妃生性温驯,不敢不从。嫁入王府十三年,只回过三次娘家,皆由王爷陪伴,呆不了几天就走,根本和家人的贴心话都说不上。
这回事关重大,软弱的小姐都愿冒着被王爷责怪的危险,请求回去看望老爷,王爷如此不近人情,难道这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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