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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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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许七心思深沉,穆氏承认,光是忍受这种明里暗里的欺负,就能看出他有多么深厚的妒。一个人能忍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是他在乎的?一个人连自己的颜面、自尊都可以不在乎,一旦他有他想在乎的人和事之后,他又有什么是办不成的?“
穆氏也不敢替许七打保证,只能喃喃的道:“爷想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关键是,许七从前一直蜇服不动,并无害人之意,但存着害人之心,一直撩拨许七的人可一直都是世子啊?
穆氏便有些幽怨的道:“爷,一定要这样吗?妾身真的不愿意过这样彼此算计的日子,不求兄弟同心,可,一家和睦、安安生生的不好吗?也许七爷未必对世子之位有着觊觎之心,我们这样处处先下手为强,是不是有点过了……”
许世子十分轻蔑的瞥一眼穆氏,道:“妇人之仁。他现在没有动作,不代表他没有觊觎之心,那是他没有那个能力。他现在没有觊觎之心,不代表他一直没有。难道你真要等到他害死了我,登上世子之位,执掌许家天下的时候再在我坟上哭泣后悔今日后下手遭殃了么?”
穆氏摇头:“不行,不可以。”
别人的性命如何,她可以不在意,可许世子不成,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她和孩子一辈子的指望,如果没了世子,她这辈子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人都是自私的,这整个许府里死谁她都不在意,只要她在意的人平安无事就好。如果她和世子的富贵、未来必须建立在别人的鲜血和性命之上,穆氏不介意,也不会有一点犹豫。
而且,她对于许七始终存着畏惧。
如果说世子不择手段,多疑好思,难免落个待人苛刻的名声,可那许七也不是个良善的人。他为了护住他在意的人,不也不在乎自己的命和穆怡的名声以及终身吗?
如果非要把他和许七相较,两人在手段上都有卑劣,都是拿着不相干女子做了牺牲品,但细细品味,点说不定许七的手段还更激烈一些。
真不愧是兄弟,两人行事、心思、手段相差无几。
想到此,穆氏打消了最后一点心理障碍,她点头道:“爷教训的是,以后妾身定然唯世子爷的吩咐从事。”
第137章、甚好
第二更送上,大家看文愉快。
…………………………
许世子照例先去拜见许老夫人。
待许世子行过礼,许老夫人便叫他起身,祖孙俩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处。老夫人拉着许世子的手,望着孙子眉开眼笑,和和气气的的问过他身体怎么样,吃的怎么样,穿衣如何,身边服侍的人照顾的周到不周到,和上峰、同僚、下属相处的如何,带兵累不累,辛苦不辛苦……等等,虽是老生常谈,可言辞之间不掩对他的关切和疼爱。
许世子也如往常一般乖巧,笑道:“还是祖母疼我。孙儿在外一切都好,您别光惦记着我,我都老大不小了,自己知道怎么对自己好,倒是您,年纪大了,平时多享受些,孙儿一有空就回来看您。我们前些日子去山中训练,射着了一头老虎,倒让孙儿得了巧,落了一张完整的虎皮,回头叫穆氏给您收拾好了送过来,免得您一到冬天就觉得两腿发寒。”
许老夫人自然是高兴,孙子大了,娶了媳妇还能这么惦记自己,她当然打心眼里的欢喜,可随即又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关切的问道:“通洲大营地处平原,哪里来的山?再说这附近的山哪还有老虎出没?”
许世子便做了一个懊悔的表情,道:“祖母明察秋毫,孙儿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确,这京郊附近,别说是老虎了,便是野獐、鹿、狼都早被人打个净光,也许就还能剩几只野兔子罢。孙儿前些时去了渔阳……”
许世子这么一拍马屁,老夫人心底很是高兴,她面上却佯怒道:“什么明察秋毫,不过是个眼也瞎,耳朵也聋的老废物罢了。你们成心瞒住我的事,我上哪去知道真相去?”
她是就事论事,也是有感而发。可见许七终究没瞒着她,把他装神弄鬼的事说了。至于他花言巧语。说他有多少不得已的苦衷,只怕虽然暂时能骗得过祖母,可到底伤了祖母对他的一片心。
许世子越发乖巧柔顺,便正色道:“孙儿们哪敢欺瞒祖母呢。不信孙子敢当着您的面发誓,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我是从来没有瞒过骗过祖母。”
许老夫人叹气道:“罢了,你们都大了。各人有各人的心事,祖母也老了,帮不上你们,也不能替你们出什么好主意。可不就由着你们自己的性儿随便折腾么。”
许世子越发笑嘻嘻的道:“谁说的,您可是咱们家的主心骨、顶梁柱,谁敢说您一句不是,孙子打烂了他的脸。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孙子不管别人,我是诚心诚意拿您当老祖宗敬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夫人听的心花怒放,指着许世子道:“猴儿,猴儿。你和你那媳妇学的涎皮赖脸,自是一点错处都没有。从前看你一本正经,我还嫌你过于严肃刻板了呢,别回头跟你老子似的,八脚踢不出一句心理话来,不想自打成了亲,你这嘴上倒满嘴跑马车,没一句正经的了。你是个男人家,在外面有头有脸的,我也不好罚你,我只罚你媳妇儿。”
祖孙俩说笑一时,许世子做尽了孝顺的模样,并不打听许七的事。
倒是许老夫人笑过了,不动声色的道:“你刚回府,家里的事可都听说了?”
许世子也就漫不经心的道:“听我媳妇唠叨了那么一嘴,您也知道,这女人家心眼儿小,听风就是雨,又沉不住气,我没理她,早敲打过她了,回头您再帮我好好管教管教她。”
许老夫人这回没笑,只道:“我刚才说要罚你媳妇儿,你还心疼的直护着她,腆着脸跟我这求情呢,怎么这会儿又嫌弃上了?你就搁我跟前儿这演戏吧。”
许世子道:“孙子真不是光耍嘴皮子功夫,我对您的心意,天地可鉴。至于我媳妇,做对了那是她的本份,做错了可不就得挨罚么?可她毕竟年纪小,虽说嫁过来几年了,做人做事有了点条理,可那还不是您老人家时常带着她指点她?要不她能进步这么大?这府里,我又不常在家,能真正从心眼儿里护着晚辈、疼着晚辈的,可不就剩您老人家了么。”
这话就有点直白了。
只剩许老夫人一个人疼晚辈,护着晚辈,那许夫人呢?许老夫人对许夫人没多大意见,只除了一点,嫌许夫人太心软了些。不管是在许七的事上,还是在许世子的事上。
听许世子这话,不太赞同的瞥了他一眼,道:“还说你媳妇心眼儿小呢,我看你也大不到哪儿去。男子汉,就该心胸开阔,别整天斤斤计较的,没的丢了你的份。再说了,这府里从上到下,哪个敢对你们小俩口不好呢?”
许世子便笑道:“孙子就是这么一说,您倒当真了。娘对我们是没的说,爹长年在外,只怕都没见过我媳妇几面,恐怕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就算是走个对面,只怕他都要问一声‘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祖父更是个不爱管内宅之事的,可不就剩您老人家在府里掌弦了嘛!”
许世子这话圆的快,圆的完满,许老夫人也挑不出什么词儿来,也就没再揪着不放,只道:“七郎的事,你应该听说了?”
许世子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毫不隐晦的道:“听说了,孙子这不是立刻就来给祖母道喜来了?”说是道喜,可打一进门就没提过许七一句,也没听他说个“喜”字,他心里想什么,许老夫人哪有猜不透的?
面上表情淡淡的,道:“什么喜不喜的?他傻时就不是我孙子了?他不傻了,就比从前金贵些了?端要看人自己怎么看怎么想了。我拿他当成以前一样,该疼疼,该管管,你也一样,他是你兄弟,该怎么样必须得怎么样……”
许世子便起身,垂眸敛目,十分恭敬的道:“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诲。”
见他听话,又识教,许老夫人也就更高兴了。
许世子便道:“祖母,您瞧着七弟是当真是清醒了?可别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这一时,回头反弹的更厉害,那可就糟糕了。您就没请太医院的大夫给七弟好生瞧瞧?”
许老夫人抿抿唇,眼睛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脸上却仍是无懈可击的慈祥:“你有心,这种小事,你祖父自有主意。”
许老夫人心里边本就挺不自在的。虽然她嘴上说的好听,可许七这件事,不只许七,就连老侯爷都瞒着她,着实让她有些寒心。
她倒情愿是神明庇佑,许七忽然就不傻了,也不愿意他辜负了自己二十多年对他无私的疼爱,竟是一直都在糊弄她。
尤其是老侯爷,他竟然言辞严厉的叫她“不要多管”,这份傲慢的态度更让她难受,好像她有多不堪大任,不值得与她说道什么一样。
许世子能瞧出老夫人对老侯爷的不满,便小心的道:“祖父自然是有主意了?”
老夫人气道:“他那拧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七郎这一说病好了,即刻就要把他送走。我才说了一句七郎还不曾成家娶亲,他就给我甩脸色,嫌我多管闲事。”
许世子心中一动。他倒不曾想许七这么功利,才一“病好”,即刻就要追逐功名利禄,为求出人头地。不过这样也好,他的野心暴露的越早,他越急切,漏洞也就越多。
许世子惊讶的道:“送走?送到哪儿去?咱们许家的情况,连当今圣上都是格外开恩的,七弟确实是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哪怕他再心急,也可以在京城先谋个职位,以后还愁他的爵位?大不了,我把世子位让给他……”
许老夫人白了一眼许世子,道:“又胡说,你这世子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哪里还能再肆意改动。你祖父说……唉,七郎虽说是好了,可谁知道将来会什么样?你祖父不愿意祸害人家的好姑娘,就先随他吧。再说许家这不是还有你吗?”
许世子心猛的一跳,竟然骇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祖父这是什么意思?竟是要让自己为了给许家传递香火,不惜把自己一辈子都圈在京城不成?就算皇上肯,可他自己还不肯呢。
一辈子待在京城,靠着许家荫封,再努力也不过就是个世子,将来继承国公,又有谁服他呢?一个没带过兵没打过仗没见过血没杀过人的国公爷?那份量有多轻?
可许七则不然,一旦他在外头豁出命去狠打几场胜仗,又有许侯的鼎力相助,建立的功勋指日可待。到时候名利双收,至于世子不世子的,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到那时,他仍然是自己*裸的威胁。
许世子迅速转动脑筋,已经有了对策,他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七郎不愿意娶妻,纳妾总没问题吧?大不了留子去母,或者索性把这妾抬成贵妾,只要留下七郎的子嗣不就行了?”
许老夫人不由的连连点头道:“恩,不错,你这主意甚好,甚好。”
………………………………………………
我是一点都不愉快,天太热了,人都要烤熟了,又卡文,脑子要爆了有木有?
第138章、代疱
许世子这主意的确是甚好,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让许七纳妾,还要把过错都推到他无意娶妻上头,对他以后想要和权贵人家联姻是个大大的阻碍。不说他终究有个呆傻的病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犯糊涂了,单说他不知根本,不思娶妻,先纳妾室,就不被权贵世家所容,但凡有点脸面的人都会对这样的儿郎嗤之以鼻,更别说把家里未嫁的女儿许给他了。
此其一。
其二,断了他娶妻的后路,凭他的妾室姨娘之流生多少庶子庶女,虽说也是许家的血脉,但终究上不得台面,只要他这个世子爷名下有嫡生血脉,这许家的爵位、家业,就落不到许七的子女身上。
也就落个不断子绝孙罢了,可他的那些庶子们也别想占着许家的名头做些什么事。虽说男人有几房妻妾没人诟病,但谁要敢抬举贱妾们生的子女,必然被人不齿。
其三,这也是给许夫人、许七、杜霜醉添一回恶心。你们不是不嫌弃杜霜醉是残花败柳,还一门心思的要阴夺人妻么,只要不嫌一堆妾室庶子们膈应,那就只管大显神通,随心所欲。
最重要的一点,许世子是打着关爱兄弟,孝顺长辈,体察所有人的心意,才给出的这么一个完美无暇的主意。
他不过给了个建议,一点事都没费,轻轻松松的就博了个好名声,占尽了所有的好处。至于许七的意愿,许夫人的想法,老侯爷的心思,老夫人的庆幸,都和许世子没关系。
老夫人连连赞好,许世子一再逊谢:“孙儿不过是胡乱出的主意,祖母不嫌孙子行事不周,出言孟浪就好。”
老夫人道:“你脑子灵活,想主意又好又快。我夸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你?”眼瞧着时辰不短了,便打发他:“我这你也瞧过了,去瞧瞧你母亲吧,你整天在外,她心里也很是惦记。”
许世子便辞别了许老夫人,去见许夫人。
他进门时,许七正坐在许夫人下首,面容沉静,若有所思。许夫人则面露凄容。情绪略有些激动。显见得刚才母子在说知心话。
许世子只做不知,上前与许夫人亲热的见礼,又朝着许七道:“七郎也在这,听说你的病大好了。五哥在这恭喜你了。”
许七倒没像以前那样对他不假辞色,还肯抬头看他一眼,附带一声“唔”。但也仅此而已。许世子一副无辜的模样,颇有点灰心和失望,面上却还要装的真情满满。
许夫人若有似无的白了一眼许七,可随即又惆怅的轻叹一声。不是她向着七郎,实在是这五郎心机处处,一直都针对着七郎。他呆傻之时犹不放过,何况是现在?
那杜氏看似是导火索。可五郎针对的是谁,许夫人还能看不出来?
兄弟,他们是亲兄弟啊。
许夫人感慨的看向许世子,问询道:“五郎回来了?我和你媳妇说了,你这一天天怪累的。只管好生歇着,一家子至亲骨肉,哪里就这么客套见外了?怎的又不听话。去见过你祖母了?”
许世子道:“娘体谅,儿子感激着呢,可礼不可废,儿子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累就连孝道都不顾了?刚从祖母那回来,儿子孝敬了祖母一张虎皮,没什么可孝敬娘的,倒是有两张狐皮,虽说毛色不甚漂亮,但胜在质地密实、软和,还请娘笑纳……”
许七不愿意听许世子在这絮絮叨叨,事无具细的表演母子情深,但他连眉都不皱一下,只径自端坐沉思,一时人虽在这,神思却早就飞了。
许世子对许夫人道:“娘,儿子有一事要请您的示下。”
许夫人哦了一声,问:“什么事?”
许世子道:“穆氏这几年一直没动静,也瞧过不少大夫,都说她身体无恙,这种事急不得,可儿子最近十分犹豫,虽说今上体谅许家子嗣单薄,一直将我留在京城,得以忠君尽孝两全,但毕竟儿子是个男人,男人都存着征战杀场、报效国家的志向,不可能为了生育子嗣,就窝里窝囊的在家里过一辈子。所以儿子我打算再纳房妾室,最多半年时间,如果还没能有动静,儿子也不打算再等了……”
许夫人一直认真的聆听着。
许世子从她脸上挑不出破绽来。她没有伤感、愤怒、委屈等等情绪,只有平静。可他知道,他这番话一出,许夫人心里不可能没有繁复的心思。
他当然不愿意留在京城。
虽说他也愿意自己多子多福,可凭什么许家把他立为世子,就只给他一个传递香火的“重任”?这根本就是荒谬、可笑的“重任”。
从前他还能忍,可现在连许七都不安分了,他若再无动静,不是白白的等着被人窃取了这几年的果实么?
他偷眼看许七,见他还如老僧入定般恍若未闻,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傻子命好,总有人死心塌地的给他铺路,不像自己什么都得自己争取。
许夫人终于开口,她缓缓的道:“你这么说,也确实委屈了你。”明面上似乎确实是皇上对许家恩宠,才没打发许世子去蛮荒之地,可实际上那是今上对许家多有忌惮。再则,侯爷也提过,五郎年纪轻,心思浮浅,急功近利,聪慧有余,忍性不足,多历练几年不是坏事。
可他却不能体察长辈们的心意,只当是她从中作梗,一力要打压他一般。
这七郎才冒个头,他就按捺不住了,非要和七郎一争短长。
许夫人叹息道:“可我是个做娘的,我情愿你们不要出人头地,不要功名权势,不要封侯拜相,也不愿意你们深入重围,整日与敌军兵戎相见,过那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如果不是许七执意要离开许家,回避与世子的兄弟相残,执意要用最快的方式给杜霜醉一个安稳明朗的未来,她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
她一片慈母之心,许世子却分明不以为然,他傲然道:“男儿生来志在四方,怎么能整日蜗居在家?我情愿像前几位兄长一样战死沙声,马革裹尸,也不愿意坐享这份来的太容易的世子之位,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吃白食的窝囊废,如针刺在背,寝食难安。”
他说的这样慷慨激昂,倒是把许七给说的动了动。那一双清澈纯净的眸子不免好奇的瞥了他两眼。许世子的话却戛然一顿,懊恼愤懑顿生。
那傻子是什么表情?不信,还是不屑?
他有什么资格蔑视自己?好像他比自己多有本事一样。要知道自己整日盘桓在大营,可是不敢有一丝懈怠,白日里不辞辛苦的练拳脚,习弓马,夜里还要苦读兵书、打磨自己的筋骨和血性,训练时身先士卒,在外露宿时还不忘察看地形……无时无刻不幻想着有一天如果他率兵上战场了,应该怎么应对。
傻子呢?他就像温室里的弱苗,除了假借傻子的名义在内宅厮混,就是在外面晃荡,除了他有一身无用武之地的蛮力,没听说过他习兵书战策,也没见过他舞枪弄棒。不服两人就练练,他还不信打不过傻子。
许七却已经又挪开了眼神,好像刚才那一瞥不带任何情感。
许世子心里憋屈,却无处可发。眼神这种虚无的东西算不得证据,他总不能跳起来指控许七用眼神侮辱自己吧?他能把许七的眼神重新演练一番么?
说不定许夫人还会拿自己当疯子,结结实实的给他扣上一顶心性多疑、无理取闹的大帽子。
许世子心里生气,却也只能装聋作哑,一副诚挚无比的神态,等着许夫人吩咐。
许夫人能说什么?她神色复杂的瞄了一眼许世子,温柔的道:“你长大了,这些家长里短,我不该过分操心,再说你媳妇把你照顾的很好,我很放心。至于纳妾一事,我没什么意见,你媳妇那儿?”
许夫人首先是个女人,她绝对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香火传承,就做出副人纳妾的事来,侯爷那儿是,世子这亦然,她绝不会主动给儿子屋里塞女人。
但既然儿子主动要求,许夫人在表示不解的同时,给予最大的宽容。但前提,小两口得意见一致,别回头前脚纳了妾室,后脚穆氏便闹起来。
许夫人可嫌添堵。
许世子笑道:“娘只管放心,纳妾一事,是婉儿主动提出来的。”
“……”许夫人道:“那便好,这事就交给你媳妇吧,让她寻几个身家清白,脾性温和的……”既然是儿子媳妇是两厢情愿,都没意见,她一个做婆婆的,还能横行插手不成?
许世子道:“儿子正要和娘说这事。这人是不用寻了的,儿子已经有了现成的人选,不只一个,是两个,连七郎的都有份……”
许七尚不曾有反应,倒是许夫人先讶异的道:“这……是哪家姑娘?”她不曾想过要替七郎纳妾,怎的五郎倒连人都给准备好了?这,越俎代疱的有点过了吧。七郎只是他的弟弟,不是他的子、侄,他怎么还带强迫的?
第139章、回绝
第二更送上,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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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计夫人的反应,许世子十分爽快。至于许七的呆若木鸡,许世子心中暗乐。别看他现在装的无动于衷,待会揭开谜底,看他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许世子朝着许夫人轻浅一笑道:“这位姑娘是个极好的,容貌就不必说了,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是秀丽佳人。性子更是……嗯,鹤立鸡群。想必娘也有所耳闻,说来这位姑娘也与七郎有些渊源……”
他说的含糊不清,许夫人却被他给绕进去了,尤其是那句“性子更是鹤立鸡群”,怎么也不像是褒义词,倒有点取笑嘲弄的意思。形容女子的脾性,有很多词,比如温婉、柔顺、贤惠、活泼、豁达等等,还没听说过鹤立鸡群的。这是说她与寻常女子不一样?还是说她压根就不是什么温柔如水的大家闺秀?
最后一句“与七郎颇有些渊源”,更是让许夫人心惊肉跳。
许夫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杜霜醉身上。
尽管明知道许世子算计了许七和杜氏,可到底许夫人还是存着一分不忍,她希望那只是自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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