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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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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一呆,没到军师如此决断。他也是个很精乖的人,知道现在再赖着不走,必受呵斥惩罚,急忙跟着徐庶就走,暗暗惋惜:“可惜,错过这一场好斗!”
    徐庶亦是叹息出帐,不过一出了帐就记起正事,道:“元皓兄也是的,你又不是没有决断的权力,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了,非要让我过去干什么啊?”
    进了田丰帐中,田丰一叠声道:“元直,怎么这么慢?”
    徐庶心:“是你太性急。”见杜似兰一身黑袍,沉着脸,低着头坐在侧位,不知在什么,打招呼:“杜营主也在。”
    杜似兰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道:“徐军师。”
    徐庶落座,问道:“到底何事?”
    田丰犹豫了一下,对杜似兰道:“这件事,还是杜营主说罢?”
    杜似兰道:“嗯,好的。军师,情况是这样的。适才我让瑾儿去主公那里,他还没进去,就听见主公帐里有说话的声音,除了主公,还有……还有一个女子。”
    徐庶一愣:“女子?”
    杜似兰看看他神色,解释道:“我让瑾儿去,是因为他段家有几种合乎主公身体需要的良药,所以让瑾儿送过去。”
    徐庶起段瑾的那个骄横师兄,确实,他这一派的药很奇妙。点一点头,心:“主公帐中,如何有女子?”
    从传说时期的夏朝开始,四千多年来,兵制的演变虽然千姿百态,令人眼花缭乱,但总的来说不外三种:一是征兵制,二是役兵制,三是募兵制。三代到战国主要实行的是征兵制。秦、西汉实行的都是役兵制。东汉末年,社矛盾加剧,刺史、州牧的权力大增,州兵、家兵渐强,豪强四起,拥兵自重,士兵的来源就比较杂乱了,有征集,也有私人家兵,甚至有抢掠而来,同时因为各家将领的素质大不相同,所以军队的战斗力都颇有差别。
    然而不管什么兵制,大家最没有差异的一点,是对军队中性问题的控制。
    军营之中,决不允许出现女人。
    尤其是在战时。
    营妇、营妓成为军中常设的机构之一,是在中唐以后的事了。
    杜似兰能成为一军的主要将领,实际上还是拜身在黄巾所赐。
    那些毫无军队历史可言的造反农民,根本不懂这种军中常规。
    上淮子焉、赵颖等也属此类。
    这实在是极其特殊的个例。
    杜似兰续道:“瑾儿吃惊之下,急忙隐藏起来,这时他听到主公问‘我们什么时候走?’,那女子沉默了一儿,说道‘明日天亮之时,我来接您。有一晚时间,飞帅应该能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处完毕吧?’。”
    “主公如何说?”
    “主公说……主公说‘好吧,就这样。’。”杜似兰垂下头去。
    “然后如何?”
    杜似兰低声道:“瑾儿听到这里,生怕被主公察觉,悄悄就回来了。”
    徐庶瞪大了眼睛,呆住。
    主公要走?要跟一个女子走?
    这当头一棒,打得他心乱如麻,脑子混成一团浆。
    怎么可能?
    在目前形势之下,主公怎么能突然丢下大家,自己一个人离开?
    么?
    可是如此天大的事,杜似兰是绝对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有一点徐庶很明白,杜似兰是军中最不希望出现这种事情的人,其强烈程度甚至可能超过自己。
    田丰轻轻吭了一声,道:“元直,元直。”
    徐庶动了一下眼皮。
    田丰道:“我初闻此事,亦如元直一般。不过仔细来,此事也很简单。”
    徐庶又动了动眼皮:“简单?”
    田丰道:“是的,很简单。”
    徐庶茫然地看着他。
    田丰叹了口气,忽然抬起右掌,用力向徐庶脸上煽去。
    徐庶脑子发木,身体反应却很快,不由自主一仰头,田丰这一掌就打了个空。
    但这一掌把徐庶打得忽然醒转过来,他眼珠凝视着田丰的手,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付?”
    田丰观察他一眼,道:“主公为人虽然温和,但他欲横扫天下的雄心,却一点不比其他任何豪雄少。他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我们呢?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决心已下,绝无更改。”
    徐庶摇了摇头,涩声道:“我不知道。主公从来没有跟我透露过这种法。”
    田丰道:“嗯,元直是主公最亲近信任的兄弟,主公若真有离开之心,必然瞒不过元直。”
    徐庶像刚咽了一大杯黄连水,从嘴里一直苦到心里,难过至极。
    正如田丰所言,他一向自认为和阿飞是肝胆相照的刎颈之交,但此事他事先竟然一无所知。
    田丰道:“初听小兰说此事时,我尚有立即去质问主公之……”
    徐庶一惊,道:“万万不可。”
    田丰问道:“为何不可?”
    徐庶道:“主公外和内刚,心思奇特,不可以势相屈。元皓如此去问,事情再无回旋余地。主公无论是否欲走,也无论是否把缘由相告与你,最后都只能使他断然离开。”
    田丰瞪着眼看他,良久,嘴边忽然现出一丝笑意。
    “元直果然清醒了。我也到此问不妥。那么,我们就来,该如何使主公自己打消离开的念头。时间无多,如果无法打消他的念头,就只能……”他做了个手势。
    徐庶和他对视几眼,点了点头。
    只能从那女子着手。
    然后二人去看杜似兰。
    他二人对话时,杜似兰一直低头玩弄着衣袍的一角,不发一辞。但她对两位军师的举止神情却了如指掌,此时忽然抬起头来,道:“我来之前,已令人快马入樊城,急招玉儿他们。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然后她站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她身上的袍子太长,拖在地席之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八、时空巡警(中)
    阿飞……
    阿飞……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身素白的女子在空中不停地打转,如同鬼魅般的哭声在耳边环绕。我努力地睁开眼,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面孔。她的身体若飞蛾一般浮动在上方,处处都是她的哭声。
    阿飞……
    阿飞……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猛地从榻上坐起,女子和哭声同时消失。
    原来是场恶梦!
    我擦擦汗,喝口水,坐在那儿愣神发一儿呆,叹几声气。
    然后,又躺倒下去,希望再度入梦。
    那可以使我暂时忘记尘世间烦人恼人的事情。
    然而不论如何辗转反侧,却再也睡不着。
    觉得腰有些不适,似乎被一个硬硬的什么东西顶着。
    随手一摸,却是那支短笛。
    原来是去年在汝南平舆时杜似兰赠我的那支小笛。
    这支竹笛我一直贴身珍藏,即使在安陵重伤将死那么险恶的时刻,也没有丢弃。
    临睡之前,我专门取出来放在枕下,预备留还给杜似兰,不知怎么梦中又溜出来。
    我收起短笛,爬起身,踉跄着走出大帐,挥退了卫士们的关切围拢,走向营外。
    不知走出多远,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停了下来,木然抬起头,看看四周,又看天空。
    雨停了,风未止,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狂风劲吹,天空昏暗,点点的湿气漏雨扑刮过来,眉发皆凉,道不尽的凄悲。
    天依然是黑的。
    我的心情也如此时的天色,昏黄幽暗,寒冷凄凉。
    来三国这么久,不知不觉中已将现代的事情淡忘干净。
    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这里。
    喜欢到我以为自己便是这里的主人,便是这时代的一分子。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我不是这时代的人!
    永远都不可能是。
    我默默念叨着:“我心爱的三国,我心爱的兄弟们,我心爱的敌人们,永别了!”
    今晚,我就要跟随白风,那漂亮的时空女警,离去——离开这个我为之迷恋为之奋斗的时代,离开衷心爱戴我的部下,离开我的朋友们,离开徐庶,离开田丰,离开杜似兰……
    今日之后,永无再见之时。
    到杜似兰,我心中更痛。
    因为我几乎同时就起了阿樱。
    梦里那个嘶哭的白衣女人忽然又出现在脑海里。
    居然有些像阿樱。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看四周。
    这一生,我再也没有机,再也没有机见到我的阿樱了。
    我知道,时空局安检科的“脑电波机”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机器,它的服务,比任何生物、物、心和化等等门类的先进技术的医治效果都完美得多。
    即使和岁月遗忘这个号称“最佳的医生”相比,“脑电波机”也更加直接,更加有效。
    它的治疗速度要快捷几万倍,而且不留一点疤痕。
    再过上一两天,我也许连阿樱是谁都不再知道。
    虽然如此……
    可是,现在,我心里还是痛!
    痛至骨髓。
    一百只白蚁在啃噬着,一千堆火焰在焚烧着,一万张阿樱的脸在悲述着。
    我浑身颤栗,浑身发抖。
    我无法排遣这锥心一般的伤痛感觉。
    心中的压抑沉重至呼吸困难,压得我忍不住张大了嘴,用力捂住胸膛。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痛苦?
    不应该啊,我已经是八进三国了,为什么这次这么难受?
    忽然,我“啊”地大叫一声,仰天大叫,撕心裂肺。
    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躺在泥泞的土地上,四肢无力地伸展开去,大脑一片空白。
    无尽的哀伤蔓延至全身。
    一出生我就是孤儿,小时候连个玩伴都没有。
    我只有奇哥。
    他把我抚养养大。
    我爱奇哥,胜过爱任何人。
    可是他后来走了,一走就是十年,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
    他好狠心!
    还好这时候我又结识了两个新朋友,爱做梦的两个新朋友。
    幽默的梁公子,直率的金博士。
    还有果儿。
    他们和我一起玩,一起闹,我们一起开创了那个“神游世界”。
    我喜欢他们,非常非常喜欢他们。
    可是,欢乐总是短暂的!
    在果儿离开我之后,我失去了一切。
    可是我自以为开始成熟。
    最终我离开已风靡全球的“神游世界”,加入了“守拙一族”。
    我从来没有过,在这么一个物欲横流,精神空虚的时代,居然还有这些愚蠢而勤奋的人们。
    在守拙一族里,我拼命习,棋艺武技日益精熟。
    一呆十一年,我认识了一群人,包括后来成为我朋友的池早、陈贫、韦巧巧。
    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可是身在“守拙一族”,注定这一辈子只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不可能有人一直守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温暖你。
    陪伴我终身的,必将只有孤独。
    或许,还有寂寞。
    寂寞!
    寂寞!!
    寂寞!!!
    忽然之间,我全明白了,完全明白过来。
    我如此心痛的原因!
    在准备从襄阳到长沙的时候,我对徐庶说,我之所以在三国胡搅乱缠,只不过是把三国里这所有种种事情,都当作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个好玩的游戏。
    这话并没有错误。
    但那只是表象。
    真正的原因是——
    我寂寞!
    在现代社,我很少真正感觉到充实和开心,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只能在冷漠和无言中度过。
    十年来我一直去申请时空旅行,一直在三国旅行。
    因为我确实寂寞!
    而在三国,我陷进了一个令我不再感到寂寞的世界。
    前面的七次旅行,虽然我还只是观看,只是寻找。
    我的内心世界,从没有真正参与进去。
    但我也已经经历过许多有趣的事情,感受到罕有的快乐心情。
    而这一次,更加不同!
    因为有了池早,我被迫挤进三国里去,与那里的人们一起生活,相互熟悉,充满互动。
    这使我内心深处,在迷惘警惕之余,越来越感到喜悦,越来越倾心投入。
    这个三国世界里,有我向往已久的梦,更有我亲近热爱的朋友!
    我爱他们!
    我的心里,除了他们,再也无法装入其他。
    仅此而已。
    军师大帐。
    徐庶正与阿昌闲聊。
    徐庶随意问了阿昌一些近况,似乎忽然起件事:“主公教你的毒舌暗针,你练得如何了?”
    阿昌心里奇怪,愣了一下,才道:“小人一直勤加修炼,未敢懈怠。”
    去年的最后一日,他和阿昌跟着阿飞来到长沙城外,当时在岳麓山下,阿飞一时兴起,与阿昌比武较技,耍了几招,事后被桓袖挤兑,不得不传授阿昌一些功夫。不过阿飞当时对池早之死难以释怀,不愿把后世的心法和拳技相授,所以就了个办法,传了他这一门“毒舌暗针”。
    这门暗器并非自任何人,而是阿飞偶然翻阅一些前人的著作,见过书中类似暗器的描述,自己琢磨出来的。
    此事徐庶后来听阿飞偶尔到,不过却从来没有过问。
    今天他是特意来问这件事的。
    “哦?”徐庶看阿昌一眼,“那你上次面对那白衣女剑客韩娥,为何不用?”
    “哦,小人当时故意以恶语撩拨,见那二人言辞强横,毫不遮掩心中的愤怒之意,心中已知大半不是刺客,所以手下便留了些情。”
    徐庶略感诧异,看他一眼,心:“唔,看这家伙笨头笨脑的样子,不料原来如此精明。”
    他挑中阿昌担任阿飞的卫士首领,也只是无奈之举,因为军中实在缺乏这种类型的人才。
    保护阿飞的安全,这样一副重担子压在阿昌的头上,他心里其实毫无半点信心。
    他早在琢磨建立“刺奸营”的计划,暗中曾与杜似兰多次通信探讨此事。
    这些天,他一直观察着过千山,甚至包括蒯奇,看他们是否真正忠于长沙军,忠于阿飞。
    “不到啊,阿昌这小子……”
    “小人练成这暗针之后,只用过一次。就是上次在武陵帮与沙帮主比武之时。当时沙帮主打上了兴,出手极重,小人根本抵挡不住。若非此针,几乎性命难保。”
    “嗯,你跟我说过,曾在武陵帮和人比过三次。冯千钧、沙摩柯,还有竹枝堂的堂主,他是叫苏黎吧?”
    阿昌敬畏地看他一眼,道:“军师的记忆真是惊人。听沙帮主和冯大哥、司马军师他们说,他们和你只是两年前有半日之缘。”
    徐庶笑笑:“我与武陵帮五堂的堂主,怎么说也算是有一面之交。听说你和冯千钧的较量最是吃力,各自受伤。怎么和沙摩柯……”
    阿昌道:“小人与冯大哥比试指力,毕竟能尽展所长,而冯大哥精通多种绝技,毕竟有所束缚,所以能勉强保和。沙帮主却是直性子,没有一点虚的,他的一根铁蒺藜骨朵横冲直撞,劲气纵横,小人根本没法抵挡。若非灵机一动,暗暗吐出一针,射中了他右耳上的金环,再过几招,小人就算不被打死,被他那么大力压迫,挤也挤死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也可以说是主公救了你一命。”
    “正是。所以军师令小人伺候主公,小人真是感激不尽。”
    “当时你是用的毒针么?”
    “不是。小人当时身为使者,不敢伤人。”
    “嗯,如果是为了主公呢?”
    阿昌眼中闪过一道寒气:“为了主公,小人什么都愿意做。”
    “很好。我这有一丸药,你回去,以少量热水润开,让你所有的针肚里都吸足了这种汁液。”
    阿昌道:“是。”左手入怀,取出一只小小瓷瓶。
    徐庶道:“你的针从口中施射,切要小心,不要自己沾到液汁。”
    阿昌道:“军师放心,主公早已教过预防之术,小人得。”右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徐庶递给他的那小小的一粒灰色药丸,放入瓷瓶,收进怀去。
    徐庶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药丸不是毒药,只是麻痹之用。”
    阿昌左手还在怀里,听他如此说,蓦地顿住,霍然抬头:“麻痹之用?”
    徐庶道:“是的,麻痹之用。听着,今晚有一次绝密行动。你持我的令牌去找蒯奇公子和过千山,然后一起去见杜似兰营主,一切听她指挥。她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做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严厉。
    “记住,你们明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公。所以,你们必须成功!”
九、时空巡警(下)
    黑暗的沉寂中,我躺在又潮又滑的地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似乎有人轻轻嗯了一声。
    我勉强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扭过头来。
    天昏昏的,看不太真切,大致知道,是一个军士。
    这种陌生的感觉使我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你是谁?怎么来这里?”
    那军士见我去看他,忙道:“小人奉杜营主之命而来。”
    是个少女的声音。
    哦,是杜似兰的亲兵。
    “杜营主?有什么事?”
    “杜营主说,请主公去她帐中相见,有机密事禀报。”
    哦,小兰有事?
    我揉了揉太阳穴,唉,马上就要走了,本来也该跟他们打个招呼。
    虽然不能明说要回到未来世界去,但暗示一下,道个别,总是最少的应有之义。
    我慢慢站起来,道:“好,我这就去。”
    那女兵应了一声,转身先行退下。
    我慢慢从地上坐起,爬起。
    “哗啦啦”,身上掉下许多已经发硬的土疙瘩。
    心里着正好借这机把竹笛还给小兰,伸手一摸,却不翼而飞。
    我微吃一惊,刚才昏昏沉沉的,难道给丢了。
    往地上扫视一眼,才忽然松弛下来,那堆土疙瘩中间,夹杂着那支短笛。
    急忙捞起,在身上搽抹干净,收入内囊。
    低头一看,白色的中衣上,到处都是泥污。
    这种形象,如何能去见兰妹?
    叹了口气,反正要走了,也无心再如何收拾,就这样吧。
    杜似兰的临时营帐,扎在离汉水最近的西营之中。
    考虑到她的性别和身份,负责安置的张南了半天,最后决定,在她的主帐之外,只留下她部下亲近女卫的帐篷。周围十余丈方圆之地,都被张南率人用七八尺高的木栅栏围将起来,成为一个小小独立之园。
    我走到栅栏的入口,没有任何守卫兵士。
    暗暗奇怪,怎么小兰的亲卫都这么懒散懈怠,居然没有值夜班的。
    天已隐隐放亮,迈步进去,空荡荡不见任何生物,只有三个帐篷孤零零竖在空地正中央。
    其中最前面那只小帐是段瑾的,因为他坚决要求和杜姐姐住在邻近。
    被他拔剑怒目的模样吓住,同时考虑到杜似兰也确实需要有人保护,张南在征求杜似兰意见之后同意了。
    我移步走到段瑾的帐外,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包括呼吸声。
    摇一摇头,没人。
    这小子,不知道又去杀谁去了。
    别出什么事才好。
    虽然和他只见过两三面,不过内心之中,对他的印象还是相当好的。
    慢慢走近杜似兰的主帐。
    帐中,隐隐传来“哗哗”声音。
    似乎是水声。
    我在帐门口停住。
    感觉里面的声音有些古怪,似乎像有人在洗澡。
    莫非兰妹正在洗澡?
    这时,帐里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是飞哥么?请进来吧。”
    我看一看天,摸了摸囊中的短笛,迟疑一下,终于撩起帘门。
    野外。
    黎明前。
    风已停止了肆虐。
    暴雨之后的夏夜,显得安祥而又清爽。
    远山、丛林、土丘,全都朦朦胧胧,像是蒙上了一层黑色的汉纱。
    茂密的森林中,两株距离甚近的巨松下,白风无声地走出来。
    她回头看一眼,确定时空机的伪装万无一失,才放心地走出森林,向远方汉水边上的军营走去。
    心里一直在烦恼:“让我自己选择?为什么呢?难道小窦比我低两个级别,就可以随意放弃在这抬头皆古、举目无亲的世界里?”
    此次她奉命和同伴一同来到三国,因为机器故障,已经迟误了许多日子。
    如今小窦却又发生了意外事故,更是耽误到家了。
    前边的一棵树上,蹲着一只猫头鹰,傻愣愣地看着她。
    她恨恨地瞪了它一眼。
    “这回的休假又泡汤了。”
    那只猫头鹰被眼前突现的金光吓得“嘎”地一声,扬起翅膀,歪歪斜斜地飞走了。
    白风见它狼狈逃窜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随手校了校时空护目镜。
    时空护目镜和她的时空服、时空鞋一样,外表都是汉代常见的,以方便她在这古时空的活动。
    就在这时,两腿的膝后忽然同时一震,“叮叮”两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
    “遭受微弱攻击!”
    时空服上的预警电脑醒她。
    白风心头一惊,随即一喜:“谁这么揣摩本小姐的心事,居然知道我现在郁闷?”
    她回头看看,道:“是谁?出来。”
    一个薄衫少年闪身而出,面上带着惊讶的敬意:“司马吟见过姑娘,姑娘真好功夫!”
    护目镜上放射出两道金色的透光,把他照映出来。
    司马吟运足目力,仍被照得头晕眼花。
    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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