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爷的阿飘爱爬床-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爷的阿飘爱爬床
作者:一朵豌豆黄

第1章 阿挽追纸鸢

“阿挽,元溪没有生气。”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无奈的看着手中的书再一次被“莫名”地合上,只能放下,微笑的对着正对面开口解释,语气有着浅浅的包容和……宠溺。

“好,那阿挽以后可不准再去吓项将军家的小姐了。”明明是清冷的声音却很温柔,自称元溪的男子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书本却自此没有再被合上。

这个有着清隽的脸庞、温文尔雅而“自言自语”的男子名唤丰元溪,是戊辽国的睦宣王爷,也是当今皇上文朝帝——丰元昭同父同母的胞弟,是先帝最幼的皇子。

丰元溪自幼体弱,常年药不离身,久而久之,身上也染上一丝淡淡的草药味。

丰元溪诞生后,太医院人人自危,深怕小皇子若病逝会牵扯到他们获罪甚至满门抄斩。他们日日研究医书,配取新药方,可小皇子依旧一副残喘于世的病态。所幸,在丰元溪四岁之时,有臣子巡得出门游方的尧山药师,征得当时戊辽国君主也就是丰元溪父皇的同意,将其带回尧山上疗养。

这一去就是十二年。

期间,在丰元溪八岁那年,先皇突染重病,便传位于太子丰元昭,改国号“文朝”。文朝帝即位后,封年仅八岁的丰元溪为睦宣王,并在都城为其建得最繁华的府邸赐其居住。

然消息未传至尧山,先皇已康健。丰元溪也便未回都城。直到先皇驾崩前两年,丰元溪才回到都城伴父皇左右,此后也未再回尧山。

但众人皆知,睦宣王依旧是离不得药,俊美的脸庞脸色总是过于白皙,看着总觉得有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而文朝帝也甚是疼爱这个较自己年幼十九岁、病体孱弱的皇弟,每月每月的将上贡得到最好的药材、补品都送去王府,深怕哪日皇弟真的驾鹤西去。甚至于当初不顾众臣子反对想将丰元溪直接留住宫中自己曾住过的太子所,亏得丰元溪坚持,才得以出宫入住睦宣王府。

丰元溪遇到阿挽是在三年丧期服满的第三日。

正值春日,春风和煦。皇城去丧,换上了喜色。整个睦宣王府也在今日开始重新布置,之前不得使用的样式过于繁华,色彩过于靓丽的瓷器、陶器也得以从库房里重见天日;门房的匾额也换上了蓝底鎏金的颜色。装饰换过,衣物自然也得舍去素色。

“王爷,您要不换个稍亮的颜色,这件宝蓝的如何?”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太监裴安帮自家主子选了几件亮色华丽的衣衫,又指着手头的宝蓝色丝制镶金边长衫满心欢喜的询问道。王爷的身体近几年调养的大好,可脸色看起来总是让人忧心的很,穿着亮色总也显得有精神些。

三年来因得先皇过世守丧,王爷总是只穿着素色衣衫,看起来更显得没精神。每回进宫,皇上都心疼的很,舍不得责骂王爷就拿着他们出气,动不动就是“王爷若身子再不见壮实,小心你们的脑袋”……

给这愁人的王爷做贴身太监也是糟心事儿,实则他们也心疼啊。王爷这只长个子不长肉的势头,身材日渐颀长,看着却依旧消瘦。这药也不停,即便饭量也可观,可总觉得吃进去的饭还没药多。

丰元溪面色不改只淡淡地瞟了一眼裴安手上的衣衫,径直走向柜子,修长的指尖搭上根据颜色、布料分叠好的衣衫。随之,抽出一件青色的丝制长衫。

转眼间,丰元溪已穿好衣衫,系好玉带,拿起小案上摊开盖在桌面的书籍,迈出寝宫,仅留下轻飘飘的一声命令,“裴安,沏茶送到院子来。”

温润却略显清冷的声音入耳,裴安怔怔一愣,急急忙忙的应下,把手上的衣服小心的一件件叠好按颜色的深浅摆放到柜子里。

去沏茶的路上,裴安还是不受控制怨念的撇了撇嘴角。

王爷刚回都城那年穿着也是青色,为了给先皇守丧,穿了几日的白衫。皇上那几日看着身着白衫,脸色愈发苍白的王爷,眼神里可不是透露着深深的忧愁和担心。太医们整装待发大包小包的守在宫殿门口,时刻看着王爷,深怕有个闪失。不过王爷也争气虽看着病态,却也和硬朗的文朝帝一样硬生生的守了七日。过了那几日,王爷又是青衫,只不过有个绣花、纹理不同的区别罢了。

裴安领着侍女到院落门口,接过她手上的茶盘子,便让她下去了。

步入院子便看见自家主子已经安逸的躺在院落树下的软塌看书了。裴安熟稔的把茶具摆好,退到院子门口。嘴里忍不住啧啧两声,王爷的相貌实在是俊逸,随意一个动作都优雅非常。若不是守丧,去年行了弱冠之礼,府里也该有个王妃了,倒不知哪家的千金能配得上王爷。

丰元溪左手执书,右手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精准的握上茶壶,稍一倾斜,散发着淡香的茶水注进了杯盏中。

丰元溪端起茶杯,微微晃荡……

“呀,小姐,掉到那边去了……”

“好像是睦宣王府……”

“啪嗒”

墙外女子的咋咋呼呼让丰元溪轻蹙眉,随着物体落地的声音,抬眼望去,只见一只竹架的纸鸢飘落在树下,断了的亚麻线也跟随着飘落在地,离软塌不过几步的距离。

正当丰元溪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一道淡黄色的身影进入眼帘。一个穿着鹅黄色绣衣的小姑娘跟着纸鸢的轨迹一道落下。说是姑娘,倒不如说是一个女鬼,去世的时候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丰元溪,正好有双能看见鬼魂的阴阳眼。

小姑娘梳着简单的发髻,脑后有根碧玉的簪子固定着长长的黑发。她似乎对这个纸鸢很感兴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紧接着,小手拉着裙摆合拢,轻手轻脚地慢慢蹲下,生怕她的举动会惊动纸鸢飞跑似得。

丰元溪轻声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抬头,望向地上的纸鸢。简单的细竹扎起的骨架,依着形状,翅膀两侧有风兜,再加上叉状的尾巴,纸糊的是一个燕子。这般看着颜色上的也极为细致,只不过因为落下时撞到树枝,尾巴那方倒是撕破了。

小姑娘倒是一点都不嫌弃它的损坏,那灼热的眼神连他都被感染了。

丰元溪难得起了好奇心斜睨着看她,怕被发现,还只敢假装是在看纸鸢。但是后来他发觉了,这姑娘似乎一点都没想过会有人看得见她,胆子大的很,或者说毫无察人之心。

“王爷,项将军府的小姐让丫鬟过来拿纸鸢。”守在院子门口的裴安指了下纸鸢,又微微侧身让丰元溪得已看见院落门口的将军府丫鬟。

丰元溪点点头,示意裴安去将纸鸢还了。

裴安拾起地上的纸鸢,又走回丰元溪跟前,微微低头。丰元溪一副果然的神情好笑的看着小姑娘随着裴安拾起纸鸢的动作飘到他身边,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纸鸢。如此近看,这女鬼倒是有着精致却柔和的五官,不是让人惊艳的美丽,有股子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心。

这时,裴安犹豫着开口道,“王爷,项小姐让丫鬟传话说想当面感谢您。”

丰元溪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是看了一眼只跟着纸鸢在转悠的小姑娘,唇畔不经意的闪过一抹笑意。随即放下手上的书,站起身,抚了抚身上衣服的褶皱,便答应一起出去。

裴安傻愣愣的看着自家王爷接过他手上的纸鸢信步朝门口走去。

丰元溪故意走的大步,但不用回头也知道小姑娘一直跟在他身后,因为这热烈的眼神几乎要透过他的身体。小姑娘赶的很快,立马就和他并肩前行。

从来没有女子和他这般亲近过,他居住的主院里,也只有太监而没有侍女,连一道长大的小师妹都未曾近过他身,当然幼时记忆里的母后是例外。因而虽然只是个女鬼,丰元溪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般新奇的体验,在丰元溪心里泛起涟漪,五味夹杂。他试着感受身边多一个异性,似乎比那些侍女要舒坦自然一些,没有浓浓的胭脂味儿,连爱慕的眼神也不是投给他的。

丰元溪试着慢下步子。

小姑娘一个没防备冲过了头,旋即转过身子。顷刻间两人便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小姑娘毫无阻碍的倒退飘着。

丰元溪脸上起了一丝尴尬,一闪而过。毕竟他是看的见她的,这般行走,小姑娘姣好的容貌近在眼前,总感觉两人的脸庞就要相撞似的。倒是她一点没受影响,在她眼里,想必丰元溪也不过是这个纸鸢的附属物罢了。

丰元溪心里却起了丝好奇心,这个女鬼为何那么喜爱这只纸鸢。

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门,丰元溪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臣女拜见王爷。”项姝盈盈福身,嫣然巧笑着望向他。

丰元溪淡淡的点了下头,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将手上的纸鸢递给她。这项将军府的千金……也用了他不喜欢的香味儿。

丰元溪这般淡漠的姿态让项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却也坚持着谢过,接过纸鸢,带着丫鬟离开。

丰元溪伫立不动,等着这女鬼追上纸鸢。不料,这次却是猜错了。

小姑娘就像个常人一般双脚着地,视线望向项小姐离去的方向。丰元溪不禁沿着她的眼神一道望去。

裴安等在丰元溪身后,不明白主子怎么不回府。再看一眼远处项小姐的纤纤背影,偷偷的一笑,了然的退到大门内。

小姑娘已经难过的蹲在地上。丰元溪有些迟疑,他能听到细细的啜泣声……

“你……喜欢纸鸢?”

“你喜欢纸鸢?”丰元溪这话倒更像为一个肯定句。

小姑娘看了一眼丰元溪,再环视左右确定没有旁人,旋即睁大氤氲的双眼,仰起脑袋定定地望向丰元溪,“你看得见我?”

第2章 王爷有恶习

小姑娘的语气分外惊讶,柔和的声音莞尔动听但和常人还是有些区别,就像是空气将声音包裹住一般。

丰元溪俯视着跟前哭红了眼睛的女鬼,他没有看到她的眼泪,但是眼眶却是实实在在的红了,连方才因为喜爱的纸鸢而闪亮的黑眸也似乎蒙上了一层灰雾。

丰元溪自顾自的打量着,没有应她。

小姑娘咬咬下唇,身子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纹丝不动,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刚才是在和她说话的是吗?

“你,能看的见我吗?”她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出口的话有些生硬,她已经好久没有讲话了,好像……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丰元溪回过神,见女鬼仍傻愣愣的蹲在原地,皱皱眉头。掀起一边的衣摆,屈膝蹲在她身旁,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本王的眼睛与常人不同。”

小姑娘一字一字的重复着丰元溪的话,随着樱桃小嘴无声的一张一合,大大的眼睛慢慢的又变的亮晶晶的,就好像面前放了一百只纸鸢一样。不,比有一百只纸鸢都还要高兴。

丰元溪自然是发觉了她的欢喜,微微挑眉。这女鬼的心思倒是好猜,一眼就能看透。丰元溪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衣摆又顺势垂下未沾上一点泥沙。他满意的瞄了一眼,转身径直迈进王府大门。

小姑娘见丰元溪不理会她直接走人了,着急的顺着他的踪迹寻去,连自己可以穿墙而过都忘了,愣是一个劲儿的加快速度。只一心想着追上那个可以看的见她,可以和她说话的男子。

临拐角处,丰元溪淡淡的勾起唇畔,他就知道,她会跟上来的——就凭,她的眼神。

“你、你等等我……”小姑娘追上丰元溪,张开手臂拦在他身前。

丰元溪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俯看一眼脸颊红润的女鬼,倒不知是着急上火闹的还是追他急的,看着颇像一只熟透的苹果煞是好看。

丰元溪微微点头,待会儿让裴安送几只苹果来吃吃。随即步子一拐,越过挡路的女鬼。

小姑娘眨眨眼,恍惚回神,毫不气馁的跟上,这回聪明的直接挡在了丰元溪寝殿门口。

丰元溪虽然可以当作没有这只鬼的存在,直接穿过她的身体,只是这样似乎……不是很好。初次见面,就如此“亲密无间”?!

“你有事?”丰元溪看似颇为无奈地开口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姑娘忽略他的问题,咧开嘴巴,开心的问道。

丰元溪一愣,都城里难道还有人不知道睦宣王的名讳?单他八岁封王那年,即便他人在尧山,皇兄也是唯恐委屈了他,张贴皇榜告知天下。

丰元溪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小姑娘的发育曲线,呒,他八岁那会儿,她应该还不记事。

不过去年那场不顾服丧,空前盛大的弱冠礼也总该有所耳闻吧。而且这女鬼身上穿着的衣衫布料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应当是都城人士,怎会不知道睦宣王府。

丰元溪再一次的无视,让小姑娘发现自己的身高很容易被忽视,飘悠悠的升到和丰元溪一样的高度,“你也忘了自己的名字吗?”

落寞的话语窜进丰元溪的耳朵,听着似乎还有一丝同情。她忘了自己的名字?

人死后未投胎前都是带着自己的记忆游荡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的冤魂厉鬼带着生前的仇恨去索命了。那这姑娘怎么会不记得呢。

“别伤心,名字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大可以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呢,我叫阿挽,你呢?”这个叫阿挽的女鬼毫不吝啬的绽放着笑容试图安慰和她一样迷糊的丰元溪。

“丰元溪。”丰元溪大发慈悲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心里却对她的善心感到好笑。傻姑娘,明明自己也因为忘记名字的事儿难过的要命,倒硬是装着无所谓的模样开导他。

阿挽崇拜的望着丰元溪,好厉害,居然一眨眼就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裴安远远的就看见主子在门口傻愣着,忙不迭跑过来,“王爷,您是要进屋吗?”

“嗯。”丰元溪朝阿挽示意了一下,阿挽急忙飘进寝殿给他让道。

裴安一道跟了进去,王爷今儿怎么总觉得不对劲。本是不管世事的性子,却亲自给项小姐送去了纸鸢。方才又傻呆呆的站在门口好久不进来,现在人是进来了,却舍弃了平日最喜欢的檀木椅,坐在了软塌上看书。

而此时的阿挽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檀木椅上,飘起身子弓起脚虚坐着,两只手也虚搭在把手上,她一进屋就相中了这把椅子。

丰元溪微扯嘴角,这女鬼倒是有意思,居然都还留着人的习惯。小号的姑娘偏爱这大号的椅子,这般坐着裙摆缩起,两只着淡紫色绣鞋小巧的脚丫子跑出裙子的束缚,勾绊在一块儿悬空晃荡着。若不是时而她不注意着总会让手和脚穿过椅子,在丰元溪眼里那就和常人无异。

裴安见王爷一直瞅着檀木椅,作为贴身太监,他自认还是了解丰元溪的。径直走到椅子边,弯过身子,想抬起椅子放置窗边。

“别动。”丰元溪慌忙出声阻止了他的行为,声音也不自觉的加大。

裴安身子一震,维持着端椅子动作一动不敢动。而此时的阿挽也呆愣愣的盘起腿、缩起身子窝在椅子上,一人一鬼目不转睛地盯着丰元溪和他玩起了木头人的游戏。

丰元溪瞬间头都大了,干咳一声,“裴安,去给本王洗几只红苹果来。”

他可没忘记要吃苹果的事儿,而且得是甜甜的熟透的苹果。

裴安应声退出,王爷今儿真的是怪极了,以前总嫌弃苹果不甜不好吃,今天居然主动要吃苹果,看来得和皇上说下,买片苹果林挑些甜苹果备着了。

“元溪,你在做什么呢?”裴安一走,阿挽就乐颠颠的飘到丰元溪跟前,自然熟的略去了丰元溪的姓氏。

少女独有的娇柔嗓音糥糯的唤着他的名,丰元溪指尖一紧,手上抓握的书籍现出褶皱。

他十六岁回都城住进睦宣王府,文朝帝理所当然地给疼爱的皇弟派遣了众多服侍的太监和侍女,生怕他住不惯一个不顺心又回了尧山。他居住的主院也甚为热闹,每日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围着他团团转。丰元溪自知这是皇兄的好意,也只下令让侍女们离得远些,在尧山上闻多了清新空气,这般污浊实在是屈辱了自己的鼻子。

可丰元溪的王爷招牌和俊秀的脸庞总是让一些人蠢蠢欲动,在其十七岁生辰那年,皇兄亲自过府为他庆贺,浅酌几杯小酒。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就发觉不对劲,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人工芳香。

随即,他甩门而出。第二日,大队的侍女被打包送回皇宫,连带他居住的主院也就仅留下了裴安一人伺候。

文朝帝再怎么着急皇弟不谙女色也只能顺从他的心意,仅留了几个姿色上乘又懂礼的侍女在主院外伺候着,期待皇弟哪日能开窍。

因而在他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唤他,最重要的是……似乎听起来还不赖。就像有人在他心湖里扔了一块甜腻的糕点,被稀释后瞬间散开诱人的香甜。

“元溪,把手拿开一点。”阿挽不知何时已经和丰元溪一道“坐”在软塌上,歪着脑袋聚精会神的看着丰元溪手上的书,正看的入神,发现丰元溪的手指挡住了那一边。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拨开烦人的手指,娇嫩的小手却蓦地穿过了他修长的指尖。

对哦,她是鬼呢,她老是忘记这事儿。她有些懊恼,只能求助于身边的男子。

闻言,丰元溪低下头,看见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或者说是重合在一起,小手浅浅的轮廓就像是被他的掌心包裹住一般。在这一瞬间,他觉得他有丝丝动心想切实的去握一下。

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指尖微微一动扑了个空,最后淡然的把书拿到两人中间。

阿挽看书很快,开始的时候会说,“元溪,我看完了,你呢”,慢慢地就变成了“元溪,我看完咯”。

现下只是直接叫了一声他,丰元溪便了然的为她当起了小书童,翻到下一页。

才认识不过一个时辰,他居然就已经接受了身边多了一个异性。丰元溪机械的帮阿挽翻着书本,琢磨着自己的心思,最终他觉得这得归结于阿挽是女鬼而不是女子。

谁让他从小见的最多的不是人而是鬼呢。

第3章 饲养只女鬼

裴安一进屋就瞅见王爷斜视着书本,右手把在书缝上,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好像身侧还有个人和他一块儿看书似的。裴安环视丰元溪左右,为自己不着调的想法打了个寒颤,大白天的自己想什么鬼事儿呢。

“王爷,您试试,若还不够甜,奴才们再去找找。”裴安发动了厨房所有人去挑选苹果,切块试吃,找了最甜的切成小瓣小瓣装在银碟子里送来给王爷。

“元溪……”

耳边传来娇软的声音,丰元溪自动的翻过一页,再抬头看向几案上的苹果块儿。

丰元溪蹙眉,瞅了一眼身侧姑娘红润的脸颊说道,“本王要红苹果,要整只的红苹果。”

谁管它甜不甜,看不见红彤彤的表皮,他可是半点食欲都没有。

裴安霎时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王爷这是要连皮一块儿吃的意思?这要是让皇上知道,还不剥了他们的皮唷。裴安为了自己的小命,又怯怯的问了一句,

“王爷,这苹果皮……”

“洗干净就拿来。”

丰元溪斩钉截铁的语气断了裴安的念想,裴安失魂落魄的退出房间,他要不要自己去和皇上坦白从宽呢,真不是他们这帮奴才贪懒苛待王爷啊。

“元溪……”

丰元溪照例又翻过一页。阿挽又吐出两个字,“苹果……”

丰元溪侧身一瞟,只见小姑娘的目光已经从书本移到了银碟子上。丰元溪放下书本,伸手把几案拉近,示意她自己拿,“诺。”

阿挽摇摇头。她是鬼,是不用吃东西的。虽然……她没有口水但仍觉得它正在不断的分泌中。

丰元溪淡笑,他都听到了这姑娘咽口水的声音了。他拿起竹签子叉起一块苹果,递到阿挽手上,下一秒,苹果骨碌掉到了地上,还顺势翻了两下。

阿挽着急的站起身,双手合起贴在唇边,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碰不到实物。”

丰元溪看着她无措的模样,眼眶似乎又有微微红起的迹象,就好像是被他圈养的宠物做错事怕被抛弃一般。

阿挽蹲下身子看着孤零零落在地上的苹果块儿。

从她醒来就是在项将军府静姝苑的大槐树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很害怕,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都无视她的存在,她小心翼翼的迈出第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脚就像踩在棉花上面。她的脚下明明是地不是吗?

她又探手去碰老槐树,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粗壮的树干。她着急了,想抓住路过的一个侍女姐姐,又眼睁睁的看着侍女姐姐穿过自己的手。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她一直在静姝苑里游荡,她也不敢去别的地方。她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生前是哪儿来的,但是她已经知道自己是鬼了,所有的行为习惯似乎也是本能的。今日是例外,项姝带着侍女们在院子里放纸鸢,她一眼就喜欢了那个纸鸢,她觉得她生前一定也有一只一样的。她一开心就跟着纸鸢一块儿飞,然后她就遇上了第一个可以和她说话的人——丰元溪。

她很开心,她叫他元溪,她还告诉他自己叫阿挽。阿挽是她脑海里曾经一闪而过的名字,她认定这就是自己生前的名字。

但是现在,她做错事了。元溪给她好吃的苹果,可她没有接住,她让苹果掉在了地上。

“起来,把书看完。晚上给你吃苹果。”他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不过就是个苹果而已,她想吃,他自然能让她吃到。

丰元溪可一点都不愿意承认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