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爷的阿飘爱爬床-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丰元溪可一点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看不惯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阿挽潜意识的执行丰元溪的命令,揉揉眼睛,飘荡着轻盈的身子回到榻上,安稳端庄的坐到他身侧。

阿挽的眼神聚焦在丰元溪右手指甲底部的月半弯上,嘴角缓缓拉开。元溪是原谅她了吗?元溪没有因为她笨笨的就不再和她说话呢。

“看完了?”丰元溪面色不快,这女鬼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啊,没有没有。等等……”阿挽忙回神,带着傻兮兮的笑容快速的一目十行扫过。

裴安小跑步回来,身后跟了一个端着水盆的侍女,自己手上捧着碟子,放了好些个红苹果,“王爷……”

丰元溪满意的点点头。

裴安把碟子放下,赶紧去卧房门口接过盆子。

丰元溪将书本翻过一页,拿镇纸压在桌子上。不需要他叫唤,阿挽盯着书自然的跟着过去坐到桌前的椅子上。

丰元溪净手后挑了一个长得最匀称,红的最漂亮的咬了一口。

裴安胆战心惊的盯着丰元溪微微阖动的嘴唇。

好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味道,但清脆香甜也不是很难吃,重点是这个色泽和某鬼的很像。丰元溪交待裴安去将书房里所有从尧山带回来的书都搬过来。

裴安应下,不到片刻,两个壮硕的侍卫将一个红木大箱放置到院落长廊下。

裴安主动地将长廊擦拭干净后也一道退下。

随之,丰元溪单手毫不吃力地打开沉沉的箱盖。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摞摞书籍,丰元溪将最右一摞上头的几本拿开,抽出放在下侧的一本由细麻绳装订的册子。

而后,他屈起一条长腿坐上长廊,另一条平平放着,背靠在身后的圆木柱子上。

阿挽亦步亦趋的跟着丰元溪转悠,就像把他当作纸鸢一样看护着。阿挽好奇的从丰元溪身后探出脑袋,跟着他一块儿看书。若文朝帝这会儿能看见两人相处的情形一定会喜极而泣的,这还是那个不谙女色的皇弟吗!

阿挽就像是把下巴搁在丰元溪肩头似得,两人“亲密”的看着书。

“元溪好慢,快点。”

丰元溪本是努力无视肩头的女鬼,反正鬼也没个温度没个气息,纯粹当空气了。可是你不能违反游戏规则呀,怎的还可以说话呢,而且一开口就是让人想入非非的话语。丰元溪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好不镇定的说道,“别捣乱,自己去玩会儿。”

这就跟养了一只小狗,然后主人要干正事儿了,你就乖乖的去追尾巴玩吧。

阿挽点点头,乖乖地绕到丰元溪跟前,学着他的动作面对面靠在另一边的长廊上,她的绣鞋正好抵上丰元溪的鞋子。

只是这动作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甚为不雅。

丰元溪突然觉得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只能双腿交叉换了个姿势。果然,阿挽也立马跟着换了动作。

丰元溪不再管她,反正动作再不雅也就他看的到。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了一个下午,期间丰元溪也就简单的用了几口午膳便继续看书。春日的夕阳映衬着丰元溪俊朗的脸孔,清冷的五官不禁染上一圈柔和的黄晕。

阿挽屈起身子双手抱腿,将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歪着脑袋眯起眼睛望着对面认真翻书的男子。箱子里的书早就一本本抽出,被随意摆放着。

周遭的气温随着夕阳落下迅速下降,裴安拿着一件披风走近,“王爷,天凉了。要不去屋里再看,奴才们把书搬进去?”

“不用了,本王整好后,再搬回去。你去拿根红烛来,再切一盘之前那样的苹果送来卧房。”

裴安完全不在状况,看着丰元溪往书房方向走去。既然主子交待,那他就照做吧。

阿挽看着丰元溪在黄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符号,然后折成方方的形状,又折回卧房。裴安也将东西备好送来了。

丰元溪让他退下,关上房门。

拿着火折子将红烛点上,再拿红烛将符纸点燃,燃烧的符纸慢慢变成灰烬落入底下装着苹果的银盘子中。

阿挽急了,赶忙拿手去挡,弄脏了元溪还怎么吃呢。

她,她……她碰到了什么?

黄纸燃尽。盘子里却像从没出现过灰烬似的。阿挽诧异的再伸出手去碰,硬硬的。阿挽将食指纳入口中,丝丝苹果的味道。

“吃吧。”丰元溪满意的看着银盘子四周包裹着一层薄膜,将红烛吹灭。尧山上带回来的书应对鬼魂真是最靠谱的。

阿挽错愕地捧起银盘子,捏起竹签把苹果送入口中,咀嚼几下,紧接着传出轻轻的啜泣着。虽然她只认识他一个人,但是元溪一定是最好的。

丰元溪蹙起眉头,他就知道,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是女的都是麻烦精!

丰元溪轻掸过身上因焚符而沾上的点点灰烬,走向卧房屏风旁的小门。

阿挽赶紧咽下嘴里的苹果,飘了几步,“元溪,你去哪里?”

“沐浴。”

身后紧盯不放的视线让他不由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来吗?”

阿挽眨巴眨巴几下,看看碟子里美味的苹果,又抬眼瞧瞧隐藏在通道中被丝丝光亮拉的硕长的身影,认真的询问道,“可以吗?”

第4章 登徒子阿飘

坐姿端正、识字懂礼,生前也必是一个堂堂的大家闺秀,居然会问他——

“可——以——吗”?可不可以跟着他去沐浴?!

镇定淡漠如睦宣王也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若不是阿挽语气里的正色严肃,他不得不产生一种被调戏的错觉。

丰元溪头也未回,却也不恼,温和地反问道,“你说呢?”

话毕,他便消失在通道后。

通道另一端是文朝帝为其建府时特地打造的浴池,池里的水也是临近的温泉引入,因的太医言说天然的温泉水对睦宣王身体有益处,文朝帝就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此处毗邻温泉的地界为皇弟建府。

丰元溪解下玉带,随着一件件衣物被抛落在红木架上,露出较一般男子更为白皙的皮肤。可让人意外的是,本以为久病缠身、羸弱不堪的睦宣王爷,倒是有一副好体格。肤色偏白,却并非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的白斩鸡。肩膀宽阔,胸膛结实,虽不如军营里那些汉子彪悍,行走时也隐隐的显现着身体优美的肌肉线条。

温泉水漫过他的胸膛,丰元溪闲适的阖起双眸靠在池子光滑的石壁上。

他今日居然捡了一只鬼,还是一只女鬼,一只叫阿挽喜欢纸鸢心思单纯的女鬼。相处算得融洽,至少给她投食很有满足感,真切是不可思议。他从小便和鬼打交道,说起来,他的病也有大半原因是因鬼而起。

原本他母后便是早产诞下他,在母体中就造成了先天不足。后宫之中阴气深重,冤魂更是不少。许是体弱容易欺负,便都缠着他上身,或是日日纠缠。唯有其父皇在身边时他才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未识人之前,他也不懂何为鬼,只是觉得那些厉鬼都是一副披头散发、獠牙利齿、不修边幅的模样和身边漂亮的母后、宫女姐姐们也不同。喜爱干净这事儿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丰元溪对身边团团转的脏东西简直无法忍受,只能嫌弃地痛哭出声。能微微记事后,母后的过世,他才明白人死后会有魂体,那时候母后的灵魂一直不愿离去,晚上哄他入睡,为他赶走脏乱的冤魂。

因而母后过世后那一百天里他反而是过的最幸福的,再后来自然是母后不得不离开人世去投胎。此后,他每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脏”、“脏死了”,侍奉他的宫女们一日三餐带夜宵的为其梳洗沐浴也不见得好。亏得后来他被师傅带去了尧山,但这沐浴的习惯也早已养成了……

丰元溪思绪跑得很远,总之捡就捡了吧,也不过三个月,他只当养只宠物也是好的。

丰元溪伸手挑下池边左侧架子上的干净帕子,浸透温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温润着胳膊。突而手下一顿,有人?!

细细感知,但……毫无危险性。

“出来吧。”丰元溪淡然出声,整个院落也仅有两人一鬼,裴安未进屋子,他也不信谁的功底能高深到不出一丝气息、一分声响便近到他身,唯一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就只有新“宠物”——阿挽。

阿挽扭扭捏捏的从红木架子后头直接穿过,倒不是因为羞愧,只是觉得捉迷藏输了而沮丧。小脑袋从他换下的衣服上冒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赤//裸的脊背。

丰元溪转过脑袋,就瞧见这么一个大家闺秀躲在他衣衫后窥视他沐浴的奇景。

真是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丰元溪不知该如何训斥,有女子爬床想借他上位,他可以摔门走人,把人打入大牢。可有女鬼偷窥他沐浴,难道他要不着一缕落荒而逃?

阿挽见丰元溪薄唇微启,乖巧的飘到他身侧,整个身子趴倒在池边,和他的脑袋保持平行,好奇地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丰元溪一抬眼就望进小姑娘清澈的黑眸里,干净的没有一丝邪念,只能看见满满的一个自己。他抓握着帕子的手不禁放开,抬手抚摸上阿挽的发髻。才碰上秀发,长长的黑发就因他的手指隔成了两截,丰元溪有丝懊恼,怎的给自己的宠物顺顺毛都不成。

“元溪好白,比项姝还漂亮。”阿挽已经习惯了丰元溪总是不回答她的话,自顾自的打量着他露在水上的皮肤,下了个结论。

丰元溪微微蹙眉,“项姝是谁?”

他的宠物居然还见多识广,看过那么多男子!缺乏家教!

阿挽一副“元溪是笨蛋”的表情同情地凝视着丰元溪的眼睛,“项姝就是白日和你道谢的女子,将军府的小姐呀。”

白日里他根本未仔细瞧过项小姐,就被她身上的味道熏到,哪儿还记得那是谁。

一人一鬼、一男一女也不注重着场合就这般在浴室里聊了起来,虽然大多都是话痨阿挽跟他唠着将军府的小秘密。例如项姝虽然长的美但是脾气不好,她原来的贴身丫鬟翠环就因为给她梳妆时不小心扯掉了一根头发,就被掌脸三十。打的脸肿起半边高,血淋淋的半个月吃不了饭,有人问起还得替主子遮掩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现在已经被打发到厨房劈柴去了。

说到这个,阿挽愤愤不平的怒道,“如果是我,才不会这般不讲礼。一根头发罢了,怎的有儿时一块儿长大的小伙伴重要。”

“我对她们都可好了。”阿挽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红唇不甘心的撅起,自然的说出口。

丰元溪好笑地看着没几两肉的小姑娘打抱不平的样子,引导着她,“你怎知那丫鬟是和项小姐一同长大的。那你可记得自己又是哪家的姑娘?”

“我就是知道啊。因为……”她理直气壮的应道,话到嘴边却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阿挽好生沮丧地轻轻摇头,翻了个身子,干脆直接仰躺在池边,“从做鬼开始就一直在静姝苑,我连自己怎么去世的都不知。”

丰元溪想了想,看来只能等百日的时候鬼差来寻她了,不然她倒是可以凭着户籍早些去地府转世投胎。

“无碍,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有本王养着,饿不坏你。”丰元溪撩起水上的帕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阿挽就知道,元溪一定是最好的。”

话音未落,灵动的眼睛突然出现在眼前,小巧的鼻子对着他的鼻尖,张合的红唇离他的唇瓣不过半指的距离。

阿挽兴奋的已将半个身子埋进温泉中,眼里透露出的欢喜更是溢于言表。温泉淡淡的雾气上腾,丰元溪几乎感知到唇瓣上少女喷吐的温暖气息。

丰元溪摒弃突如其来的幻觉,一只女鬼何来呼吸。

“出去等我。”

丰元溪声音显得有丝不同,阿挽忙着欢喜并未察觉,乐颠颠的飘出水面,穿墙而过。一眨眼的功夫,浴室内又只留了他一人。

丰元溪屏住气息,猛地沉入水中。他居然因一个女鬼的靠近产生了欲念,真是所谓饥不择食了。即便那女鬼很合他心意,身上没有熏人的味道,衣着简单干净,又如此依赖他……

这复杂的感觉对于丰元溪这一未接触过异性的正常男子实在难解。

丰元溪自幼随心所欲惯了,也不会为这番小插曲放不开。

待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后,就见卧房外间的小桌上已经摆上了晚膳,裴安还在进进出出的摆上菜色,他的椅子也被鸠占鹊巢。

阿挽听到声响回头,立马奉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客气地招呼道,“元溪,快来用晚膳了。”

丰元溪暗暗腹诽,她倒是挺不见外的,“下去吧,本王用好了再叫你。记得把门带上。”

“这个?”

“嗯。”

“这个呢?”

“好。”

“……”

丰元溪往碟子里夹了各式各样的菜色,如下午那般,燃了符纸。

“元溪,这个咕噜肉甜甜的好吃。”阿挽拿着筷子开心的把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儿。

丰元溪扯了下嘴角,宠物的口味果然也和主人是一样的。

“元溪,这些碟子要怎么办呢?”阿挽发愁的把下午盛了苹果的盘子、晚上装了饭菜的碗盘还有筷子一道推到丰元溪跟前。眉头紧紧皱起,发愁的俨然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的架势。

丰元溪不在意的瞄了一眼,“扔了。”

阿挽抱起碗筷,拼命的摇头,“不要。这是元溪给我的。”

丰元溪心坎一颤,言语依旧镇定自若,“那不然?”

“我可以洗干净藏起来吗?”

“裴安,打一桶水进来。”

小姑娘显然没有做过这等粗活,把盘子一股脑全摆进桶里,然后就不知所措的盯着丰元溪。

丰元溪微微挑眉,笑话,他也没做过。阿挽不依不饶的跟着丰元溪,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阿挽去了厨房。

“王爷是要传晚上做膳食的厨子吗?奴才去叫就好,厨房的油气重……”裴安呆若木鸡的领着丰元溪走到半路,才回神,开始劝解有洁癖的主子。

丰元溪听到“油气”二字,脚步一顿。随之又视死如归的朝前迈去,他要是敢往回走,这姑娘一定就能哭死他。

洗碗的嬷嬷胆战心惊的对待着盆里碗筷,简简单单的一只碗愣是让她洗了十几遍才敢放进橱柜里。难不成这个碗是皇上御赐下来的?那也不对啊,整个睦宣王府哪样东西不是皇上御赐的啊。

就在丰元溪的忍耐要到极限的时候,蹲在嬷嬷跟前的阿挽站起了身子,“元溪,快走快走,我会洗碗了。”

于是,王爷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又风一般的离开了厨房重地。

半个时辰后,阿挽抱着洗干净的碗筷在屋里上上下下的飞舞。又换了一身衣衫的丰元溪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嘴角无声的扬起。

第5章 黏人的宠物

“进来。”听到门口裴安的声音,丰元溪就知道用完晚膳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裴安端着一个温润剔透的白玉碗推开房门,“王爷,药熬好了。”

听到有人进来,阿挽从房顶飞落,紧跟在裴安身后,探着脑袋去看碗里的东西。黄栌色的药汁清澈见底,熬药的侍从把药渣滤的很干净。

阿挽努努鼻头,飘到丰元溪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一想起自己是碰不到他的,又讪讪的缩回手抱住怀里的碗筷。

“元溪生病了吗?”阿挽有点担心,又好生埋怨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元溪身子不舒服,好不懂事。

丰元溪现下自然不能回答她的话,只接过药盏,轻轻的吹了几口气。稍稍仰首,喉结微动,碗里的药汁一干二净。

裴安适时的接回小碗,将拭嘴的帕子递过,“王爷早些休息,奴才先退下了。”

裴安也不指望主子能回他一句,只嗖嗖嗖的小步迅速后退,眼睛还不忘扫视一圈。红烛还在,苹果没了,盘子……没了,水桶……也没了。

苹果被吃了今天以前那是不正常的,可这盘子和水桶凭空消失,不管哪天应该都是不正常的吧?

裴安想的出神,一屁股撞在门框上,一个后滚翻摔出了门口。随后立马摸着屁股,嘿嘿傻笑两声把门关好。

阿挽乐的在空中漂浮不定,这个叫裴安的好呆啊!

丰元溪挑眉看一眼捂着嘴乐不可支的小姑娘,躺回榻上继续看书,嘴里却轻声默语,“五十步笑百步。”

飘悠悠的阿挽也突然想起什么,笑容一收,面带忧虑的飞到丰元溪跟前。找准一个角度,一道躺上软塌,侧过身子,“元溪,你哪里不舒服呢?不要看书了,早些休息吧。”

“无碍。”丰元溪不着痕迹的往另一侧撇了撇头,眼不见为净。想来这迷糊的姑娘不但忘了自己的名字,连男女有别也早早的扔在了生前。

“吃药就是生病了怎还会无碍,元溪不可以这般不爱护自己。”阿挽坐起身子,说的振振有词。她是真担心,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世的,她怕元溪一个病重也死了可怎么办呢。

丰元溪嘴角不禁抽搐,他看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本王去睡了,你……出去玩会儿?”丰元溪将书本摊在胸口,双眼合上,轻声询问。

夜半时分正是鬼魂活动的时间,往往白日光亮就会躲着不敢出来。不对,阿挽怎的白日也能在光照下活动,今儿虽然风大,可日头也是照的人暖洋洋的。若是一般的鬼魂早该魂飞魄散了。

“阿挽也想睡觉。在静姝苑的时候,我都睡在老槐树旁的空房间里。”小姑娘左手的食指不自觉地绕着右手的食指打着圈圈。微微抬眼就见元溪正睁眼瞅着她,忙又心虚地低下头,咕噜直转悠的眼睛从浓密的睫毛里窥探他。

阿挽心里打着鼓,她撒谎了。她虽然不困,但是总觉得晚上就该是睡觉的时辰。静姝苑里没有空房间,她又没法和侍女姐姐们说把床借我一半。她就只好躺在老槐树下,盯着月亮一晚一晚的过。

现在不一样,现在她有元溪了。元溪一定会把床分她一半的。

良久,丰元溪才开口,“你……可有觉得不适?”

阿挽怯怯的摇摇头,精致的五官却紧紧揪在一起,小手也慢慢的抚上鼻尖。难道说谎的人真的会长长鼻子?

丰元溪点点头,将下午找到的“饲养女鬼”可能用到的书籍都迅速的翻了一遍,书上皆没有记载会有如此特例。

丰元溪正打算细致的翻第二遍,不安分的小姑娘已经将碗筷都放进桶里,搬上了卧房的大床。

“元溪,快来睡觉哦。”阿挽乖巧的将身子隐在被子下,露出一个脑袋。

丰元溪一回头,额上的青筋乍现。她居然把水桶放在他床上!他现在一看见水桶就能将油腻腻的厨房在脑海里还原。

气急败坏的王爷大人维持着王室的气质优雅的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对着笑的娇憨的阿挽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东西给本王拿下去。”

小姑娘一哆嗦,第一个反映就是缩的只剩两个大大的眼睛,“那我可以留下吗?”

居然还和他讨价还价,丰元溪尽量扯出一抹亲切的笑容,“阿挽乖,把脏……东西拿下去,我们就睡觉。好么?”

“嗯嗯。”

“但它们不是脏东西哦,我都洗干净了。”

“裴安,给本王把床单、被子都换一套!”阿挽和水桶一离开床塌,丰元溪赶紧开门朝外吼道。

因的只有裴安是贴身服侍的,所以他在主院里也有自己的房间。乍听王爷一向温和的声音饱含隐忍的怒火,裴安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外衫未套一件,紧赶慢赶跑到主卧。

当裴安再次关好房门的时候,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王爷近来火气真旺,该和皇上说道将选王妃的事儿提上议程了。不过王爷也真是的,早些年碰上这事也没见得不好意思,今儿怎么的就恼羞成怒了呢。

丰元溪看着清爽的床榻舒了一口气,转身去寻方才惹祸的小宠物。

阿挽主动的凑上前,手里提着木桶有点吃力,总觉得是在拖着“走”,“元溪,我要放哪儿呢?”

丰元溪瞟了一眼木桶,领着人走到外间,指了指桌子,“放那下面。”

阿挽依依不舍的和木桶里的小伙伴们告别后,满脸幸福的随着元溪的脚步飘入卧房。

丰元溪自当说话算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挽霸占了半张床榻。丰元溪默默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他只是养了一只比较黏人的宠物。

阿挽好久没有躺床上睡觉了,一见元溪钻入另一条被子里,就犯困道,“元溪,好眠。”

丰元溪面朝外侧,透过幔帐望着昏黄的烛光隐约闪烁,心里也似乎被这温暖的光圈占满。清冷的声音不觉带上了浅淡的温柔,“好梦。”

春日的清晨总是热闹的,即便清静的睦宣王府也飞来了众多叽叽喳喳的小鸟们。

丰元溪眉间染上一分烦躁,缓缓睁开眼睛。

“元溪,早安。”许是鬼魂的缘故,在窗外第一缕阳光射入房间时,阿挽便醒来了。这会儿正侧着身子盯着元溪的睡颜,昨儿她说错了,元溪不仅比项姝漂亮,而且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漂亮。

丰元溪难得的木愣,直勾勾的望着面前出现的少女好久,脑袋才清明过来。原来,他家宠物长的也很可口。舌尖本能地轻舔过干涩的唇瓣,“早安。”

晨起的声音不若白日的拒人千里,暗哑的嗓音柔情许多。阿挽乐眯着眼又在床上飞舞几圈,元溪连声音都好好听。

“王爷,您起来了吗?”裴安望了下日头,王爷这个会儿也该醒来了。

“进来吧。”

丰元溪照例独自关在房间里用早膳,而后要了一桶水。结果,阿挽又多了几个盘子一只水桶。

丰元溪看着堆了两个水桶的桌底,深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到时候只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