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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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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炎武和燕雯交谈的时候,忽然听到燕虎啊的大叫一声,两人将目光移向燕虎,还未开口之时,就见燕虎的手指遏制不住地颤抖着指着前方,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炎武和燕雯疑惑着顺着燕虎的手指朝前方看去,蓦地里,两人同样惊讶地张着嘴巴,吃吃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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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正前方三丈远,也就是钱胖子方才站的墙角的位置,同时也是赵高倒飞而出时候的方向。
他们分明看到赵高的身体没有落到地上,反而像是悬立在空中似地,双脚离地,只是胸前多了一抹寒光,一抹刺眼冰冷的寒光,赫然正是他自己的匕首,那抹寒光也正是匕首的匕尖在灯光下折射出来的晶莹亮光,亮光的下面,却是一片红色,一片鲜艳的血红色。
赵高是被人提在半空中的,他倒飞向钱胖子的时候,钱胖子就已经知道,机会来了!他站着一动不动,看着赵高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体,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了,就在赵高就要撞上他的时候,他忽然伸出了左手,一把将赵高提在空中,几乎就在同时,他的右手,拿着那柄带着淡淡血光的匕首,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到,就已经从后面贯穿过了赵高的身体,他心脏的位置。
赵高几乎就在身体顿住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只可惜,迟钝了一辈子的胖子这一次可一点都不慢,一提一刺之间浑然天成,赵高的身体渐渐变冷的时候,他转过了头,正好看到了钱胖子的笑脸,他从来没有觉得钱胖子的笑让他觉得那么冷过,就像被充满剧毒的蛇蝎咬了一口那样让他觉得发冷。
他分明看到钱胖子肥胖得连眼睛缝都完全看不到的笑脸,阴测测对他笑着,用同样阴测测的语气对他笑着说:“这把刀,果然很锋利!!”
第三十二章 红莺
第三十二章红莺
红灯放着暧昧的灯光将房间照得昏暗,给人一种空蒙如幻的感觉。玉春阁不愧是这巷子里生意最火爆的妓院,只它这种装修风格就已经更过别人一筹,在这样充满梦幻迷离的房间之中,又有一个明骚入骨的女人在你身旁撩拨你的身心,只怕便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把持不住。
尤其以玉门关为最,这玉春阁中最好最大的包间,无论是装饰还是灯光都别具一格,红灯琉璃,墙纸如幻,床垫柔软,被褥清香,无论什么装饰都可以说是一流的。就连桌子也是特地抛光,换上了艳红的涂漆,在这样一个迷幻的房间之中,只怕无论是谁都会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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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莺欲要开门的手又收了回来,她已是在房间之中待得最久的人了,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心急如焚地等着她出来。她听到木钦的话语,猛地一转身,惊声失叫道:“赵高?你说的是那个地痞流氓,赵高吗?”
木钦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脸上兴奋不已的红莺,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哦?怎么,你认识他吗?”其实赵高这样的人在乌风镇可以说是出了名的,木钦之所以不知道这么一号人,是因为他自懂事以来便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他的生活就是不停地训练,提升实力,故而对镇上的许多事根本不清楚。
红莺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脑袋像小鸡啄米似地不住点头,急声道:“认识认识,熟得不能再熟了!”红莺当然认识赵高,她可是赵高的老相好了,连赵高的家她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有的时候赵高会将她带回家里,所以对于赵高,她当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木钦脸上总算表现出了几分充满兴趣的意味,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红莺,缓缓道:“那为何刚才我提的那个包裹,你却是不知呢?你们这里的所有人也都说不知道呢?”
红莺提着裙摆大步走来,站在木钦的对面,说道:“莫非那个包裹在赵高手中?”
木钦笑了一声,颔首道:“当然,否则我找他干嘛?怎么,你们很熟吗?”
红莺这时候踌躇了一下,她不知道赵高是不是惹了钦少爷,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说自己跟他很熟岂不是也要遭殃?红莺含糊道:“嗯……也不是很熟啦……只是他经常来找我而已……就是这样了。”她眼中精光闪烁,贪婪地看着那个装着银币的箱子。
木钦听出了她话中的犹豫,他轻笑一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要找他麻烦,我只是要拿点东西。怎么?你们这里就你一个人认识他吗?”
那银灿灿的银币晃得红莺眼花缭乱,她此时注意力都在那箱子上,看也不看木钦一眼,喃喃道:“阿!您说什么……拿东西?就是您要找的那个包裹吗?”她顿了顿,又想起木钦最后一个问题,摆手笑道:“怎么可能,我们这里的人有好多都跟他上过床,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认识他?”
木钦哦了一声,又问道:“包裹就是在赵高手中,为何我问的时候你们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得上来呢?”
红莺这时候才看了一眼木钦,木钦眉头深锁的样子简直叫她不禁迷失了自己,她有些失魂落魄道:“认识赵高的人也不一定看到过包裹啊!你要找的那个包裹,是不是很贵重的?”红莺兴奋之余,心中不禁暗暗窃喜,幸好钦少爷并没有跟别人提起赵高这个名字,否则可能就轮不到自己了。
不错,木钦从一开始都只问一个问题,是否看到过包裹,而并没有提起过赵高这个人,否则早已有人能够顺藤摸瓜寻出一些端倪,赚走这些钱了。木钦沉吟一下,犹豫道:“贵重?这我倒是不知道,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好像是被赵高他们给骗走了,我想帮他找回来。”
红莺的目光又放到那满装这银币的箱子上,她心中嘀咕道:“这里面得有多少银币啊!!”她目光中的贪婪是掩饰不住的,她竟一时忘了回答木钦的话。木钦这时也抬起头,看到她的目光始终盯在自己手上的这个箱子里,他不禁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将小箱子阖起,又将它朝红莺身前一推。
箱子合起来的时候,发出的那啪的声音就已经让红莺惊醒过来了,她回过神的时候满脸歉意,本欲开口道歉,却看到木钦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又将小箱子推向自己,她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疑道:“这些,都是要给我的吗?”
她言语之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木钦白皙英俊的脸庞,木钦在笑,不知缘由的笑着,他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极其温暖的感觉,他就这样看着红莺由震惊到惊讶再到疑惑,点了点头,说道:“有一件事,你得帮我做好了,就是想办法帮我找到那个包裹。”
红莺笑得合不拢嘴,她的手颤抖着伸向箱子,颤声道:“是不是……只要找到了那个包裹,这些银币就……就都是我的了?”她忽然收回了手,死死看着木钦,在他还没有点头之前,她是决计不敢去碰那个箱子的,她现在激动得心都快跳出嗓子了,她想:“有了这些钱,老娘还卖什么卖啊,这些钱够我舒舒服服地活一辈子了!”此时她的心,简直比她第一次出来卖的时候还要激动。
木钦依旧笑着,只是笑得有些莫名奇怪,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冷着脸的时候,简直让人觉得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他笑的时候,却又让人觉得宛如暖冬。只是,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他笑的时候不一定代表开心,他板着脸也不一定代表愤怒。
然而,此时他的笑却是出自内心的笑,忙活了这么久,总算有线索了,他当然开心,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之所以不让别人插手自己的事,为的就是这找到眉目时的那种喜悦,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黑溜溜地大眼睛看着大气都不敢喘的红莺,忽然觉得十分有趣,他喜欢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喜欢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各种各样的情绪。似乎是为了考验红莺心脏的承受能力,此时红莺的心简直就快跳出嗓子眼了,她屏住呼吸连气都不敢喘,木钦黑溜溜地大眼睛在她眼中分明带着几分戏谑的狡黠笑意,可是她又不能多说什么。此时的每一秒钟都让她觉得那么煎熬,她心中焦急道:“妈的,就算是小高那三个丑八怪一齐上我的时候我也没现在这么难受,这个小少爷,简直要急死人哟!!”她心中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她偏偏又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木钦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表情,忽然站了起来大笑着,这时连红莺也不由吐了一口气,她终于忍不住了,吞吞吐吐道:“钦少爷……您,您怎么啦?”
木钦不理会她,又笑了几声,方才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着你那不停变换的表情想要发笑而已,没事没事。”他笑得连眼泪都掉出来了,仿佛碰上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咯咯笑个不停,就算是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笑颜不改。
红莺鼓足了勇气,指着箱子道:“钦少爷,关于银币的事,您心中有结果了没有?”
木钦这才止住了笑意,他毫不在意地将木箱一拍,木箱就这样被他推到了桌子的边缘,红莺见状不由深吸一口气,连胸围都大了一圈,急忙伸出手去接住了箱子。她抬起头时却又看到木钦面无表情的脸庞,依旧无比英俊,比之刚才笑的时候,却是多出几分冷酷,这时就听木钦摆摆手,说道:“没错,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包裹,这些银币就都是你的了,你如果有信心找到的话,现在你就可以将它收下了。”
红莺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她笑得那么兴奋,连脸上的妆都花了一些,可是她此时显然顾不上这许多了,她急忙将木箱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捧着,就像捧着自己的孩子似地。
只可惜她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她只能把金钱当成自己唯一的寄托了,她当然有信心找到包裹了,作为赵高的老相好她对于赵高简直熟透了,她很清楚这是个怎样的人。她捧着箱子,恭敬对木钦道:“钦少爷,我想我能够帮您找到您要的东西!”
这一次她的语气倒是真的真诚了许多,全然是发自肺腑的感谢。她当然要感谢木钦,如果没有这笔飞来横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养老的钱,还不知道要再忍受多少男人蹂躏自己的身体。她又怎能不感谢木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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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怀着巨大的兴奋,红莺这才坐了下来,怀中依旧抱着木箱,她冥思苦想着,而木钦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指放在桌上不停地敲打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红莺忽然站起身来,对木钦道:“我想,那东西他应该还放在家中。”她刚才想了许多事情,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赵高那天会对自己那么大方了,原来是发财了呀。
木钦还是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红莺,说道:“哦?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红莺点点头,骄傲道:“咱们这里的姑娘只怕除了我之外还没有哪个知道那个混蛋住在哪里呢,钦少爷找我也算是找对人了。”
她眉宇之间流露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她在骄傲些什么?骄傲自己去过赵高家?还是骄傲自己跟赵高是老相好?这两样只怕没有一样是光彩的,她去赵高家还能是去干嘛的?不用想也知道了,当然是去鬼混的,有的时候他们甚至玩起了三男一女,折腾得红莺欲仙欲死。似乎不论从哪个方面看,赵高这样的人都不应该值得她骄傲。
那么她到底是在骄傲些什么呢?
她的心,早已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已经产生了许多荒诞的想法,甚至有些病态。她幻想着自己有很多钱了,不用再卖了,甚至可以包养男人了,想到这里她心中疯狂地冷笑着,以前那些男人要她做什么,现在她就要那些男人像狗一样服侍自己,今后的日子,她就可以像个女王一样地享受一切了。
这样的人,只能有这样病态淫乱的想法,廉耻早已被她变得一文不值了。她要的是报复,报复自己多年来忍受下的一切,现在,不,以后,她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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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钦终于从玉春阁走了出来,在无数女人垂涎欲滴的眼光之中走了出来,同样的,红莺也走了出来,她走得昂首挺胸,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她这辈子只怕从来都没有这样得意过。为什么?因为她怀中的箱子,因为箱子里有足够她享受一生的金币。与木钦不同的是,她几乎是在这群女人怨毒的目光中走出来的,她们都清楚箱子代表着什么,她们咬牙切齿地怨恨红莺仿佛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们的东西。
其实,无论是谁得到了那箱子的钱,最后都一定会成为众女怨恨的对象。
人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见不得别人得到。
红莺领着木钦走出巷子,左拐右拐又走进了一条混乱的小巷子里,一条臭味熏天,垃圾满地的阴暗小巷中,木钦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跟着红莺走,终于,过了不久后他们总算来到了一栋房子前,一栋破旧的砖房,前面还堆积着一堆垃圾。
红莺提着裙摆,盈盈走到木钦身边,说道:“钦少爷,这就是赵高的家了,他们三个一般都住在这里。”
木钦双眉深锁,对于一个自小生活在干净整洁的环境中的少爷来讲,这种房子简直连他们家的狗都不住,他啐了一口唾沫,摆摆手说道:“进去看看吧,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他冷冷斜睨了一眼红莺,那冰冷的目光让红莺不禁一颤,旋即脚尖点着干净的地方,踱进了赵高的房子里。
房门是虚掩着的,木钦看着这脏污的环境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怨气,踏上前去一脚将摇摇欲坠的门板踢个稀巴烂,走进房中之后,他上下打量着房里的摆设,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简直就是一个猪窝。
随地可见的垃圾,桌子上,床板上的灰尘足有一寸厚,房中还充斥着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床边还摆着一些类似男人阳X的木棍,简直叫他看了想要呕吐。这时候红莺走了进来,她倒是没有像木钦那样不适,这里她不知来过多少次了,那张满是灰尘的大床她也不知道赤裸着身体滚过多少次了,甚至连那木棍也是他们淫乐的器具。
木钦面色不善,皱眉道:“把包裹找出来给我。”红莺闻言将木箱放在桌上,在房中爬上爬下地找来找去,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木钦所说的那个兽皮包裹,包裹上附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她将灰尘吹起,空中一时间满是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接着脸上带着不可遏制的兴奋,将包裹递给木钦。
直到这个时候,她的心才真正回到胸腔里了。她轻薄的红纱上也已粉迹斑斑,这一通翻找下来,原本就已脏乱的房间显得更加叫人恶心,木钦面无表情接过包裹,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走出去。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拉着自己,转过头来看到的又是红莺赤裸的身体,他疑惑地看着红莺,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红莺将红纱拿在手中,不时挥动一下,给人一种妖娆的诱惑感。她眼中欲火燃烧了起来,完成了所有事情之后,她心中的欲火又燃烧起来了,便又准备勾引木钦了。她碎步走到床边,身子半倚在床边,尽管那床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但她却像没感觉似地,坐在床边对木钦摆媚弄骚,放浪X声道:“钦少爷,这里不会有人知道的!”她以为木钦在玉春阁中不敢要了自己是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他的丑事,于是现在又开始勾引起木钦来了,她眼中春波荡漾,简直像狐狸的眼波那样迷离,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呻吟道:“来嘛,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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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的身体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木钦的眼中,不停地撩拨着这个少年的心,木钦依旧冷冷看着她,他忽然觉得肚子不停翻涌了起来,看着红莺下作X荡的嘴脸和动作,他简直想要呕吐了。
他忽然抓起桌上的木箱,摔向红莺,厉声喝道:“你这条下贱的母狗,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否则我一定要你后悔活在世上!”说完话他手中提着包裹,狂奔了出去,从小巷中跑了出去,大口大口地喘气,面色不善地朝乌风酒楼的方向快步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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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刚才那肮脏腐臭熏天的房间里,木箱中的银币像水珠落盘一样地撒了一地,叮叮当当地在地上弹跳着,看着木钦厌恶的嘴脸,还有他逃窜的身影。
红莺忽然笑了,丝毫不管地上撒了一地的银币,她的笑声那么刺耳,她大笑着,仿佛要让笑声穿透云霄一般,笑得近乎疯狂,近乎歇斯底里。
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充斥着她疯狂的大笑声,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她就是想笑,笑到连泪水都不觉涌出眼眶,她还在笑着,她就像神经质似地,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搓揉着,她是那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摧毁一般,她想象着以往那些男人在自己身体上不停蹂躏的时候的样子,她的力气更加大了,也笑得更加疯狂了,边笑边流着泪。
地上撒了一地的银币,她却在床上不停地大笑,流泪,用自己的手近乎狂暴地搓揉自己的身体,她忽然拿起了床边的木棍,大笑着放在胯间用力一捅……
她身体已经有了感觉,她不住地呻吟着,哭喊着,狂笑着,不停地变化着声音,这一幕那么X秽,不堪入目,却又那么发人深省。
红莺,红莺,你的一生却是为何如此不堪,如此悲哀,如此……凄惨!!
你这凄凉的一生,是否有过真正的幸福?
你这惨绝的一生,到底何时才是个尽头?
笑声,哭喊声,呻吟声,不应该夹杂在一起的声音,此刻却在这个黑黢黢的房间之中,仿若厉鬼一般放肆地回荡着。
就算是地狱,只怕也没有这样凄厉又苦涩的声音!
第三十三章 钱胖子的心声
第三十三章钱胖子的心声
炎武忽然觉得嗓子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不只是他,连燕虎和燕雯也不禁哑口无言,他们都已说不出话来,他们忽然觉得冷,透心的冷,特别是当他们看到钱胖子的笑脸的时候,全身不由汗毛竖起,钱胖子笑得那么阴森,那么诡谲,那么……狰狞。
炎武说过,今天赵高和钱富一定得死。其实那只不过是气愤涌上心头时候说出的厉喝,别说人了,炎武连魔兽都不曾杀过一头,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对一个和自己一样有智慧,有四肢,有五官的人类下得去杀手?他只是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赵钱二人来给燕虎和燕雯出气罢了。
他那一脚顶多只能将赵高一条手臂踹断,他本就是想给赵高一个教训而已。
然而,赵高还是死了,尽管不是死在炎武手中,就算没有炎武他还是同样要死的,只是可能死得比较晚一些。
一个人若真的难逃一死,提前一个弹指,或是延迟一个须臾,莫非真有那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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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觉得身体不由变得越发寒冷了,看着钱胖子阴森的笑脸,他心中的寒意不觉又深了几分,他睖睁盯着钱胖子,一字字道:“为什么?”
钱胖子看着赵高,忽然从他背后走了出来,大笑了一声,指着赵高,嗤笑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哼哼,赵高啊赵高,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赵高额头满是大汗,失去钱胖子在身后提着他的身体不禁一晃,他用手撑着地板,颤巍巍站了起来,又颤巍巍地靠在墙壁上,他看着有些疯狂的钱胖子,摇着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这个该死的胖子!”他本该义愤填膺地大叫起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喃喃细语,他身体里力量一点点流失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钱胖子脸上露出嘲弄的神情,他在房中不停地踱步,目光却一直盯着赵高,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他的话语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得叫人不禁发冷,他蔑视着赵高,指着墙角上刚才赵高掷来的匕首留下的那个深坑,冷冷道:“那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会问我这么低级趣味的问题。”
他说着话神情不免激愤了起来,走得越来越快,话说得越来越急,赵高还未答话的时候,他便接着道:“不过也不怪你,人在弥留之际,本就会产生许多虚妄的臆想,说出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这无怪于你。”他忽然又笑了,笑得连牙齿都露出森白的寒光,阴测测道:“因为你本就是要死之人,所以无怪于你。”
赵高的头不停地摇动着,似乎一切都叫他那么难以置信,他失声喃喃道:“我们,不是好兄弟吗?我们……”这话说到一半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为什么这个看似愚蠢而又好色的胖子,隐藏了这么深的心机了。
钱胖子忽然顿住了身体,赵高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已大笑了起来,他笑得捂住了肚子,仿佛听了多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连眼泪都溢出了眼眶,他笑的时候嘴里不停喃喃道:“兄弟……哈哈……兄弟……”他只是这么不住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连炎武三人看着钱胖子这近乎歇斯底里的模样也不禁毛骨悚然。
赵高身体里的生机就像随着钱胖子的笑声一点点流失了一样,他的目光不停晃动着,忽然,他看到了一抹金光,他的气息不由粗重了一分。金币!那全是金币啊!满满一袋子的金币!他心中似乎又明悟了几分,胖子叛变的缘由也渐渐清晰明朗了起来。
钱富不停地笑着,他边笑着边走到床边,这个看似色欲熏天的胖子此时看也不看燕雯一眼,自顾自地捡起那装满金币的袋子,又笑着走到赵高近前,他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只是已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由于欢喜还是由于悲伤,他笑着说道:“赵高,现在你明白了吗?你刚才说了什么?兄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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