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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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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虎嘿嘿坏笑,眼珠子一转,笑道:“不让我什么?不让我什么呀?老婆……”燕虎朝着燕雯慢慢走了过去,就见燕雯娇笑连连,那笑声如风中的银铃一样地轻快,转身一点点朝着一片荒凉的草原上跑了过去,娇笑道:“虎哥,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燕虎迈开了步伐,两条大腿健步如飞,迈入了一片长草戚戚的草原之上,轻柔的草在月色之下仿佛笼着淡淡的银光,燕虎从后面抱住了燕雯,两人迅速滚倒在草地之中。

画面倏然一转,又变成了一片黑幕,无边无际的黑幕之中只有炎武无助的呼喊声:“燕虎叔……燕雯姨……你们在哪儿?”炎武哭着,喊着,但是这一片黑魆魆的空间之中,只有他和他自己的声音,再没有其他任何一点动静,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似死去一般,没有人,没有声音,红尘中的所有喧嚣,似乎都已隔绝在这虚妄的魆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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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忽然全身一个冷战,睁开了双眼,在这样寒冷的冬夜之中,他竟然满头大汗。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昏迷倒在路上了,因为做了这样一场噩梦才清醒了过来,炎武一直不哭,可是此时却不争气地流下了泪水。

刚才这一切美好的梦境,都是他构造出来的臆想,如果没有画面中的美好,炎武怎么会如此悲伤的潸然泪下?

人们就是这样,只有在感受到幸福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孤独是一种多么深邃的痛苦!在你最幸福的时候,你忽然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梦,现实里你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这一种痛苦简直可以叫人生不如死。

没有幸福,也就不会有痛苦!只有在感受到那种远不可及的幸福的时候,我们才能够发现原来痛苦离我们这么近。

简直比死亡离我们还要近!




第二十四章  野兽直觉(上)
连绵的阴雨总算是停止了它缠绵的脚步,苍穹上那轮金黄色的光球顶起了它背后辽阔的屋宇,用温暖的光辉照耀着这多灾多难的尘世。

乌风镇,木家。

大雨到来的第二天早上,李启明就匆匆和木战把税款都交接完了,然后毫不停留地踏上了回家的路,连木战都有些诧异,这个纨绔轻浮的李家公子,竟然会甘愿忍受这样的大雨天回家,尽管这雨水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更让木战疑惑的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来的时候是十个人,可是回去的时候却只有李启明一个人回去,这点也是他想不通的。

谁能知道,另外九个人躺在乌风镇官道的尽头,风吹雨打不动半丝。

但是木战不是一个好奇宝宝,况且他对这个公子哥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巴不得他快些走,李启铭这种反常的举动也算遂了木战的心意。李启明一走,乌风镇又恢复了往常的那种太平,商贩还是商贩,顾客还是顾客,不曾发生过一分变动。

只是这天地间,永远少了这么些人:燕虎,燕雯,红莺,玉兰,魏宗贤……许许多多直接或者间接因为李启铭死去的人,却永远也回不来了,这个大陆上属于这些人的一角,也永远地消失了,就算大陆上每天可以诞生许多的人,多出许多土地,但是属于这些人的那块土地,却已云散烟消,不见踪迹。

李启明一来一去之间,到底留下了多少祸,犯下了多少过……这世界讲求因果,讲究报应,那么属于李启铭的报应,又到底在哪里呢?这一切的债,又将由谁去讨由谁去要?他又将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切的一切都像浮云一样不可捉摸,也许等到一个荏苒蹉跎的五年之后,这所有的一切,才会有个结局。

夕阳之下,一个英俊非凡的少年,精赤着上身,穿着一条浅白色的训练裤,站在一片空旷的练武房中,汗水从他匀称结实的肌肉上顺滑而下,他大口喘着气,站在房中可以照射到阳光的地方,面朝天空,感受着夕阳这种柔和的温暖。

金黄色的夕阳撒在他的身上,这一刹那间他英俊得叫人着迷,在夕阳下,他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是金黄色的,他白皙如羊脂暖玉的皮肤泛着些许金黄交错的光芒,他英挺的鼻梁在夕阳下傲然昂立,他性感漂亮的红唇在夕阳下泛着金红的浅淡光辉……他整个人就像是从天界中落入凡尘的天使一样,在这一刻连夕阳辉煌夺目的光辉都已俨然成了他的陪衬。

这个人,正是炎武口中念念不忘的小哥,木钦!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他喜欢这样站在夕阳下感受这种奇妙的生命力,离他身旁不远处是一个难看的泥人玩偶,白色的底漆,红色的点缀,不协调的捏造,浅淡的笑脸——这是炎武为木钦捏的那个小泥偶,他一直放在身边跟随着自己。

吃饭的时候跟着自己,睡觉的时候跟着自己,训练的时候跟着自己……这个泥偶就是他睹物思人的寄托物,只有这样,他才能时刻提醒自己有一个诚实善良的炎武,一直亲切地叫着自己‘小哥,小哥……’,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记得他们当初那个承诺,那个再见的承诺,并且为了这个承诺付出巨大的努力,比平时还要勤奋刻苦的努力,因为他知道,炎武有绝高的天赋,还有坚韧的毅力……所以自己更得努力修炼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坚持的动力。

不一会儿,从练武房的另外一侧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和木钦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一样的白皙,一样的英俊,一样的骄傲,一样的暴躁。岁月似乎无法在他成熟的脸上留下哪怕是一道的痕迹,他朗声一笑,看着木钦点头笑道:“小钦,嗯……不错不错,自从炎武走后你果然比以前认真了许多,照这样的程度下去,明年武老头就有可能收你为徒了,哈哈……”

木钦点了点头,皱眉说道:“嗯,我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才拼命修炼的,明年我就十二岁了,应该能够成功晋阶战斗士了,武爷爷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过父亲,武爷爷真的那么厉害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出来?”

木战走了过来,一手搭在木钦的肩膀上,正色道:“小钦,永远不要小瞧了武老头。如果不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事情,武老头这种级别的人是不可能来到我们乌风镇的!这么跟你说吧,你觉得父亲的实力怎么样?”

木钦看着一脸严肃的木战,点了点头,一字字道:“很厉害!十个我也打不过你!”

木战被木钦的话逗笑了,笑道:“别说十个你了,就算一百个你也打不过我!”

木钦鄙夷地看着木战,以为他在吹牛。被儿子这样质疑,木战腾地火了,推开木钦,只见木战伸出了右手,没见他怎么用力,一团乳白色的气体倏然出现在掌心上,这团乳白色气体出现在他掌心的时候,就连木钦也能够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那拳头大小的乳白色光芒,眨眼间就能毁灭自己一样,这种恐怖的气息不禁让他心悸。木战嘿嘿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战斗师的有形战气!”木战又一翻手,将战气收回体内,傲然道:“不说战气,一个战斗师肉体一万斤的力量,随便一根指头都能把你这小身板压死,这样你还觉得你有打赢我的机会吗?”

这是木钦第一次见到这种有形战气,在他的印象当中,这已经是全世界最强的力量了,比肉体的力量还要强悍,他瞠目结舌喃喃道:“真厉害啊!”他情不自禁拍着手,对木战又多出了几分崇拜,这是对于强者的一种尊敬,只有对比自己还强的人,木钦才会这样尊重。就算是炎武,也是用自己惊艳才绝的天赋打动了木钦。

木战大手一拍,大声道:“这就对啦!老子就是比你厉害,在你打得过我之前什么都得听我的。”这就是木战一向的政策,也正是在这样的影响之下,才会培养出木钦这样好强的孩子,深深遵循强者为尊的定律,木钦点了点头表示答应,接着木战忽然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双眼直直盯着他看,一字字道:“儿子!我告诉你,就算是一百个父亲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一个武老头!这样你可以想象出他有多强了吧?你还会不想成为他的学生吗?”

这句话带给木钦的何止是惊讶?简直就是震惊!一百个木战……打不过一个武尹?那他的实力到底强到一个什么地步?木钦无法想象,因为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所能感受得到的,只有真正和武尹达到相同程度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深不可测的实力。

木钦张张口说不出话来,对于强者的崇拜使他幼小的心对武尹又徒添了几分敬重,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可能骗他的,所以他深信不疑,他模糊记起了武尹当日的评语‘好好修炼下去,总有一日你一定可以扬名古风’,对于木钦这样好强的人来说,这句话就像一个重磅炸弹一样,在他的心里激荡出滔天的巨浪。

扬名古风!这是多大的一种荣耀啊!到时候炎武不管在哪里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名字,都可以找到自己!木钦的心中又增添了许多种遐想,对于未来,他有太多的希冀。

木战对木钦这样的心态满意极了,在他看来,男孩子就是要保持着几分对前辈高人的敬仰崇拜,才会有奋斗前进的动力,所以他经常给木钦灌输这样的思想。话说到这里激励的分量已经够木钦为此努力奋斗直到晋升战斗士了,他大手一扬,朗声道:“儿子,走,我们吃晚饭去吧!晚上我再陪你实战实战!”

木钦重重点头,将那个泥偶拿在手中,仰头道:“走吧,战斗师木战!”这样严肃的话语,只有木钦能够说出来了,这是他对强者一种尊敬的体现。

木战撇撇嘴,看着泥偶说道:“吃个饭也要带着这个泥偶……”

木钦不予置否,没有说话,和木战一道朝正堂膳房走了去。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个泥偶对木钦来说的意义有多大,这是他心中的秘密,不愿与人分享的秘密。




第二十四章  野兽直觉(下)

辰星晓月,炎武已走了整整九天的路了,这九天来,就算用风餐露宿也无法形容其中艰辛,之前还在魔兽大山的外围,整整九天来他都没有碰到什么魔兽,从现在开始他就即将进入二阶魔兽出没的范围了,尽管这里也算荒凉地带,但是这个时候要是出现哪怕是一头一阶巅峰的魔兽,都能轻易收拾了炎武。

他走得那样轻细,这九天来的艰苦辛劳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然而他却不抱怨,也不叫骂,他只是这样缄默地走着,一步接着一步,累的时候就走得慢些当做休息,休息完以后就接着走,每天睡觉的时间大约是四小时,都是在黎明未明之时方才草草就睡,天色一亮就马上启程继续上路。

这九天来炎武一句话也不说,像台不知疲倦不知寂寞不知无聊的机器一样踽踽独行,踏着回家的归途,一步一步,他总是让自己很疲倦了,疲倦得连做梦的精力都没有了才去睡觉,他怕,他实在害怕极了,他怕自己又做那种使人痛苦的梦,梦里的幸福和现实的悲惨形成了鲜明到两极的对比,就像真实和虚妄的对比一样鲜明。

食物的问题他总算是多少解决了,这一路来树上的各种野果,花的红的绿的,没有一种是他没有吃过的,他很久才会吃一个野果,总是先用力地将野果中的汁液吮吸而出之后,方才将果实吃了,有的时候是甜的,有的时候是咸的……这些日子来各种酸甜苦辣没有一样是他不曾尝试过的,有的时候那种辛辣能让他连眼泪都掉出来,那种苦涩能让他连胆汁都呕吐出来。

这一切实在是太苦了,他的身体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得到过营养的补充了,他原本就是清瘦的身体现在变得更加瘦小了,像皮包骨头一样,谁能够想到昔日那个肉鼓鼓的可爱少年,竟变成这样一副骨架子的模样,就连裹身的衣服也不曾找到。

炎武的性格也似乎开始一点点蜕变了,他变得沉默变得寡言,许多事情都会在脑海中飞速的形成,各种各样的计划,各种各样的想法,阴谋,阳谋……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形成一个雏形,然后在这漫漫归途之中,在脑海里不停发展构想变成一个成熟的计划。

炎武还是变了,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他终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开怀的笑,咧着牙齿映着寒风咯咯笑得弯下腰去,他的心似乎渐渐变得冰冷,渐渐变得像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在这荒凉的险象环生的大山之中,他就像一匹独行的孤狼一样,对一切都保持警惕,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不使他像狼一样警觉。

黎明将明未明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昏暗的感觉,黎明之前的黑夜是格外深邃幽暗的,往往伴着一股清晨第一阵的凉风,呼啸之间所有的阴暗就迎风而散了,于是天地间又变得光明而灿烂,也许太阳只不过是一种至善至诚的伪装,伪装黑夜之中的那种阴暗。

此时便是黎明时候,按照行程炎武已经走了近三分之一的路了,这一路来他都似乎是已一种特定的规律生活着,这种规律就像某种野兽一样,他会在夜色浓厚的时候睡觉,晨光尚浅之时醒来,这一天他同样如出一辙的爬上了一个大树。

这是一个树干粗大足有三人环抱的大树,就连它的树枝也有成人的大腿那么粗,一条条垂须像老人苍白的胡子一样浓密,就算吊上三个人也不会使它嘣断。炎武轻松上树,这些日子来他的确像一头野兽,像野兽一样有敏锐的直觉,像野兽一样有迅捷的身手,像野兽一样有一双冰冷的瞳孔。

他爬到了大树上足足有一丈高的地方,这是地上的魔兽跳不到的地方,而且枝叶繁密,将他隐藏得极好,不会轻易被发现,他连挑选睡觉的地方都变得像野兽一样,总是能够轻易判断出哪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哪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些地方尽管也是枝繁叶茂,但是视角却不清晰,有些地方视角宽阔,但是很容易被林中形形色色的魔兽发现,所以在大山中存活,就算是这样一件小事也是马虎不得的。

他渐渐入了眠,双手抱着包裹放在胸前挡一点寒风,冬夜里的寒风格外的凛冽,往往能够轻易让人冷彻骨髓,他用两片宽厚的树叶遮挡住自己胸前那个洞,以防止有什么飞行动物飞入其中,那他这条小命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这所有的一切都看似那样平常,但是往往一些最关乎性命的大事就是隐藏在这样的细节当中的。

炎武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他的神经在做好这一切保护工作之后,就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一种雷打不动的睡眠,但是此时如果有任何危险向他迫近,他却又能在第一瞬间惊醒过来,这就是这种野兽般敏锐的直觉赋予他的灵敏感官。

夜色渐渐浓如黑墨,星辰不安地眨动着眼睛,浮云缭绕着天际,掩映着惨淡的月光,似乎是要防止它偷窥繁华的尘世一般,月亮是它的新娘,它用自己去做幕帘,遮掩住新娘绝世不改的容颜。可是一个女人若是想要出轨,无论丈夫再怎么规劝防备,她也总有出墙的一天不是吗?正如这飘渺的浮云也无法阻止调皮的月光偷偷眺望远处的凡尘,她用她银白的柔光,淡淡地照射在那个可怜的少年干瘦的脸庞上。

月光如银,撒在炎武微微蹙着的眉毛上,他粗重的眉毛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痛苦神色,整个脸轮廓分明,尽显消瘦,已没了从前那种可爱韵味。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应该是什么模样的?开开心心的,嬉皮笑脸的,胖胖的,可爱的……这些所有用来形容一个九岁孩童的名词,都与炎武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他双颊消瘦,下巴被这些日子来的饥饿磨得尖细狭长,就算是睡着的时候也带着一种肃穆的神情,眉头紧锁,耳垂微动,连睡觉的时候都睡得那样警惕。

日月星辰可以说是最无私的,它给每个人的份额都是均额平等的,它从不会因为炎武的可怜而多给他一点温暖,多给他一点关爱,也不会因为青风狼的狠毒而少给它一丝温度,少给他一丝皓月光辉。

月光照射在一头狼上,一头独行如炎武一样的一阶巅峰青风狼,突兀的出现在二阶领地之中,月光罩着它遍布伤痕的身体,这明显是一只强行闯入二阶魔兽领地,遭到攻击后死里逃生的青风狼,它那冰冷的兽瞳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害怕和战栗,它总算是知道一阶和二阶到底有多大的差别了,只怕再过不了多久,它也能进阶了,刚才它经历了一场大战,总算是生存了下来。

现在这匹青风狼,正云里雾的不知所以地朝着炎武休息的这颗大树,一点点走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感觉到了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存在,炎武紧闭的双眸,睁开了那双因为没有得到充足睡眠血丝遍布的眼睛……




第二十五章  武尹的任务(上)

漆黑寂静的夜空中大放银白的柔光,笼着这安谧恬静的乌风小镇,灯火阑珊之处,偶尔听闻几声急促的犬吠声,婴儿啼哭声,丈夫醉酒胡话声,妻子蹙眉抱怨声……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黎明将明未明之时从这黑魆魆的小镇之中发出,像远古洪荒的巨兽,发出的那种打鼾声,一阵接着一阵,整个晚上都不曾真正静寂过。

这个大陆任何一处武堂都是长年燃着灯火的,昏黄的烛火光芒,将这座漆黑的房子照得朦胧透亮,有种说不出的诡谲,叫人不禁生出一种畏惧,源自内心的战栗。

武堂,厅堂之上。

乌风镇的这个武堂当然也不例外,彻夜长灯,烛火的光芒透过琉璃的灯罩将房间照得通明,此时大门已经关了起来,偌大的厅堂中央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雕像,一个中年刚毅遒劲的男子,他的面容像刀削斧凿一般,有种说不出的硬朗气质。

就在这尊雕像之下,有一个苍颜鹤发的老人,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做冥想状,这寒冷的冬夜之中这个看似佝偻的老人竟也光赤着上身,周遭寒冷的冷气对他根本没有一丝影响,他全身上下的肌肉有种说不出的刚硬,就算是岁月也难使其留下任何皱纹,上身有好几道狰狞的疤痕,这些都是这老人年轻时候留下的疤痕,在这冷风虎啸的冬夜之中,他竟然全身上下冒着热汗,热气蒸腾与冷风形成一股对峙,竟冒出一阵飘渺的青烟。

此人正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守堂老人,武尹!此时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息,整个房间之中似乎到处都充斥着这种磅礴诡异的气息,谁也想不到,这个不名一文的老人家,竟是如此修为高深莫测之辈。

他就这样静静地盘膝修炼,似乎不用睡眠一样,不过到了他这种境界,睡觉与否已经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了,彻夜的修炼比普通的睡眠效果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从入夜开始,他就开始修炼了,一直到现在,眼看着天色都快要亮了的时候,他紧闭的双眸倏然亮起,那褶皱的眼帘下是一双古井不波的瞳孔,那样漆黑而深邃,简直深不见底。

武尹倏地从修炼状态下调整过来,傲然站立着,他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声音发出一串冷漠的话语:“进来吧!”房屋之中没有任何一点声音,他似乎是在自说自话一样,没有任何回答,然而看他的表情又似胸有成竹,好像真有谁在窥视他一样。

武尹不焦不急,他缓缓走到了战风雕像下,挥手一扬,一件黑色的长袍从椅子上自动飞起,探手一抓,那黑色的长袍又安然落入他的手中,他披上了长袍,朝战风雕像拜了拜,恭敬道:“战风神尊,弟子武尹将要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此事一了,弟子就不能在这乌风镇侍奉您老人家了。”

他漠然的脸上浮现出虔诚的信仰光芒,白须黑袍,就像光明与黑暗一样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推开了,紧接着吹进一阵凌厉的劲风,那房门又轻轻关上了,就见一袭黑影,徒然出现在这偌大的厅堂之上,他的胸前别着一枚暗红色胸针,风格简约肃杀,只是简单的红黑泾渭分明,上面标着两个小字:暗三!

来人深鞠一躬,用一种无比冷漠的腔调对一字字道:“长老,命令已带到!”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精致的布,这张布竟通体都是用金丝编织而成的,可见用布之人权势之高。

这两人的表情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一样的冷漠不见一丝生气。武尹转过身来,接过了那块金黄织布,眉宇间似乎多了一抹笑意,仿佛是种解脱的欢喜,与此同时,他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快十年啦,总算是来了!”他并没有急着打开织布,而是淡淡地问:“暗卫一共来了几个人?”

黑袍男子答道:“加上我,一共四个!分别是暗五,暗七,暗九。”

武尹点了点头,没有答话,方才缓缓打开了金黄色的织布,他虽然神色震惊从容,但是从他的有些颤抖的手上还是不难看出他抑制多年的激动,十年啊,他就为了这张命令足足在此等候了十年,十年前他还只是白发斑驳,而现在却是银丝白发,苍苍茫茫,他怎能不激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闪着激动的光芒,盯着织布上简短的话语,瞳孔都不禁紧缩了几分,上面用遒劲有力的字写着一句简短有力的话:燕家庄,全部!

就是这样一句简洁的话,言语中透出一种冰冷的肃杀之气,说话之人仿佛帝王一般宣布自己的命令,金黄色的织布上分明是用血红色的字体正拓这几个字的,可见其人的命令有多坚决,只见血红刺绣一般地刻在这金黄的织布上,一股暴虐的浓烈血腥气息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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