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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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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呈手指拨了下幕帘,帘子露出一双眼睛的空间。
“唉,你脖子里戴得什么东西,荣浅,你何时品味这么差了?跟狗链似的东西你拴在脖子里做什么?”朱婷婷指着荣浅原本戴得那条道。
这话听着,刺耳无比,厉景呈落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握成拳,荣浅没有恼怒,“这是法国大师比亚拿唯一亲自动手做成的项链,我跟他有缘,才成了独一的佩戴者,不过,我的品位自然不能跟你比,”荣浅将手里的项链展开,“如果出席晚宴,戴这种是最好的,况且你脖子细,适合。”
朱婷婷原本难看的脸色因着荣浅最后的几句话而稍稍缓和。
荣浅将项链放回锦盒内,她早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她有坚实靠山的时候,肆意妄为,如今,她懂得最好分寸地保护自己的同时,也给予对方余地,不至于得罪人。
朱婷婷却偏偏看不得荣浅这样,她知道荣家破败了,荣浅又离开了厉景呈,她本来想让荣浅难堪,让她看看自己过得多好,真想把她一脚踩在底下。
“你脖子里那根项链多少钱,我买了。”
荣浅掩起潭底的讶异,“这项链不是拍卖行的东西,我不会卖。”
“不就是钱吗?你出个价。”
荣浅摇头,“这是别人送的,不是钱的问题。”
朱婷婷上前步,“你又找到了新的靠山?”
厉景呈眸子里的凛冽淬换成阴鸷,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那个男人给的。
荣浅手指抚向颈间,朱婷婷上前伸出手,“给我看看。”
荣浅忙避闪,朱婷婷手指勾住她的项链,荣浅推掉她的手,“你出手这么阔绰,想必你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星际酒店住的也都不是平凡人,你这像什么样?”
朱婷婷闻言,朝周围看眼,双手垂了下去。
荣浅摆弄下项链,“东西你还要吗?”
朱婷婷话都说出去了,自然是要得。
她坐了回去,优雅得从手拿包内取出张支票,填了三百万的数字。
荣浅将项链替她放好,朱婷婷拿着支票的手伸出去,荣浅接,对方的手指一松,那支票轻飘飘掉到了地上。
“呦,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孙佳麟看得直摇头,“你说她会不会蹲下身。”
荣浅瞅着支票上的那个数字,这一幕,多么熟悉。
当初在酒店里,厉景呈不也是让她以那样屈辱的姿势去捡钱吗?
荣浅眼里的景象越渐清晰,她早就没了扭头就走的资格,厉景呈同样回想起那幕,他知道,荣浅会捡的。
她慢慢蹲下身,伸出手,将支票拿了起来。
朱婷婷难以置信地笑出声,“这一条三百万的项链,你能拿几个钱啊?”
荣浅掸了掸支票,“这是我的工作,钱货两清,希望下次再有合作的机会。”
她面色从容,若换成别人,早就急得面红耳赤了,可是,荣浅没有,就好像是自己的钱掉了,她随手拿起来一样。
朱婷婷取出项链查看,“这扣要怎么解?”
里侧,厉景呈手里的咖啡杯重重放到桌上后起来。
溅出的深褐色液体落到孙佳麟袖扣上,“景呈,你做什么?”
“走,还能做什么?”
“你不会要替她打不平吧?那女人……”望着厉景呈大步出去的背影,孙佳麟耸下肩,这荣浅给他下了什么咒语?
厉景呈穿过咖啡厅出去,必然要经过大厅,朱婷婷还在刁难着,冷不丁抬头看到男人的身影,她惊得忙缩回手,她是真地怕他了,该不会是方才的一幕都被厉景呈看见了?
男人步子逼近,朱婷婷垂着头不说话了。荣浅觉得奇怪,一抬头就看到厉景呈的身影。
他就像是门神似的,往那一站,群魔乱舞的景象全给收住了。
朱婷婷冷汗直冒,难道他和荣浅还有一腿?
厉景呈经过她们桌前,颀长的身形只来得及投下道影子,就闪过去了。
香水味透出迷魅,若隐若现,萦绕在鼻息间营造出勾引的氛围。
朱婷婷直勾勾瞅着男人的背影,荣浅敛起眼里的波澜,她掩不住心里的失落,不由看了眼厉景呈。
“哈哈哈,”朱婷婷毫不掩饰的笑声传到她耳朵里,“看到没,厉景呈压根没正眼瞅你,荣浅,还有人能比你更悲哀吗?”
“你被白睡了吧?要不然,干嘛还出来打工看人脸色?”
男人的脚步顿住,这似乎是个问题。
他忽然扭头朝几人的方向而去,朱婷婷看到他这会分明是冲着这而来,脸色变了变,厉景呈走到桌前,也没说话,手指拨开桌上一层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拿起那张支票转身就离开。
荣浅反应最快,那可是钱啊!
她拿起地上的保险箱跟过去。
厉景呈人长腿长,她小跑着才能跟上,到了外面,厉景呈径自来到车前,打算开车门,荣浅压住他的手,“把支票还我!”
“区区三百万,你怎么弯得下那个腰?”
荣浅目光落向那张支票,想到盛书兰去奢侈品店刷的那些新衣,她想想她脑袋肯定坏了,荣浅一扬眉,“不然怎样?我的前夫家大业大,出手阔绰,可离婚的时候我是净身出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了多少好处。你说,能有那么小气的人吗?我连衣服都没带走一件。”
厉景呈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声来了,“你要钱?”
“为什么不要?”荣浅想了想,越发坚定开口,“我好歹跟过他几年,他还把我家公司还弄垮了,就算赔偿也好。”
厉景呈手指朝她指指,“行,我给你!”
他当即拿出支票,签字笔一顿,“你要多少?”
“你能给多少?”
厉景呈枕着车顶,写下几串数字,他对女人向来大方,荣浅凑过去,“再多写几个零。”
等男人写完后,荣浅快速抽出那张支票,她看了眼,面色渐喜,一句话没说扭头就离开。
厉景呈瞅着荣浅离开的身影,她并没马上回去,而是到了马路对面。
男人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荣浅这会无疑是缺钱的,他支票上的数额巨大,她一旦得手后,想做什么都行,从此以后自由自在,天高地阔任她行。
厉景呈薄唇一勾,做了件很卑鄙的事。
立马一个电话就将那支票取消了。
荣浅将那张空头支票塞到包里,她举步向前,朱婷婷的为难并没让她的心情蒙于晦涩,她要是这点都想不开,早死过去一百次了。
这项链原本也就值个八十来万,被她硬是抬价卖出三百万的高价,荣浅看眼身上的衣服,打算进对面的商场顺便添置套新衣。
厉景呈将车开出酒店,看到荣浅在不远处走着,后面有个人同她走得很近。
荣浅完全没有提防,冷不丁手里一空,包被对方给夺走,紧接着脖子疼得厉害,男人竟是拽着她的项链在用力。
荣浅喊了声救命,她双手抓住项链,“包你拿走,放开我。”
对方哪里听得进去,他狠狠拽了几下,荣浅觉得脖子都快断了,厉景呈快速停了车,那项链又粗,接口的地方自然非常牢靠,男人照着荣浅肚子踹了下,她疼得蹲下身,对方趁机狠狠一扯,项链就被带走了。
只是刚转身还没跑出去两三步,迎面就被厉景呈一拳挥中面门。
男人惨叫声,厉景呈伸手揪住他的领口,朝他腹部狠击几下。
对方被打得直趴下不动,厉景呈报了警,夺过他手里的包和项链。
荣浅忍着痛蹲在地上,两手卡住脖子。
厉景呈朝她走去,他伸出手,“你的东西。”
荣浅苍白着脸看眼,却并不接。
男人瞅着她的脸,被打成这样了,他自然是心疼,厉景呈蹲下身,“东西要不要了?”
当然要,可荣浅没法伸手。
厉景呈见她不动,“卡着脖子做什么?是不是争抢的时候受伤了?”
他凑上前,荣浅吓得赶紧起身,竟是掉转身就跑,厉景呈也顾不上那个男人了,他跨着大步追过去,“你的包和项链。”
“我,我改天问你拿吧。”
厉景呈立马察觉出不对劲,他伸手拦住荣浅的去路,“把你的手拿开。”
荣浅装作若无其事,“我喉咙难过,你也要管?”
“是,我就管定了,拿开!”
荣浅脸色强装不了镇定,她又急又恼,“厉景呈,你把东西放在这,我不要你管。”
男人伸出一只手,荣浅惊得往后退,眼里的恐慌那么明显,厉景呈干脆将她一把搂到怀里。
荣浅哪是他的对手,厉景呈强行要掰开她的手,荣浅死死卡住脖子不肯松开。
两人的拉锯战,最终还是以荣浅的力气耗尽而告终,厉景呈将她的两手拆开后反绑到身后,这样,也令她颈间的那道疤痕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题外话------
赶脚好多事要被揭开了,哎呦,我又要进入圆谎期鸟~
其实写文,很多伏笔就是作者撒了个弥天大谎,然后一点点圆回来,^_^

☆、02亲吻她的伤痛!!

那是怎样的一道疤?
就位于锁骨往上,以前项链挡住的时候,难免遮挡掉所有人的视线,即便项链偶尔歪斜,但一眼望去也不会注意到下面的印记,人的第一眼,总会注意那些清晰且看得明白的。
厉景呈没法形容此时的心情,震惊、难以置信,甚至有莫名的惶恐席卷至周身每个细胞。
那一道疤痕很长,足有手指那样的长度,即便已经愈合,但若要细看还是很清楚。
荣浅挣扎下,双手被他握得更紧,她有种无地自容的难堪,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似的,她轻轻说了声,“你松开我。”
厉景呈手指一用力,她腕部脱臼般,荣浅皱起眉头,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个伤口,“怎么来的?”
荣浅早做好了有朝一日被人发现的准备,“不小心割得。”
“自己割得?”
她想了想,点头。
“因为想不开?”
荣浅顺着他的话说,“是。”
“是你个X!”厉景呈怒不可遏,“那怎么没见你往别的地方割?抹脖子干脆是么?”
“厉景呈,我的事不要你管!”荣浅两手被反剪在身后,越发使不出劲,她激动说话时,喉间轻滚,那个伤口跟着颤动,厉景呈想象着它被抹开时血流如注的样子,竟是浑身寒冷,犹如坠入了地下十八层的冰窟内。
“不要我管?”尽管满身怒意,说话声都不由扬高,可厉景呈看到这一幕,就是不舍得,他当年捧在手心的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自己看着没感觉了是么?麻木了么?”厉景呈右手绕过她的颈间,掌心压住她额头,将她的脑袋往后,这样,她颈间的伤口不得不凸显出来,男人凉薄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荣浅抬起的视线望向湛蓝的天际,“是,我是麻木了。”
他的嘴唇几乎触到荣浅的耳朵,每说一个字,吐出的气息便撞击着她脆弱的耳膜。
“可是荣浅你想过没?你是没感觉了,我看到的时候会有多心悸,多心疼?”
这样缱绻悲怆的口气,荣浅闭了闭眼,“厉景呈,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离婚后,你要不让我好过吗?你看到我这样,应该多高兴啊?”
“我的话,你又相信过几句?你难道真能信那些吗?”
厉景呈的手松开,荣浅手腕生疼,她抬起指尖抚向颈间,“外界都说你厉景呈冷酷得跟座冰山似的,卖个人情比什么都难,却没想到,一条小小的伤疤就让你心疼成这样,你也没有真正弄清楚它究竟是怎么来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令你更加没法接受的故事,一个颂颂就让你崩溃了,厉景呈,你真的做好准备,承受那些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过的不堪吗?”
“不堪?”厉景呈冷眸更加阴寒,“你给我说清楚,是怎样的不堪?”
荣浅从他手里接过项链后戴上,又将地上的包捡起来,“我不想说。”
她擦着他的肩膀快速离开,厉景呈这会站在一个冰冷的圈子里,连跨步追上的力气都没了。
荣浅走远后,男人掏出手机。
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他想不查了,关于荣浅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可想了想,死也要死个清楚,就派了一拨的人轮番蹲点,非让他们将荣浅那三年的经过挖出来不可。
可对方接通电话后,给他的答案还是仍然在查。
他花钱请得都是顶级的侦探社,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么就是被人刻意隐藏过。
回到帝景,厉景呈沉着脸走进客厅,沈静曼带着盛书兰正在布置,原本装修奢华顶端的厅内已经快变得连厉景呈都认不出了。
桌上,包括电视机两侧的装饰台均摆满花瓶,里面插着的玫瑰都是盛书兰平日里没事时亲手做的。地毯也换过了,娇艳鲜亮的红,似在预祝盛书兰的即将出嫁。
帝景内,好一派喜庆欢腾的景象。
可厉景呈的心情却显得与之格格不入,她们在这欢天喜地地庆祝,厉景呈没法想象荣浅受伤时一个人躲起来的那种恐惧。
小米糍走过去,“爸爸,书兰要做我妈妈了吗?”
盛书兰竖起双耳,想听到厉景呈的回答。
“你从哪里听来的?”
“奶奶说的。”
厉景呈看眼女儿的小脸,小米糍藏不住委屈,“那要是妈妈回来了怎么办啊?她知道我有了新妈妈后,还会回来吗?”
厉景呈伸手将女儿抱到腿上,沈静曼听到小米糍的话,忙插嘴道,“以后书兰就是你的妈妈了,难道她对你还不好吗?”
“可书兰不是啊,她是我姨。”
沈静曼一听,脸色咻地冷下去,“谁告诉你书兰是你姨的?”
“反正她不是妈妈!”小米糍逆反心理明显显露出来,她大着声,嘟起嘴,“爸爸说过的,爸爸说过的!”
“你!”
沈静曼伸出手去拉孙女的手臂,厉景呈抱着她避开,眼睛抬起朝她盯看眼,盛书兰见状,三两步上前,“妈,你和小米糍生什么气啊。”
女孩见状,委屈地双手圈住厉景呈脖子,哽咽着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厉景呈抱住她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沈静曼气结,“你看看,这一大一小非要气死我不可!”
男人来到书房,陡然想起件事,那天他去拍卖行,荣浅偷偷摸摸打得那个电话。
他让人立即去查她的电话清单,密码可以花费时间破解,厉景呈让他们用小米糍的生日试试,没想到一下就解开了。
号码调出来,是个私人电话,却属于佩安市,荣浅怀孕也是在那里怀的。
厉景呈万万不相信伤是荣浅自己割出来的那种鬼话,她要有那念头,被他关在帝景出不去的时候就该抹脖子了。
荣浅慌忙回到家,拿着包的掌心都被汗水浸湿了,甚至连保姆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有回应。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荣浅看着脖子里的项链,尽管它还好好地躺在那,遮住了她的伤疤,但那又有什么用,厉景呈不该看到的全看到了。
依着他的脾性,势必会纠缠不休,非弄个清楚。
荣浅掬起冷水洗把脸,藏住眼里的惶恐和不安。
当晚,厉景呈翻来覆去没睡着,荣浅脖子里的疤痕就像一根绳索般缠住了厉景呈,每每当他闭眼的时候,就会被勒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落地窗,洒落到偌大的双人床上。
小米糍穿着粉色的睡衣,头发拨在耳后,五官柔和天真,趴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甜。
厉景呈给女儿的,势必是最好的,他手掌轻抚过小米糍的脸蛋,当他和小米糍过着安稳舒适的日子时,荣浅究竟在面临着什么?
女儿的眉头微展,动了动,厉景呈在她额前亲吻,这样的祥和平静,于他们来说是最寻常不过的,他眉眼一点点划上淡冷,心里滋生出千万种的猜测。
不管什么理由,那一道割在她的喉间,他都心疼。
荣浅去公司的时候,刚放下包,秘书就匆匆忙忙进来。
“荣小姐,有客户在会议室,等您半天了。”
荣浅奇怪,“还没到上班时间,对方是几点来得?”
“我来的时候就到了,仗势可吓人了,荣小姐,您没得罪人吧?”
她一边整理着文件,“你看我,温良淑德,我能得罪什么人?”
秘书被逗乐,“那你先过去吧,需要什么资料告诉我,我给你准备。”
“行。”
荣浅简单地拿着手机和一叠文件就去了,会议室门口,有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一左一右守着,见到她过来,其中一人将门打开。
荣浅瞬间觉得气压不对劲,进去两步,门在后面重重关上。
坐在会议室首座的男人抬起头,他不过也三十出头的模样,劲帅的黑色风衣直搭在膝盖处,头发很短很短,却极衬他的脸型。
荣浅忽然有种要退缩的直觉,但有人快她一步,替她将椅子拉开。
荣浅硬着头皮入座,“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男人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薄如蝉翼的一层,依稀能感觉到手指的修长,“荣小姐,别来无恙。”
她听不懂男人话里的意思,“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佩安市凌家,你肯定不陌生吧?”
荣浅大惊,星眸不由圆睁,有些人还是找过来了,“你,你和我丈夫认识?”
“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结婚吧。”
荣浅强自镇定,“但凌家早就承认了我,我也自认是凌家的人。”
“我和凌家少东凌觉是好友,只不过多年不见,他究竟在哪?”
“他病了一场,一直在国外养病。”
“噢?”男人挑高眉头,“严重吗?什么时候方便,我想过去探望下。”
“现在在恢复期,不方便见人,但你的好意我会转告的。”
荣浅回答得滴水不漏,周旋起来更是游刃有余,男人转动手上的尾戒,目光猛然射向对面的荣浅,“可我怎么听说,凌觉已经死了?”
荣浅平静的面容被怒意所取代,“流言不可信,我丈夫好好活着,哪里来这种说法?”
“是吗?”男人缓缓拉开嘴角,“那你为什么带着儿子回南盛市,既然凌觉还活着,你该守着凌家才是。”
“凌家一夕间易主,我失去了最强有力地倚靠,我不回南盛市还能回哪?”
男人双手食指相对,目光自成一股凛冽,“那,那块青玉是在你身上了?”
荣浅目光间露出不解,“青玉,什么青玉?”
“荣小姐,你想必也是聪明人,这东西邪性十足,带在身上怕会给你和孩子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荣浅翻开手里的文件夹,“噢,我明白了,您喜欢青玉配饰是吗?我们拍卖行倒是有,我可以替您挑一块色泽老陈的。”
“别他妈扯开话题!”边上的男人忽然掀翻她手里的文件夹,厚厚的资料飞出去,逐一洒满地。
荣浅惊恐地睁大双眼,“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不悦地摆下手,“别吓到她。”
荣浅双手安安定定地落向桌沿,“你说的青玉,我真没有。”
“你儿子既然是凌家长孙,那东西肯定是给你带回来的。”男人口气自始至终都处于一个调,不明白的人听着,还以为多么温润如玉。
“他虽然是凌家的孩子,但凌觉这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将东西拿出来,你肯定听信了别人的话,照你们的意思,那不成遗物了?”
男人同荣浅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她挺直了脊背坐在那,迫人的强大气场并未将荣浅压垮,她设想过这种对峙的场面,不过还好,真正面对时远没有想象来得恐怖。
“荣小姐,我看你年纪很轻,别被有些假象蒙蔽了双眼,凌觉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背景,如果用力那么一洗涤,洗出来的水比墨汁还黑,凌家的发家史可不简单。”
“不简单,我公公不还是死于非命吗?凌觉是命大,白捡回的一条命,至于你说的青玉,我是见过,那都是由凌觉亲自保管的。”
男人见她始终没有松口的可能,他久久不语,周边的气氛归于静谧,用力喘息的声音都能听见。
半晌后,男人才再度开口,“荣小姐,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谢谢,我不喝酒,只喝水。”
男人放下翘起的双腿,“凌觉把你们孤儿寡母放回南盛市,他又不肯露面,看来,他是不想要你们的命了。”
“你这算威胁吗?这儿可有监控,我可以告你。”
男人闻言,举起双手,“开玩笑也犯法吗?”
“你们如果不是来谈生意的,那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等等,”男人唤住荣浅,“把你们这儿关于青玉的资料全拿出来。”
荣浅闻言,推开椅子起身,“好,您稍等。”
走出办公室,荣浅极力装作镇定,但两条腿还是会打颤,她从没和那种人打过交道,对方的速度很快,她才回南盛市这么些时间,他们就找过来了。
荣浅出现在电视台的鉴宝节目上,她毫不掩饰地曝光自己,等得不就是他们闻讯而来吗?
她深吸口气,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前。
周旋了一上午,青玉自然还是没有拿到,男人离开时,经过荣浅的身侧顿下脚步,他狭长的眸子睨着她的小脸,“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清楚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荣浅微笑点头,“谢谢您今天买了两块青玉,要是有好的货色,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她将男人亲自送出拍卖行,等他们的车驶远后,才发现后背渗满冷汗。
接下来的大半天,荣浅浑身不得劲,总觉得边上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下班后,她着急回家,看到颂颂没事,一颗心这才落定。
荣浅坐在椅子上拣菜,颂颂和保姆都在边上,保姆看她眼,“厉先生之前来得挺勤的,这段日子怎么不见人影?”
荣浅笑了笑,“他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啊?”
“颂颂跟他没有关系,他还来做什么?”
荣浅说完,眼里的涩意流泻出来,这都是她意料中的,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保姆朝她看看,便不再开口。
休息日,荣浅不敢再带颂颂随意出门,只能推着小车下楼,在小区里有保安,应该还算安全。
刚走出楼道两步,就同迎面而来的厉景呈差点撞上,荣浅拉住小车的手把,“你来做什么?”
男人的目光落到她颈间,荣浅还戴着那条项链,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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