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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嫁金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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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庭微微皱了眉,抬眼看向沈叶泽,问道:“不知亲家有何良策?”

沈叶泽含眸一笑,道:“我听说亲家老爷家今日大喜,又添了一个小千金,怕是忙上加忙吧。”

夏清庭微微颌首,回道:“我现在哪有闲心管那事,都是我夫人在打理。”

沈叶泽笑着点头,冲严守成和严骏一恭手,向两人道喜:“也恭喜二位喜得掌上明珠。”

“客气客气,我今日见染染的肚子也有些日子了,沈老爷做爷爷的日子,也不远了吧,同喜同喜啊。”

“呵呵,同喜。”沈叶泽笑眯眯地拱手点头,回头又对夏清庭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染染先随我回沈府,我让她婆婆好生照看着她。在婆家不比在娘家,孩子多少有些忌惮,也会听话些,起码能保住她的三餐多少进些食,亲家你看如何?”

夏清庭的手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就这么办了。”说完又叮嘱道:“既然如今染染误以为你们并不知道墨宣出事这件事,以我之见不如将错就错。”

“你是说……”

“没错,若是染染以为你们还不知道此事,一定会以为是墨宣的意思。既然是墨宣怕你们担心而不让你们知道此事,那染染就一定不会拂了墨宣的意,这样一来,她自然不敢在你们面前过度放任情绪,一定会像往常那样正常的生活。她需要找些事情来填充日子,省得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沈叶泽点头对此表示赞同,即刻招了外头的小厮进来,交代他回去通知二夫人三夫人,夏筱冉今晚随他一起回去,让她们早些做好准备。因为沈叶泽早就打算要同夏筱冉说沈墨宣下江南之事,所以家里头的人都交代好了,一律称沈墨宣是去江南处理生意上的事务去了,也就不必多做交代。

想到如今身陷牢狱之中的儿子,沈叶泽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忧心万分,远不是在夏筱冉面前表现的那般洒脱。

“亲家老爷,墨宣这事,你看可有回旋的余地?”

沈叶泽也是商场上闯荡多年的老商人,自然是比夏筱冉更了解贩卖私盐的罪行有多严苛。当易泯回报说沈墨宣不愿随他逃走时,沈叶泽并不觉得惊讶。

他这个儿子,他养了二十多年,即使在很长一段成长的时期,都没有生活在他身边,但沈叶泽还是很清楚沈墨宣的为人,让他抛妻弃子,不顾家人死活一人逃窜,他做不到。

而逐月国关于贩卖私盐一罪写得很清楚,一向的原则都是斩首不罚众,若是他能够站出来承担所有的罪责,那便不会牵连沈家的基业,如若他跑了……跟他有较亲关联的人,都会被定为协犯。这条法例比“连坐法”更尖锐,向极限挑战着人与人之间的人性、良知与信任,同时,也会对为首之人施以严苛的刑罚,以起到警示后人的效果。

此时,沈墨宣正立在这刀口浪尖上,不好办。

夏清庭深深地将沈叶泽看了一眼,开口道:“亲家可知,整件事情中,最重要的关键在哪里?”

“关键?”沈叶泽没明白过来。

“关键是,这下达这道指令的人。”

“下达的人?不就是刑部的荆大人和盐运使苏大人。”听了夏清庭的话,沈叶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夏清庭面带疑色,问:“墨宣的小厮没和你说清楚吗?老荆手里拿着的是皇令,是皇上亲自布下的命令。”

“皇上的意思?”沈叶泽眉头蹙紧,眸光凝聚成霜,这是极难在他脸上看到的一个表情。

“是的,贩卖私盐这种事情,本不需要动用中央力量,可皇上却拿出了皇令来,可见他对此尤为上心。”夏清庭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接着又道:“沈家的生意做的大,莫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哪位朝中之人,却不自知?”

得罪朝中之人?别说以沈家的财力,京中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想和他们带上点亲近的关系,就算只论有夏清庭这么个有权势的亲家,也没人敢在他们背后捅刀子。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朝中之人,此刻,沈叶泽的心中如明镜一般透亮。是他,他行动了。

“若是与陆晓有关,我会去找他谈。”夏清庭眉头微收,落下结论:“若是皇上自己示意要定墨宣的罪,那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陆晓哭嚎,我冤枉啊!冤枉啊!)

自然是不同的。若是走正常的审判流程,他们还可以从案件入手,调查事情的真相,试图帮沈墨宣洗脱罪名。但若是皇帝的意思,那沈墨宣这次怕是成了砧板上的肉,凶多吉少。

夏清庭的话很直接也说得很明白,沈叶泽神色未变,但在不经意间,眉目中已多了几分沉重,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以我之见,若真是皇上的意思,我们就要快些采取行动,想要救出他,就一定要抢在那边下手之前。”严守成是个实务的人,想事情比较实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这罪名不能剖析的太清楚,时间越长,离真相越近,对对方就越不利。所以对方一定会趁早趁事情还未有明朗之前下手。

夏清庭点头称是,又转过头,言语诚恳地对沈叶泽道:“亲家若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情况,一定要尽快告知我们,如今我们已然上了同一条船,皇上对朝中大臣的动向向来看得紧,今夜之事,说不定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就如守成所说,我们要早些定下良策才好。”

此时,沈叶泽就算心中有着千万个犹豫的理由,这一刻也只能笑着点头。皇帝如今这般暗藏杀机的对付沈墨宣,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而夏清庭若是站在他们这一方,也就摆明了站在傅春秋的对立面,如此一来,怕是会有不少人受到牵连。

究竟该何去何从?

夏清庭起身走到沈叶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亲家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答应过染染,一定不会让墨宣有事。既然答应了女儿,那么即便倾尽所有,我也会做到。”

夏清庭语调中的坚定像是一剂强心剂,沈叶泽抬头看他,心中的犹豫不定不由得被他眼中的坚定震摄住了。

沈叶泽霍然起身告辞,“亲家,我先行回家一步,你告诉染染让她先慢慢收拾着,我待会儿就让人驾辆马车来接她回去。”

严守成等人见沈叶泽走了,夏清庭也渐露疲态,于是也起身道别,离开了夏府。

夏清庭又叫纪管家找来夏筱冉,小一会儿就见夏筱冉快步走进了书房。

夏清庭赶紧扶上前稳她,横眼责备道:“那么着急做什么,我还能跑吗?”

夏筱冉轻轻一笑,回道:“也没走多快,我一直就在书房附近,一听到纪叔说爹你要见我,就立即过来了。”

“爹,夫君的事情,很严重吗?”夏筱冉眼中的担忧半点不带掩饰,通通落进了夏清庭的眼中。

夏清庭一脸的肃色,在他微勾嘴角的瞬间,化成了温柔的弧线,他温热厚实的大手轻轻抚了抚夏筱冉的头,轻声安抚道:“傻孩子,有爹在,什么事情都交给我们,你只管安心养胎待产,等着墨宣回来。”

女儿长得越来越像她娘年轻的时候了,当年是他亏欠她,伤了她的心,如今又怎么舍得再伤一次。

“爹,我想见见夫君,可以吗?”夏筱冉觉得累,将沉重的头依在夏清庭肩上。

“好,我明日就让人领你去。”伸手揽过夏筱冉的肩膀,一边像她儿时哄她入睡那般轻轻地拍打着,一边轻声将沈叶泽的意思转达给她,末了问她愿不愿去,“爹本想多留你在身边几日,可眼下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月怡凑热闹又在这时生了孩子,家里一团乱,你二娘那人你也是知道的,爹怕顾不上你。你公公也是好意,见家中这样的情况,怕你没人照顾。墨宣一直都是沈家的脊梁骨,如今他不在家,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你要回去替他看着沈家,知道吗?”

夏筱冉乖巧地点点头,“我会帮夫君看好沈家的。”

“爹,若是贩卖私盐的罪名真的落实,最好的结果是什么,最坏的结果又是怎样?”夏筱冉不知道古时候的律法是不是也讲究自由裁定权,若是能由审判的官员决定罪行轻重,那么以夏清庭在朝廷中的地位,沈墨宣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夏清庭看着女儿眼中闪烁的光亮,猜到她打得主意是什么,却不得不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如今那个姓蒋的商人还在追捕中,墨宣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他的下落,只要贩卖私盐的罪名一落实,必是死罪。”

夏筱冉满怀期待的幻想被“死罪”两字砸得粉碎,心中越加无措起来,“那……爹你还有什么办法?若是想劝说夫君交出他叔父的下落,是绝不可能的。”以她对沈墨宣的了解,先不提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他那位云游四海四国为家的叔父在哪,就算他知道,他也绝不会供出叔父的下落,送他去死。

“这倒无妨,眼下就算墨宣愿意交出他叔父,他也是活罪难逃。”夏清庭见夏筱冉脸色越来越沉重,赶紧安慰道:“染染,你要相信爹,爹一定会想到办法将墨宣救出来,你不要太担心,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岂是不是让我们分心。这一次全都听爹的,可以吗。”

视线昏暗的小酒馆,半天也不见一个客人进来,招牌摇摇欲坠地挂在大门横栏上,破旧的昭示着它即将倒闭的现实。

沈叶泽走进小酒馆,找了个临窗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清酒,倒入杯中,浅浅呷了一口,安静的等待着。这家的酒依然淡而无味,是老板掺多了水的缘故,若不是靠着沈叶泽每月给些银子,怕是早几个月前就要关门大吉了。

“老板,来壶你这最烈的酒。”小酒馆迎来了今日的第二位客人,他声音低哑带着寒意,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行步间带风生寒,让关注他的人打个寒颤,不得不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他在沈叶泽对面坐了下来。

“你这不是为难老板吗,人家原本只是往水里兑酒,为了你这句话,只能往酒里兑水了。”沈叶泽开口言笑,言语间是老朋友间的熟稔。

黑衣冷男却不回他,这酒铺上酒倒是快,转眼就将黑衣男要的酒端上了桌面。黑衣男伸手拿过沈叶泽喝过的杯子,手腕一翻,将里头的酒水往外一倒,又拿新上的酒壶将酒杯注满放回沈叶泽面前。

沈叶泽含笑看他做完所有的动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立即呛得猛咳起来。

“你!你!”沈叶泽涨红了脸,一边咳嗽,一边指着面部表情依然瘫痪的黑衣男,见对方半点反应都不给,便将矛头指向了酒馆的掌柜,“好你个陈二生,我来喝酒你就给水,他一来你就给他上好酒,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沈老板。”掌柜陈二生慢悠悠地踱步走到桌前,开口道:“你来喝酒给银子,我给你本家独门秘酒,这本是常理的买卖。可凌老板自己带了酒过来放在我这,等过来喝时又付银子给我,我自然愿意做这无本生利的便宜买卖。”说完,也不再与沈叶泽废话,丢下哑口无言的沈叶泽,转身就走回了柜台。

沈叶泽看着他毫无愧疚坦荡荡的背影,已经不是头一回想要将这朵奇葩纳入沈家商会的旗下,只不过这陈二生是个有性格的主,人家只做老板,做打工仔他不去。

“急着找我有何事?”黑衣凌老板终于开启了金口。

沈叶泽被他一句话砸中心事,刚刚放松的心情立即又沉了下去,“他知道了,墨宣的身世。”

凌风端到唇边的酒杯一滞,抬眸往沈叶泽脸上一扫,像是要与他确认,沈叶泽口中的那个他,是不是与此刻他心中想到的那个人是同一人。

“是他。”只有在凌风这位旧时老友面前,沈叶泽才能卸下伪装出来的平静,压低声音与凌风交谈:“他寻了一个罪名,宣儿已经被抓进刑部关起来了。”

凌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突然起身,丢下一锭银子就往外走。

“凌风!”纵使沈叶泽知道这位老友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但还是没想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凌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道:“将我拉进来只会让你更麻烦,说不定已经有人盯着我们。”

“那你说我应该那么做吗?”沈叶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凌风,也不知道凌风能给他怎样的答案,只是心里实在挣扎,急不可待的需要别人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的心中早有了决定,又何须再问其他人。这么多年,那孩子委屈了。”说完今夜从他口中出来的最长的一句话,再也不带半点拖沓,凌风消失在了那扇挂着破旧招牌的门下。

“小姐。”喜鹊从马车上下来,接过纪管家差下人送来的行李放在车上,又将夏筱冉扶上了车。

“怎么去了那么久?”夏筱冉觉得喜鹊今日安静的有些不对劲。

“哦,我回去的时候撞见了二夫人,她说她好久不见我,想念我的手艺,让我给她捏捏。后来又遇上了三夫人,说是要给小姐你准备点心饭食,我了解你的口味,就被留在那里帮忙了。”喜鹊低头玩着手指,又道:“本来沈老爷过来时我想跟着一起过来的,但沈老爷说他会带你一起回去,让我在府里候着,再后来就让人传话,遣了我来相府接你了。”

“嗯,沈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没有,都挺好的。”
夏筱冉斜眼扫了她一眼,冷声问道:“喜鹊,你姓什么?”

“啊?”喜鹊茫然地抬头。

“你姓夏还是姓沈?”

喜鹊忙不迭地表明心迹:“夏,我姓夏。”

“嗯。”夏筱冉收回目光,今日是真的累,再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丫头心里藏着什么了。

夏筱冉提手抚上胸口,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一块格外的沉重,那里头放着那封还未揭开泥红封印的信,熨着她的体温,自那一天起,就被她贴身带着。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

“喜鹊,明日早些起来,我要做些夫君爱吃的,去探监。”?

☆、狭路相逢,智勇者胜

?喜鹊没有问她;为什么沈墨宣会在监狱。也没有对她这句交代;产生任何惊讶或好奇的情绪;好似对这样的情况已是十分了然。即使不用猜;夏筱冉也能想到,沈家已经收到了消息;也知道了沈墨宣被抓入狱之事,而喜鹊却在她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必然是有人和她说了些什么。

夏筱冉觉得很累,不想再追究什么,隐瞒本来也是很辛苦的事情;索性就随了他们的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小姐;这是三夫人遣珊瑚姐姐送来的燕窝粥。”喜鹊从珊瑚手中接过补品盅,轻轻放在夏筱冉面前。

夏筱冉眼皮都没抬,回道:“行。珊瑚替我谢谢婆婆,补品就放下吧。”

得了话,珊瑚却不走,站在夏筱冉跟前,眼巴巴地看着她,道:“少夫人,夫人说让我站在这,一定要亲眼看到你把这粥喝完才能回去,你什么时候喝完,我就什么时候回去,你若是没喝完,我就得一直在这站着。”

夏筱冉抬眸瞅了珊瑚一眼,见这平日伶牙俐齿的丫头正两眼汪汪地巴望着她,只得说道:“好,喝完。”夏筱冉伸手端过燕窝粥,往身边站着的喜鹊面前一放,令道:“喜鹊,你喝完它,让珊瑚把碗带回去交差。”

喜鹊没料到夏筱冉会这么干,一脸为难地看了看珊瑚,又低头盯着夏筱冉的头顶,瘪瘪嘴,回道:“小姐,这粥若是让我喝,珊瑚姐姐算是交差了,可是说不定我就要挨板子,我不敢。”

“不敢?呵呵。”夏筱冉声笑形未笑,冷声道:“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喜鹊为什么会顺从沈家的意思,欺瞒她,却还是过不了心上那一关,总觉得喜鹊背叛了自己,即使欺瞒的动机是为她好。

喜鹊也被她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冻住了,半天才柔柔弱弱地说了一句:“小姐……你生气啦?”

喜鹊这话说得可怜巴巴,夏筱冉心一软,语调也柔了下来,“我不想喝,你帮我喝了。”

还不等喜鹊说话,珊瑚就率先应了声,一张小巧的桃子脸绽满了笑容,“这碗给喜鹊丫头喝,我再去给少夫人端一碗过来。”

见夏筱冉的视线又往她那边飘,喜鹊吓得一脸惨白,赶紧拖住正要往外走的珊瑚,又闲出一只手,回身扯了扯夏筱冉的衣袖,小声嘀咕道:“小姐,虽然燕窝粥是好东西,但我最多也只能吃下一碗,我怕喝多了要流鼻血。”

珊瑚姐姐名声在外,一直是三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向来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若是夏筱冉再把第二碗粥推给她,喜鹊丝毫不怀疑珊瑚还会端来第三碗、第四碗、第五碗……直到喜鹊喝吐了,夏筱冉终于因为看不下去,而愿意张口喝粥为止。

夏筱冉对珊瑚的英雄事迹也略有耳闻,她这人向来欺软怕硬,尤其是怕遇上珊瑚这种执拧的性子,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将燕窝粥端回来,拾起瓷勺小口小口吃起来。

事情以珊瑚端着空空的碗,一脸得意的小模样离开墨染阁而告终。

第二日,夏筱冉起了个大早,确切说来是一宿没睡好。只要一想到自己在这高床软枕的躺着,滋补的燕窝粥喝着,而沈墨宣却在那阴暗潮湿的牢狱中受着煎熬,心便会揪成一团,食不知味寝不能眠。

这样揪心的牵挂着一个人,恨不得陪他一同经历那些阴暗潮湿不见日月的每分每秒。夏筱冉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这个叫沈墨宣的男人,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她的心底,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成了一棵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的大树。

这天,忙乎了一早上,夏筱冉让喜鹊在一旁打下手,亲手折腾出了一小桌沈墨宣爱吃的菜式和小食。夏清庭大概也料到夏筱冉会这么着急,早早就派人跟牢房那边打了招呼,又让纪总管跑来沈家,陪着夏筱冉一块去探监。

马车一路前驶,直到郊外的监牢才停下来。

喜鹊先一步跳下车,又将夏筱冉扶了下来,纪总管拎着食盒走在后头,几人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人拦了去路。

“夏小姐请留步。”

拦路的是一个年轻的英俊小伙子,腰间别着一把锃锃发亮的佩刀,高大英挺的身体往人前一站,自然而然地让人生出一种压力感。

喜鹊从夏筱冉身后跳出来,拦在她前面,皱着眉瞪向英俊小伙,语气十分不耐烦:“孟子玄,好狗不挡道你没听过吗?每回都是你拦着,你什么意思啊!”

孟子玄对喜鹊的叫囔声充耳不闻,只是目光直视夏筱冉,公式化地开口道:“夏小姐,我家公子有请。”说完,他一侧身,身后不远处正停着一驾红漆黄帏的马车。

夏筱冉向那处瞟了一眼,心不由得停顿了一秒,但很快又转了头,调开视线,对孟子玄道:“替我回你家主子一句,今日我有事要忙,有事改日再谈。”说完便向前一步绕过孟子玄,想要往前走。

孟子玄是有功夫的人,身手自然比夏筱冉这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敏捷,只见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形一晃,又一次挡在了他们面前。

喜鹊炸了,恶狠狠地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孟子玄!你快让开!”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孟子玄都觉得很恼火。

可是这声怒吼还是被孟子玄无情的无视了……

“夏小姐。”孟子玄对夏筱冉的态度倒是十分恭敬,虽然每回都是用武力威胁着她屈服,但态度总是客气的让夏筱冉以为自己是被小心翼翼地请过去的。

夏筱冉扶额,这两天怎么总遇上这种执着到让人崩溃的人物。

两人僵持着,直到马车里的人终于坐不住了,撩起轿帘一角,人未露面,却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你想让他生,还是死?”

霎时间,夏筱冉浑身僵硬,站在原地,再也迈不动半步。这威胁来得多么直白,让她的心火一个劲往上窜,可是她不能发火,她要冷静,这个皇帝的脑子和一般人不同,她不能拿沈墨宣去冒险。

“纪叔。”她开口轻轻唤了一声一直立在身后的纪管家。

“是,小姐,我们在里面等着你。”纪总管会意,拉着一脸担忧的喜鹊往牢狱的方向走。

见纪总管与喜鹊两人离开了视线,孟子弦也识相地走了一段依然能看到马车,但好似已经听不见这边对话的距离,而夏筱冉来到了马车边。

她叩了叩窗栏,并不打算上马车。

马车窗帘被傅春秋撩开,帘后露出了他那张风华绝貌的俊脸,抿嘴浅笑着,像一只装了满腹坏水的狐狸。

世人都言当今圣上是风流倜傥的俊公子,可此时夏筱冉却觉得傅春秋并非风流,而是下流。

“说吧,这事是不是你和沈竹轩谋划夺家产的一部分。”夏筱冉开门见山,并不打算和傅春秋在这绕圈子耗时间,沈墨宣还在里头等着她,她心心念念只想赶快见到他。

傅春秋抬眸轻笑,目光在夏筱冉的眉眼间转了好几回,他手中的折扇合着,正轻轻地在一手掌心落着拍子,回答摸棱两可:“若说是,也非全然如此,若说不是,也有些关系。”

夏筱冉这人性子急,开门见山地问他本身就是想要个痛快话,谁知他却来这么一笔,不可抑制的,夏筱冉心中的火气再次上蹿。

冷静,淡定。

夏筱冉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深呼吸一次,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再问道:“你的目标不是沈竹轩吗,为什么要害我夫君,想夺沈家的家产,你只有这样……的手段吗!”夏筱冉生生将“下流无耻阴险狡诈”等一系列贴切地形容词打包吞进了肚子里。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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