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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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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同门较技（1）
满月亮白的月光照在纯白雪地上，把静静天地照得亮堂堂。这时两个幼小的身影在雪地上相对而立，拉开大约十五丈距离。
一个男人远远坐在一块大岩石上悠闲地弹着一个碧绿琵琶，送出悠闲愉悦的慢板琵琶曲子，轻慢悠扬的琴声为静静的夜送上一丝如仙如幻之感。
如风感到有点紧张，夜里天气虽然很冷的，但他手心还是冒着汗。他虽已跟如霞和欧阳长琴练习了一个多月冰术，但这是他跟如霞间第一次真正实战练习。他跟如霞同行了一个月来，很清楚如霞仙术的强大。作为同伴，如霞是很可靠的，但如果作为对手，则很可怕。
在如风左思右想、瞻前顾后时，站在对面的如霞身上已慢慢泛起一圈白光，那是仙术的集气，发动仙术的前奏。
如风摇摇头，把压在心头的紧张甩出去，因怯场而慌乱的心，在规律呼吸中慢慢平静下来，集中意念集起气来，藏在丹田处的灵气慢慢旋转而起，天气间的灵气也被丹田处的旋转灵气慢慢圈引而来，丝丝点点汇聚到他身边。如风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丝缕的白光，术式运起，小手上涌出大量的寒气。
站在远处的如霞见到如风已能熟练准备冰术，心中不由感慨道：想当年师父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脸上就露出过惊喜神情，跟家里说这个小女娃是练习仙术的奇才，要把自己收作亲传弟子。因为自己是个女娃，而家里已经有两个大哥继承家业，而在龙麟王国里，修道是一个很崇高的职业，家里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而自己也不负众望，短短三年多时间里，仙术上的成就已超过很多努力修炼了十几年的年长师兄，所以仙都门中的师长们都把她视为年幼一辈中最有希望的几位弟子之一。
如霞七岁刚入门时，最初学习的是用于治疗和辅助的基础光术，她很快就掌握并进阶到中阶，掌握了可用于攻击的‘光球术’‘光束术’等众多光术；而第二样学习的则是基础冰术，她用心地练习了一年时间，才真正掌握了初阶的‘冰棱术’，而真正把握‘冰棱术’的精髓，却还得努力到第二年，因此在最近，她的冰术能力才进阶到‘冰封术’层次。而眼前六岁如风，竟然学一个多月的‘冰棱术’，就已运用得向近熟练，看来这小子在冰术上的天赋上，远超过了自己。
（其实每人在仙术上的资质因为体质、思想境界、生活经历的不同，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各有不同。比如想象力丰富的小如风，确实很适合千变万化的‘冰术’，但从当初师傅所交代的话中，好像如风最擅长的应该是木系仙术才对？而如霞温柔慈爱的心境，就很适合学术用于治疗和辅助的‘光术’。
就算如风资质再好，在一个月内，能在冰术上取得如此飞速进步，都跟一路上被欧阳长琴用心诱导、还有早期跟雪花的疯玩，几乎每天都大量正确巧妙使用冰术有关，而且如风本身的灵气量，明显比普通小孩子浑厚很多倍，几乎可比正式修炼过一年半载的初修之人，这令如霞感到很不解。）
在如霞感慨回想的十几息间，如风已经在身前布置了横四丈、高两丈的冰栅栏，栅栏的柱子做得又厚又大，柱子间的孔眼最多只有两握粗细，这样得要瞄得极准才能把冰棱从中间打过去。因为栅栏能遮挡视线，如霞只看到如风的身影在栅栏后转来转去，都不知道他在搞鼓什么。
在远处了解全场状况的欧阳长琴笑了笑，心想：如霞真是太轻敌了，从他引导小如风学习冰术这一个月来对他的所知，只要一有机会和足够的准备时间，如风的小脑瓜就能想出很多点子来。
躲在栅栏后的如风，正在全力制作着各种冰柱、冰隧道、还有各种各样杂七杂八之物，这些东西有些是中空、有些中间很坚实，有些则是虚实相杂，在制作各种中空之物时，如风还特意往里边注入大量的寒气。造一个横四丈、高两丈、深五丈，似模似样、虚实难测的复杂冰阵。
冰阵越做越大，而时间已过去半刻了，正努力制作冰阵的如风觉得如霞就这样一直呆在远方，任由自己制作冰阵，却不攻来，感觉哪里点不对啊？于是从栅栏的空隙之间小心地向如霞原来所站的地方一看——
站在那里的如霞已经不见了，雪地上也没留下踏步而来的足迹，如风觉得更奇怪了，于是从栅栏和冰阵的各个缝隙向四而八方张望，就是不见如霞踪影。
如风正摸不着头脑时，从正上方忽然哗啦啦地下起冰雹雨，大量冰雹从半空中像暴雨般落下来，覆盖了冰阵方圆十多丈范围。
四处张望的如风见身边落下几枚冰雹时，立马就醒悟过来，一个冲刺，钻进了其中一个构筑得很坚固的冰隧道里。他刚躲进冰隧道，冰雹雨就开始噼噼啪啪地泼洒下来，这些冰雹最小只是拇指大小，大的有拳头般大。
小的冰雹击中冰柱或者各种冰雕上，只是溅点的冰屑，而大冰雹击中时，能把中空的冰雕打裂打穿，中空的冰雕里所布置的寒气因为冰雕的破裂弥散开来，飘散到整个冰阵之中，阵中的气温马上下降，整个冰阵因为大量的冰雾变成雾蒙蒙一片，无法看清阵中情况。
如霞这一招直接简单，以简破繁，让欧阳长琴不由得举起拇赞了一个。
有几束寒气渗到隧道里，那冰凉的感觉让如风猛地打了个寒颤。自己辛苦布置的冰阵已经被如霞的‘冰雹轰炸’打得七零八落。现在非得另想办法不可。
如风想：既然地面上的埋伏无用，我何不试试入地？想到这，他看到眼隧道里还剩余的寒气，伸手一抓，再稍微加上点寒气，迅速制作出两把连在双手上冰刨子，用力往厚厚松软积雪刨下，工具很顺手，三几下就在松软积雪里刨出一个大坑。
如风看这办法行，连忙又在手肘、膝盖和脚上再各做两个刨子，使出‘终极狗刨入地式’，八刨齐施，不出十息间，如风小小身体就像一条蠕动虫子般，整个钻到厚厚积雪之下。
这小子越钻越深，一直钻到三尺积雪下，冰刨头‘碰’一声撞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看来已经碰到下面冻土，于是转而向横挖去，今晚的月光明亮，积雪上透下来的微弱月光让如风勉强能够辨识到挖向何方，却不知上边有什么东西。
飘浮在冰阵上的如霞制作‘冰雹雨’时，把冰雹的大小控制好——太小的冰雹不能打破空心冰柱和冰隧道；但如果冰雹太大，小小如风捱上一记就会受伤。更为了让小如风有时间躲一躲，第一阵的冰雹还特意做得很小。这样精准的控制比单纯制作巨大的冰棱困难很多，这说明如霞现在的冰术道行，远在如风之上。
如霞保持着她一向的谨慎，用‘冰雹雨’把冰阵完全淋透覆盖一遍后，才停住攻击，如风所制作的‘空心冰柱’‘空心隧道’已完全被如霞的冰雹打破打碎打垮，溢出的寒气弥漫着整个冰阵，从高空看下去，只能看到雾蒙蒙的一片。
轻风缓缓地吹来，笼罩冰阵的冰雾被慢慢吹散，浮在空中的如霞现在看清了阵中形势。
经过刚才那一阵的冰雹雨扫射，现在冰阵密度已比刚才的稀疏很多，地上满是被打破的冰雕碎片。这冰阵中冰雕之中，竟有四分一中空，四分一半空。就此看来，所有陷阱都被破坏了。但如霞并没有见到阵中活动的人影，想来如风已躲了起来。
从空中所见，这冰阵的范围很小，无论如风怎么躲，都很容易就能被抓到。如霞慢慢地把降了下，锤杖稳稳拿在手上，准备随时应对如风的突袭。
第五十一章 同门较技（2）
在如霞谨慎地扫除冰阵的陷阱时，如风正在雪下三尺向前挖掘着，冰雹好像磅礴的大雨，砸在冰雕上哗哗作响。如风觉知道冰雹雨下完之后，自己布置的冰阵就会被完全破坏掉，现在形势大坏，如风得要重布陷阱了。
雪隧道已从刚才冰隧道底下一直挖到五丈外，如风自己已身处冰阵外围。如风往自己身上一抓再抓，终于找出一个秘密武器，一个装满烈酒的葫芦！那是他死皮赖脸从欧阳长琴处要来的，虽说他太小喝不了这烈酒，但是用这些烈酒用来烤牛肉干，那咂咂，真是那个香！
如风想用这些烈酒做个陷阱，他以前常常跟村里顽童捉弄村里的刘蛮牛，有一次把鞭炮放进一个烂罐里，做了一条长长的引子，然后灌进大堆臭臭的**里，偷偷放到刘蛮牛门前，然后——蓬趴～～最后当然被那刘蛮牛捉住，结果被狠狠修理一顿。
他从现所处之处慢慢向上挖去，没几下就挖了向尺，现在雪隧道的顶端离雪面才只一尺左右。
接着他用冰术凝成了一个带支架的厚厚冰碗，往里边倒入大量的烈酒，再做一个有点缺口的罩子和把冰碗封口，留个小缺口。然后他轻轻地、稳稳地把这冰装置凑到那薄薄的雪层下边，再用支架把这装置稳稳立好。
然后如风一手凝起寒气，一手从装满烈酒的葫芦处倒出点酒，把手上凝起寒气罩上去，从壶口倒出的烈酒瞬间冻成冰条，然后小心地把这烈酒冰条从那装置的缺口插了进去，让装置里的酒刚好能接触到其中的烈酒，再把这装置封实，只要一点着装置中的酒，就会引起大爆发。
弄好装置之后，如风把葫芦凑上冰条，从葫芦里持续平均地倒出酒来，紧接着用手上寒气冻住，然后身子慢慢往后方退去，一个直退到冰隧道入口附近，这样就做好了‘引火准备’。
冰雹雨击打声音渐已平息，看来如霞已停止对冰阵的清扫，估计马上就要降下。
如风想：要把握时机就得当机立断！他拿出打火石，拍拍几点星光点燃那条‘烈酒冰条’上，这酒可真是烈！就算被冻成了冰条，竟还点得着！一道火蛇沿着‘烈酒冰条’往刚才所布装置燃去——
火在十几息内就已烧到装置那处，但等了几息，装置却没什么反应，如风心忖：这法子莫非不灵？这时头顶处上响起脚步雪声，如霞已降下来，开始了搜索着……
再等了几息，五丈外的装置处爆出一声闷响，一团火光爆起，本来向冰隧道接近的脚步声在爆炸响起刹那停下，如风就听到脚步猛力踏向雪地的“啪沙”一声。
如风估计如霞已飞扑‘烈酒装置’爆炸那头，马上以最快的速度从隧道钻出，同时手上凝起大量的冷气，转眼间做出了几枚冰蛋，然后还留着大半寒气，准备突发状况。
两人动作很快，当如风以最快速度钻出隧道时，见如霞已快扑到五丈外——如风抬手，正要把冰蛋掷向飞掠而去的如霞。
但如霞在落地前已经在耳上加持了‘入密’，听力灵敏度瞬时提升二倍，远近细微的声音都听入耳中，如风虽然已选对出击时机，但他的笨拙动作却弄出了很大的响声。让如霞马上就听出身后的异常，在半空一个翻身，几十个冰蛋转眼间凝成，向刚钻出隧道如风扑面打去——
才刚凝出几个冰蛋的如风见几十个冰蛋一起打来，心中大惊，连忙把本要打出的冰蛋抽一收，在自己身前布好，手上剩余大量寒气以冰蛋为核心一催，眨眼间布下一张‘冰盾’（对如风来说，这其实是‘冰簸箕’）。
制作时间太仓促了，令到冰盾厚薄不均，极为脆弱，但还是把几十枚疾如流星连珠击来的冰蛋挡了一挡。
如风靠太过脆弱的冰盾挡下这一轮冰蛋后，洋盾已布满裂纹，外缘相对脆弱的部分甚至直接被打飞，击得碎片四散。
如霞发出几十枚冰蛋之后，使出‘浮空术’向如风快速飞来，在如风挡下冰蛋、难以活动的几息间，已扑到如风身前三丈。
如风跟敏捷的雪花玩耍时所练习出来的敏捷现在大显其功，在如霞快速飞掠过来的半息内，他竟还来得及把冰盾向前一推，撞上最后几颗冰蛋，也让残破的冰盾顺势击向飞掠而来的如霞，令如霞快速的飞扑顿了一顿。
如霞没想到这小子反应如此之快，动作如此敏捷，只好用锤杖一伸一转把冰盾往旁边带飞，身形不由自主慢上慢，如风趁她慢下来的一刹那，闪身钻到一条比较大的冰柱后面。
如风冰盾结得太匆忙，手上的寒气无法加入冰盾的制作，现在他手上还剩下三分之一寒气，在躲避的刹那间，他的脑袋还在飞转，想着各种可能破法，但正当他的小脑瓜还在飞速运转的刹那羊，他却发觉两只晶莹洁白小手已压住自己左右肩膀，小手上的寒气瞬间把如风从肩膀一直冻到地面。
如风现在除胸口到头部之外，全部都被冻住。而如霞则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看来已经再也无法扳回败局了——如风，败阵！
因为事先说好是冰术训练，如风身上早就穿上了极厚衣服，如霞也手下留情，没使用极冷的术式。但如风全身都被冻住，寒气慢慢地从衣服缝隙渗入来，感到实在是冷得要命！虽然不愿，也只好向如霞认输：“我认输！我认输！果然还是如霞姐姐厉害嘛！我都想了这么多办法，不过还是输了啊！”
如霞见如风认了输，就把他身上的冰敲下来，让他身体回复自由。
虽然如风输了，如霞却觉得很欣慰：这小子进步真是快，这次的较量本就是为提高这他的‘冰棱术’使用水平所进行，没想到这小子已练到能用‘冰棱术’来布置这么多陷阱的程度，可见运使‘冰棱术’的技术已很熟练，以如风这个年纪，开始练习才一个月多点时间，这成绩确实很好了，自己悉心培训并没有白费。
如霞虽然心作此想，但她不惯夸赞别人，只量轻轻地摸摸如风小头，说出一句让小如风最想听的说：“你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啊！现在比试完了，我们去吃宵夜吧！我今天心情很好，你就尽管吃，不用客气！”
一听到宵夜无限量，小如风立刻从失败的丧气状态之中‘满血回复’，双眼里放出闪闪金光几乎能照瞎人眼：“哇～～宵夜啊～～香喷的牛肉干哦～～有烤全鸡吗？我还要冰塘葫芦！酿豆腐！炸薄脆！啊！不要落下欧阳哥哥和古尼雅啊！我们一齐去吧！”
欧阳长琴微笑着接受了如风的邀请，三人一同往不远处镇上走去，准备约上古尼雅，一起享用美味的夜宵。
第五十二章 冰火交融
从出发起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一路上都很平静。但黑骑士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夺取‘万法魔尊’和‘紫雷仙人’元神，他必然会出现，他强劲的实力现在还在如霞和古尼雅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两人时常讨论关于这傢伙的一切，准备随时迎战。
古尼雅说道：“当初预计黑骑士不敢在人多之处发动袭击，而我们一路走来，在大驿站和镇子留宿，都没遇上什么危险，可见我们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在雪地上，没什么东西的速度比得上由雪花领头的雪橇狗队。”
如霞问：“那黑马跑起来很快。黑骑士逃走时，黑马一下子就跑到没影了，速度比我们这雪橇的速度还要快上不少。”
古尼雅摆手道：“那黑马合速跑起时，速度确实很快，它本身又大又沉，背上还要骑着一个穿着全副盔甲的高大男人。我留意到它在雪地上每踏一步，马蹄都会陷入雪地半尺，积雪已经盖过它巨重马蹄，它每迈一次步都得把脚抬得很高才不至于跌倒，这样它的灵敏性和速度就打了很大折扣。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它才拼尽全力奔跑，但在又厚又软的雪地上，它以那种吃力的速度飞奔，会消耗大量体力，这样只要跑十多里就会因疲倦而不得不慢下来。雪泉山脉的道路上长途奔驰时，黑马的平均速度会比我们的雪橇慢得多。”
古尼雅是专职的‘雪橇驾驶人’，对雪地中各种交通工具的状况很了解，她对那只黑马的判断应该会很精准。听完她的分析，如霞还是有点不安：“不过，除此之外，我总觉得有点不对？你觉得呢？”
古尼雅低头细思，说出另一个推测：“那就是准备好两三匹马轮换，除最低限度吃饭睡觉之外，一直马不停蹄地追击我们。这样他就能一路全速追来，但若这样做，他的体力消耗会很大。从我们那次战斗到现在，已经一个半月没见过他，应该已跟拉开很大距离，如果他用这种方法追来，还没追上我们，就会消耗他大量体力，很难保持巅峰的状态，反而比较容易击败。”
欧阳长琴全程看过如风跟如霞的较量，觉得如风的‘冰棱术’水平还是难以应战。他知道那黑骑士下次来时，会带上那些穿灰衣的傢伙一起来，那时全员都可能忙于应战，在这种情况下，小如风可能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这个结论的结果，就是如风只能睁眼看着欧阳长琴用陶醉的表情“啊～～嗯～～”地吞下一块块‘烈酒烤牛肉干’。而在和如霞较量时，如风把从欧阳长琴处要到的烈酒都用在那陷阱上，现在已经没有烈酒能拿来用了。
在如风的第一滴口水流下来扣，欧阳长琴就斜着眼，脸带贱笑地问道：“怎么？今天要再比一比吗？”
如风不作细想地答应道：“比就比！还像上次那样吗？你的牛肉干，我吃定了！”
欧阳长琴坏笑不止：“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虽然我的要求还是一样，但你的标准却还降低了，只需要十射四中。但却要遵守我的新规则，怎样？”
如风一听要求变得简单，答应得更为爽快：“欧阳哥哥怎么还把标准降低啦？我当然答应啊！我们马上开比吧！”
欧阳长琴笑说：“你还是看看再答应的比较好哦！”同时在右手上凝起寒气，左手抓起葫芦，把烈酒倒向凝起艳蓝寒气的右手，同时还把葫芦一晃，烈酒在他右手寒气里凝成了一把规格严谨合度、散发凛冽寒气的‘烈酒冰锥’。
这散发凛冽寒气的‘烈酒冰锥’一完成，欧阳长琴拿出打火石，在冰锥上一敲，闪出几点星火把整个冰锥外层和寒气点燃，这特制的‘烈酒冰锥’是用极度聚焦的寒气所凝成，就算外层燃起猛烈的火焰，却并没被烈焰化掉，冰与火这本来相克的之物，被欧阳长琴的精熟技术混合在一起，燃起一道幽蓝的碧火。
因为冰锥一直在燃烧，想来是无法支撑太久，但欧阳长琴制成冰锥后，竟还有闲心把这‘烈酒冰锥’特意凑到如风眼前扬了扬，让他好好看个清楚，然后施施然投射出去。
‘烈酒冰锥’去势急劲之极，附在其上的火焰在飞行接触大量空气，猛烈燃烧起来，最后变成了一团包住冰锥的烈火，但冰锥在这样的烈焰中还是没有化掉。急劲的‘烈火冰锥’在经过两息急掠后，猛然击中一块岩石，炸碎开来，飞溅的冰碎一沾上燃烧的火花，被瞬间点燃，在巨石上爆发起一团赤红火球。
欧阳长琴那的轻薄笑脸转过来挑逗着：“这挑战，你要接还是不接？”不等如风回答，他用次烈酒烤起牛肉干来，“啊嗯～～～”一声吞了下去。
在美食引诱前，如风能不接这挑战吗？他在上次跟如霞较量时，也用烈酒制作过出一个装置，大概知道用烈酒来制作冰火引线的方法，心想这还不容易？
如风接过欧阳手上葫芦，从另一只手上凝出大量寒气，然后把那烈酒倒将出来。不过欧阳长琴有温酒的习惯，不知用什么手法一直让葫芦中的酒保持着温热，相比四处寒冷的空气，这酒更难冻结成形。如风很勉强地把冰酒凝结着，结果手现出的是一块扭扭歪歪的冰块，而并不是适合飞射的冰锥。
欧阳长琴看看如风手上的扭曲冰块取笑道：“你的射击技术啥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这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你的专属冰棱吗？”
欧阳长琴语气刻薄，气如风脸憋红了，用火石把那扭曲的‘烈酒冰块’点着，抬手正要投射往远处一块巨石。
但冰块冷气烈度太低，那块扭曲的冰酒块在他手上时已开始溶化，溶得如风满手是酒，如风见势力不妙，连瞄准也不及，马上向远方巨石投去，只在中途这冰块已完全溶掉，变成一团烈火，然后去势完全改变，‘噗’一声掉到巨石三丈外的雪地上。
接下来欧阳长琴的继续着两条、三条、四条一组地用这些温热的烈酒制作出各式各样不同样式的冰棱，跟着用着各种繁复的投射方式把制作出的‘烈火冰棱’全部命中了很小的目标，看来这招对他而言，可是小菜一碟。
回头看如风成绩，接下来的两枚冰锥还未出手，就已化作一滩温酒，洒得如风满脸都是；再接着两枚冰锥也做得歪歪扭扭的，扔出去后还没碰到目标就已化作一团火，被寒风一吹，就化成飞灰，根本就碰不到任何巨石。
如风现在正制作着第六根冰锥，有前五次失败经验，现在他特意把手上的寒气积聚得更加浓烈，经过几十息努力，手上白色的寒气竟慢慢地转变成浅蓝色，这是寒气变得更加聚焦和浓烈之象，如风的冰术能力，在欧阳长琴有意引导下，已经踏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如风把烈酒倒向这浅蓝色的寒气，同时集中控制的意念，本来温热烈酒在瞬间就被这浅蓝色的寒气塑型成功，成形冰锥散发着一股强烈寒气——他终于制作出第一把像模像样的‘烈火冰锥’了。
如风小心地用火石点燃冰锥，因为不想冰锥在半空中全化掉，失去准头，冰锥刚成，如风凭感觉马上把冰锥掷引而出。因为用以选择目标的时间少了，匆忙所选的石头体积不大，约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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