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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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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凤羲摇摇头,朱宣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长辈的身份归长辈的身份,他的决定他不会过于干涉。
两人行动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暗室之间连接的墓道很是窄小,仅仅容得下一个人侧着身子通过,凤羲和朱宣证明了他们的柔韧性明显和白奇尤宇不在一个等级上,他们通过长度相同的墓道就花费了不到白奇尤宇他们时间的一半。
同样的青铜锁,同样的门,但这一次打开之后凤羲和朱宣面面相觑。
暗室里很干净,打开的棺椁和已经置换过的剑都在这里,就连那把朱宣拿来做交换的剑都放在了地上。
“听得到吗?”凤羲打开了通讯器。
“收到,找到他们了吗?”刘彻刘先生又回来了。
“没有,暗室里没有人。”凤羲正扶着耳机在说话,那边朱宣扯扯他的衣角。
按照道理来说一个暗室连通着另外两个密室,但现在在这间应该只有两扇门的房间里居然出现了第三扇门。门后面是同样漆黑的狭窄墓道,不知道通往何处。
“这里的结构和我们先前所想的不一样,我们发现了其他可能的密道。”凤羲的呼吸略微变得急促了些,“我们先过去看看,通讯我还是挂着。”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刘彻的声音传过来,“有问题立刻呼叫。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要是一个小时之内还找不到他们你们就先撤出来。”在未知的危险当中,他们首先要做的是确保每一个人的安全。
狭窄的墓道和先前并没有区别,可是朱宣能察觉到凤羲身边气流细微的扰动,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慢慢复苏,灵息在流转,庞大可怕的力量在聚集。朱宣感到自己的掌心充满了冷汗,要是有个万一……
“担心白奇?”没有回头凤羲也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嗯。时间还短,他还不能完全融合我给他的东西。”所以也应该不是那个即将苏醒的“家伙”的对手。
“在这里布置灵息的陷阱还真是合适,要知道能进来的大概也都是有些本事的,通不过这关,聪明的会退出去,笨的就直接折在里面了。”凤羲表示赞同,“这样做倒还真有保障。就是给我们带来了麻烦。”
朱宣的嘴角抽了一下,“别来烦我,我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凤羲瞥了他一眼,“就是死了才奇怪,你回魂也就算了,回出这么座锁魂的大墓来,嫌自己的魂魄还不够碎?”四处都留点下来,他就不怕神魂破碎永归虚无啊。
朱宣抬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第28章 七、鱼肠
青铜门就虚掩在眼前,朱宣伸出手推了一下就开了。他几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万一白奇受了伤,万一那位发了飙……可是推门进去就能看到白奇正蹲在尤宇身边。
“这是怎么了?”朱宣得承认,在看到的时候他彻底放松了下来,以至于对后来发生的事件完全没有防范。
白奇看过来,“他刚才不舒服,我就把他搬过来了。”不知道原先的那个房间里还会发生什么,按照他的感觉来说这个方向的危险性要小点,白奇采取了最好的方法,先转移阵地,其启发原理请参考火灾发生时的详细示范……
尤宇半躺半靠在房间的角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是不是最好先出去?”凤羲提议,毕竟发生了灵息的扰动,滞留在这里是很不明智的。而且他们只有一个小时时间,虽然过去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一旦没有在期限内出去外面担心他们的人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再发生意外就糟糕了。那些可都是很普通的普通人。他们三个带着尤宇应该能顺利出去。
尤宇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我是不是缺氧了?”刚才的时候就一阵头昏。
朱宣一点也不客气,一脚把白奇踹到一边,自己在尤宇身边蹲了下来,仔细在他的脸上看了看,眉头蹙起来再翻翻尤宇的眼皮,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眉头皱得更紧了。
凤羲看了看四周,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头。他们先前进来的那个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可是好像说不清楚——
“那把剑呢?”
白奇正从地上爬出来揉着自己被踹到的屁股,“什么?”
四个带有青铜门的房间,一模一样的陈设,一模一样的配备,同样有木料不够紧实的棺椁,同样有贴在棺椁内层的符咒。除去应该在棺椁内的剑和无数的金属细线和其他两间房间没有任何区别。先前那两间房间里的剑已经被他们置换掉了。这件房间里也有着已经朽烂的棺椁的碎片和写着朱砂文字的符咒,可是最重要的东西却不见了踪影。
白奇在问出一句什么之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被人拿走了?”
凤羲摇头,“先前既然发出了灵震,那么那把剑在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原来的位置上。”要发出那样的震动,就必须有一把剑在原来的位置上,最后一个局点居然放上了这样的机关,就如他先前和朱宣所说的,要是进来的是懂行的,稍微力量差一点的就交代在这里了,要是有聪明的,就会明白这个墓地非同小可不可进入。
灵震之后白奇就带着尤宇转移到了这个房间,期间除去他们并没有谁再进来,也就是说唯一有可能挪动原先放在这里的剑的理论上只有白奇和尤宇,可这又是不可能的。白奇拿了肯定就直接说了,尤宇那副手脚软得都爬不起来的样子怎么去拿剑?
可现在那把应该在这里的剑偏偏就不见了。
凤羲心中一冷,走到朱宣身边,“还是先出去的好。”
朱宣站了起来,“魄丢了。”
白奇挠头的动作一下子停顿了下来,“被震飞了?”他眨眨眼睛,一点都不像是说出这么诡异的话的人。
“有可能。”朱宣微微低下头思索了一番,“麻烦的是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和在场的两个都知道某人的魂魄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普通人魂魄出窍最多变成没啥攻击力的生魂,可要是……
或许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的关系,在朱宣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能明显地感觉到墓室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开始流通起来。带着战场血腥味的风弥漫在这里。
“什么味道?真难闻。”失去了魄的尤宇简直就觉得困得好像一个月都没有睡觉一样,侵入了四肢百骸的疲惫缓慢地缠绕得他动弹不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然而他的精神又出奇地好,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整个人就好像很奇怪地被分成了两半。
朱宣和凤羲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不再多说话,这两位看着很有双胞胎感觉的叔侄俩一左一右把瘫软的尤宇从地上扶了起来。
“走。”
白奇连忙跟上。四个人匆忙地从进来的墓道往外撤离。
可惜就算他们的速度再快,在这种只能容纳一个人侧着身子通过的狭窄地方,再加上还要照顾完全使不出力的尤宇,就算是凤羲和朱宣在走不到一会儿以后也额头冒出薄汗了。白奇一个人走在最后,他是走得比较轻松,但是前面就是只能慢慢走的三人组合,他就是想帮忙也碍于空间问题帮不上。
随着空气流通的加快,腥味逐渐变淡,白奇不时往他们后面过来的路途看去,没有被勘探灯照射到的地方黑暗一片,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恐怖。
尤宇半眯着眼睛任由他们扶着走,他很想说他对这里的感觉很不好,但是他的身体越来越麻痹,舌头就好像被钉在了牙床上,怎么都动不了。
朱宣的脚部略微变得缓慢了一点,他回头绕过白奇看着那边黑暗的地方,然后放开了扶着尤宇的手。凤羲也停了下来,侧过头来看着他。
“你扶着他立刻出去。”如此说完之后,想着反正尤宇现在睁不开眼睛,朱宣的手在墙壁上一撑,身体就好似完全没有重量一样从白奇的头顶上飘了过去。
“喂!喂!”连忙上前扶住险些身子一歪差点把脑袋撞到墙壁上的尤宇,“你去哪儿?”
没有了拖累朱宣的手脚异常之快,片刻他的身影就融进了黑暗当中,“去把他的魄找回来。”
凤羲的眼神中明显就有不赞同,不过他并没有出声阻止,而是拽起瘫软进入完全无力状态的尤宇走得更快了些。
“唉——慢一点我跟不上了。”还没意识到什么的白奇连忙跟上。
两个人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尤宇连拖带拽地从暗室的入口拉了出去。
上面围了一群人,刘彻站在最前面,赵老专家就坐在后面一点的位置上,他的学生们都在他身边,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
看到他们出来,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个不停,被叫过来医护人员立刻上前从两人的手臂上把尤宇接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刘彻的眉头可没有解开,“朱宣呢?”
大家都没了声音,视线胶着在凤羲和白奇身上。
白奇张了张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总不能说朱宣是去找尤宇丢了的魂魄去了。
凤羲比他淡定多了,“他去找最后一把剑了。”
最后一把,也是局中最麻烦的一把,白奇不知道如果其他三把剑成为被破解的最后一把会发生什么,但是从凤羲的神情中他还是看到了隐藏起来的一丝担忧,如果连他也开始担忧的话……
“该不是我想的那把剑吧……”白奇的脸色扭曲了。
凤羲扫了他一眼,“现在你知道了。”
知道为什么朱宣急着回去,知道为什么朱宣把他给推出来。
“不行,我得回去!”白奇脸色一变就想往回冲。
凤羲连忙拉住他的手臂,“你现在进去,能保证自己不受影响吗?”
白奇挣扎了一下,放弃了再度进去的想法。
刘彻的脸色很难看,“他一个人去找?”话语中责备的意思很明显,再如何也不能留下朱宣一个人独自在危险的地方。
白奇看着刘彻,点了点头。
“帮我准备一下。”刘彻也很干脆,马上就准备下去。
凤羲不赞同,“朱宣很明白他在做什么。”
刘彻的眼神冰冷,“什么意思?”即便凤羲的面容和朱宣如出一撤,他也不觉得这两个人的相似程度有多高。
凤羲别开了眼神,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即便在很多方面刘彻过于强势朱宣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刘彻盯着他一会儿,然后朝身后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不下去了。
“我想你可以相信我。”凤羲露出淡淡的微笑,“朱宣也很信任你。”
要不是如此,怎么会有这座墓的出现……
“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此为鱼肠剑。”在那之后朱宣在刘彻的大宅子里舒服的喝着好茶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这般说着。他这么说的时候刘彻斜着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朱宣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
朱宣确实在那次事件中受了伤,最开始的时候,还把所有人都吓得半死。
那天从墓道里走出来的时候,朱宣白色的衣袍都快染成红色了。至于他那天为什么进去的时候穿的是工作服出来穿的是汉服,凤羲的解释是为了破解那个所谓的局所以穿在里面的。
不过在当时,他们还是被朱宣的样子吓到了。
“稍微有点过头。”这么说的朱宣还有精神笑得出来,就在他左肩的位置被利器撕开了个大口子,好在伤口并不深,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显然这位在受伤之后没有丝毫安分,而是进行了剧烈活动,导致伤口不断撕裂开,也怪他当时穿的是白色的衣服,稍微染上点红色就扩散了开来,“夸张了点……”
没错,事后连凤羲都在苦笑,刘彻几乎是看到人的一瞬间就直接拖过来按在急救人员的担架上,动作利索得就好像他才是专业的急救人员。悲催的朱宣这次连话语权都没有就又被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肩膀上的伤口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在接下去的几天内不出现感染症状就能够完全愈合了。”医生一再给予保证才让刘彻安心让朱宣出院。
那一天在暗室里面,朱宣所遇到的并不只是尤宇脱离身体的生魂,还有这个局中最危险的一个关键,安置在鱼肠剑上的锁魂封灵阵,按照后来他的说法,那个阵就好比是整个墓室的微缩版,用来锁住的不是墓主人的魂魄,而是闯入者的魂魄,如果有两个以上的人同时进入,其中之一被灵震弄得生魂出体之后锁魂阵就会发挥作用将其魂魄吸收入鱼肠剑做出类似于剑灵的东西,当然,这个剑灵的目标很明确,消灭一切进入这个墓的活物。
“万幸那天你带着另外一把剑。”凤羲也学着刘彻斜眼看他,“你该不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个陷阱吧?”
朱宣干笑,他是伤残人士,不想有脑子去解释这种有危险而他偏偏往危险里跑的白痴举动。





第29章 八、承影
朱宣那天回到暗室的时候,不要说闻到的味道有异常,就连肉眼都能看到暗室里的变化,就从那个朽烂的棺椁里面,涌动而出的暗红色的浅薄雾气,血腥味已经变淡,转变成一种冷冽到透皮刮骨的阴冷。
怎么来形容呢,就好像是战场上生死瞬间,对方的武器扑面而来,死亡近在咫尺的那种气息。妖红色的薄雾瞬间爆发,将整个暗室都笼罩起来,也就在那个瞬间,暗室的环境和朱宣身上属于外界的工作工具等东西转瞬化作细碎的粉末飘散消散开来。展现在已经身着白色简单衣袍的朱宣面前的的确是一副战场的情景,枯黄的草地被血液浸透发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四处横倒的残肢断臂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没有参与过的人是不能体会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残酷的,不杀死对方就不能活着回去,无关善良,无关对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获取生存的权力。
这个地方,到底是谁的记忆呢?
朱宣白色的衣摆逐渐沾染上了绯红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在夏天绽放的鲜红的花朵的汁水,不过更深更艳丽,那是曾经生命流淌过,而今消失的证据。没有谁关心死者到底是谁,也没有谁关心到底死去了多少人,获胜或者死亡,就是战场上不变的旋律。
狂暴的风从地面上刮过,将整片区域的东西都刮上了半空,朱宣就站在巨大旋风的风眼位置。
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阵法?他如此思考着。
细碎的小股旋风从庞大的旋风中分裂出来,转瞬间就变成了足以撕裂身体的可怕利刃。
朱宣的身形几乎是在袭击到来的时候就飞腾了起来,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避开了所有的利刃。
可就在他腾空而起的片刻,在那些利刃的遮盖之下,真正的袭击从天而落——
只来得及避开要害的位置,被困住的朱宣感到一种发冷发麻的感觉从左肩传递过来,白色的衣衫上顿时染成一片血红。
这是他自己的血,但疼痛却显得那么不明显。
就在尖利的剑尖刺伤他的时候,旋风造成的影像也变得模糊扭曲起来。
朱宣的脚尖重新触碰到了地面,旋风和利刃就好像幻影一样消失无踪,在他面前的还是先前战场上死亡寂静的场面。
环顾四周,什么变化都没有。稍微挪动一下足尖就能感触到脚底下枯黄的草叶被碾压碎裂的触感,但朱宣明白他还在那座窄小的暗室里面。身边甚至还有那具朽烂的棺椁和已经破碎的黄色符咒。袭击者就躲藏在自己身边,可被环境遮盖的他看不到。
一个喘息,一个眼光变换,利刃就从看不到的地方钻了出来,有时候是一下,有时候是数次的缠斗,朱宣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想着外面现在该不会有谁想进来——第一人选肯定就是他家汉武大帝刘彻陛下。他在想着千万不要进来添乱的时候还要应付袭击,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也就是在他分神的那个片刻,利刃突然改变了先前缠斗的模式,猛然间横向切向他毫无防范的脖颈——
当——
来自于金属相互敲击的声音划出实体可见的音波,让四周的幻境再度扭曲变化。
闪着寒芒的利刃就停留在不到朱宣颈项三厘米的地方,锋芒甚至已经切断了朱宣脸颊边柔软的发丝。朱宣的右手就停留在左耳朵边上,手中握着一个短短的柄,而阻挡在他身侧的剑刃,只有在反射利刃的寒光的地方能看出淡淡的影子。
“承影?”一个声音如此说着。
听到那声音,朱宣倒是奇怪了,“你想起来了?”
“呵呵。”声音变得厚重起来,“想起什么?”
“没什么。”朱宣一摇头,想也不想将逼过来的利刃推开人向一边挪了过去。
判断还算准确,没几步就直接能踩踏到墙面上,朱宣整个人都横了过来,足尖在墙壁上猛然一踏整个人借着力道翻了出去。手中几乎看不到剑刃的承影剑划破空间,将整个幻境撕裂。
随着承影剑撕裂幻境的声音响起,战场逐渐消失在了暗室之内。不出片刻朱宣就已经站在了原先的暗室当中。
就在他的对面,在棺椁边上静悄悄地站着一个淡漠的人影。
几乎同尤宇一模一样的面容,只不过他更加高,也更显得壮实,袒露在皮毛质地的背心外面的肌肉展示出无穷的力量。要不是透过他半透明的身影能看到后面的墙壁,还真会以为这么个大活人就出现在这里了。
朱宣觉得自己左肩的伤口其实不是很痛,但是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作响。
对方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按照目前这种样子来看——还真说不准。朱宣丧气地想着,要是不清醒,不用多说话直接上前揍人就是了,要是清醒了,直接和他说把手里那把见鬼的麻烦的剑扔了就好。他不以为在某人清醒的时候那把招惹邪意的剑能控制兵主的神智。
当然还是有第三个可能的,就是某人其实很清醒,但是为了和他打架装着没有清醒的样子。
不管如何,他好像还是直接开打的比较好。
朱宣翻了个白眼,直接用承影刺了过去。鱼肠剑用起来总是带着割裂真实情景的恶意,但好在它比承影要短上许多,在很大程度上朱宣尽量能不让靠近自己。
几下撞击与其说是打斗还不说是试探,朱宣能感觉到对方嘴角微微扬起的角度,还能发现对方的视线都聚集到了他的左肩上。红色扩散开来,顺着衣服的纹理攀爬着。
朱宣能感觉到心脏的位置传来隐隐的疼痛,当然不是因为先前检查出来的什么见鬼的心肌炎,而是因为现在他的心脏还能没生长完整,直接剜掉自己一半的心脏当然很痛,幸好有特别配置的药物,减少疼痛的同时让他现在全身的痛觉都没有恢复正常,所以现在受伤的左肩就好像不存在一样。那种麻痹的感觉倒是很强烈,严重阻碍他的动作。
回去一定要骂骂白奇出气!朱宣这般肯定地想着——事后白奇信誓旦旦地说在那个时候自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对方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就站在那边看着朱宣,然后低头看自己手上握着的鱼肠剑。
“我以为它是个传说。”幻影如此说。
朱宣险些气趴下,“清醒了你不早说!”害他白费力气,好嘛,这一气更加让他觉得心口疼,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实体化了。
“时间还没到。”对方狡猾地笑了笑,“我当然也可以算是没有清醒。”
想想现在应该被救护车拉走的悲剧人物尤宇,再看看蹲在对面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混蛋,朱宣顿时没有了反驳的力道。
“活动一下筋骨是很必要的。”说完之后幻境就直接冲了过来。
两道身影在窄小的暗室中挪转,双方的速度都达到了人类所能够到达的巅峰,要是这个时候有旁观者应该会觉得自己眼前只有两个黑影在不断移动。朱宣一点不在乎左肩的伤势,对方也没有丝毫因为这个就相让的道理。剑刃相互撞击的声音异常清脆,但就在剑刃周围,在他们所踩踏过的地方能够看到细小的裂痕迅速在全铜质地的墙壁地面天花板上出现。
锋芒所到之处尘埃尽无!
没有一点目光的外泄,也没有任何关注除对手以外的时间,只要有那么瞬息,一个眨眼就会被对方的利刃戳穿。若是尤宇作为一名警官在这里肯定会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件案件中那名盗墓贼死得如此之快。这般如劈出闪电般的速度恐怕在对方感觉到剑刃的冰冷之前就已经穿透人体斩断生命了。
按照道理来说,是幻境拥有更多的战场经验和力量,但朱宣硬是凭借着轻盈的身形和敏捷的动作闪避开了每一次硬碰硬的机会。要和这位兵主短兵相接就算是轩辕黄帝也只有落于下风的无奈。
几乎是同时,鱼肠剑和承影剑交叉在了一起,仿佛有默契一般两人同时转手,两把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圆圈,炸裂般的灵息在小小的暗室内轰然作响,传递到四周上下的全铜质结构之后又反弹回来。一阵一阵声音和灵息的回响逐渐加重,等到打斗中的双方都回过神来将放在缠斗中的心思转回来的时候都有点太晚了。
“糟了。”
朱宣也只来得及说出一句。
即便是全部金属结构也无法经受住两个人的力量,很显然的是他们忘记这里并不是一个开阔的地方,这里本身就存在着一个封住灵息的结构,那些无法扩散开来的灵息随着他们的动作越聚越多,更不要说他们身上本来就含有破坏一切的雷电和力量,叠加在一起早就超过了这座金属建筑的极限。伴随着刚才回音般的强大轰鸣,就看到四周的金属墙壁龟裂开来。地板更是直接碎裂成片状层层掀起。
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件暗室地板的下面居然是空的。先前因为铺设在上面的金属铜足够厚,敲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让他们以为下面是坚实的土层或者金属铸造的构造。在情急之下那些已经碎裂开来的铜墙壁满是利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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