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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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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我?你见过哪个妙龄少女,管他情郎叫‘爹’的!”
昭暮哈哈一笑,喝了一杯酒,挠头说:“管‘爹’叫情郎的倒不少!不过这倒能说明,你跟他娘有一腿儿!”
璇玉刚刚喝下一杯酒,一时发笑,呛了喉咙,不住咳了两声,强忍住笑说:“那姑娘明显和你年纪相仿,她娘十月怀胎时,我还在沙漠里晒太阳呢!你看见了吗,她穿的是金黄丝衣,衣裳上绣着紫色菊花。。。。。。”
昭暮睁大眼睛,撅着嘴说:“简直俗不可耐!”
“是吗?”璇玉凝视窗外大海,双眼愈加明亮,悠然说:“她衣上绣的菊花,明显是江南特产的‘德菊’。敢穿黄、紫二色衣饰出门的,也只有世家子弟。而我从未去过江南,唯一见认识的江南女子,就是你娘!”
昭暮虎哼一声,瞪着眼说:“反正人家总不会无缘无故叫你‘爹’。不然,她怎么不叫我作‘爹’?”话刚出口,自己也笑了,忙喝下一杯酒,又问:“宇文小姐要招我们作家族客卿,我们怎么回复?”
璇玉微微皱眉,不置可否,只看着昭暮。昭暮眨了眨眼,疑惑地问:“怎么,你问我?”
璇玉微笑说:“我是问你,她还说了什么。”
昭暮一拍大腿,若无其事的说:“嗨!她说我们的供奉为每年一万两黄金,其它要求尽管开口!我看你刚才开口就是上亿两黄金,也就不当回事!”
璇玉想起当年在灵山时,每年就要向陈子英缴纳五百万两赋税,自己也能落下十几万两。这时水涨船高,对方却只给‘一万两’俸禄,忍不住好笑:“‘元婴’修士也不是满大街都是,他们是打发‘叫花子’吗?每个月一万两黄金,我还能考虑!”
昭暮有些摸不着头脑,皱起眉说:“嘿—,你这个掉进钱串子里的破石头,人家可救过我们性命。难道你不记得,当时谁都不肯载我们出海,只有他们肯搭载我们!”
“一码归一码”,璇玉反而笑他:“小虎,中原可不比草原。草原上的仆人,只要你给他一口马奶酒喝,他就会为你效忠。你若想在中原给人当客卿,而只要一碗马奶酒,人家反而会当你是奸细!”
昭暮叹了一口,点头说:“也许你说得对,但我怎么能舔着脸去找一个女人要钱!”
璇玉拍了拍他肩膀,微笑说:“这说明你还不懂女人!”她喝下一杯酒,接着说:“她若当你是知己,绝不会和你谈钱。她若和你谈钱,你要是不接受,或者不会还价,她更会认为你没有头脑。难道你想被一个女人瞧不起吗?”
昭暮挠了挠头,苦笑说:“看来我实在不适合和你们中原女人打交道!”
璇玉喝下最后一杯酒,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微笑说:“看来俗话说的没错,男人都是孩子。但你要学会长大,小虎!”说着拍了拍昭暮后背,接着说:“我们该和宇文小姐谈谈,了解一些彼岸的情况!”说着站起身来,看着窗外说:“走,咱们上甲板透透气去!”
这是一条十丈长的三维楼船,轻风杨帆,帆旗招展,正全速东去。璇玉走上船尾甲板,见窗廊精致,雕梁画栋,也知宇文家在瀛海也有几分势力。他见夕阳斜照,余晖中已不见海岸,不禁幽幽轻叹:“不知这一去,多少年后才能重回中原大地!”正出神时,忽听一声轻吟:“昨夜西风吹日短,凭栏独倚艳阳天。王师不饮南江水,英雄难过美人关。软山雾雨酿君骨,醇酒柔风祭英魂。多少兴亡成败业,如一泓西水东逝。”语声轻柔,直如心扉。




 第二十九章 宇文菁

璇玉目不斜视,凝视夕阳,接着说:“寒露未过风召雪,故人相随踏雁归。尤记彩蝶迎枯冢,今宵谁是梦中人。”说着回过头来,见廊下转出一名妙龄女郎。
她容貌精致,身段婀娜。乌发垂腰,如飞瀑低悬。身外穿着下摆拂地的浅黄色锦绣绸袍,袍下穿着红绸长裙。她手握折扇,巧步嫣然,盈盈走来,如踏云端。人还未到,已先抿嘴轻笑:“这么美的噩梦,真令人神往!还是先恭喜公子,功成出关!”说话时笑盼神飞。低头行礼,更添风致。
璇玉心念微动,已知昭暮还没泄露自己的实力。两个青年跟着并肩走出,一个身穿深蓝色宽袖长袍,另一个穿着枯黄色宽袖马褂。他们腰佩长剑,均是英俊潇洒,锐气逼人,一样跟着躬身说:“恭喜道友,功成出关!”彬彬有礼,神色恭诚。
璇玉拱手还礼,微笑说:“多谢,还得感谢三位救命之恩!”
昭暮也点头赞同:“是啊!要不是三位肯搭载我们,我们现在吹的,可就是弱水上的阴风。”当下又指着璇玉说:“这颗又臭又硬地石头,就是天下第一号大骗子,李璇玉!”又为璇玉介绍:“这位珍珠般美丽的小姐,正是宇文菁。这位是宇文吉公子,这位是宇文瑞公子!”说着正是蓝袍青年,和他身边的褐袍青年。
璇玉仔细打量三人,也无法感应出其修为深浅,便知他们身上均戴着遮掩修为的秘宝。随意打听他人实力,更是江湖大忌。他即使不问,却看得出宇文吉和宇文瑞以宇文菁为首,也知宇文菁至少有元婴修为。见眼前气氛尴尬,先叹一声,讪讪的说:“逃难出海,实在汗颜!”
宇文菁见昭暮气、盛而不凝,性、躁而无质。衣饰虽然华贵,却看不出品格内涵。仅从他身上气势判断,只当他是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转眼看向璇玉,更觉他只是平凡人一个。但想能以一敌众的人,又岂会平凡,于是摇头微笑:“公子说笑了,海外非但不是避世幽居桃源,反而是群雄逐鹿的战场。二位气质不凡,定能在海外一展雄才!”
璇玉摇头苦笑,昭暮眉飞色舞,抢着说:“一见姑娘这番气派,就能猜到姑娘也是在海外呼风唤雨的人物。我们两个旱鸭子,还得姑娘处处提点!”
宇文吉和宇文瑞微笑点头,宇文菁嫣然说:“百年修得同船渡,掐指算来,岂非正是百年?大家相聚一船,我自然愿结这个善缘!”
璇玉心念一动,细细算来,自己今年恰好百岁,心中豁然开朗,欣然说:“正是,小姐若有事需我们效劳,只管吩咐!”微作沉吟,又问:“我们贸然出海,对海外一无所知,不知海外修炼者也是修‘内丹’吗?”
宇文菁莞尔微笑:“那可未必!海外修真者是什么实在,就修炼什么。既有传自天竺的炼体硬功,也有传自中原的玄功妙法,还有草原的腾术,中原的剑道,和南洋的巫、蛊、虫、降之术。修炼境界也是五花八门,但敢在海外闯荡的,绝对不容小觑。”
昭暮微微一怔,睁大眼睛,迫不及待地问:“腾术,海外也有人会腾术?”
宇文菁明眸流转,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宇文吉和宇文瑞相视一眼,微笑说:“是啊,大草原离东北岛链不过一湾海峡,当然有人懂‘腾术’。老实说,‘腾术’也是海外的主要修炼流派之一。”
宇文瑞看着昭暮,接着问:“怎么?昭暮兄弟也修炼‘腾术’?”
昭暮张了张嘴,揉着鼻子说:“在下。。。。。。在下的确略懂几招腾术!”
璇玉生怕他说漏了嘴,忙说:“我们对海外一无所知,三位能不能向我们介绍些海外概况,越详细越好!”
宇文菁翘首旁顾,见夕阳如火,已落下大半,当下建议:“时候不早,我已备下酒宴,就是来请两位的。李公子闭关以来,还没和众人照过面,不如我们到厅上宴谈。一则为公子接风,二则大伙相互补充,也比我们三个说得全面。”
昭暮听有酒喝,欣然同意:“好啊!宇文菁小姐,两位朋友,我可要多敬你们几杯!”
璇玉却说:“你们先去,我看完落日,再去给各位敬酒!”
宇文菁盈盈一笑,转身回入上厅。宇文吉笑着说:“正有此意,昭暮兄弟,要不我们再拼一次酒量!你要是敬多了我姐姐,输了可不准耍赖。”哈哈一笑,拉上宇文瑞,跟着回往上厅。
昭暮似收了莫大挑衅,大声说:“嘿—,你满世界打听去,我是输酒耍赖的人吗?”又悄悄拍了拍璇玉肩膀,悄声问:“嘿!你说这位宇文小姐,怎么样?”
璇玉神色不动,凝视着落日,悠然问:“怎么样?你指哪方面。”
昭暮粲然一笑,抬手指了指璇玉,悄声笑骂:“你这块石头,真是又臭又硬,完全不解风情!”
璇玉悠然叹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常常将找自己说话的姑娘,当是卖弄风情!可当我见识多了,竟忽然发现自己果然不是世界的中心。那时我才认为,除了青楼的姑娘,没有人会当自己是中心。”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想男人那么喜欢去妓院,女人才喜欢找情人,也不光是为那一时三刻的满足,还是为了找回儿时的感觉!”
昭暮虎哼一声,嘟囔着说:“我儿时可没有和一群发情的母猫,呆在一间屋子的感觉!我就说了两句话,就召来你这么大一篇!”
璇玉微笑说:“那我只能告诉你一些实在的。拥有修炼资质的姑娘,却对不会太丑。能臻至‘元婴境界’的女修,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拥有惊世容颜。女修的容貌和身材,和她的衣服首饰,实在没有多大区别。”
昭暮眨了眨眼睛,又问:“照你这么说,所有女修摆在你面前时,都是一样啦?那你还不如去当和尚,至少也算有了一大靠山,当时我们也不用那么狼狈!”
璇玉微笑说:“我看一个女修,是看她的风骨。一个女修固然能改变容貌和体形,却改变不了她的风骨!”
昭暮一时没听明白,挠了挠头,讷讷地说:“风骨。。。。。。风骨。。。。。。风骨是那根骨头!”
璇玉哑然失笑,更不好对他解释,只说:“总之,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个宇文小姐皮相不错,可我对她没有兴趣!”
昭暮更不明白,不住悄声嘟囔:“我觉得她挺不错呀,也不知你拿她和谁比!”却不知璇玉在拿宇文菁,同雨轻尘和苏菲烟相比。
几句话间,夕阳已沉入海面,天边只剩一抹红霞。璇玉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昭暮肩膀,微笑说:“你既然看上了她,就去追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昭暮得意的说:“只要你不跟我抢,这艘船靠岸之前,我就能把她追到手!”
璇玉呵呵一笑,手掌泛起,掌心灵芒一闪,顿时光华璀璨,显出一颗鸽子蛋大的“金刚石”。他随手抛给昭暮,悄声说:“关键时刻用,任何女人也拒绝不了它。”
昭暮欣然接住,赶紧收入囊中,忙拉璇玉去上厅赴宴。




 第三十章 宴会

夜幕高悬,繁星朗朗。月光清明,海风轻拂,海面更像草原上的缓丘,绵绵起伏,迭迭而至。温柔的海波中,一艘三维快船正杨帆东去。船舱中灯火辉煌,正是主宾宴饮,欢聚一堂。
璇玉走到屏风外时,已先听见丝竹悠扬,管弦铮铮,曲调十分喜庆。厅外两名侍女忙为二人撩开珠帘,躬身相请。他转过屏风,酒菜芳香先扑面迎来,又见上位几后盘坐着一个紫袍高冠的老者,他手端玉杯,也正迎面看来。
海外生存险恶,等级森严。衣着颜色从上到下到下,分为紫、青、赤、黄、白、黑,六等十二阶。尤其是宾客宴会时,礼服更不能违制。
璇玉见正主穿着一身小紫色长袍,衣饰考究,便知他身份非常。当下拱手赔礼:“我们来迟了,还请宇文先生恕罪!”
紫袍老人粲然微笑:“贵客降临,幸何如之,快请坐!”说着伸手相请。
璇玉循着老者手势望去,只见宇文菁斜坐在老者左侧偏位,老者指的,正是宇文菁下手,客座首席,顿时一惊,又施一礼,失声说:“如此礼遇,怎敢亏当!”
宇文菁抢先劝他:“公子功成出关,吉兆当头,也该做首席!”
璇玉再礼一礼,坐到了宇文菁下手第一席上,昭暮则随着他坐到了左手第二席。二人刚刚坐下,紫袍老者已端起玉杯,微笑招呼:“来、来、来!诸位为李公子功成出关,干一杯!”
璇玉忙举起酒杯,四顾还礼,才见厅中还坐着六名形容各异的男子,其中赫然有一僧、一道、一书生。但见他们修为不弱,于是先干为敬,微笑还礼:“多谢,多谢!”却见其余宾客只是轻抿了一口,有人只抬了抬杯子,对面那名穿一身墨绿长袍的青年,竟直接闭上双眼,动也没动。
璇玉心叹一声,才知身下的首席也不是好坐。仔细打量对面那人,见他眉若刀裁,神色清冷,显得孤傲不羁。转眼看见他座后立着一面雕梅刻花的剑架,架上横隔着一柄乌鞘长剑,才知他是一名剑修。
他正出神时,只听宇文菁说:“李公子,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我敬你一杯!”回过神来,只见宇文菁已起身轻移过来,歇坐到几前,提壶倒酒。又见她姿态盈盈款款,神色落落大方,于是欣然端起酒杯,微笑答谢:“多谢宇文小姐!”仰头喝下,却见其余六人怒目过来,只觉酒里有些发苦。
昭暮自斟自饮一杯,看着宇文菁说:“宇文小姐更该敬我呀!不是我背他上船,你就见不到这位‘尊贵的客人’了!”
宇文菁心明其意,站起身来,嫣然说:“昭暮兄弟是以一当十的勇士,我当真该敬你一杯!”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昭暮桌前,一样为他斟酒举杯。
昭暮心花怒放,端杯欲饮,忽听一人冷笑一声,沉声说:“狗急了,不也会跳墙吗?”
昭暮顿时瞪圆一对虎眼,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个身穿黑衣的鹰眼中年,只哼了一声,斜着眼说:“‘鹰眼三’,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
璇玉眨了眨眼睛,忽觉气氛不对,这个宇文菁显然是来挑事的。又见厅中坐客均是中原修炼道上的耆宿,心中微觉奇怪。“一个海外家族,怎么会载这么多高手回岛?”于是望向紫袍老者,心中不住嘀咕:“这小虎是不是上错船了!”
紫袍老者忙端起酒杯,敬向鹰眼三,微笑相劝:“鹰道友,不必动怒。你们都是我的贵客,自然都是法力通玄。我先敬鹰道友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吱——”,一声虎抿,招募美滋滋的喝完了宇文菁敬的酒,还咂着嘴说:“只有像宇文姑娘这样敬的酒,那才别有风味!”
宇文菁嫣然一笑,起身回了自己座位。鹰眼三却一口吞下杯中美酒,冷哼了一声,心中十分不快。
紫袍老者微笑说:“这几位道友的本事,我都见识过了。不知二位道友有什么本事,能助酒性?”说话时只看向璇玉和昭暮。
昭暮自斟自饮一杯,哈哈大笑:“酒宴之上,还有什么比喝酒更助酒性?宇文小姐若能多敬我几杯酒,我就更高兴了!”
宇文菁莞尔一笑,点头说:“好啊!那昭暮兄弟是不是也得显手本事,给我瞧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正是千古不变的名言。昭暮扎挠了挠头,只作沉吟。鹰眼三打量了昭暮一眼,冷笑说:“什么样的人,配坐什么样的位置!”
紫袍老者连忙端起酒杯,给昭暮圆场:“若昭暮道友的本事太大,不方便在这小厅施展,那咱们改日再看!”
昭暮摇头说:“倒不是不方便,就是没人当陪练,我耍不出来呀!”
璇玉轻叹一声,这才来得及看桌上菜肴。只见桌上摆着一只大瓷盘,盘中搁着满满一层碎冰,冰上正躺着一条生鱼。鱼肉细腻,切片晶莹,正是一尾上等鲈鱼。桌上还摆着十余只小碟,碟中盛着各种酱料,更衬得鲈鱼鲜美。只让人馋涎欲滴,欣然品尝。
鹰眼三却阴测测的说:“鹰某不才,就来领教道友的高招!”
紫袍老者见二人难免动手,又显得十分不忍,忙说:“二位都是中原豪杰,务必点到为止,更不能损了厅里的桌椅杯盘!”
厅中桌椅均是紫檀质地,仅是昭暮和鹰眼三动手的余威,也能拆毁餐厅。若要双方较量,而不损厅中一物,非但要修为凝聚,还得功力精纯,只比在海阔天空下斗法更难。
紫袍老者说话时,二人已走到厅中。众人纷纷停下吃喝,凝神看向场中,只等瞧出好戏。那黑袍剑客也睁开了眼睛,又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昭暮仍然端着酒杯,看着鹰眼三问:“怎么算赢?”
鹰眼三见一条六尺大汉站在身前,心中微觉压抑,不禁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说:“你要是能把我摔趴下,就算你赢!”
摔跤是牧族人的拿手好戏,两个修炼者摔跤,比的是易筋锻骨的境界,和体内功力的运法。紫袍老者见两人就要摔跤,只乐得眉开眼笑,端起酒杯,连声称好。
鹰眼三扭了扭头,灿然冷笑:“昭暮兄弟,你可准备好了?”
昭暮一口喝干杯中酒,只见将杯子含在嘴里,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鹰眼三缓缓,抬起双手,显出右手中指上一枚乌黑发亮的戒指。他十指虚张,就要搭上昭暮的双肩。璇玉看出那枚黑戒不简单,忙向招募传音:“小心他的戒指!”
二人缓缓转圈,鹰眼三背对紫袍老人时,双方的十指已分别搭上对方肩头。鹰眼三眼中寒芒一闪,正要动手,只听一声虎哼。昭暮嘴上的瓷杯激射而来,“卡—”一声脆响,已撞正鹰眼三胸口。杯子未碎,又弹回昭暮口中。
鹰眼三额上顿时涔出汗水,脸皮抽出,眼中寒芒更胜,沉声低喝:“去死!”
两字出口,指上黑戒一闪,射出一道乌光,直刺昭暮“太阳穴”。昭暮的脑袋和那戒指近在咫尺,他双肩被鹰眼三死死扣住,身子无法闪避。他双手正搁在鹰眼三身上,回手更来不及。
璇玉见是一惊,只见昭暮猛然回过头来,“噗—”,喷出一口酒水。酒芒相击,反向鹰眼三脑袋罩去。
昭暮虎躯一震,猛然抽回手来,闪到一边,只见酒水应声打在鹰眼三脸上,似滚油落入冰水,“嗤—”,一阵沸腾,他头上立时升起一脸血泡。鹰眼三惨呼一声,仰面跌倒。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鹰眼三又抽搐着撑起身子,手中灵光一闪,显出一只瓷瓶。他五指用力,“砰—”,一声脆响,瓶子粉碎,显出一团昏黄色的药膏。他径直将药膏拍上脸颊,又探出舌头,舔下了不少,这才长嘘一口气,昏倒在地毯上。
紫袍老者吓白了脸,指着鹰眼三失声大喊:“快,快救救他!”
两名黑衣侍从应声走进,却不知所措。坐在昭暮下手的一名干瘦老者走出座位,蹲在鹰眼三身前仔细看了看,这才吩咐侍卫:“不碍事了,带他去休息吧!”两名侍从点了点头,又看向紫袍老者,见他首肯后,才将鹰眼三抬出大厅。
紫袍老者吓得目瞪口呆,忙向宇文菁使了个眼色,唤过她问:“他怎么了?”
宇文菁轻声说:“他中毒了!”
紫袍老者吃了一惊,失声问:“是昭暮下的毒?”
宇文菁摇头微笑:“若是昭暮下的毒,鹰眼三怎么会有解药?”
紫袍老者仍难以置信,追着问:“他怎么会自己中自己的毒?”
宇文菁仔细回想刚才一幕,缓缓地说:“鹰眼三戴着一枚毒戒,想趁机偷袭昭暮。可昭暮刚才的一杯酒,也没喝下去。真力凝聚口中,顺势喷出,反而将毒素打回鹰眼三脸上。今后鹰眼三碰过的吃喝,我们决不能入口。”
紫袍老者长嘘出一口气,这才恍然。昭暮回到自己位置,自斟自饮一杯,心中颇为得意。见宇文菁回位,这才想起一事,笑着说:“宇文小姐,我这一手没让你失望吧!”
宇文菁嫣然说:“当真是‘道不远人’,让我大开眼界!”说着提起酒壶,走到昭暮桌前,仍然以“歇步”坐下,端端正正地向他敬了三杯酒。昭暮端杯畅饮,喝得“吱—吱—”有声。
宇文菁又回到自己位上,看向璇玉,微笑说:“公子又有什么本事,可能让我开开眼界!”一时间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璇玉摇头苦笑:“在下本领低微,就不献丑了。却了小姐美意,只能敬一杯薄酒赔罪!”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宇文菁轻叹一身,也自斟一杯,正要喝时,只觉一股热气扑面涌上,杯中涓滴不存。她眨了眨眼睛,惊色在脸上一闪而过,还是扬起左袖,掩面豪饮。
宇文菁放下杯子,神色未动。那名黑衣剑客却正视向璇玉,沉声说:“阁下好本事,不愧坐此间首席!”厅中余人不知这一杯酒中的变化,又看向三人,见他们安然自若,心中更觉奇怪。
修炼者的求生之技,向来不视于人。只因璇玉和昭暮突兀登船,众人这才要试他们的身手。二人显过手艺后,又把酒言欢,说道起瀛海的风土人情。
璇玉经过一番谈话方知,那剑客名叫刘光,坐在昭暮下手的老者自称“余叟”。厅中僧人自称“大力上人”,道士自称“鬼道人”,书生自称“白面”。他们均非中原正道人物,平时不为人知。




 第三十一章 烹茶夜话

瀛海由四条岛链组成,西北岛链称为“幽星群岛”,东北岛链称为“变星群岛”,东南岛链成为“朱星群岛”,西南岛链称为“阳星群岛”。其中“变星群岛”和“阳星群岛”远离大陆,又被称为“外岛”。四条岛链成四龙抢珠之势,相汇于“钧天岛”。
“钧天岛”主宰瀛海诸岛,岛上设“大将军府”,由“大将军”管理。“大将军府”直辖岛屿称为“天领”,其他群岛的统帅则称为“领主”。领主下有设“藩主”,“藩主”下还有岛主。
瀛海岛屿多如繁星,小岛三、四十里方圆,大岛上百万里方圆。岛上山川纵横,又分设郡县城池,俨然是个国家。但能供人居住的岛屿,无不依附灵脉形成。
这时夜色已深,宴会方散,昭暮又迫不及待地约宇文菁上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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