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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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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了!”
 李母却说:“我才辛苦几年,剩下的几十年都要辛苦你了!看来也只有璇儿才能降的住他,我这就把他托付给你。你可别宠坏了他。待过一月,给你们盖了新房,就安排您们成亲!”说着又往潇璇嘴中喂了数瓣橘子。
 潇璇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呈给李母:“璇儿也赞了一些银两,这些就当是璇儿的嫁妆。”
 李母接过银票,只随手划拉了一遍。仍是微笑着说:“这可有几千两只白银,也算是璇儿一番孝心。我也不问这银两哪来的,这就收下了!但我也不花使,只为你们存着!璇儿如今还没正式过门,就先和雪儿住一屋吧!”说着又将银票放在一旁榻几上,潇璇连连点头称是,又说道了一番家长里短,才请过晚安,回往西屋。
 潇璇推门进屋,却看见璇玉正坐在桌旁灯前,为玑雪说道江湖故事。说话间眉飞色舞,端的是绘声绘色,只引得玑雪心驰神往,连连发问。潇璇仔细一听,其中虽有三分真相,剩余却是他自己的胡诌杜撰,不禁笑他:“你还会编故事了?”
 玑雪回头说:“璇儿姐姐!我今晚要和你一同睡,哥哥你就先休息吧!”当下不由分说,又挽起潇璇手臂,拉她出门。潇璇连声说:“好!好!好!我这就陪你去!”说着向璇玉嫣然一笑,出门而去。璇玉原以为这三妹妹早被自己唬住了,这时不禁哑然自嘲。他赶了一日马车,早已困乏不堪,当下挥袖拂灭烛火,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众人又张罗着另起一座新院,为璇玉和潇璇完婚。潇璇却说:“哪有儿子媳妇住新屋的道理,要么都盖新的,还怕没银子使?”于是亲自执笔,将现在的小院向东西各拓了十丈,作为后宅。又在南边并起了两座小院,三院合成内宅。宅院中通着抄手游廊,廊中又围了假山小池和药园。垂花门外,又画了南房大院。
 整间大宅均由方石青砖垒墙,阴阳脆瓦盖顶,院门正置,尺窗洞开。楼阁错落,亭台蜿蜒。青竹花卉,也是栩栩如生。如此大宅,已可比城里富庶人家。
 潇璇一副丹青作完,众人啧啧称赞,玑雪却问:“这几块大石头到哪里采去!”
 潇璇听是一愣,神色甚是尴尬,众人又轻笑不已。李母为他圆场:“这院子月许间便可完工,这中间挖了池塘,堆个土包,搭间亭子,却也不难。”
 众人又忙着请工买料,购置具用,缝制新衣,弹制棉被。。。。。。这般动静,直引得全村上下交相议论。李父未免尴尬,请来合村汉子帮工。日日供上鸡鸭酒肉,又加倍付了工钱。就连璇玉的发小,也争着来帮手。
 大嫂领着一众媳妇婆子,赶着添置被服新衣。枢琦领着木匠们日夜赶制家具,玑雪又带着村中闺女们栽种花卉。璇玉请来瓦匠,也帮着运瓦拉砖。
 潇璇四处巡视,样样都得合她心意。验收一样,才给一样工钱。有工匠欺她年少没见过世面,拿些“行里原是如此”的话糊弄她,当场就被撵了回去,再不取用。她见请来帮工的汉子们头一日还是热火朝天,第二日上就有贪杯误事磨洋工的。于是做主断了村中汉子们的酒肉供应,又吩咐众人:“今后完工一样,都得交我验收。我只多付银子钱,想喝酒吃肉,自己买去,保管还有富裕。若故意拿些不中用的糊弄我,我也管你是这里有脸的,还是没脸的,这儿都留不住您。”至此以后,工地上虽不如原先热闹,进度却快出大半。
 一月之内,大院果真赶在吉日前完工,各式用具也一律添置妥当。午时不到,前院中围着凉亭摆下八桌酒席,桌上铺着红布,四周置着条凳。凉亭中坐了数名吹鼓手,一大早就开始吹拉弹唱各路喜庆乐调。
 李家在此行医已有两代,人缘本就极好,还不到午时初刻,村中男女老少已围坐桌前,院中四处更不乏孩童追逐。南房早已被红布包裹了梁柱,横梁上又吊着八盏红纱宫灯。屏风上挂了一面红缎,缎面上用黄线绣着一个瘦金体的“囍”字,将此间映得更加喜庆。首席上坐着枢琦和村中年岁较高的长者。李父和李母坐在大堂上位,招待乡亲们道贺吃喝。
 众人正欢笑间,突然炸起一串炮竹。众人被响声一惊,忙回头望去,只见紫气翻腾,直冲云霄,正是上好的喜炮。回过头来,又见一名身着翠纹红缎的少女扶着新娘,正自西边屏风后走出。新娘头盖双喜金缨红缎帕,上披六和牡丹祥云肩,身着金丝百花红缎袍,下围紫纱绫纹千幅裙,脚踏莲头锦云绣绒鞋,正向堂中缓步而来。东侧则走一名青年,青年头戴嵌玉束发紫金冠,身着金锦刺福红缎袍。荣光满面,神采奕奕,跟着走到堂中。
 新人在堂中站立片刻,堂外又放起一串喜炮。鞭炮声中,司仪走上堂来,高声招呼新人拜天地,跪高堂,三相对拜后,李母却打断仪式:“玉儿,你跪下,再给璇儿叩三个头。”众人听是一惊,均想妇嫁从夫。大礼已成,哪有丈夫向妻子叩头的道理,顿时一片哗然。




 第三十七章 华韶芳龄几春秋

 璇玉值此大喜,又是高堂言令,心中虽然不解,但觉即使给这样一个美人儿叩上千八百个头,也不打紧,当即跪下叩头。潇璇虽有盖头蒙面,却能看清下方情形。见璇玉行完大礼,忙将他扶起。李母又吩咐女儿:“雪儿,你先扶璇儿进去,让玉儿向在座的亲朋敬一圈酒。”
 璇玉心痒难挠,却被母亲如此折腾,心中哭笑不得。他眼见玑雪又扶着潇璇转过屏风,只好拿酒杯挨桌敬酒。
 潇璇和璇玉住在内宅西院,北上建着 两层小楼,楼上东厅是潇璇的新房。新房前厅中摆着红木桌凳,桌上放着红烛青铜盏。南窗前置着红木妆案,案上搁着一只尺许见方的雕花木匣。桌旁又立着一架红木包漆的落地铜镜。镜面流光,红烛添彩,更显喜庆。
 厅中放着一架山水罗面的木框屏风,风面是潇璇绘的“凤求凰”图。里间置着一张包漆红木雕花的四柱床,四柱外又围着绣花红绸。床上铺着软被罗衾,床前放着一条半尺高的塌几,床头又置着一幢六扇门的漆木衣柜。潇璇坐在床上,想到三叩首就将自己嫁了,又不禁思绪万千。
 玑雪跟着将红枣、桂圆、花生和栗子洒在被褥下,又和潇璇说起女儿私话。刚说一会儿,李母又亲自端来酒食,向潇璇道喜:“恭喜你们龙凤呈祥!”又笑着说:“璇儿饿坏了吧!我特意端了酒菜上来,一会定要和玉儿吃好!”又吩咐女儿:“雪儿,你随娘来,别打扰了你璇儿姐姐!”说话间将酒菜杯盘摆在桌上。
 潇璇说:“多谢娘挂心!”她虽得紫云相授机宜,于闺之事却甚害怕,只想二人若能长相厮守,又何必成亲。转念又盼璇玉不通人事,别为难自己。
 璇玉挨个敬完酒水,已过了一刻钟。老人们见他仍是神智清明,均连声赞叹:“新官人好酒量!”却不知他内功已有火候,只是稍一运气,已将肚中酒力化开散去,除脑中留着一丝酒意,身上并无不适。
 璇玉回到新房,见潇璇还戴着盖头坐着。也不急着掀起盖头,只在一旁看着,待瞧清楚了这新媳妇儿到底是怎么生模样,方才从袖中取出一柄沉香木如意,将盖头挑开。
 潇璇装束细致,秀发光泽,而双颊早已羞红,正低着头去窃笑。她此时已为人妻,璇玉见了一阵心动:“如今总算如了愿!”当下也不客气,将她横抱胸前,乐得在厅中转圈。潇璇笑着嗔他:“出息!”又指着桌上说:“娘亲送来酒菜,嘱咐咱们午饭!”
 璇玉连声称好,将她抱到桌前放下,拿起酒壶为二人倒酒,不禁感叹:“平日常与璇儿喝酒,均不及今日舒坦!”说着拿起银杯,就要一饮而尽。
 潇璇又拦住他:“慢着!”说着也拿起一只银杯,走到璇玉跟前抛出一记媚眼。璇玉恍然大悟,又各伸右手,交杯而饮。
 小夫妻洞房饮酒,自然十分惬意。又谈笑起幕幕过往,憧憬起种种将来。不觉间已将一壶美酒饮尽,二人却已醉如烂泥,双双昏睡在桌上。
 这一梦柔情似水,春风无限。朝云未罢兴暮雨,旧欢没过又新欢。璇玉醒来时,只觉脑中昏沉,周身一片柔软。手中也似抚着一样润滑物件,轻挤两下,更觉柔软。正受用间,突觉腹上一阵刺痛。心中一惊,这才睁开眼睛。见潇璇正躺在自己怀中,又忙缩回手臂,脸上羞得一阵火热。但转念想到这丫头是自己媳妇儿,有壮起胆来。
 潇璇却冷冷地说:“想不到堂堂医道世家,竟也藏着这下作之物,真让我开了眼界!”
 璇玉听是一愣,又不敢放肆,只将身子缩成一团,躲到床边。潇璇又冷冷地笑他:“呵—,我如今已为人妻,你还拘束什么。只是想不到你家竟还藏着‘仙梦引’这等‘好东西’,而且还在新婚之夜,用来对付自家媳妇儿!”言语间尽是愤愤之意。
 璇玉问:“昨日咱们本喝得高兴,现下怎地。。。。。。”潇璇不待他说完,又反肘在他身上磕了一下,冷冷地说:“还不是璇儿那位好婆婆!竟在咱们饮用的酒水中放了‘仙梦引’这劳什子!”索性向璇玉解释:“仙梦引是江湖秘药,吃了情欲大发,而且无毒副之患。男的痴了不过亏损些精元,女子吃了却全身酸软,三日不得动弹。相传是大内中专门对付贞女节妇的‘好东西’。就是京城富贵之家,也不多收藏。想不到你家里居然有,真不愧为医道世家!”她生性好强,如今却被如此算计了一回。若非不得舒展手脚,非得将璇玉痛打一顿出气。
 璇玉自知这事不太光彩,只将潇璇搂在怀中好生安慰。潇璇反而问他:“夫君时才可还逍遥?”这话回正了不是,回反了也不是,璇玉哪里敢说。
 潇璇又问:“既然咱们已有夫妻之实,如今有句话要跟你说清楚,你听不听。”璇玉哪敢不听,又连声答应。
 潇璇接着说:“璇儿深受玉儿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今日咱们已是夫妻,璇儿日后自当尽守为妻之责。夫君若有所遣,璇儿也会赴汤蹈火不辞,这是璇儿的本分。璇儿虽生得一副好皮囊,也自会尽心侍候夫君。但你倘若只迷上我这副身子,我便即刻自刎在你面前,也算还了你的这番恩情!”声调虽缓,意思却甚是冷烈。
 璇玉不寒而栗,忙陪笑说:“璇儿这般好,我怎会辜负你的这片心意,日后自会好生照料璇儿。”
 潇璇又说:“嗯!丈夫在世当有为,我自会时常提点!”说完转过身来,主动亲了璇玉一吻。他如此软硬兼施,倒让璇玉不知所措,只知今生娶了潇璇,定是福而非祸。
 二人又一阵耳鬓厮磨,正欢愉间,突然听到蜡花爆裂,“劈—啪—”作响,室中顿时一暗,二人这才发觉已是日上三竿时分。潇璇连声催促:“你快些起床,不然娘亲就要来验喜了,那时自少不要一番尴尬!”说着羞红了脸,将璇玉推开。
 璇玉反而问她:“验什么喜?”
 潇璇瞪眼嗔他:“你还想抵赖吗?”却不解释。
 璇玉犹豫片刻,突然在潇璇香腮上亲了一吻,笑着说:“好!我这就去为璇儿端茶倒水!”说着坐起身来,在柜中取出一套常服。三下五除二,穿好在身。潇璇藏在被窝中看他穿衣,见璇玉就要出门,又喊住他:“回来!”
 璇玉坐回床边,潇璇从软被中伸出两只粉臂,先将他后发从衣领内缓缓理出,又将正面的衣襟打理整洁,仔细看过数遍,才让他起身。
 璇玉又要出门时,潇璇又问:“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我了?”
 璇玉大是奇怪,怎的这个丫头没完没了,好不爽利。潇璇又自言自语:“是谁宽下我的衣裳,今日自然该谁给我换上!”说话间羞容乍现,却还不依不饶:“怎么?时才你可没这般羞涩!”
 璇玉心下尴尬,转念又想:“这丫头已归了自己,还能翻出天去?”当下硬着头皮,为潇璇挑了一套白绸衣裙,反而乐得给她穿衣。心中洋洋得意:“世间绝色美女也不过如此,这丫头当真讨人喜欢!”
 潇璇穿好衣裳,璇玉又扶她坐到外间圆桌旁。正要去整理铺盖,又被潇璇劝住:“一会娘亲自会来帮着收拾,先扶我梳妆!”璇玉想是牵扯到女儿私密,也就帮她梳妆。
 潇璇满脸娇柔,端坐在铜镜前瞧着自己,好似娇花照水。璇玉为她梳头、描眉、涂脂、抹唇。。。。。。又劝她:“好璇儿!‘仙梦引’的事就别怪娘亲了。”接着拍胸脯担保:“三日之内,我给你端茶倒水,外带捏肩捶腿,保管满意!”端的是如胶似漆,相濡以沫。他想:“端茶倒水是自己的老本行,平日里再蛮横的客人也发不起火来。”转念又想:“若没潇璇,自己哪有今日!”也不禁感伤世事无常,对潇璇更是爱怜。
 潇璇又叹息一声:“哎,这世上真的只有娘亲疼儿,竟为你想得这般周全!”
 璇玉问:“这话怎么说?”
 潇璇娇羞无限,接着解释:“璇儿想娘亲也是为你好,哪想到害苦了我!”又轻声嗔他:“更没想到你这厮早已通得人事,还是这般风流无奈!”
 璇玉哭笑不得,他原只道其中存着误会,哪曾想到:母亲如此这般,是为了自己。于是,为潇璇打扮时更加细致。过了半晌,才扶着这位娇妻下楼。




 第三十八章 昨夜新婚香犹在

 二人方转出楼门屏风,李母已先迎上来说:“哎哟——,我的璇儿,快坐下!”说着又扶潇璇坐到堂上。玑雪跟着端上一只白瓷宫碗,碗中还腾着热气。
 李母亲自接过瓷碗,放到茶几上,又笑着说:“玉儿,你也别闲着,去给璇儿打水净手!”待璇玉出了门,又吩咐女儿:“雪儿,这几日你陪璇儿睡,可别宠坏了那小子!”说着端来一只凳子,亲自坐到潇璇跟前。将一碗党参乌鸡江米粥,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下。每次喂送,均先吹凉勺子。潇璇一时间喜不自胜,不禁又想:“昨儿的苦头倒也没白吃!”
 潇璇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连闲了五日,只觉憋屈坏了。这日身子刚复原,又非要和璇玉往附近集镇上走走。
 正午时分,二人来到离山村最近的一座镇上。镇子虽小,只有一条半里直街和十余家店面,街上却是车马络绎,人来人往。有的神色惶急,跨马持刀,飞驰而过。有的三三两两,私语慢行。
 潇璇和璇玉虽不常来镇上,但见这些人都还练过三拳两脚,又是奔着一处去的,也知江湖上出了大事。相互递了个眼色,一起进入一间客栈,探听消息。
 客栈面阔五间,纵深三间,正是镇上最高大的建筑。一楼摆着桌椅,供行路人打尖,二楼则隔了宿人的客房。璇玉和潇璇寻到大堂角落处的八仙桌前坐下,又要来小菜和白酒。二人温声细语,款斟慢饮,也乐得受用蜜月甜美。
 璇玉想自己也算江湖人士,进了客栈也该如传闻中的江湖人士一样,要一大盘熟牛肉,来一大坛烧刀子。但一问方知,烈酒倒是有不少,潇璇却不爱喝浑酒,于是上了女儿红。附近又没死牛,上不来熟牛肉,又上一盘红烧肉代替。原来耕牛是农人的命根子,杀了是极大的罪过。只有等牛老死了,才能吃到牛肉。
 这时其它桌前已坐了大半食客,搭伙共桌的也有不少。食客们要的酒菜如出一辙,多是烈酒和肉食。神色却各不相同,或者忧虑,或者疑惑。他们也正细声谈论一件似乎了不得的大事,说话间更是神情忐忑,生怕行差踏错半步。
 璇玉和潇璇耳力极佳,见最近桌上一名膀大腰圆的黑袍大汉和另一名文质彬彬的书生,她们也在窃窃私语,当下凝神静听。
 汉低声问:“孙老弟,咱们这次奉命到七驿镇集结,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孙姓书生淡淡地说:“王兄,小弟也不知道,只是帮中让我等到宝莲山附近集结,兴许不会有冲突。”
 汉子皱眉说:“老弟莫说笑了!若无刀兵之争,那会召集这等阵势。而且这一路上也并非咱们几家,好多知名或不知名的帮会都在往宝莲山赶呢!”又问:“老弟号称‘江湖百晓生’,该知道些内情吧!”
 这一顶高帽送上,引得孙姓书生脸皮一跳,又说:“咱们也是多年的交情,既然王兄问了,小弟也不瞒着。”又端起酒盅喝下一口,才接着说:“小弟也是听一个小帮会头儿说的:锦州,通州和我们灵州的武林同道要一起围剿太虚门。”
 汉子听是一愣,忙喝了口酒压惊,又低声问:“老弟没搞错吧!那太虚门是何等实力。听说他门中每年从各地收回总舵的利银就有百万两之多,门徒更是不可胜数。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去与虎谋皮,这不是自取灭亡吗?”说话间仍是心有余悸,又喝了半碗酒。
 孙姓书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喝下口酒,接着说:“正式因为势大,所以才要我们这些小帮小派群起而上啊!而且我还听说,这次还有三州内大帮派牵头。如若不然,咱们也不会以卵击石。”
 王姓大汉心中疑惑,又不由感叹:“这阵势也太大了吧!大伙虽是无利不起早,但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不是?况且江湖中纵然有不少帮派和太虚门有梁子,但要让他们倾巢而出,拼得家破人亡,这王某可不信。”说完又自顾喝起酒来。
 孙姓书生却笑他:“这些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自然不会全是去伙拼的,多半还是想去浑水摸鱼,捞点好处!”他话锋一转:“我听说:去年太虚门在一夜间灭了十几家中小帮派的大半舵口、后来又听说:有太虚门人投效朝廷,惹下了众怒。那些大帮派怕太虚门强过他们,对自己不利。于是趁着这周年祭日,怂恿了些小帮派的未亡人,和一些与太虚门结怨颇深的帮派,这才敢率众攻山。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江湖中的好事之辈。他们打着助拳帮腔的名头,也来凑热闹。这才有了诸多人马。”说完又连喝了三口酒水。
 王姓大汉听了这一节,也想出了些眉目,又问:“虽说大伙想将太虚门一举剿灭,然后分一杯羹。但太虚门也是名贯江湖的大门大宗,实力在那里摆着,如此拼杀起来,还不是两败俱伤?那些首脑怎敢如此忙莽撞行事!”
 孙姓书生三碗下肚,红晕已上了脸,又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说:“既然王老兄把话问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告诉老兄吧!据说是太虚门出大事了,早在中秋那夜,他门中众位长老齐聚山中把盏言欢。但不知为何,又相互比武助兴。酒醉之下,下手轻重自然难以把握,数名长老当场被打成重伤。虽说性命无忧,但已元气大伤,据说如今走路还要人扶着。还有一名长老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吃喝拉撒都得别人提夜壶!据最新传出的消息,太虚门的现任掌门,不久前已经死了,门中还没发丧呢!各大帮派首领听了这讯息,当然得趁机发难。这次纵然灭不了太虚门,也定叫它不能东山再起。”
 潇璇听到这里,不禁黯然神伤。互望一眼,均不知如何是好。
 下午骄阳朗照,放眼四下,金涛起伏,绵延天际。璇玉又和潇璇说笑,逗她追逐疯闹,浑没有半点成亲人的稳重。潇璇仍是一副少女打扮,看上去聪灵可人,只是眉宇间多出一股风流气韵,言谈举止也较从前更为潇洒。
 二人一路玩笑,却均有意避开刚才听到的江湖大事,不觉已离家近了。潇璇在一棵枯树下停住步子,跺了跺足,还是问:“太虚门的事儿,咱们怎么计较。”想了想,又看着璇玉说“我虽出自太虚门,但门中于我不过是谋生立命之所。如今怎样,再不与我相干。山上却有两个妹妹,我非救下她们不可。”
 璇玉拍胸脯说:“那还说什么,你妹妹就是我的。。。。。。”他想说“我的妹妹”却见潇璇睁大了眼瞪着自己,当即改口说:“我的小姨子!”心中却想,燕玲丫头也在山上,将她一起救下来才好。
 这一语引得潇璇不住轻笑,又笑着问:“那一会儿怎么跟爹娘说?”
 璇玉道:“妈妈见识短浅,只想你能生儿子”潇璇顿时羞红了脸,伸手来打,璇玉使小擒拿手卸托,接着说:“老头子老而弥辣,一项排斥江湖人打打杀杀,多半也不会同意。他也不想想,人家若不打打杀杀,还要做大夫的干什么!”
 潇璇嗤嗤一笑,忽然眼珠一转,又说:“那咱们留封书信,偷着去!”
 璇玉浪荡惯了,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正要同意,潇璇却先否认:“不好,爹娘还以为我把你拐跑了呢!娘最疼三妹妹,让她帮着说最好!”
 璇玉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若跟她说,她非吵着跟去看看不可!”
 潇璇又问:“那怎么办,总得拿个主意!”
 璇玉说:“咱们照实说吧,他们若不答应,咱们再私奔!”
 潇璇轻淬一声:“呸!什么私奔,咱们只要好好的回来,爹娘还真能打咱们屁股吗?”李璇玉嘻嘻一笑,将潇璇抱在怀中,只觉着姑娘实在讨人喜欢。
 晚饭时间,李家众人一齐聚到后宅用餐。璇玉当着众人说了今日见闻,又如实禀报了他们的打算。众人听了,先是面面相觑。李母果然首先责问:“哎哟!我的傻璇儿,你怎敢由得这混世魔王想一出是一出。那江湖风波是何等凶险。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你们怎还往里钻呢?当真是嫌日子过的舒坦了,非得闹出点动静来不可?”
 璇玉叹了一口气,也无言以对。




 第三十九章 秋云惨淡熙日和

 潇璇微笑着说:“璇儿劳爹娘挂心了,娘亲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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