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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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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亲自驾车,不到正午时分,已到了七驿镇上,径直往秋月酒楼赶去。潇璇说:“母亲一路车马劳顿,今日且在镇上稍适歇息,也好让我们办些事情!”
此时还不到酒楼午间生意时段,张大力见有车马前来,忙出来招呼,却见赶车的正是璇玉,不禁一愣,又转身跑回堂中。璇玉笑了笑,拉开车门,恭请娘亲和夫人下车。
萧老领着众人迎出大堂,又领众人回内堂坐下说话。他翘起拇指夸赞:“玉儿如今成了一派掌门,我们脸上也长了光!”
李母笑着说:“您老过奖了,他不过是跟着戏班卖吆喝,我这个媳妇儿才真是一万个中也挑不出一个。”
潇璇笑了笑,接过话茬说:“萧老和严大哥满腹经国济世才策,如今门中归我二人执掌,想请二位上山理事!”她见萧老犹豫,已猜中他心思,轻轻一笑,接着说:“秋月酒轩本是萧家祖产,当年本门豪夺过去,确实有欠周详。如今我二人执掌门户,自不会亏待家中长辈!”说着取出店契和一沓银票推给萧老。
萧老见是一愣,接过银票和契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甚是尴尬。潇璇微笑着说:“秋月酒楼每年上缴的利银,也有近五百两,这六十年来共是三万两,还请萧老查点数目!”
萧老见横财砸到了自己头上,更是愕然。心中却在琢磨:“楠木好,还是阴沉木好。”他一阵乐和,又缓缓地说:“多谢楚姑娘,不过老朽没什么本事,怕是要辜负姑娘所望了!”说着又向严良使出一记眼色,以示讨价还价。
严良却没看懂,依旧睁大了眼,掩不住满脸跃跃神色。但读书人总也忘不了谦虚,于是向潇璇微微一笑,又胀红了脸,镇定下来。
潇璇见二人挤眉弄眼,已知其中心思,又微笑着说:“萧老和严大哥也不必急着答应,我们这次下山还有要事着办,等回山时再来拜访萧老,二位也可趁机详加思量,以策万全。若有要求,可别吝惜说出来,咱们自会尽力去办!”说着在璇玉腿上轻掐了一把,璇玉随声附和,连连称是。
萧老笑着说:“多些姑娘谅解,老朽这里虽不富贵荣华,但也愿请李老夫人多住几日,也好让老朽一敬地主之谊!”
次日清晨,萧老领着酒楼众伙计,直将璇玉一家送到驿道上。潇璇却将璇玉拉入一旁树林中,忽然挡在他身前,一本正经地问:“你说,我可是那不解风情的女子?”
璇玉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璇儿能歌善舞,美丽可人,又善解人意,怎还问这些!”
潇璇说:“那就是了,不过我也不能宠着你!你这回上京,又是为正事奔波。门里虽缺短花使,但匀你千八百两作盘缠,还拿得出。不过我怕你带多银两就生出花花事儿来,也就给你十两银子花使,喝酒吃肉自然够用,这番心思也一并跟你说了!”
璇玉反而安慰她:“好璇儿,这番心意我领下了!你若真吃醋,我讨饭上京也认了!”心中却想:“你这小丫头倒也聪明,给我小鞋穿,还让我不能记恨。”又暗暗叫苦:“怎的招惹上这么一个聪明婆娘。”
潇璇轻淬一声:“呸!我哪有那么小气!其实闺中的事,只要咱们心意用到,我也极受用。别家女子纵然好看些,也不定有我贴心!待你养好精神回来,我再与你共浴春风,好生快活一番!”语声愈加细腻,又将头藏入璇玉怀中。
二人耳鬓厮磨,好生告别一番,才回到驿道。李母看着璇玉才执鞭驾马,去得远了,又对潇璇说:“你夫妻初登上位,门中必有大事要你们亲自定夺。你也不必再送,我自会回去!”
潇璇也觉如此,当即告谢:“多谢母亲体谅,我派一队弟子送母亲回去!”
潇璇安置好李母回乡,待回到潇雅轩中,已是掌灯时分。紫娟见她神色惶急,不禁笑她:“姐姐已是出阁的人,怎回娘家来了,莫不是遭了夫君欺负!”
潇璇苦笑着说:“妹妹莫说笑了,我这次怕真要被人欺负了!”说着又诉起苦来:“三位妹妹有所不知,他在京城还有位红颜知己,虽出生风尘,也算一位奇女子。你们可能帮我写封信给那女子,叫她别乱打主意?”三女听了这话,不禁捧腹大笑。
紫娟灵机一动,笑着说:“我最拿手这类书信,就由我捉刀了!”说着争着去了书房。
玑雪和青月忙着安慰潇璇,只等着看她的笑话。过了片刻,紫娟拿出一封信笺递给潇璇,说:“要不要再加上韵脚。”
潇璇细看了一遍,又问:“这么写合适吗?”
紫娟说:“如此恩威并用,方能显出姐姐的魅力和气魄!”青月和玑雪听了不禁捧腹大笑。
潇璇听到“恩威并至”四字,心念一动,又说:“那再附上一壶好酒!娟儿,我见你的梅花酒还剩几坛,就附上一小坛让弟子快马加鞭送出,定要送到陈都胭脂街紫云轩的紫云姑娘手中!”
紫娟展颜一笑,快步跑入厨房,拿起一小坛梅花酒,正要跑回。忽然灵机一动,揭开坛封,扬起脖颈,将一坛美酒喝了个涓滴不存。又觉醉意上涌,摇晃了两下身子,喃喃自语:“你哪是想请人家喝酒,分明是吃醋嘛。这坛酒还是我代为受用吧!”说着取过醋坛子,将醋汁倒入酒坛封好。又稍作梳洗,这才回到屋中。
潇璇接过酒坛,见坛封完好,当下起身而去,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说:“紫娟丫头,又偷喝酒了吧!”说着快步而去。
第六十章 入京相问生财路 故
阳春三月,青楼梦好,紫云一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正作梳洗,丫头忽然捧来一方礼盒,就要出门。紫云忙叫住她:“瑶儿别跑,谁送来的!”
瑶儿笑着说:“那打什么紧,你还要记着人家么?”说话间已跑出门去。
紫云说:“小丫头,你可仔细了!”
瑶儿笑着说:“妈妈要是摔着了,你替我吃罪?”说话间已去得远了。
紫云哼了一声,拆开礼盒,见是一只酒坛和一封信笺,信封上写着“紫云亲启”,当下拆信念道:“尊姐紫云,见信如晤。昔日华京一别,至今难忘。阿姐名动京师,小妹如雷贯耳。陈京内外,无不臣服于阿姐风采。当日京郊游湖,尤使小妹钦慕。。。。。。妹承阿姐相祝,今已嫁与贤夫。每与东邻姐妹论及奇佳女子,均许阿姐魁首。夫妻出生草莽市井,蒙阿姐不吝结交,令我二人平添尊荣。每念及此,感激不尽。。。。。。夫蒙上天垂恩,坐镇方外玄门。不日出游京师,自当拜会阿姐。望姐心系大局,劝诫相教。妹于千里之外,也将感激涕零。遥想阿姐深明大义,当不至妹难以启齿。。。。。。。阿姐天生倾国姿容,内敛傲世风采。夫若不测,妹当亲身入京。把酒论剑,再续姐妹情缘。到时丹红浸染,玉山倾倒。皆咎由自取,非妹之所愿。。。。。。。妹已正名妾身,特附婚宴薄酒拜上。才疏学浅,识不过数,若有失言,万望海涵。。。。。。。妹面西而祝,愿姐好自珍重!。。。。。。愚妹潇璇拜上!”
紫云读完书信,不禁笑了起来。又揭开坛封,将坛中汁液倒了一只瓷碗。霎时间沉香缭绕,振奋精神。紫云见是一愣,细细闻过后,还是轻抿一口,还品尝了半晌,才扬头咽入腹中。接着“咕咚—咕咚—”,片刻间将整碗中醋汁喝了个涓滴不存。
她放下瓷碗,轻轻一笑,又喃喃自语:“红曲香醋,好醋!。。。。。。好妹妹,你这招姐姐接下了。。。。。。”接着只顾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红,竟自打扮起来。
这时璇玉来到石府门外,向门房通报姓名后,又候了片刻,只见石万鑫一路小跑,拱手迎出,朗声说:“贤弟果真人中龙凤,龙归大海不到半年,就执掌了江湖第一大宗派,真可谓英雄出少年!”说着将璇玉请入内宅,径直来到如是居。
石万鑫又请了三名夫人下楼作陪,侍女跟着端上茶果点心。璇玉抿一口香茶,说:“不瞒石公子,小弟这次造访,不为其它,只想请石公子指点些行当秘事!”
石万鑫笑着说:“贤弟但问无妨,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璇玉说:“我虽执掌方外玄门,但人身在世,总不免有身外忧患。特来向石公子讨条生路!”
石万鑫恍然大悟,笑着说:“贤弟说的是生财之路吧!我石家以钱庄闻名,想贤弟是让我指点些钱庄经营的门道!”
璇玉笑着说:“还请不吝赐教!”。
石万鑫说:“外人看钱庄极是神秘,而对贤弟这这等武学名家来说,也可算是四两拨千斤的伎俩。”他笑了笑,接着说:“钱庄经营事项有三。一是承兑,二是存贷,三是互汇。承兑是按比价兑换金银条块、元宝铜钱,其中可以提取一至三厘利。存贷是按息扩充资本,发放贷银,贷息可高出存息两至三倍。互汇是将银两从一地钱庄汇往另一钱庄,中间也可提取一厘利银。”这一语暗藏玄机,已说出了钱庄经营的大概。
璇玉听得出神,见石万鑫点到即止,不免失望,又问:“旁人若细加琢磨,也不难知晓。不知还有什么门道!”
二人说话时,王夫人已吩咐了丫头在偏厅摆下饭菜。石万鑫笑着说:“李公子想知道其中详情也不难,只是现下已日过中天,咱们正好去桌上详谈。不过嘛。。。。。。”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钱庄经营的门道,石某相告一条,贤弟需满饮一杯。这笔交易,贤弟不吃亏吧!”璇玉满口答应,与众人往偏听吃饭。
璇玉和石万鑫聊得尽兴,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石府,自在大街上溜达。忽然心念一动,直往胭脂街紫云轩去了。
这时冯妈正带着姑娘们在门口迎客,见街口款步走来一名白衫少年,她一眼认出是璇玉,忙上前招呼:“哟—,这不是李公子吗?姐妹们可都盼着公子来呢!快请,快情!”说着,亲自领璇玉坐到大堂一侧的八仙桌前。
璇玉已执掌一方势力,心中豁然开阔,再进风月场所,只觉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又笑着问候:“冯妈好记性!上回的事可给冯妈添了麻烦!”
冯妈说:“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李公子神功盖世,我等凡夫俗子怎敢相忘!那三个不知好歹的得承的情,,还吊着半条命呢!”当下话入正题,又问:“公子游幸此间,想找哪位姑娘喝茶!”
璇玉正要开口,又听见楼上飘下一阵女子轻笑:“妈妈!李公子就由女儿招待吧,直接上大茶碗。”璇玉听了一喜,抬首上望,只见紫云正轻挽秀发,转过身子,径直向楼梯口走来。冯妈轻轻一笑,心中想这丫头的费用可贵。心中盘算:“这一笔能赚多少?”直往后堂去了。
紫云径直坐到璇玉对面,丫头跟着端上一桌糕点和两只精致的大茶碗。紫云抿了一口茶水,又调侃璇玉:“想必李兄弟是独自上京,不然绝不敢来这里幽会我!”言语中柔情婉转,妩媚动人。
璇玉轻叹一声,笑着说:“哎—,我可是访友来的,你若再客气,我起身便走!”
紫云听他以“你我”相称,心下一喜,微笑着说:“常言道‘娼女无情,戏子无义’,李兄弟如此看重我,我当以身相报才是。不如咱们上楼逍遥一番,再纵酒畅谈,岂不痛快!”
璇玉哈哈一笑,却不推辞:“我早想和你好,今日总算如了愿!”说着站起身来,就要上楼。
紫云嫣然一笑,又叫住他:“你慢着!你我虽是故交,但这里毕竟是烟花场所,我可不能坏了规矩!李兄弟若能拿出千八百两请夜资财,我自然倾心相侍!”说着端起茶碗,自顾细品其中滋味。
璇玉哈哈一笑,又说:“莫说是千八百两,就是十两八两,我也拿不出!我家璇儿生怕我留恋烟花,出门时只给他夫君留了十两纹银,我一路省吃俭用进了都里,还剩八两。如今想来,请紫云姑娘吃顿酒饭倒足够,你若多喝几杯,我怕是还要押在这里刷盘子洗碗!”
紫云接了潇璇的挑战书,这下非要勾引璇玉就范。当下向她嫣然一笑,接着说:“李兄弟当真有趣,竟来青楼中请姑娘吃酒!只怕李兄弟有心无胆,只好图个眼上快活!”
璇玉说:“我倒有个主意,不如你先赊我一次,来日生米煮成熟饭,璇儿也不好赖账!”
紫云淬了他一口:“呸!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向风尘姐妹赊账!你若一夜风流后不知去向,我又找谁要银子去!若再不幸,日后为你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剩下我孤儿寡母,又找谁哭去!”说话间,只引得二人捧腹大笑。
疏忽间月上东墙,大堂中已座无虚席。莺歌燕舞,声色俱佳,不时还有豪客抱着衣裳不整的姑娘直上楼去。新进门的豪客走过璇玉一桌时,必要细细打量一番二人,接着啧啧称赞,寻往自己座位。如此两次三番,璇玉顿觉扫兴,紫云笑着说:“李兄弟请见谅,紫云艳名在外,不如李兄弟到我楼上闺中,再作畅谈!”
璇玉听要进她闺房,一时间心潮澎湃。又想:“自己没带银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怕她吃人不成。”欣然一笑,就要起身上楼。
却见紫云坐在原处不动,一时间羞涩交集,又坐回到位上。
紫云轻声说:“李兄弟莫怪,我等姐妹虽身在风尘,也不会主动将客人带回闺中!”
璇玉四下一望,姑娘们果然是半推半就,均是被豪客们或搀或抱,挟上楼去的。紫云唤来一名看茶侍女,吩咐她楼上备酒。
第六十一章 侠踪不失王者气
璇玉心下犹豫:“抱她上楼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自己不说,她也不会跑到千里外跟潇璇说,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当下乐得抱起紫云,转念想起潇璇一番临别赠言,又不免心虚。
紫云觉他举动生硬,反而笑他:“怎么?李兄弟是看上我了,羞涩起来,还是耻于出手碰我?”说着,自己撂下一侧衣衫,露出半边肩膀。
璇玉见她玉肌粉嫩,不禁心下一荡,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欣然抱着紫云上楼。紫云又趁机听他心跳,直到闺门前,翻身站到地上,低声斥他:“不解风情!”说着推门而入。
璇玉讪讪的不是滋味:“我跟你有什么情。”当下无奈一笑,跟入门中。只见前厅中放着一张红木圆桌,桌上立着红烛铜盏,桌前刚好放着两只圆凳。一面青纱屏风挡住里间,若隐若现,又成一番风情。
璇玉只道妓院中挂的尽是春宫图,如今却见这位头牌姑娘闺中挂的均是山水风月、花鸟鱼虫的大轴丹青,又略感诧异。他坐到桌前,紫云又宽去外衫,随手搭在屏风上,只穿了一件连裙长亵。这时红烛照映,只见她面容妩媚,体态丰盈,端的是风情万种。
璇玉只觉血脉膨胀,一时间面红耳热,不知如何是好。但觉这番快美滋味,潇璇又几时给过。他正受用时,忽觉一股清灵之气自丹田而发,迅速行过周身经络,脑中的昏沉痴迷,随即烟消云散。
璇玉只觉这玄功练得好生无趣,不禁轻叹一声:“哎—,现下才到早春,并不见热,你又何必如此。若冻病了,还得抓药,岂不是自找没趣儿。”
紫云嗤嗤一笑,自斟自饮了一杯,又说:“我不瞒你,我虽是身在风尘,却也想投个良善的托付终身。李兄弟待我我敬重,绝不只因我姿色出众。我也体谅你你和璇儿妹妹新婚燕尔,感情深厚,如今不会纳妾,只愿你莫负了我这番情意。我虽为娼妓,但自负一身才学也不辱没你。你我若长相厮守,我定能与璇儿情同姐妹!”这一语情深意重,让璇玉万难推却。
世上男子最头疼莫过于家有河东狮,外有云雀鸟,各有各的好,两边都不能得罪。他正犹豫时,紫云已自斟自饮了数杯,熏熏然醉意涌上双颊,更显娇艳。
璇玉暗自心叹:“你这丫头酒量太小,还不及璇儿一成,跟你喝酒可没意思。”于是摇头说:“得你这番情意,我自然欢喜。只是璇儿太蛮横,定不能成全咱们!”说着也端起酒杯,向紫云敬酒。心想:“我且先灌醉你,什么都好说。”
紫云听了这话,不禁柳眉倒竖,冷哼一声,起身进了里间。再出来时,已穿戴得整齐。璇玉心叹一声,紫云突然一拍桌子,瞪着眼斥他:“倒酒!”
璇玉哭笑不得,只好为她斟酒。酒杯刚满,紫云二话不说,举杯一饮而尽。璇玉不禁愕然,忙为自己倒上酒水,陪下一杯。刚刚放下酒杯,紫云再一拍桌面,又喝他:“倒酒!”
璇玉自知得罪了这位佳人,只好依言照做。于是,二人一斟一饮,都不再说话。他在紫云轩喝花酒时,胡尚书正端着一只瓷碗走到东院上房。他绕过屏风,见儿子身盖锦被,正躺在软榻上睡得安稳。当下坐到榻前,扶起儿子,又亲自将汤药一勺勺的喂他喝下。
胡公子说:“爹!孩儿今日精神好多了!”
胡尚书欣然说:“太医说了,荣儿将养两月,便可下地行走,到时陛下还要宣你进宫问话呢!荣儿不是早就想入宫见识一番吗,好好养伤,进宫指日可待!”说着又舀起一勺汤汁,喂他喝下。
他正是在太虚门卧底多年,又设计毒死明清真人,后来被潇璇一掌打成重伤,侃侃保住性命的胡世荣。胡梁材亲自给儿子喂药,又陪他说了半晌闲话,这才满心欣慰,走出屋堂。
璇玉和紫云互拼酒力,眼见一盏红烛烧到尽头,烛火却更加亮堂。这时二人见对方均已双眼朦胧,不禁心生柔情,惬意万分。忽然烛花几声爆裂,接着一片漆黑。
璇玉醒来时,窗外已将大亮,紫云还趴在桌上沉睡。他心叹一声,又将紫云抱到里间床上。瞥眼见她睡态可人,伸指在她鼻梁上轻刮了一下。又为她盖好被子,就要转身下楼。
璇玉走到门口,忽然想到:“若就此出去,老鸨定找我要宿夜银子,那时有理也说不清,岂不冤枉!”他又折回里间,坐在妆台前研开墨石,铺开纸笺,提笔作书。嘴中喃喃念道:“璇玉深感姑娘厚爱,此情铭记五内。今日一别,再见无期。姑娘若有为难,敬请屈驾灵边,璇玉定帅妻妹下山,百里相迎。。。。。。。搁笔相别,敬请珍重!”刚刚放下毛笔,突地童心大起,抿嘴一笑,又在信尾加了一句,这才搁笔起身。推开窗户,纵身而去。
紫云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眨巴了两下媚眼,见自己已睡在床上,不禁随口骂了句:“臭小子!”接着随眼一扫,哪里还有璇玉的人影。她吃了一惊吗,忙掀开被子,却见自己仍穿得整齐,连绣鞋都没脱下,又长叹一声。忽然瞥眼见妆台上还压着一封信笺。当下欣然拿起,走到窗前细读。
“。。。。。。璇玉初访姑娘,姑娘当敬地主之谊,他日莲山相叙,再与你把盏言欢!”紫云读完这句,“嗤—嗤—”一笑,啐了一声:“呸!居然到青楼来还吃霸王餐。。。。。。”她一阵轻笑过后,又将信纸贴在心前,不由得暗自神伤。
璇玉离了紫云轩后,又一路向东,直奔灵州。他这日回到七驿镇上,一拉缰绳,骏马一串嘶鸣,应声停在秋月酒楼门前。她见严良正在柜台后清算账目,忙招呼:“严大哥早啊!”
严良笑着迎出门来,又将他让到后院。这时萧老正在沏早茶,见璇玉来了,缓缓地说:“你是不是特地踩着点儿来,专来喝我的好茶!”说着翻开三只瓷杯。
璇玉坐到茶几前才发现,萧老已换了新茶具,茶叶筒也雕刻得十分精美,于是问:“您老从前总让我称大叶子茶,如今换什么茶了?”
萧老眯起了眼,微笑着说:“是自家采的毛尖,市面上买不到的!”,璇玉轻尝一口,只觉清香中还有一股淡淡地脂粉香气,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又问:“那日请萧老和严大哥上山理事,不知萧老怎么想。”
萧老轻轻一笑,喝下半杯茶,缓缓地说:“此事不忙!李掌门找我二人上山理事,到底要做什么营生!”
璇玉心下一愣,只想索性往大了说,大家都过得去,当即拱手说:“萧老不必见外!玉儿思量着,道家本为方外玄门,我等若能护佑好方圆百里内的一人一物,也是上善之举,至少莫再招惹江湖恩怨。”
萧老又问:“那玉儿可知这方圆百里内,稻米多少银两一石,京城一石稻米又卖多少银两!”
璇玉不加思索,随口回答:“七驿镇的新米二两白银一石,陈米一两银子一石。京城米价便宜一半!因为陈京四周有万顷良田,这里却没人劳作农桑。”
萧老微微点头,又问:“既然这里的稻米能卖二两银子一石,为什么没人来这里种地打粮?”
璇玉心下疑惑,严良却叹息一声:“哎——,这里是边陲,又有江湖匪寇出没,农人耕作一年,也难得半粒收成。就说这周围十余座镇子,大多店面虽是你门中产业,暗地里却另有势力盘剥。。。。。。如今李兄弟执掌一方宗门,若能造福周边百姓,必能得个好名声!”
萧老接着说:“若我二人上山,定要你除了这方圆百里内的各路帮派,还百姓安宁,你可作得了主?”
璇玉心下犹豫,他明面上是掌门,却没多少人真正拥护。他本不想惹是生非,但转念又想:“可不能让人看扁了自己!”当下一拍大腿,朗声答应。
萧老又说:“还有及时停止收取所有店面的利银,用一定税利代替,周边上千家商户必将对你感恩戴德。”
璇玉心中缺乏概念,但想:“只要咱们上了一条船,你们就算要亏待我,也不会亏待自己!”这条也答应了下来。
严良接着说:“如今虽逢盛世,但普通百姓也不过食刚果腹,衣能温保。若能奖励耕织,抚恤农桑。定能造出一方盛世!”
璇玉知道他想做一代名臣,这句话定是早就想好了,在梦里给皇帝说的,自然是好话。当即朗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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