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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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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总躲得起罢?
“死了!”鬼娘子脸上狰狞,骤然挥鞭凌风而来。
鞭声鹤唳,腥风凶猛,我一个下腰,堪堪躲开迎面一击。
“都是因为你!苏家人跟踪我,杀死了我相公。”她说着泪流满面,却执意朝我进攻。
笑话,天大的笑话,若你不见钱眼开,来招惹我,如何有今天的境地。
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凌空一个翻身,伸脚踹了一下她的脑勺,鬼娘子还没反应过来,堪堪带着几片屋瓦滚下屋檐。
我抽空张望了一下,一时竟发现京中没有地方可以去,不想见到苏奕安,又不想麻烦秋榃,去蔺府的话,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对了!
一眼眺望到紧紧毗邻皇宫的通天宝塔,正是誉尹的地盘。
我正暗自窃喜;回头却见鬼娘子提着烂醉如泥的如云止的领子腾在半空中。
我顿时火冒三丈,“你放开他!”
“既然如此,那么……”那人凤眼一挑,眼里闪过一丝诡异,于是松手……
“不!”我不疑有他,下意识冲过去……
“云止,云止,你醒醒……”我扶着他着地,怀里的人两眼禁闭,气息全无。
总觉得有蹊跷。
猛然,云止睁眼,迅速化成一只面相奇特的怪物。
我一惊,连忙后退。
眼见那怪物冲过来,背后堪堪受了一鞭,一晃眼,怪物化成了缕缕白烟。
“那不过是幻象罢了。”鬼娘子挥鞭束缚住我,笑得人神共愤。
鞭子忽然着了火 ,将我浑身点燃。
“啊……”我尖叫一声,扭动挣扎,鞭子却缠得越来越紧。
阮荻,你这该死的女人。
我在心里把阮荻祖宗十八代逐一骂了个遍,随后一咬牙,挣开鞭子,虎皮鞭瞬间断成几段,还淌着血……
鞭子上有怨气,怨气渗入我皮肉里三寸,冒着白烟,流着脓液。
我见状差点没把自己吓晕。
顿时发了狠,眉峰一聚,扑上去把鬼娘子如花似玉的脸抓成了大麻脸,不能用仙力,我就用妖术,这是与生俱来的自保能力。
得了空,我三步作一步迅速离开这里。
后面鬼娘子取出一面镜子,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的脸,咆哮一声,“妖怪,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阵子日子过得有点凄惨,就像此时,飞着飞着便从天上掉下去。
从塔顶呼啦啦顺着通天塔上的琉璃瓦滚下去,一着地,几十把红缨枪对准我的喉头,头顶是几十个蒙面的式神。
我动了动,枪头便靠紧了些,于是颈部开始血流泂泂。
我说国师啊,您的下属待客果然热情。
疲惫地躺在地上,火光中身着白色官服的人从那扇大门里出来,身影有些闪烁,我松口气,终是两眼翻白,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中计
四十、中计
被冷醒。
身上的粉色横罗被换成素色的提花素罗。即便它的质地再轻盈,布料再柔软,起身时我依旧疼得龇牙咧嘴。
差点忘记昨日才和鬼娘子打过,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每次和她打架吃亏的都是我。
不过掀开袖口一看,黑色的伤口都变成了浅浅的褐色,也都愈合了,大抵不久之后便会痊愈。
摸到身下的冰床,我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整个密室都像是由冰块打磨,光可鉴人。但是四面都是镜子也忒可怕了些,因着不管看哪里镜子里都像有人盯着我。
起来走了走,把墙面都摸了摸,终于找到一个暗门。就在我窃喜时,耳边传来一阵沉重拖拉的类似石门打开的声音。
寻声望去,周围遽然一片绿光,这诡异的色彩让我浑身抖了抖。刹那间,某面墙的那边又是一番风景。
墙的另一边,誉尹抱着一副冰棺,细细地亲吻着。
他吻着冰棺里的人,吻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颈,她的锁骨……
这样侵犯一个死人不好罢?
冰棺里的人俨然就是骆斐,而另一个骆斐——誉尹的式神,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主子奇异的行为,目光都直了。
原来她们不是一个人,连灵魂都不是一样的。
原以为,那个式神便是骆斐。
冰棺里的骆斐早已是一脸死相,并没有栩栩如生的表情。
脸色早已发青,嘴唇早已发紫,不管怎么看,都是被抽离灵魂的一具尸体。
我讶异着,忽然风云变幻,一阵头晕目眩,周围便是一片灯火通明,华丽得不可一言盖之。
是兜率宫。
传言天庭确有此地,只是凡间的炼丹房叫这名不知会否玷污了太上老君的名声呢?
“虽然不晓得你得罪了谁,不过现下你看来已经大好,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去?”誉尹走向前边三人高的炼丹炉,手弹了弹,便有零星的蓝色火光落入炉火之中。
我故作不闻,凑上去望了望,“这炼的可是长生不老药?”
旁边的人闻言一哂,“不过是治腹痛的药丸罢了。”
我回道,“……”
看了看他的神色,完全不似刚才在密室里的病态。
“没想到国师给妖怪治病也很有法子。”我讪讪一笑,四处转了转。
“年少时,我是的确要行医的。”蓝色的火光曳动,那人的眼睛满是闪耀的蓝光。
绕着炼丹房走了一圈,才知道有数百丈那般宽。
有四根巨柱,雕刻着双龙夺珠,双龙戏水,双龙升天,双龙相斗,栩栩如生。
看我打量得出神,誉尹说话了。
“你可知道前朝国师易云天的逸事?”
我转身,看见他正抚摸着双龙夺珠的柱面,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撑头仔细想了想,摆首。
“易云天生来爱龙,这兜率宫也都是龙雕龙饰。”他说着负手走向观星台,仰首,“可是有一日他终于见到了真龙,却害怕得不行。甚至吓得躲在府邸中闭门不出。龙王没有法子,便走了。国师不想再见龙,便告老还乡了。”言罢,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呵呵干笑,“国师莫非是在说叶公好龙?”
“此事属实,牡丹姑娘不信?”誉尹讶异看我。
我看他有点小哀伤,便郑重点头,“我信。”
他见状抚额轻笑,“这个故事的确是假的。”
呵呵,“国师果真风趣得紧啊。”
“走罢,我送你回侯府。”誉尹说着自顾自向门外走去。
我不理他,倒在观星台上,看天上的星星莫名地连成了苏尘的名字。
我眉头一紧,心里顿时不痛快了。便自顾自在心里自嘲道,醒醒罢,李凡夙,没有男人你又死不了。
我哀伤地兀自颓废,侧个身,准备一顿好睡。幽幽夏夜,风正好,夜色正好,大理石地面躺着也舒爽着呢。何必回去和某人相看两厌。
一时间,有些遏制不住地赌气。
誉尹的脚步声轻得很,他掉回头走到我跟前停下,蹲下身子打量我,取笑道,“想来这次气得不行。也罢,你若是想睡,我这边也不是没地儿。”
我看着他,眼睛眨巴一下,眼泪便簌簌直下,“多谢……”我哽咽一声,忽然泣不成声。
誉尹看着我哭得神形俱无,笑不达眼底。大抵他也想起些不好的往事。
奕安,你可在念着我?
念也罢不念也罢,现下也不是那么紧要了。
月光晶莹如纱,院子里的月季花团锦簇,染上些许夜间的露珠,有点儿楚楚可怜。一群死物领着我,虽然不知道誉尹让一堆式神服侍我是想怎样,但我毕竟曾经也是凡心肉长,总觉毛毛然。
见誉尹送我到院落外便欲走,我终究决定驳了他的好意,“国师大人,让您的爱婢稍作歇息罢?”
他闻言转身面无表情,手一挥,一伙人便作烟云散。
临睡前还是有一事相告,我于是凑上去,道,“国师生死白骨不在话下,不知可否帮小女子一个忙?”
誉尹一个眼神过来,示意我继续。
我喜出望外,“可否帮个小弟弟接个小腿儿?”
那人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讪讪一笑,“若有难处,不帮也罢。”
“没有不可。”他看起来不太欢喜,但也无大碍。莫非是哪句话错了?
生死白骨……
也是,若他真能生死人肉白骨,骆斐也不至于躺在那里面…
我看着誉尹料峭的背影,有些心思梗在喉中,生疼。
愿君心换我心,方知相思。
夜里躺下来,屋里燃着好闻的安魂香,倒着实教我心安不少。
这次怕是很难释怀了。我本是记仇的人,否则不会见不得小翠,容不下蒋玉,看不惯阮荻。
太善心的人,从来都是吃亏。
合衣躺下,苏奕安的家传玉佩硌得我腰疼。我将玉佩从腰环里取出来,攥在手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也许我此次的确表现过激,可我就是担心,担心终有一日我见不到他,或是他见不到我。
阮荻这次大抵是有高人相助,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了我的暗卫,再施以激将法,成功地将本姑娘逼出侯府大门。
何况她还未曾开口,只需泪眼莹莹,便有人跟着心疼,也便有人跟着心碎。而后待我到医馆无人照看之时,便可让鬼娘子直取我的性命。月黑风高,毁尸灭迹也还方便。
我细细理了理思路,发觉这竟是环环相扣。没想到京中竟有人如此了解我,知我软肋在何处!
只要苏奕安说一句重话,我立马便会失去理智。
这,便是我的毛病。甚是难改,除非有一日他不再是我心上人,那便自然不会在意,不会在意也自然不会去担心了。
这是记忆中第三次闹别扭,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他惹怒了我,只有这一次,我先惹怒了他,他再惹怒了我。
我从来不觉得感情需要争执来保温,我只希望能平静地和他相处,你懂我,我亦懂你即可。
现下大抵入了磨合期,生活艰辛有些令人无法接受。
想着,我为自己提起衾被,自言自语道,既然想不通,那便等我心情好了再想罢。
正值仲夏的月夜,窗外隐隐飘来芙蕖的香气,蛙蝉竞啼不歇。此情此景,极易勾起过去不堪之往事。愈是丑陋不堪,愈加在烦躁中生衍。那些曾经不屑的人事,曾经怀恨的人事,曾经难忘的人事,它们一齐联合,织就一张大网,困住我,搅得我一夜无法安睡。
梦里醒转,身畔无人揽着我,给我轻声慰藉。始知,习惯是何等可怕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一、皇恩
四十一、皇恩
翌日寅时。
一大早遇见欲去上朝的誉公子,便厚着脸皮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上去了。倒不如说我是有备而来,因着昨晚一夜无眠,便想着今日指不定能和誉尹去哪里消遣消遣。
马车一路行至氶东门才停下。
现下正是文武百官入朝之时,众人鱼贯而入,脸上带着朦胧的睏意。
往常来的时候走的是偏门,这次走的是正门,颇有些不惯了。
前朝时,正门只有皇家带爵位的人可以过,到靖朝便不大讲究了。只不过因着身上没有品级,以往入宫参加什么酒会皆是走的偏门。
靖朝开国时摒弃了前朝许多陋习,诸如纳官,原来采用的征辟制改成了科举制,且封国改成州郡。虽说仍延袭前朝封侯加爵的习惯,但不得世袭,且封地也没有超过一个郡的。而封侯加爵同历朝一同,只赏给有功之人,此“功”还需百年难得一回。
大抵苏奕安的外祖父当初是生逢得时的。
也由此可知苏奕安没有品级也是可以理解的。大抵苏涵隐当初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过如今都无可考了。这些如何为外人所知呢?皇家那些事儿啊。
我愣愣地看着一直往这边瞧的蔺长欢,有些失语。本姑娘换身男装,贴上八字胡和一字眉,他怎么还认得出来?
“怎么,看上了?这可是当今炙手可热的蔺丞相,掌管尚书省,手握大权,和你父亲已是平起平坐了。”誉尹走在前面,隔空传音。
我干笑一声,“你知我父亲是何人,又怎会不知我是他何人?”
“想来也是。不过你看来倒也挺抢手。”誉尹摇扇笑得轻佻。
这是夸奖么?
我默默地白了那人一眼。
“这位看起来面生呢。”某人翩翩驾临。
我连忙俯首行礼。
“近来兜率宫缺人手,便随便找了个来。”誉尹笑不达眼底。
“国师这随便法倒也不怎么随便呢。”蔺长欢玉冠束发,蟒袍傍身,盛气,凌人。
誉尹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是百官的红人,孰优孰劣,谁说的清呢?
“蔺丞相,皇上这就要上朝,可别耽误了时辰。”说着,誉尹持节幽幽地朝议事的大殿走去。
朝堂之上。文官身着河清海晏宝蓝织锦提花蟒袍,武官则是青天白日绛红织锦暗花蟒袍。三品以上者腰配麒麟白玉镶金边的玉带,其余则渐次为白玉银边,白玉铜边黑色皮带。束冠也因等级差异而不同。
阮泫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我默默地垂首站在誉尹旁边,目不窥“朝”,承受着某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还要故作不觉。
誉尹被赐了座,坐在一边笑得人畜无害。
礼部尚书应声出列,“启禀陛下,仕女秋招将近。请陛下降旨令举国适龄女子备试。”
此言一出,大殿如炸开了锅。
“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旱灾盛行,又有邻国虎视眈眈,此等劳民伤财之事不可施行啊。”京兆尹挺身站出,言辞肯切。
“胡大人此言差矣!陛下登基三年有余,尚无王储,此等国之大事怎可因时而废?”礼部尚书义正辞严,振振有词。
“陛下乃天子,如今民不聊生,天意为之啊。”
“大胆!你这么说,是说朕无能了?”皇帝闻言脸色突变,风雨欲来。
“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京兆尹胡安连忙屈膝,叩头不止。
皇帝见状仰首,神色不好地摆摆手,算是饶过此人。
京兆尹讪讪退下,于是惊魂甫定。
礼部尚书佞笑着瞥了那个可怜的老头子,复言,“臣惶恐,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阮泫闻言扬眉,侧首问国师,“既然如此,国师能知天机,不知爱卿有何想法?”
誉尹起身向阮泫一礼,那叫一个憨态可掬,“陛下抬爱。臣以为,近来有金星祥瑞,陛下不妨趁此机会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个国师真是睁眼说瞎话,面不改色。
我当下心里一寒。
“甚好。那依国师所言,礼部择日着手办理此事。”皇帝喜出望外,貌似已记不得他那个深居冷宫的荔妃了呢。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有片刻的死寂,众人面色各异,或大悲,或窃喜。
只有礼部尚书恭恭敬敬地伏地领命,扬声道,“陛下英明。”
半刻间,孰贤孰佞,格外分明。
旁观了片刻,我不禁疑惑了,誉尹到底是站哪边儿的?
通过今日早朝之事,靖朝政局当即被我看了三分。这其中显然不乏忠义之士,无奈叛贼四起,败局已定。
那位京兆尹据说是两朝老臣,也难怪会恳恳切切,冒死进谏。
阮泫虽说无治国之才,当初也晓得将监察机构——门下省,分权架空,促使这个审查机构日渐式微。以致如今尚书省一门独大,中书省与之沆瀣一气,皇权膨胀的表象。想必这事儿当初蔺长欢没少忙活,因着如今获利的不是皇帝,而是他。
只要他使个眼神,礼部尚书便会极尽谗言,众人将皇帝耍得团团转。
想来他如今只是在等待合宜的时机罢了。
下朝后刚到辰时。夏天日头起得早,现下已是晨光熹照。
礼部尚书手里拿了本册子便和皇帝到后殿去了。国师也要去,大抵是给人算算生辰八字什么的。
我脚还没跨过大殿,择生公公便笑着把我堵在外面,“南书房只有亲臣能够入内,这位不妨在外面侯着罢。”
我颔首,退离开大殿三尺外。心里却哀嚎,只道不要再碰到什么了不得的人便是万幸了。
南书房是皇帝议事之地,寻常人不得靠近。于是我在殿外绕了几圈,颇觉无味,既不能凭空消失,又不能四处走动。
我来回踱步,外头这条甬道望不到头,却有多个拐角。
来过皇宫许多回,却没能好好逛一逛。于是我转身面对门边的宫女之一,“这位姑姑,这条路通向哪里呢?”
大抵这话有点唐突,宫女和另一位相视一眼,瞥我一眼,不语。
我呵呵一声,大抵是八字胡不太雅观呢。
正傻呵地挠首,背后突然一阵热风。
我一回头,便被某人拉着走。
“大人,我家主子在书房里议事,若有话传达,不如令小的通报一声?”我张口流利地一阵客套。
蔺长欢拽着我,一路走出了甬道。南书房果然够南的,一出甬道竟是一处荒凉的宫殿。
蔺长欢拉着我靠到了假山后边,才觉得万事大吉地停了下来。
这次他没有任何热烈的举动,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比以往深沉,身上比之前多了许多戾气。
大抵除了不少挡路的人,才能积攒那么多怨气呢。
挣了挣,我便毫不费力地挣开了他。想来他是的确吸取了教训呢。
我先开口了,“其实我很好奇,为何你每次都能认出我?”
真的,很想知道。
“因为你的眼神,”他云淡风轻地展颜笑开,猝不及防搂住我,“你的眼里,有狡黠有冷漠,有不屑,还有一丝追求新奇的狂热。”
我顿时无语,你从哪里看出来那么多的?
“每次见到你,你总能出人意料。之前是小乞丐,后来是婢女,再来是千金大小姐,再后来是陌生而冷漠的擅长武术的女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不过这都不重要,夙儿,和我回去罢,你爹也在等着你。”眼见蔺长欢忽然这么和颜悦色,我着实不大习惯。
不过,“我爹?”我推开他,一本正经。
“李丞相确实不是普通人,他与牡丹相处了几日,便知道那不是相府的千金。”
我嫣然一笑,这不是明摆着么,牡丹有我多才多艺?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蔺长欢闻言立马束缚住我,“夙儿,我们许久没有好好说一次话了。”
“是吗?那你还是别和我说了,免得等会儿动了肝火,将来蔺家后继无人。”我使点劲儿,不自觉往里面靠。
那人更加肆无忌惮地贴过来,“我要你,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彼时我封你为后,可好?”
“不稀罕。”我白眼以对,“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能登上那个宝座?”
“凭我是蔺长欢。”松开我,他正色道。
我闻言撑头好整以暇看他,解颐道,“虽然看不惯你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按方才的情形来看,你不赢都不行了呢。”
言毕,他神色一喜,“所以你要考虑本大人么?”
虽然这样和平相处感觉也不错,不过我还是欲越上假山遁逃。
结果人还没上去就被他拉下来,一阵天旋地转,我便被他压在身下。
“不要走。”他俯身抱住我,身上是好闻的荷香。大抵是住处有荷花的缘故罢?
“天底下的女人不是都喜欢皇帝的,蔺大人。美人江山从来没有能够共存的,你饱读诗书,难道还不晓得么?”我撇开脸,避开他滚烫的气息。
“可是我可以,我不是历史,而历史却是我。”他一连用了好几个“我”,可见他倾诉欲是多么的强。
他是寂寞得慌罢?
虽说我不是非要反抗他不可,只是我有自己的原则。他不能与我为友,我自然要对他敬而远之。
所以,我轻捏个诀,人便站在了假山上面。
蔺长欢回过头,看着我,眼里有着一丝凄清,而他忽然一哂,那丝凄清转瞬即逝。此笑芳华绝代,魅惑人心,不似苏奕安的要教人跌进去,却好似有一股巨大的磁力吸引着你向他靠近。
我垂首,将笑意掩在暗处。默然,消失在夏日清晨暖热的风中。
其实只要你开心便好了,即便我一心不能二用,却是实心实意地希望你好。因为你是那么真真切切地爱着我啊,蔺长欢……
这世间情爱分许多,父母之爱,亲友之爱,异性之爱,草木之爱,虽衍生之途不同,却殊途同归,最终都能丰盈受爱者之心,让他知道,在这世上,他不是孤单的,不是寂寞的,不是无助的,不是多余的,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
因此,谢谢你爱我,长欢君。
我回到南书房门口,誉尹走出来,依旧漫不经心。
我想,正是因为如此,誉尹才千方百计地要救骆斐罢?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二、逃跑
四十二、逃跑
回兜率宫后,有小厮跑来与誉尹咬耳朵,誉尹随即回头望我一眼,我登时明了。
他还没开口,我便道,“你不用说,我懂,我懂。”而后转身,“别告诉他本姑娘来过,就此别过。”
谁知刚跨出门槛,后面便有人唤我小名,“夙儿,夙儿!”
我头也不回径直走开。
我想我真是傻,要想躲开苏奕安的话,驾云离开不就好了?这样用两条腿逃走简直就是在说,苏奕安,来追我啊,来啊。
果然,苏奕安腿长,不费吹灰之力便追上了欲迎还拒的不才在下本姑娘我。
回过头不意见到誉尹含笑的眉目。我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哎哟,是苏公子啊,几日不见又添英姿了啊。果然软玉在怀,不同凡响哟。”我皮笑肉不笑,如我这般记仇的人,要想本姑娘说句好话真是太难了。
苏奕安原来欣喜的神色在我言毕时登时沉下来,“夙儿,即使你心中含怨,也不该胡说。”
“你这是对我说教么?取舍是件挺让人困扰的事,你既放不下青梅竹马,还要萍水相逢作甚?”我挣开他握住我手腕的手,原来的欣喜在被他指责之后顿时跌入谷底,“苏公子神通广大,莫非不知道你那位温婉可人的荻妹妹对我干了什么好事?”说着,我撑首作思考状,“不过想想也对,人家为你苦学舞艺,啧啧,这份痴心,我等俗人望尘莫及呢。这女人啊,男人永远看不透,你觉得我言辞刻薄,却也不知别人阴险毒辣。”
苏奕安听我说着,神色有些茫然。
“苏尘,我李凡夙,也不是非你不可。别以为我也会为了得到你,去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来自贬身价。”最后看了他一眼,我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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