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巫记-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什么也没有说过。他似乎也是一筹莫展。”

太岁讥讽地笑了：“韦爱卿，你现在知道天刑司司长不是一个好干的差事了吧？当年圣诞法老在时，你们总是议论他办事不力。摩尼已经尝过了滋味。朕想现在你也尝到滋味了吧？世上多是壁上观，事不经己不知难啊。”

韦驮似乎想了想，然后低声道：“我刚刚接到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说年枭就在长空大帅府上。此事是否属实，我还没有调查。”

太岁听罢，哦了一声，道：“这个好办，朕现在就让长空大帅对你说。”说罢，命内卫传令让长空进宫。

太岁看着韦驮，淡淡地问道：“韦司长，你最近是否见到皇甫笑了？”

韦驮摇头：“不曾见到，臣也已经有许多日子不曾见他了。”

太岁说：“你闲时去他府上一趟，朕要再向他借些银子，后宫已经多年失修，总是要修整一下的。妃子们住在那里，总是发牢骚。这几年对魔作战，军费开支过大，朕手面有些窄了。朕要你办这件事，因为你同他私交很厚，说话不用客气。”太岁尴尬地笑笑。

曼陀罗心中有些难堪，他不解，当朝天子如何竟向一个民间的商贾借钱呢？

韦驮点头：“臣即日便去办理这件事情。”

不一刻，内卫引长空进来了。太岁笑道：“大帅，年枭是不是在你处啊？韦司长十分关心这件事。如果年枭在你处，你应该把他交给韦司长才是啊。”

长空对太岁道：“太岁，年枭的确在我处，不过，年枭身上有重要情况，老夫还没有弄清楚。韦司长暂不可对他下手，因为我想那年枭似乎无罪。”

韦驮一惊，立刻云里雾里了，惊讶地看着长空道：“那年枭竟藏身于您的府上，不让前去拿人？个中答案，还望长空大帅明示。”

长空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前番老夫曾经向太岁上过奏折，太岁至今没有批复。”

太岁似乎考虑了一下，对韦驮和长空道：“此事你二人商议解决。你二人先回去吧。朕与曼陀罗还有些话讲。”

韦驮和长空去了。

太岁看看曼陀罗：“此案似乎难破，朕知道你是一个尽心的人，今日召你进宫，是要当面告诉你，以示重视。你在查清潜伏的幽灵黑客余孽时，连同黑客一号一案要近日告破。此事关系到天庭的安危，你不可松懈。韦司长刚刚到天刑司就任，一些事务尚不熟悉，你当事事想在他的前边。”

曼陀罗道：“请太岁放心，曼陀罗一定尽力。”

太岁道：“朕这里有一道密旨，你带回去认真看。朕想说的话，都在上边了。只是，这事不可再对别人讲起。”他从龙案下取出一本折子，递与曼陀罗。曼陀罗一怔，忙上前接过。

太岁对曼陀罗道：“在这同时，年枭的事情，也要调查清楚。你先去吧。”

曼陀罗起身去了。曼陀罗走出斗霄殿，忧心忡忡地打开了那道密旨。借着月光看过，心里咚咚地跳了起来。

曼陀罗绝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太岁如何会给他下这样一道密旨呢？曼陀罗知道，自从他被御封为‘判官”，他已经深得太岁器重。可是，太岁今天如何会给自己下这样一道密旨呢？曼陀罗感觉有一层冷汗沁了出来。

曼陀罗一路心绪乱乱地回到了天刑司，查获幽灵黑客、缉拿黑客一号，从何处下手呢？还有缉拿年枭，太岁竟要韦司长与长空去商量办理，商量得通吗？

曼陀罗走进天刑司，见韦驮和督、办白虎正坐在堂上议论着什么事情。

韦驮抬头，看到曼陀罗一脸晦气地进来，就问：“判官，太岁对你有何旨意？”

曼陀罗心头掠过一丝不快，韦司长如何问起这个，太岁是从来不许臣子们私下互传消息的。他笑道：“没有什么，只是问了一些黑客一号的线索。”

韦驮嘘了一口气，苦笑道：“判官、捕头，太岁对此案追得甚急，你们有什么良策没有？”

曼陀罗道：“在下也是如坠云雾。刚刚在圣上那里，长空大帅已经承认，年枭在他那里。长空为何包庇起年枭来了？”

曼陀罗叹道：“圣上为何说要韦司长与长空大帅商量呢？圣上是一个什么态度呢？”

韦驮叹道：“难就难在圣上没有表态，他要我与长空大帅商量着办理此事。我不知道圣上是如何想的。或者圣上已经有意庇护年枭？或者是让天刑司自作主张？或者是纵容长空大帅？真让韦驮惴惴不安。古来圣心难测，我今天已经尝到了滋味。三位，请你们也帮韦驮拿一个主意。”他用一种十分真诚的目光看着曼陀罗和白虎。

曼陀罗、白虎面面相觑，他们听出了韦司长此时已经心乱如麻。几个人都沉默无语。的确，如果太岁不表态，那么就不好进大帅府去缉拿年枭。他们猜不透，长空如何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了？

白虎打破沉闷，道：“不知韦司长有何打算？”

韦驮叹道：“如果圣上有旨，到长空大帅府中搜查倒不是一件难事，但现在圣上没有任何旨意，我们抓年枭真是要费些事了。”

曼陀罗沉思片刻，对韦驮道：“我想去一试。”

韦驮半晌不语。

曼陀罗皱眉道：“莫非信不过？”

韦驮摆手：“你错疑了，非是我信不过你，只是那大帅府上守备森严，你若去，只怕是要小心才是，如果被大帅得知，天刑司的声名事小，闹到太岁那里去，太岁是要怪罪的。”

曼陀罗想了想说：“此事小心即是，如果不成，曼陀罗自会全身而退。”

韦驮起身道：“如此最好。”

曼陀罗对曼陀罗道：“还有一事不曾来得及告诉判官。”便说了玄武和朱雀失踪的事。

曼陀罗一时怔住，他看看白虎，白虎一脸无奈。

韦驮皱眉思考了一下：“这样你们二人在商量缉拿年枭的办法的同时，也寻找一下玄武和朱雀的下落。一定要找到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好了，你们去吧。”韦驮挥挥手。他真的有些疲惫了，现在只想休息一下。

曼陀罗拱手退出，白虎跟在他的身后。年枭和玄武、朱雀的事情他们先放下了。他们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要办，那就是去给摩尼司长送行。一是上下级之情，二是再打探一些找索。

斗霄城北门处，有一家宇宙牧歌的酒楼。今天酒楼里边已经摆下了一桌酒席。曼陀罗和白虎到了酒店的时候，见一个锦衣人匆匆而去。

白虎问道：“刚刚谁来过了？”

圣斗士道：“是一个穿白袍的青年，刚刚走。”

摩尼坐在酒店的二楼。酒店老板守在楼梯处，拱手迎上曼陀罗和白虎，然后退到店外去了。

曼陀罗白虎与摩尼对面坐下。曼陀罗斟了三杯酒，双手端起一杯敬给摩尼，道：“老司长，我们二人代表天刑司的捕头，祝你一路好走。”

摩尼眼睛里含了泪，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喝罢酒，曼陀罗问：“老司长，我还想问一句话。我总感觉圣上不能仅为年枭下毒一事就革去你的职啊？这里边会不会另有机密，或者说，您还有什么事情不便告诉我们？”

白虎也问道：“是啊，摩司长。我和判官总感觉这里会有什么更大的文章。太岁如何会这样轻易地革你的职呢？”

摩尼笑了笑：“二位，这件事情我不好说什么，二位试想，如果太岁认为我办事不力呢？如果太岁不革我的职，对别人不好交代呢？如果。。。。。。好了，好了，我不必再说，自古以来，做臣子的，只有听命于圣上。我不好妄猜圣愈，二位不必再追问了。”

摩尼把话讲到这一步，曼陀罗脸上显出无奈。

就在曼陀罗白虎给摩尼送行的时候，玄武和朱雀已经被人送到了一个房间中。他们醒来时，屋里没有别人。两人相互看看，朱雀道：“大哥，咱们是在什么地方啊？好像是一个什么大人物的府上？”

屋中装饰堂皇，绝非普通人家。窗台上，几盆名贵的黄菊开得正盛。

玄武摇摇头说：“看这屋子里的装饰，的确像是一个有钱的人家。我记得咱们不是在刑捕馆养伤吗，如何跑到这里来了？”

朱雀道：“大概是谁把咱们弄来的。”门锁响了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勤务，手里提着一个饭屉，放在屋里，说道：“二位请慢用。”

玄武问道：“小哥，这是什么地方？”

武生摆摆手：“你不必问，先用餐，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说罢，转身出去了。然后就听到一声落锁的声音。

玄武概然一叹，呆坐在那里。

朱雀笑道：“这人说得对，咱们只管吃饭，自然有人会告诉咱们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乱想也没有用处，只会徒增烦恼。”

玄武道：“我并非怕死，我只是不知道摩尼司长现在如何了？我们放走年枭，实在是他的指使。听圣斗士讲，他已经被罢官革职。看起来，他大概也是由此获罪了。我想，我们大概是被年枭的同伙弄到此处，否则，我们也要与摩尼司长一样获罪了。这件事幸亏没有让白虎参与，不然，他也要被牵扯进来。”

朱雀叹道：“官场险恶，一步一鬼，谁知道摩尼司长会被革职呢？但这件事还是让人奇怪，摩尼司长如何让我们放走年枭，而且他如何知道年枭会下毒呢？真是怪了。”

玄武道：“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就应该和观音菩萨在一起，逍遥自在。”

朱雀皱眉道：“说起菩萨，让我想起一件事，这件事如果再把菩萨牵涉进来，岂不是更乱了吗？”

玄武道：“这件事菩萨不搅进来为最好。”

朱雀苦笑：“只怕要风生水起啊！”

玄武突然不再说，因为门被推开了，有一个人进来了。

这是一个长须大汉。他向玄武和朱雀拱拱手：“二位捕头，在下有礼了。”

玄武和朱雀也拱手。玄武问“不知道您是？”

长须道：“我是伊甸园亚当。”

玄武和朱雀一惊：“亚当？”二人同时起身施礼道：“亚院长，失敬了。”

亚当笑了：“二位一定很奇怪吧？你们如何会被弄到这里呢？实话说，是有人想要你二人的性命，我只好先把你二人藏匿起来，让他们扑空。待过一段时间，事情有了眉目，你二人再露面。”

玄武和朱雀一怔，面面相觑。

亚当叹道：“我知道你们不大相信我但你们一定知道，我与观音如何能坐视不管呢？”

玄武道：‘我们谢过亚院长了。”

朱雀笑道：“既然如此，亚院长是否能够让观音来看我们？”

亚当笑道：“这个自然，二位不要着急，我派人去请是了。”

曼陀罗、白虎一直送摩尼到了城外的十里长亭，才回转城里。二人谈了几句玄武与朱雀被人劫走的事情，便在城中分手。他不理解摩尼何至如此下场？年枭下毒之事，还没有弄清楚，如何也怪罪到摩尼头上了？玄武和朱雀被人弄到何处去了呢？他又想起太岁给他的那道密旨，心中乱慥慥地理不出头绪，不觉叹气。

曼陀罗怏怏不乐地回到住处，门帘一挑，观音微笑着进来了：“判官为何叹气？”

曼陀罗笑道：“没有啊。”

曼陀罗让勤务端一杯茶上来。

曼陀罗看着观音，长叹一声，说道：“斗霄城里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了，今天你也送摩尼了？”

观音点点头“不错，去送摩尼了。听他说了一些被革职的原委，他刚刚接手天刑司时间不长，如何会生出这一场变故？他一肚子的难言之隐。”

曼陀罗问道：“还有一件事，玄武和朱雀是不是被你救走了？”

观音笑道：“我猜想你会把此事算在我头上的，但你却是算计错了。我也是下午刚刚知道，所以才来问你。我看了现场，他们或许是被迷香弄倒的，才悄然给弄走了。”

曼陀罗道：“你果然心细。白虎对我讲，如果要杀害玄武和朱雀，他们只是在屋子里结果了性命便是，如果弄走，必是要把这二人藏起来，不知道是何意？或许他们手里掌握着什么秘密，才被什么人挟持了？”

观音道：“我在他们的住处仔细看过，屋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以他们的手段，即使负了伤，一般的人物也是很难近身的，那么，他们也可能就是与人一起走的。”

曼陀罗道：“此话有理。”

观音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曼陀罗摇头说。“你如此问，我倒是想起，年枭下毒的那一天，他们二人似乎不应该被人击倒，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观音道：“我有一件事要问，他受伤之后，被天刑司着护着养伤，今天终于找到了地方，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又偏偏被人弄走了。”

曼陀罗道：“我也不知此事如何。”

观音问：“年枭可有下落？”

曼陀罗皱眉道：“他现在住在长空大帅府中。”

观音一惊。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年枭会藏身在大帅的府里。只是想不透，年枭如何会与长空大帅搞在了一起。那长空如何与年枭有联系呢？而且太岁如何就能听之任之呢？观音怔怔地看着曼陀罗。道：“怎会如此？太岁知道吗？”

“太岁要韦司长与大帅商议解决。”

“真是笑话。如何商议解决？”

曼陀罗道：“既然太岁要二位商议此事，我便决心在大帅府中缉拿年枭。还要菩萨出一个主意才好。”

观音摇头叹道：“我一时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大帅府中岂止是不可乱闯，即使去闯，府中高手如林，会有什么结果不想而知。”

曼陀罗道：“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观音道：“你讲。”

曼陀罗猛地破窗而出，只见夜色中有一条人影已经奔出院子。那人影奔走迅疾，如风似电。

转眼之间，无影无踪。

观音点头：“此人是何来头？”

曼陀罗摇头：“不知。”

观音笑了：“我想他是为年枭而来。”

曼陀罗皱眉：“如此说，刚刚我二人的谈话，都被他听了去。”

观音点点头道：“明天再谈。我去办一件别的事。”

月光如银似水，这是一个很深的院子。青砖漫地，院子里栽满了各种名贵的树木。十几间屋子的门窗，都有雕刻的花鸟鱼虫，工艺十分精湛。

观音回过头来，谈谈道：“是哪位高人在此？”

锦衣人笑道：“不知道菩萨到此何干？”

观音道：“来此处寻人。”

锦衣人笑道：“是否寻找玄武和朱雀？”

观音脸上一怔：“你如何知道？”

锦衣人笑道：“可惜，你来晚了一步。”

“什么意思？”

“他们刚刚被人解走了。”

“去了什么地方？”

“我不便说。”

“如果我硬要你说呢？”

“菩萨要与我用强？”

“是你逼我出手。”

“其实即使我说了，你也找不到他们。”

“此话怎讲？”

“坐下谈如何？”

“若是我讲出玄武和朱雀的下落，菩萨还不肯坐吗？”

观音心中一怔，便笑了：“如此，便是要坐坐了。”

锦衣人笑道：“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刚刚已经改变了主意。我不想帮你这个忙了。”

观音笑了：“如此我便知道你是谁了？”

锦衣人怔了：“我是谁？”

观音手一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锦衣人翻然变色：“你是什么意思？”

观音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一定是皇甫笑家的人了。”

锦衣人一笑：“菩萨果然聪明。”

观音笑道：“这算什么聪明？都说斗霄皇甫家富甲夭下，看此室装饰得如此华贵，除却皇甫笑，谁能有如此气魄？我刚刚进来时，就已经想到。”

锦衣人笑了：“皇甫家富甲天下，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观音却又笑道：“但是，你并不是皇甫笑家的人。”

锦衣人一怔，笑了：“你已猜准，如何又说不是？”

观音笑了：“你应该是灵帝的人。”

锦衣人大惊失色：“你如何看出？”

观音笑道：“天灵地灵，皆致字排列，你靴子上印有天灵地灵，所以，你应该是灵帝府上的人。”

锦衣人怔怔地看着观音：“都说观音心细如发，果然如此。从我一双靴子上就看出这么许多。”他一时再也说不出话了。

观音淡淡道：“阁下如果想与我说出实倩，我可以听，但是我已经看出，阁下对我似有回避之意，我便没有兴趣听了。”说罢，起身欲走。

锦衣人笑道：“传说观音心高气盛，如何不明事理就走？也太小气了吧？”

观音微微一笑：“并非我小气，因为我们这番谈话，很不公平，我们已经交谈了很久，而我却不知道你的姓名，你却知道了我的底细。如果今晚我们谈的是生意，我岂不是亏大了吗？”

锦衣人笑道：“说得好。我是灵帝的护卫蚩尤。”

观音点点头：“独臂神龙蚩尤？他已经牺牲了，你何以假冒？”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锦衣人笑道。

观音大步走出门去了。纵身没进了暗夜。蚩尤脸上露出了微笑。

夜色沉重下来时，喧闹了一天的王府已经是一片寂静了。不知何处传来轻歌之音，更显得这府中宁静。

观音只身去了后院。

大帅府中后院，有一片花圃，菊花盛开，清雅幽静。月光很亮，但是月光下没有一个人影。花圃的后边，是一片青翠的竹林，竹林中有人曼声轻歌，歌曲凄楚悠扬，似乎有无限心事，挥之不去，让人听来暗然神伤。观音想道，刚刚传来的轻歌之音，便是来自这里。

观音轻步走进竹林，看到有三间明轩，门窗都是敞开的，一个白衣仙女正在操琴吟唱，一女仆侍立在旁。

那两个仙女似乎已经不再年轻，但灯下看去，却别有一番风韵。观音一怔，这弹琴的仙女，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正待仔细看，忽然听见一阵喧哗，竟是几个仆人拥着长空来了。

长空来到了那个操琴的仙女面前。那仙女身旁的仆人退下去了。仙女起身躬拜，长空似乎说了句什么，那仙女便收起琴，进屋去了。长空站起身，往回走了。这些都被观音看在眼里，她不知长空在搞什么名堂，如何在后院中藏一个弹琴的仙女。

有风儿吹过，竹林中响起一阵轻微的竹叶撞击的声响。观音一动不动，他在等待着那个中年仆人出现。她早已经盯住了那人。观音看过这里的环境，如果离开这后院，只有面前这一条小径。

后院几间房子的灯先后熄灭了，后院变得一片黑暗死寂。观音仍然没有看到年枭的影子。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年枭的形迹。

风渐渐大了起来，天空一片乌云卷来，掩住了月光，天空一时暗下来，暗得人心头发憱。夜风黑黑地吹着，让人感觉要出什么事情了。院中却无一点动静。观音回忆刚刚那仙女弹琴的曲子，记忆中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是却一点儿也回忆不起来了。

后院中有了一些动静，是人在行走。观音的心思收了回来，她看到了一个中年仆人走出了一间屋子。

那个仆人似乎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得出他是一个很仔细的人，然后就向小径走来，

走得很急。

观音暗中一笑，嘴里发出一声夜鸟的叫声。远处的另一片竹林里也发出一声夜鸟的叫声。观音知道曼陀罗已经到了。

观音闪身出来，仆人怔住了，他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里拦截他。

观音一笑：“年枭，如何走到了这里？”

那仆人怔了一下，道：“这位菩萨，您认错人了吧？”

观音笑道：“我怎么会认错呢？”

年枭也笑了：“菩萨，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观音笑道：“自然是为你而来。请你随我去天刑司。”

年枭长叹一声：“菩萨，我现在好有一比。”

观音没有说话，盯着年枭。年枭道：“事已至此，我百口莫辩。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一身罪名了。你一定会问我，那天为何在酒中下毒？我可以告诉你，下毒之人不是我。是谁？我不知道，但无论是谁，都一定是一个狠毒非常的小人，这计划之周密，实在无一可击。但我只是不明白，他们陷害我所为何来？”

观音道：“不错，这一条我也知道，在没有找出凶手之前，你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真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实。”

年枭冷笑：“看来你今天是不会放过我。”

观音刚要答话，年枭却拔出利剑，飞似的挥来，钢刀一闪，刺向了观音的要穴。观音实在想不到，年枭会对她这样一击。这是同归于尽的一击。除非困兽犹斗，通常人是绝对不会这样进攻对方的。

观音急忙转身闪过，腰后针刺了一下，感觉到一阵疼痛，此时一个身影同她擦肩而过。观音一纵身，飘了出去。转身去看，身后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空空的院落。年枭已经无影无踪。

观音怔在了院子里，她没有去追。刚刚击中她的并不是年枭，而是另一个不曾露面的人。此人尾随年枭而来，却让观音一无所知，确是一个高手。这个人会是谁呢？观音一时想不透，但他想透了一点，玄武、朱雀也可能是被这个隐身不露的黑客击伤的。

心念一动之时，她猛地一惊，心中生出一阵难言的痛苦，她已经知道了刚刚袭击她的是谁了

远处，一个身影飞奔而来。观音一动不动，知道是曼陀罗到了。

曼陀罗走到观音身边，低低地叫了一声：“菩萨，你怎么了？”

观音苦笑一声：“年枭走脱了。”

曼陀罗愣道：“年枭如何有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