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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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潮曈怎会不懂，只是为某人留机会罢了。
“大人的意思是待无魉攻上来我们做无反抗之力的假象趁他们疏于防备时杀了他们？
”符琉道。
我微笑点头又摇头：“对了一半，又错了一半。”我见符琉迷惑状便解释道：“若是如此何来后面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况且这样治标不治本，斩草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就后患无穷了。”
鹿稚斟酌了一下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此步有险棋，但若成功必定无后顾之忧。”
“大人为何如此着急解决魔界？时间还很充裕，仙界储备丰富绝对能和魔界耗起持久战。”符琉道。
我暗叹一口气道：“急的不是我，我只是想让你们无后顾之忧的解决内部问题。”
此话一出，营帐内瞬间寂静无比。话说到这份上可以算是只剩下一层透亮的纱纸了，我望着他们。
鹿稚道：“大人关心我们自然是好，只不过大人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还请大人明解。”
我见众人无异议，淡淡的收回失落的目光，或许他们自己解决会更好一点。我状若无事的顺着鹿稚故意岔开的话题，接着道：“先前符琉答对了一半，我们装作因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而精神涣散的样子让他们觉得正中下怀，之后让他们乘乱抓走鹿稚。。。。。。”
潮曈眉头一皱，符琉道：“为何让他们抓走鹿稚大人，这么是送羊入虎口吗？鹿稚大人深入敌营定是凶多吉少，自身难保。。。。。。”
“等等，我又说让鹿稚只身前往魔界孤身犯险吗？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抓走鹿稚和潮曈。”我打断道。
“为何？”
“鹿稚和潮曈自我上位以来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他们办事我很放心，，我不指望你们能抓住无魉，我希望你们深入敌营，只要你们把巫蛊之术的操纵权抢到手就可以了，这叫擒贼先擒王。据我所知每个中蛊的神仙或者是妖魔他们都会有一个小娃娃做他们的替身，无魉只要挪动小娃娃便可达到控制将士们的目的，你们只要将所有娃娃尽数拿回来就好，这样我们就化被动为主动，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控制那帮傀儡帮我们打仗，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我洋洋散散的说完计划后，看着众人的反应。
个个眉头紧蹙。
我补充道：“此计一旦成功好处便是不少。魔界这次攻打仙界其实准备的匆忙，但他们自持有巫蛊之术在手才如此横行，若他们失去了主力便会方寸大乱，到时打起仗来便不像如今那般难对付了，但这个”计划的重心还是落在你们两人身上若计划败露不但会造杀身之祸而且万一你们成了他们的人质就会让仙界难以下手任人鱼肉。”
潮曈有点哭笑不得
：“若你把这两个这两个还出的位置调换一下或许我会一感动就答应了。”
我摇摇头：“仙界的安危利益最重要，必要时我不介意你们自尽只要不要成为仙界的累赘就好。”
潮曈摇摇头，果真是星岚世间唯有他如此狠辣果断，仙界有他当至尊不知是福是祸。
“我去。”一直久未发言鹿稚毅然决然道。
我面露微笑地点点头，对潮曈道：“就差你了。”
潮曈绝望着看着我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我不语，只是笑。
潮曈咽了口口水。
“大人，要不我去吧。”符琉毛遂自荐。
“你？”我意外地挑挑眉，随即摇头道：“虽然你很聪明但是你的默契远不如潮曈和鹿稚那般深厚，而且经验也不如潮曈那么足。”
符琉憋了瘪嘴。
“我去。”潮曈道。
我满意的点点头：“计划还要详谈，明天你们自己想想细节吧。”
我起身朝外走去，擦身潮曈，他道：“激将法？”
“符琉是你的人。”
“呵，你知道？”虽是问句却有了肯定的语气。
“不管什么方法有用就行不是吗？”我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不想你们自相残杀。”悄悄话到此结束，我轻飘飘的掉下这句话，出了营帐。


、恍然

我慢悠悠的回到营帐里，洗漱脱衣然后躺在床上。行军打仗的士兵不像崚仙城里的王公大臣那么娇贵所以军营的床不像我大殿里的那么柔软，颇有些像当时我在琏萧门修行时睡的硬床板，不过好在我的身子没有被大殿里的绸缎玉帛惯坏睡的倒也舒服。
子夜。
我微微张开了眼，四周一片黑暗。又做梦了？我暗自嘲笑自从我复出之后梦便比往常来的频繁了。暗处，一个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渐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轻声道：“尹缡？”
只见他站在离我不远处，一脸疲惫却又兴奋，未干的血迹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滑落，染红了一片区域，他唤道：“哥，哥，哥，哥。。。。。。”
“尹缡，你。。。。。。”
“哥我杀了师父！”尹缡笑看着我，仿佛是渴望得到鼓励的小孩。
“你杀了师父？！”我尖叫。
尹缡先是一愣随后道：“是啊，我杀了师父。”
他杀了师父，他杀了清辉道长。。。。。。
这时身旁的一切渐渐清晰了起来，外面混作一团，而屋内却静得吓人，我与他在不足半尺的地方对视，可却又觉得隔着千里万里。
“哥，你不高兴吗？我杀了那个老头！”尹缡道。
我低咒了一声：“疯子。”随后猛的冲出房间，冲外面的人大喊：“杀害师父的元凶在这里！大家快来啊！杀害师父的元凶在这里！大家快来啊！”我拼了命的奔跑，呐喊。我知道这是梦，但我想我的心了好受一点，对师父的愧疚少一点。
渐渐的，人变少了，情景变模糊了，原本乱作一团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从我背后走来的尹缡。只见他一脸无辜道：“哥为什么你这怕我？师父死了不好吗？”
我后退了一步，却没有逃脱四周的压抑。
画面一转，眼前的尹缡不见了继而出现的是小了几百岁的小尹缡，他笑道：“哥，你今天吃了好多碗饭，想必是因为明天选拔紧张了吧，今天你说让我当大将军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是我愿意一试。哥，其实师父他。。。。。。”
尹缡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再也听不到仍和声音了，直觉告诉我，他后面的话很重要，但很快我的耳边就想起了“嗡嗡”的声音，无比的真实。
我猛然翻身起床，只见外面吵得厉害，门口依稀能听见有人和守卫我营帐的士兵发生里激烈的争吵。我揉了揉太阳穴走了出去道：“有何事？”
那个八卦神仙见了我急切道：“大人，鹿稚大人和潮曈大人不知为何提前了计划，方才魔界又来夜袭时，他们故意露出漏洞被抓走了！”
我诧异道：“怎可如此胡闹，现在情况如何？”
“潮曈和鹿稚大人已被捉走，符琉大人请你去
大营内议事。”
“符琉还在？”
“是。”
“请我去议事？”
“是。”
“这样啊，那我就走一趟吧。”
当我来到大营内时符琉早已穿戴整齐地低头看着地图思索。
我道：“在干什么？”
“哦，看地图。”符琉头不抬眼不睁。
我低头喝了口茶道：“不是真担心就不要看了。”
符琉略微诧异地抬了起头，随后坐到我旁边也喝了口茶道：“大人他们你不用担心。”
我轻轻一笑道：“我有担心吗？”
“你不担心？”
“这次关乎仙界安危，我点的人怎会开玩笑。”
符琉不说话了。
我道：“你为何这么快就招供？不怕潮曈为此嫌弃你？”
符琉抬眸看着我说：“我玩不过你，所以我对你无须隐瞒，就算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点头：“孺子可教也。”
符琉道：“其实这次行动是潮曈大人试探你而提前作出的决定。”
“试探？这从何说起？”我道。
“大人不也试探过我们么？”
“怎会，兴许是你们会错意了。”我笑的无辜。
符琉似乎懒得辩解道：“当初你点完名后不也是在试探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吗？”
“嗯，结果很满意。”我点头，“不过我很诧异鹿稚为什么会配合你们。”
符琉道：“鹿稚大人是我叫他去的。潮曈大人是为了反试探你才这么做的，当初你点名就是个陷阱，使我们不得不往下跳，但若我们乱跳无论哪一个都是死罪。潮曈大人希望这次的行动给你一种搬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如果你这次点名是对的，你自然不会紧张就是我们瞎想，显然我们想对了，如果这次仍务成功了，仙界会侧重于夸潮曈他们有勇于牺牲自我的精神，在仙界的声望大大提高，而他们又会觉得你把自己一人置身事外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贬低你。。。。。。”
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道：“你说潮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符琉不说话了。
我摆摆手道：“如果我不知道就不会问了。”
“。。。。。。大人想当王。”
“哦。。。。。。原来如此！”我做出一副现在才知道的模样。
符琉冷眼旁观道：“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必如此。”
我狡黠的笑道：“我可没说我知道这个。”
符琉一副懊恼的样子，随即又收敛了情绪接着道：“若这次点名是假的是试探，潮曈大人这次提前动作就会打乱你的算盘，如果任务失败了他们就可以里所以当的退给你，若成功了好处就和方才说的一样。”
我摸摸下巴道：“这个试探破试探倒是做得巧妙，无论如何你们都稳赚不赔，但是你觉得鹿稚是那种凭你三言两语就答应的人吗？
”
符琉一惊。
我慢条斯理道：“或许有人可以，但那个人不是你。”
符琉低下了头，看不见任何表情。
我道：“这次我派潮曈和鹿稚一同前去一是因为他们合作确实不错，第二就因为此次计划无论如何都会存在危险，我知道鹿稚会救潮曈，我希望潮曈会因此顾念一下情谊。”
“呵，还有这层啊，可惜我们没有想到。”符琉有点惨然。
“我是为了你们好，我不想你们自相残杀。”
符琉低头不语。
我起身道：“事已至此你就期望他们安全回来吧，我先回去睡了。”
符琉不可置信道：“你睡得着？”
我道：“若是他们这次安全回来，那以后的什么声望就归你们了，若是他们没有回来。。。。。。”我邪魅的笑了笑：“我会请全仙界的子民为他们哀悼三天。”
符琉顿时明白了，我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声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一种支撑弱者的支架。真正有实力的人他们在乎的是实质的东西。声望有什么用？那不过是百姓们时不时发的牢骚罢了，最终他们还是会屈服于现实和权威之下。


、回府

第二日。当我起来时已是中午，我暗暗笑道，没想到我也会睡到中午，我一番洗漱后便出去了。当我进入主营时，四道目光射向了我，我微微一笑道：“怎么快就回来啦？咦？鹿稚呢？”
潮曈有点支支吾吾：“他？他回去休息了。”
“如此甚好，行动超出我的计划，但表现甚好。”我道。
“谢谢夸奖。”潮曈道。
“待回城后百姓一定夹道相迎。”我笑道。
潮曈脸色一变。我又道：“你们能顺利归来，想必已完成了任务，小娃娃呢？”
“在这。”潮曈身体一侧，我看到了几千个小娃娃。
我顺手拿起一个轻轻捏了捏，道：“缝的倒是精致，只是物在质而不在形，有瑕疵再好也无用，”我又道：“这些给我了。”
“嗯？”潮曈有点迷糊。
“忘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眨眨眼。
“哦。”潮曈作恍然状。
我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你们深入敌营的过程一定十分的动魄人心，回去休息吧，下午我就走了。”
“嗯？怎么这么快？”潮曈道。
“那帮老家伙催得紧，我也没办法，”我酷似无奈的笑笑，“再说了，你们也不希望我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么？只是不要坏了仙界才好啊。”
一句看似平常的感叹句在潮曈耳里却着实不同，潮曈立马道：“我保证我所进行的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仙界的安危利益。”
“识时务者为俊杰，潮曈真是聪明啊。”我笑道。
潮曈暗暗松了一口气，能省去星岚这个巨大的阻力其余的都好说的很。
我自然明白潮曈心中想什么，只是状若不知道：“快回去休息吧。”
“是。”潮曈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待潮曈出去后，我对符琉道：“还没来得及汇报昨晚的情况？”
“嗯。”符琉轻声答道，听不出喜怒。
“那也不用劳烦你了，他应该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我笑。
中午与众将士们一起吃了大锅饭便回去了。
到了崚仙城，我入大殿就见众神仙早已站成两排等着我我暗暗不爽于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我坐在至尊者的位置上，扫了一眼众神仙道：“我不在期间，仙界可有什么没处理妥当的？”
“大人，您去天瑶池时，仙界运作一切正常。”
我暗暗翻白眼，没有特殊情况又叫我回来做什么。奈何内心再波涛汹涌表面也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道：“如此就好。”
之后处理完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我打算回去休息，可脚尖一转就去了尹缡的偏殿。
走到偏殿大门前，比没有像上次一样恰巧打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便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
我在一个角落看到了独自酗酒的臬笃。
我上前道：“你在干什么？”
臬笃好像看白痴似地看了我一眼，道：“喝酒。”
我坐到他身边，拿起一个酒瓶把玩道：“因为什么借口？”
“借口？”臬笃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尹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我很着急，自然不像你这般悠闲。”
我嘲讽的笑道：“哦，借口是着急啊。”
臬笃激动道：“尹缡是为谁而死的你应当很清楚！”
“他是为谁而死的？”我无所谓的问道。
“他是为你为你！！若不是你，尹缡也不会自杀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我收起了无所谓的态度，冷冷道：“尹缡他自杀是他自愿的，没有人逼他，是他傻怨不得别人，他作孽诸多是到了受报应的时候了，你和尹缡联合起来骗我，你作为帮凶有什么资格谴责受害者。”
没有温度的声音在空旷的偏殿渐渐散开，臬笃不语。
我又接着道：“你有闲情在这里喝酒不如想想该如何把他给就醒。”
臬笃嘲讽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他吗？”
我对臬笃对句子的极度扭曲感到无奈：“若不是仙界的百姓等着他去救，我现在就会把他弄醒。”
臬笃不解的望着我。
“一个人鞭尸有什么意思？让他有感觉的受伤，痛苦一辈子，”我勾起了一个冷冷的笑，一字一顿道：“岂不是美哉？”
臬笃打了个寒颤，良久才道：“星岚你知道吗，你很喜欢笑，你无时无刻都在笑，可你一笑就代表你在算计，你有阴谋。其实你的笑容真的很美，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颤栗。”
我不语。
“你总是这样满腹心机，你不累吗？”
累？所有都追着我跑，却没人问过我的意愿。我道：“我不能停，一旦停我就没命了。”
“没命？”臬笃大笑，“谁能去你的性命？真是可笑！”
“我不是最终的主宰，我只是在自保。”
“尹缡和你不一样，他也喜欢笑，可他的笑却比你单纯许多。”臬笃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回忆的色彩。
我不解，为何我和他的谈话最终都会扯上尹缡？我道了句：“还有事。”就出了偏殿。
第一次我发现，原来我也会落荒而逃。
晚上，仙界意外地下了场大雨，一如我的心情。我承认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不会轻易为了别人而自己伤心，但尹缡却有这样的能力使我一次又一次的受尽折磨，他真是厉害啊。魔界大军正面攻击，仙界内部大将不足，前线军队又闹内讧。我轻叹了一口气，何时？才会换我一个幽静的环境？我这辈子最重视的一个就是师父，而另一个就是仙界，可这两样它都能和尹缡扯上关系。
尹缡，待这些事都完了后，我会亲自取你性命！


、宴会

今天很热闹，有一帮新晋的神仙来崚仙城。一大早，我来到了啻尊殿，我坐在至尊者的位置上，对众神仙道：“新人都见过了吧？”
众神仙屡屡点头，我微微额首，道：“下午搞个宴会，算是欢迎仪式。”这种欢迎仪式很普通就是吃一顿饭，而对其他神仙来说却是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好机会，首先，在这次宴会中机敏点的新神仙很容易看出仙界现在的党员局势，懂得毛遂自荐找棵好大树乘凉，其次，对于一些归隐的老臣，春风得意的老臣，不太有权势的老臣来说，这是一个拉帮结派的好机会，对于归隐可实际上是在暗自囤积实力的老臣来说，在仙界多一个机灵的眼线是一件好事；而春风得意的老臣往往会居安思危，在宴会上暗自物色接班人；对于不太有权势的老臣来说，他们会找一个聪明一点的神仙努力培养新人已供自己差使，所以一场看似和谐的宴会却暗藏玄机，但对于这种事情我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种事情是抑制不了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恶性循环，但我也不太在乎，不过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只要我想他们立刻散的像一盘沙子。
宴会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客套，走形式就好，所以宴会随便找了一个偏殿略加安排就开始了。我坐在主位，看着“飞”来“飞”去的舞姬竟有点犯困，倒是大臣们看得眼都直了，我翻了一个白眼，这些老神仙的岁数比在场的任何一个舞姬年龄的两倍以上，哦，对了忘说了，这也是召妻买妾的重要场所。
莺歌燕舞结束了，下面就是介绍新人和来帮结派的的时候了。舞姬，歌姬慢慢退下，一个四象神仙拿着本小册子走上前道：“大人，这次新招来的神仙有八卦神仙七千余人，四象神仙两千余人，其中文出身有五百余人，武出身有一千五百余人。。。。。。”听到这里，我微微满意，毕竟现如今战况危急，八卦神仙再多也只是个通风报信的，多几个能武的不是坏事。“两仪神仙一千余人，文出身的八百余人，武出身的两百余人，”一到两仪这个等级人数便大大减少，我微皱眉，暗想是不是两仪的入选条件太高了。“太极神仙一百余人，文出身五十余人，武出身五十余人。”这个结果我微微满意，尽管现在战斗神仙的福利不少，但神仙的潜意识还是觉得是往火坑里跳，难得太极神仙的文武数量平均。
我点头一笑道：“不错，这届的选拔结果甚合我意。”
那个四象神仙点点头道：“多谢大人夸奖。”然后归班站好。
我挑眉道：“咦？怎不见臬笃来？”
对于这种问题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我也只是走形式的问问罢了。
“大人，臬笃大人告病假，所以不得以缺席了。”
“是吗？”我眉轻挑了下，“知道了。”
“若没什么事要报告的话，就请新人上来吧，朝中的老臣认识认识，以后还望你们多提拔提拔新人。”
一大帮新人涌上来，还未站稳，那帮老臣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挑”傀儡“了。自从复出之后我的神经就一直绷得很紧，更是去了天瑶池，一直和潮曈玩着勾心斗角，甚是疲惫。我靠着椅背，头微微扬起，微长的头发略盖住了我的眼睛，倒也不错，好打瞌睡。
五，四，三，二。。。。。。一还未能说出口，就听到人群堆里集体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我愤恨，数到一我就要睡着了，谁啊，这么吵，之后就是一阵调戏声和争执声。
我微微睁开眼，甩了甩碍事的头发，现如今刚刚复出不久，大臣们的素质发展掌握的不是很好，只是不曾想一旦没有了我的管束，几百年就放荡成这个样子，我眼中寒光暴涨，堂堂仙界臣子尽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放浪形骸，调戏新人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原来啊，他们是忘记了当初我在位时胆战心惊的日子了。我缓缓坐起身，用略带慵懒的声音，淡然开口：“不知是什么让你们如此兴奋，不如说出来给本，尊，听，听？”声音缭绕在大殿内，不轻不重。
继而第二次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说的谁他们都很清楚，老臣们很自觉地分成两排站好，露出了被包围的新人们。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道：“说说吧，本尊也是有好奇心的人。”我挑唇，微笑。
一个年老的，自持胆大的两仪神仙站出来道：“呃，老臣见现如今新人辈出不觉有些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说的真是不错啊。”说着还露出一副岁月沧桑的样子。
我含笑道：“哦？是吗？感叹到情不自禁，不能自拔？”
“呃。。。。。。”
“本尊的好奇心可值好几个人头呢。”我笑眯眯道。
众神仙内心狂喊，吾即将亡矣！自家至尊的性格那是越笑越恐怖，今天笑得那么开心想必又有刀要开戒了。
一个站在新人堆里的四象神仙站出来道：“大人，大人们只是看见了我师妹，呃，一时好奇了点。”
“你家师妹？”我浅笑，我不希望崚仙城中再出现一个像尹缡那样的妖孽，哪怕她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倒是有意思。”
这时新人堆里动了动，走出一个人。我微微眯起了眼，看她的服饰她应该是个太极神仙，我大开杀戒心思摇动了一下，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
身形渐渐清晰了起来，来的是一个十分妖娆的女子，或者应该称呼为女孩。一件偌大的长袍盖住了她的身体，更显她身形的娇小，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刘海刚过眉毛
，更衬那双出灵动的大眼睛。沉稳，清纯；性感，可爱原本相克的气质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契合，白嫩肌肤，微红的嘴唇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