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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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韵想叫我的名字警告我却发现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见他不语接着道：“有时候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表现出自己特有的原始本态，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说我脑抽？！”


、往忆（二）

我淡定的擦了擦溅到脸上的口水，道：“我没说你脑抽啊。”
“那是谁说我脑抽啊？！！”东方韵怒视我。
“是啊，那谁说的呢？”我望着窗外来来往的身影，状若不解道。
“我这辈子算是记住你了！”
“谢谢。”我微微一笑，道：“怎么还不上菜啊？”
正说着，服务员端上来了一盘又一盘的牛排，饮料，沙拉，给原本一触即发的气氛来了个缓冲，待上好菜后，我随便挑了一盘看起来不错的牛排，吃了起来，第一次吃东西我竟有点不习惯咀嚼，我笨拙地吃了几块就停下来了。东方韵看着我郁闷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既往不咎的说：“我帮你切小块点吧，你切得太大块了。”
我诧异道：“这也有讲究？”
“是啊。”东方韵慢条斯理的切下牛肉，优雅的放进嘴里，“这样吃才对。”说完把我的牛排挪到面前一小块一小块的切了起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真是厉害！”
“那是。”东方韵心情大好。
旁边那个刚刚过来的女生又过来小声道：“你们是不是gay？”
Gay？我低头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脸“噌”的红起来了：“你想多了。”
“是嘛，他挺细心的帮你切牛排呢。”
“是，是吗？这或许是他的个人爱好吧。”
某个个人爱好是切牛排的人死命折磨着盘中的牛排，发出“兹兹”的骇人声。
“他。。。。。。”那女生留了后半句给我。
“这是他的个人爱好，呵呵呵呵。”我干笑。
带女生走了后，东方韵也正好切完了牛排，他不善地把牛排递过来，用布擦着刀：“个人爱好？”锃亮的刀倒映出了我讪笑的眉眼。
“不是不是，那，那是我的个人爱好，只是今天让给了你而已。”
就是说我的个人爱好还不及切牛排？也就是说我很渴求他的个人爱好？东方韵面色发紫。
我忙低头做小媳妇似地吃着他切好的牛排，吃着吃着，我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东方韵，所有成精者的名字都是自己起的吗？那我叫什么名字好？”
“名字？像你这样子叫个毒舌妇最好了。”
“可我是男的。”
“毒舌夫。”东方韵从善如流的接道。
“。。。。。。”
“我叫星，星岚。”
“星岚？倒不失为一个好名字。只是为什么叫星岚啊？”
“我很喜欢笑起来灿若星辰。”
“灿若星辰？你太高估你自己
了。”东方韵鄙视道。
“那也比你有韵味。”我反击道。
一顿饭吃的不温不火的，临走时，那女生还说下次再来，我真怀疑她是这家西餐厅混藏在人群里拉拢顾客的服务员。
东方韵把我带到了一座双层小公寓外带一个花园的地方。
我赞叹道：“福利真好啊。”
“这栋公寓是虚拟的，正常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你不用担心水电费，房租等问题。因为这栋房子没有在土地局登过记，也没有人会在意它，你可以放心的入住，至于水电费完全是从别人家偷来的，也不用你付钱。”
“怎么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我的正义之心怦然心动。
东方韵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可以去露宿街头以表你高尚的节操。”
“。。。。。。”
“我相信，政府会为了鼓励你的行动送你一张草席，如果政府不支持，我就打到它支持为止。”
“。。。。。。”
“我知道你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么，请你行动吧。”东方韵虔诚的让出了一条路，虔诚的望着我，希望我行动。
“我觉得你差一句。。。。。。‘阿门’。”我虔诚的回了一句。
东方韵嘴角抽了抽道：“阿门，请走吧。”
我激动道：“我第一次为能住上这样与世隔绝的房子感到万分荣幸。”
“是嘛，那走吧。”东方韵带我进入了这间虚拟公寓。
我进去后随处打量打量，跟人界其他住宅没什么区别，我躺在沙发上看着来来回回走来走去的东方韵，我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说。”
“我跟谁说？”我问。
“跟。。。。。。”的确，他要去仙界挂号，之后还要去接其他的成精者，怎么会有时间顾及到我这些可有可无的小要求呢。
东方韵有点拉不下面子了，毕竟是他自己提出的福利，只好随口敷衍道：“跟房东大婶说吧。”
“可这个房子不是虚拟的吗？怎会有房东大婶呢？”
东方韵定定地望着我说：“星岚，有时候你真的很欠抽。”
我委屈的瘪瘪嘴，明明是他提出的为什么说我欠抽？
东方韵也同样郁闷的想到，为什么这个人连给台阶这种潜规则都不懂。不过看到他郁闷的样子，他心情好多了。
东方韵道：“我走了，”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道：“这是手机，你懂得吧，里面有我的号码，有事call我。”
我看着
某个拽英文的小孩子道：“你可以走了，再见。”
我把东方韵推出门外，东方韵有点不解的望着我：“你就这么想让我走？”
“你知道为什么刚刚我觉得你却一句‘阿门’吗？”
“为什么？”
“因为你和犹太人一样太容易招杀了。”
“所以？”
“我怕我控制不住。”
“你也是在变向的保护我？”
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不，我只是怕我因杀害罪而坐牢。”
说完这句话我“砰”的把门关上了。
东方韵看着门，面无表情的甩甩头发走了刚迈出一步，就听见一个小女孩叫：“怪叔叔！”
一旁的阿姨道：“小星别多嘴！”
是星的都不是好东西，东方韵撇撇嘴。
“他刚刚从墙壁里走出来！”小女孩不服气的争辩道。
东方韵猛然想起来这个公寓正常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至于墙，幸好这里不是茅厕，不过正常人怎么可能会穿墙，也那怪小孩这样说，东方韵急忙看向那位阿姨，只见她脸上也是面露骇色，但出于礼貌没有像小孩表现的那么明显，匆匆带着小孩走了。
东方韵很郁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人缘竟然这么差。


、往忆（三）

一大清早。
“起床，穿衣，啊，先穿裤子，然后穿衬衣，从下往上系扣子，一个，两个。。。。。。十个扣子正好，然后刷牙，倒水，抹牙膏，呜呜。。。。。。”我念念有词地说着，至于后面的“呜呜”是因为我在刷牙，暂时说不出来。
“吃，吃，早餐。。。。。。”我刚要拿起手里的面包，突然觉得口里有异物，我稍微想了想，啊！忘记漱口了！我连忙跑进厕所吐出嘴里的牙膏，反复漱了几次然后出来了。
我懊恼的想着，真是烦啊，每天要吃饭睡觉，不然就会觉得没精神，不像当初自己还是棵竹子时那么自在了。
吃完早饭，闲着没事我便出去走走。
话说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夜观星象也是好兆头啊。我打算去大商场走走，在这里住了有几年了，我足不出户，仙界的八卦神仙也没有来找过我，我真怀疑东方韵为了报复我正在给我小鞋穿。
我今天特意挑了套白色休闲服，嗯，看起来很精神，是个模范青年。
我走到了一家商场前就见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倒霉熊》，实在是挺好看的，倒霉熊他真的很倒霉。我没看过，就蹲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了。看了一会就觉得不对劲了，路人见了我指指点点，一脸憾色，好像在说这么个大好青年就这样没了。
我愣了一下，猛然才发现我的蹲姿就好像陕北田埂旁的农作老汉，不太雅观。我立马站了起来，向路人们，微笑，挥手，转身。。。。。。逃跑！
我进了超市被强烈的灯光猛然一闪，眨了眨眼，就看见在商场内部的中心有人在做节目，是一个产品的宣传，我不懂这些东西，略看看就走了。
到了购物区，我看到了好多我没见过的食物，玩具，甚是欣喜。
我拿了个购物车，见到好玩的好吃的就往车里拿，拿着拿着，就发现车里装不下了，我微微有点犯愁了，正当我愁眉不展之际，一位年轻男子走到了我的面前，问：“你是星岚吗？”
我愣了一下道：“是的。”
“那跟我走吧。”
“你，你什么意思啊？”不明不白地走过来，一脸冷漠的让我跟他走？我长得这般英俊飒爽别人窥觑我的美色，我必定要警惕！
年轻男子皱了皱眉道：“我是仙界的八卦神仙，受命带成精者星岚去仙界修炼成仙。”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七秒，八秒，九秒，十秒。
正当年轻男子不耐烦时，我恍然道：“原来仙界也可以穿得那么潮流啊。”
年轻男子的嘴抽
了抽：“这是为了迎合人界而准备的服装，不算潮流。”另外一句话他含在了嘴里，银灰色运动裤加白色短袖衬衫哪里潮流了？
我道：“东方韵果然没忘了我，好吧我跟你走，只是这堆东西。。。。。。”
“去仙界用不着，暂且搁在人界吧。”
“好久不说古话了，我好激动！”我的眼珠分成了四个，亮闪闪的。
“。。。。。。走吧。”
“嗯。”我放下购物车就跟着那位年轻人走了，唉，活脱脱的小白兔拐卖及现实版。
年轻男子领着我轻车驾熟的来到了我的虚拟公寓，他走到公寓跟前，见四下无人，掌心凝聚仙气猛地攻向虚拟公寓，“轰——”虚拟公寓轰然倒塌，迸溅出的砖石竟意外地穿透了我的身躯，我诧异地看向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仿佛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回头道：“只有销毁了虚拟公寓去往仙界的虫洞才会打开，而且销毁了我们在仙界的证据，这也是仙祖禅渊的妙招。”
我一双星星眼望着他：“你好厉害啊。”
“我们八卦神仙是负责仙界消息传递和外交的一个传输作用，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保命才学的，真正的战斗系神仙因属四象神仙，接着是两仪神仙，太极神仙，而太极神仙之上就是上古三者，其中由至尊者掌管仙界大权。”
我一脸崇拜道：“我一定要成为至尊者！”
“得了吧你，”年轻男子被我逗笑了，“一般资历不高的成精者只能选择当八卦神仙，而能当上四象神仙都已是十分了得之人，更谈何至尊者？能成为太极神仙的人都是人上人，你一个小竹精能当上真是妄想。”
我继而笑笑不作言语，而内心暗下决心。
谈话之间，一个圆形的虫洞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一中心为原点绞合着周边的残云，无限引力撕扯着我坠入，而旁边的八卦神仙却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了进去，我再一次吃惊于神仙的力量了。
“啊。”我轻叫一声，随后坠入了虫洞之中。
带我醒来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我趴在地上，来来往往都是神仙，四周云雾缭绕，颇有一番神秘感，神仙的服饰也是繁杂多样，花花绿绿令人眼花缭乱，我站起身，就见原先的年轻男子已换上了一身黄色的长袍站在我旁边，我站起身来眺望远处，就见不远处又有一座城中城，坐落在这片大陆的中心，成倒三角似的浮在空中，我不禁赞叹。
一旁的男子发话了：“远处的那片大陆上是我们仙界的中心叫崚仙城，里面坐落着上古三者会见大臣和休息的啻尊殿，唯有大臣和太极神仙才能来去无阻
。”
“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我问。
“去你修仙的地方。”说完抬脚就走。
我连忙追上去道：“去哪修仙？”
“在这片外围大陆有好几个修仙门派，但惟有三个得到啻尊殿的认可，分别是琏萧门派，琉璃门派，御力门派。”
“那他们几个有何不同，又于其他门派有何不同？”
“他们三个门派的成仙率是最高的，所享的名誉也很好，而其他一些小门派都是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旁门左道来促使他们的弟子成仙，这样往往会降低我们神仙的质量。而他们三个门派，琏萧门属智，琉璃门属速，御力门属力，各有不同，就看那个比较适合你。”
“唔，”我沉思了一会，道：“我去琏萧门。”
“哈？琏萧门？”年轻男子的面容有点古怪，“琏萧门属智，是这三个门派中成仙率最高的门派，而且人界有一句话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它们形容的就是御力门派，而反之，琏萧门里的弟子个个长得俊美如天仙可是他们为了挤进仅有的神仙名额就会互相使诈，所以他们在成仙之前往往会用计谋残害他人以至于琏萧门派的神仙最为纯良，但也最为恐怖，你去那里可能都活不到你成仙的那一刻了。”
我微微一笑，道：“无所谓，人个经一路，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尔虞我诈，我只要做到明哲保身就好。”
年轻男子不再说什么，便把我领到了琏萧门跟前，琏萧门虽然是啻尊殿认可的三大门派之一，但装修并不铺张，相比之下倒显得萧索。
年轻男子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其他的你自行搞定吧，你想进琏萧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光是入门考试便十分艰难，你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往忆（四）

早上，天刚蒙蒙亮，我便被准时的生物钟给叫醒了。
这是我来到琏萧门的一个月的时候了，自从我通过了琏萧门的变态考试后，我来到了琏萧门，不得不说，里面的子弟样貌一个个都是凤毛麟角，个个漂亮的不像话，不过幸好，我长得不逊于他们半分，甚至略高一筹，不然我绝对因自卑而死的。
“哥，哥，起床了，吃早餐的时候到了，不然就没了。”一个清亮的声音把我还略微迷糊的头脑彻底地弄醒了。
“哦！来了！”我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尹缡，他是我在琏萧门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的绝对铁哥们，我认的干弟弟，每天他都会叫一同去吃饭。
待我梳洗完后我急急忙忙出了门，就见尹缡早已拿了两份早饭站在我面前。尹缡生来便俊俏，乌黑的头发高高竖起，给人一丝精神的感觉，两双细长的凤眼十分撩人，左眼的一颗红黑色的痣更是把这份妖冶点缀到了极致，刀削般细薄的嘴唇粉嫩异常，如同夏日里刚被露水打湿的花瓣，引人不能自拔，而尹缡的白虎本身散发出的王者气场把这份妖娆压住了，更平添了几分英气，令人不敢存亵玩之心。
“你怎么先去领早饭了？也不等等我？”我故作生气的望着他。
尹缡嘴唇一翘，宛如夏日荷花不可沾污却令人神往：“你每次都起这么晚，等你出门后早餐都领完了。”
我略带歉意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啊，每次都麻烦你自己去领早餐。”
“这有什么关系，拿个早餐有什么的，我一去那里他们就自动让出一条路，畅通无阻根本不用跟他们去挤。”尹缡得意的笑笑，仿佛是向我炫耀自己的魅力。
我无奈一笑，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早餐道：“就你这个小祸水。”
“哥，你怎么说话的，我哪里是祸水，祸水是形容女人的，我可是一代枭雄！”
“一代枭雄？倒也不错。”我微微一笑，走到了树荫下的藤椅前坐下，一声不吭的吃了起来。
每次尹缡和我在一起我都会受到旁边不分男女的目光洗礼，一般常人的或许会受不了，可我还要装作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不然尹缡就会心存愧疚指不定又做出一些祸害仙界的事情来呢。
“哥，你的凝气成云练得怎么样了？”
“凝气成云？唔。。。。。。还是不太好。”我有点失落。
“是吗？哥，那你不要灰心啊，不难学的，只要把仙气从丹田引到脚底然后在释放，控制住范围，就像这样，它就可以承载你的重量了。”尹缡说着，脚底就出现了
一层厚厚的仙气实体承载着他慢慢飞起来。
我放下早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做完整套动作，伸出手揉了揉他异常乌黑柔顺的头发道：“还是你聪明。”
“哪有，哥更厉害。”尹缡讨好般的走到我跟前，任我揉摸，月牙形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令天地间万物都浑然失色。
“哼，哼。”此起彼伏的冷哼蔓延开来，我不以为意站起来道：“我们走吧，边走边吃，这样走到那正好就可以交碗筷了。”
“的确如此，哥真厉害。”尹缡又是一笑，美痣一翘无不令人沉迷。
我吃完了早饭就去清辉师父那里学习去了，今天他根据我本体的特点教了我一些攻击和防御，出乎意料的是，我学的十分得快，不一会就上手了。清辉道长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一鼓作气加上今天的经验学会了凝气成云。
我欣喜万分。
今天尹缡不在宿舍和饭堂，无奈我就自己去领晚饭了。
我坐在饭堂一声不吭地吃着饭菜，今天不知为何，很多学员故意挡在我的面前不让我去饭，待到我取饭时只剩下一些残渣剩饭了。
我一声不响的吃完了饭，刚要走，一帮比我高一级的四象神仙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一怔，微微后退。这帮四象神仙可以说是琏萧门的佼佼者，毕竟能成为四象神仙的人少之又少，我不知他们今天这样拦住我有何目的，但直觉告诉我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有事？”我试探性的开口了。
那帮人哄然大笑：“当然有事，不然找你作甚？”
“那，找我什么事？”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跟尹缡很熟？”
“嗯。”
“呵，就你一个连八卦神仙都不是的一个小竹精也敢和尹缡走得那么近？也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这种挑衅一天到晚十有□，但这么嚣张的还是第一次。
我动了动嘴角道：“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那人似乎被我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揍你呗，揍到你不敢和尹缡走那么近为止！”
其他人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我虽然不够他们打，但好歹也学了一些攻击术和防御术，尽可能的减低伤害程度，但我双手一抬，竟然感觉不到我的仙气了，我大骇。
“你吃的饭菜里放了一些添加剂哦，所以短时间内你感觉不到你的仙气，虽然时间很短，但也够我揍你到残废的了。”
一帮人纷纷做出了攻击手势，释放技能。我连忙想躲闪，但奈何我跑得再快也不够他们有仙气支撑的速度。
“碰！”一个攻击技能达到了我的腹部，“哇——”我呕了出来。
肮脏的污水倒映出了我惨白的面孔，还未等我调整过来，又是一个攻击技能打在了我的身上。
忽然觉得喉咙一阵腥甜，“哇——”一口血吐了出来。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怎么这么不禁打？好没兴致啊。”说着给了我一脚，把我踢到了我那一滩污水前。
“去啊，去把它舔干净，不然弄脏了环境多不好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头顶上传来一阵令人嘲讽的笑声
我艰难的站了起来，却又被人一脚踩了下去，“站起来怎么舔啊，趴着得了。”
趴着？舔？让我去做这种事，我竟不知该怪谁了，怪尹缡？因为他，我惹来了杀身之祸。怪我自己？因为我自愿与尹缡做朋友，认他为干弟弟。怪他们？因为他们所以我才会受此屈辱。怪路人？因为他们袖手旁观，人情冷漠。
好笑，真是好笑。果真说得不错，琏萧门果然是个尔虞我诈，不得安生的地方，什么明哲保身，这恐怕是天方夜谭罢了。
可是眼下呢？舔还是不舔？若舔，他们今天或许会放过我，但明日却会变本加厉；若不舔，或许今天他们就不会放过我。
我缓缓抬起头，眼前的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使人想扭头就走。
“舔啊，舔啊，舔啊。。。。。。”抑扬顿挫的讽刺从四面八方传来，格外的刺耳，格外的冷血。
“舔啊舔啊舔啊。”我的舌头缓缓伸出，就在触碰到污水的那一刻，我还是伸了回去，我挫败的低下了头，令所有人看不见我此刻的表情。
“呵，真是冥顽不灵。”那人踢了一脚，“啪，”我被踢到了污水之中，那人抬起了一只脚用力踩下向了我的头，使我的头与肮脏不堪的污水完美契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充斥着我的耳膜。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是这么狼狈的样子的！我的内心狂喊着，叫嚣着，却没有人听得见，不绝于耳的嘲笑声最终把我内心的不甘捏了个粉碎。
那人拎起了我的头发又狠命的摁下去。“哗。”我的脑袋正面朝下摔了下去，一丝污水涌入到了我的嘴里，满嘴的恶臭几乎把我熏晕了。
之后又是反复的好几次，如此如此，我麻木了。
待他们玩得尽兴后，放了几句狠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没有人扶我一把，甚至没有人站
在远处小声地问候我一句。
呵，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弱肉强食，这么的不堪，我是看清楚了这一切，原来我是带着眼镜看世界，而如今眼睛被摘下了，世界的不堪，肮脏统统暴露在我的眼前，这才是现实的世界，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无情，那么的恶心。
世界只是现实，而现实的世界
——并不美。


、往忆（五）

我缓缓地擦了擦脸上的污水，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一旁的学员个个对我避而远之，满脸厌恶。是这样子的，就是这样子，你们笑吧，尽情的笑吧，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的位置上用同样冷漠的目光。。。。。。
——蔑视你们！
回到宿舍，我洗了个澡，不停的刷着牙，想洗掉那种肮脏，但那种气味已经没了，但在我的心理却留下了永久的烙印。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有点迷茫了，这里的人怕是容不下我了，要不来个夜逃？好笑，我才不是那种只懂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