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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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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起身想去拿桌上的玉玲珑,但一用力,朵朵红花在他前襟绽开,他控制不住的吐血不止。
见状,苍羽嘹亮的叫声贯穿整间屋子,闻风而来的袭风刚好来得接住差点跌下床的人。
“怎么?”没事他起来作啥?
“我的……”颤抖的手努力想伸出。
顺着他的目光,袭风直接拿了玉玲珑放到他手中。
“它会压到你的伤口。”可是他没想过自作主张移开一只装饰品会让罗煞拼着吐血也要拿回来。
无力的紧握冰凉的雪玉,罗煞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多年前的一天,师父从山上回到竹屋,亲手为他戴上的。中内镶有紫色玉龙的雪白玉玲珑,不用想也知
道是精品中的精品,听说是东瀛传来的珍宝,有镇定心神保平安之效。因此,他买下送给他。
师父……
胸口一阵刺痛,身子一软,他又昏了过去。
“又来了……”迅速点了他几个要穴确保他的血液与内力不会逆流,袭风决定吃饱了再来救人。
突然他有种冲动想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出害罗煞如此难过的人,但念头一起,马上被天生淡漠的个性压下
去了。
替罗煞盖好被子,他回厨房端了碗饭回来吃,目光始终停在那张苍白的面容上。
※ ※ ※ ※ ※ ※
无视于往来路人惊愕的视线,袭风沉默的站在河渠堤防上,脚边是湍急的水流奔腾而过。
注视着河面,水波中荡漾着十几年来的回忆,从最早的牵连到十几天前的离别,都已经成了回忆的一部
分。
“那个,你……为什么帮我?”他别扭的看着他,眼神是含蓄的示好。
他不曾看过这样子的罗煞,想必是那个人的温柔改变了他。
“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对啊。”那双曾笔直看着他的眼眸依旧率直。
“因为你。”他坦言。
“嘎?什么因为我?”与罗煞个性完全不搭轧的媚惑脸孔上出现疑惑。
“因为你……,所有我帮你。”他是故意让风吹散他心底那不想让罗煞知道的秘密。
“袭、风……?”低低柔柔的,带困惑的嗓音至今仍回荡在耳边。
轻甩头,袭风将酒杯投入运河中,秋风卷起了他的衣带,因为狂风而眯起的眼中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情
绪。
他有把握,只要没有人告诉罗煞,那对感情不灵光的家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曾有过的情感。
“风……再吹大一点……。”他低喃。
尽情的吹吧!
然后,把他的回忆带走,化为风,什么也不要留。
番外——雪痕
沿着汉水南下,封亦麒望着沿途的景色,感到有些怀念。
似乎,很久以前曾来过?
应该不可能吧?他不会对这里熟悉才是……他们是为了追踪秦帮才南下的!
“麒儿,你看这个。”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而先往前方去探路的柳煜颺回头唤道。
“什么事?”封亦麒连忙走过去。
“这里是林家村,十几年前被十大恶人血洗的村庄之一,想不到秦帮会把这里当据点。” 柳煜颺暗忖。
林家村?是……林家村吗?声音在他脑中炸开。
封亦麒颤抖着下马,走到倾倒的石碑蹲下,伸手抚去上头的青苔和灰泥,却拭不尽血渍。
“麒儿?”
第一次, 听到柳煜颺关心的呼唤也发不出声音。
这里曾是他的村庄,他的家园……他和哥哥姐姐曾一起在这里附近的大榕树下玩捉迷藏。
“好久了。”久到他都快忘了。他轻喃。
秦帮的人,就为他的村人奉上生命的祭礼吧。
抓起碧泉剑,他面无表情的走进村庄那年久失修的木门。
“麒儿,我们此行目的在侦查,别打草惊蛇了……” 柳煜颺试着拦住怎么看都不对劲的徒儿。
“打草惊蛇?只要一个也别让他们溜了,就不算打草惊蛇了吧?”封亦麒面无表情的道,猛然运起内力
高喊:“秦帮的杂碎给我滚出来,带种的就别想逃!”
不顾柳煜颺的劝阻,封亦麒的双眼中盈满杀气。
这孩子……难道……柳煜颺在思绪回转后大致上心里有个底了。
柳煜颺疼惜的搂住封亦麒。
“师父?”
“麒儿,你很冷静的告诉师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一定要确定。
“嗯,我在替这村里的人报仇。”
“报仇?杀他们的人是十大恶人啊!”他不希望麒儿因为悲伤而走岔了。
“可是这些人全是同伙,死有余辜。”
不可思议的冷静,头脑非常清楚,只有血液快沸腾了,熊熊燃起杀机。
就在他们对话时,数十人纷纷冒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就是你们在这里找死吗?”
“啐,不过是个女人!”
他们不屑的看着封亦麒貌胜女子的外表。
封亦麒眼色一沉,轻轻推开柳煜颺,反手拔剑——
“以为拿把剑就了不起吗?告诉你,不想像这村里的人一样就乖乖闭……嘴吧……”
他愣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喷出鲜血,腥红染上白雪,然后发现自己逐渐远离自己的颈项,最后发现自
己已经首级飞起,凄惨的尖叫出声。
“败类!”低声骂道,封亦麒任银光飞舞,穿梭在众人间。
白刃入、红剑出、尸块纷飞,鲜血四溅。
柳煜颺苍白的脸旁看不出情绪,他一反常态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有一种仇,不是自己报的就不行;有一种恨,不是真的能做到冤有头、债有主。很多时候,若不这么做
,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若真的有罪,就让他陪麒儿一起背吧。
这是麒儿的仇,必须让他自己了结。
他所能做的只有等他停下来后,再紧紧抱住他。
就在他沉思时,封亦麒终于停手了。
用力挥去剑上的血,他踏着鲜血前进,走加柳煜颺身边。
鲜血沾上他的衣袖,染红他全身。白皙的面孔再度染上血污,这次的眼神却是出人预料的澄澈。
还剑入鞘,他露出一抹苦笑:“师父,我们今天住在这儿好吗?”
柳煜颺一面替他擦掉血渍,一面柔声道。
“好,麒儿,我们就住一晚吧。”
“嗯,我们住村长家吧,他家最大了,也够坚固……”轻声说道,他转身走向记忆深处的大宅。
所谓的景色依旧,人事全非能用在这里吗?
现在一切景物都在白雪的覆盖下,但到了春天,村口的老榕树枝叶将依然茂密,入夏后池塘里的夜莲想
必一样美丽,就连养蚕的桑树都是一片翠绿。
消失的,歼灭的,只有他的家人和村民……
※ ※ ※ ※ ※ ※
半夜,封亦麒悄悄起身,无声的偷偷走出屋子,茫然的在一片黑暗中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寻找早就被遗忘
的回忆。
最后,他停在一个不知是谁建造的大坟墓前。
在那之中,也有着他的家人吧?
为什么会忘记了当初的悔恨和不甘心而屈服在十大恶人手下呢?
明明记得那么深刻,却又因为怕死而不敢反抗那些令他家破人亡,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我……回来了……”低喃着倾诉,他跪坐在坟前的雪地上:“有一段时间我都忘了你们,可是……我
终于回来了……”
曾经日日夜夜的想着,一定要逃回来安葬家人,后来,他心冷的打算放弃,因为他已记不得故乡的所在
。
如今,因缘际会的有幸回到这里,却只怕连谁是谁的尸骨都分不清了吧?
地下冷吗?应该很冷吧?那为什么他反而感觉到寒意一直自心底冒出呢?难不成他的心也被埋葬在冰雪
黄土之下了?
“我爹喜欢带我们下田,就算年幼的我们帮不上他的忙,他只是想让我们好好玩一场而已。”他自言自
语的说着,知道柳煜颺跟着他一直走,“我娘总是很温柔的抱着我,睡前会唱很好听的歌;我大哥会带
着我一起玩,附近小孩欺负我时,他会帮我打回去;我姐姐念我,可是总是存下替隔壁大婶打零工的铜
板给我买糖吃……”
握紧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他就是无法做到忘怀。
当仇人已经杀尽后,满腔放不下的仇又该如何放手?
自己的血,沿着剑鞘没落在坟前,染红了白雪,渗透到底下的黄土。
柳煜颺站到他身后,为他挡去冰寒刺骨的冷风。
“他们杀了我爹娘,用残忍的手段折磨阻止他们捉我的姐姐直到她断气,我大哥也为了保护我而死,为
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呢?”力持稳定的语调不解的问着困扰他十几年的问题,“为什么我会怕死,
所以活下来了呢?”腰际被环住,颤抖的背脊贴上温暖的胸膛,他眼泪终于滑落。
“你没有错,你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柳煜颺低语。
“明明这就是命,弱肉强食,有实力的人才能活,没实力的人被杀也只能怨叹自己实力不够,应该是这
样的吧?那为什么我还是不甘心呢?”
踩在弱者的尸体上活下来才是生存准则,无力抵抗的人唯有死路一条。想抗衡,不甘心,就只有变强一
步可走。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想的,只是,真的很恨!
泪水不停的流,滴下的泪珠灼伤了柳煜颺环抱住他的手,染血的手握住一直支撑他的人,他在寻求一份
安慰。
“好孩子,已经结束了,十大恶人死了啊。”
看着苍凉的墓碑,上头只是简单的刻着林家村人埋葬于此,历经风霜的斑白石面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死
不瞑目……
“师父……我明明有求救啊,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
带给他绝望和无奈的,是哭哑的嗓音和求救无门。
无论官府还是武林侠士,没有一个来救他们……一个人,也没有……
只能靠自己,男人为了保护家庭迎占;女人为了保护孩子迎占;无力抵抗的幼小孩童也会为了双亲奋不
顾身的撕打啃咬。但普通村民怎么可能是十大恶人的敌手,不消一刻钟,和乐的村庄就只剩下小孩的哭
声和鲜血流过地表的水声。
来帮忙的人,一个也没有。
这下柳煜颺终于明白他夜夜在梦中求助的原因了。
柳煜颺沉默的把他整个人抱入怀里,仿佛想藉此保护他似的用披风紧紧包住他。
“哭吧,你压抑太久了。”
“我不哭,哭没有任何帮助、可是……呜……”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他埋首柳煜颺怀中哭出他所有的
不甘心。
曾经以为眼泪哭干了,就不会再流了。
他也曾哭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心力交瘁的哭到失声,可是化作血泪倒流回心底的委屈和悲伤,却只能
不断的累积,直到让人窒息。
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哭了,岂知旧景重上心头,又是抑不住的哀伤。
他不是哭自己的家破人亡,而是代替含恨九泉的家人哭出所有的不甘心与愤恨。
这一点,他和抱着他任他痛哭的男人都很清楚、很清楚……
※ ※ ※ ※ ※ ※
次日,朝阳斜照进破旧的屋子中,被阳光干扰到睡眠的封亦麒吃力的抬手挡住阳光后才睁开眼。
“师父?”
原本身旁的人不见踪影,两人份的披风全盖在他知上,昨夜生火的火堆已被人新添加了柴火。
看不柳煜颺,封亦麒有些慌张。
暗自责怪睡太沉的自己,他抓着披风冲出大门。
哗!苍羽在空中盘旋后落下,停在他手臂上。
“苍羽,师父上哪去了?”昨夜他哭到睡着,记忆中师父是抱着他的……
担心的四处寻找,百般找不到人的情况让封亦麒心急如焚。
突然,他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被人打点得干干净净的坟墓。
野草青苔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碎石也都捡开了,覆盖的白雪被清扫干净,甚至还摘了几枝寒梅……
“麒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一双手温柔的替他披好披风,然后,他愣愣的仰头看着柳煜颺的微笑。
莫名的依赖感涌上,他转身扑到柳煜颺怀中。
“师父……师父……”
“傻孩子,师父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别怕。” 柳煜颺说话的声音很柔,回抱他的双臂却很坚定,紧紧
搂住他那颗不安定的心。
“我要待在师父身边……”
“我会保护好师父……”
“我会听师父的话……”
说到最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很想消磨掉自己的不安。
他只剩师父一个人了……万一连师父都离开他……他根本无法想像自己会变得如何。
“师父知道,已经跟麒儿的家人说过了。” 柳煜颺沉着的搂着他走到墓碑前。
“耶?”说……什么?
“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让他们别担心一个人被留下来的你啊,放心吧,他们不会怪你的,真有不甘,
也只是放心不下你而已,所以别再哭了,要笑着告诉他们别再担心了。”
他一夜无眠,因为彻夜麒儿都被噩梦缠身,不断道歉的厣语显示麒儿对家人的愧疚感,所以他特别这么
说来解开这长达十几年的心结。
“担心我?”封亦麒喃喃道。
他们不怪他,还担心他吗?
“当然,他们最疼你了。” 柳煜颺柔声道。
瞬间,封亦麒脆弱的表情让他不舍的落下轻吻,然后,他看见迷朦的双眼中开始有了省悟。
“我没事了。”这次,他没有哭,虽然笑容有些悲伤,却是雨过天晴;“因为能跟师父在一起,所以我
一定没事了。”
“……以后每年都来吧。” 柳煜颺笑着回应他。
“每年?”
“让他们知道你每年都过得很好啊。”
封亦麒先是疑惑,然后体会了柳煜颺的用心。
这是师父想让他不要再悲伤的方法……
“好,我们一起来。”
他一定会努力的,要活得很幸福、很快乐,就算短期内仍会心痛,但总有一天一定可以的……
番外篇之三
“臭娘们,我家少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少在那边哭哭啼啼的坏我家少爷兴致!”
热闹的街道上突然响彻怒吼,往来的行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杀人凶手!别碰我姐姐!”尚未变声的少年嗓音愤怒的接着响起,“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几个彪形大汉互看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王法?哈哈哈,这小鬼跟我们说王法?”
“臭小子,你给老子听清楚了,我们就是王法!”猖狂的笑声伴随着施以饱拳的闷声,间或穿杂着女子
哭泣求饶的声音,但到路上竟无人有所反应,只是面带漠然不忍的走避。
“住手,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被人抓住无法上前的美丽女子哭喊,却只能眼睁睁
的看着胞弟被打趴在地上。
“看清楚,小美人!”一只流里流气的手托住她小巧的下颚,强迫她蓄满泪水的双眼看清楚自己仅剩的
家人被打到吐血,“还不都是因为你太倔强,不肯伺候本大爷,才会害他被打得这么惨。”
“浑帐——不准碰我姐姐!”少年愤怒的低吼,发出的声音却弱如猫叫,想冲上前维护她,但颤抖的双
臂连自己的身体都撑不起来——
“放了他。”女子咬着下唇,像是觉悟什么似的低语。
“只要你乖乖陪本少爷。”轻薄的手爬上她丰盈的前胸。
“放——放他走——”屈辱的泪水不住滑落,修长美丽的双手忍耐的抓紧自己的罗裙,她只是重覆的低
语。
“姐、姐姐!”少年不敢置信的看着不再抵抗的姐姐,吃力的想靠近。
看他狼狈的在地上爬行,一名大汉一脚踩上瘦弱少年的后心。
“少爷,我看这小鬼长得也不错,干脆一并带回去吧,可以给颐红院当小倌呢!”
“不要!你答应说放他走的!”女子惊叫,“放过他,我家就只有他这个血脉——我来代替他——”为
了救他,她甘愿愧对列祖列宗当名令人唾弃的妓女。
“我反悔了,带走他!”男人残忍的邪笑,“至于你,等我玩腻了,就到青月阁当花魁吧!姐弟俩一样
被人上……哈哈哈……”
听到他说的话,姐弟俩人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手段折磨他们……
“你不是人!”原本温驯的女子突然大力反抗,挣扎中手腕的镯子划伤了男人的手臂。
“贱女人!”他愤怒的一掌就想挥下。
“啊——”
惨叫的响起了,却是原本的施暴者:本该被打得趴倒在地的女子却落入另一个男人手中。
“少爷!”一群打手惊道。
竟然有人可以在他们完全没发现的情况下打飞武功不低的少爷?
“小兄弟,你还好吗?”
在他们出神的瞬间,踩住少年的大汉同样被放倒;等他们回神了,姐弟两人已经被带到一旁去了。
“慢、慢着!”大吼的同时,终于看清楚打扰他们好事的程咬金是两个打扮迥异的人。
接连两次将人带到一旁的是一位白衣书生,此刻正目中无人的在替少年检查伤势;而打飞他们少爷的则
是戴着帷帽,隐约可见一双冷魅双瞳、身穿一袭黑色劲装、左肩还停了只巨大苍鹰的女人。
“阁下们习武是用来逼良为娼的吗?”开口的是白衣书生,温和的声音中蕴含少见的怒火。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光凭他听到的最后几句话就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好事了。
“少罗唆!不想丧命的就把人留下来,别碍老子们的事!”
“不行,他们两人我要带走。”白衣书生非常坚持。
“浑蛋家伙,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本少爷?本少爷可是颐月楼的少主,这几个城镇归我们管,惹火我们谁
也别想活!”
放话的结果是又被女人打飞,不过这次见了血,一个血洞出现在他左上臂,而伤人的凶器是女人纤长的
手指。
“啊、给我打!把他们宰了!”痛哼坐倒在地,他斥喝手下上前。
“啊!”姐弟两紧张的低呼,白衣书生估量一下局势,然后决定不插手。
“恩、恩公,他们很残暴,您的同伴一个人会吃亏的。”少年吃力的说着。
“别担心,这几个人难不倒他的。”他确定没有谁的残暴能伤到他那剽悍的徒儿。
像是印证书生的话一般,女子只花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把他们全部打翻在地,还有空揍了那个少爷好
几拳。
眼看差不多了,白衣书生叫回女人,任手下败将逃窜——他并不打算让他杀生。
“辛苦了,有受伤吗?”
面对他和煦的关切,女人的眼神出现笑意,轻轻摇头。
“那走吧,这位小兄弟身上的伤必须早点治疗。”
走到街上,女人突然抢上前,挡在白衣书生身前。
才想询问怎么了,却接触到居民不友善的目光,白衣书生不禁一愣。
“竟然救了他们……”
“……多事的外来者,又把麻烦引来了……”
“找麻烦嘛!”
细碎的交谈清楚传进书生和女人耳中,并且想必脸色变得惨白的两姐弟也听见了。
“走吧。”白衣书生不想惹事,淡淡的说道。
女人提着手中的宝剑,威吓意思不言而明,让所有原本想上前的居民畏惧的让出一条路来。
※ ※ ※ ※ ※ ※
森林中,火光在黑暗中跳,围在火焰周围的人们刚刚结束了交谈,沉默于是成了唯一话题。
年轻的姐弟姓邓,姐姐叫邓雅如,弟弟叫邓鸿儒,爹娘在三天前被颐月楼的打手活活打死,姐弟两人仓
惶躲避了两天仍是被抓住了。
颐月楼,经营赌场、青楼、驿站,挟带巨大财力掌控了邻近几个小城镇的经济,连太守也得看他们脸色
,俨然成了统治者一样的地位,胡作非为、奸淫掳掠也没有人敢吭声。
“不要怪大家,反抗的下场太凄惨了。”邓雅和苦涩的安慰弟弟,但说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无力。
不恨吗?怎么不恨?
父母被活活打死也没人相助,狼狈逃亡两天没有人愿意让他们进屋躲避,甚至连救了他们的恩公在居民
眼中都成了“多事者”。
倔强的少年一脸不甘,但他没有开口反驳姐姐的话,只是替她铺好干草堆,并叫她好好歇息。
邓雅如毕竟是柔弱女子,两天逃亡的疲累让本想让弟弟先休息的她很快就昏睡过去。
等邓鸿儒确定她睡着后,才抬头看向救了他俩的恩人。
白衣书生明显是握有决定权的人,此时正面带微笑的张罗烤好的野味给仍戴着帷帽的女人食用;一身江
湖打扮的女人总是沉默,几个时辰内他从未听到她开口,但她很小心的警戒着四周,就算有着薄纱遮掩
,仍依稀可见艳丽的容颜……
“恩公……”邓鸿儒低唤。
“嗯?你姐姐睡了吗?那你先吃点东西吧。”白衣书生,也就是前些日子才受托下山救治疾病所苦民众
的柳煜颺,轻声招呼。
“谢谢恩公……”随便吃了几口,他欲言又止的看着依旧面带温和笑容的柳煜颺。
“怎么了?”他的表现太明显了,柳煜颺关切的询问。
“恩公是江湖人吗?”紧张的问着,年轻的男孩有些无措。
“算一半吧……” 柳煜颺淡道,“还有,在下叫柳煜颺,你叫我柳大哥就可以了,不用称呼恩公。”
就是啊,您可还没到要称作“公”的年纪啊!封亦麒露出戏谑的笑容,眨着眼睛揶揄柳煜颺,那是只有
两人才了解的小动作,柳煜颺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斯文的唇角出现苦笑。
“柳、柳大哥。”邓鸿儒非常听话的唤了声。
“他是封亦麒,我徒儿。”
“啊?”收女人当徒儿?
也幸亏封亦麒不会读心术,不然多少也会出手教训这个把他当成女人的小鬼。但就算不会读心术,也大
概猜得出邓鸿儒的错愕是为了什么。
“哼!”轻哼一声,马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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