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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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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千筱痕看着简溪钥最先在视线中,朝着池底黝黑处,消失不见,如巨石落水,最快淹没。他是凡人,无法力护身,最先遭殃。珞樱和南宫乙雁急追而去。

同伴的落难让陌千筱痕怒从心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隐约已知始末,她朝着与自己几乎相同速度下降的那芝洛吼道,“不就是个男人,你至于吗?没找到再接着找不就成了!”

那芝洛本就处于濒临崩溃边缘,脑中根本没有一丝理智可寻,此时再被说中伤疤,如利刀直刺心窝,她狠戾地瞪一眼陌千筱痕,双臂划动,极力向她靠近。

“你知道什么?知道什么?没找到再接着找,你说得轻松!你知道这种心情吗,被爱人遗弃的心情,痴等苦找他数十年,好不容易要找到,可他却躲我、避我、不见我。你尝过这种滋味吗!”那芝洛双手一下抓住陌千筱痕的脖颈,用力地掐着,咬牙切齿,面目疯癫。

陌千筱痕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胀红,双手扑腾着,奋力掰扯挟制自己的魔爪、

一神一魔,在雪池中拉扯着,互不相让,水流旋转,极速向黝黑的池底下落。

“那芝洛,住手!你要她死吗!”一声阻止的爆喝。

清亮池水中,远见一团墨色正向下游来。

那芝洛瞥一眼,并无所惮。

于是,他快速聚力掌心,直劈那芝洛两只呈握状的手。

“司空辕,你什么意思!”那芝洛被震开,瞪着黑袍男子,满满的质问。

“你不能杀她。”司空辕冷冷地瞟她一眼。

那芝洛轻蔑一笑,什么时候魔尊都开始关心别人的死活了……

司空辕看在眼里,并未恼怒,只说,“本尊不让你杀她,是为你好。”

“她曾经救过你,对你有恩,你不能以怨报德。”

什么?那芝洛气息一岔,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不止是她,就连陌千筱痕也是不可置信,她看着魔尊,满眼疑问,我什么时候救过她,我怎么不知道?

“百花谷。扶菱花。你给过我两片扶菱花瓣,还记得吗?”司空辕看着陌千筱痕,缓缓地说。是有这件事,陌千筱痕闻言,点点头。

“那你呢,那芝洛,你还记得吗?”司空辕扭头看向她,“上次你身负重伤,危在旦夕,是本尊进百花谷讨药帮你医治,还记得吗?”

那芝洛一咬唇,往事历历在目,不久前,她确实因执着于寻找闵澈,而险些命丧黄泉。

“你三番两次为个臭男人,不要命,是你甘愿,本尊也不多说什么。但陌千筱痕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若伤她,本尊绝不袖手。”

“哼,成啊。确有其事,我也绝不赖账。她既然救过我一命,那我今天就放她一次,此后两不相欠!”那芝洛盯着陌千筱痕,一字一字吐出,“今后再让我遇上你,绝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宣战宣到自个儿眼前,陌千筱痕也不甘示弱,亦说,“我也是!”

那芝洛不屑地一哼,纵身朝另一方向游去。

身体还在下降,朝着黑漆漆的雪池底,不知何时能停。

这是什么地方?脚触碰到实地的一刻,陌千筱痕意识一激。再抬头往上看,只能见黑黝黝泛着亮光的池水,如雾如墨,化不开。

向下一看,确是实实在在的地面,砌着方方正正的暗纹砖块,干净整洁。若不是,知道这是在水下,只会道是进了哪家的小院。

周围很空旷,什么也没有,脚踏在实在的砖块上,总觉得十分异常。雪池水底,怎么是这样一番景象?

“真没想到,碧莲雪池中别有天地。”司空辕四下踏步,说。

“什么意思?”

司空辕看她一眼,说,“原以为上面的碧叶碧莲阵是守护碧莲雪池的防御阵法,现在看来,想法错了。”

“碧莲雪池中真正厉害的阵法,在池底。”

什么?陌千筱痕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这说得是什么?

司空辕不再多说,转身向前走。陌千筱痕不知他何意,姑且跟着看看。

往前走着,突遇一块墙,他停下来。用手敲着墙面,“噔噔噔”,一阵空响,在这空荡荡的角落里不住地回音。

“若是没猜错,四周都是这样的墙面,形成了封闭的空间。这里大虽大,可任是怎么走,都不可能走出去,换言之就是,我们被困住了。”

“而且,不止我们。应该是所有,刚才进入碧莲雪池的所有,无论是谁,都被困住了。”

“像这样?”陌千筱痕一指周围什么都没有、偌大的空荡,“像这样都被困住?”

“不是。”司空辕摇头,“每个空间里应该都是不一样的,我们什么都没遇上,不见得他们也是。阵法千奇百怪,什么都可能遇上。”

“你应该高兴。”司空辕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出声道,“现在他们要死要活、不知正和什么对抗的时候,我们还能站在这儿聊天,真的是挺不错、挺好运的。估计,我们落下的这个空间,就是单纯的一个‘困’字。要我们自生自灭,要么饿死,要么绝望死,要么无聊死,总之,是个很安生的死法呐……”

陌千筱痕只觉得眼角一抽,无奈之情喷薄而出,是吗,这么不错,这么好运,这么高兴,我是不是还该感谢能落下个这么安生的死法啊……






第25章 莲阵池下别洞天
 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陌千筱痕不顾身体疼痛,跨前一步,双指相扣,咒语默念,在指尖聚起一股暗红色的神光,劈向面前的墙面。

司空辕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她的动作,眼中有几分玩味,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少能耐!

 暗红色的神光撞上墙面,却如同水流遇上海绵,居然全被吸收,一滴不剩。陌千筱痕诧异,更换咒语,凝聚另一种更强的神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可无论陌千筱痕怎么努力,尝试数十种法术,那成困状的墙面依旧纹丝未动。

要么饿死,要么绝望死,要么无聊死,陌千筱痕想着刚才司空辕的话,苦笑着再加上一句,还有种情况,要么累死……

正在自我消遣间,墙面,终于动了。

但不是如愿地打开围困,而是

 “嗖”一道暗红色的神光最先射出,接着“嗖嗖嗖”刚才劈向墙面的神光全部折射回来,一时,光芒如雨,漫天挥洒。

开什么玩笑!陌千筱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忘了躲避。一旁的司空辕反应迅速,聚起魔力,罩住陌千筱痕,自个儿挥舞着金剑,一道道将折回的神光斩断。

 “轰轰”如巨石挪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静耳细辨,这下就连正全力对付着乱窜神光的司空辕,也不免带上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估计是怒了,要给点教训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见三面一模一样的墙正匀速向这边移动

空间正在缩小!

霎时清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再任由这墙面移动,空间就会不断缩小,最后,甚至没有可供站立的余地,这就意味着只能死在阵中!

陌千筱痕慌忙运功阻止。

双拳难敌三面,墙依旧匀速移动着,不急不缓,“轰轰”的声音,伴随着墙面的逼近,机械地悠扬中带着嗜血的残忍,如同踏着死亡之舞的冰冷号角,让闻者心惊肉跳。

近了,近了!

倾尽全力的反抗,却依旧无所改变,只能看着死亡一步步靠近。

司空辕斩尽最后一道神光,纵身跳至她身边,未多言语,以气御剑斩向墙面,“噌噌噌”金剑在墙上打转了几个圈,难以洞穿。

早猜到是这个结果。司空辕脸上无多变化,闵澈何许人也,他在池底布下的最厉害的阵法,岂会是用随随便便的材料堆砌的?

此时,三面墙已围至面前,再容不得过多思量。

司空辕快速定决心,翻身腾空,九十度旋转横侧着,双掌向上顶,双脚向下踏,以一身之力撑起两道墙,“剩下的一面,就靠你了!”

陌千筱痕了然地点头,全心全力抵御着仅剩的一面墙。

一时,一直匀速前进的墙面再进攻不得,被司空辕和陌千筱痕苦苦撑着,力量相当。

可惜,这对峙的局面没能维持多久。

 “轰!轰轰!”又是声巨石磨动的响音。

不好!

陌千筱痕惊恐地回头,果见身后那堵一直没有动作的墙面也开始移动,碾压过来。她连忙抽手,侧身抵抗。撤开一半的力量,原先与她对峙的墙面一下有机可乘,摇摇晃晃地,顺势突破逼近。

她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防守两堵墙面!

上方的司空辕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驱动金剑,将自己魔力注入金剑之中,迎上其中一面墙,及时挽回险些塌陷的局面。

勉强又恢复稳定,但情况比较之前,是更为恶劣。简诉战局就是,陌千筱痕依旧对抗着先前的一面,这稳稳的没有问题,但魔尊却对上了三面!

饶他是魔尊,魔力高强,深不可测,此时对上三面墙,又是同样神秘莫测六界之外的闵澈所设下的阵法,也是吃不消的。

只见他如玉脸颊上已是汗如水流,太阳穴处明显可见青筋暴露。

“啊…”他吃痛地爆喝一声,双臂、双腿不可改变地正在弯曲,下风之势愈发明显。

难道今天真的难逃此劫了吗?慌乱中,陌千筱痕匆匆看他一眼,能体会他的倾尽全力,也能明白他此时的彻痛。

罢、罢,不再想。生死关头,灵台反倒清明。什么也不再想,不再想能不能活,也不再想会不会死,唯知道提升手头力量,拼命相抗。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腰间,玉质光芒,一闪而过。

“轰!”

不同于墙面钝而沉重的移动声,这一声强悍无比,在这与死亡苦苦对抗、挣扎拼命、压抑闷然的空间里,带来的震撼无异于石破天惊!

闻声回头,只见一面墙已然崩塌,一年轻佳公子站在废墟之上,衣袂翩翩,傲然出尘世。

他看着明显经历一番苦战的司空辕与陌千筱痕,眼底没来由得一刺,一双桃花眼丝丝地向外冒着冷意,也不知怎的,就是有点看不惯他们共历磨难、现在又共同得救的模样。

陌千筱痕看见南宫乙雁,笑了,嘴角、眼角、整个人都是暖暖的。

眼中的冰冷随着她见到自己的笑化开几分,却不自知,他冷冷地开口,丝毫不留情面,“真狼狈。”

一字一字,清晰无比。

陌千筱痕愕然,伸手摸过乱蓬蓬的头发,低头看看破烂肮脏的衣裳,不置可否,呃,确实很狼狈……

司空辕愤然,本来因那芝洛的事,他就不痛快,此时因他相救,才没立刻发难。但南宫乙雁竟然出言不逊,霎时魔界之尊的傲心也被挑起,不容侵犯,“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尊不敬!”

南宫乙雁轻轻一笑,仿佛根本没放心上,“你猜错了,本公子不是‘人’,是妖!”

说罢,纵身飞至陌千筱痕身边。

陌千筱痕听着,隐隐地有些不舒服,不喜欢他提起这个时漫不经心、轻佻散漫的语气,或则是,更不喜欢他在魔尊这类身居高位者面前提起……

果然,魔尊大笑三声,语气极尽不屑,“原来是区区一介小妖。”

笑后,他又说,“既是个不入流的小妖,本尊大度,不与你计较。”语气深浅咬得极分轻重,尤其以“不入流”三个字,格外清晰。

陌千筱痕有些担心地看向身边的南宫乙雁,可对方却似没听到,自顾地抓起她的手,牵着往外走。

没想到他油盐不进、没反应,司空辕立在原地,如墨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奇。

“魔尊不过是想激怒本公子,好师出有名,与你打斗一场,然后新账旧账一齐清算。”南宫乙雁的声音淡淡飘落,“不过,本公子还是好心提醒,这种事不能急,一切最好等出了碧莲雪池,再算也不迟。”

诚然,现在尚在闵澈设下的阵中,阵法未破,前路未卜,吉凶难测。若在这样的情况下展开打斗,实为不智。刚才他一时被愤怒所蒙,思虑欠妥。

司空辕霎时清醒,抬头一眼,却见到南宫乙雁带着陌千筱痕并肩着走远,平复的心再一次波动,如千抓万挠一般,委实难受,他来不及细想,连忙跟上去。

“阿雁,你怎么知道我和魔尊在这儿的?”陌千筱痕实在好奇,直接问出口。

南宫乙雁停下来,淡默不语,只是一指挂在陌千筱痕腰间的锦囊。

这有什么?陌千筱痕不明白,这个随身而带的锦囊看似精巧轻盈,其实内存极大,但是一直以来都被她用来装杂物而已。

她抓起腰际的锦囊,突然灵光一显,隐约有了答案,她开口询问,等待应证,“是那个吗?那个玉镯?”

之前在凡间,南宫乙雁曾给过她一个玉镯,说下次有难,驱动它,他自然会出现。她也没太在意,只是收到了锦囊之中。

南宫乙雁点头。

“我是通过感受它,而得知你的位置。”

于是,陌千筱痕笑得很开心,在一身狼狈的映衬下,显得傻不拉唧的。

“那简溪钥呢?他还好吗?”自顾地笑了一会儿,陌千筱痕想起地问。之前见他跌进来,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

“很好,他没事。珞樱正在照顾他。”南宫乙雁简单回答,进阵后的波难懒得再提。单放着简溪钥和珞樱他不放心,但没办法,要赶来救她,现在,只能赶快地折回去。

他拉着陌千筱痕走得很快,很快。

丝毫没有注意到,阵法时刻变化,恍惚已错路……






第26章 痴心情等付流水
 没想到,一路走,却发现来时的路全变了模样,面目全非。

这下要找到简溪钥和珞樱就麻烦了。

敏锐地捕捉周围变化,南宫乙雁脑中思绪异常清醒,并不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慌乱手脚,他不焦不躁地牵着陌千筱痕往前走。

身后的司空辕没有成功地追赶上他们,池底的阵法瞬息万变,有时恍惚间的一个轻移,一个轮换,就轻易地把闯阵者引向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不知他确切是何时跟丢南宫乙雁和陌千筱痕的,只是现在,他已得得确确与他们走散。

陌千筱痕此时的心绪稳稳的,跟着他走,丝毫不担心。若说之前,相识之初,对他的相信,是朋友间从陌生到熟悉单纯的友好,后来遇到的事,有过动摇,甚至可以说是颠覆,但她是想信他的,所以不断迟疑。而现在,是彻头彻尾的信任,有点固执,有点不顾一切,她信他能来救她,就打算信他从现在到以后……

至于师傅说的……

陌千筱痕顿足,扭头直视他,语气是难得的正肃,“阿雁,你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她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她不想管这么多,她希望他会回答,这样才能肯定自己地信他,再不犹豫、怀疑。

因为她心思是简单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不愿意有那么多黑白未明、界限难定,特别是在面对自己愿意信的。而一旦开始信他,就是发自肺腑的,就是一根筋的,就是不需要理由的,重要的是,此生不换。

看着她一脸正经、绷得紧紧的小脸,南宫乙雁却是不衬时宜地笑了,满眼的风流魅惑。

他知道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问得是什么。他在想,答,还是不答。

触上她明显严肃的目光,完全可以感受到,似乎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他眼中笑意更浓,终于开口,“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陌千筱痕惊愕,耐着性子等他继续说。

“嗯,我父亲。是不是很奇怪,妖怎么会有父亲?”南宫乙雁在笑着,却有点看不清,像蒙了层雾气,远远的,模糊的,包括他的声音,听不清深浅,辨不清意味,也如同从遥远的远方传来,“但我就有,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小时候是跟着我母亲,在她身边长大,我知道她很爱我的父亲,虽然我小,但依然可以感受到。”

“她很美,特别是一整天一整天坐在屋前花丛中时,显得安静而忧郁,周围的花太俗,根本比不上我母亲分毫。我为我有这样美的母亲,很高兴,很骄傲。”

“可她不快乐,我知道,因为她很少笑,即使是面对我,也有种力不从心的勉强。我想象过我母亲笑起来时的模样,一定是最美的笑容,足已倾覆天下。”

“我曾无数次尝试着让母亲能发自内心地笑,但都没有什么效果。我知道原因所在,因为我父亲。没有父亲在身边,母亲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快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陪在我母亲身边,为什么他能忍心让母亲为他这么一直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母亲离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乙雁说话的语气很淡,淡漠而疏离,像陈诉一件年代久远的事,因为尘封太久,再挖开时,当初的痛彻心扉都随着年华逝去而挥发消散。他面部线条很柔软,整个身体似乎沉浸在股淡淡的光辉中,舒适而自然,这是陌千筱痕从未见过的、他的状态。

“所以,我要找他,我要找到他然后亲口问他。”南宫乙雁侧头,视线重新看向陌千筱痕,眼底是抹坚定,“我要问问他,怎么做得出来,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能对我母亲这么残忍!让我母亲一直等他、苦苦盼他,在等待的煎熬和苦涩中耗尽一生,就连在她生命的最后,也依然没有眷恋我母亲,哪怕一眼。”

“所以,你去慕轩山庄,拿了人间灵石?”陌千筱痕闭眼,尽管现在听到他母亲的事,心里涩涩的,但有些事,尽管残忍,也依然要说清楚。

“是。”南宫乙雁承认得大方,“我拿了人间灵石。我不仅要拿它,还有其余五界的,我一样也不会放过,全都会拿到手。”

如此坦诚得托盘而出,倒是陌千筱痕没想到的,她急急地睁眼,看向面前的南宫乙雁。

南宫乙雁大方得紧,似乎今天有问必答、来者不拒,“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他。他不是普通的无名小辈,虽然这样给我找他带来很多麻烦,但我还是很高兴。毕竟一个太平凡的男人,怎么配得上我母亲,又怎么能让我母亲为他等这么多年?”

那个男人的价值也只是通过他母亲来体现。陌千筱痕一下子感受到,南宫乙雁的母亲在他心里的分量究竟是有多重,她不愿多说什么,只是闷声随口一问,“那你知道他是谁了吗?”

南宫乙雁一愣,不是立即回答。短暂得沉默一会儿,他才说,“不知道。”

“把另外五界的灵物聚齐,就能知道了。”他又补充道。

陌千筱痕点点头。

南宫乙雁不再多说,看她的模样,是需要适时给予时间,由她自己斟酌判断的。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他也不急,拉着她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现在在闵澈的阵中呐,多呆一刻,风险就多一分。

当然,也亏他还知道尚存在着危险,刚才还有闲心,滔滔地说这么多。

但这也显得他极有本事。

在吉凶不明的境地里回忆诉说往事,不怕话到中途,突遇险事,就是因为他对自己实力的清楚把握。他什么都不怕遇到,因为什么都不可能将他难倒、伤他分毫。

所以现在,唠嗑完毕,注意转回正事上。他破阵速度极快,势如破竹,轻而易举。

陌千筱痕只消在后头跟着走,走过一个一个、其实十分诡妙厉害,但现在已然残破的阵法。

她已经大概明白碧莲雪池下的阵法是怎么回事,根据司空辕先前说的,和现在她所看到的。池底确实有许许多多,自成一格的空间,都是封闭的,独立的阵法,里面风雨雷电、山洪海啸,反正一切能运用的元素,都有涉及。区分运用在不同的空间中,再根据元素的不同特性,施以不同的设阵手法和技巧。这样,每个封闭空间里的阵局都是不一样的。所有独立空间里的阵法和凑起来,形成统一的整体,才是碧莲雪池真正的防御阵法。

难怪司空辕说,碧莲雪池中真正厉害的阵法,在池底。陌千筱痕彻底了然,能设下如此精密宏大的法阵,对世间所有元素如此完美的利用,实在是个心思缜密,敏慧至极的非常人啊。

她边走边想,看着在前面破阵的南宫乙雁,心里也不免有一丝疑虑,她和司空辕被困时的艰难还历历在目,现在同样厉害并且更甚的阵法,对于南宫乙雁却是轻而易举。

一直以来,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像今天这样,他跟自己说话聊天时,就感觉特别亲近自然,但他展露出深不可测的功力,却又让她一时觉得无比遥远和模糊。捉摸不透,深不见底。

或许还是那句,她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第27章 池阵被解是愈困
意外往往只发生在一瞬间。

是南宫乙雁分神的一瞬间,是陌千筱痕下意识的一瞬间,或许也是,蓦然闯入、突然出现的,都迹上仙的一瞬间。

混乱中,谁也分不清是谁先出手,谁也分不清是谁先失误。

只是刹那功夫,稳稳破阵的局面已然打破,滔滔的火流冲开缺口,犹如困兽破笼般,张牙舞爪地生扑而来,明晃晃的火苗漫天盖地似要将一切吞噬湮没。

“快走!”

失控的事态,是南宫乙雁没有想到的,他冲着陌千筱痕吼道,自个儿留下来,试图多争取时间。

陌千筱痕领悟,此时紧急的状况,是容不得磨叽犹豫的,她抓起旁边都迹上仙的衣袖,果断地往后奔退。后面是刚才走过的路,是已经残破的阵,是迄今唯一可以保证的安全。

不顾一切地奔跑依然可以感受到,背后火光映照在周围壁墙,亮堂堂。“嘶嘶”的火苗声伴随着燃烧的烟雾同样追赶着,钻进他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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