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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之逝水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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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帝垂首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朕明白了,惟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木易知道这位宋朝女子不会伤害皇姐,但却保不准她不会伤害萧铭,她如果伤害了萧铭,恐怕就没命回宋朝了,木易是想保护这女子。”
萧太后点头说道:“这宋朝女子的所作所为也很令人生疑,她本来已经劫持了翎儿,显然她也知道翎儿和木易的关系,却在木易出现后,放弃了这个表面上筹码重的,反而去换了一个与木易有些过节的萧铭。”
少年皇帝不得不佩服他母亲的分析判断能力,说道:“从木易和那宋朝女子对事情的处理上看,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非比寻常。”
“哀家还可以再做进一步的大胆推断,来人如果不是木易的亲人,就是他的前妻。”
此言一出,不仅少年皇帝为之一震,就连耶律斜轸也微微一愣。
“因为若非至亲至爱之人,怎么可能会彼此心意相通,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萧太后一字一句道,胸中满腹哀愁,为她的爱女——耶律翎。翎儿,你爱上了一个你不该爱的人,也许最终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所以我更希望来的人是木易的亲人,而不是爱人。
“耶律斜轸!”萧太后收起心中的愁思,突然喊道。
“末将在。”耶律斜轸看到萧太后一脸严肃,知道她是有要事吩咐,连忙躬身应道。
“你带领一队人马埋伏在幽州城外,见机行事,务必将这宋朝女子擒获,要活的!”
“是。”
“那木易呢?”少年皇帝问道。
“木易?”萧太后阴沉着脸,这个给她带来不少麻烦的人,虽有才干,但终归不是一路人,惟有除之,以绝后患,“他最多也只是有命从昊天塔里出来而已,没有余力再去帮那宋朝女子了,昊天塔内的机关不是白设的。等宋朝女子抓住后,哼,与木易的新账旧账一并清算!”
16
    一马疾驰,风起云追。
长发在脑后飞扬纠缠,衣袂在身后起伏不定,山麓飞快的向后掠去,丛林迷蒙了双眼。罗菱骑在马上,扶了扶背上的包裹,然后突又扬手甩鞭狠劲抽向马臀,一声脆响,马奔跑得更快了。
罗菱眼前一片模糊,泪水迷住了她的一双明眸。四郎,我又给你惹祸了吧。我知道你留在辽朝是想等待机会把父兄的骸骨取回,我本想帮你,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去昊天塔把你牵扯进来,可你最终还是来了。你冒着生命危险进塔取骨,你是否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如果你出不来,我会进去陪你,陪着你。
后来你虽然走出了昊天塔,可却是满身带伤。我冷冷的从你手中接过骸骨,一句话都没有对你说扭头就走,你一定很伤心吧,是不是还在恨我的无情无义?对不起,四郎,我那么快的转身,那么快的离开,不是要故意伤害你,而是不愿你看到我的泪水,我怕我再多呆一刻,我的泪水就会不争气的流出。
可我还是听到了你似乎夺过了一匹战马,但又因为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我听到了公主的惊呼,听到了翎公主对你的呼唤,我想你是晕过去了,我却仍是狠心的没有回一下头。四郎,你重伤在身,难道还不知道珍重自己?
罗菱瞥了一眼伏在马鞍前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萧铭,一股恨意油然而生,你说了那么多伤害四郎的话,我绝不会轻饶你。
幽州城外三十里,黄土满地。
杨延瑛看到罗菱的快马由远而近,激动的一下子跳上自己的马,迎了过去。
“四嫂,你终于来了……”杨延瑛猛地看到罗菱的马背上还趴俯着一个人,急忙住口,停住了刚才要说的话,指着萧铭问道,“他是谁?”
“他是耶律翎原来的未婚夫。”罗菱淡淡地回答道,“不过,他现在是我们出辽境的通行证。”
萧铭听说自己变成了通行证,极不满意的在马背上扑腾了两下,从被布堵着的嘴里发出两声呜咽,以示自己的不满。
罗菱拍了萧铭头一下,呵斥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们回宋朝后,让你的脑袋和身子分前后脚到你们辽邦。”
17
    罗菱掏出萧铭口中的布条,捏开他的下颚,把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迫他咽下,冷冷地说道:“这药虽然要不了你的命,可若十天之内没有我的解药,你就会像喝醉酒一样,沉睡不醒。”
杨延瑛在旁边笑嘻嘻的插言道:“嫂子,这就是你不轻易使用的十日醉?听说服了这药的人,十天后会像个活死人一样,冷热痛痒什么感觉都有,却偏偏醒不过来,那种日子煞是难熬,真恨不得自己能快些死掉。”
萧铭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心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们泱泱大辽,还会解不了这毒?
罗菱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说道:“这种药的配制方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解药也只有我才有,你如果不信,大可以逃跑,试试看十天后究竟还有没人能救得了你。”
罗菱说完,不再理会昏昏欲睡的萧铭,解下包裹,把它递到杨延瑛的手中,嘱托道:“瑛儿,这里面是杨家父子的骸骨,你一定要把它带回去。”
杨延瑛吃惊的看着罗菱,并不接过,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要把它带回去!你不回去吗?”
罗菱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怕路上会有变故,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
“如果真有险情,我们一起面对,我才不要独自离去。”杨延瑛倔强的说道。
罗菱看着杨延瑛,心里暗暗的一声叹息,瑛儿,我就是怕到时你不会舍我而去,才会提前对你说这些,她平静的问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知道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杨延瑛奇怪的答道。
“说出来!”罗菱严厉道。
杨延瑛从来没有见过四嫂如此声色俱厉的言语,连忙答道:“杨家父子的骸骨。”说完,杨延瑛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压着难受。
罗菱点点头,“你把它带回宋朝,是完成杨家人的心愿。若它再落入辽人手中,想取回就更难了,不知会有多少人命丧于此,你明白么?”
“如果真有什么事,嫂子先走,瑛儿在后面顶着。”
罗菱爱怜地摸摸杨延瑛的头发,笑着说道:“好一个豪气万丈的小瑛儿,不过。”罗菱顿了顿,想了想方才继续说道,“对于一个心已成灰的人来说,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能平安的把它带回杨家,嫂子的心愿也算了了。再说嫂子的武功虽不及你哥哥,但比起那些辽朝兵将还是要好些,若遇到麻烦,我一个人也容易脱身。”
杨延瑛沉吟不语,周围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过了半晌,她才缓缓的伸手接过包裹,“我以大局为重。”杨延瑛抬头,用清澈明亮的乌黑大眼睛看着罗菱,说道,“往事已矣,所有的一切都是四哥造成的,他对你的伤害,虽然无法弥补,但你也要珍重自己才是,不要让娘再伤心了。”
罗菱拍拍她的肩膀,默默转身,瑛儿,其实四郎在辽邦过得也很苦,我以前是怨他,可在他进塔的那一刻,我就原谅他了。我只是放不下,放不下他,不如让一切都随风去了吧。罗菱牵过马,跳上马背,抖了下缰绳,说道:“走吧。”
18
    马蹄踏成一场漫天的飞花。
花尽处,归尘土,碾落成泥。
罗菱默默,杨延瑛亦不语。
马蹄嘚嘚,空山寂寂。
一个深蓝色的身影迎着马走来,蹒跚步履,颤巍龙钟,耳目不聪的老人独行在这荒芜的山间,是为生计,还是心里有急事?
罗菱勒住马缰,停在路旁,等待着让老人先过。
无依无靠,一个人跋山涉水,难道他的子女,她的亲人也都离她而去了么?
罗菱看着她,心中很不是滋味,人生疾苦,何时到头?
老人走着走着,突然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罗菱马前。
人可以无情,但不能无心。怜悯之心,救人之心。
罗菱跳下马背,俯下身子,把她靠在自己身上,手搭向老人的脉搏。
曾经的杏林世家,悬壶济世,行在林间,诊于市井,救人无数的罗菱,此时微微蹙起了眉,抬头对杨延瑛说道:“把水袋拿来。”
杨延瑛也早已下马,听了这话,忙把水囊递了过去。
罗菱把水倒出一点,慢慢润湿老人干裂的双唇,老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湿意,嘴不再像原来那样紧抿,微微张开,罗菱缓缓把水滴入老人的嘴里。
杨延瑛在一旁猜测道:“她是因为饥渴?”
罗菱不点头也不摇头,但说话的语调已带了不少怒气,“不仅是饥渴,还有不轻的外伤。”罗菱说着,另一只手轻轻撩起老人的衣袖,道道血红狰狞的映入眼帘。
“鞭伤!”杨延瑛惊讶道,“谁这么狠心竟然对一个耄耋老人下这么重的手。”
老人渐渐醒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躲了躲,罗菱扶住她,柔声说道:“老人家,您别害怕,我是大夫,您身上的伤我能治好,这里没有人会伤害您。”
老人盯着罗菱看了半天,似乎在征询这话的真实性,罗菱微笑着回望着老人。
虽然有要事在身,可要让罗菱撒手不管重伤的老人于空山之间,罗菱做不到。
良久,老人终于开口言道:“姑娘,谢谢你。”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罗菱仍然微笑着摇摇头,“您要去哪里?”甜甜的如沐春风,让人听不出一丝她胸中深埋的愁苦。
老人痛苦的闭上双眼,没有回答。
人总有不想对外人道的话,不是么?
罗菱耐心的等着,不一会儿,老人又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姑娘,我的亲人都死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罗菱沉吟片刻,用询问的目光看了杨延瑛一眼,杨延瑛明白罗菱的意思,要丢下这个老人,她也于心不忍,于是点点头。
罗菱赞扬的回与一笑,低头问那个老人,“您愿意和我们一道走吗?”
她们俩当然知道带着这位老人上路危险会更甚从前,可是,她们却做了同样的选择。
老人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想了很久,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19
    为了方便照顾,罗菱让老人与自己同乘一骑,把昏迷不醒的萧铭丢给杨延瑛,也为了让老人少受颠簸之苦,罗菱有意放缓马速。几次欲让杨延瑛带着萧铭先走,杨延瑛都摇头不肯,罗菱只好作罢。好在一路上也算平安,虽然遇到过几次辽人的偷袭,但都被她们巧妙避过。
这一日已来到宋辽边境,杨延瑛兴奋的喊道:“嫂子,前面就是宋朝,我们到家了。”
罗菱回头望着远处点点青山,虽是深秋时节,但常青的林木仍把山装点的苍翠如昔,罗菱心中满是惆怅,突然间小腹上一阵剧痛,罗菱本能的反应伸手把偷施暗算的老人推落下马,老人在地上滚了几滚,被不远处的大石头挡住停了下来。
罗菱的伤口却只在匕首刺入腹部的那一刻疼了一下,紧接着就没了知觉,然后就感到浑身酸麻。罗菱心中一凉,立时明白了刀上有麻药,看来来人不是要自己的命,而是想活捉自己。
杨延瑛听到这边的动静,忙跳下马,转身跃到罗菱的马上,扶住罗菱,挥手照着马臀就是一鞭,是非之地,杨延瑛不想多耽误时间。但还是晚了,马还没来得及抬蹄子就向一旁歪倒,杨延瑛急抱着罗菱翻下马背,低头看见一支箭横穿过马肚。
耶律斜轸从后面走了过来,冷笑道:“怎么,还想跑吗?”说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耶律斜轸也不着急,仿佛面前的两个人已成刀俎上的鱼肉,所以只是派人团团围住,不让她们有机会逃脱。
罗菱淡淡的推开杨延瑛的搀扶,走到杨延瑛的马前,把萧铭拽了下来,轻声说道:“瑛儿,上马,快走。”
“不。”杨延瑛执拗道。
“前几天我对你说的话都忘了么?”罗菱冷冷言道,语气冰的听不出一丝温度。
杨延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冰冷的四嫂,呆了一呆,最终狠心的咬咬上唇,道:“好,我走。”说着飞身上马,拔出佩剑,一边护住马匹,一边挥向辽兵,直冲了过去。
辽兵乍见到来势汹汹的杨延瑛,不由的往旁边躲了躲,耶律斜轸下令道:“抓住她,两个人一个也不能放走!”
罗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猛地从小腹上抽出匕首,鲜血四溅,“你们如果敢过去或放箭,我就一刀一刀的把他给剁了。”匕首赫然指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萧铭。
耶律斜轸一是怕她真的伤到萧铭,二来见她能狠心从自己身上拔出匕首,怕她逮着机会自尽,萧太后可是命令要捉活的,耶律斜轸微微犹豫了下,杨延瑛的骑术何等精湛,瞬间就跃马奔出了几十里,耶律斜轸想再追已然迟了,只好作罢。
耶律斜轸刚转过神,罗菱已回手把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耶律斜轸虽然一直在防着她会由此一招,但这来得太快了,而且那么决然,没有一点犹豫,耶律斜轸更没有想到她在麻药的作用下,出手仍然这么干净利索。
一道蓝影突然掠过,谁也没有料到离罗菱较近的老人竟用自己的身子挡开了短刃,罗菱本来就没有多少劲儿,在老人最后拼力一击下,匕首拿捏不稳,随着老人的摔落也掉到地上。
匕首重重的伤了老人,血不断的从这位老妪身上流出,眼看着已是再难治愈。
“奶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突然从耶律斜轸身后跑出,可是没有两步,又被旁边的辽兵死死抓住,男孩儿犹自挣扎,眼睛里满是焦急的泪水,脸上、脖子上、凡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能清晰的看到深浅不一的鞭痕,衣服也被抽打的破烂不堪。
老人此时也是泪花连连,断断续续地说道:“娃儿,这是奶奶一生做的最大的错事,是我不忍心你被那群畜生活活打死,才害了这位好姑娘。”转头又对罗菱说道,“姑娘,对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想着死啊。”
罗菱苦笑,我只有死才不会连累四郎,她也明白了为何老人一路都没有动手,却在宋辽边界行刺她。罗菱不忍心这位护犊情深的老人走的不安,轻柔的说道,“我不怪您。”不带一丝怨怒。
老人笑笑,如释重负,“娃儿,你好好的活着,要报……”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就闭上了眼睛,神态安然。报恩也好,报仇也罢,往事已矣,恩仇不再。
罗菱想去捡那匕首,却被耶律斜轸一步抢先夺了过去。麻木已使身子动弹不了,血不停的往外冒,染红了衣襟,罗菱觉得头顶阵阵晕眩,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之故,可她却阻止不了。四郎,对不起。罗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绑了她,回宫见太后!”耶律斜轸咬牙恨恨道。
20
    萧铭一觉醒来,看看周围,熟悉的床垫,熟悉的桌椅,熟悉的环境,连房间里的气味都是熟悉的。他又惊又喜,这竟是他的家,他回家了。萧铭一个鲤鱼打挺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却被伺候在一旁的小厮一把扶住,“爷,您慢点。”
萧铭瞟了这小厮一眼,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厮心道怎么回来?还不是被人抬回来的,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一本正经的答道:“回爷的话,是耶律将军把您送回来的。”
萧铭“噢”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了“十日醉”,又问道:“你知道‘十日醉’吗?我中的可是此毒?”
小厮迷茫的摇摇头,“大夫说您中的只是强力迷药,药劲儿过了就没事了。”
萧铭气得猛一拍床,被人耍弄的滋味可不好受,不由得骂道:“臭丫头,竟然敢骗我!她们人呢?”
“她们?”小厮仍是满脸的迷茫,“听说只有一个人被抓回来了。太后正在偏殿亲自审问。”
萧铭听了,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抬脚就要往外走。
小厮忙喊道:“爷,您这要是去哪儿?”
“我去哪儿还要向你汇报?滚开!”
21
    嘉宁殿中,寒气袭人,阴冷的空气仿佛早已凝滞。
萧太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木易,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木易,今天请你来是让你见一个人。带上来!”
菱菱!木易看到被押上大殿的罗菱,心好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又惊又痛,你还是没有离开辽朝,菱菱,是我害了你。木易的目光转向下,看到了罗菱小腹上的伤,木易心痛的仿佛在滴血,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来辽朝,更不会受伤,被俘受辱。木易抬起头,更看到了罗菱冷漠的眼神。木易的双手紧紧攥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也浑然不知。
“这个人你认识吗?”萧太后饶有兴致的问道。
木易点头。
“驸马识得此人?”萧太后微感惊讶,不是惊讶木易认识她,而是惊于木易会坦白承认,笑问道,“她是谁?”
“意图劫持公主之人。”木易回答道,语气一如往昔,可是他的心却紧紧的揪在了一处。
糊弄我?萧太后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又笑道:“劫持公主之人?那驸马认为该如何处置她?”
“人是太后抓住的,理应由太后做主。”木易平静的答道。
萧太后大笑,心道:顺水推舟,不过,你想和我玩太极,还嫩了些。“既然如此,就杀了她以绝后患。”萧太后冷冷言道。
木易依然平淡如水的不起一丝波澜,只是手掌心被指甲掐出了鲜血,他淡淡地抬起头,看着萧太后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全凭太后做主。”
萧太后敛起笑容,她完全没有想到木易会这么静然,淡薄,难道之前的判断错了吗?不可能!
萧太后回盯着木易,冷声吩咐道:“来人,把这女子押到殿外行刑。”然后又挂上了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笑容,对木易说道,“请驸马与我们一同观刑。”
木易沉默不语,只轻轻点了下头,跟着走了出去。
萧太后的笑容在木易转身的那一刻凝固在脸上,木易,我看你还能忍到几时!
罗菱没有任何言语,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木易一眼,如果真能这样死就好了,至少不会牵累四郎。四郎,不要出手,千万不要。罗菱缓缓闭上双目,等待着砍向她的刀刃。
22
    罗菱的安详、坦然刺的木易一阵阵心痛,菱菱你想就这样一了百了,和我撇清关系吗?我绝不答应,除非我死。木易暗暗抠下镶嵌在腰带上的宝石,扣在掌中。
刀起。
木易微微抬起手臂,手里的宝石就要打出,忽听见有人大喊:“等等!”
却见萧铭气喘吁吁的疾步赶来。
木易缓缓收手,他来求情?
萧太后淡淡的扫了眼萧铭,嗔怒道:“不好好养病,你来干什么?”
萧铭缓了口气,躬身说道:“萧铭有事禀告太后。”说完抬起头,向左右两边瞅了瞅。
萧太后冷哼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句话还要避人于前后,不过萧铭有着极好的家世,否则以前也不会选他做驸马,所以多少也得给他留些面子,不悦道:“随我来。”说着转身进入嘉宁殿,萧铭也赶紧颠颠的跟了进去。
“说吧。”萧太后冷声言道。
萧铭咽了口吐沫,润润喉咙,垂首说道:“那个宋朝女子此时杀了太过可惜。”
萧太后心道:你坏了哀家的计划还有脸说可惜?可看萧铭说的煞有介事似的,不由揶揄道:“萧爱卿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想那木易若和这女子相识,把她关进地牢似乎更为妥当。木易定会想尽办法潜入地牢,或救人或杀人灭口,只要我们在地牢设下重防,不信逮不住他。如果木易是去杀人灭口,太后现在杀了那女子,岂不正中了木易的下怀?”
萧太后冷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木易连和他见过几次面的耶律海都不惜以命相救,更何况这个似乎和木易有莫大关联的女子。为求自保而杀人灭口,别人会,但木易不会。可是万一……萧太后皱皱眉,那可是毁了一个极好的诱饵。
“把她押入地牢,严刑审问!”萧太后慢慢踱步出大殿,吩咐道。
罗菱霍然睁开双眼,冷笑道:“太后想知道什么?我在此地就可以答复,何必去地牢费事!”
23
    地牢内必定布置好了天罗地网,等待着想去救她的人。罗菱了解四郎,四郎他就算明知道那是一个陷阱,也会毫不犹豫的闯进去,杨延朗杨家四郎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不顾及旁人感受和想法的人。为达目的,他可以与她刀剑相向,可以与杨家斩断关系,可以留下后世骂名,可以说出那些伤人至深的话,但是他只要有一个手能动,就不会让别人伤害她,他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他的枪也不会真正的指向杨家,永远不会。名利随烟云,心中独清明,热酒一杯饮,秋风依旧凉。她不要四郎冒险陷入囹圄,在这里了断前尘岂不更好。
好的诱饵固然能引来猎物,可当诱饵失去效用的时候,是否还能发挥它诱饵的作用呢?
萧太后怔了怔,她没有想到罗菱会在此时此地把话挑明,略一沉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菱。”罗菱淡淡的说道。
很普通的名字,宋朝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叫这个名字,更何况它是女人的名字,但普通的背后未必没有故事,“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果想从一个人的代号上查出这个人的来历,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不论你给哀家说的这个名字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问我?”罗菱反问道,一抹嘲弄的笑意挂在唇边。人往往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很在意的东西却要装作不在意,那么做的目的是想迷惑他人也好,想自欺欺人也罢。
纯粹的假话很容易被戳穿,真假参半让人难辨的谎言才有可能让人相信。
牙尖嘴利,“掌嘴。”萧太后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罗菱被反绑着,这两个字当然不是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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