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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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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都不耐烦见。”又一瞪眼:“还不跪下赔礼,想挨鞭子不成?”
廖三娘是廖大夫妇捧在掌心养大的娇娇女,又因生得貌美,往常走门串户,只有受人追捧的,哪成受过这般奇耻大辱,可又不敢真得罪了这些豪门子弟,正不知所措。
一旁茶楼里,两人一前一后行出,前头那位中年男子面白无须,一袭深蓝杭绸长衫,迈着八字步上前,脱口却是尖细的嗓音,刺穿喧闹:“三公子,这是在闹市,可别淘气,四爷在这儿呢,被你闹腾得清静都没了。”
早先趾高气扬的三公子一见这人,登即没了气焰,翻身下鞍,又是陪笑又是拱手:“闻公公怎么在”一眼见到茶楼跟前立着的少年,珠冠紫袍,眼角斜飞,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三公子腰脊更是一矮,上前就是一个长揖:“不知四殿下在此,冲撞了贵人。”
四殿下!
廖三娘隔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一把搡开已经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盼得三公子走开,连忙上前掺扶的婆子,如痴如狂的两道目光,直盯着正与三公子寒喧的天子骄子。
四皇子早打量了廖三娘一回,对这位搔首弄姿的女子大失所望——陈长史那什么眼光,就这样的也算倾国倾城,罢子,一枚棋子而已,眉眼也还说得过去,丢给白氏调教一番,还不至于倒胃口就是。
浅咳一声,一本正经地教训三公子:“越来越不成样,竟当众仗势欺人,仔细你老子抽你一顿鞭子,还不冲人家道歉,好好的一个小家碧玉,看被你吓得!”
有四皇子仗义执言,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几十个脑袋齐刷刷地缩了回去,其中就包括了古秋月。
“廖三娘也算运气,有幸得四殿下解围。”古秋月吐着舌尖,眼角仍忍不住偷瞄。
便见廖三娘踩着小碎步上前,又是一福,那音量更酥软柔媚了几分,半是委屈,难掩惊喜地道谢,这回毫不犹豫地自报家门,非但毫不避讳地说了闺名叫做红玉,又十分强调她的表叔曾是东宫属臣。
四皇子似乎随口一问,当听说黄陶的名字后,神情越发柔和了几分:“是旧识,小娘子不需多礼。”
廖红玉连忙表白,声称改日要“登门道谢”。
四皇子客客气气:“原是我这弟弟不对,唐突佳人,小娘子原谅则个,别与他一般计较。”
古秋月忍不住撇了撇嘴角,一眼瞄见殷永略微不愉的神情“啪”地一声关紧了窗:“廖三娘心眼可真够大的,行为竟如此不端,虽不是名门闺秀,可到底是个闺阁女子,众目睽睽下,眼睛里都冒出桃花来,只差没当众以身相许了还好姑丈拆穿了黄陶”
殷永手里杯子重重一顿:“背后莫论人,今后再休提此事!”
心里却终是有些庆幸,还好有甄府赏菊宴的事故,否则自己糊里糊涂地秉持父母之命娶了这么个女子进门殷永只觉嗓子里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很快就到了九月初十,佛国寺之邀。
殷永一大早就起身,沐浴更衣,单骑往城郊而去,当到佛国寺,寻了个迎客僧一问,才知楚王世子竟早到了,正在茶舍里与同济大师对弈。
殷永随着小沙弥穿过正殿佛堂,曲曲绕绕到一处跨院,举目只见碧竹环绕间,一舍幽静,廊庑里仍是一袭天青长衣的世子端端正正地跽坐着,正在品茶,却并没看见同济大师,正自纳闷,已见虞沨向他看来,浅浅一笑,连忙整理了一番衣襟,上前恭正一揖,正欲寒喧,却见世子微抑手掌,示意他噤声,殷永直身之时,才瞧见窗内灰衣僧人与红衣女子正对坐着,僧人眉目间很是焦灼,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棋局。
殷永不由猜测那位便是同济大师,他久闻大师棋艺超群,难道竟被这女子难住了不成?
忍不住打量那女子,见她唇角噙笑,正襟危坐,目光清澈明亮,似乎感觉到有人窥视,侧面看来,微微颔首。
殷永不敢多看,忙垂了眸,随着世子示意跽坐在茵席上,只莫名觉得一颗心跳得失了快慢,耳尖莫明发烫。
大概过了两刻,才听茶舍内有人说话。
“贫僧服输,施主妙棋。”同济长长一叹,颇为沮丧。
“大师过奖,我赢得饶幸。”旖景笑道。
虞沨见已经分出了胜负,这才对殷永说道:“与我进来吧。”
先引荐了同济大师,殷永一听正如所料,越发对那女子好奇,不过也猜到是与世子同行之人,不敢冒昧,垂眸避视,却听世子又再引荐,才知女子竟是京都双华之一的广平郡主,楚王世子妃,又是吃惊,又有些庆幸,又有些惭愧,情绪瞬息间变了几变,但言行举止仍是谦谦有礼,不卑不亢。
“长安先与大师对弈一局,你是不知,大师今日听说我给他寻了个新棋友,已是期盼多时。”虞沨说道,先携了旖景,仍是坐在廊庑里品茶。
旖景透过轩窗,仔细留意殷永的举止,见他目不斜视,似乎全副心神都在棋局,更觉满意了几分,笑着替虞沨斟了茶。
当这场小聚结束,返回楚王府时,车與里旖景对殷永的言行表示了高度赞扬,虽他的棋艺一般,比同济大师大有不足,但棋品甚佳,无论输得多么“丢盔弃甲”也不焦不躁,当同济大师得意洋洋地要求再来时,殷永毫不气馁,全力以付,终于下出个平局,才小小打击到了大师,终止较量。
又赞殷永君子风度,竟毫不讳言己身之错,坦然承认父母有利用姻缘攀结权贵之心,难得的是并未非议黄陶与廖大。
总之,旖景一路上滔滔不绝,十分看好殷永。
虞沨开始还听得云淡风清,渐渐就有些计较起来,斜靠在车厢里安放的软座上,半天都没有回应一句。
直到旖景说了一句:“今日亲眼见过殷永之后,果然是一表人才。”
某人微蹙了眉,侧脸去看车窗外晃过的景致。
“不过幸好你早年就去了冀州求学。”旖景忽然又说。
阁部微讶:“这话又是怎么说?”
“你若是一直在楚王府,安然眼里看惯了你这么一个兄长,便是真有个潘安伫在眼前,只怕也觉得平常了。”原来旖景早瞧见某人的不豫,不动声色地拍了个马屁。
虞沨失笑。
忽地把人往怀里一揽,微咪眼角:“巧舌如簧,莫如以行动示意。”视线里,渗入青纱的金阳落在她的鬓角,清亮透澈的眼底,是他微黯的投影,柔睫纤长,在他的呼吸下颤颤忽忽,似乎促狭。
“旖景,还记得我们第一回来佛国寺?”他忽然问。
“当然记得,是你生辰。”
当时,她送上生辰礼,正是他珍惜的画作,那时便想,当时光从来,为何她忽然知道了他的喜好?
那时,不知她也归来。
更是从未奢想过还有今日。
他的鼻尖慢慢低下,轻触了触她的鼻尖,便是一吻,舌与舌才一相遇,两人相拥着坠入意乱情迷。
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艰涩起来,直到他的指掌已经拨乱了她的衣襟,在丰挺柔满处久久留连,直到呼吸变得滚烫,他才喘息着离开,贴紧了她的发鬓。
“咱们去东郊别苑可好?那里离得近些。”
章节简介——三公子是砖,四殿下是玉。

☆、第四百一十三章 又遇重创,柳暗花明

四皇子自从与红玉姑娘闹市“邂逅”之后,推测着不出三日,黄陶必会登门拜访,哪知他老神在在地等了七、八天,依然没有盼得黄陶登门,四皇子不免有些疑惑——当时那位“搔首弄姿”一见自己,分两眼痴呆,一脸〖淫〗荡,分明自己一勾手指,那位绝对会毫无矜持地以身相许,原以为廖氏回去后必然会立即哭求黄陶来皇子府“道谢”。
黄陶这厮,既有意让廖家攀结官宦,得了这么一个天赐良机,怎么摁捺得住迫不及待?
还是因为自己皇子头衔太过吓人,让黄陶不敢冒昧?
四皇子难免就有些焦躁起来——眼见太子妃被禁,正觉得是怦击太子的良机,哪曾想自己反而因为些芝麻绿豆的疏漏被圣上痛斥一番,丢了户部的差使。
圣上这般小惩大戒,无非是洞悉了卓妃小产背后另有隐情。
四皇子原本也以为是秦相动的手,心里难免埋怨,请了秦相来,虽未厉声指责,言辞之中却也不满秦相轻举妄动,哪知秦相矢口否定,声称他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没有人手行事,四皇子冷静下来一想,倒相信了秦怀愚的辩解。
太子妃很有些手段,把东宫治理得壁磊森严,他经过多年苦心,才安排了一二耳目,却没有太大作用,打听不出什么关键的事,更何况秦相一介外臣,更不可能在东宫落毒“杀人灭。”陷害太子妃。
看来这次,他是无端被牵连其中,替人背了黑锅!
背后操手无非就是几个意在争储的兄弟,其中熟悉东宫,最有可能安插佃作的便是三皇子。
四皇子勃然大怒,想不到老三手段这般果辣,定是察觉了秦相蠢蠢欲动,才在这关头弄出一场风波,既合了圣上之意——废黜甄氏,又在皇后与太子面前示好,平息风波,维护太子储位牢固,顺便暗算了自己,实为一石三鸟。
从前还真是小瞧了老三,竟以为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小受矬折的四皇子极度不服,就越发重视起黄陶来。
这么多年,老三装模作样、韬光养晦,谨慎如皇后都被他假面蒙蔽,只露出了黄陶这么个破绽。老三绝不会无端端收买这么个人,想来会有大用,可黄陶无权无势,究竟能派上什么用场?绝非是因黄陶为太子亲信这么简单!
老三与太子“手足情深”再经废妃一事,只怕更得太子信重,并不需要利用黄陶笼络太子探听机密,再说就凭太子那脑子,根本不足为虑,东宫那些属臣当中,三皇子将几个勋旧重臣置之不顾,反而笼络靠着溜须拍马上位的黄陶,其〖真〗实用意究竟如何?
四皇子越是想不通其中厉害,就是越是对黄陶“牵肠挂肚”不过他也知道,若自己太过主动,堂而皇之的亲近黄陶必引三皇子戒备,还需要黄陶主动来投。
等待是件让人心焦的事儿。
四皇子实在摁捺不住,又让陈长史去打探廖家那头的动静,未免担忧:“难道廖家与殷家的事儿还未作罢,黄陶以为凭廖三娘的姿容,实在配不上皇室贵胄,只将目标盯在普通官宦身上?”
陈长史一脸笃定:“属下一门心思在这事上,前些时日,黄陶怒气冲冲地去了殷家,不久垂头丧气地出来,就此再无来往,应是婚事谈崩了,想来殷崎从前是冲着黄陶是候府二爷、太子宾客才动了意,这会子瞧见他丢官除族,深思熟虑后又反悔了。”
四皇子不知,黄陶当听红玉姑娘两眼发亮地说完“天降奇缘”的故事后,一时也有意动,却也怀着踌躇——自从江氏出事,好不容易养的两个死士被三皇子清除,黄陶心里自然怀着怨恨,又顾及旖景在三皇子心头的殊重地位,对自己兄妹的前途更是忐忑,但他这时暂无别径,要想翻身,只能倚靠着三皇子。
太子对三皇子信之不疑,又是个懦弱无能之辈,仅凭着一个“嫡长”的身份,身边却有一群虎狼兄弟环伺,保得储位的可能不及十分之一,绝不是值得依靠的明主,可其余几个皇子,就算有可能同三皇子一较高低,也未必看得上他。
黄陶就算心怀二意,一时却也不敢表露,更没有合适的机遇。
他当然不相信发生在廖三娘身上的意外是巧合。
难道四皇子有意笼络自己?
倘若当真如是,四皇子一定在三皇子府安插了耳目,知道自己是三皇子的人。
如此一看,四皇子也算有些手段。
不过黄陶实在有些不忍心将自家好好一个侄女送去四皇子府。
凭红玉的出身,当然不可能上宗室玉牒,顶多就是个姬妾,比那些没有名份任打任卖的侍妾较好一些,皇子府人事何等复杂,红玉又是个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性情,秦妃却是个众所周知的妒妇,红玉若是瑾小慎微还好,倘若没有自知之明,连自保都难,哪里有嫁去人丁简单的官宦家族给人当正室体面。
四皇子身份贵重,陈贵妃更是个不好相与的,连出身相府的秦妃都在她面前讨不得好,更何况红玉。
不过红玉相貌美艳,若能得了四皇子的荣宠,将来凭自己从龙有功,也未必没有守得云开的时候。
就是不知四皇子对自己是否当真看重。
黄陶正在犹豫不决呢,廖家却又风波徒生。
因为“水土不服”卧病多时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无功而返”的肖氏,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偷偷联络了大名府,廖二廖三两个无赖领着几个族老闹了上门“活捉”了廖大的买通的郎中,与廖大当面对质,要告他一个“拭母恶逆”的罪名。
黄陶原本以为肖氏与廖二廖三就是个破落户,头脑简单不足为惧,兼着那药也不伤人性命,事情做得并不周密,岂知这回竟被肖氏发现了蹊跷之处,声色不动地给他来了招突然袭击。
廖家宅子都险些被两个兄弟拆了,当着族老的面,肖氏痛哭失声,怒骂廖大夫妇蛇蝎心肠,要告去顺天府,治廖大夫妇个死罪。
黄陶得信之后,出了一身冷汗,跌坐在椅子里半天回不过神。
即使三皇子眼下负责顺天府,可为了区区廖家,又被肖氏抓了个罪证确凿,黄陶无论如何也没这胆量去求三皇子包庇枉法。
这可是天子脚下,认真追究,也的确能治廖大个恶逆,为十恶重罪,定斩不饶。
这事情只能私了。
而四皇子那头当然也打听到了廖家的风波,陈长史连声提醒:“就算要笼络黄陶,殿下可不能插手这事,廖家虽不足为惧,但这可是在京都,圣上又才震慑了您,眼下三殿下还掌着顺天府,殿下若插手,岂不送上把柄。”
陈长史本是贵妃一族,既被安排了来四皇子府辅佐,当然也有一定能力,生怕四皇子轻率枉为,早打听了廖家底细:“那肖氏是个继室,廖大不是她亲生,膝下有两个儿子,当时分去了大半家产,可不善经营,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这回抓了廖大把柄,必是图财,想来凭着黄陶的手段,也不会真让他们闹去衙门里,不过就是破财消灾罢了。”
四皇子深以为然,沉吟一阵,挥了挥手臂:“肖氏母子自己日子过得凄惶,想来是眼红廖大的钱财,不过他们哪知廖大的底细,黄陶与廖大就算破财消灾,也不过是分些小利罢了。”
黄陶自然也是这般以为,他虽暗助廖大经营商事,为其铺路争利,可那些年多有顾忌,生怕被候府察觉,与廖大并无多少直接来往,廖大能富甲一方,本身也还有些能耐,肖氏母子就算要求分家,又怎知廖大根底,大不了分他们几处田宅、商铺,就能摆平这事,当肖氏〖体〗内之毒一清,也就不足为惧了。
于是黄陶与廖大一商议,十分痛快地答应了肖氏母子分产的要求。
哪里能想到廖大信重的掌事竟然背主,投靠了肖氏母子,以致那伙无赖对廖大的家底与产业了如指掌!
廖大这回受了重创!
多年来苦心经营,积蓄的钱银、购置的田产、扩张的商铺居然被分剥大半。
连黄陶都险些气得呕血!
尚且打迭了作气安慰廖大:“罢了罢了,总算表哥经商多年,手里也有些人脉,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这么一来,黄陶的心态多少有了些改变,更觉富而不贵终非兴旺之道,开始认真思量起今后的前途。
三皇子是绝靠不住的,或者四皇子才是柳暗花明的出路?
廖大虽不知黄陶的筹谋,却被红玉姑娘的哭闹扰得烦恼不堪——
“阿爹,表姑姑贵为卫国公府的夫人,为何咱们得任由那老虔婆欺侮,他们算什么东西,比强盗还猖獗,竟然敢明抢咱们的家产!”当听了廖大无奈的解释后,廖红玉嗤之以鼻:“这么说来,表姑姑也不怎么尊贵,咱们本是亲戚,又没靠着她吃喝,为何就遮遮掩掩不敢认!说什么公候夫人,也不过如此,更何况那些个普通官宦……阿爹,要说尊贵,还数皇族,四殿下当日对女儿那般温和,又不惜得罪了自家亲戚仗义相助,对女儿也算与众不同……爹,倘若女儿进了皇子府,还有谁敢小瞧咱们?才算真正扬眉吐气。”
廖大眼看着满怀憧憬的爱女眉飞色舞的模样,半天缓不过神来,终是不忍说出打击的话,哀声叹气地去与黄陶商量。
“原本以为红玉心思单纯,适应不了皇子府里人事复杂,可没想到她自己却有信心。”这段时日饱受挫折、诸事不顺的烦扰让黄陶多少有些浮躁,听说红玉自愿去皇子府后,更是意动,于是这一日,准备了厚礼前往四皇子府当面道谢。
两人一番长谈,当然没有赤诚剖心,但四皇子却表达了对红玉姑娘姿容的赞赏与倾慕。
黄陶心里明白,顺脚就去了三皇子府拜会。
当然是拿四皇子“觑觎美色”说事儿,借机献计——
四皇子既对红玉有情,说不定红玉能得荣宠,有她在四皇子耳边吹风,四皇子必会提携黄陶,如此一来,黄陶没准能成四皇子心腹,也算是为三皇子尽力,探听四皇子的筹谋安排。
妖孽冷冷一笑:“二爷,你侄女将来成了老四的宠妾,只怕你早晚也得变心吧?”
黄陶当然是一番叩首,痛表决心,指天发誓:“小人若有二意,必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再者以殿下之能,取小人区区贱命不过举手之劳,小人哪敢心生二意。”
三皇子倒被这个马屁拍得眉开眼笑起来,沉吟半刻,方才一挥手:“罢了,既然老四看上了你侄女,你也不好拒绝,就送去吧,横竖你闲着没事儿,与来老四常来常往也是无妨。”并没有嘱咐黄陶如何行事。
这才符合情理,三皇子一惯多疑,他的图谋,绝不会轻易泄露人知。
得到三皇子允许的黄陶如释重负,立即操办起红玉入四皇子府的喜事。
当然不值得四皇子大张宴庆,广邀亲朋,一顶小轿没声没息抬入角门而已。
不过在廖红玉“大喜之日”这天,楚王府却也有喜事——谢三娘这个贵妾总算进了门。

☆、第四百一十四章 祸从口出,无端遭妒

谢三娘虽是妾室,称呼上也是“姨娘”,可因为是贵族出身,嫁的又是宗室子弟,在镇国公世子的执意争取与老王妃的鼎力支持下,虞栋夫妇只好答应替三娘请了个宜人的品阶,报宗人府备案,虽不记玉牒,但其地位当然不是普通良妾比得,将来只要不出大的纰漏,便是虞洲娶了正妻,也不能说罚就罚,想弃就弃,当然,谢姨娘到底还是妾室,在正妻面前依然要循规守礼,辟如晨昏定省,只要正妻没有明令免除,再贵的妾也得依时问安服侍。
虽不似正经娶妻行亲迎礼、同牢合巹等仪式,可谢三娘还是乘了花轿进门的,镇国公府有送亲之人,楚王府自然也要张罗酒宴待客。
来宾仅限亲朋,但以虞洲的身份,其亲朋当然包括了宗室,可到底只是纳妾,宗室来的都不是家主,例如康王府,出席的只是南阳王妃这位晚辈,卫国公府赴宴的也只是董音,没出阁的小娘子们不宜出席此类场合,当然诸如平乐郡主这般无拘无束的女子,她要来凑趣也不敢有人非议什么。
除了宗室,也就只有虞栋下属女眷,与虞洲同僚女眷。
小谢氏眼下虽掌着王府中馈,可旖景毕竟才是正经宗妇,尽管是虞洲纳妾,酒宴诸事由小谢氏主理,可邀帖是以王府名义散发,旖景免不得要出面待客,这时她正被宁妃纠缠,听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平安坊内桂馥阁的燕脂水粉,竟比宫里内造的还要香滑。
一旁的平乐毫不捧场地拍着口鼻连打呵欠。
小谢氏满脸是笑地陪着白妃进来,旖景免不得起身相迎,又进入了另一轮的寒喧。
“你怎么得空?今日四皇子府不是也有一桩喜事么?”当小谢氏才一走开,宁妃手里轻摇团扇,笑矝矝地问道。
平乐立即来了精神,一挺腰脊,旖景几乎看见她耳朵往上一立的趋势。
不是旖景没有“八卦精神”,而是她早已在虞沨那里得了消息,知道廖三娘竟然被四皇子看中,成了皇子府的姬妾。
当然,旖景也不以为四皇子是为廖三娘美色所动,或者“天降奇缘”,她疑惑着黄陶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就此看来,也不像是四皇子,若四皇子真是黄陶身后的靠山,这时根本就不需楚心积虑地安排一场与廖三娘的闹市巧遇,上演皇子救美,佳人还恩的戏码。
四皇子为何在黄陶丢官除族之后反而加以笼络?
对此,虞沨并没有发表见解,旖景却感觉他似乎心里有数,想是还不确定,不愿定论而已。
便听白氏带笑回答:“今日皇子府虽也添了个新人,不过殿下早有嘱咐,不需设宴,我便过来凑凑热闹。”毫无芥蒂的模样,气度甚佳。
宁妃的讽刺便有些继续不下去,兀自浅笑着。
平乐却不满足,紧声地追问:“可是据说的那位,与四殿下闹市巧遇的女子,我怎么听说她脸上有块艳红的胎记,还听说她娘家有陶朱之富,连鞋底都是金子打的。”
旖景摁住额角——果然三人成虎,这话想来是从吴江伯三公子“西山猴子屁股”“满头金簪玉钿”的评价里洐生出来。
宁妃目瞪口呆,白妃哭笑不得,平乐的嫂子南阳王妃半点没有提醒小姑子不可胡言的自觉,反而险些喷了茶,呛咳得死去活来,旖景连忙让夏柯上前服侍,与康王府侍女一同替南阳王妃抚背止咳。
“模样倒是极美,哪里有什么胎记,都是谣言罢了。”白妃仍是心平气和。
平乐顿足:“可惜了,这么个‘传奇’不是被三殿下纳的。”
这一句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都盯着平乐发呆。
只听她解释:“倘若三殿下纳了她,我还能登门瞧上一眼,可偏偏是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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