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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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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提平民百姓与寒门士子,他们便是倾家荡产,也没有贿赂三姓举荐任官的资财。
不过在西梁也并不存在多少寒门士子,非贵族者要顾及温饱都不容易,哪有机会识文知书,效法大隆推行科举,起码在十年之内,受益者其实就是大小贵族,他们再也不用奉承三姓,就能得到入仕的机会。
相比立功封邑,此政令涉及面更广,受益者也更多更易,当然,对胡、庆二氏的打击也更彻底。
所以大君在两姓拍案而起、拂袖而去之前,及时制止了议论纷纷:“今日是私宴,政事谈论到此也就罢了,还是欣赏歌舞消闲一日才妙。”
于是歌舞又起。
过了一阵,便有女眷辞席,三五成群去花苑里闲逛品茶,消化席上听闻去了。
而除两姓之外,其余宾客兴致勃勃,推杯换盏多了,也不时就有人离席“更衣”。
当竣江公脚步踉跄,被两个白衣侍女扶出殿堂之时,谁也没想到会有一场祸事发生。
而远在东华苑的旖景,也正款待着受她邀请来的宾客。
肖蔓故然在坐——旖景本来不打算请她,因为来了也没有私话的机会,而短时之内,事情也不会这么快就有进展,来往太过频繁,只怕横生枝节,这条线必须在关键时发挥作用。但这回大君把旖景的邀帖一一过目,发现未请肖蔓,还专程问起。
旖景只好说宾客皆为贵眷,怕请肖蔓不合礼数。
大君不以为然:“你既与她投契,直接请来就是,若有谁小看了她,说三道四,我大君府绝不欢迎自恃尊贵的人。”
好吧,若太矫情,妖孽也会生疑,旖景干脆利落地下了帖子。
还有一些都是小贵族的女眷,从前上赶着奉承讨好那些,旖景对她们也是应酬的态度。
席上最尊贵者,当然是潼阳女君。
但今天她很不开心,完全没有往日的伶牙俐齿。
原因自然是大君闹的这出封邑风波,故然,伯阳君与父亲竣江公并不是十分和睦,竣江夫人更是看不起自家夫主,相比庆氏,胡氏显得更愿意与大君交好,而不是逼迫联姻,不过一旦伤及根本,比如政会将废……胡氏族人还是不愿妥协的——伊阳君那是独一无二的异数,他非但与生父不和,甚至整个庆氏宗家都不容他,庆氏得势失势与他都无干系,所以,伊阳君并不在意庆氏兴衰,他的倚仗反而是宛氏,是王室,政会存在他并不能获益,没了政会他依然还是西梁邑君,国之朝臣。
但是潼阳不同,她的父兄皆为政会议臣,所以,她并不希望政会被废。
今日她原本不想搭理旖景,而实际上旖景也并没专程给她下帖子,因为大君必邀胡氏,旖景哪会多此一举,更别说旖景压根没把潼阳当作知己,肖蔓渗入后,潼阳对旖景再无半点利用之处。
潼阳来东华苑,是在其母强劝之下的结果,竣江夫人在赴宴之前,认为与大君的关系尚可转寰,那么宠妾“倩盼”就不能疏远,当然,竣江夫人眼下是否这般以为,那就两说了。
总之东华苑相较西北方的“主战场”而言,这气氛更显平和喜庆,至少表面上。
直到一个白衣侍女入内禀报:“夫人,花苑里出了命案,大君遣人来禀,让夫人留在东华苑。”
这话让女眷们大惊失色。
旖景自然要问详细,那白衣侍女却有些不耐,实在是她也不知就理,前来禀报的侍卫语焉不详,干脆说道:“莫如婢子让那侍卫当面禀报夫人。”
旖景正奇怪怎么一个侍卫能出入后宅,瞧见诸位女眷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才省悟过来是在西梁,想必这并非奇事。
可是等那侍卫一入厅堂……
旖景险些没有激动得拍案而起,其实她已经站了起来,为了掩示失态,才连忙追问命案的仔细。
因为那侍卫是个老熟人。
他是卫冉。

☆、第六百四十五章 匿名书信,请见王妃

“仲夏君府宴”以贵族党促的死亡落下帷幕。
党促是被人杀害,官方纠出的凶手是胡氏做为西梁“三政”之一最后的一任家主竣江公。
可是在薛东昌以及孔奚临的心目中,真正的凶手却是大君殿下。
“不是我!”事发次日,大君终于在两个“伙伴”心领神会的目光注视下,态度坚决的声明他的清白无辜:“贵族们已经群情难捺,胡、庆族人的态度也已经被我洞悉,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拱手把本应属于他们的权力转让王室,失去对各自旧部的掌控,我根本不需要再弄出这么件命案,只需等着政会否定因功封邑一议便罢。”
这段时日热爱与大君偶尔唱唱反调的孔奚临并没有轻信,他摇着手里的折扇,唇角轻轻上斜:“虽说世人都知竣江公心胸狭隘、性情暴戾,因为酗酒闹出的人命也不仅一桩两件,他又深恨党促,昨日当众破口大骂,诅咒党促不得好死,的确有行凶的前因,不过他当时已经醉酒,党促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就这么被他一刀穿胸,我是不信的。”
案子已经移交刑部,因为现场有人证物证,人证除了一应仆从,还有一个宾客,同样是贵族,他亲眼目睹了案发经过,指证竣江公杀人,而凶器正是竣江公随身携带的利匕,所以得报赶来的刑部尚书迫于西梁王“势必严察”的王令,立即就将当时因为撞破了脑袋陷入昏迷的竣江公抬回了衙门投入刑狱。
竣江公酗酒后犯下的恶行实在不是仅此一件,被他打杀的奴婢至少也有七、八个,甚至还有平民因为不小心冲撞,被竣江公一剑杀死,故而虽然他清醒后声称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矢口否定杀害党促,也实在没有说服力。
“证人郑雄虽为贵族,却是庆氏姻亲,昨日诸多宾客中,他算是态度中立者。”大君慢条斯理地说道:“郑雄这回也立有军功,是有望封邑者之一,不过他表现得并不热切,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还在意与庆氏宗家的关系,至少在表面上,不愿与庆氏闹得太僵,可见此人心怀城府,那就不是这么容易收买的。”
大君的意思是说他没法子收买人证,故而不可能令人杀死党促,却让郑雄自愿指证竣江公杀人。
“不过我也觉得真凶未必就是竣江公。”大君轻笑:“郑雄声称,他从净房出来,看见竣江公追着党促去了水榭,就担心闹出什么事端来,紧随上去,哪知就见竣江公执匕杀人,一刀子扎进党促胸窝,竣江公见罪行暴露,拔出凶器直扑郑雄,才被郑雄反击,撞墙昏厥,外头的仆从先是被竣江公喝退,后听郑雄高喊,才敢上前,见到的情形是竣江公额上有血昏倒在场,郑雄跪在地上,帮党促摁着伤口,党促无知无觉,他与郑雄都是浑身浴血。”
见孔奚临蹙眉思索,薛东昌仍然满面懵懂,大君拍了拍东昌的肩头:“郑雄是庆党,原本与胡党就是死对头,党促从前是竣江公的亲信,这两人闹得鸡飞狗跳与郑雄何干,他干嘛要上赶着插足,突地就担心起闹出事端来?”
“难道说真凶是郑雄?”薛东昌有如醍醐灌顶。
大君踱了两步,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推论,真相应当如是。”
——案发现场虽在花苑,却是相对僻静之处,论是西梁民风开放,贵族设宴并不怎么避讳男女远隔,但设下给男宾女眷们使用的净房还是必须“南辕北辙”的,竣江公当时从宴厅被人扶出,就是为了去净房,这也决定了案发现场不可能是女眷们闲坐赏景的地方。
贵族赴宴,穿戴极其讲究,这就造成如厕时诸多不便,大君府的管事们自然不会轻疏这一细节,故而净房的布置也分外讲究,专门准备了让贵族宽衣解下佩饰的地方,一般而言,女眷们身边都带着自家奴婢,还准备有以防万一更换的衣裙,甚至修补妆容的脂粉,男宾们没这么麻烦,又因主家原本就备有引路的仆从,净房当然还有服侍的婢女,男宾一般不会自带奴婢去解决“三急”。
西梁人尚武,贵族往常习惯了佩带长剑腰刀,但因为是大君府设宴,多数人还是不会带着武器赴宴,不过竣江公不同,他原来就爱显摆,明明算不得剑术高强吧,还尤其喜欢收藏名剑利器,又因他是三姓王族,多少有些特权,赴宴时佩剑也不能算逾制失礼,他不仅佩着剑,还贴身携着把尤其喜欢的利匕。
竣江公那日的心情肯定相当恶劣,相比往日,喝酒就越发急快,竣江夫人大约对他糟糕的酒品十分厌恶,也知道规劝不住,因而一早就离席,眼不见心不烦去了。
竣江公离开宴厅意欲如厕时是被大君府的仆从扶着出去,可见他已经醉了。
等到了净房,粗手粗脚的小厮自然不会服侍竣江公宽衣解带,只将他交给了婢女。
若是普通宾客,婢女们大约也不会跟着去隔间,待服侍了宽衣帮助着摘取下腰间佩饰后,应是准备清水热茶,好待宾客们净手漱口,再服侍穿戴。但竣江公醉态明显,婢女也担心有意外情况,或许竣江公自己也需要婢女贴身侍候,总之应当是让人跟着他进了隔间。
除了及时清扫焚香的粗使仆妇,净房外间只有两个婢女当值,一个服侍竣江公去了,另一个还要照管闲事,难免就会分心。
这就导致了竣江公取下的一堆东西比如长剑、匕首、玉佩、腰带等物有可能成了无人看管的状态。
很巧,郑雄刚好也要进入净房,或者是刚刚解决三急出来,他一定看见了竣江公,知道那一堆东西归属于谁。
“郑雄私心里一定乐见新政通过,可他不想与庆氏闹僵,说不定在宴上就盘算开怎么利用旁人把事闹大,促成新政得以施行,当他看见竣江公随身携带的匕首时,也许就动了心思,想到了行凶嫁祸,他是庆氏的人,与胡党本就有旧怨,又亲眼目睹胡氏党羽对竣江公诸多不满,所以,下意识便私盗了竣江公的匕首以图诡计。”大君分析道。
匕首相比长剑,一来更有可能被竣江公疏忽,不至于当时就发现丢了东西,二来也便于郑雄私藏,不被旁人发现,因为当时,郑雄也想不到会立即就得到下手嫁祸的机会,他总不可能堂而皇之带着竣江公的长剑出去,事后再找机会暗杀胡党或者庆党,将凶器留在现场,嫁祸给竣江公。
也许郑雄当时还没有盘算好计划,但就是那心念一动,已经足以促发他顺手牵羊。
既然郑雄已然动心,并走出第一步,接下来他便会在周边徘徊,观察竣江公有何行动,至少得确定竣江公有没立即发现丢了东西。
巧合的是党促也往净房来了。
但他没有入内,他的席位相隔竣江公不远,亲眼目睹了竣江公被两个小厮扶着出厅,这时,他看见两个小厮候在净房外,问得竣江公还在里头,便打算回避。
党促没有喝醉,他也深知竣江公醉酒后的德性,不愿意与之正面冲突,所以,他看见不远处的水榭,就打算去里头暂时避上一阵,待竣江公离开。
这并非大君的猜想,而是已经在仆从口中得到了证实。
但倒霉的党促没来得及走进水榭,就被“完事”的竣江公出来时发现了。
竣江公瞧见党促急急忙忙的背影,顿时火冒三丈,拔高了嗓子喊了两声“党贼”,当然不可能将党促唤回,反而导致党促加速避走,与旧主在大君府宴上吵闹不休,的确是件失礼的事,党促不可能陪着竣江公耍酒疯。
竣江公拔脚就追了过去,两个小厮是大君府的人,生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于是劝阻。竣江公哪里肯听,赏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甚至还拔剑威胁,让他们莫要碍手碍脚。仆从们大约也听说过关于竣江公的酒后恶行,知道这位是“说到做到”的主,被震慑住了,不敢跟上前去。
但他们也当然不会阻挠突然出现的郑雄上前规劝。
而水榭之中,也就只有被害人党促、行凶者竣江公、人证郑雄这三人,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仆从们并未目睹,但竣江公火冒三丈主动纠缠闹事却是事实,兼着恶行累累,众人无不相信他在盛怒之下,会代替神明执行“天遣”,以应“不得好死”之咒。
“案发现场,有竣江公已经出鞘的佩剑,说明他的确想杀党促泄愤,但党促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应是夺了竣江公的佩剑丢在一旁,两人之间确有打斗,我估计郑雄也真有‘劝阻’的举动,也许是他,也许是党促推了一把竣江公,造成竣江公昏厥。”大君继续分析:“而竣江公昏厥之后,党促多少还是有些慌乱,伤害王姓也属重罪,竣江公头破血流倒地,党促势必会上前施救,以图挽回。”
郑雄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悄悄拿出刚才私盗的利匕,趁党促不防,突下杀手。
“党促也是习武之人,虽被郑雄得手,却并没有立即倒毙,而是拼尽全力拔出胸中匕首,想要反击,但他显然已经无能为力,不过这番举动却造成了鲜血喷涌,溅了郑雄一身。”大君眉梢微挑:“所以郑雄才必须装作为党促止血,又编造出竣江公欲拔剑行凶,不遂,党促却不防对方身上还有凶器,被竣江公得手,当他上前阻止,竣江公却拔出利匕袭击,他是迫不得已才夺匕伤人以求自保的证供。”
郑雄的目的是要让竣江公死死地背上杀害贵族这口黑锅,造成因政见之争而引发血案,竣江公为泄愤杀人!如此,更会让诸贵群情沸腾,不遗余力地向三姓施压,促成新政顺利施行,这当然是胡、庆二氏之外,众人都乐见其成的事,故而大君虽然分析出了真相,真要追究的话,也不是找不到证据——比如行凶者竣江公衣上血迹甚少,反而人证郑雄衣上血迹更多就是个漏洞。
但大君当然不会“察明真凶”,刑部尚书并非胡党,而是王室亲信,他会怎么断案就可想而知了。
郑雄或许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敢这般果决,全不担心被官方怀疑。
“这么一来,贵族与政会的冲突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万一政会妥协……”孔奚临蹙眉说道:“殿下的目的是要鼓动贵族废除政会,而不是仅仅实行赏功封邑。”
“两姓决不会妥协。”大君却是胸有成竹:“因为无论是澜江公还是伯阳君心里都很清楚,倘若当真通过封邑与科举之政,政会也是名存实亡,两姓王族丧失了对贵族的控制,没落只是迟早。”
待得政会否决新政,贵族们的怒火再难摁捺,党促之死便会成为攻击政会的利器。
失去了旧贵部众支持的两姓,难保执政之权,短时之内再不足惧,不过他们王姓尊荣仍在,尚且苟延残喘,若是将来贵族与宛姓王室产生新的利益冲突,难保不会再把两姓推上阵前,借着他们的名义逼迫王室。
留有隐患坚决不是大君的行事原则,势必趁此时机,将胡、庆二氏一网打尽,才能斩草除根。
大君正要落坐与孔奚临细细商议计定,便听人禀报“夫人求见”,人已经候在书房外头。
这让大君受宠若惊,连声喊请。
旖景交给了大君一封信函。
“门房递进来的,是自称商家仆妇者,送来两箱名贵丝绸以为拜见之礼,我却在箱子里发现了这封书信。”旖景满面忧色,一副不知怎么是好的神情。
因那封书信甚是简单,内容却很惊悚——
恳请楚王妃三日后未正,于云山茶坊一见。

☆、第六百四十六章 卫冉渗入,肖蔓遭疑

旖景对昨日终止宴会的命案并不关注,但因为侍女入内禀报,当着诸多女眷的面,她当然要表现出震惊并且关切的样子来,本是走个过场,哪知满心不耐的白衣侍女直接就让卫冉出场,反让完全没有准备的旖景猝不及防之余险些失态。
卫冉这么快就见到了旖景,的确又是神奇的“仲夏君府宴”发生的诸多巧合之一。
早在庆氏春江君领副将之令随大君远征之时,就开始盘算要在大君身边安插亲兵做为耳目一事,卫冉只是其中一人。
这就注定了卫冉是唯一能得大君信任,渗入大君府的“庆氏暗人”。
之所以称注定,与卫冉紧随大君杀入北原边关时的骁勇,以及眼明手快一剑了结刺伤大君手臂的北原兵,并展示自己身怀医术,在战场上还能充当一把医官替将士们疗伤自然有些关系,骁勇善战、“多才多艺”足以引起大君的关注。
但这绝对不是关键。
大君开赴两盟,授令副将分别领两万部,与已经占据呈耶、东郑的北原人正面交战,自己率领余众绕往浩靖,欲夺西梁边关,切断北原援军。春江君十分担忧大君安危,特荐庆氏亲兵十人,声称都是英勇善战者,能助大君一臂之力。
这些人当然不会加害大君,而是想获取大君信重,战后,能继续追随大君。
故而就算卫冉再怎么骁勇,身上从一开始就打上了“庆氏耳目”的标签,他的命运应当也会与其余九人一样,战后便被大君退还春江君。
但卫冉找了个机会自荐,表明自己其实是薛国相的耳目,建议大君将计就计,也许能用他迷惑庆氏,庆氏好容易才在大君亲兵里渗入暗人,势必会对卫冉大为重用,将来庆氏行计若需卫冉配合,大君便能提早得知内情。
于是大君修书向薛国相求证后,便将卫冉对他的“救命之恩”夸大其辞,向春江君讨要了卫冉在旁视为亲信。
其实大君虽被北原兵刺伤,伤势却并不严重,不缺自保之能,兼着身边还有不少亲兵贴身护卫,卫冉若非眼疾手快,还抢不到把刺伤大君者一剑穿胸的功劳。
当然,卫冉也没瞒着他是卫曦兄长,两人出身宁海卫氏的〖真〗实身份。
是以当薛国相听说大君要将卫冉留在大君府时,显得十分惊讶。
“臣当初将卫冉安插去庆氏,故然是因他为晨微姑娘所荐,值得信任,不过臣以为,大君对卫家兄妹应当有所防范才对。”
薛国相这么以为,当然是因为楚王妃的原因,卫氏可是当今楚王母族,难道大君就不担心卫冉会被虞沨拉拢,解救王妃脱困?
“国相可认为卫冉兄妹是虞沨一早安插?”大君反问。
薛国相摇头:“若非东华公主和亲,楚王决无必要关注西梁内政,晨微姑娘早在数载之前就只身来了大京,那时和亲一事尚未发生。”就更没有人能料到大君会恣意枉为,把楚王妃生生掳来西梁幽禁了。
再说,卫曦一心只在以所习医术挽救病患,从不曾关注过西梁内政,这一点无论金元还是薛国相,都能确信。
“不说卫晨微,只说卫冉,倘若他真是虞沨安插,虞沨绝不会让卫冉自认身份,不是摆明让我生防?”大君摇头:“再者,我也察过,卫冉与燕子楼并无来往,和东华更无关联。”
正如虞沨所料,暴露燕子楼出来,势必会让大君将此作为标杆。
“国相可曾察过卫冉兄妹所称的身份是否属实?”大君又问。
“当然是核实过的,宁海卫家不比普通世家,这一支秉承的家训颇为怪异,自从东明时卫丞相致仕归隐,其子弟入仕者甚少,多为行商抑或从医,男子也就罢了,并且也纵容家族女儿研习医术,或者操持商事,不过虽他们家训如此,经商行医的世家依然会受大隆望族奚落,尤其女子,更不被世俗所容,是以晨微姑娘虽不曾受家规约束,其医术却不被大隆民众信服,才干脆禀明家人,只身前来大京开设医坊。”
大隆对女子礼教约束甚严,卫曦虽有家人支持,但别说她的剖腹治疾之术不为世俗认可,病患甚至不会主动请女子出诊,大隆虽有医女,那也是有的坊间名医为贵妇诊疾时预备,因为男女有别,郎中们可不能对女性病患进行触、望,这时就需要医女代行,但医女顶多也就是粗通医理,世人多不信任医女有治疾的本领。
相比而言,西梁就宽容多了,更利于卫曦凭借医术立足。
“卫冉虽习医术,但并未行医,也没有与族人一同打理商事,更不曾入仕,倒爱与一帮子游侠结交,为人颇为好义,他之所以来西梁,是因路遇一勋贵子弟欺民,忍不住动手把人教训了一番,这下捅了漏子,惊动了官衙去卫家逮人,宁海卫氏远离仕宦,又与青州卫家素无来往,在当地早不算望族,顶多算是小有富产,还有旧日世家的名声罢了,惹不起勋贵,是以卫冉不得已,才远走西梁避祸。”
这些事情,薛国相是一一确定过的,而卫冉在来西梁之前,自然当真趁机教训了一顿那个不可一世的纨绔,造成“避祸”的假象。
就算多智善谋有如薛国相,也万万想不到表面游手好闲的卫冉实际上却是江湖暗盟的首领,五义盟主身份神秘,当初连虞沨都没察出蛛丝马迹,将这个东明末年收容走投无路的流民反抗哀帝暴政的江湖组织与宁海卫氏联系起来,作为外邦人的薛国相,就更不可能察出其中真相。
“卫冉在西梁没了家族倚靠,堂堂男子也不可能依靠妹妹养活,这才让晨微姑娘荐他去贵族府邸谋个侍卫之缺,他不愿行医,一手剑术却甚是出众,我考较了一番,倒觉得凭他身手做个侍卫有些可惜,想到殿下当日坦言,势必会对政会动手,所以将卫冉干脆安插进了庆氏宗家。”
卫冉到底是异邦人士,留在金元公主府任亲兵不那么合适,薛国相认为卫曦直言出身,实为示诚之意,又没将卫冉直接荐给金元公主任王室亲兵,也是明白分寸的作法,而且他没察出卫冉任何蹊跷,所以对卫冉还是相对信任的,正好他打算在两姓广布耳目,因为卫曦深获金元信任,卫冉决不可能背叛宛氏反而被庆氏收买,作为暗人刚好合适,却没想到卫冉又被春江君当作耳目安插了回来。
于是卫冉的作用就更显重要,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大君即使知道他出自虞沨母族,也没有轻易就弃之不用。
大君当年为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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