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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佞贝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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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佞贝勒
作者:拓拔月亮

楔子

姿四妹本人相信在作者诞生了许多书宝宝之后,对于书中言词的流畅、词句的精美以及书中人物的生动写实,都已不再是作者所最在意的了,反倒足对书本的前序,有着新投入的期许。
所以罗!咱的作者美人决定了,不论足要跋山涉水、或者飞天钻地她随即拔光了前庭的草,跨过了庭外的水沟,终于重见天日,大步跨向那留熟悉,如今却陌生的朋友家大门。
叮当,来开门的朋友,突然见到这位失踪已久的作者美人,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但随即在咁美人的一句“嘿嘿,帮我写序吧!”
此话一出,只见那位朋友,瞪大了双眼,双手屈在胸前,抖着身子,像“如大难临头”般,嘴里挤出一句,“不要吧!”随即地关上了门。
唉呀!咱这位作者美人自从吃了闷亏之后,的确乖了些许,写序的重担不是自个儿来,就是请其他作者代劳,这下子,着实让美人身边的亲朋好友以及本人,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 ☆ ☆说实在的,咱这位美人要把写序这事交在咱们这一群外行人手上,这着实让咱们这一群乡下土包子手足无措哩!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咱们硬足把写序这事推托的干净,但又在脑子里盘旋着,这若是直要写生东西出来,交给作者美人去刊在书上的话,那可能要苦思个把的日子,才为的出一vv的东西,但若真要刊出来,那一vv的东西,可直是难登大雅之堂呢!
不过,免番乐,嘿嘿,咱这颗脑袋,终于在失业兼休息的状态下,给它写出了一大篇的东东来,这不禁让本人想仰天长啸的给它四声“哇!哈!哈!哈!”的笑声,以抒发本人在这一段日子,只要一想到写序,这颗脑袋就陷入苦思中,继而出现停摆定格的痛苦表情(很像“轧车”(台语)的表情,喔,呀比!)在此呢!咱要先恭喜小姐、贺喜老爷一番,因为咱美人终于搬家了,脱离了茅山毛妖的手掌,给它出运了。不过呢,我说美人,你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吧!搬到了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乌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地刀,真是有你的!
喔!忘了提醒各位看信,若您不懂“轧车”二字的意思呢!就写信问问咱美人,这事儿,她可明白的很哪!

第一章

“格格、格格”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跑得上气不接不气、跌跌撞憧的跑进了位于豫亲王府内,南面的紫薇轩。
紫薇轩内,原本种满了又名百日红的紫薇,这紫薇属落叶亚乔木,高一丈多,树皮光泽,叶椭圆形,夏天开红紫色的花,到秋天才谢……现已是十月天,满园的花儿早凋谢光了——
丫头的左手撑在一株枝干已枯萎的紫薇木上,右手拍抚着胸口顺顺气……她脸上漾满着大大的笑容,没休息多久,她赶忙沿着红砖道,疾步的跑进一间华丽的房间,正是豫亲王的千金芊禧格格的寝房。
此刻,芊禧正支手托腮撑在窗户上,两眼涣散的望着窗外。
看见芊禧那副失神的模样,方才跑进来的那名丫鬟,蹑手蹑脚的步至主子身后,两手忽地往主子肩上一拍,大叫了声:“格格!”
芊禧着实吓了好大一跳,一回头,见到是自己的丫鬟在作怪,不免娇喝了声:“死青儿,想吓死我呀!造反了你!”
被唤作青儿的丫头,见到主子发怒,垂下了头,噘着嘴。“格格,你别生气,青儿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你这么凶,青儿都不敢说了!”
“还敢说我儿!我是你的主子耶!以往我就是没凶你,今儿个你才会这般大胆的作弄我!”芊禧娇斥着,离开窗边,走到椅凳上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甜点,含在嘴里,也没咬、也没吃。
她的脸上,突然显现一抹羞赧的笑靥——
方才她才在幻想和心上人共乘良驹,奔驰在草地上悠游着,她依偶在他的怀里,仰视着他令人迷眩的清朗笑容……谁知,青儿这冒失鬼突然闯进来,打断了她旖旎的幻景——
真是可恶!
明知道她只能靠幻想来坟补她幽怨的小心灵,乃才青儿那一吓,可把她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幻想情景,通通打碎了!
芊禧恨恨的咬了一口桂花糕,嘴里还不忘叨念埋怨道:“青儿,都是你的错啦!”
“好嘛、好嘛,都是青儿的错。青儿在这儿给格恪你赔不是了!”青儿说着,笑笑的欠了个身。
“你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芊禧双手托腮,两肘撑在卓面上,神情懒洋洋的,对青儿还未说的好消息,一点兴趣也没有现下,她想做的事,就是躺到床上去睡觉,然后再做个美梦,梦中俊俏斯文的他,会在她的身畔呢喃诉情……呵,真足美呀!
“格格,格格”青儿看主子又失了心魂,猜也猜得到主子又在想什么。“别想了,还在做梦啊!这会儿,人都已经来了!”
“什……什么人啊?”芊禧抬起眼,诧异的问。
自从三个月前,她的大阿哥御凿贝勒,终于在嫂子灵静格格的劝说下,回到王府来,这段期间,她的阿玛极尽所能的替大阿哥拉拢人脉关系。
也因此,这三个月来,豫亲王府内,几乎每三、四天,就会摆宴招待来访的王孙公子、达官贵人这倒也没什么,反正也没她的事,招呼客人一事,还轮不到她,她乐得轻松。
而且厨娘还会另外替她准备一份相同的菜肴,即使她未出席,仍是吃得到一顿香喷喷的美食呢!
“还不是格格你朝也思、暮又想的人!”青儿调皮的眨眨眼。
“我朝思暮想的人你是说隽永?”芊禧两颗否眼圆睁睁的瞠大。
青儿噗哧一声:“格格,你终于亲口承认,你想的是隽永贝勒了!”
虽然她早猜到格格喜欢隽永贝勒,但每一回她追问,格格若不是斥喝她别多问,就是抵死不承认……这一回,可是格格自己说溜了嘴,她可没套话,不过,倒是确定了格格的心思。
“好啊,你……你这个丫头,竟敢……竟敢……”芊禧羞恼的想训人,却结巴巴的骂不出话来。
青儿的年纪和她相仍,从小就当了她的丫头,两人可说是一同长大的,再加上她也没其他的姐妹,自然就把青儿当知己、当姐妹一般看待。
这也是青儿常常会和她嬉闹,不畏惧她的原因,不过青儿倒也挺守本分的,该守的规矩,她也不敢造次。
可是,今儿个青儿却使计套出她心上人的名字来,这……若是别人,她早同青儿说了,可隽永不同,他是她爱不到、也不能爱的人“格格,别气、别慌,青儿绝对没存坏心眼。”育儿探头望向门外,确定门外没人走动,她才靠近主子的耳边说道:“青儿没骗你,隽永贝勒真的来了!”
“他……他来了关……关我什么事呀!”芊禧撇过脸去,满嘴的不在乎,但唇边却有抹掩不住的欣喜。
“哎呀,格格,你还在和我分亲疏呀!青儿侍候你十多年,陪着你一同长大,你心里想什么,青儿会不知道吗?”青儿的身子绕到竿禧面前。
“我……我想你快生走,别来烦我!”芊禧羞赧之余,娇蛮的个性又显现出来。
“是吗?好吧,那青儿走了。谁来安排格格和隽永贝勒见面呢?”青儿一个人兀自沉思、嘀咕着。
“见面?你是说,我可以和隽永单独见面?”芊禧笑开了容颜。
“可是……格格不是要赶青儿走吗?”
“哎呀,你明知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只足……只是……”
见主子又羞又急,青儿也不忍再逼她了。
“好了,格格,你不用解释了,青儿都了解。”青儿附在她身边,小声地说道:“待会儿宴席完后,伏隆大人会带隽永贝勒到马廊去——我会想办法支开伏隆大人,到时,格格你就可以和隽永贝勒单独的会面了。”
单独会面?
芊禧先用想的,心跳就急速加快。
“可是……可是我要和他说什么呢?”
“格格,你这就考倒青儿了”青儿凝眉了半晌。“这样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去看着宴席散了没,再去知会伏隆大人一声。”
芊禧一双灵活的大眼,盯着青儿离去的背影,她喃喃的低念着青儿刀才说过的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匹赤鬃是咱们大阿哥的生骑,大阿哥为它取名红龙……”
宴席散了之后,豫亲王因知道隽永爱马、惜马,便交待府内的特卫长伏隆,带着隽永参观马廊。
隽永立在马儿的前方,利眼一瞬也不瞬的打量着赤鬃骏马这是御凿的坐骑?呵,可惜自己并非小人,否则铁定在这匹马身上动手脚,最好能摔得御凿粉身碎骨……豫亲王三番两次差人到廉亲王府请他过来豫亲王府作客,他可不笨,知道豫亲王这频繁宴客的举动,是在替他的儿子御凿拉拢人脉关系,好能让御凿在宫中获皇上的倚重。
豫亲王是皇上的心腹,但可惜的是,他老了,又常犯病;现下,放眼宫中的几位大臣,该是属他隽永最得皇上的器重,加上皇上又将皇七格恪许配给他,这么一来,他隽永在宫中的地位,又高了一层……豫亲王急于想巴结他,若不是为了他的表妹灵静,他隽永是不可能踏进这豫亲王府一步的。只可惜,今日前来,并没有见着表妹“伏隆大人”在隽永沉思之际,青儿突然跑进马廊来,见着了隽永,青儿连忙福身请安。“贝……贝勒爷吉祥。”
隽永贝勒果然是这般潇洒俊俏,莫怪格格会被他迷得知痴如醉。
隽永瞟了青儿一眼,嗯了声,视线又调回“红龙”的身上。
青儿藉机和伏隆使了个眼色,“伏隆大人,格格要我来同你说,待会儿你若是要到宝亲王府去接少福晋回来,别忘了替格格带件衣棠给宝王妃”
“哎呀,你这一提,我倒差点忘了要去接少福晋回府一事”伏隆面露难色。
“可这会儿,我还得陪贝勒爷看马呢!”
其实,要接少福晋回府一事,还可以缓上半个时辰,只是青儿这丫头,说什么格格有话要单独和隽永贝勒说,他也只好配合著演戏喽!
“我无所谓,你尽管去!”原来灵静是回宝亲王府去,难怪他来都没见着她!
他还以为是御凿不准灵静和他见面呢!
知道灵静是回宝亲王府探视她的阿玛、额娘去了,隽永这才稍稍释怀!
青儿和伏隆交换了个计谋得逞的眼神。她就知道,抬出少福晋的名号来,隽永贝勒绝不会怪罪的。
两人一前一后告退,独留隽永一人留在马廊和“红龙”对峙着……“什么人?”
隽永在细细打量马廊内其他的马儿品极峙,忽闻有细碎的脚步声前来,他头微偏,冷声的喝道。
在得知伏隆已被支走后,半档怀着雀跃又忐忑的心情前来。
她两手绞着一条红丝绢,两片薄唇紧抿着,一步一步地靠向马厂旁。
“是……是我!”听到隽永的问话,她挺出身来,怯怯的答了声。
“噢,原来是芊禧格格,隽永冒犯了!”隽永唇色漾着笑容,拱手致歉。
芊禧乌溜溜的大眼,瞅望着同印象中一般彬彬有礼的隽永,她看啊看,心魂都教他朗若春风的笑容给迷眩了……隽永长得真是好看极了!
他的两道龙眉稍往上弯,秀而宽。相书上说,龙眉者,聪颖过人,做事相当踏实、精明能干,而且敢做敢当,很少失败,大多能享大官贵。
他的眼睛细长略作弓状,似会勾人一般:笔挺削直的剑鼻,还有时常因微笑,而呈现仰角般的薄唇——
相书上也说了,仰月唇者,两角明显向上,弯如新月,有这种口形者,拥有满腹学问、善于辞令,将来的伴侣男俊女美,子孙昌盛,一生享受不尽的荣华与富贵。
她不爱看柑书,认为相书上所言,全部是无稽之谈,但因为他,她相信了相书上所言……他的一切一切,都印证了相书上所言,尤其是将来的伴侣,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不管他选的是和他青悔竹马的灵静,亦或是呈上指妈的皇七格格,这两人,都是王孙公子所公认的大美人“格格,你是来找伏隆大人的吗?不巧,他早走一步了!”
“我……噢,真是不巧!”芊禧咧嘴烃笑。
“也许这会儿,伏隆大人也正在找你呢!你不是有件衣棠要送给宝王妃的吗?
“我要送衣棠给宝王妃?”芋禧怔忡了下,心想,可能是青儿支走伏隆所用的托辞。“噢……对、对!”
“那……你不去找他吗?也许伏隆大人要启程赶往宝亲王府去了!”
“他……不、不用了,青儿知道该怎么做的!”
隽永点点头,虽觉得她有些怪异,可也没再多问下去。
芊禧在踌躇着,正想着究竟该和隽永说些什么话才好的当儿,忽见隽永似举步欲离开,她焦急的连忙唤住他。
“隽……隽永,你要去哪儿?”
“我?”隽永扬了扬眉,淡笑着:“我这正要去向你阿玛告辞,回我廉亲王府去。”
若有可能,他还想到半路去拦截灵静,要她亲口对他说,这些日子,她过得好不好?御鉴之前那般伤害她,他可足万万般的不舍,他一再拖延和皇七格格的婚事,为的是想确定灵静真的能受到御凿那个魔酋的怜惜如此,他才愿意,并且放心的去娶妻!
而且,此时他片刻也不想多侍,因为看到芊禧,他就想起御蓥对灵静百般无情的凌虐……当初,若不是芊禧的多事,灵静也不会误嫁御凿,受尽委屈——
“你……你不要走!我……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芊禧两眼直瞪着他,两手把丝绸都绞成一团了。
隽永深吸了口气,顺平了胸口的不悦。
他回过头来,展现他一贯维持的笑容。“你想和我说什么?”
他这么一问,她才想起,她都还没准备好要和他说什么。
见她呆怔,久久不语,他又露了个浅笑。“似乎是忘了,是耶?不打紧,下回再说,也成!”
他可不想和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在这儿磨蹭,他想见的人是他的表妹、他的青梅竹马、豫亲王府的少福晋灵静。
背对着她,他跨步准备离去之际,忽而听见她在他背后焦急的大喊着:“等等,我真的有话要和你说隽永,我……我喜欢你!”
清脆如铃般的声音,急促地灌进他耳膜里——
回旋……盘绕……
“我……我喜欢你!”
芋禧壮大了胆子,又重覆了一遍方才地所说出的话语。
她不管什么礼教、什么矜持。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让他知道,她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
她不要再自己一个人只呆痴痢的幻想,即使袒露心事之后,她还是只能幻想,但,至少他知道了她在喜欢他往后当她幻想与他共乘良驹,驰骆于广大的草原时,也许人在某一方的他,会与她心有灵犀……她知道,自己没有灵静的多才多艺、也比不上皇七格格那般尊贵,隽永定也不会看上她,但只要他知晓她的心意,允许她可以偷偷喜欢他,这样她就满足了!
“你……喜欢我?”
隽永旋过身来,面泛着诡异的笑容,他跨步走到芊禧面前,双手负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直瞅着她瞧。
芊禧羞怯的点点头。
她从未和他如此接近过,他的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她的视线从他头顶上的帽缘,缓缓的往下打量,此时,她突然想起夫子教过的一句成语玉树临风,她想,这句成语用在他身上,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他随口问逍。
“两……两年前,你在宝亲王府教灵静驯马术的时候”
她记得,当时他坐在马背上的飒飒英姿,不知迷熬了多少在场的格格们。
隽永脸色倏沉了下来。“那么,先前你那般勤劳的到宝亲王府走动,是为了向灵静学才艺,亦或是想藉机看我?”他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因为宝王妃是他的姨母,他和灵静又是背梅竹马,所以只要有空,他使常到宝亲王府去走走。当时,他也常常遇到芊禧,只是没太注意她,以为她也同其他到宝亲王府的格格一般,是去向灵静学刺绣、学画画的!
“我……我是去学才艺,也……也是去看你的!”芋禧诚实不撒谎的说出自己当时的心意。
“听说,灵静之所以会嫁给御蓥,是你在从中……牵线?”
他原本想说足“从中作梗”,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个好听的说辞。
说到这车,芊禧的脸上漾了个大大的笑容,她重重的点头道:“嗯。”
虽然他们的感情历经波折,但现下两人有了爱的结晶,夫妻两又恩爱的如胶似漆芊禧想,如果不是因为要招待隽永,她的大阿哥一定会陪嫂子回宝亲王府去探视岳父、岳母的。
但隽永这边可不这么想。芊禧再怎么说,到底也是豫亲王府的人,纵使御蓥仍像以往在天魁寨那般折腾灵静,她总不会到处去张扬,小心地噤口保护豫亲王府的声誉,再者,反正受折腾的人也不是她……“御凿这阵子待灵静如何?”虽然知道可能会得到一个虚伪的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我大阿哥对灵静可好了,他们两人很恩爱的,尤其灵静现下又怀孕了,我大阿哥每日亲自到厨房去监督,要厨娘弄最好的补品给灵静吃呢!”芊禧说着,脸上有着无比钦羡的陶然。
“噢,是吗?”隽永表面带笑,但内心却不以为然。他才不相信御蓥那个坏胚子会对灵静好。
芊禧点点头。
静默了半晌后,她咬着下唇,缓慢地掀起眼帘。
“隽……隽永,我……我可以喜欢你吗?”
她圆睁睁的大眼,怯怯地望着他,等着他开口回答她,给她答案。
见他不语,她焦急的又补充迫:“你放心,我只会偷偷的喜欢你,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
“为什么要偷偷喜欢我?”他的龙眉往上飞扬,慢条斯理的问。
“因为……因为……”芊禧粉嫩的瑰唇骄动茗。“你已经有了皇七格格,我尚定不能爱你了,可是,我……我好喜欢你,每天、每天、每天都一直想着你——”
“每天想我?”
隽永嗤笑了声。
“嗯!”芊禧嘟着嘴,无邪的脸上,有着非比寻常的认真表情。
“你会答应让我偷偷的想你吗?”她仰着小脸,殷切的看着他。
隽永嘴角微咧,轻摇着头。
芊禧的脸上,有若明显的失望神情。
“那……我以后都不可以再想你了吗?”原本清亮的眸光,蒙上一层幽怨。
他是不爱她想他的!她就知道,他根本看不上她,连让他想他这一点小小的请求,他都不答应都是青儿的错,说什么要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下可好,害她把心底的话全说了出来,也害得她以后都不可以再想他了!
芊禧的眼里泛起了泪雾,粉颈低垂,日光集聚在飘落于地面上的一片落叶。
就在她等着被拒绝的同时,他突然用手捂勾起她小巧的下颚,并沉肃的对她说:“不,你可以想我,而且要每天都想我,但是,不可以偷偷摸摸的想喔!”他的话好难懂喔!
芊禧张着迷蒙的大眼,一脸茫然的问他:“不可以偷偷摸摸的想,那……我要怎么想?”
隽永被她幼稚的问话,给惹得发笑。“嗯——你喜欢我,那……你想不想爱我?
想不想当隽永的新娘子?”
当隽永的新娘子?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芊禧似受到蛊惑一般,在恍惚中,经轻的点了点头。
“芊禧想当隽永的新娘子,可是……隽永的新娘是皇七格格呀”
“不,不是了,隽永的新娘子是芊禧,记住喔!”
隽永捧住她娇嫩的脸蛋,露出一抹阴邪诡谲、噬血般的笑容——

第二章

廉亲王府浩然楼芊禧端坐在喜床上,直到此刻,她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已经当了隽永的新娘子头上的红中仍覆盖着,她两眼低垂,看着自己一身的红衣,喜气洋洋的。
绞着手中的红丝绸,她的唇边渐渐泛起了笑容。
这是真的!
这一切全是真的!
半个月前,她在豫亲王府的马廊里对隽永袒露心意,原以为隽永会生气,但他没,反而还……还决定要娶她!
这全是上天眷顾她,要不,他为何会舍弃尊贵的皇七格格,而选择她呢?
也许他是被她的真心诚意所感动吧!
门“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浓重的酒气跟着飘进来。
是隽永进来了!
她听见他踉跄的撞到东西,步伐做不稳,跌跌撞撞的往一旁行去——
她想起身去扶他,但方才喜娘交代过,要她静坐在床上,等新郎倌来掀头巾后,才可以移动身子……焦虑的等了一会儿,她听见隽永打了一个酒隔,然后他缓缓的走了过来——
隽永的视线从搁置在桌面上的秤杆,移至覆盖在她头上的红头巾。
他眯起眼,哼笑了声,长臂一伸,便将那条醒目的红头巾给扯了下来……芊禧原本羞怯怯的,但视线一触及桌上未曾动过的秤杆,再看着他把红头巾捉在手中,她娥眉一蹙,拉着又长又重的红裙,缓步走向放着两根红烛的透雕云龙纹波边大台旁,将秤杆拿起递给他。
“隽永,你做错了,这头巾是要用秤杆掀开,不是用手去拉的!”
她以为隽永也同她一般没经验,不懂洞房花烛夜的众多繁琐规矩。还好喜娘全教了她!
“这规矩是谁订的?”
隽永眯着眼,脸上已透着不耐和不悦。他怎么会不知道头巾是该用秤杆去掀呢?
他用手拉,是故意的!
可芊禧还瞧不出他的不悦,竟傻憨憨的答:“不知道,可喜娘是这么交待的呀!”
“那我问你,在这廉亲王府里,是喜娘大,还是隽永大?”
“当……当然是隽永你比较大!”她已察觉到,他似乎有着些许不悦了。
“那你还噜嗦什么!”
他一扬手,挥掉她手中的秤杆,秤杆掉落地上“铿”的一声,让她着实吓了一跳。
“还杵在那儿干啥?过来喝交杯酒呀!”他喝道。
“喔!”
她怯愣愣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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