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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名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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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蜻蜒点水般啄吻一下她的唇,原以为他会就这样算了,没想到接下来却是猛烈的热吻,因为看不见也太突然,她听见自己喘息了一声。
热烫的舌尖钻入没有任何抗拒的小嘴,勾起、卷入、狠狠地吸吮……
他们都动情了!料不到原来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竟然会在一个秋天的下午,一起走进酒楼,走进同一个房间,躺在同一张床上,共铸一场溶溶春水杨花梦……
骤雨初歇,她细细微喘著,氾涌而出的春潮湿了他满指。
湿指在她悠柔起伏的高耸胸脯上轻滑著,双眼蒙著帕巾的她,听见他的解衣声,不禁轻蹙眉心。
「看来我的表现不够好,才会让你皱眉!」姚小星缓缓脱下衣裳,自嘲著。虽然她看不见他,他仍炯炯盯著她。
她的反应永远出乎他的意料,他愈来愈肯定和她相处他不会腻——至少一定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
「还没做完?」还有比刚刚更惊心动魄的?他的手、他的吻才爱抚过她的全身;她的脸仍红著,浑身仍热烫著……
「我打算做到天亮才回去。」他不是在询问她,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这是笑话,还是你在耍我?」不,不会有比方才更教人心魂俱失的!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范音音性事经验丰富,她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不污了你这朵清荷?」他的指抚上她的颊,好一朵红艳露凝香。
她偏过脸。二姊的坏名声,在京城已不是新鲜事。
「你和她好过?」心底宛如有一根针在刺著她。
如果姚小星真的和她二姊上过床,那么刚才他对她做的事,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她那样的货色还入不了我的眼。」他附在她耳边低道,高兴听见她语气里有一丝酸味儿。此时他已浑身赤裸,热烫的胸膛贴著她的瑰乳。
「想把帕巾拿下?」他贴心问道。
范荷花沉思了一下,摇摇头,「还是不要。」
「真教人失望!我还以为你想看见我这张俊脸。」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是认真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说我不是认真的?」
尽管两个人都听得出那语气里的迟疑,但范荷花却没有戳破。她令他几乎跳了起来、精准判断出位置地啄吻了一下他的唇,让他的心震撼了一下!
「你觉得我这个吻认不认真?」她开玩笑地问。
「认真到千秋万世范荷花都会永远记住这个吻!」他也不正经。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她才晓得自己很久没这样真心地笑过。
「你笑了!」
「是呀!」
「你为什么笑?」
「找在笑你呆!千秋万世以后范荷花会在哪里?」
「在姚小星的心底。」他说完,自己同她一起愣住。
他著迷地看著她的笑靥,比方才被她偷袭显得更震撼。她笑得比任何一次他看见的都更灿烂夺目。
范荷花笑容冻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是认……」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一回我绝绝对对是认真的!」姚小星不让她把话说完,欺上前向她索吻,娇美玲珑曲线在他怀里竟是那样完美无缺地贴合。
而她,在心底叹息了。
天上可有明月光?不然,她怎么傻得只因他一句话,世界便亮了起来?
他的唇瓣还是那样长驱直入,勾诱著她的丁香小舌,她却觉得这一回,她醉得更快了;似梦里,一饷贪欢……
销魂当此际!他们缠缠绕绕的吻,昏昏昧昧地移动体位,一会儿是他抓紧她的双手吻她,一会儿是她压在他的身上吻他,分不清是谁吻了谁,谁咬了谁,谁假戏真作爱上了谁!
鸳侣的交颈,比翼的双飞,都是为了幽梦一帘!
落红了,她呼痛,小唇秀靥全拧纠著。他怜惜,铁汉冰心化为绕指柔。
这一次顷天的波涛高潮将她抛得很远很远,云渺渺水茫茫,在天之颠在海之涯;她终于看见那个说「看著我,你只要看著我的眼睛,然后相信自己就行了」这句话的主人。
「是你!是你!我想看你的眼睛!」
胭脂泪留人醉。她的泪水滴进他唇里……
他解开蒙住她眼睛的帕巾,和她心有灵犀,清朗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
「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一夜的事?」
他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迳儿地望著她笑,而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后是他的吻收拾了她的啼啼笑笑。
这样「重逢」的夜,她枕在他胸膛前,两人都睁著眼。
窗外柔煦净白的月光,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第八章
    一场滂沱的雨,洒在蒲掌的荷叶,叮咚叮咚地作响。
距离八月十八已过两个月,两个月里有两对新人分别完成亲事。一对是季中书和金玉顺,一对是范音音和白东龙。前者许多人看好,后者则是有许多人唱衰!
尽管雨下得恁大,范荷花仍撑著伞来至城东。
她简衣素裙,一身净贵,巷闾里的行人路过都盯著她。她也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迳自来到一家小户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有人从里面喊道:「是谁?」
「范荷花。」她往屋舍四周瞧了瞧。真不晓得这对屋主在拗什么性儿?换成她,她宁死也不愿住在这种破烂小房。
「范姑娘好。」来开门的是金玉顺。她变得圆福了些,依旧爱笑。「这么大的雨天,范姑娘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你和表哥饿死了没有。表哥不在?」范荷花越过她,迳自走入屋内。
「这时间他都在姚布庄工作。」金玉顺关上木门,随在范荷花后面进屋,倒了杯水给她之后,笑著细细打量她。
「你看什么?」范荷花没好气地问。这个女人是怎么了,每天都笑容满面,嫁给表哥真有这么值得开心?
「范姑娘又比上一次好看呢!你再这么美下去,我可不敢再开门让你进来。」金玉顺笑道。
「你怕表哥爱上我?我不会勾引有妇之夫的。」
「那我就放心了!范姑娘今天来有什么事?」
范荷花指了一下她放在桌上的盒笼。「里面是一壶酒,和阳澄湖的大闸蟹,我娘交代给你们送来。」
「真是谢谢!中书昨晚才跟我说,这季节吃大闸蟹最过瘾,只可惜我们买不起。」
「我看你们快成为百事哀的贫贱夫妻了。」范荷花摇了摇头。看完屋内的简陋摆设,也没比她上回来多出什么。
当初季中书说要靠自己的力量养妻育女,等有了成就才会回泉州老家,婉拒了范家的资助,只住得起这样的房子,吃从姚布庄带回的剩菜剩饭,把钱存下来预备著将来生孩子用。
「没那么严重!只是不能吃山珍海味而已。范姑娘你晓不晓得,和心爱的人一起吃东西,即便不好吃也是美味的?哦,我这么问真是失礼了,范姑娘仍然小姑独处、孤家寡人,怎么会知道呢?」金玉顺娘家还算宽裕,但她从没跟娘家求助,宁愿顺著夫君的意思过日子。
「哼!守著这种破烂屋子、吃不起想吃的美味,我不稀罕!」范荷花回以伶牙俐齿,笑得无辜,以为金玉顺听不出这些别有用意的话。
「也对!范姑娘连天下第一布当家的提亲都拒绝了,应该不稀罕我和中书这种平淡中见真情的幸福。」金玉顺完全不在意范荷花的讥刺,幸福中的人都是宽宏大量的,不会把形单影只的人的话记在心中。
「没有诚意的提亲,我不接受!」来了!终于扯到这个话题了!
「什么才叫有诚意的提亲?」金玉顺因为心里由衷感激范荷花,所以想了解——她能和季中书能顺利成亲,多亏范荷花的成全。
季中书曾说过,虽然他很喜欢她,但是若没有荷妹的祝福,他不会成亲。
金玉顺当时一听,简直有如五雷轰顶、万念俱灰!她晓得范荷花喜欢季中书,而且依那骄纵的性子,怎么可能乎白无故将她的表哥送人?
没想到范荷花只淡淡问了一句:「这是真的吗?你们真的确定对方就是你们想共度一生的人?」
于是,她和季中书要在范荷花面前以血立誓,却被范荷花阻止了,同时也说出成全他们的话。
婚事能成功,另一个功臣要属姚小星!
他出钱出力,让她感动又惭愧。原先她飘洋过海来这儿,是打算嫁给他,却变心爱上季中书,没想到姚小星一点都不责怪她。
事后她才知道,原来姚小星也变心了,爱上范荷花。
说起来真好笑,他们四个人差点错点鸳鸯谱。
「只有姚小星上门提亲,他父母没有陪同一起来,可见两位老人家根本不赞同这件婚事。」范荷花秀眉轻蹙。
她能料得到姚老爷可能是姚夫人限制他不能来,至于姚夫人……
虽然早就知道姚夫人对她的观感不好,但难道这两个月来,姚小星没试著改变他娘的看法?如此看来,他对她根本不重视,不然他会花很多心思在这方面上。
毕竟,有哪位姑娘不希望得到婆家的疼爱?
她和姚夫人的对立没有处理好,可能是她、姚夫人、姚小星三输的局面;她倘若不顾一切,坚决要嫁入姚家,万一气死了未来婆婆,她不成了千夫万指的恶媳?
「范姑娘,请问八王爷向你提亲时,他娘可有出现在荷花山庄?」金玉顺问道。所幸季中书让她了解许多范荷花的事情,她才能举出这个例子来。
「只有媒婆。」范荷花摇摇头,「但这不可以这样比……」
「为什么不能放在同样一个标准之下来比较?因为八王爷是官,姚小星是平民百姓?还是他爱你比较多,所以他就要做得更多?或者是你不爱八王爷,爱姚小星,对他的要求自然提高?」金玉顺一连串地问,似乎早就想好所有的原因。
「谁说我爱那个人了?你该做些女红了,整天没事脑袋里净胡思乱想。」范荷花顿时站起来,状似心烦意乱地欲离开。
「中书和姚小星正在怡红院。」金玉顺忽然说道。
范荷花飞快转身,惊讶地问:「你让你老公去怡红院?」
「我老公是陪姚小星去的,所以罪魁祸首是我们的大恩人,中书得罪不起他,才忍辱负重!」金玉顺说得哀婉。
「太过分了,岂有此理!我去替你们讨公道。」范荷花满脸讶怒。
金玉顺望著那道怒气冲冲的背影,唇边挂著一朵笑容。她只能帮到这儿,接下来就靠姚小星自求多福了!
 ※ ※ ※ ※ ※ ※
范荷花一路踩著疾快的步子,直到踏进怡红院,才想起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件事,最有资格指著姚小星鼻子骂的金玉顺都不管了,她在这里热著心肠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想看见姚小星?
头一甩,心念一转,她又转身打算走出怡红院。
未料背后传来一道甜腻的娇嗓,「哟,原来是荷花山庄的荷花姑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事?」怡红院的教娘贝海儿,一身珠光宝气地迎视著那道来匆匆又想去匆匆的背影。
听见这道声音,范荷花不得不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
她曾经不顾世俗地参观过怡红院,晓得眼前这个人是谁,也知道贝海儿是姚小星昔日的初恋情人——名公子与妓女的相恋,总是为好事者所相传。可是,姚家二老却扮演了拆散牛郎与织女的角色!
这两人的恋情没有修成正果,各过各的,一个接下家族布业,一个依然倚楼卖笑。但听说姚郎很多情,常会到怡红院探视旧情人。
旧情人……范荷花的心一拧。
姚小星带季中书来怡红院,就是为了一会旧情人?!
不对,如果他心中仍放不下贝海儿,又何必到范府提亲,何必在她父母面前用性命和天下第一布的名声做担保,说他会给她一生的幸福?
难道他想要两全其美,拿这件婚事当挡箭牌,只要他成家立业,姚家二老就不能管那么多,而他私底下仍可照会贝海儿?
「我来带我表哥季中书走。」范荷花忍住气道。在这个女人面前,她不想显得风度比对方差。至于容貌,她自然是赢的。
贝海儿捂嘴笑了几声,抬起媚眼,「还好,你来是带一个人走,而不是想带两个人走。我很久没见到小星,今天一看见他,才知道我有多么想他!」
「这是你的事,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范荷花不以为然地说。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话就这么溜出口,你说奇不奇?」贝海儿转身领路,「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你的表哥。」
贝海儿带范荷花来到二楼一间厢房前,便转身离开。
范荷花不想深思贝海儿临走前微笑的意思,只抬眸凝著门。都已经来了,难道她胆小得不敢推门进去?
她还是范荷花吗?将身子献给姚小星、知道他是那个领著她到北城河夜游的男子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白东虎在她心中的分量变轻,而姚小星的分量则变重了。
那次深刻的游河,对她别具意义。姚小星体己幽默的话、温柔的举动,以及他眉间寂寥却不得不享受那份寂寥的神情,都教她心动。
是他治好了她的病!
从她想起那一次夜游后,她已变回正常人,就算在夜里醒来,也只是看看月、听听风,不会再丧失记忆地跑出去。
她娘称这是奇迹,她爹也不必再为了这件事,忧心女儿做出一些令娘不开心的事,小翠也不必再看顾她整夜;而姚小星也表示喜欢她,郑重地到范府提亲。
有这么多值得开心的事,她却觉得人还是会自寻烦恼。
有些事她没明问,好比贝海儿现在在他心中的地位,好比姚夫人是不是还那么讨厌她,好比他是否真的有那么喜欢她……
为什么她拒绝了他的求亲之后,就再也没见他出现?他是在和她赌气,所以才来怡红院?
太多的疑惑,只要她问了,就会解答,但理不清的思绪,却教她迟迟不肯面对。
一来,她开口问了便好像失去某种优势,变得她比较在乎他;二来,范家的产业一向由她在幕后打理,她真嫁了人,范家的财产恐怕会被她爹管理不当而败光;三来,她还没想出和姚夫人好好相处的对策。
「这女人要千娇百媚才够看。」她回神,听见里面的姚小星这么说道。
「普通就行了,像玉顺那样能理家也算好的。」季中书道。
「你应该感激我!我从高丽找来的新娘被你娶去,我……我想娶的新娘……却不理我。」姚小星断断续续地道。
里面传来「砰!」地一声,似乎是有人跌倒了,听得范荷花差点冲进去要扶起姚小星。
「你醉了!」季中书扶起才大白天就喝得醉倒的姚小星,「你躲在这边喝酒,难道就争得过八王爷吗?」
八王爷?范荷花耳朵附在纸格上。他们在这儿喝酒和八王爷有什么关系?
「闺女后面跟个老和尚!」姚小星没头没脑念了一句。
「什么意思?」季中书问道。
「他算哪门儿!」姚小星笑道。
「嘘……别让人听见了,话要想著说,不要抢著说。」季中书看了看周遭,就是没想到外边会有人附耳在门上偷听。
「我们来划拳,输了就要罚喝一大杯。」姚小星醉言醉语。
「不要划拳,我们回冢了,我送你回去。」季中书说。
「不行,再划一回!」姚小星霸气地说,尽管有些醉了,但他划拳仍然划得很好。「你划拳输了,该浮一大白!」
「唉!我真是欠你的!」季中书说著,喝了一杯。「现在可以走了?」
「我要……在这边睡。」姚小星死抱著桌子。
「这怎么成?难道你不想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脸面,然后去找荷妹?」季中书拧眉。他知道这里有个姚小星的昔日恋人,所以他有些防著,目的就是真心希望姚小星和范荷花成为一对!
「荷花?她在哪里?」
姚小星站起来想看梦中佳人在哪儿,却是空欢喜一场。他看著酒瓶,抬起眼,漾起一抹嘲谑的笑,「我真笨,她不想要我,根本不会来找我。」
「谁说的?」范荷花飞快捂住嘴。她居然忘记自己是在偷听,和里面的季中书异口同声说道。幸好里面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发觉刚刚有人说了话。
「我娘说她想当王妃,会拒绝八王爷不过是在吊八王爷的胃口!」姚小星眼中失去了生动的光彩,他很想不相信,但他找不到理由不相信!
因为,她说过她有一个想爱却爱不到的人。
虽然这不是他在这里喝酒懊丧的最大原因,但一想到她心里有别的男人,还真令人吃味!她拒绝了他那么热切的求亲,连个理由都不给他。或许,她想要的是自己安安静静地孤老一生,最好闲杂人等勿近……
「荷妹不是这样的人。」季中书坚定地否决。
「那她是怎么样的?」姚小星痛苦地问,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陷得这么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她是怎样的人,想娶她的你不是应该更了解?怎么可以人云亦云?」季中书说道。
爱情的力量真大,让一个原本自信的人变得怀疑起所有的一切,幸好他和金玉顺之间顺顺利利的!季中书扶起姚小星,「你那么想了解她,走,你去找她!」
突然,门被推开了,他们口中要找的人莲步轻移地走了进来。
「荷妹,你怎么在这……」季中书惊喜地道,话说到一半,他看见范荷花目光凝视的方向——醉得连站都站不稳的姚小星,他便明白了一切。
「既然你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照顾。」季中书说道。
「小星,小星,你想见的人来了,快醒一醒!」他拍著姚小星的脸,又朝范荷花笑了笑,「他只喝了一点,没事的。」
「你干嘛捏我的脸?」姚小星终于被季中书又拍又掐的动作给弄得清醒,却仍旧搞不清楚状况。
「你看看谁来了?」季中书兴奋地指著前面。
「天皇老子来我都不理!」姚小星气著,不想理会季中书,也没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转身又坐下喝著闷酒。
「你你你……」季中书简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表哥,他不理我没关系,你先回去,有人在家等你。」范荷花道。看见姚小星举杯的手停在空中,他的衣带宽了,身形印下几分落寞,显得憔悴,心中顿时百感交集,红了眼眶。
歌院妓楼里,此时恰恰正有柔婉的歌声唱著陆游的《钗头凤》,隔著穿亭回廊飘送过来:「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第九章
    落红铺径水平池,弄晴小雨霏霏……
这正是怡红院连日来的景致,野棠花落,大雨化作细雨绵绵。
二楼一处高雅僻静的阁楼,一个女人很热烈地吻著男人。那男人却无动于衷,表情森寒漠冷,双唇紧闭。
「打开嘴巴。」范荷花火热地凝著姚小星。
她的香唇流连在冥顽的男性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你还在气我?不要气了……」两条胳臂软软地、紧紧地搂住姚小星的腰杆,不自觉地将声音放得柔旎,「为了向你赔罪,人家弹一夜的筝,手指正痛著……你想不想看?」
她蹙起眉心仰起脸儿,舌尖轻划过俊唇,「对不起,惹你生气了。你像上回那样吻我好不好?上回我们吻得多愉快多狂热,你咬得我全身都一处一处斑红……」
「人家这样低声下气,还不理我?」范荷花绷住腮帮子,冷冷凝住两只黑眸。「我知道了。我走,让你眼不见为净!让你和贝海儿姑娘双宿双飞,没人打扰!」
范荷花抿住嘴,僵住两涡子笑靥,起身转去,默数了十下才举步,并且时不时回眸。
几步之后,她叹了一口气,又倒退回来。
「你真的不理我?」范荷花怒瞪姚小星,用小脚轻踢著他,愈踢愈气,「你真的想和贝海儿在一起?臭小子!你以为你很高贵?都这样求你了,你竟然敢不理我……啊!」
姚小星一举抓住她的脚,令她跌进他怀里。
「你怎么这么凶啊?」姚小星摇著头,唇角浮著笑意。
原来她在意贝海儿?她嫉妒?她……在乎他?!
「终于开口说话啦!你不是想当哑巴吗?」范荷花抡起拳头捶著姚小星的胸膛,「怎么不继续当啦?怎么不……」
姚小星以吻封住她滔滔不绝的小嘴,抬首看著漠然的范荷花。
她不会是想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他吧?
「噗!」本来想坚守原则的范荷花却忍不住笑出来,「你的表情真精采!怕我学你刚刚那样对不对?我才不会。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吻呢!」
「真不害臊!」姚小星说著,却显得很开心。「但是大爷我可不想配合你。」
范荷花跺了一下脚,「喂,不要跑!等我逮住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两人在屋里和独立的小阁楼外玩起追逐戏,从屋内追出屋外,再从屋外追进屋内,所有能丢的东西,都被他们拿来充当攻击对方的武器。
范荷花拿起榻上的背枕、靠枕、头枕丢向姚小星,姚小星接住又往回丢。她和他一样被丢中好几回,又好笑又好气,嘴巴仍喊著:「站住!不要跑……」
直到两人力气耗尽,连站都没力了,才向彼此俯首称臣。「不要玩了……」然后慢慢爬至桌边喝光所有的酒水。
「吓死我了,你居然这么会跑,你不应该住在荷花山庄,应该住在养马场才对!」姚小星灌完酒,舒服地呈大字形躺在屋中央,一动也不动,地上四处狼籍。
「好累啊!」范荷花两腮汗潸潸地趴在姚小星的胸膛上。
跑步过后,她的脸颊红润,双颊像苹果般动人,「姚布庄大不大啊?千万不要大,不然跑起来一定会累死人。」
「我没说要娶你。」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从怀中掏出帕巾替她拭汗。
「你一定要娶我。」范荷花瞬间眼睛一亮,抢过他手中的帕子。「正要问你,这条上回你用来蒙住我眼睛的手绢是哪位姑娘的?你老实说,不许瞒我!」
她细细端量,看见那熟悉的双喜字和牡丹花,不由得一愣,「这不是我的吗?」
「你的?」姚小星挑眉。
「嗯!我娘怕我镇日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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