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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名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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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细端量,看见那熟悉的双喜字和牡丹花,不由得一愣,「这不是我的吗?」
「你的?」姚小星挑眉。
「嗯!我娘怕我镇日看荷花腻了,才让人绣上牡丹给我的,她说荷花清幽,牡丹富贵,富贵的好。我还以为不见了,怎么在你这儿?」
「去年静安寺浴佛节,一阵风将它吹来我脸上的。人潮太多,我找不到它的主人。」姚小星手臂一紧,将她圈得更紧。
「没错,是在去年浴佛节上丢的,我都忘记了。你说巧不巧?你的香囊在我那,我的手绢在你这,连寄名符我们都是一人一半。」
「有了它我一直很幸运,我把它当成了寄名符。」
「我也是,香囊如神佑般,让我安心。」
「原来你真的就是我的真命天女!」姚小星端起笑容,眸底别有兴味。
「听起来好像别有一番曲折,怎么回事?」范荷花昂著脸问道。
「以后再告诉你。荷花,你现在要知道的是,我努力在改变我娘对你的看法,但她老人家一时之间可能不容易改变。这种事要时间,要你和我共同努力,晓得吗?」
「好。」范荷花舒开眉心,轻轻一笑。
姚小星直瞅著她,突然问道:「你那个想爱又爱不到的人怎么办?」他没问那人是谁,只这样问她。
范荷花脸色一变!经姚小星这一提,她才想起白东虎——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她真的将白东虎忘记了。
「怎不说话?」姚小星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眼神激亮,紧攫著她。
「那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我想和你携手一辈子。」范荷花慢慢地说道。
「你爱我吗?」姚小星的长指轻划过她好看的眉目。
「通常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男人,就代表她爱他。」
「那就说出来,我想听。说你爱我!」长指来到她的唇边。
范荷花翻身将姚小星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脸两侧,眼神直勾勾地瞅住也。
「说不出来就算了,不用编谎言骗我。」他脸偏向旁边,不看她。
那张侧脸桀骜地挺著直挺的俊鼻,她以指腹静静划过,「这样啊?那正好,我正愁著不知道该怎么说谎你才会相信呢!」
「那你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沉沉的、闷闷的声音,依旧没把脸转过来。
「我寂寞、想找个人玩的时候,能来找你吗?想找个人亲亲的时候,能来找你吗?我……」
「任何时候都不要来找我,如果你不爱我!」姚小星把头转过来看她,目光就那么凝住,僵著一张难看的脸。
「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不爱心口不一的你,我爱那个在夜游时紧紧抱著我的姚小星。」她的俏脸慢慢降下,和他眼观眼、鼻观鼻,黑亮的乌发宛如丝瀑般垂在她胸前,落在他俩的身上。
芳唇缓缓接近那两片宽唇,「我想要姚小星做我孩子的爹,我想和姚小星生一大堆孩子,还想和姚小星一起看日升月落……姚小星在哪儿?你把他藏去哪儿了?」
姚小星将范荷花压在身下,一阵阵的心悸令他心脏快要负荷不住,拚命地怦跳不停,不顾一切差点就要跳出心房。
「他就在你面前。你只要看著我的眼睛,然后相信自己就行了。」姚小星看著她,像似喃喃私语。
「谢谢!我一直忘了要对你说,谢谢你解开我心中的枷锁!」范荷花吻上他,玉臂揽著他脖颈,一点一滴加深绵长的吻,用心了解他的感受。
小楼春色里,幽梦细雨中。
这次他们吻得很细腻,一寸一寸,一个肤触一个肤触……
 ※ ※ ※ ※ ※ ※
粉墙黛瓦、小桥石驳的范府中,所有下人们几乎都注意到范荷花的转变。
她常将笑容挂在嘴边,就算一个人呆呆望著天也满脸甜蜜样。
荷花的娘虽是三姨太,但由于受到宠爱,下人们也都唤她夫人。今日她关心女儿的幸福,遂亲自到闺房同女儿谈谈心。
「荷花,你恋爱了。」
「嗯!」范荷花笑容甜美。
「既然这样,上次为什么要拒绝姚公子?」
「这个……」范荷花收起脸上的笑容,咬著唇,「我在想我嫁了,谁来帮爹打理家中的产业?除了四姊,其他姊姊们都嫁了,爹信不过女婿,不把生意交给他们,才会操累出病来。」
「这你多虑了,姚小星的经商手腕很让你爹佩服,他巴不得有这个乘龙快婿来帮他。」
「真的吗?娘和爹说话了?」
「本来不想,但为了你的事,只好去找他谈谈。」
「娘,你别气爹。上回他让人看著你,不让你出去找我也是为你好。」
「荷花,你变得更懂事、更善解人意了,」范夫人抬起手臂,抚了抚女儿的脸庞,「你真的长大了,该嫁人了!白东虎死了之后,我和你爹都很担心你,当你还患著那病,跑去紫蝶谷将近一年没消没息,我心没有一刻安宁,总是在想我的宝贝女儿会不会怎么了?」
「对不起。」
「这怎能怪你?当时你是不由自主,闯进紫蝶谷却出不来。」
「不,我道歉是因为我不应该为感情的事让你们操心。」
「现在不会了,有姚小星,你每天都眉开眼笑的。」
「娘,你老实说,你觉得姚小星这个人怎么样?」范荷花抬起杏眸,撒娇地赖进娘的怀里。「他有不好的地方,你说出来,我叫他改。」
「去想他的好,别想他的不好,这就是夫妻能够一辈子相处的最佳之道。我这个未来女婿只要能逗你笑就行了。」范府每个女儿嫁出去。都是带著丰厚的嫁妆,生活不虞匮乏。就算是有了难题,娘家这边的人也会伸出援手。因此该担心的,只是夫妻感情好不好的问题。
就像范音音和白东龙,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近范音音更是索性搬回娘家住,简直不像样!
「哼!姚小星能够让我笑,也能够让我哭呢!」
「你喜爱看旁书自然明白,《李娃传》、《霍小玉传》、《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歌颂、质疑爱情的不胜枚举。你爱一个人,会笑也会哭。只要他不是对不起你,就我刚才说的那句,去想他的好,凡事别自作聪明,你们小俩口才会长长久久。」
「娘,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感伤。」
「傻丫头!你感伤啥?」
「嫁了人就要离开娘的身边,我感伤这。」
「你是多了一个娘,你要像对我这样去孝顺对方!」
「这么简单?」姚小星他娘对她成见可深呢!
「孔夫子说过『尽人事听天命』,主观的条件操之在你,客观的形势成之于人。做你该做的,其余一切顺其自然。」范夫人出口成章。
「我不嫁了!吓死我了!听起来好任重道远。」范荷花故意皱著眉。
「好啊,那你一辈子陪在娘的身边,当个老姑婆。」范夫人搂著女儿。
「哇!这个更可怕,干脆我嫁人,生一堆孩子来陪你,整天围著你喊你奶奶!」范荷花娇笑著往娘的怀里钻。
 ※ ※ ※ ※ ※ ※
车水马龙,朔风中,繁灯如昼。
未夜,京城里已掌起灯,京郊外的范荷花和姚小星却贪恋最后一抹夕阳,两个人在树林里躺著,比赛天上飘下来的叶子落在谁的脸上多。
他们不言不语,双手交叉放在胸上,等到心中暗数完五百下才猛然把脸上的叶子拿下数了起来。
范荷花认真数著,「一、二、三、四、五、六……我才三十个,你呢?」
「三十二。」姚小星笑吟吟。
「你的脸比较大,才赢两片根本不叫赢!」范荷花把嘴一撇,两腮鼓著,被冻得有些红通通。
「愿赌服输这句话你听过吧?」姚小星月牙色的衫子飘飘漫漫,忽然蹦起身,「别赖在地上了,你输了,快来背我!」
范荷花慢吞吞地站起来。哼!娘还说这未来女婿没得挑,根本一点都不懂女儿家的心事嘛!
就算打赌赢了,也应该不敢让她背他才是啊?竟然对她吆喝!
「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过来!」姚小星不耐地说。
「来了!让女人背你,你不觉得丢脸啊?」范荷花走到姚小星前面,背过去半蹲下来。
「我说了不要,是你硬要的。再蹲下去一点……可以了,你别把我摔下去啊!」不知是不是故意要气死她,姚小星刻意叮嘱道。
范荷花吃力地背起姚小星,一路上,姚小星惊声尖叫不断,范荷花觉得耳膜快破了,一个失神撞上树,两个人东倒西歪。
「哎哟!」他们一起喊著。一个是头痛,一个是屁股痛。
「都叫你不要再晃了,你干嘛一直晃?」
「谁教我的背上是一只猪。」
「只看过猪背人,没看过人背猪。」
「这世上无奇不有!」
说完,范荷花望著姚小星笑出了两眶子晶莹的泪珠。和姚小星在一起,她永远有开心不完的事。姚小星也为他们方才的惨状笑倒在她腿上。
「都怪你要人家背你!小气!」她把他困进自己的臂弯里,轻捏著他脸颊。
「咱们是小气一家亲。换成你赢了,八成不只叫我背你而已,搞不好还叫我用跑的。」姚小星摸透她心眼。
「真的耶!我有这么想过哦!我还会喊:『冲呀!勇往直前、誓死不退!』」
「你不去当大将军挺可惜的!」姚小星安稳地枕在她腿上,闭起眼睛,享受著她手指在他的眼周按摩的舒服感觉。
「我娘也这么说过。舒服吗?」
「手劲差了点。」
他肚子立即被揍了一拳。
「这样可以吧?」
「好多了。」姚小星捂著肚子。
「活该你讨打!」范荷花笑出声。「明天我们再来,明天我一定赢你。」
「不行了,我要工作。今天我是偷晃出来的。」
「好吧,我要当个体贴懂事的人。接下来我们怎么花光下午赢来的钱?到北城河去,把这些银子统统丢到河里,听它们咚咚咚的声音怎么样?」范荷花凝著他,小手拂了拂他的发。
「荷花,我怀疑你爹怎么可能让你打理他的家业?」姚小星一脸舒服地道。
「赚钱不就是为了开心?我们家比别人有钱,但我也常看帐簿看到三更半夜,花脑筋怎样扩充财源,我不是一无是处的。」范荷花听出姚小星语气中暗责她的挥霍骄奢,替自己提出辩驳。
姚小星拉开她的手,坐起身,「没人说你一无是处。全京城只有你一个姑娘敢弄潮,我喜欢像你这样有个性的姑娘。」
「我的优点这么少?」这回换范荷花枕在他腿上,两瞳子瞟啊瞟地然后瞅住他。
「你凶,但凶得可爱。琴艺也好。你会吟诗吗?吟几首我来评鉴一下好不好?」姚小星知道她听腻逢迎拍马的话,拦了实在的几样说著。
「吟诗是你的工作。那天在怡红院你唱曲子还不错,再唱一首来听听。」范荷花把手收在脸颊下,像一只小猫般侧窝著。
她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唱曲,而且唱得真好,不像女子般柔婉,却有一股「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神游多情。
「你想听什么?」姚小星自信难不倒他。
「就听苏学士的念奴娇好了。我喜欢『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那几句,啊!真是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你会不会唱?」范荷花才说著就已满脸沉醉。
「可惜没有酒,扫了最后一句的兴。」
「不管人生成就高低,我们都是在梦中,就用我这杯酒敬一敬江边的月——这就是这阙词最后两句的意思。刚刚我们都笑出了眼泪,就以泪代酒。」
「好个以泪代酒!希望你今后流的眼泪都是喜悦的泪水。」姚小星心折于她的聪慧,击掌叫好。
风儿在林梢,飏飏起他们两人的发。他倚树望著远方的天,她枕在他的腿上,望著头顶上绿影婆娑。
他们忘记了时间,享受著安宁,他扬声唱,她浅浅和……
第十章
    冬日流云暖暖,这时北风已起,白桦黄叶纷纷落入园中。
姚小星坐在一张椅子上,慢慢品尝案几上的半杯菊花茶。
他的手里翻著帐簿,一一将名目数量货款核计下来,俊瞳扫视过簿上记著的几家大户买主时,目光忽地落在侯府那栏,上面记著只买了寻常一般的两疋素绸。
「志大,侯府的祭礼可送去了?」姚小星抬眸,问著在柜台边核计另一本帐簿的王志大。
「照少爷说的赠银一百两,签收的条子也带回来了。」王志大走出柜台,来到姚小星身旁,「那天我和明媛哭得惨兮兮;沿路都是去侯府探丧吊祭的百姓,还有人抱成一团痛哭。真没想到那么年轻俊雅、为国为民的童侯突然就死了,老天真是没眼!」
「嗯!由一个人的丧礼就可以看出他在世的功迹。洛阳王那边有派人去吧?」姚小星随口问道。
「自然有。但许多人臆测童侯的死和死对头洛阳王有关!」王志大道。
「王府赫赫扬扬,如今王爷的妹子赵姑娘又是金国滕王的爱妃,荣上加荣。朝廷痛失童侯这股清流,大将军又沦落到边城开客栈,以后没人能和洛阳王抗衡了。」姚小星虽不理政事,但国局风云变化,悠关市井小民,他该晓得的都晓得。
「是啊,洛阳王和金国狼狈为奸,可是他的王妃和赵姑娘都教人讨厌不起来!听说她们两个人和童侯的妹妹善心地搞了一个书院学堂,要帮助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读书识字、给他们温饱。」王志大对八卦消息一向很在行。
他想到洛阳王妃梁霜差一点就成了姚布庄的少夫人,不禁觉得世事难料。
「这是好事,你有空去打听一下,能帮上忙的一定要帮。」
「少爷。」王志大唤了一声之后,又不讲话,定定地看著姚小星。
「我脸长角了?这么看著我。」姚小星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菊花茶。
「你对别人的事挺热心正义的,对老夫人的事怎都不闻不问?她闹绝食呢!就是要你不娶范姑娘。」
「我娘闹绝食几天了?」
「五天!」
「她面黄肌瘦?」
「和从前一样福福泰泰。」
「志大,你心眼一向比别人多,怎么就没想到有人偷偷给她送吃的?」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但我已经派眼线安置在老夫人身边,她们向我回禀老夫人真的没吃东西呀!啊!一定是那管丫头的曹明媛收买了我们这一边的丫鬟。」
「被反将一军!你想和那几个老人斗,算了吧!」
「难不成由老夫人这样闹下去?她、老爷、二爷一天不回扬州,咱们京城的姚布庄一天就像晴了的下雨天,灰涩、黯淡……」
「臭小子,要乱讲话也不看站的是谁的地盘!居然说老夫人『闹』,还说什么灰涩、黯淡……我打死你!」姚布庄的前一任老总管薛不二,也就是大家口中的「二爷」,由后头给了王志大一记爆栗子,接著便老当益壮地和王志大在大厅中你追我跑。
「我……我的意思是姜是老的辣啦!雨能润泽万物,使万物生长,对啦!就是这个意思!」王志大绕著桌椅,拚命解释。
天呀,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才讲了一两句错话,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
「二爷,有人找你。」一名丫鬟进厅禀报。
「是谁?」薛不二顿时停住动作,他的朋友都在扬州啊!
「一名年纪很轻的姑娘。」丫鬟望了姚小星一眼。
「二爷老来花俏、沾腥啦!」王志大跑至姚小星身后,打趣地道。
「哼!等会儿再来撕烂你的嘴。」薛不二对著王志大骂完,回头朝丫鬟说道:「请她进来。」
「她不肯进来,只肯在外面候著。」丫鬟说道。
「是吗?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薛不二狐疑地走了出去。
「小红,外面的是谁,你认不认识?」姚志大叫著丫鬟的名字。
「是范荷花姑娘。」小红的答案差点让王志大的下巴撞到椅背。
这怎么可能……范荷花来姚布庄,该找的人该是姚小星或者是老爷夫人啊,怎么会找二爷?
范荷花静静候在布庄外,神情怡然自得,既不急躁也不张望著。
她见薛不二缓缓步出,便微笑著上前,将手中的礼盒递至他面前。「我是范荷花,薛总管,您好。」
「这是什么?」薛不二没接过,只管僵冷著表情。他晓得范荷花。她是姚夫人的心中刺,所以他对她也没多好的印象。
但那句久违的「薛总管」却很是受用,令他心底小小欢欣了一下。
年轻人上位了,便走马换将、忘记前朝老臣的功劳。他这一辈子都因为身为姚家的总管而感到存在的价值:如今这价值没了,人也愈活愈老愈怪!王志大说的灰涩黯淡有几分神妙的形容,但他怎可能承认?
「荷花见识浅,只晓得苏东坡学士最爱龙井茶。听说薛总管很欣赏他,荷花便给您送来,比不上清明上河图,您别嫌弃!」范荷花依然笑靥盈盈。一身青缎,白菱裙子。
「要喝龙井茶我自己会去买。」别说收下会对姚夫人那边交代不起,依他多年的积蓄,买这茶还不成问题。哼!臭丫头,以为他喝不起啊?
竟然还提到张择端画师的「清明上河图」,那可是国宝啊!金人就是看了那幅图,才兴起逐鹿中原的野心,凡人家可不会有。
「这事是不能讲的,只偷偷告诉您,里面有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来的苏学士亲笔诗作。」范荷花凑上前,附在薛不二耳边悄悄说道。
「当真?」薛不二双眸立即一亮。
仁宗嘉祐时的苏东坡因为乌台诗案之后,诗作被毁许多,加上靖康之难、宋室南渡之后,苏的诗文之作充斥市面的大都是膺品,真迹难觅。
「荷花哪敢骗学养丰富的薛总管?就是真迹,我才不敢劳烦别人送来。」范荷花将「学养丰富」这四个字说得她非常深信的样子,「薛总管不相信,拿去瞧瞧就知道。」
「这、这个……」薛不二陷入天人交战。
「别这个、那个了,我不收钱的,因为我钦佩薛总管这样的经商奇人。我就说嘛,这天下第一布的美名可是在薛总管任内打下的江山,凭姚小星一个人是不可能办到的!」范荷花见薛不二已露出犹豫之色,索性将礼盒直接往他手上一放。
「范……范姑娘真是我的知音。」薛不二差点老泪纵横。
「晚辈不敢当!晚辈只是说了句公道话。对了,这真迹不能说,说了怕被盗。」范荷花仍记得要谦逊著,没得意忘形。
「我会记著的。」薛不二一手抱著礼盒,一手用袖口拭了一下眼角。
「那么晚辈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您老人家。」范荷花鞠躬。
「嗯,欢迎欢迎。」薛不二目送范荷花离开,心想:真是一位懂得敬老尊贤的好姑娘呀!
 ※ ※ ※ ※ ※ ※
金光烂漫,炫亮的阳光游移在琉璃瓦上,更加七彩夺目。
这一天,姚小星偕同媒人再次正式到荷花山庄提亲,受到的待遇是准女婿的规格,范家一家人都对他亲切有加。用过午膳之后,范荷花陪著他走出来。
「停一下。」姚小星唤住范荷花,探过手来将她身上的披风拢高,将绳结打得更紧。「别著凉了。」
「谢谢。」范荷花甜笑,挽著姚小星的手往前走。
「啊,我现在觉得好轻松好幸福哦!」天冷,她呼出白蒙蒙的气。「想不想知道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意义是什么?」
「菩提本无树,明境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不想知道了,也劝你早些看开看透。」姚小星故作正经地道。
还会有什么意义呢?一定是跟那个想爱而不能爱的人有关。他猜那个人应该就是白东虎!现在一想起白东虎,他已经不会嫉妒了,因为,他感受到范荷花此时是全心爱著他的!
「是,姚大师!多谢指点迷津。」范荷花笑著更加偎近姚小星。
「不必客气。说实话,你怎么想到要从薛总管身上下手?」他就没想过。
「前些日子我思绪乱,想什么都没头绪。证明你的心意之后,我心安多了,整个头脑清楚,就借用经商之道,如果不能直捣黄龙……」
「就声东击西!高招,我爹娘都臣服了。现在他们满嘴夸的都是你。」
「那是他们还没见过我离经叛道的那一面,到时就不喜欢我了。」
「你不是要生一堆孩子?他们忙著含饴弄孙都来不及了,才不会理睬我们。」
「我……你别看我这个人很自信,有时候还挺没信心的!」
「早就知道了,自大出于自卑嘛!要不然荷花山庄的荷花姑娘,怎么会在泉州打赏银子给天下第一布的当家?」
「都过了那么久还记著,真小心眼!」范荷花抡拳轻捶一下他的肩,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不过,这么想起来,你不只会经商,会的杂技倒挺多的,以后教教儿子女儿,我们组一个『天下第一绝技团』。」
「哇,刚刚不是才说悟透『本来无一物』的道理,现在居然贪心到杂技不行,还要绝技啊?」姚小星故意调侃范荷花。
「我弹筝,你唱曲儿,儿子女儿们舞枪弄剑,飞檐走壁,龙吟虎啸,缘木求鱼,这就叫……」范荷花不理会姚小星,越说越振奋。
「震古铄今、龙凤呈祥。」姚小星接得极好。但他眉头拎了一下,道:「可是,你刚刚说缘木求鱼的意思应该是指徒劳无功。」
「说太快了。」范荷花露出娇羞之态,一朵红云飞上双颊。
「我看再去找谢道长一趟好了。」姚小星连忙叹气摇头。
「为什么?谢道长不就上回说我是你真命天女那个人吗?你找他做什么?」范荷花缠著姚小星问。
「我的大小姐,什么事都能缘木求鱼,就生子这件事不行。事关我大丈夫的面子,我再去问看看我会不会命中无子。」姚小星说风是雨,立即掉头改方向。
「喂,他要是说不行呢?」范荷花好奇。
「那一定是你,绝对不是我的问题!」姚小星飞快回答。
「那你会不会休妻?」范荷花死缠烂打地追问。
「不会,我只会再娶。」姚小星想都没想地道。
「真的?你再娶,我就把你阉了,再丢给野狗吃。」
姚小星霍地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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