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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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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任务太危险,头人不必太勉强……”

“我祖父是在比尔根杰砍死英国头人的勇士,我父亲是在黑道达战死的汉子,他身上有十二个弹洞,被刺刀戳了二十一刀……是英国人!英国人害死了他们!我的命就是拿来跟英国人和英国人的走狗战斗的!英国人的走狗吉里沙拉为了阻止巴里斯威国王陛下与天朝大皇帝陛下结好,竟然胆大包天,谋害了国王——也就是毗湿奴神的化身,亵渎了神明。所以,为报私仇也好,为顺应神明的天罚也好,这次一定要拼了命大干一场!”

赵尔丰巴不得他如此表态,便顺水推舟,吐出一番好话,哄着那位热血沸腾巴卡苏姆头人领了本部人马,过河侦探去了。

程凤翔还不放心:“大人,让他们这么过去就可以了吗?要不要派人跟在后面监视?”

赵尔丰老脸一横:“废话,这还用我说吗?”

当下全军摆开阵势,左翼是巴拉姆头人率领的狄阿比亚皇家卫队第一旅约2000人,右翼为木巴让头人率领的讨逆联合军约2500人,中军乃赵尔丰亲领远征军第一军团主力4000人,另有第一军团官兵约1600人早先已被派去防卫后路。

布阵完毕,赵老将军邀狄阿比亚王子至岸边一高坡,亲睹巴卡苏姆部渡河侦探。

只见巴卡苏姆一马当前,从岸边砾石较少的一处沙滩入水,涉水渡河,后边的三百私兵高举一面蓝边、红地、三角形的白星月王旗,背着火枪、挎着弯刀紧跟过去。

突然,对岸左边的小山上窜出几团白烟,炮弹呼啸打在水中、岸边,顿时泥星水雾漫天飞扬,当即有几名兵士被弹片飞石扫倒,鲜血染红滩头水际。

赵尔丰见状下令道:“命令我炮兵开火,掩护我军先锋渡河。”

狄阿比亚王子担忧道:“英国人训练的新军都在拉纳家族手中,据我所知,他们的枪炮不在天朝大军之下,就让巴卡苏姆这样孤军过河,会不会太冒险了……”

“巴卡苏姆是为了您而主动请求打头阵的,请理解和珍惜他的忠诚吧。”

随着远征军的炮弹冰雹般地落在对方的炮兵阵地上,巴卡苏姆部顺利渡过小河,立即分成数路纵队,杀向峡谷左右的山头。

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原本平静的草坡上、树林里,到处竖起了拉纳家族的蓝边红地白日三角旗,头戴宽边帽、身着英式军服的廓尔喀新军从战壕或树林里探出身,以恩菲尔德步枪和马克沁机枪猛烈开火,几分钟内,巴卡苏姆部各路纵队所剩无几,残余人马捡了王旗丢了兵器,狼狈而回。

狄阿比亚王子看得着急,连声呼唤:“赵将军,您看,您看……”

赵尔丰毫不在意:“王子,我看到他们了,他们总算出来了。”

随即厉声下令:“命令炮兵,集中全部火力向暴露的敌步兵阵地扫射。命令军团第一队、第二队,立即前进渡河!第一队,目标峡谷左侧山头,第二队,目标峡谷右侧山头。”

王子诧异道:“现在就发动总攻?”

“时不待我,请王子立即向左右翼的王军下令,命他们全军渡河,左翼主攻峡谷左侧山头,右翼主攻峡谷右侧山头,务必同心合力,将敌驱逐下山。”

王子激动得手抖:“是……没想到这就开始了,太好了,我马上下令……”

只听远征军大小四五十门火炮(五七、七五山炮各六门,八零迫炮十五门,六零迫炮十八门)连声鸣放,南岸弹如雨下,北岸杀声四起,先是远征军第一军团第一、第二队的两连骑兵率先渡河,却不立即往山上冲锋,各自将坐骑放倒,每连围成半圈,在马身上架起步机枪,仿佛两座马肉城墙构成的堡垒,以掩护后续步兵渡河和巴卡苏姆部残兵撤退。

以远征军先头骑兵突击为发动信号,北岸方面的人马纷纷从掩蔽处现身,浩浩荡荡,整队走下不算平缓的岸坡,其间,赤地金龙战旗与红地白星月旗迎着来自印度洋的南风猎猎飘扬,雪亮的刺刀和马刀上仿佛闪动着圣山雪域的光辉——在他们背后,印度教僧侣和藏传佛教喇正各自颂念着祝福的经文。不时有一两发炮弹打在不算整齐的队伍中,却没有造成太大混乱,因为所有人都能看得到,每当对岸打来一两发炮弹,就要遭到己方炮兵十倍、二十倍的还击。

与此相应,南岸方面的山头上也突然冒出了大股打着红地白日旗的骑兵,不等对岸炮兵反应过来,当即抽刀出鞘,径直冲下山来,直取作为桥头堡存在的两个远征军骑兵连。下马的远征军骑兵隐蔽在马肉掩体后面沉着射击,北岸远征军支援部队的12挺马克沁重机枪也喷射出了密集的弹雨,漫天纷飞的子弹打得拉纳军骑兵人仰马翻,五分钟不到,将近三百名拉纳军骑兵倒在了“马肉堡垒”前,只有一名拉纳军军官策马跳过“肉墙”,砍伤两名下马的藏军骑兵后被乱枪射死。

刚刚打退拉纳军骑兵的冲击,不等廓军步兵跟进冲击,远征军第一军团的步兵部队已经杀了上来。

由任天民营长率领的远征军第一军团第一队主力——西藏驻防第2步兵营——的700余名官兵轻装上阵,双手高举上了刺刀的步枪和50发装的子弹袋,涉过没腰深的湍急河水,迅捷冲抵对岸,立即超越“马肉堡垒”,迎着密密麻麻顺坡而下的廓尔喀新军,向峡谷左侧山头发起冲击!与此同时,构成“马肉堡垒”的骑兵们又再度跨上战马(当然,他们不得不暂时抛下被流弹打伤的战马),从步兵的两侧冲杀出去,无情地践踏和劈砍暴露在战壕与树林之外的拉纳军步兵。面临不利局面,廓尔喀新军不顾损失,用步枪、刺刀和弯刀顽强抵抗骑兵的冲击,几番搏杀之后,远征军骑兵突然向两侧散开,还未等阵形散乱的廓尔喀兵醒过神来,排成密集横队的驻防第2营如墙般压了上来,如林般整齐排布的刺刀瞬间戳倒了最前面的数十人——包括一名军旗手在内。然而第2营很快陷入了胶着的肉搏战,从最初的震撼中迅速清醒过来的拉纳军步兵仗着兵力上的暂时优势,毫无畏惧地与用四川话叫骂的的驻防军杀在了一起,而廓尔喀特有的短弯刀在对付安装在笨重步枪上的刺刀似乎占有特别的优势,几分钟内,数十颗2营官兵的头颅伴随大量鲜血的礼花状喷放脱离了身体……   

第一百四十九章 阵营(三)

“左边的第一队没入敌阵了……”

举着望远镜的副官程凤翔提醒他的司令官。

赵老将军却不动如山。

“第三队主力过河了,先头骑兵正从左山头右侧迂回……”

“巴拉姆头人的左翼军全部过河了,正从左山头左侧向上冲……”

“右边的第二队没能冲上去,停在山腰,看来被对方火力压住了……”

“第四队正在过河……”

“木巴让头人的右翼军正在过河,秩序很混乱,动作缓慢……”

赵尔丰眼皮都没抬一下。

“司令……要下命令吗?”程凤翔忍不住问。

“命令已经下完了。”

赵尔丰抽了抽鼻子。风往北吹,被来自印度洋的季风所稀释的硝烟正向河这边扑过来。

“下完了?可是……”

“没有取巧的方式,只能按既定的计划强攻,惟一可以利用的就是熟悉地形的巴卡苏姆,只有他能够在短时间内以最小牺牲把对方隐藏在树林和山凹里的敌人找出来。”

程凤翔当然明白,所谓“最小牺牲”的相对性,巴卡苏姆的那三百人不过是近九千总兵力的三十分之一,没有什么好可惜,即便那位白帽红巾的年轻头人如此英姿飒爽,翩翩动人……人就应当如此心胸开阔,为了达到目的,随时可以微笑着让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人牺牲,何况那还是牺牲者本人的期望?

以近乎涅磐的心态面对一切现实非现实的纷扰,不正是赵老将军的魅力所在?

望远镜中,左山头的山脊线上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雪白,难道是……雪崩?

没错,雪崩,白衣白袍白头巾的士兵就是无数的雪粒,他们从山的另一面涌上山脊,再从山脊上向那团胶着了草绿与土黄色的生肉杂碎轰然而下。

“是援军,敌人的援军从左山头上下来了,太多了,源源不断……”程凤翔声音急迫,仿佛正被某条野狗撵着屁眼狂追。

“是后备队,埋伏在山的另一面,理所应当。”赵尔丰毫不在意地说道,手中还晃着一把上书“宁静致远”四字的折扇——只可惜身上穿的是军服而非长袍。

“那是拉纳家族的直属部队。”狄阿比亚王子补充道。

“那么……”程凤翔催促司令官下令。

“命令山炮队集中攻击左山头敌援军,迫炮队集中攻击右山头敌守军,各队机枪排立即渡河,近接支援各队之作战!”

“是!”

雪崩还在继续,对岸的山炮发疯般地打来密集的五七毫米或七五毫米炮弹,在雪流当中不断凿出小小的缺口,但正如抽刀断水般,雪流中的缺口眨眼间弥合得丝扣无逢……然而当灰绿色的、散布着新鲜血肉的山脊重现于天空之下时,这雪崩终究显露了它的本质,它只是一大块移动的雪饼,它并非源源不断、永生不死,每一发命中它的炮弹都把它的一小部分打成了碎末,而当它远远脱离了山脊,在接近山腰的战线上停顿下来时,它前面、左侧和右侧的各色人肉团子迅速包拢了它,开始挤压它、融解它……

战斗开始3个钟头后,峡谷左侧山头上的拉纳军在联军三面夹击下,终于开始大崩溃,溃退从战线的右翼中间开始,迅速传染到全军,曾让对手着实领教到廓尔喀弯刀厉害的山地战士,瞬间变成了抱头鼠窜的逃兵,他们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和旗帜,甚至扔掉了宽边帽和头巾,猴子般地飞奔跳跃在丛林峭壁间。

早已退到战线后面休整的联军骑兵抓住时机,超越己方步兵追杀上去,冲入崩溃的敌阵当中大肆砍杀,跑得慢的与跑向平地的拉纳军士兵只剩下死亡与投降两条路。

疲惫却士气旺盛的联军士兵一口气冲上了山顶,又一口气将敌人追下了另一面的山脚,跑到了从峡谷蜿蜒而出的大道上——那里堆满了小山般的辎重。

巴拉姆头人的“王家卫队”收拢不住,沿着大道一路狂追拉纳军溃兵,转眼就没了影,远征军一军团的第一队和第三队则及时完成了再集结,绕到峡谷右侧山头的后方,正准备从背后突袭敌军时,山顶上突然冒出了数不尽的溃兵,如山崩一般,连滚带爬地逃下山来。

第一队指挥官任天民少校虽左臂中弹,血透衣袖,仍镇定自若地指挥部下展开成疏散横队隐蔽,左右翼各配置两个轻机枪组,待溃敌接近到两三百米时,一声令下,步枪手全体起立,如林如墙,并排齐射,如雨如雹,4挺汉阳机枪也从两边狂扫,瞬间放倒上百敌兵,几阵排射之后,数百溃兵跪地举手,还挂起一顶白帽子。第二队如法炮制,收获不在第一队之下。

快天黑时,巴拉姆头人的“狄阿比亚王家卫队”才押着五六百俘虏返回战场,赵老将军早乘了羊皮筏子渡过河来,在峡谷出口的原拉纳军大营中驻扎下来,当下就要审问俘虏中的将领。

原来就在三天前,拉纳家的奎松多布头人就带了英国人训练的三千廓尔喀新军和四千余拉纳家旧式私军来到这多罗木渡口,当天就拆除码头,焚毁船只,占领渡口南岸的两座山头,安置大炮,挖掘战壕,企图负隅顽抗,没想到联军行动如此果断,火力又如此猛烈,奎松多布头人又在峡谷左侧的阿修纳山上指挥战斗时被流弹打死,遂一发不可收拾,全军瞬即崩溃。

次日检点战果,计毙敌两千一百余人,俘敌两千八百余人,缴获恩菲尔德步枪1600余枝,维克斯…马克沁机枪4挺,维克斯6磅(57毫米)山炮6门,杂七杂八的火枪和刀矛不计其数。远征军阵亡一百六十七人,伤四百五十一人,狄阿比亚军伤亡八百余人,合计伤亡一千四百余人。

正当赵尔丰踌躇满志,准备马不停蹄地攻打挡在前面的巴克塔普尔城堡,进而兵临加德满都城下时,一纸电文令一向沉稳的他坐不住了。

电文是3天前从聂拉木由信使带出的,由于雄伟的喜玛拉雅山脉阻碍了无线通讯,远征军与中央的通讯全靠聂拉木的有线电报局代为传递,随着大军深入敌境,信使在聂拉木与远征军之间要跑的路越来越长,电报的时效也不得已地越来越滞后。

“英使已递交最后通牒,限我军十五日内全部撤出廓境,内阁为避免全面战争起见,决议退兵,接电后视情速休兵回国,不得借故推脱延误。”

赵尔丰念完这电文,连骂了几声干他娘,就要把这纸片撕个粉碎,副官程凤翔慌忙拦住,收过电文仔细一看,脑袋一拍,喜道:“大人,有办法,有办法。”

赵老头子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办法?白纸黑字,明白写着要我们‘速休兵回国’,难道要违抗军令不成?”

“大人没注意到前面还有‘视情’两个字吗?电文也只说要我们回国,至于我们能以何种状态回国,上面可没有明确的交代。”

“你的意思是?”

“军令不可不违,上面要我们撤,我们不能不撤,走之前,可以把我们的大炮、机枪留给狄阿比亚王子,还可以留几个军官做他的顾问。”

“这也是违犯军法的事。”赵尔丰拧了拧眉头。

“可以说我军瘟疫流行,扛不动那些东西了,类似的借口,随便编一个报上去,上面何尝不希望我们这样干,狄阿比亚王子毕竟是我国扶植起来的,已经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怎么好说放弃就放弃?只是上面一时不好明说罢了。经过昨天一战,拉纳家的精华想必已损失殆尽,狄阿比亚王子有了我们的大炮机枪支持,应该足以凭自己的力量扫平廓尔喀。”

赵尔丰长叹一声:“哎,福康安当年是因天气苦寒,不得已而从加德满都城下撤兵,没想到啊,他没能完成的功勋,百年之后的老夫也同样无法完成。”

当下唤来狄阿比亚王子,将事情一一说明,狄阿比亚王子先是惊惶不已,以为天朝业已将他抛弃,几乎掉下眼泪,直到赵尔丰说到要将远征军大部分武器弹药留给他,王子才稍稍平静。

赵老头子又屏去众人,为王子打开一个木箱,顿时帐内光辉闪耀,竟是一整箱的金锭!

“这是天朝大皇帝陛下交代老夫转交殿下的,原本约定要到进入加德满都后再转交殿下,如今形势有变,只得便宜行事,请殿下拿去资助军饷,犒赏三军,扫平全国,荣登王位,切不可为私心而贪啬,枉费老夫一番苦心。”

狄阿比亚王子热泪盈眶,两膝一软,几乎跪拜下来,这些天来,王子一路受赵尔丰悉心指教,小到军械常识,大到治国手腕,仿佛严师,又似慈父,说不清,道不明,那种师谊之上、亲情未满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想到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即便是所谓毗湿奴神的化身,也无法忍住几将喷涌而出的泪水吧。

“我若能平复廓尔喀全境,必将立誓制法,令廓尔喀永世尊奉效忠中华大皇帝陛下,请代我将这番心意转达大皇帝陛下。”

说完,王子向北京所在方向跪下,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第一百四十九章 阵营(四)

盛夏八月,吃了摇头丸的蝉贴在紫禁城御花园的名贵树木上发了狂地嘶叫,短裤的少年与短裙的少女躲在树荫下,痴痴地发呆,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几辆自行车。

“哥哥,不去军校不行吗?”绑着两条麻花辫子的少女嘟起小嘴,刚过完十四岁的生日的她虽然在身体上已经初显女性的丰韵,但说话的语气与脸上的表情却还透着洗不脱的孩子气。她的名字是刘玉春,也就是当今皇帝的次女月兰公主殿下。

“傻瓜,去军校怎么了?”回话的少年迎着树缝间洒下的阳光鳞片开朗地微笑,他虽然只比少女早出生半小时,却从来不曾忘记摆出哥哥的架子,他顽皮而心胸开阔,他好动而擅长实践,他似乎善于交往且善解人意,他仿佛还懂得如何利用规则,但在此时,他只是个十四岁的男孩——虽然他同时也是当今帝国皇帝的长子武睿亲王殿下。

“可是以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小公主刘玉春一脸不快地撕着一片菩提树叶。

“军校也是有假期的。”小亲王刘平拽了拽妹妹的辫子。

“一年能见一次吗?”

“第一年不能见,以后每年都放寒暑假,跟普通学校一样的,对了,你也可以去看我啊。”

“恩,一定去看……只要父皇同意……”

刘玉春鼻子酸酸眼泪汪汪地点了一下头,又转向一旁的玩伴朱氏兄妹:“你们两个也要走了,以后就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哥哥朱烈风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俊美却总有些忧郁的脸上更显出无限伤感。

“母亲自己说要搬到江宁外婆家去的,其实我们也不想离开你的,原本还想着中学能在一块上就好了……”妹妹朱馨声音轻柔动人,话语里却也愁绪万千。

刘玉春手背抹着泪,哽咽道:“千桦姐姐说过,我们都长大了,长大就要分开了,分开以后会找到新的朋友,见识新的天地。但是我想,我应该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看到刘玉春哭出来了,刘平和朱烈风不约而同地掏出手帕,两人目光一碰,刘平眨了眨眼,主动收回了手帕。

“谢谢。”刘玉春捂着脸接过朱烈风的手帕,理所当然地擤了满把的眼泪鼻涕混合物。收拾完毕,刘玉春又不假思索将浸透了液体的手帕递回去:“还给你。”

朱烈风毫不犹豫地收进了口袋里,却没注意到刘平与朱馨在旁交换着眼色偷笑。

刘玉春伤心够了,开始向兄妹俩提条件。

“以后要常写信给我。”

“恩,一定写。”

“有机会就要来看我,还有,我去看你们,你们不准躲起来。”

“恩,当然。”

“一定不可以忘记我。”

“一定。”

“一定哦。”

“一定,一定。”

“要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手指伸出来。”

“恩,拉勾,拉勾……”



“……就是这样……然后亲王一行就骑车到漱芳斋进膳了。”

长着老鼠眼的女官低着头还一眨一眨地。

“知道了,没事了,下去吧。”刘云摆摆手,继续往面前交错密布着黑白棋子的棋盘上添砖加瓦,对手是他的妻子,或者叫皇后。自登基以来,琐碎的政事都已交给内阁,也不必再费劲心机面对国会的轮番质询,作为只需对少数重大问题决策批示的皇帝,刘云此时能够充分享受奢侈皇室的闲暇时光与普通平民的天伦之乐。

这是应该感谢文易、钟夏火他们,还是应该感谢那些做乱的满洲亲贵们呢?

也许不必感谢谁,历史的树枝长到了这里,发了芽,开了花,一切因素的合力造成了当前的局面,仅此而已。现在最需要要做的,不是反省缘由,而是发掘和利用当前的规则,努力向理想之路迈进。

理想之路是什么?四个字,富国强兵,加三个字,工业化。

简单的七个字,实行的过程中,却令近半数的同志丧生,在这之间,看不尽的背叛与阴谋,权力搏弈之下,数不清的恶的果实生根发芽。

“只要目的正确,就可以不择手段么?”

文易的质问常常回响在脑海里,把他从偏执的梦寐中唤醒,逼迫他去思考,去认识,去理解。

“皇上,真的要让平儿上军校?”皇后冷不防问道,满脸母亲式的忧虑。

“怎么?反悔了?”

“倒不是怕他娇弱,学校里面人多眼杂,你当了皇上,免不了多少人嫉恨,也不知结下多少恩怨,只怕有贼人趁机……”

“放心吧,朕会给他配最好的侍卫。”虽然已经登基近半年,刘云一咬到“朕”字还是觉得不舒畅。

“那玉春和凡儿呢?还放在龙云学院?要不要移到宫里来,专给他们配一拨老师?”

“不要锁在宫里,锁在宫里,会变成傻子的,要让他们上学,跟大家一起读书、锻炼、搞活动,学会怎么做人,怎么跟普通人交往,不能总是高高在上,那种没人给他下跪就不舒坦的皇子皇孙,不要也罢。我们的孩子本来就是普通人,现在照样当普通的孩子养,没错的……到你了。”

皇后给刘云这一番话弄呆了好一阵,末了,随便摸了颗白子扔下去:“我输了,不下了,不下了。”

皇后话音未落,那位狐狸精般的美艳女秘书杨雨湘已经甜丝丝地凑了上来:“皇上,首相、兵相、外相三位大人求见。”

皇后警惕而不满地白了她一眼:“没看到我在跟皇上下棋吗?”

“皇后息怒,三位大人都说有军国大事求见皇上,臣不敢不报。”

此时在皇后眼里,那只小骚狐狸正得意地摇着尾巴跳来跳去,尖尖的小嘴里还唱着:“你能奈我若何?你还能奈我若何?你又能奈我若何……”

“好了好了,既然皇后又想下了,杨秘书,你来陪皇后下几盘,如何?”刘云不知所故,起身让位道。

“皇上的吩咐,臣不敢不从。”小狐狸用右前爪打出了“V”字手势……

皇后的头顶,雷云密布,小狐狸则一脸无辜。

“开始吧。”扫清棋盘后,皇后仍以白子先行,闪电在她头顶的云层上面跳来跳去,仿佛随时要落地生根。

“请娘娘多指教。”小狐狸面如桃花,不管她觉悟与否,事实上,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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