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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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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一师登陆牙山,随即北上与第一突击群、禁卫第十旅一齐以六万大军围困汉城。

海军被打烂了,陆军在朝鲜陷入绝境,可还是有人不甘心,坚持要跟支那人在那个半岛上决一死战,拼光帝国的最后骨血才肯罢休。想到这,炽仁亲王怒从心起,一扫往常的和蔼面目,绷起脸痛斥川上派那一群人:“高木中佐,你们还有脸跟人争吵不休,看看你们陆军干的事情,死命赖在朝鲜不走,拖累着海军最后一点家当全葬送到釜山海底,现在汉城被合围了,元山港被封锁了,十几万大军困在半岛上无路可退,川上中将知罪而自裁,反观你们的表现,简直是无耻!”

高木受到如此刺激,愤而起立,弯腰鞠躬道:“卑职请求提前回家。”

炽仁亲王看也不看,随口道:“批准。”

高木大步走向宫门,回到家后当即取刀剖腹不提。

高木走后,炽仁亲王仍余气未消,双手扶桌,环顾众人道:“本王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在这危急关头为皇国争取到最体面的结果。俄国进占北海道,直接威胁到皇国的存亡,一切对策必须以针对俄国为主旨。列强虽然反对俄国侵占北海道,但绝不会为了我们而与俄国结仇,当前的要务是尽快结束朝鲜战争,与支那媾和,全力保卫本土,防止俄国人进一步趁火打劫。不切实际的谈判条件必须取消,有必要请求支那人放过被围的陆军部队,为此,割地赔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听“割地赔款”,众人一阵骚动,却没人敢再站出来公开反对,毕竟炽仁亲王刚才痛斥川上派的那一番话说得实在太重了。

炽仁看到形势正有利,决定趁热打铁,把自己的主张贯彻到底,随即接道:“所谓割地赔款,并不是说完全接受支那人提出的无理条件。本王认为,琉球原本就并非我国本土,支那人要求恢复其独立地位是可以接受的。赔款自然无可避免,只要能换回朝鲜派遣军的十几万精锐部队,赔上两三千万两白银并不为过。况且,今后我们必须利用支那的力量,将俄国人驱逐出北海道,在这个问题上,也只有支那人能给予我们最实质性的帮助。本王的看法是,随着支那国力进一步增长,总有一天会与俄国人在远东发生利益上的冲突,我们就可以利用这样的局势恢复国土。毕竟,以我国新败之力,暂时尚无与俄国正面冲突的可能。”

伯爵大山岩大将压住不快之气,幽幽道:“支那人会接受我们修改后的条件吗?他们提出的条件极其苛刻,而且商量的余地也不大,陆奥外相花了一个月时间,得到的成果仅仅是让他们把赔款总额降低到二亿两白银。”

炽仁不想引起新的争执,便干脆提出散会:“先按本王的决定来进行吧,如果事情有变,再召诸位商议,好了,时间不早,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吧。”

当晚,包括高木中佐在内,共有五名大本营军官相继剖腹。



1894年9月13日,朝鲜,仁川。

继7月2日的仁川外海战后,仁川港内外再次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不过这次可没了炮声隆隆、火光四起、硝烟蔽日的拼死激战了,取而代之的是忙碌而有序的装卸和转运,大型运输船将物资转到小船,再由小船载运上岸,转给辎重部队,然而,落后的港内设施严重影响了卸载的进度。

两天前,禁卫第五旅旅长刘百良准将亲率麾下的禁卫第十四、十五团攻占了仁川,歼敌八百余,为包围汉城的己方部队夺取了一个就近的补给港口。

此时,刘百良正与顶头上司——北方军团司令官兼禁卫第二师师长钟夏火少将漫步在仁川海岸的护堤上,畅谈往事今昔。

钟夏火可算是刘百良的老上司了,在那个时代,钟夏火担任特战连连长的时候,刘百良是他的一排排长,来到这里以后,钟夏火升到了禁二师师长,刘百良继续在他麾下任旅长,平常也来往甚密,两人的情谊不止是上下级关系可以说清楚的。

“老钟啊,一晃四年过去了,我们从芝麻官变成成了几千几万人的统领,想想还怕不是真的呢,跟着刘队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像做梦一样啊。”刘百良望着映海明月,由衷感叹道。

钟夏火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怎么了?”刘百良看不懂。

钟夏火叉着腰,扯响他洪钟般的喉咙道:“跟着刘队长,我们个人的确得到了很大发展,也看到很多理想变成了现实,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看不下去,真不知道刘队长怎么想的——妈的,都是那个姓文的搞的鬼。”

刘百良赶紧四下张望,见卫兵距离都很远方才松下气了,却还是扯扯钟夏火的衣襟提醒道:“老钟,以后说这种话的时候小心点。”

钟夏火提高了嗓门道:“怕什么,老子有意见明着提,很多话我都直接跟刘云说过,再跟别人说一遍又怎么样。老子就是不拥戴皇帝,老子就是想把这满清皇帝赶下台,搞共和国!就是军政府也比这烂清帝国的名号要好十万倍!妈的,什么狗皇帝,害得老子戴了整整一年假辫子,还要下跪,磕头,什么玩意嘛!策略?那姓文的也配谈策略?整一个奴才样,想想他三年前,一口一个皇上,臣怎么怎么样的,妈的,简直让人窝火。皇帝?一个白痴小青年罢了,一天到晚装模作样地在批奏折,其实他除了写“批准”两字和盖个大印以外什么都不会。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要没人给他出意见,他怕是连怎么拉屎都不会吧。剪了辫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满族的种,四亿汉人头上顶着个满人皇帝,这算什么事儿!照那姓文的搞下去,想必我们那时代不该推翻满清了,辛亥革命那些人都笨蛋白痴,活该流血,拥戴皇帝多好啊,可以天天喊帝国万岁,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靠!”

刘百良心里道:“老子也是这么想的,可光想有个屁用,决定权又不在我们手中!”,嘴上劝着:“老钟,还是省省吧,我们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政治上的东西交给刘队长他们去办就是了,只要我们有兵带,有仗打,能为创建一个理想中的强国立下大功,享尽荣华富贵,其他的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钟夏火沉下气了,声音稍稍放低道:“其实我对刘队长怎么样,你们大家都看得清楚,没得说,是不是?”

刘百良点头道:“那当然,老钟你的心我最清楚了,我们当中最敬佩刘队长的非你老钟莫属。”

钟夏火看看四旁,更压低了声音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文易那狗奴才,他是保皇派的头头,连带着那一帮文人全成了奴才,而我们刘队长还死命地听他的话。你看着吧,一天不把姓文的赶下去,刘队长就一天下不了决心跟那白痴皇帝翻脸。”

刘百良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对头:“可是文易做的很多事情都挺合情合理的啊,像保留皇帝这件事情,他的解释似乎没有任何破绽,政治上的事情很复杂的,我们可能真没弄明白。”

钟夏火“哼”了一声,扭扭脖子:“你听他说,这种所谓博士最大的特长就是能把白的说黑,把死的说活。挟天子以令诸侯嘛,有什么了不起,早在两年前那些敢出头的王公贵族、豪门显贵都差不多被我们清理光了,现在的天下,哪还有什么成得了气候的诸侯!禁卫军国防军再加上新海军,哪个王八羔子敢跟我们斗,让他死得好看!政治?政治太简单了,不听话的打压下去,听话的拉到身边来,那些自以为读过几年书就了不起的老家伙就喜欢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讲到人家听不懂,才叫水平,才能证明他的思想比你成熟,比你高深,去死吧!”

刘百良叹口气:“没办法,现在刘队长听不下我们的话,我们在这说再多也等于浪费口水哪。”

钟夏火愤愤道:“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要让那姓文的跟狗皇帝一齐好看,妈的,算了,不说了。讲一下攻城的事情吧,你的旅作为总攻先锋,有什么问题吗?”

刘百良挺起胸,充满自信地报告道:“保证完成任务!”

钟夏火笑着拍拍他肩膀:“我就知道——好,跟我过来,给你看几件大玩意儿。”

钟夏火领着刘百良一路走向港口,穿过熙熙攘攘的卸货队伍,在三号卸货码头停了下来。

“严沧龙!过来一下!”钟夏火的声音在堆满物资的码头上有力地回响着,引得工作中的众人都往这边望过来。

“钟司令,哎呀,您怎么亲自来了,属下接待不周——”第一重炮团团长严沧龙中校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

钟夏火赶紧摆手示意道:“停下,多余的东西就免了,你带我们去看看那几块铁疙瘩,马上。”

“是,马上!”严沧龙忙不迭地应道,在前面带着路,绕过几堆弹药箱,赫然现出六个用帆布裹起的高大怪物。

刘百良脱口而出:“九三式305毫米重型攻城炮!”

严沧龙应道:“刘旅长真是有见识,我们团现在编制四个营,其中辎重、工兵营各一个,炮营两个,总共六门重炮,每连一门。这种大炮专为攻破坚固设防的城墙和堡垒为目的,炮弹重达400公斤,有效射程12000码,射速为两分钟一发。反复计算的结果:只需连续集火射击一小时,就可以保证在汉城城墙上打出一个足够营级部队宽正面冲锋的大缺口。

钟夏火插道:“小刘啊,这几门重炮就配属给你们旅专用了,当然,还要加上我们师属的炮兵团,炮火准备时间定为不间断的两小时。好了,能给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下面一切都看你的了,注意留好预备队和节约兵力,我手上只有师属骑兵团和禁卫骑兵旅做总预备队,要等你控制住西门以后才能投入战斗。”

刘百良已无法用言语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双脚一嗑,挺直身子,抬起右臂,一个标准的人民解放军敬礼——钟夏火和刘百良之间从来不行帝国军礼。



九月的京师,天气刚刚开始变凉,刮了两天大风之后,云消雾散。这天晚上正好月明星稀,大清帝国总参谋长刘云的侯爵府邸后花园内,杨柳拂水映小榭,明月当空照无眠,文易刘云二人对坐临水石桌前,执樽望月,酌饮长谈。

“朱涛和张志高今天报上的情况很有价值,”文易仍专注于刚才的次谋部会议,几杯下肚后尚不忘公事,“日本内阁发生了变动,激进的主战派头领大山岩被免去了陆军大臣的职务,由主张日军不惜代价撤出朝鲜的大本营侍从武官长冈泽精接替,反对签订条约的西乡从道也丢了海军大臣的位子,改由支持炽仁亲王订约的桦山资纪担任。另外,日本大本营幕僚长有栖川炽仁亲王的密使私下会见张志高,提出中日合作结盟,共同对付俄罗斯,并要求与我国最高决策机关的领袖商讨相关事宜。这些情况说明,在日本,以实力和利益为出发点的理智派取代了冒险好战的军阀势力,开始主宰中央政权。我想,这是一个机会。”

刘云放下盛满茅台酒的小杯子,盯住文易:“你是说?和日本结盟?”

文易也放下了杯子:“是针对日本的不平等条约下的结盟,我们应坚持得到一定数量的赔款和各种经济方面的特权,而在领土方面除了琉球之外都可以适当放宽条件,那几个小岛对我们来说并没有特别的实质性意义。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在日本维持一个与我们站在一起的政府,而非一个虽然战败却饱含敌意的政府,这样在未来东亚战略格局中,我们就多了一个盟友,少了一个敌人,可以放开手来专注对付俄国。俄国人这次因为没有在远东做好战争准备,再加上我国在边境沿线加强了防务,于是把爪子伸向了日本,趁日本海军全军覆没、陆军精锐深陷朝鲜的机会攻取北海道,又捞了一大笔,下次等他们做好了准备,这样的事情可能就不止是在外国领土上发生了。俄国在远东的扩张,主要目标就是我国的蒙古和东北,中俄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我们应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全力准备对付俄国。为此,必须尽可能多的争取盟友,减少敌人,对美国、德国全力拉拢,对英国、法国适当妥协,待国内工业和市场逐步完成现代化改造、具有一定的国际竞争力后,再以全面开放市场为诱饵修改和废除各种不平等条约,改签新约。对日本,则需要在经济控制的前提下,进一步控制其国内政治走向。现在,日本面临严重的军事困境,并遭受着俄国的直接侵略,这个时候与他们结盟,正是推动日本国内亲华势力发展的绝好机会,况且,只要能够让日本接受我们想要的结盟条件,日本几千万的人力和明治维新以来的工业生产力都将成为我们整体实力的一部分,且不须我们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去亲自管理这一切。你觉得呢?”

刘云沉思了好一会才应答道:“说得很有道理,这样未来一段时间里我们就将在周边形成以我国为中心,朝鲜、琉球两属国加日本一盟国的战略体系,并进一步发展为大中华政治、经济、军事统一力量圈的初步形态,离我们的理想就更进了一步——还是你的头脑清醒一些,我的思考中掺杂了一些非理性因素,想全歼日军这一点就很有泄愤的感觉。恩——如果真能如你所说,扶植并维持起一个亲华政府,那当然最好不过,问题在于进行的具体方式。日本人要求把被围的日军放回日本以组织对俄国的防御,并提出不割地、少赔款、承认琉球为中国属国的谈判条件,与你刚才所说的底线条件距离不大,谈判成功的可能性已经大大增加了。但是,把被围日军放回国这件事情太过敏感,搞不好会引起舆论甚至军方的强烈反应,必须以一个妥当的方式来解决。我想,可以让日军先投降,以战俘身份遣送回国,再以军售的方式将他们的武器运回,你觉得这样如何?”

文易捻起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嚼,点点头:“不错,只是不知道把面子视为生命的日本人是否能够忍受投降的屈辱,不如对日本方面宣称是先解除武装。另外,为了保证日本人能守约,应迫使他们同意中国海陆军先进驻日本各重要港口,日本朝鲜派遣军尽快解除武装,待日本政府交足五百万两白银的赎金后才能放回,而武器装备则另以原进价购回。还有,培植亲华势力和维持其统治地位需要政治、经济、情报直至军事方面的协调运动才能够有效实现,现在的总参情报局和外交部情报司都无法独立完成,必须专门设置一个机构处理此类事情,不单对日本,还要对将来纳入我们大中华体系内的各个国家进行类似的工作。”

刘云看一眼天上皎洁白月,微微一笑:“那么,明天就把那个有什么船亲王的密使召来吧,我们两个一起跟他谈。不过,汉城战役还是要照原计划进行,元山集团和第七师团则围而不歼,要给他们适当的压力和余地,才能保证我们取得最大的利益。”

文易举起酒杯:“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忙呢,最后一杯,干了。”

“干。”刘云一饮而尽

第二十六章 汉城攻防

汉城,朝鲜王国的都城。

这是一座美丽而古老的城市。

向南隔着花草锦绣的南山濒临汉江,西面依次紧贴着绿荫覆盖的仁王山、鞍山、白莲山等山陵,东接中江与秀丽的峨嵯山相望,北靠险峻的北岳山和连绵的北汉山。山水之间是肥沃的汉江冲积平原,平原上稻田碧绿,如无数块翡翠镶嵌于大地。

从在汉城发现的遗迹来推算,人类最早在此定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的公元前4000年左右,从曾经统治汉江中下游地区甚至东亚一带广大地区并对外交流的百济王国定都汉城东南部的记录,以及发掘出的考古资料推测,从三国时代(公元前57年~公元668年)开始,汉城就曾是朝鲜半岛的政治中心。然而,汉城作为统一的朝鲜的首都,应该从朝鲜王朝时期(1392年)开始算起。从1394年迁都,曾被称为“汉城”或“汉阳”的近代汉城经历了“壬辰倭乱”(1592~1598年,丰辰秀吉侵略朝鲜)的洗劫和破坏,300年后,战祸再次降临这个朝鲜半岛最大的都市,而作孽者,仍然是来自朝鲜海峡对面的凶残邻居。

1894年9月14日中午,座落在北岳山下的景福宫内一片寂静,最闷热的时候已经过去,宫内的莲花池里早没了青蛙的吵闹,这座由朝鲜王朝李太祖李成桂建造的宫殿现在被一群曾蹂躏过朝鲜大地的强盗的后代们占据着。

大约一个半月前,日军第三师团长即现在的汉城警备司令大岛义昌中将率领他疲惫而缺粮的两万五千大军不费半颗子弹就进驻了这座漂亮的都城,如今,大岛统辖下的第三、六师团残部两万人却欲弃城逃脱而不可得。

大岛托着下巴,满脸无助地静坐在景福宫的勤政殿上,他屁股下面是一张叫“马扎”的普通折叠椅,朝鲜人在撤出汉城之前搬走或砸烂了宫中的所有坐卧用具,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大岛中将的休息——他用临时征用来的几张草席解决了睡觉问题。

大岛面前,几位高矮不一,却同样垂头丧气的将军也坐在马扎上,或揉着脑袋,或望着墙壁发呆,或干脆眯起眼睛不看任何事物。第六旅团旅团长白虎名今少将、第六师团代师团长北流静能少将、第十一旅团旅团长丰田卫武少将分别属于上述三类人。

“诸位——”大岛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开场白还没完,他就感觉自己又在制造废话了,但是,像昨天那样大家一起呆坐到下半夜,这种情况是再也不能发生了,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又决定把废话进行到底。

“形势已经很明朗了,我们被包围了,支那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们和元山、釜山方向都失去了联系,仁川港先是遭到封锁,接着于最近被攻占。我们失去了补给来源,第六师团经中和之败后又丢失了所有的重武器,包括第三师团支援的三十门大炮,造成我军现今的火力大大削弱——弹药和粮食也严重不足,局势非常危急。我军虽然实有两万兵力,然而真正能战斗的刚刚过半,编为四个不满员的联队和一个大队规模的机动支队,能维持住内线和城防阵地就很不错了。包围我们的支那军至少有八万人,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补给也非常充足——每天他们都往我们的前沿阵地倾泻上千发炮弹。这几天,支那人忙着在汉江南岸、东门外的峨嵯山和西门外的缯山一带抢修炮兵阵地,挖掘前进战壕,看来,对方最后的总攻即将发起了——”

大岛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第一次中和战役后,大本营曾因为乃木的轻率攻击招致巨大伤亡而连带着斥责了大岛,并将第三师团从前线赶回了汉城,从此,大岛一直游离在羞愤和后悔的边缘,无心于现实的指挥谋划。这次,虽然大本营特署由大岛任汉城警备司令,但却在命令的后面加上了“因神川中将不幸阵亡,不得已令汝戴罪立功,须得全力以赴,切勿妄自尊大”的字句,这令大岛更感到了自己的无足轻重。

“也许,我该去死了吧。”几天来,大岛不停地从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

“那么,是突围还是死守呢?”粗矮的白虎名今少将停止了无聊的动作,抬起头认真地问道。

“无论突围和死守,都免不了败亡的结果,实力对比太悬殊了。”在第二次中和之战后被清军追得快断了气的北流静能少将把目光从墙壁转移到了白虎少将的脸上。

“难道要投降?”高大健壮的丰田卫武少将睁大眼睛,死死盯住比他瘦小得多的北流静能。

“不知道,也许,可以把剩下的两万人作为我们的陪葬品。”北流静能毫不畏惧地将目光对过去。

“你害怕了?胆小鬼!”白虎少将语气里带着威胁。

“卑鄙小人!无耻叛贼!”丰田少将恶狠狠地骂道。

“不要乱骂人,听北流说完吧。”大岛中将说。

北流看了大岛一眼,满脸严肃地说:“第七师团的人已经告诉了我们真相,海军覆灭了,不会有援军了,朝鲜派遣军被分割成三块,中国军队源源不断地地投入战场,胜利的希望已经破灭了。既然没有了希望,我们还要坚持什么呢?除了浪费大家的血之外,还能有什么意义呢?并不是每个士兵都想白白牺牲吧,我们有什么权力去要求他们必须这样做呢?”

大岛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望向北流,沉默了好几分钟,众人被他的气势所威慑,也都不敢多嘴。

“那么,北流少将。”大岛露出了近乎变态的笑容,望着北流直摇头。

“属下在。”北流惴惴不安地应道,一瞬间里,他看到到了自己的命运。

“你剖腹吧,由丰田少将为你取下首级。”

“是。”



汉城西大门外,一道山峦自北而南直切汉江,这山两头高中间低,形似马鞍,却不叫马鞍山,两端山头各有名字,北端的叫龟山,南端的叫缯山。

清军汉城集群司令部就设在林木葱葱的缯山下一个叫花田的小村子里,这里距离汉城西大门不到十里地,集群司令钟夏火少将把这里选为司令部驻地完全是出于指挥的方便——因为西大门正是对汉城总攻的主攻方向。

事实上,所谓汉城集群在三天前才真正完成组编,集群的司令部系统以钟夏火北方军团的参谋班底为基础,统一筹划攻城事宜。下辖北方军团的禁卫第一师一旅(完成遂安——平康战役后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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