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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宁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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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一人竟是个云裳玉貌的美丽女子。她一身白色武士服,尽显修长窈窕的身姿。雪白的脸蛋上黛眉婉约的如一首抒怀的小诗,与勃发英姿之中凭添几分女儿柔媚,琼鼻瑶口那莹润的色泽搭配的分外深刻,明眸纤尘不染,如青山雨洗,纯净非常。腰间一把雪白的连鞘长剑,顾盼之间,神彩焕发,称得起容光照人四字。他身后一个深蓝长袍的青年汉子,样貌略显平常,却自有一种渊亭岳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骨架宽大,虽不十分高颀却决没有泯然众人的感觉,事实他也是众中之中唯一能与白衣女子比肩抗衡的人物。另外三人,一个修饰落拓的文士,一个微髯壮硕的青年,再一个青青瘦瘦毫不起眼的中年人,三人倒是江湖味道十足。
诸人显然料不到来人之中竟有如此国色的女子,原本气势汹汹打算好好寻回场子的周如智也对着面前的花容月貌呆呆痴痴了起来,一时间脑子抽筋,哪还知人间何世。冯守墨不管在生理还是心理上到底多了一些阅历,一征愣间已回过神来,眼见几人虽然神貌各异,或豪放,或婉致,或奇诞,却显见都不是寻常人物,忙上前陪笑道:“几位多多包涵,咱们今日实在不方便接待各位,各位来日光顾,小店一定分文不取。您看……”此人不愧是老道成精的人物,稍一权衡就摆好了心中的天平,四面相对之下,要做墙头草也是有心无力,正好靠上一边,将形影降到最近。更兼眼光老辣,一眼就看出蓝衣人才是几人中的领军人物。
蓝衣人上楼之始已将满座之人尽收眼底,扫过杜亮才时若有所思,看到叶临时目中精光一闪,竟是颇为狂热。叶临微微一笑,来了个视而不见。蓝衣人默然,冯守墨的话直如微风吹耳,不知吹到哪里去了。精壮汉子却没有这份谦冲的涵养,他走南闯北是横蛮惯了的,投到蓝衣人门下之后,更被敬作上宾,何曾受过如此冷遇,眼见这个胖得颇为精灵的老板眼闪目烁,有些厌闷的就欲喝斥。落拓文士嘻嘻一笑,上前在兀自发呆的周如智肩上一拍:“这位不是昨晚被流苏小姐扫地出门的朋友吗?呵呵,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也是同病相连的知已之人,有缘相遇,便当把酒尽欢,共销这单思佳人的愁苦。”在美女面前被揭穿逛妓院的历史,周如智破天荒的老脸微红,怒哼道:“什么同……什么连……大爷跟你这破穷酸连什么连。”落拓文士洋洋一笑:“什么连什么连,你在青绡头,我上罗帐尾,虽说是你来我往,应是对面不相识,但也总有几分香火之情。哈哈……”诸人中虽也尽有寻欢场中的阔少,游冶台上的浪子,但也都是自诩风流之人,如面前此人在大厅广众之下,连襟论交,却着实称不起脸皮。周如智面上发青,苦于要保持风度,肥脸上要哭要笑,两不相似,颇为欠贬。
蓝衣人轻轻一咳:“云老师,咱们是来会主人的,不相干的事暂且放下。”他说着瞟了一眼白衣女子,意即让他注意影响。落拓文士似乎也才想起当面还有个人比花娇的少女,自嘲的嘿嘿两声。蓝衣人上前拱手:“在下‘青狐堂’萧居寒,听闻叶公子大架在此,特来一见。”此言一出,诸人惊咦之声四起,显然想不到这只闻传奇的人物会现身于此。
萧居寒何许人也?青狐堂什么地方?
自古“侠以武犯禁”,太平盛世国力强盛的时候,当权者绝不容许这种活跃在掌握之外的力量存在。不能用之,就当灭之。可自从百年前胡人入侵自来,战火绵延,风氏王朝在胡虏面前的无能溃退直接导致国力衰败,民不聊生,从而义军四起的恶劣局面。派出镇压的军队更陷入了敌人遍地,胡人和百姓的打击和反抗的汪洋大海之中。之后因为当权者的决策错误,放弃素有代生帝业之谓的中州富地,王驾南移,直接丧失北方大片领土,王令对平叛在外的将军也逐渐失去了约束力,几个势大权重的节度使已隐有不臣之心。此时,当权者不思削藩抑镇,巩固政权,反而封他们次第为王。所谓“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风氏王朝的江河日下逐步生成豪强遍地的局面,严酷的士庶等级政策更让百姓心生不满,民间武风日盛,衍生出穷文富武的局面。
叶冕华当政之时,有感于局势的危殆,生成以武禁武的构想。对当时的武道宗师“青狐”念无灯加以褒奖,以他在民间的影响力将武道加以整合,有效节制,使武道界逐渐形成壁垒分明的三派势力。
萧居寒是念无灯第二弟子,自长徒傅尘霄神秘死亡之后接管“青狐堂”,为人沉稳练达,深具城府,几年来让“青狐堂”在叶冕华退位的巨大权力接替之中平稳发展,实力不降反增,手段可见一斑。另外他谋定而动,正奇相间的行事作风深为有识之士称道,名头煌煌,俨然白道青年第一人。
“那么这位明艳绝丽的小姐定是素有‘雪女清华’之称的雪静宣雪小姐了。”叶临意外的离座而起,笑吟吟的道。雪静宣看着近在咫尺的贵族少年,英俊的面容不可逼视,心神微觉恍惚,忽尔面上掠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喜之色,展颜一笑:“静宣初到潮州已尽闻叶公子大名,本还对公子小小年纪就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事颇为怀疑,现在才相信世上真有人拥有媲美……呵……媲美我们家阿黄的特常。”说完狠瞪了叶临一眼。
当事人还没如何,周如智已是大晕其浪,不知死活的道:“请问……雪小姐,那阿黄又是个什么物事,有什么特常呢?”“大黄么”雪静宣故作沉吟,灿如秋水的明眸毫不掩饰的注在叶临脸上。“周如智,你不知道这样厚着脸皮向美貌小姐问三问四是很不礼貌的吗?你真给咱们潮州城的守备大人长脸呀?大黄小黄你没听过还没听过麻黄呀什么黄的,顾名思义,也知是一种卓有奇效的灵药了,所为鼻子嗅一嗅能活三百六,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根根欲舒是什么感觉,你看看雪小姐明艳变妩媚的样子就该想到本少爷有多么灵效了。”叶临振衣而起,这一番话说得通俗流畅,词情并茂,对比起素来简言贵语,心机过人的印象,让坐中听众齐齐目瞪口呆。至于话的内容有无不实之处,倒在其次了。
周如智眼见叶临整个人似乎忽然‘活’了起来,也是大为惊愕,又见雪静宣如白莲绽放的那味笑,如胭脂化开的那种羞,轻嗔薄怒,欲说还休,也觉叶临言之有理,迟疑道:“我怎么听着这比喻像人参果呀,大黄……怎么听起来倒像条狗似的……”他忽的睁大眼睛,连忙捂上嘴巴。诸人没他这般后知后觉,早有此猜测的,更觉雪静宣初见就对喜怒无常的潮州公子,当面就来这么个损人玩笑有点匪夷所思。杜亮才微笑道:“原来叶公子与雪小姐早有旧交,‘雪嫣双女’在中都早已是名闻遐尔,叶公子更是誉满潮州,谁能想到两位身隔千里却是颇为亲近的旧识,可见世间说大很大,说小也小。”
雪静宣嫣然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杜公子这位扬州俊才,与中都相距以千里计,静宣也是认得。”杜亮才颇为尴尬,雪静宣的话不啻说他藏头露尾,明明认识却不敢打声招呼。叶临笑道:“杜兄想听咱们相识的经过,那可要失望了,这可是我和静宣的秘密。”
萧居寒道:“原来师妹和叶公子还是旧识,那咱们就不是外人了,萧某此番身负师命要面见叶公,来到贵地才知叶公早已闭门谢客,公子又行踪不定,所以……”叶临摆手止住他未尽之言:“既是要事,我为你引见就是了。”定定的看着雪静宣那婉约细瓷的粉脸,只觉心口忽然突突的,似乎有什么想要表达,细想来,却又无言无语。他轻轻一笑,转眼一扫各具形态的三人,“青狐堂威慑天下,果然能人辈出,萧兄,这三位一表龙虎之风,隐具非常之势,当是堂中的重要人物吧!难怪,我这些傻兄弟碰了个灰头土脸,所谓不知不罪,有不知轻重之处,还请萧兄不要跟咱们这等井中观天的膏粱子弟一般见识。”
第四章 如烟往事
    眼见叶临不动声色的接下他的“身有要事”,又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身负师命,不是外人”,却回过头来,对他陪礼道歉,请他高抬贵手,不要跟“傻兄弟们”一般见识,以萧居寒的城府也不由脸色微变。
“既是要事,引见就是”,叶临一句话,说得满是慷慨,但是却并无下议,又可以说是等于没说,这样一来,要不要管他要事,要不要为他引见,显然就取决于,他是不是“宽宏大度”,不跟他的傻兄弟们一般见识了。
“在下云栖落见过叶公子。”落拓文士折扇一收,抱拳长揖道,“江湖送云某小号,‘算无遗策’算固是常算,其实却是每有遗策了,这两位,人称‘半肩江山’萧信、‘黯然离怀’曾陶野。如公子所言,是我家堂主的得力下属。”
他这番话,说得温文尔雅,一反初见时狂放不羁的神态,让众人大为惊异。叶临微微一笑,却是含而不露,又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身后那群公子哥们却没有这份处变不惊的涵养,听三人报名号,已是情不自禁的惊咦出声,比对萧居寒的敬畏也是不遑多让。说到底,他们虽然衣食优裕,横行无忌惯了的,对帝国的知名人物却比谁都要熟悉。
云栖落何许人也?四年前,昭明太子学成归来,有感于大夏国积贫积弱的局面,力促变法图强,一批高皇帝旧臣,迅速集结在他周围,使太子党实力大增,成为帝都一股不小的势力,加上稷下学馆士子如云,为变法舆论大造声势,温德皇迫于压力,准许昭明太子,以储君身份佐政,颁布一系列变法措施。
云栖落适时身为翰林学士,大受昭明太子赏识,成为他变法行动的总军师,许多变法措施都是出自他的谋划,而他原来就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初出道时就在三大派间纵横捭阖,一手打造著名的“西园之议”。三大派从此约束力量,与朝庭相对独立起来。然而他犹不满足,失踪三年之后,现身帝都,文采风华大受温德皇赞赏,并授予翰林学士。这显然大违他的初衷,翰林学士虽然听起来风光,实际上不过是皇帝的御用文人罢了。谁知在他正以为不得志之际,昭明太子学成归来,两人一拍即合,发起了卓有意义,注定要青史留上一笔的“太子变法”,又叫“太子新政”。
新政伊始,举国为之震动,拥护者与反对者每天都要进行辩论和较量。法行三月,终因反动派势力太过强大,而屡受挫败,遂后又因为昭明太子涉嫌刺杀温德皇使新法再受打击,同年,辽人突袭渡江,出奇不意之下,几乎造成大夏王朝颠覆,史称“偷天之役”。事后,反对派大造舆论,认为是昭明太子强行变法,造成国本动荡所致。昭明太子被削爵,外放雷州,风行一时的变法大势就此废止。
二千六百五十天前的月圆之夜。
玉带河边,明月朗照,清浑漫洒。
“你真的要去吗?甚至失去生命,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只要再等二百天,只要二百天,你就可以平安出去了,没有杀戮,不会流血,更不会死亡,难道这里真的这么让你厌烦了。没有……没有一点……哪怕一丁点的留恋。”少女的眼眸是纯净的,就像许久许久以前的天空,映得出大海的影子。她看着面前抱膝而坐的少年,满是期待。少年被一阙莹白的面具遮住了半个上面,澄明的月光下,微峭的下巴似比白玉更温润几分,他的肩很瘦,漆黑的眸子微垂,流光溢彩,让人看不清看不懂是什么颜色。不言也不动,他就那么坐着,好像一切都不与他相干,世界也为之遥远。
少女轻轻一叹:“你虽然是‘左狱’成立以来最优秀的杀手之一,但是‘绝路试练’的执行者都是气级下三品高手,而且‘铁律’明令绝不会因为你在外界的身份而有所容情,你虽然是力级极品,但是试练结果根本是毫无悬念的。要知道,左狱成立以来虽有二百四十五人参加试练,成功过关的也只有两人,而且这两人进左狱以前已是力级上三品的绝顶高手。其它的非死即残,甚至有人从试练中出来后就彻底疯了。近两届来,已没有人敢出头尝试这种要命的试练。通过试练固然可以一步登天,赢得巨大的声誉,但是也要有命享用才行,能够在左狱严酷的训练下安然走到最后已经是非常优秀了,你还是本届最为天才的杀手。阿索,你不是为了声誉不顾生命的人,是吗?”她的声音清灵悦耳,少年正沉浸在那种清越的节奏之中,见他停了下来,不由一愕。他忽尔来了兴趣:“你对绝路试练了解多少?那个力级气级又是怎么回事?”少女觉得有点晕:“你就要去经历生死了,居然都不去了解一下对手,阿索,你真的这么看轻生死吗?”
少年淡淡的道:“我只是觉得更应该注重提高自己而矣。”他转头展颜一笑,少女被这灿如朝阳的笑容眩的有些眼晕。她忽然一把抓住少年的肩头:“阿索,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摄魂迷眼之类的功夫。”“何以见得?”少年眨眨眼。“何以见得”,少女在阿索头上狠敲了一下,她现在的架势像条雌虎:“臭阿索,就懂欺负我。”阿索抵受不住,投降道:“我错了,以后换你来抛媚眼好了。”少女大羞。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可是兵法家孙武说的。”少女引经据典。阿索轻嗤:“真正的力量是无坚不摧的,真正的军事家更要靠先天生成和后天磨炼出的敏锐洞察力。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要说知彼谈何容易,即时的观察力甚至直觉都至为重要,而这一切要发挥应有的作用又必须是在具备一定实力的基础上。”少女黛眉微紧,撩了撩紊乱的发丝,似乎要抚平茫乱的心绪:“我说不过你啦,总是这般自以为是的样子……嗯……我先把试炼的内情说些你知道。”见阿索面色奇异,微嗔道:“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从师姐那里挖到的,你可要好好听。”阿索意外的点头应是,一副良好少年的样了。
“左狱是咱们青狐堂培植秘密高手的地方,有专人从全国各地寻找资质优异的稚童,也有的是各大世家门阀秘密遣送的关键人物,以编号为准,不得互通底细,我……”她轻摇螓首:“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阿索,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她紧紧的盯着阿索,明眸中神情万变,似哀怨若忧伤,好不奇异。“无所谓假不假,只要你喜欢,我是你一个人的阿索。”他的目光淡定深切。
少女觉得眼中微热,连忙侧过脸去。阿索轻握起她的温暖玉手,看着她童话公主般的侧脸,不觉一叹。少女略挣一下便任他握着,忽觉的天上的月也更明了些。
“一般而言,武道可分三级。其下者练力,其中者练气,至上者练心。这三者的区别主要针对对抗千军万马而言。人力有时或穷,常言道好虎架不住群狼,其实就是这个道理,练力者武功再高也无法同千军万马相抗,这也是再强的高手甚至是武林世家也无法与朝庭相抗衡的缘因。我们平常所说的内外兼修,说到底也还只是在练力上下功夫而已。其中者练气,此所谓内圣外王,儒宗亚圣孟子曾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气郁于中,自然能发之于外,形成一种无形的气质,这种人既使身处万人之中也如鹤立鸡群,可以被人一眼认出。气势到处,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便是其写照,然而要只身对抗军队还是不能,最多不过全身而退而已。至上者练心,这种境界已不事杀伐,精神力极坚,故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人大概也只是传说罢了,谁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是世俗所谓的白日飞升,大罗金仙之类的。”少女婉婉道来,阿索鼻中萦着她淡淡的体香,默察她温暖的体温,忽觉有几分梦般的不真实。少女轻吁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樱口微张,却忽的什么也说不出。
“你刚刚说我是力级极品又是怎么一回事。”阿索躲开少女有些沧桑的目光,低下头去,却见玉带河中映着的少女面庞满是凄然,一颗泪珠滑过香腮轻巧的打在河面上。“力级分上三下六九品,气级可分上三下三六品,心级无级能分。师姐说你的实力已超出力级界限,但又与气级不符,不好分得清楚。进入绝路试练,将有八个气级高手对你进行三天三夜不间断的明战暗杀,阿索,你……你……你保重。”少女站起身来,夜风吹愁不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急着出去,七百天都过去了,为什么……为了……为了你的……你外面的亲人么?”
“我是一个不会忍的人,你觉得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么,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我了。而且——而且有些东西总是要走远了回头才能看得清楚的……。”阿索出奇的似是有几分腼腆,月光流转在他半边面颊上,点点说不清的忧郁。“到外面……”“到外面我会想你”,阿索肯定的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少女走了,她的心留了下来,那回眸的一刻,那玉带河边并不高大的身影竟有种势可拔天的感觉,她忽然毫无理由的相信他会成功,他会完胜。
绝路,绝路。我看是天无绝人之路。——阿索
第五章 存废大事
    潮州叶府,随意轩。
“阿索……你还好吗?”少了众人在前,阔别多时的两人之间顿显几分冷清。“你看看我好不好?”叶临嘻笑上前,脖子伸的老长。雪静宣伸出手来就想像许久以前那般敲下,待得手落下时却忽的没了力气。纤手抚上他的头发,纤韧如缕,曾几何时,她看他,已需微微抑头。“想你。”叶临抱着他温软的身子,轻嗅着干洁的发香。“骗我。”雪静宣小嘴轻撇。“没有。”叶临坚决否认。
哎!同一叹,相见比什么都好。
“叶临,原来这是你的真名字,不怎么样么,难怪你没有告诉我。”
“阿索,你就住这种地方吗?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哦,叫随意轩,难怪这么不讲究。”
“阿索,你这身衣服在哪买的?……还好……‘明照轩’,大夏国手工第一呀……”
“阿索……”
“……”
女人,叶临从不知道明艳照人,温柔智慧的雪静宣可以这么“女人”的,衣食住行,从头到脚,只要她想的起来,都要问问。他忽然感到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种触手可及,如和风细雨般撩人沉醉的幸福。
“雪姐,萧居寒此番是来者不善呀?”叶临斟了一杯“夜来香”,淡淡的道。“怎么,你还没听到是什么事情……”对叶临突如其来的问话,她有些茫然。叶临忽然有些神秘的笑道:“雪姐来潮州多日了吧,那江南第一名妓然流苏生的好看吗?”“好……你坏死了,我哪里有去过那种地方。”雪静宣又羞又气,转过身不理他。“来,雪姐喝茶,安南的极品香茶,极讲究火候拿捏,有道是过犹不及,现在喝刚刚好”,叶临赶紧把贡上上,雪静宣顿时没了火气。
“萧居寒为何事而来我不知道,也不想妄加推断,不过他正主没见着,事情已是抖露的满城风雨,显然不是他的作风。现今是多事之秋,所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爹闭门谢客,也是想避免多生事端。他这般公然找上门来,还真是费人思量。”雪静宣轻抿一口,果觉清凉怡人,唇齿留香,小心道:“也许是师傅的意思吧!也或者是萧师哥有意为之,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像师父、叶家这种敏感的身份,不知多少双眼睛时时盯着,怎么避也避不来的,倒不如索性明来明去,显得大方一些。”叶临不禁一笑:“看来雪姐对兵法的研究又有长进,那好,咱们就来看看萧居寒要如何玩这个虚虚实实的把戏。”雪静宣白他一眼,似是怪他总爱寻她的话茬笑她。
叶府,寻天楼。
“晚辈萧居寒见过叶师伯。”
叶冕华看来年过半百,头发也半数霜染,黑白分明。他虽无太多老态,但是眼角和额头依然轻易的留下了岁月的擦痕。此时的他再没有一代权相的霸气和威严。他更像一个阅尽沧桑的老人,一个对过往岁月的解读者。
一入江湖岁月催,可怜未老头先白。
他一袭葛布长袍,盘膝而座,对着桌上一盘残棋若有所思。“干戈四起,硝烟弥漫,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内无股肱之臣,争权夺利者横行,外有敌国外患,虎狼之心不死,一盘棋,老夫下了二十年。补瓦添砖,修墙垒道,到头来反而徒然豢养了一帮寄生虫,一事无成,一事无成啊……”
“师伯,您太爱惜羽毛了,大夏之所以积贫积弱,正在于您没有果断的弃子。”萧居寒满面诚恳。“弃子?”“对呀,一个国家的政治清明,需要有良好的行政效率,而今我大夏政治机构冗杂重叠,官员尸位素餐,不知进取,四大世家只手遮天,士族中人哪怕酒囊饭桶也能得享高位,反之,普通百姓只能世代务农,供人鱼肉。”
“弃子?弃谁,怎么弃,难道要大刀阔斧的裁撤四大世家的人”叶冕华冷笑:“那样大夏国早就不保了,风氏王朝再无可为。”
“风氏再无可为,天下大有可为。”叶临迈步而上。
叶冕华抬头瞟他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二十年前,叶公当政之初,豪强遍地,他们多与当地官员勾结,期行霸市,横行不法,甚至于豪强本身就有高官重爵,叶公为肃清内患,安定民心,请令师首创青狐堂,收并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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