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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人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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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黄中门前,常淑琴拉了迟书君一把说道:“让我先进去。”
屋子里,江雪抱着正在哭闹的黄江不可开交。她见母亲进来了,丧着脸说话还是那样粗犷:
“小江自从他曾祖死了,回家来就装狗,吃药打针也不见好转,是不是那个老东西在阴间害他?”
常淑琴忍痛解释:“怎么会呢?要是她晓得害人就不会死了。再说,她要害也不会害自家人哪。”
接着,黄一之和迟书君挑着塌花被进来了。江雪当没有看见。迟书君卸下担儿,兴致勃勃地到江雪跟前,伸手欲去抱黄江。江雪瞪了她一眼吼道:
“……就是怪你,还有脸进我的家门!”
迟书君被这莫名其妙的恶语搞懵了,一时间哭笑不得。呆了好大一阵,还是陪着笑说道:
“我一向对你们无二心,别开玩笑了,看伤着你的身子。”
“你给我出去,我不愿意见到你!”江雪毫不客气。
常淑琴忙把迟书君拉到一旁,拐着弯子委屈求全:“今天还是书君打的主意,说你奶奶去世了你们花了钱,塌花被你们也该分一份……”
“少说废话,不知你们安的啥心?”江雪接着吼道。
黄一之上前来说了一句公道话:“我们这些乡下人,没有一个心眼歪的,把你们看得比宝贝还重啊。”
常淑琴忍辱负重靠在旁边说道:“孩子有病好好医嘛,发气没有用的?一点小毛病别把大人折腾坏了。”
江雪抱起孩子,看了看挑子里的塌花被,扁着嘴说:“你们假情假意的,尽选些下等货给我,全挑出去,我不要!”
常淑琴不住声明:“都是平均分的,也没不丝入扣;说实话,你这一份上等的还多一些。书君选给我的上等品,我多数都给你了,考虑到和你们打交道的是大面人物,难道这还不公平。”
“你别书君前书君后的,你以后就靠她过日子吧。”江雪指着迟书君的鼻梁骂道,“你这个贱货,以后不准登我的家门!”
迟书君一听愕然了,哭着跑下了楼梯。黄一之和常淑琴骇得全身发麻,卸了塌花被也跟着奔出了门。常淑琴怕得罪三儿媳,还回过头来说道,“你今天见孩子病了心中装着闷,等你气消了我们再来,千万要尽快把小江的病治好。”
楼下,来了两辆救护车。黄中匆匆上楼把江雪和黄江接上了车。很快,救护车开走了。黄一之和常淑琴在街边找到了双目涔涔的迟书君,常淑琴赶忙前去安慰道:
“书君啦,你千万不要见你三妹的气,今天她的情绪反常,多半是因为孩子病了受了刺激。”
迟书君擦干眼泪说道:“我不会生她的气的。我们这般无钱的人,被人瞧不起是理所当然的。”
中午,常淑琴他们回到家里,见门口地上好多血迹。黄大一忙告诉迟书君:
“小娟硬要帮着我煮饭、切菜,不小心切伤了手。”
迟书君忙进屋,见黄娟的左手食指被白布缠着,还在若无其事地坐在灶门前烧火。迟书君被孩子的勇敢征服,不住警告自己:要沉得住气,要坚强!她忙上前去关心:
“孩子,痛吗?”
黄娟摇摇头,继续往灶膛里添柴。
迟书君的悲伤全被黄娟的勇敢撵跑了,她忙拖开黄娟,坐在了灶门前。
黄娟用力推着母亲:“妈妈,我能做的事情就让我做吧。”
“等你的伤好了再做吧。”迟书君扶着女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你们不是说劳动致富吗?我要好好劳动,争取比三孃他们更富。”
迟书君没有想到孩子会有这样高尚的精神,顿时被感动得心里热乎乎的。
一晃两年过去了,又迎来了一个骄阳似火的夏天。
10
    这段时间里,黄亮没有回家过一次春节,寄钱回来把所有欠款还清了;黄为家也有了一部分存款;黄娟已满六岁了,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天天闹着进学堂;老人们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头上多添了几根银丝;秋芬依然不能自理;黄中家的变化可大啦,黄江三岁了,发育满快的;听说最近黄中还要提干。
说实在的,这些年来,无论江雪怎么冷醒对待母亲,常淑琴为了儿子和孙子,从没有往心里去过,每次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竟管江雪每次对母亲送去的东西都感到不如意,可常淑琴对这般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生活习惯了,每次都厚着脸皮,把儿媳的闲言冷语当耳边风。这天,常淑琴又提着半菜篮子丝瓜去了黄中家。进门时,不见江雪,只有黄江一个在家玩。屋子里,各种玩具满地都是。黄江见奶奶来了,还是那个专横跋扈的样子,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嘘——你快出去!”
“为什么?”
“我妈说的不准外人进来。”
“可我是你奶奶呀。”
“也不行,妈说了,你们也不准……你们那些穷人爱偷东西……”
“好好好,我出去。”常淑琴没有在乎黄江的冷落,提着蓝子只好站在门口。好大一会儿,腿酸了,便对屋里的黄江说,“江江,给奶奶拿张凳子出来让奶奶坐吧。”
“休想!”
这时常淑琴才想起篮子里给孙子买的半斤牛奶酥,便哄着黄江:“小江,奶奶给你买了粑,快来吃。”
黄江迅速跑出来,抢过牛奶酥一看,二话没说就扔到楼下去了。
常淑琴很吃惊:“你怎么扔了?这是……”
黄江若无其事地说:“……太差劲了,不卫生。”
“这是刚从店里买的呀!”
“你们乡下人本身就不卫生。”
常淑琴似乎醒悟过来:这多半是黄江不愿意让自己进家门的理由吧。她正在发呆时,江雪挎着包袱回来了,见母亲站在门口,淡漠说道:
“娘来了,在屋里坐吧。”
“哎——”常淑琴欣慰地答应着,跟在江雪后面进了屋。
黄江见母亲回来,奔过来又跳又闹,扯着他妈的衣服发蛮:“我要好吃的,我要好玩具!”说着拖过江雪手挽上的包袱来了个底朝天。这时荔枝、龙眼……小汽车、小飞机……倒了满地。黄江很不满意,又哭又闹,“我不吃这些……我要手枪,我要坦克……”
江雪忙哄着黄江:“这些都是最贵的,光是那辆小车就花了八十多元。”
“我不要,快去给我买菠萝、买手枪。”黄江说着,娇横起来,把母亲刚才买的东西乱扔乱砸,有个小玩具车正好砸在常淑琴的额头上,还划破一道小口直流鲜血。黄江不以这然,又拣起水果掷向母亲,哭丧着继续闹,“快去……快去给我买……”
江雪急忙抓住黄江的手,耐心解释道:“小车比手枪好,等你长大了,天天开真的小车,像你爸爸那样好找大钱。”
“不,我要手枪!”黄江顽固说道,“我有了手枪,就有怕别人了,你不去买……我把屋里的东西全砸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江雪不顾额头上还在淌血的母亲,急急忙忙出了门。
常淑琴找了一小块卫生纸帖在伤口上,给黄江收拾着残局。她把黄江的玩具收拾在屋角,还把那些被孙子踩得面目皆非的水果装在了篮子里。正在看大彩电的黄江见了,跑过来把篮子里的水果全拿去卫生间倒了。常淑琴很痛心,说道:
“你要学会勤俭节约,那是用钱换的呀。”
黄江肆无忌惮地说:“几个钱?算啥毛?”说完又去玩游戏机去了。
常淑琴是闲不住的人,坐了一会儿便这里抹一抹,那里擦一擦。江雪回来了,担心母亲赖在这里吃午饭,便装着十分关心的样子满口甜言密语:
“娘,我家的事儿我能干,黄中先后请了五个保姆,干一阵都被我打发。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别人干的我既不顺心又不放心。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帮我操劳我这个当晚辈的心往哪里放?再说,你家的活儿也不少,现在是大热天,趁太阳还不辣早点回去吧,把你热病了才是多事。”
“我不累,不怕热,呆一会儿我就走。”常淑琴直表示着。
这时黄江从屋里跳出来,拖过母亲买的手枪,对准奶奶不停地抠板机。他接连抠了几下不见声响和子弹,又闹起来:
“我要打得出子弹的……快拿钱给我,我自己去买!”说着,把手枪从窗口扔了出去。
正巧,手枪砸在了楼下上回拣破烂那个收荒老汉的头顶上,幸好被遮阳帽挡住,要不脑壳定会开花的。他摸着头顶直朝上面骂道:
“哪个狗杂种扔东西砸我?!”
江雪和黄江闻到骂声,都探出窗外观望。江雪对这般胆大妄为之徒非常气愤,骂道:
“你这个老花包谷,是不是不想活了?是我儿子扔的,砸了你又怎么样?”江雪说着,又直怂恿黄江,“快骂死他!”
黄江杀气腾腾地也学着母亲的的脏话:“你这个老花包谷……”
老汉得知是黄所长的太太、少爷,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们……”老汉说着,揉着脑顶挑着担儿走了。
黄江回过头来又逼着母亲去买枪。江雪没不法子,只好又去了玩具商店。这回她不想再惹儿子生气,花了一百二十元买了一挺机关枪,能连续发射橡皮子弹。这回黄江满意了,拿着机关枪在屋子里乱扫射,橡皮子弹到处飞溅,常淑琴和江雪都挨了不少弹丸。江雪还格格格地笑道:
“真威风,看来二天没人能马倒你。”
常淑琴却很担心:“小心点,别打坏了家事。”
黄江不顾一切地扫射,橡皮子弹打完了,还命令母亲的奶奶在地上给他拾弹丸。江雪和常淑琴不敢不服从,跪跪爬爬地在地上拾着弹丸。一会儿,江雪累得直喘粗气,便坐在旁边观战,这下只有常淑琴拾弹丸了。一直到黄江累了,常淑琴才结束了苦差。她实在不想呆下去了,便提起篮子,出了黄中的家门。
大街上没有了多少行人,很多小商已经收摊了。现在人们的荷包比以前更胀了,两三里路也得赶车。常淑琴把赶车的钱节省下来,去饮食店买了个大油饼,准备给黄娟带回去。她刚从店里出来,有好几个人在朝她打召呼:
“黄大娘,快过来赶车。”
“黄大娘,快点,车到了。”
常淑琴看时,原来是队里的社员直朝她喊。她只好说:“算了,几里路脚一伸就到。”
有两个好心人过了马路,牵着常淑琴去了对面车站。公共汽车开来了,常淑琴被一群人簇拥上了车。大家都争着给她买车票。不知是谁,把队里赶车的人的票全包了。下车后,还要走三四里路才能到家。今天,常淑琴在一派赞叹声中走得特别轻松,大家有口皆碑:有的说他富了全靠黄亮;有的说要不是黄亮他早就没命了;有的说黄亮比哪个干部都更关心他们……
常淑琴回到家里,顾不上歇气就去了黄为家。黄娟正在门口的高板凳上写作业,见奶奶来了忙去屋里搬竹椅。常淑琴把大油饼递给黄娟说:
“奶奶好久没不给你买粑了,今天总算想到了。”
黄娟说:“现在我长大了,不吃粑了。”
迟书君从屋里出来也说道:“现在小娟已经大了,您再也不必给她买零食。省着些,你们还是多照顾自己吧。”
黄娟这才发现奶奶额上有伤,关心道:“奶奶,您额头上怎么啦?”
“哦,不小心碰了一下,一点挂面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迟书君嘱咐着:“娘,你要小也些,现在您不比年轻人,稍不注意是很容易摔坏身体的。”
这时,黄娟拿着大油饼跑了,一会儿又空着手回来了。常淑琴问道:
“大油饼呢?”
“给祖祖和四孃了。”黄娟说着凄凉起来,“……怪可怜的,油饼应该他们吃。”
迟书君和常淑琴看到心底纯洁无瑕的黄娟,都笑了。
这时,黄为回来了,迟书君迎了上去问道:“怎么回来啦?今天下午不上班?”
“嗯。”黄为垂头丧气地说,“厂子快倒闭了,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发工资,在那里也没事干,干脆回来算了。”
迟书君很担心:“你走了龙厂长不会怪罪你吧?”
“什么龙厂长?整天无影无踪的,不知道开车到哪里玩去了。他哪像个厂长?一点不管工人死活,要不是想到还有几个月的工资没到手,人早都跑光了。”
常淑琴说:“听你爸讲厂里还欠了一百多万的债,真是像话,工人一两百块的工资都开不起,厂子还办来干啥子?”
迟书君劝着黄为:“你不管别人怎么样,自身要遵守劳动纪律。干了活儿总会有代价的。钱暂时不能到手,到时候总会有个解决的地方嘛。”
黄为还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其实我早都不想干了,失了业找不到钱怕伤了你们的心。”
常淑琴说:“要不还是趁早找别的事情干,别老在厂里白白浪费时间。”
迟书君叹息着:“没有门路啊。黄亮提出的致富信息,他不肯采纳,硬要埋头卖力,哪还有不吃苦头的?”
正在这时,算命先生挑着担子躬行黄家门前。今天他没有挑葡萄下乡叫卖,筐子里装的全是葡萄苗子。他兴致勃勃地卸下担子说:
“今天我专程给你送葡萄苗子来的。”
常淑琴感激万分,说道:“你太费心了,怎么会想起了咱黄家?”
算命先生推心置腹对常淑琴说:“我首先声明,我不是当年的算命先生。算命那年月,找点不干净不的钱,生怕进笆篓,对有权势的怕得要命。那回你来算命,得知你是黄所长的母亲,吓得我不敢收钱;那是为了讨好你,被抓住了好多张嘴说情。吃诈钱的年头,夜里尽做噩梦,过不上一天安稳日子。现在靠本事挣钱,一下就舒心了。”
常淑琴说:“这苗子也是劳动得来的,我们不能白要,多少钱我们给你。”
“别见外了。”算命先生风趣地说,“再三声明,这回不是来讨好你的。因为我现在心里踏实,不怕谁了,甩几根苗子出来,只不过是做点自己应该做的事。”
迟书君夸道:“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算命先生说:“大好人要算你们黄家。全大队谁不知道你家有个黄亮,不但自己富了,还把乡亲们引上了致富路,我这是在向他学习。现在这个社会,只有大家都富了,才真正像个样子。”
大家都很佩服算命先生。
黄为说:“我种葡萄没不经验,再说销路……”
“这就不心担心了,我这里有本书,你就拿去照上面的做吧。不过,现在不是种葡萄的季节,但我这是良种葡萄苗,只要注意遮阳浇水,完会可以成活的,并且明年就可以见效。现在种葡萄的人虽然多了,但销路不错,据说镇里马上要建一个葡萄酒厂,需求量很大,听说还要动员大家种哩。”
黄为收下了葡萄苗,不住表示:“谢谢你的关心,以后碰到了技术上的难题我还要来找你。”
算命先生很干脆:“没部题,咱们互相学习嘛。”
黄娟还朝着算命先生大声喊道:“谢谢公公……”
算命先生挥着手走了。
下午,黄为和迟书君把葡萄苗种在了地里。黄为对它寄托着希望。
眼下,黄为家的经济不算十分困难,主要还有两股账长期困扰着他:一是欠黄亮的钱还一分没还,竟管黄亮口口声声说算了,但他这个当哥子的根本输服不下去;二是欠龙二爷的钱也还一直瞒着妻子,他竟管在厂子里把吃菜的钱偷偷节省下来还了二百二十块,还差两百块尚无着落,所以时常见了龙二爷就只好躲开。收工后,迟书君不停地劝着黄为:
“你明天还是去上班,不管能否进到工资,不管厂里有没有事干,你呆在那里,工天在,以后好有个说法;如果你不打照面,工资本身又少,再扣掉一部分就更没有搞头。”
第二天,黄为去了厂里,好不容易见到了龙二爷。看上去今天他的气色很好,没有怪声怪气地训工人,还站在办公室门前不住蛊惑人心:
“今天发一个月的工资,人平两百块。大家好好干,我们的货能销出去了,镇里要建一个葡萄酒厂,需要很多砖。今天发的款子,我就是找他们预支的。我给大家找工资好辛苦啊!大家看我一面,好好干吧,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时,大部分人脸上有了一丝喜色,黄为却望着大堆大堆的次品砖发愁。他不想看到类似乡政府大楼的悲剧,决定去弹劾阻止龙二爷销售次品砖的行径。可是还隔龙二爷老远又恐惧想来,生怕龙二爷逼他还债。一会儿,龙二爷来到黄为跟前说:
“葡萄酒厂来拖砖,你还是照老样子,不需点数,让他们拖就是了,以后我给他们算账。”
黄为没有吭声,瞟了龙二爷一眼走了。
没过两天,葡萄酒厂拖砖的车队来了,李司机也在。黄为先组织人马,上了些质量较好的砖。没拖几车,就只剩下次品砖了。黄为阻止着搬运工装车,义正辞严地说道:
“这是修房子,不是铺路。这批次品砖用来建房,将来出了问题谁负责?”
搬运工们都停止了装车。原来是张带班头在押货,大概现在也已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头目吧,说起话来既威严又洒脱:
“叫你们装车就装嘛,出了问题又不会找你们的。”
黄为坚持不肯:“不合格的产品决不能装车,哪个装了哪个负责!”
这时张带班头口吐秽言:“世界上没有你这么笨的人,居然说自己的货不好。我看你存心想把厂子搞垮,或是厂长少给了你奖金怀恨在心是不是?”
“你们快开走,今天我有权利不发砖。”黄为果断地说,“这号砖脚一踩就碎,你们想用来建厂房,还没有投产就倒了,这究竟在整谁?”
张带班头见搬运工们全走了,也只好开着空车子回去。这件事很快被龙二爷知道了,他先劈头盖脸地骂了黄为一顿,没有急于找他算账,便心怀不测去找了黄中。这时正碰上黄中和儿子在打电子游戏,江雪在一旁观战,只听黄江直叫喊:
“你又输了!快给钱!”
黄中给了黄江一块钱,很扫兴地说:“看来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哟,我已经输了二十多块了,”
江雪乐得合不上嘴,直夸:“小江真有出息,将来是一双抓钱的好手。”
黄中他们三人确实陶醉在欢乐之中了,龙二爷在他们身后呆了好久,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龙二爷只好干咳两声,暗示自己的盛存在。这时,黄中才回过头来召呼着龙二爷:
“你来了,有什么事呀?”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很多没有登门了,想来看看你。”
“那好,你是好赌的高手,给小江玩一盘电子游戏吧。别看他才三岁多,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黄中邀着龙二爷。
龙二爷吞吞吐吐的,在大人物面前,也只好舍命陪君子:“这个……我玩不来。要不赌麻将吧。”
“你怎么为难孩子呢?显然小江是不会麻将的。”黄中说,“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掷色子怎么样?”
“好,来几盘吧!”龙二爷慷慨地摸出一大沓钱来,准备一百两百地扎。
于是,黄江和龙二爷赌起掷色子来。龙二爷真晦气,不多功夫就输了五百。他笑着说:
“不玩了,我甘拜下风。”说完又甩了一百块给黄江,“给你一百块起本,翻了本可别忘了你龙二公哟。”
黄江要了钱,觉得不没有过瘾,硬要龙二爷再玩几盘。龙二爷说:
“今天不完了,改天再玩吧,我找你爸爸有点急事。”
黄江硬不肯,江雪便缓和了矛盾,去纵容儿子的秽行:“来,我们两娘母来玩甩色子。”
黄江乐意给母亲一块儿玩起来。
龙二爷直截了当地给黄中说:“我们厂的确不好干,现在要彻底垮杆啰。”
“你别在我面前叫苦,难道我对不起你们厂么?是不是现在都把我忘了?”黄中也心直口快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怎么能把你忘掉呢?除非不在江湖上混了。”龙二爷愁眉苦脸地直摇头,“本来现在有笔大生意,可全被黄为搞炸了。”
“哦?他还有本事把你这个大财神搞垮?开玩笑……”黄中不以为然,“我哥的事你得照看照看哟。”
江雪一听扔下色子,站起来指着黄中的鼻尖说:“你要是再管黄为他们的事,我就给你离婚!”
“有这么严重吗?”黄中微笑着说,“别人的忙我都帮得不少,其实哥子伙的事我全然没照,都是别人看在我的情份上在帮他。”
“帮?你敢!”江雪愤怒起来,“黄为一家是好人吗?我做了月子,送我寡鸡蛋,害得小江好惨哟,难道你都忘了?”
龙二爷接着话题说:“黄为这个人老壳总是扯不转,在厂里我对他不薄,他还伙起人喝酒,居然还写信告发我……今天,把拖砖的大主子得罪了,硬说厂里的砖是次品,不能修房造屋,把人家给撵跑了。你想想,哪有这种自己倒自己灶子的蠢人?”
“一看他两口子就是无情无意的。”江雪还在火上加油,“千万少给这种人打交道。”
“那你还把他留在厂里干什么?简直是自讨苦吃。”黄中很不耐烦地说。
龙二爷说:“我早都不想要他了,可又把你这个救命恩人的面子往哪里放?所以,还给他它排了轻巧活儿,但他始终不知足。”
“我这人只讲实惠,向来是不讲面子的。”说到这里,黄中怪笑起来,“只要你做事能针穿线过,其他细节我不会介意的。”
龙二爷担心着说:“对黄为可以既往不咎,可现在事情已经搞僵了,该怎么收场啊?”
“没关系,这边工地上我去打个召呼就是了;至于我哥,你就看着办吧。”黄中凑到龙二爷身边又谨慎起来,“千万别让他再捅漏子,我相信你能办好。”
黄江见母亲冒火,问道:“你怎么生大叔他们的气呢?”
江雪血口喷人:“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那以后我用枪打他们。”黄江说着,玩起机关枪来。
龙二爷和黄中交头接耳的不知谈了多久,才哈哈爆天地散了。
第二天,龙二爷特意去了厂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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