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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人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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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的时候,他们便满怀信心地朝黄中家走去。刚到楼下时,就看见两个年轻人抱着两个榔槺的沉纸箱,直向两位老人打听路。其中一个问道:
“老人家,黄所长的家是住这楼上吧?”
常淑琴答应着:“嗯,就这楼上,我们也到他家去……”
黄一之也多了嘴:“你们找他干啥?”
另一个青年说:“给他送电脑来。”
常淑琴也问他们:“他原来那台电脑是不是坏了?”
“没有。:”
“那你们干嘛又给他送来?”
“那台电脑落后啰,现在这台是最先进的……”
黄一之不放心:“原来那台电脑真的没有坏?”
先前那个年轻人说:“有点小毛病,主要是打多了电子游戏,有的程序锁起了。”
黄一之一听,转身下楼来,气冲冲地走了。常淑琴追上来劝道:
“说好的去儿子家,你怎么又不去了?”
“我不想去,他们太不落觉了,说不定还会把你我吞下去哩。”黄一之边说边走。
常淑琴拗不过丈夫,只好跟在他后面往回走。一路上,夫妻俩显得格外陌生,没谈一句话,不即不离地回到了家里。
黄一之顾不上歇气,便去找他老爸商量:“宝,咱这台黑白电视机留着我们也看不出名堂,不如给黄为他们家吧。现在小娟已经逐步长大了,应该通过电视看看外面的世界。”
黄大一抖抖烟斗,果断地说:“嗯,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你给黄大送去吧。”
“不用了,我来吧。”常淑琴也很高兴,抱起电视机边走边说,“等将来光景好些,我去买台大彩电给您老人家看。”
常淑琴抱着电视机来到黄为家时,确遭到了迟书君的拒绝:“不行啊,留着爷爷看吧。现在小娟大了,他要以学习为主,如果整天迷上了电视,会影响她的学习的。”
常淑琴说:“不要整天把孩子关在笼子里,要让她多开眼界,以后就有用去买电脑了。”
黄为也同意母亲的说法:“娘他们出了心的,咱们就收下吧,就算暂时借用一下,等哪天钱把我迷上了,买一台好点的给娘他们。”
迟书君说:“我是怕爷爷寂寞。你还想得起当年黄亮弟弟读报给爷爷听的事吗?爷爷为了听龙大他们的收音机,居然夜里冒着露气不回家睡觉!爷爷是个经不起寂寞的老人啊!”
常淑琴只好下起命令来:“不必多说了,娘、你爸和你爷爷决定了的,你们无论如何得收下。”
黄为收下电视机,撂在黄娟房间的柜子上,调试了一个清晰的频道,盼着黄娟回家观看。中午,黄娟放学后,母亲给她诉说了电视机的来历,黄娟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是要求父亲把电视机搬到母亲的房间里,这样才不会影响她的学习。黄为照黄娟的意思办了。从此,黄为夫妻俩的精神生活充实了,经常到深夜还没有睡意。黄娟很懂事,作息时间安排得井井有条:每天晚上只看新闻联播,然后便去完成自己的事儿;星期天就不同了,她把该做的事情做了,便去约她祖祖来看电视,还成了黄大一的解说员哩。
时间如流水,第一学年过去了,期末考试时,黄娟语文得了九十八分,数学考了满分。全家人都为黄娟高兴着,黄大一还用平时节省下来的烟钱给曾孙女买了一个漂亮的文具盒。
冬去春来,庄稼汉又迎来了一个不平凡的黄金时节。
黄为老惦记着几年没有回家过年的二弟黄亮,封封信给自己的教诲在脑海里记忆犹新。今年他终于有个大胆的设想:采用科技手段管好葡萄;再增修一间土墙房子。迟书君为他这个打算乐着,脸上经常挂起了笑容。为了实现目标,两口子没日没夜地奔波在土地上。但是由于碰上干旱和病害,今年的葡萄长势比往年差多了。还好,今年葡萄酒厂的收购价很可观:每斤两元——只不过每一百斤葡萄要搭两瓶葡萄酒。竟管这样,果农也喜上眉梢,大都夸镇政府能为农民办实事了;有的还直接奉承王成这个新上任的党委书记很多清官作风;就连黄娟也知道今年萄萄酒厂的价格好,所以不轻易吃掉一个葡萄,尽选些小的、虫蛀的吃。
葡萄收获季节快要结束时,镇里又组织收上半年的两上交了。领导们考虑到现在多数社员兜里有钱,应该趁热打铁,并且预计今年的两上交要比以往任何一年好收。黄为他们队里没有队长,暂时由村会计兼任着。谁知,今年的两上交比往年更棘手,那个村会计一公布下来,社员们沸反盈天:
“今年的两上交为啥要比往年多五十块?”
“我们就是不交那五十块!”
“……不说过子曰,我们一分钱也不交!”
“这个王成也是个混蛋!”
……
村会计解释说:“两上交同往年一样没有变,多的五十块说是给葡萄酒厂的集资款……”
社员们怨声载道。
村会计继续做工作:“这五十块不是让大家白交,等以后葡萄酒厂的经济效益好转了,是要归还大家的。”
多数社员的怒气被平息下来,还有个别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是说葡萄酒厂很先进吗?难道也亏损了硬要我们撑担子不成?”
村会计说:“是盈是亏我不清楚。不过,这是王书记的意思,我们只得服从。”
大家听说是党委书记的决策,也不好多说了。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共产党的干部是不会乱来的。
黄为有了经济头脑,回到家里他给迟书君诉说着:“明说今年的葡萄价格涨了,其实是将就你的骨头熬你的油,果农们根本不能增收。”
迟书君要想得开些,说道:“一不拗众,别人都舒服得下何况自己?还是凑合着把两上交给了,千万不要去拖后腿。”
黄为说:“留起来修房子的钱不能动,把地里的尾子葡萄摘去卖了,大致也差不了多少。”
第二天,黄为挑着半担儿葡萄上街了。半路上,他碰到了算命先生,正在公路边上摆了个小摊儿,指着筛子里的葡萄让过路人尝。黄为上前去问他:
“算命大伯,你的葡萄怎么不卖给酒厂呢?”
算命先生说:“卖给他们算我倒霉。明说两元钱一斤,扣上两瓶酒钱二十块,也只顶一块八;况且那酒不是人吃的东西,镪水一样的怪味儿难咽死了。我在这里卖一块九……两元……华算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街上卖呢?”
“我不敢……”
“为什么?”
“你侄儿要掀我的摊子。”
“你说是黄江?他那么凶?”
“嗯,我已经好久没有上街了,一直躲着他。”
“那小小的年纪,你怕他干嘛?”
“我不是怕他,是怕你弟弟。去年我和你侄儿发生纠分,你弟弟还派地痞来我家勒索了五百块钱,还说以后要加倍收拾我……”
“真是胆大妄为!我得抽时间好好教训他们一顿。”黄为说着,挑起担子走了。身后大老远,还传来算命先生的喊声:
“你要蓄点脾气,千万不要为了我伤了你们弟兄之间的和气!”
黄为去了酒厂收购站,一过磅,总共才六十二斤葡萄。收购员是黄为得罪过的那个小摊贩——张带班头的婆娘。她硬要栽培黄为两瓶葡萄酒。黄为提出了意见,她很不耐烦地解释说:
“四舍五入,超过了五十斤就得搭两瓶……”
没有法子,黄为只好收下。他毫不客气地打开一瓶尝尝,刚呷下一小口马上又吐出来了,那味儿真是算命先生说的那样难受。于是,他冲着小摊贩说:
“你们这是酒还是农药?”
小摊贩满不在乎地说:“哦,那是原来的……没有经验,又加上放久了变了质。现在的好多了,用的是高科技管理工艺。”
听小摊贩这么一说,黄为把两瓶劣质萄萄酒的事忘在一边,又想起了电脑的事。于是,黄为便不由自主地进厂去了,想看看先进的管理技术。谁知到计算机房一看,寒心了:计算机键盘在地上稀烂,键子这一个那一个的;龙槐在外面拖着鼠标当耗子玩;桌上的显示器被灰尘盖得面目皆非;驱动成了铁箱子,里面的零件被抠了,装了一铁盒子的水果哩……杨英和周所长的老妈在桌前翻扑克片玩。黄为呆了一阵,气冲冲地走了。刚出场口,他又想起了算命先生说的那些话,便准备转去教训黄中两爷子。可没走几步又犹豫起来,这时恐怖占据着他的心灵,生怕再弄得一个疯子的臭名声。所以,他只好带着矛盾和遗憾的心理往家赶。
黄为回到家里,首先把黄中派人勒索算命先生的事告诉了母亲。常淑琴听了当即气得蹬足,最后说道:
“黄中啊黄中,你是个堂堂的国家干部,怎么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啊!简直是给我们黄家丢脸。”
黄为劝着母亲:“娘,您别生气,以后我们抽时间去给算命先生道个歉,陪陪不是得了。”
常淑琴叹息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如此了。”
黄为回到家里,妻子和女儿正等他吃午饭。迟书君特意弄了点下酒菜,早把葡萄酒摆在桌上了,见丈夫进屋来便笑眯眯地直招手:
“快来,听说葡萄酒喝了能美容,今天中午咱们好好喝几杯。”
黄娟不肯:“妈妈,我是学生,不能喝酒,等长大了再陪您们喝。”
“好,我就陪你爸喝。”迟书君说着,斟满了两杯酒,盼着黄为上桌。
黄为坐下闻了一下,把酒倒在地上了,说道:“这酒不能喝。”
迟书君惊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像喷泉一样地涌出来了,呛得她直淌眼泪,不住叫道:“难受死了,果真地假酒,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黄娟说话很客观:“大概是你们不会喝酒吧,谁会有那样大的胆子制出酒来不能喝呢?”
黄为不想让孩子生活在假冒伪劣的空间,于是说道:“嗯,小娟说得对,也许我和你妈不会喝酒吧。”
第二天,黄娟放学回来说:“镇里组织了一个向困难学校献爱心活动,叫我们每个同学捐款捐物。”
迟书君很干脆:“你就捐十块钱吧。”
黄为不同意:“咱们家里经济困难,还是捐几件旧衣服吧。”
黄娟动了一下脑子说:“依我看……就捐那两瓶葡萄酒吧,留着反正你们也喝不来。”
“哈哈哈……”迟书君格格格地笑过不停。
“这个主意好!”黄为冲口而出。
迟书君收住了笑容:“这样不好吧,有捐酒的吗?”
黄为还咬文嚼字的:“捐款捐物,那‘物’没指定是什么东西,依我看只要有价值的东西都行。”
迟书君说:“只有让小娟带去试试看,要是不行回家再说。”
第二天,黄娟提现两瓶葡萄酒去了学校。中午回来时,两手空空的。迟书君放心了,不住地问黄娟:
“酒捐了吗?朱老师没有说什么吧?”
“捐了,朱老师还夸我哩。”黄娟说,“我们班收了好几筐葡萄酒,都是同学们捐的。”
黄为大抵知道其中的奥妙,不禁笑了。
正在这时,常淑琴拿着一千块钱过来,高高兴兴地说:“这是黄亮寄回来的,说是给小娟的学费。”
一家人都不敢收,经过反复推让后,黄为只收了五百块,说留五百块在母亲那儿,以便打紧开支。常淑琴只好暂时替他们保管着。夜里,黄为把母亲叫到场坝边上的竹林底下商量道:
“娘,我看把留着那五百块钱拿去给算命先生陪礼道歉吧。”
“嗯,你给我想到一块儿了。”常淑琴悄声说,“不过,这钱只能认我,以后我再还你。”
“别分你我了,咱们都是一家人,黄中去把事情搞糟了,我们也应该给他摆平,这本身就是我们黄家的事啊。”黄为皱着眉头坦诚地说。
常淑琴不住点头:“有你这颗体量人的心,我很满足了。”
黄为还建议:“娘,你了解算命先生的家,明天您单独去行吗?”
常淑琴拍着胸口:“没问题,我是长辈,去好说话些。”
临睡前,黄为意识到自己不能骗心爱的妻子,于是他把真相告诉了迟书君。迟书君沉默了好一阵才说:
“照理说应该他自作自受,可现在谁能制服得了他呢?处于对弱者的同情,这样解决也不错。”
第二天,常淑琴从算命先生家回来告诉黄为:“算命先生不肯收钱,劝得不得了他也只要了两百块。这三百块你拿着,把房子修缮一下。”
黄为收下了三百块钱。这时他另有打算,决定把欠龙二爷那两百块钱还了,免得经常看到碍眼。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心,准备把缘由给妻子彻底说清楚,好了结寄存在心中多年的那血淋淋的遗憾。于是,他把那四百二十块钱的前因后果全给妻子说了。
迟书君一听生气了:“你连我都不相信?还当我是你妻子吗?”
“不,我是怕你知道了急坏身子。”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知道你瞒着是怕我难过,你没想想,假如你在砖厂里因为俭省把身体搞坏了,到时候你知道我会有多痛苦?”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迟书君缓和了语气说:“我虽然没有多在能耐,但你和我毕竟是夫妻一场,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的,你的事我能不管吗?”
黄为捩转话题表示:“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人,天底下最好的妻子!”
迟书君拿出两百钱递给黄为:“明天上午,你马上去把龙二爷的钱还了,别让人家当瘌皮狗骂。”
“唉。”黄为高兴地答应着,抱着妻子狂吻了一阵深有感触地说道,“有你在我身,我感到生活得好轻松啊。”
第二天,黄为帮着妻子做了一会儿家务后,揣着钱兴致勃勃地上街去了。
黄为首先去了龙二爷家。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迎接了他,说龙二爷好久没有回家了,多半是在忙厂里的事。黄为觉得面熟,但一时又叫不出名来。后来他终于回忆起来了:她是守工棚时夜里来纠缠的那个阳女士。黄为正要离开时,被阳女士抓住了,她还故意用硕大的胸脯在黄为胳膊上擦着。黄为没有任何反应,避开后问道:
“你是龙二爷什么人?”
“妻子呀。”
“妻子?”天哪,作龙二爷的孙女差不多!黄为心里这样呐喊着,单刀直入地劝着阳女士,“阳姑娘,你知道龙二爷多大岁数吗?他真可以当你爷爷了。你应该找个年轻的对像才是啊。”
“谁管他的年龄?只要他有钱,我就给定他。”阳女士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太卑鄙了!”黄为说着转身就走。
阳女士把黄为抓住,厚着脸皮娇滴滴地说:“来吧,咱又不是头一次认识,让你白玩玩,看你体实这么壮,肯定比老龙更过瘾……”
“无耻!”黄为把阳女士推翻在地,疾步冲出门去,径直奔葡萄酒厂去了。
工厂里一派萧条景象。黄为打听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龙厂哪里去了。最后还是有个老工人吐露了真情:
“龙二爷很少来上班,场口上新办了个倍加乐舞厅,多半在那里。”
黄为来到场口,这里有一栋楼房,原先是供销社的餐旅馆,现在还不知啥时候改成了舞厅。单看富丽堂皇的外表就十分诱人:装璜得五光十色的;大门上挂着紫红色的幔子;两个棕发女郎浓装艳抹的在门口向过往人颔首致意;门上那“倍加乐”三个字放射着煌煌刺眼的萤光……这样豪华的场所,黄为实在不敢进去了,只好在对面街边徘徊。正在这时,龙大从门帘里钻出来,招呼着黄为:
“喂,黄大,今天你想通了也准备来潇洒呀?”
“不……我找人。”
“嗨,不必瞒我了,看你那个样子是想来潇洒也苦于没有钱是不是?没关系,进来尽情地享受吧。这里我是股东,玩够了你只管走。”
“我哪有闲心玩乐?你父亲在里头没有?”
“在,三楼雅2。”龙大说着,飘然走了。
黄为勇敢地进去了,拒绝了一切盛情邀请,真奔三楼雅2间,便听见里面沸沸扬扬的:
“喂,我说老龙啊,叫龙大引点高档的来,这般丑婆娘没有多大价值。”这是黄中的声音。
“没问题,昨晚就来了几个上等货,很姿格的。”龙二爷回答着。
“算不了啥,我和黄所长在成都玩的比这几个来劲多了。”又是王成在说话。
正在这时,有个少女送茶进去了,接着又是一阵可怕的嬉闹,现在分不出是谁在说了:
“你把衣服脱光了,我们每人给你一百。”
“你把全身脱光做几个动作我给你二百。”
“你让我们检查看是不是处女,一人给你五百。”
……
接着,里面便是一阵阵聒耳的淫笑声和少女的呻吟。黄为再也忍不住了,便用拳头使劲捶门。好大功夫,龙二爷才从里面探出半个头来,一见黄为,由惊变喜。他穿好衣服出门来,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也来过瘾?”
黄为摸出二百块钱给龙二爷,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还你那二百块钱。”
龙二爷摆着手大方说道:“算了,我也不缺钱花。这样吧,这两百块钱你拿着,去那边的雅间就算我办招待。”
黄为二话没说,愣了龙二爷一眼,转身下了楼。走在大街上,黄为的心怦怦直跳:书记、所长、厂长……这不是一般的称号啊,进那种脏肮的地方,真不敢想像。别的不管,弟弟黄中得防微杜渐,不管他对自己有多大的陈见,就是被他揍得落花流水,也得尽我这当哥子的责任。想来想去,他最终决定去找江雪,凭她那泼辣的性格,是完全能够制服黄中的。于是,黄为信心百倍地登上了通往弟弟家的楼梯。他还没有到门口,就看见满身上下姹紫嫣红的江雪挽着一个素有相识的年轻宗发小伙子的脖子下楼来了。黄为感到腼腆,江雪却不以为然,还很意的点了一下头说道:
“你找黄中吧?他不在家。”江雪说着,和小伙子搂搂抱抱地下去了。
黄为还想达到目的,追着江雪喊道:“你等一等,我有紧急情况向你反应。”
“别那样大惊小怪的打消我的雅性!”江雪回过头来呵斥着。
黄为奔过去直言道:“据我发现,三弟可能在外面玩女人……”
“哈哈哈……”江雪打断黄为的话题狂笑道,“他有那个能力就让他去玩吧,你也可以去呀?”
黄为还是那个磊落的样子:“这样会破坏你们的家庭呀。”
“现在改革开放了,想怎么乐就怎么乐吧,兜里的钱总要消耗,你说是不是?你跟不上形势啰。”江雪满口喋喋脏话,挽着年轻人走了。
他们走了好远,那个年轻人还回过头来用可怕的眼光瞟着黄为,打着手示很机械地摇着头。
黄为目前极度矛盾,结果终于潦倒了,不知劝哪方好。他心里的迷罔,也只有靠妻子解惑了。回到家里他问迟书君:
“书君哪,这改革开放是不是什么都开放?”
迟书君很自然地说:“我又不懂政治,不会做的就看人家怎么做吧。……多半都是搞新的一套。”
黄为打着比方:“假如我今天去杀一个人,就创新了,这叫不叫改革开放?”
“哈哈哈……这叫犯罪。”迟书君笑得是那样的从容,“不是说改革开放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总还有个尺度吧。我是这个理解,你说说呢?”
黄为佩服着妻子:“你真聪明,讲出道理来浅显易懂。不过现在有些人在钻改革开放的空子,无法无天的。”
迟书君严肃起来:“让他们钻吧,总一天会钻不出来的。”
黄为听妻子这么一说,胆子更小了,他暗暗下着决心,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松工到了,黄为按照原计划,再配一间土墙房子。很多村民得知消息后都劝他:肯修一间砖房,免省二天返工。黄为为了节省几百块钱,执意要修土的,说等以后条件好了再全部拆掉修砖房。在乡亲们的大力支持和协助下,一间新房子几天功夫就落成了。现在他们家和猪圈一共有四间半屋子,够宽敞的。
目前最高兴的要算黄娟,现在她可以单独住一间小屋了。迟书君把刚修的屋子让给了黄娟,考虑到这里光线好些,利于孩子看书学习。这时,黄娟有了新的打算,对母亲说:
“我不单独住……还要一个人来陪我。”
“行。”迟书君答应道,“看我嘛还是你爸?”
黄娟直摇头。
黄为纳闷了,家里就只有三个人,难道还要她奶奶来陪?于是说道:“是不是叫你奶奶来陪?”
“不是。”黄娟说,“我要四孃来陪我。”
“傻孩子,这不行啊,”迟书君不同意,“你四孃是残废人,不能陪你,说不定还会影响你的学习哩。”
黄娟的回答简明中肯:“正因为四孃是残废人,我才要给她住在一起,以便伺候她,才不用天天往奶奶家跑。”
是啊,她这种人更需要关怀和爱护。迟书君这样想着,同意了。
黄为也同意了:“好吧,不过你气力小照顾不好你四孃的,还需要你妈妈帮忙。”
“我会尽量的。”黄娟说罢,去把自己的意思给她奶奶讲了。
常淑琴坚决反对:“不行啊,这样会耽搁你的大事。”
黄娟不肯罢休,说道:“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就搬过来住。我现在大了,应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常淑琴没不犟过孙女,只好把秋芬扶过去。秋芬乐得直笑。迟书君和黄为过去把秋芬的床搬进了黄娟的屋子里。这时,常淑琴担心起来:
“秋芬在这里,可要麻烦你们全家了,每个月我要给点零用钱,再称点米来。”
迟书君说:“娘,你这样做就见外了。现在我们有能力照顾秋芬,您就放心吧,这样您要轻松些,就把心情放舒畅些吧。您要知道,只有长辈们的日了好过了,我们晚辈的日子才能过得踏实。”
黄为也直表示:“别说秋芬一个人,以后条件好了,我还要把爷爷接过来一起过日子。”
常淑琴少有的笑容今天又挂在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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