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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人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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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为也直表示:“别说秋芬一个人,以后条件好了,我还要把爷爷接过来一起过日子。”
常淑琴少有的笑容今天又挂在了眉梢。
从此,黄娟不仅在生活上照顾秋芬,还从精神上给予了帮助,经常抽空讲故事给秋芬听,那喔喔喔的特有哑语变得频繁了、清越了……
再说黄为和迟书君,从没有闲弃过秋芬和老年人。每月二十无的赡养费,再艰苦也早早绸缪。这一阵,黄为没有找到工作,地里又没有蔬菜卖,加之修房用了一资金,家庭经济骤然困难起来,现在整个家底也只有十多元现款了。迟书君考虑到,就是家里不吃不喝,那二十元赡养费也得优先满足。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法子了,便和丈夫商量。黄为也只有一个打算:又出去找小工做,解决暂时的经济困难。
今天黄为又被暮气笼罩着,在街上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活儿干。正在这时,龙大发现了他,叫道:
“黄大,今天你闲着没事呀?”
“嗯。”黄为这声音小得来只有自己能听见。
龙大跨过来拍着黄为的肩说:“我给你找个活儿……就一天,做点工……”
黄为边走边说:“你的活儿我干不下,还是另找人吧。”
龙大说:“下力的活儿,你准行,……是王书记托我的。”
黄为一听是下力的活儿,便勉强答应下来。他跟着龙大来到镇政府楼下的一个小院子,龙大指着那一大堆葡萄酒说:
“你们把这些酒全部运到葡萄酒厂去。”龙大说着,摸出二十块钱给黄为,“这点够不够?要不,再添点。”
“够了……”黄为答应着收下了钱。他去牵旁边的手推车时又迟疑起来,“去厂里我怎么说?”
“嗬,那边王书记办了交涉的。这是下面捐的,暂时运去放在那儿。”龙大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黄为来回运了好几十趟,终于把一大堆酒运完了。一看,太阳已经在西方的山顶上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午饭。于是,他匆匆往家里赶,目的是想节省一餐伙食费。
黄为到屋当门大田边,依稀发现黄娟在戏水。他很担心,几步跑过去一看,见女儿正在洗马蹄草。黄为蹲在女儿身边问道:
“小娟,你扯这么多草药,是谁病了?”
黄娟边洗边回答:“妈妈病得好厉害哟,我扯点草药给她退烧。”
黄为迅速跑回家里,见妻子躺在床上,额头上滚烫的,双目绯红。她见了丈夫便吃力地问道:
“你找到工作没有?”
“没有。”黄为扶起妻子说,“你烧得很厉害,快,我送你去看医生。”
迟书君摇摇头说:“算了,一点小毛病,吃点草药,出一身大汗就会好的。”
黄为坚持不肯:“你一定得去看医生,把病拖深沉了很吃亏呀。”
“不必了,还是节约点吧,一点感冒,死不了人的。”
“不行啊,我这里有钱。”黄为摸出二十块钱来还有些得意感,“我今天去做了一天点工,进了二十块钱。”
迟书君接过二十块钱,顺手递给刚进来的黄娟说:“小娟,你把这二十块钱给奶奶送去,就说是这个月的赡养费。”
黄娟接过钱,答应着出去了。
黄为焦急地说:“娘他们的……少不了,应该先去治你的病呀?”
迟书君吃力地告诫黄为:“……早逾期了。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能因为经济困难变卦敬养老人的义务。再说,咱的经济困难是自己造成的,不能连累老人。”
黄为被迟书君感动了,忙转身把草药放在碗里,用锅铲柄子捣起来。
夜里,黄为精心照料着妻子。黄娟也几次起来看望母亲。
早晨,最先起床的是黄娟,她见母亲的病有好转,心里非常高兴。天刚蒙蒙亮,她又去给母亲扯草药了。由于现在是枯草季节,一大早晨才扯一小把。等母亲服下药后,她见时间不早了,顾不上吃饭,便背起书包往学校跑去了。
迟书君催着黄为:“你吃了饭,快给小娟送饭去,她正长身体,是会饿坏的。”
早饭后,黄为提着一小盅儿稀饭去了学校。今天他的目的很明确:一来可以去看看学校近来的面貌;二来顺便了解黄娟这阵放学很晚回家的原因。黄为到学校时,正咿语连绵,刚碰上第一节课响钟。他赶紧去向朱老师说明了来意。朱老师也很吃惊:
“黄娟今天没有进教室啊?”
黄为说:“她应该来了学校,只不过可能会迟到。是不是她怕挨批评躲在哪里呢?”
朱老师说:“不会的,黄娟向来是个勇敢的孩子。不管是学习成绩、争着打扫卫生、还是帮助同学……都是全班同学学习的榜样。她不会因为挨了迟到不进教室的。”
朱老师看着教室里的孩子们,又对黄为说:“我该上课了,你先去找找,呆会儿给我联系。”
正当黄为措手无策的时候,黄娟从山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黄为连忙奔过去擦着女儿额上的汗珠:
“你到哪里里了?怎么不早点进教室?”
黄娟喘着气说:“今早我在上学的路上拾得一个钱包,里面有好几百块钱哩。钱里裹着一张条子,写有地址,我给人家送去,你猜猜是谁丢的?”
黄为摇摇头。
“告诉你吧,是算命先生丢的……”黄娟越说越兴奋,“返回来时我又去帮助了同学,她病得好几天没有上学了。昨天没有完成任务,今天去补上。”
黄为埋怨道:“你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和我们呢?”
黄娟说得很轻松:“这是小事,不能惊动其他人,我想得到了成绩再告诉你们。”
黄为说:“你这样违返了学校纪律,是很不对的。”
黄娟说:“只有今天才迟到了,我会向老师检讨的。”
黄为递过饭盅儿说:“那好,你快把饭吃了再去上课吧。”
黄娟也实在太饿了,拿过盅儿,不多功夫,那温热的稀饭便下肚了,然后欢蹦活跳地进教室去了。
黄为不放心,又在教室外面转了转,发现他们原来修缮的漏洞又穿了许多,房顶上又开了些大天窗。有的调皮孩子居然从墙洞里钻出来捉迷藏。黄为心想:“这样的教学设施,怎样教育好孩子呀。黄为把那些调皮学生赶进了教室,准备尽自己的力量修茸一下。黄为去了山下,准备扛些石头来把墙洞全堵上。奋战点了老半天,大部分的墙洞封住了。当他扛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身子晃动着,大石头掉下来砸在了他脚背上,顿时鲜血直流,痛得他双眼放花。这时,朱老师来了,她连忙把黄为扶起来,不住地关心,讴歌了一番之后,喃喃不住地叹息起来:
“唉,搞教育难哪!别说教室陋烂,我也是凭王成的关系上任的冒牌货。”
黄为揉着伤痛说:“你这个职业很不错,得好好珍惜。”
“我的水平低,恐怕还会误人子弟。”
“不会的,加强自修嘛。”
“我是在暗暗努力,但总觉得不适应。”
“你太谦虚了。”
“不,我是在跟你讲真话。其实我早都想到你家里来的……黄娟是个很有前途的孩子,我这点水平满足不了她。现在有些问题连我都嚼不烂,怎么教得好孩子啊。你是高中生,我拜托你了,你要多抽时间辅导黄娟。”
“你放心,培养孩子本身就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会抽时间辅导她的。”
他们俩谈了好一阵,黄为才支撑起身子来,一瘸一拐地被朱老师扶回了家。迟书君马上过来给丈夫包扎伤口,用了些土药敷在了上面,还不住地开导:
“不关事,过几天就会好的,以后做事要小心。”
朱老师拒绝款待走了。
黄娟放学回家见父亲的脚伤了,还哭起鼻子来:“你都是为了我们……我不争气才使你伤成这样。”
黄为鼓励道:“你是好孩子,你比爸爸先进多了,爸爸是在向你学习哩。”
迟书君说:“学生……不能哭鼻子的,要坚强,才是乖孩子。”
黄娟拭着眼泪说:“以后你们别再为我操心了,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后来,黄为也把黄娟拾得钱的事告诉了妻子,大家的反应很平常,只不过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第二天,黄为的脚肿得更厉害了,迟书君劝他去看医生遭到拒绝:“不关事,一点皮外伤,没有伤着骨头,过几天就会好的。”
后来,黄为的伤一点好转也没有,但他还常忍着伤痛给孩子补课。迟书君和常书琴她们不知劝了黄为多少回去看医生,黄为不肯,仍用土法治疗着。迟书君实在忍心不下,她简单打扮了一下,便带了十多块钱去了街上,准备到药店给丈夫买点治伤的药。她来到药店里,没有价钱便宜的药,只好买了几包止痛片。正在这时,店老板朝着外面喊着:
“龙财神,你要的补药到了。”
迟书君回头一看,见龙大抽着烟翩翩而来。迟书君边躲边走,龙大厚着脸皮将她拦住了,笑道:
“好久没见了,还真长出了人材。你也来药店买补药啊?”
店老板直说:“这位大姐才可怜,丈夫的脚伤了,买点治伤的药都没有钱,只买了几包止痛片……”
龙大过来拖着迟书君对店老板说:“你把治伤的最好的药拿出来给她。”
店老板取出三盒药递给龙大:“……这是顶好的……一共八十五元。”
龙大把药塞给迟书君:“你拿回去给黄为治伤吧,钱我来付。”
迟书君拒绝道:“谁要你的?我自己会买!”
龙大还是那亲昵的样子:“这不是给你的,是给黄为的。黄为和我是老同学,又是邻居,他有难,我应理所当然帮他。”
迟书君想着在床上难熬的丈夫,终于把药收下了:“八十五块钱,我以后还给你。”迟书君这样理直气壮地说着走了。
龙大追上迟书君说道:“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我不是从前的龙大了。其实,我很想帮你们,可你们总是拒绝我,这样怄气华不来呀。忍着性子受穷,这不是生存之道。这样吧,你既然不要我资助,那我就给你价绍个活儿干吧。如果你有心,下午来场口歌舞厅找我。”
迟书君瞟了龙大一眼,昂着头走了。
回到家里,她不好意思说明药的来历,只是告诉丈夫药价不贵,跟别人借了点钱凑合着买的。下午,她便想起了龙大说的话,于是提出来给丈夫商量:
“黄大,现在你的脚伤成这样,看来短时间不能出去打工了,我想出去试试看,能否找到适合我的工作。”
黄为从家庭经济着想,没有反对妻子,只是说:“女人家的活可能更不好找,卖气力的活儿你受不了啊。”
迟书君说:“我去碰碰运气吧,如果吃得消就干,吃不消就溜了。”
“不过,你千万要注意安全。”说到这里,黄为紧紧握着妻子的手,“现在外面很复杂,你千万不要上当啊。”
“请你相信我,我是没那么容易上当的。”迟书君望着丈夫还攥起了拳头,“既然你同意,我今天下午就去试。现在是松工,又误不了家里的事。”
下午,迟书君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去了街上。她刚到场口时,被龙大叫住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快进来吧。”
龙大把迟书君带进了一单人房间,她怕龙大乱来,一直不敢坐下。龙大上下打量了一番迟书君,笑着说:
“你不用怕,这是我的地盘,没人敢欺负你的。”
迟书君坐了一会儿,不耐烦了:“我究竟干什么工作?”
“你别急嘛,”龙大慢不经心地说,“反正不会让你吃亏,而且保证你进高工资。”
“到底十什么工作,你快安排,让我早点去做吧。”迟书君这个实足的劳动能手不住催起来。
龙大点燃一支烟,边抽边说:“反正你的工作是很轻松的,不过要熬夜。你呀,何苦呢?这么好的身段老呆在农村,这些年来你已经失去了很多找大钱的机会。一个人哪,找钱的门路多得很:可以凭劳力找钱,当然这是很微薄的;可以做生意找钱,钱是大个,但很辛苦;可以当官找钱,这是很择人的……女人嘛,主是凭姿色找钱啰,只要生得乖,就是财富啊。很多人有这方面的潜力不去挖掘,偏偏抱着个什么贞操人格之类的旧传统,死受穷,这是实足的大笨蛋……”
迟书君听得不耐烦了,站起身来说道:“我到底做什么工作?你再不说,我要走了。”
龙大按住迟书君的肩,那话还是娓娓动听了:“你别急,坐下来慢慢等嘛。我这里主要是加班费高,你等着吧,我有事找你,没事你就在这里睡大觉,工资照样进,其他人没有这种优待,你是破例的。”龙大说着,疾步出了门。
迟书君把门反锁得死死的,坐在床过耐心地等待着。一看窗外,暮色已经降临,她开始心慌起来。迟书君正准备起身时,门被敲响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开门,给你送饮食来了。”
12
    迟书君把门打开,一个姓江的姑娘端着丰盛的饭菜进来了。迟书君也不容气,几下功夫就把饭菜吃得精光。一会儿,这个姑娘又敲门,进来把饭菜碗端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迟书君有了一丝睡意,但她不敢趟下,生怕把龙大分配的工作耽误。隔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迟书君误认为是龙大来分配工作,赶紧把门开开,哪晓得进来的不是龙大,而是一个胖老头,腆着肥大的肚皮,胯上挂着个胀鼓鼓的腰包,一见迟书君就淫笑着说:
“喔唷,有错……够丰满的。”
迟书君一阵作呕:“你是干什么的?”
胖老头色迷迷地说:“我是来陪你玩。怎么?干这一行还怕羞?”
“你快滚出去!”迟书君咆哮着,“我不是那种人,请你放尊重点!”
胖老头变本加厉:“难道你还是处女?是不是看不起我这老头儿?告诉你吧,我有的是钱,只要你好好伺候我,钱任你拿。”胖老头说着,便向迟书君猛扑过来,把她死死压在床上。这家伙还真是老手,几把就把迟书君的上衣扯了,咧着嘴笑道,“……很正点……老子喜欢这种犟性。”说着又把手往下伸……
这时,迟书君一口咬住胖老头的手指,痛得他直打滚。迟书君刚想夺门而逃,又被胖老头拦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老子一个堂堂的大老板,还会败在你手下吗?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玩过?今天我不占有你死不瞑目!”说着,又向迟书君扑来。
这下,迟书君身上像被巨石一样压下来,她再也动弹不得了,任凭胖老头揉躏着。这时她才哭起来:
“请你饶了我吧,看样子你也是有妻子女儿的,当现在压在你身体下面的是你的女儿,你的心会怎样啊!你有钱,是党的好政策给你带来的,你应该回报国家才是啊!”
“老子的钱像捞竹叶一样便宜,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胖老头松开迟书君,说道,“老子是最怕人流泪的,别那么小气,不愿意作就滚吧!”
迟书君胡乱地穿好衣服,捋着腮边的乱发,拼命逃出了舞厅,不知不觉地就跑回了家门口。
这时,她的精神全崩溃了,瘫坐在地下。也不知隔了多长时间,她才清醒过来,梳理着蓬乱的头发,整理着皱巴巴的衣服,望着天空缥缈的启明星,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她已咬紧牙根,决定把这不光彩的一幕永远隐匿,切忌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天快亮了,她才鼓起勇气敲响了自己的家门。黄为立即开了门,把迟书君接进屋,瞪着眼关心起来:
“找到工作没有?”
迟书君摇摇头:“没有。”
黄为很担心:“你的脸色这样难看,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是我走夜路有些胆怯,被吓成这个样子的。”
“这我就放心了。快上床好好休息吧。咳。工作没落实,你也该早点回来呀。”
“没事,去弟弟家呆了一会儿,和江雪一聊,就没有时间概念了。”
“好好好,你能安全回来,就不错了。其实我也一直没合眼。现在赶紧休息吧。”
迟书君去打了一桶冷水,忍着冰凉沐浴着,她想洗掉全身的污垢,包括心灵……
第二天,迟书君差不多中午了才起床。黄为早已搞好家务,正陪在妻子身边。他见妻子醒来,马上端来饭碗,亲切地说道:
“你累了,吃点饭再睡吧。”
“不用了,我起来吃。”迟书君支撑起身子,也关心起丈夫来,“你的脚好些了吗?”
“嗨,你买的药还真是灵丹,才用一两次就松了一大半。”黄为高兴地说着,在屋子里扭起了秧歌。
迟书君见了,噗哧一声笑起来。
这时,常淑琴拎着一提篼儿鸡蛋过来了。她关心着迟书君,又看了看儿子伤痛的脚,焦急地说:
“你们哪,要注意身体,一生长久啊,千不要把身体搞垮了。这点鸡蛋是自家的鸡产的,你一定得煮来吃,这回无论如何不能谁辞了。”常淑琴怕惹麻烦,说完就出去。
几天过后,迟书君心灵的创伤全愈合了,她对黄为说::“到年关了,马上就要交两上交,还得给孩子办点穿的,准备下学期的学费……看来只有把我们存的那部分钱取点出来,争取今年的春节过漂亮点。”
“嗯,也只好这样了。”黄为答应了。早饭后,便匆匆去了街上。
黄为中午回来的时候,又唱起了他爱唱的歌《东方红》。迟书君听了笑逐颜开:
“是不是银行营业员多数了票子给你?那样高兴。”
“真是大快人心啊!”黄为打着手示说,“天大的喜事,真比多数了钱给我还高兴哩。”
“什么喜事?快告诉我吧。”
“你猜猜看。”
“猜不着。是不是你又有工作啦?”
“不是。”黄为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吧,镇葡萄酒厂倒闭啰。”
“这有啥值得你高兴的?”
“免省他们继续害人,除了一祸根,我咋不高兴呢?听说龙二爷也被抓了。”
“哈哈哈……”迟书君一听,笑得合不上嘴,眼泪都流出来后才说出一句话来,“那龙大这个混账呢?”
“没有听倒说,肯定也要受影响,听说这事和王成也有牵连。”
迟书君咬牙切齿地说:“龙大该抓进去千刀万剐……这才大快人心哪。”
隔了几天,传来的消息又变了。说葡萄酒厂的问题不是质量问题,而是经营问题;又说王书记对处理这些问题大有功劳;还说镇里要以特殊形式慰问支持政府工作的全镇人民。
王书记还有雷厉风行的作风,第二天就给大家带来了好处:说今年为了庆贺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让大家过一个愉快的现代化春节,每人一瓶葡萄酒,而且就在当天下午就发到了百姓手里。
黄一之家又领回了五瓶葡萄酒。他正准备扔在厕所里时,被迟书君阻拦了:
“爸,别忙扔嘛,还是先尝尝是什么味儿。”
黄一之拧开一瓶,呷了一小口,这回他没在吐,还直称赞道:“还真甜,只是没有葡萄味儿。”说罢,便把瓶子递给了迟书君。
迟书君喝了一小口,说道:“别扔了,就当糖开水吃吧。”
现代化的春节过后,干部们才加紧催收去年的两上交。社员们都盼望着能扣除给葡萄酒厂集资那五十块钱。可是失望了,不但没有扣除,还人平又增加了十元,说是春节前那瓶葡萄酒的款子。社员们急得喘大气,有的骂道:
“王成这个混蛋专整老百姓。老子吃了他的葡萄酒还拉肚子住了医院。”
不少村民怨声载道;有的孩子还吟诵着不知是自己编的还是从大人那里捡来的顺口溜:
龙二爷
大坏蛋
喝红酒
住医院
很多村民本想找镇政府算账,但见龙二爷已经倒台了,怨气也就消了。只是巴不得龙二爷这号人永世不得翻身。
由于镇里盲目乱于,不少种葡萄的果农的积极性打消了,他们拨了葡萄苗,准备改种饲料,打算多喂猪。
黄为地里的葡萄苗子也拨了一大半,只留了一部分说是给黄娟和老人们享用。
很快的,群众大力发展生猪养殖的积极性自发地高涨起来。镇政府为了调动农民的养猪积极性,勾通销售渠道,决定办一个肉联厂。最先确定在刚倒闭的葡萄酒厂,但考虑那里已经成了危房,最后决定办在原来的养猪场。迟书君得知这个消息后,直催黄为去找活儿干。黄为很乐意。因为养猪场是他一手兴建的,其也不说,质量是满信得过的,在这里工作,他觉得心里踏实。于是,他匆匆忙忙去了镇上,准备找负责人报个名。
黄为在大街上,大老远就看见了龙二爷逍遥自在的,精神还是那样饱满,大摇大摆地朝这边走来。黄为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时,他才有些紧张起来:龙二爷不是被关了吗?为何还逍遥法外?黄为还在发呆时,龙二爷已到他跟前,笑着说:
“你在发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在想我龙二爷已经倒霉了,是不是?”
黄为说话也不客气:“你倒不倒霉关我屁事!我在想什么你管得着吗?”
“你别骗我了,从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龙二爷的嘴巴子的确操出来了,“开初是有谣传说我被取起了。……这是舆论,是巫陷。你想想,我这种大红人,名副其实的企业家,谁敢动我?”
黄为把话引上正题:“听说肉联厂要招工,是住在负责?我想报个名。”
龙二爷拍着胸口说:“我就是厂长,你给我说得了。不过,正式上班还要等一段时间。因为那里原来是养猪场,毕竟很多设施不合要求,单修两个冻库都要好长的时间。这样吧,你先去小工,卖气力你是好把式。”
“什么时候上工?”
“已经动工了。你去就是,就说是我安排的。”龙二爷说着,走了。
黄为回到家里,首先把明天上班的好消息告诉了妻子;接着又把龙二爷还若无其事当厂长的事说了。”
书君听了没有特殊反应,傻了好一阵才叹息起来:“难道一个镇这么大,就找不到一个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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