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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人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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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为回到家里,首先把明天上班的好消息告诉了妻子;接着又把龙二爷还若无其事当厂长的事说了。”
书君听了没有特殊反应,傻了好一阵才叹息起来:“难道一个镇这么大,就找不到一个比龙二爷强的吗?已经搞垮了两个厂子,还让他搞垮三个厂子不成?现在的领导,究竟用的什么眼光来衡干部?”
黄为说话很坦诚:“凭金钱凭关系呗。要是我今天腰缠万贯,也可能和他们一起为所欲为。”
龙二爷起死回生的消息很快传开了,人们短暂的高兴嘎然结束。就连黄大一也把烟竿儿扔在地下,抹着胡须说:
“……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只能让泥巴听你使唤。”
第二天,黄为去了镇肉联厂建筑工地。这里还是建镇政府花园的那班子人马,只是张带头不在了,现在带班的是那个在公路上驰骋的李司机。黄为觉得和他有一丝感情,便去向他打听张带班头的下落。李司机含含糊糊地:
“听说他坐牢去了。”
“坐牢?他犯了什么法?”
“没有犯什么大法。”
“那又干嘛坐牢?”
“听说是给人顶罪。”
“给谁。”
“有的说是给龙二爷;有的说是给王成……反正是顶罪去了。
黄为不想知道更多,便一个劲的埋头苦干,好冲淡胸中的杂念。
黄为这个人挺耿直的,不管将来这个场合的结局怎样,他都任劳任怨为工程效力。从此,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连中午饭也顾不上回家吃了。黄娟为了减轻父亲的劳动强度,给母亲提出了建议:
“妈妈,中午我给爸爸送饭去。”
迟书君说:“还是我送吧,你会迟到的。”
黄娟很有把握地说:“不会的,养猪场那里我小时候爸爸带我去过,还在那里教我学文化哩。路我很熟,从那里到学校也赚不了多少,只消加快速度,是不会迟到的。”
第二天放午饭学后,黄娟飞快地跑回家里。迟书君早已把黄为的午餐准备好,刚出门时被黄娟截住了:
“妈妈,今天我去试告一下吧,看时间充不充许。”黄娟说完,便进屋去喝了几口稀饭,还给秋芬说,“对不起,今天我不能照顾你了,让我妈喂你的饭吧。”说完,背起书包提着篼儿飞快地跑了。
黄娟送饭后赶到学校时,上课铃声刚响。她已累得大汗淋漓,喘着粗气欣慰地坐在的坐位上。
一边几天,朱老师发现黄娟都是这样,她便向黄娟打听了其中的缘由。黄娟坦率地告诉了老师。朱老师被黄娟的毅力征服了,决定每天下午顺延五分钟上课。这个优待后来被黄娟知道了,她直截了当对朱老师说:
“老师,还是按原来的时间上课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影响大家的学习。”
朱老师解释说:“只是顺延五分钟,没有缩短同学们的学习时间。”
黄娟毅然说道:“反正我不能特殊,你把时间改过来吧。要不,我就不去给我父亲送饭了。”
朱老师只好软下来:“好好好,还是按原来的时间上课,你照常去给你父亲送饭吧。”
黄娟高兴地叫道:“谢谢朱老师!”
常淑琴和黄一之知道这件事后,都过来劝迟书君。迟书君很苦恼:
“没有法子,她硬要和我争着去送饭,还说这样可以锻炼身体,您们两位老人劝劝她吧。”
放晚饭学后,黄娟见爷爷奶奶在自己家门前的场坝里,她真还能神机妙算,抿着小嘴说:“我知道爷爷奶奶来干什么,是关于我的事……您们千万别提了,我只希望听到您们说我不对的地方。”黄娟说着,进屋去了。
常淑琴望着黄娟的背影说:“她二叔黄亮,每封信回来都关心着小娟的情况,看来这孩子不会让他失望的。”
黄一之也说:“黄亮已经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最惦记的人就是小娟。说现在外面打工,需要的文化越来越高,将来没有文化就是打工也成困难。”
常淑琴告诉黄为和迟书君:“你弟弟寄了一万块钱回来,你们拿去把房子改造了吧。”
黄为夫妇没有开口,黄娟手里端着书从里面出来还真是个小主人的姿态:“我们不能花二叔的钱;要改造房子等我将来找了钱再说吧。”
黄为和迟书君看着女儿那天真的样子,都开怀地笑了。
肉联厂的建设速度真快,三个月后就完工了。这时,当官的忙得不可开交,大会小会的宣传动员,到处张帖招工广告……但是响应的人堪少。条件倒宽的,就是每人要集资一千块吓倒了不少人。广告已经出去好几天了,很少有人去应聘,先上任的都是什么厂长、书记……的有关人员。龙厂长见势不妙,便去和王成商量,决定把集资款改为五百元,这下有少数人去应聘了,更多的还是担惊受怕的:龙二爷当厂长,我宁肯在家里挖烂泥巴!
还有的说:“别说叫我集资,就是请我也不会去的。”
迟书君这回也咬牙切齿的了,她巴不得姓龙的全从地球上消失。于是竭力阻挠着丈夫:
“你不能去……姓龙的办不出什么好事来。”
“嗯,这就不用你说了,那姓龙的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黄为也在怄气,“现在做了这几个月的小工,有零用钱了,等到了松工,再到别的地方找活干。”
肉联厂招人难的问题令王成这个党委书记头痛。他曾两次召开村级以上的干部会议,反复作了宣传动员:
“我镇是农业大镇,农民的收入如何直接关系到镇的经济发展。而生猪又是农民的主要收入,必须抓住这个势头因势利导。现在肉联厂是龙头企业。只要办好了,我镇经济将会上一个新台阶。我们全体党员、干部要带头支持肉联厂的工作……”
经过全镇党员干部的努力,所需职工基本上到了位。小小的一个厂子,上了好几百人;管理人员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什么第一副厂长、第二副厂长……生产科、销售科、保卫科、外勤科、政策咨询科……等二十多个科室。不过这些要职都不是一般人能上的任的,全是些了不起的人物,所以社会上管它叫“关系科”。
黄一之去厂里转了转也动心了,他回家劝着黄为:“你在农村一背太阳一背雨的,找不到多少钱,你还是去厂里当个科室干部吧,活儿轻活,进现钱,有啥不好?现在你别管他是龙大龙二办的厂子,只要每月工资能兑现,你什么都不用管。”
黄为说:“爸,那些要职都是有关人员的亲属,我们这般贫民百姓别妄想。”
“找你弟弟黄中啊,他是财政所所长,神通广大,准没问题的。”黄一之很有信心地说。
“我不会去找他的。”黄为显出副失望的样子说,“他是不会帮我的帮忙的。”
迟书君说:“宁肯讨口,也不要进龙二爷的厂。”
黄一之直摇头:“你们别用老眼光看人嘛,关键看王成这个书记中不中用。如果他称职,厂子肯定会兴旺的。这样吧,我们不好说出口,我去找黄中,只要他能给你找个松活儿,就去上班。”
“爸,我不是怕艰苦的。只要有奔头,再苦再累无所谓。”黄为再三表示。
竟管黄为和迟书君竭力劝阻,老人还是执意去找黄中了。
在街头,黄一之首先碰到了龙二爷,便上前去问他:“龙厂长,肉的人手够了没有?”
“怎么?你还想来?”
“不,黄为……”
“咳,他太老实了,不好找合适的工种啊。况且现在人已经够了。我看这样吧,看在咱是乡里乡亲的,就叫黄为来厂当搬运吧。”
黄一之乞求道:“龙厂长,当搬运那活儿实在繁重,能不能在什么科室里……”
“不行啊,他太本分了,不适宜啊。”龙二爷摆着手说,“我不会骗你的,当搬运只是活儿恼火点,工资可高哩。”龙二爷说罢,得意洋洋地走了。
黄一之不死心,又在财政所找到了儿子黄中。今天的谈话机会好,办公室里只有黄中一人,他正拿着电话筒在跟别人通话:
“……已经搁平了,哎……我这里没问题,主要是应付上面……哎,不必当面酬谢啰……”
二十多分钟后,黄中才放下了电话筒。黄一之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马上把心中装着的话吐出来:
“黄中啊,现在肉联厂招工,给你哥哥找个合适的工作吧。”
黄中轻描淡写地说:“集资五百块不就上了?”
“我找你,是想给你哥哥落实个松活儿。你给龙二爷或者王书记言语一声,他们肯定会买账的。”
“爸,你怎么把问题看得这样简单?现在我是国家干部,又是很走红的,我能带头拉关系走后门吗?这你也是知道的,调我去县工商局任副局长我都拒绝了,一心留在这贫困地区抓经济,事事处处都要带好头啊。再说,哥这个人太老实了,不好找到合适的工作。”
“既然对你有难处那就算了,带头做个好干部,当爸的相信你、支持你。”黄一之说着,郁郁寡欢出门走了。
在路上,黄一之最想不通的是:不管是龙二爷还是黄中,都口口声声说黄为太老实,难道做老实人不对吗?回到家里,也带着这个疑惑问了儿子:
“黄为,你说当今当老实人好还是作歪滑人好?”
黄为思考了一阵说:“现在我也搞糊涂了,阴阳怪气的,最好还是得过且过,混天过日吧。”
普通的一句话,钻进了在屋子里看书的黄娟的耳朵里,她勇敢地跨出门来给长辈上政治课:“不能混天过日,要勇往直前,要努力拼搏,奋发向上……”
一旁的迟书君也咐和着女儿:“对,不能混天过日,人要活得要精神,有意义。”
黄一之把结果告诉黄为:“给你落实了个工作,去厂里当搬运工。”
下力气的活儿黄为本想去,他由于给龙二爷这号驽钝之人有隔阂,加之妻子又竭力反对,所以不敢轻易表态,只是用征求的目光盯着迟书君。这时,迟书君脸上怒气又冒出来了:
“不去,除非厂长不姓龙……”
黄娟支持着父亲:“爸爸去当搬运工吧,星期天我来帮你扛东西。”
看到黄娟这般热心,全都没有吭声了,各自的见解都咽下肚里去了。
后来,黄为始终没去肉联厂上班,便在家里种起菜来,顺便还搞起了土地加工。他下定了决心,要把包产地所有的瘦土全改成肥沃的土壤。所以,两口子没日没夜地往地里施加有机肥。几个粪坑都被他们挑得空空的,都还有好多瘦地没有得到改良。黄为正在苦于无有机肥下地时,黄一之带来了好消息:
“黄大,听说肉联厂的肚渣多得很,还往河里溢去了,很多人去挑,又不收钱,你去挑点回来浇地吧。”
黄为和迟书君由天改良土壤的决心大,便毫无顾忌地挑着粪担儿去了肉联厂。到这里一看,真像父亲说的那样可观,一二十米见方的大粪池里,肚渣干巴巴的装得满满的。竟管有不少人来挑走,但还是供大于求,那脏东西向外淌啊淌。他俩奋力挑了两天,肩皮都磨红肿了,还是咬紧牙关挺着。不知什么时候被龙二爷发现了,他便下令收钱:每担收取二角钱。龙二爷见黄为精疲力尽的样子,劝说道:
“你何必用粪桶儿哟,干脆用车子来拖吧,我送你几车。”
黄为说:“我不想占任何人的便宜,就是用车子来拖我也要给钱的。在你的新政策出台以前挑了我全有数,到时候我一并付钱给你。”
“你还是那个老脾气,何必这样卖老实气力?”龙二爷同情起黄为两口子来,“你们别在地里打主意了,累弯了腰也找不到几个钱。你何不去找猪?现在很多人都来写生意,很华得来,找一头肥猪有两块钱的代价,一举两得:即帮了我们厂里,又方便了喂猪户,何乐而不为?你要学你弟弟黄所长,大官不做偏留在乡镇里搞经济发展。如果有心的话,马上就可以上班。”龙二爷说罢,被人招呼去了酒吧。
黄为征求着妻子的意见:“你看怎么样?”
迟书君诺诺答应了:“只要是能帮喂猪户,你去干吧。”
黄为追上龙二爷咨询:“……怎么操作?”
“很简单,”龙二爷回过头来说,“价钱我们定了的,三块二一斤。你只管去联系,人家乐意卖,你就通知我们的车子来拖,其他你什么都不管。”
下午,黄为便下乡去吆吼起来:“有肥猪卖没得?三块二一斤……!”
黄为的收获还真不小,一下午就买到了十头肥猪,高兴兴地揣着二十块钱回家给妻子报喜。迟书君很支持他:
“以后地里的活儿我全顶着,你就一心一意去买猪,松工我也来帮你。”
“不行啊,多少人去买猪厂里是定了的,实际我就是多余的一个。大概他们看在弟弟的分上才给我这般优待。”
迟书君说:“那你就好好干吧,千万不要亏了养猪户。”
这几天,黄为的工作是很有成绩的,不管买猪的数量还是质量,都遥遥领先。
过了一阵,厂里专门派人买猪了,而且自发地让人把猪送进厂里。这样,黄为便失业了。由于这阵差事挣了一千多元钱,加之他对找猪这工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不肯轻易放弃这门工作。于是,他便租了李司机的车子,做起了收猪生意来。迟书君也不知帖着黄为的耳朵说了多少次:
“千万要公正,不要坑人!”
黄为按妻子说的办了,他按厂里的价格进行着公平交易。第一天下来,还亏了本二十多元。他又接连收了几天,可天天都亏本。迟书君又劝他:
“看来你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干脆不干了,回来种地吧。”
黄为不死心:“别人能赚钱,偏我亏本,我要去掏掏经验。”
第二天,黄为没有单独去收猪了,准备去给那些收猪贩子当帮工,他很顺利就结识了一个高收猪贩子和一个矮收猪贩子。这两个人很爽,同意教黄为几招。黄为很留意地跟着他们,还在不住检查自己失败的原因。他估计自己是在过秤时出了差错或是少折了斤两。经过大半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两个猪贩子的操作和自己没有多大差别,这时才惘然了: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呢?经过细心观察,黄为才发现他们在秤的刀口上搞了讲究。这回黄为对他们不客气了:
“你们这样找黑良心的钱很不道德!乡亲们养肥一头猪可不容易啊,你们是不是农民?”
高猪贩子回答很草率:“……不搞手肢赚不到钱。”
这时,黄为又想起了卖梨的张带班头的婆娘,过去的那种卑鄙伎俩现在又在自己眼皮底下耍着,实在是忍无可忍。现在,黄为想给那些芸芸众生生的百姓出口气,于是便下死口地教训起猪贩子来:
“大家都是农民,不要自相残杀,假如别的人这样对负你们,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你们这种行为要立即刹车,要不我会告你们的。”
矮猪贩子毫不在意地说:“一个愿者一个受者,你告我们又能怎么样?”
黄为气冲冲地走了。下午,他又去买猪了。不过这次他没有下手,只是去把猪贩子们的伎俩告诉了养猪户。黄为的宣传得到了响应,一传十,十传百,养猪都警惕起来,不少的还去买了大秤,售猪时用自己的秤称量,不让猪贩子有可乘之机。
过了一阵,那两个猪贩子找上门来了。黄为估计是来找麻烦的,便攥紧拳头准备着应战。谁知猪贩子到了黄为跟前,还笑眯眯地说:
“黄为,看来你买猪很再行,就帮我们吧。”
“我才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哩。”黄为毫不彷徨。
“不是伤天害理,是公平交易。”高猪贩子说,“你也只管找猪,我们给你五块钱一头,比原来厂里优惠多了,方法一样,你约定了通知我们就是了。”
黄为心想:这下自己有了主动权,非给老百姓还个公道不可。于是黄为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吧,不过你们胡来我是要检举的。”
“没关系,反正不会为难你的。”矮猪贩子也表了态。
猪贩子们走后,迟书君鼓励黄为:“一定要揭露他们,叫老百姓擦亮眼睛。”
乡亲们都很相信黄为,一下午就约定了二十头肥猪。贩子们高兴着把车开来了。他们这回到养猪户家没有带秤,黄为很纳闷,问道:
“你们不带秤怎么称量?”
高猪贩子说:“大部分养猪户都有秤,就用他们的吧。”
黄为对猪贩子能改邪归正很钦佩。到了养猪户家时,过秤也很随便的:让养猪户用自己的秤;自己称量;自己说敷折少……这时,黄为对养猪户更加敬佩起来。晚上,黄为带着六十元钱回家又给妻子报喜:
“书君,我今天收入是最高的了。要是天天能这样,我们不久就会富起来。”
迟书君很担心:“他们该没有坑养猪户吧?”
“没有,全是自己过秤。”
“这就好了,看来改改革开放后,做生意的人也不尽是黑心子。”
“当然嘛,他们也是农民出身,心凶了也会内心惭愧的。那天我的一席话多半起了决定性作用。”
“你那么有说服力,要是能说服那些贪官污吏就好了。”
“嗯,总有一天,等我头脑里的政治东西多了,一定把他们说服,争取为国家做出最大的贡献。”
“你想得美。中央文件他们还当耳边风哩,你一个小小的黄为算个啥?”
“你别小看我,我是正神,鬼总会怕的嘛。”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一会儿书呆子;一会儿大老粗……我还真摸不透了。”迟书君第一次对丈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么样,只要咱们能心安理得过日子,就是天大的幸福。”黄为继续高兴着,“现在有了钱,我得给女儿买一套漂漂亮亮的新衣服,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迟书君顿时严肃起来:“还是先给秋芬办一套吧,我看她穿得也太陈旧了。虽然她是残废人,没有出门表现的机会,但她总是一个人,也会有爱美之心的。如果咱懈待了她,从良心上过不去啊。”
“行,你去办吧。”黄为慷慨地说,“以后找了钱,再给咱小娟办。”
迟书君是个率性人,第二天就去了街上,准备给秋芬买一套漂亮的衣服。
她害怕碰上龙大,没有去大街上逛,便径直去了一家较避静的服装店,四处打量不见龙大的影子,才放心大胆地进店挑选起来。她花了好长时间,才选定了一套陆离色鲜的花线呢的二马叽,价钱讲好后,便伸手去下装摸钱付款。这时突然发现荷包里空空的。她顿时慌了,立即意识到自己遭了扒手,于是便疾步出门,见有两个小孩窥视着她直奔跑。迟书君风驰电掣般地追了上去,揪着了两个不孩的衣领。一看,傻眼了:原来是脾胃相投的黄江和龙槐。黄江回过头一看是迟书君,胆子也大起来,说道:
“大孃,我没有偷你的钱……”
“我没有说你偷我的钱呀?”迟书君很耐心,“我的钱丢了,你们看见谁偷了吗?”
黄江指着龙槐说:“是他……”
龙槐又指着黄江说:“是他……”
两个孩子推来推去,只好由迟书君断公道了:“我看你们都是好孩子,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是不是你们拾得了我的钱?就给我吧,这是给小江她四孃买新衣服的,她好可怜哟,你们就同情她吧。”
黄江和龙槐觉得迟书君挺温柔的,于是便钻出人圈子,箭一般地朝一条小巷子里钻去了。他们到了小巷深处,居然斗起殴来:一个怪对方指责了自己;一个怪对方太坦白了……打了一会儿,结果两人都鼻青脸肿地回家去了。
江雪见儿子面目皆非,气得直抹胸口,骂道:“是哪个龟儿子揍了你?”
“是龙槐,都怪迟大孃……”
“迟书君?她怎么啦?”
“她说我们偷了她的钱。”
“这个娼妇,硬是想把我们整死?老子非找她算账不可!”江雪说着,拉着黄江急急忙忙地下了楼,正和迎面走来的龙大撞了个仰翻叉。
龙大急了:“你们这么莽闯,要干什么?”
“我还找你哩,你们龙槐打咱小江,看吧,伤成这个样子。”江雪脸上半边怒半边喜,“不过,这不怪龙槐,是迟书君这个娼妇打燃的火。”
“迟书君?她冒犯你哪?”
“硬说小江和龙槐偷了她的钱。这个贱货,她有钱让人偷吗?”江雪推了龙大一把说,“走,快去教训教训这个烂货。”
“你息怒,我去教训她就是了。”龙大边走边想:这个迟书君,难道是因那天晚上的事还在耿耿于怀?即然这样,也不该采取这种手断报复啊。是应该找她谈谈。于是,他被黄江领着,到服装店附近去寻找。后来,他们终于在车站找到了迟书君,她拼命地躲也无济于事了。龙大到迟书君跟前说,“……你恨我,也不该在孩子身上出气呀?其实那天我是一番好心,你全不接受,假如你那天晚上把事圆范了,保证你吃半辈子。”
迟书君顿时火冒三丈,骂道:“呸!去你妈的,叫你妈去吧!”
很多人听到闹声都围了上来。
迟书君盘桓在中间,继续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的坏蛋,一定要被车碾!……”
“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龙大显得很狼狈。
迟书君接着吼道:“你这个地痞、流氓……谁有话给你说?”
“好好好,我让你……”龙大说着,牵着龙槐走了。
黄江又马上过来约着龙槐,做着怪相又蹁跹起来。
袖后旁观的人不知端倪,众说纷纭。多数人的意思:敢惹龙财神,真不简单!但也有人说:
“给龙财神作对,简直是疯子!”
中午,迟书君回到家里,黄为问她办了套啥样式的衣服,迟书君怅然说道:“没有办成,钱被扒手摸了。”
“是谁?抓到没有?”黄为说着,直挽袖子。
迟书君失望着直摇头。
黄娟翘着小嘴说:“这些扒手真可恶,抓到非千刀万剐不可!”
迟书君看到勇敢的女儿,说道:“小娟,你妈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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