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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人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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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中说话要客气些:“老人嘛,是脏乎乎的,要看得惯。”
黄大一没有到过富贵人家,对这般冷面白眼没往心里去,还是津津有味地吃着不平凡的素饭。他吃饱以后,便习惯性地去了卫生间坐着,卷了一只支烟刚点燃,就遇上黄江来小便。黄江肆无忌惮的样子,朝着他祖祖像开水龙头似地撒起尿来,溅得黄大一满身尿沫,还劈头盖脑地骂道:
“不拉屎在这儿呆着干嘛?太麻烦了,还不早点死!”
黄大一顿时毛骨悚然,眼泪刷地淌出来,只好又到小屋里呆着。现在他确实不知道在哪儿呆好,想来想去,他终于想想了温馨的家。于是,他蹒跚地从小屋出来,到正在喝酒的黄中身边轻声说道:
“我该走了……”
江雪的脸色突然好转,笑着说:“要得,您在这里耍不惯,回家安心些。您不忙,呆会儿叫黄中用车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还走得动。”黄大一鼓起劲,踏着有力的步子出了黄中的家门。他刚下楼梯,黄为和迟书君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齐声喊道:
“爷爷,我们来接您了。”
黄大一看着小俩口,双眼很快模糊了,两手不住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江雪也下楼来了,见了黄为夫妇欺罔着笑了:“爷爷在这里住不惯,硬要走,说用车送他也不肯。哎呀,他还真是一个不会过好生活的人,难怪不肯来我家……”说着又扶着黄大一的胳膊,“来,我送您……”
黄为说:“不用了,我们这不是来接他吗?”
迟书君也说:“我们知道老人住不惯,所以来了,正合适。”
“那就麻烦你们啰。”江雪边说边上楼去了。
黄为见爷爷汍澜的样子直摸烟口袋儿,他便帮爷爷卷了一支烟,还给老人点燃,让他尽情地抽着,并吩咐妻子:“书君,你去叫的士来,等爷爷把烟抽了我们再走。”
黄为说着,把老人扶到了街边,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一块石头上的尘土,才叫老人坐下。
一会儿,的士开过来了,三人便上了车。在车上,黄大一没有说一句话。小车已经开到了家门口,还是黄娟叫着,老人才醒悟过来:
“祖祖,给吃香蕉!黄娟喊着,递了几个黄橙橙的香蕉过来。
黄大一从车上下来,觉得听之任之的囚徒生活已经结束,便开始有了语言:“小娟,你吃吧,祖祖在你三叔家吃够了好东西,现在不想吃了。”
过了一阵,买油老头登门了。黄一之和常淑琴对亲家到来非常高兴,都陈爸爸前陈爸爸后地叫着。买油老头笑道:
“大家都叫我买油大伯吧,这个名字好听,还有纪念意义。要不是那次买油挨整,还没有黄亮和咱陈英这门亲事哩。”
常淑琴说着客套话:“陈英是个好姑娘,跟着咱没用的黄亮受苦了。”
“黄亮是个很有出息的小伙子。”买油大伯说,“他在厂里干得很不错,难道他在信中没有告诉你们?”
“没有,信上只是说了他工作很忙。”常淑琴说,“我看他也够忙的,好几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了。哎,拼命挣钱,真苦了他们了。”
买油大伯透露着真情:“其实他们春节没有加班,多数时候去车站、码头忙春运去了。”
“对,发扬雷锋精神好!”黄一之不住称赞道。
这时,黄娟抱着一个肥鸡母过来了,她对奶奶说:“这是妈妈叫我抱过的,说陈公公好久没有来了,叫您杀来招他。”
“好孩子,奶奶怎么没想到呢?快叫买油公公。”
“买油公公好!”黄娟还邀请道,“待会儿到我家做客吧。”
“好孩子,真礼貌……,读几册啦?”买油大伯问道。
“八册。”
“好,要好好读书,将来没有文化可不行啊。”买油大伯说,“现在你二叔他们在外,就尝到了没有文化的苦头了。”
“我会好好学习的。”黄娟表示着走了。
常淑琴朝她喊道:“呆会儿叫你爸爸妈妈一块儿过来吃饭。”
常淑琴正准备宰鸡进,买油大伯阻止了:“别杀了,今天我来是给你们传递信息的。现在种姜很赚钱,我们那边种姜的全都翻了好几翻。我今年投资三千多元,连本带利收入了一万二千多。”
黄一之还是很担心:“恐怕种植技术不掌握吧?”
“很简单,到时候我来指导。”买油大伯不停地鼓劲,“种姜很华算,时间短,不咋管理,比干什么都强。”
这时黄为过来了,买油大伯还把植技术要领简单给黄为说了。黄为的信心不大,最后说:
“好吧,明年种点告一下。”
中午,买油大伯和黄家人共进午餐。饭后,大家就发家致富的话题一直谈到了擦黑。
陈书记还真是新官上阵三把火。没过多久,他就给织召开了社级以上的干部大会,说是要大力实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在继续抓好生猪养殖的同时,要结合本镇的特色,抓好水果、生姜、七星椒和家禽饲养这四项适合本地特点的支柱产业。据说还要动用合作基金会的款子,建设一个水果市场、生姜市场和七星椒加工企业;还要把原来的葡萄酒厂改建成羽绒厂。还说要引进外资,争取出口。会议精神一传达下来,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大多数村民都称赞陈书记是一个办实事的好干部。黄为对这些没有强烈的反响,他怕盲目地干吃亏,所以迟迟看着老火色。迟书君劝黄为:
“那四个项目中你选一个吧,除种生姜外,其他几个项目都有不少补助款的。”
“算了,我还是明年种点生姜,免得辜负了人家买油大伯的一片好心。”黄为凑过来安慰着妻子,“不是说要建些厂和市场吗?我去做小工,找点稳当钱吧。”
“那也好,你得赶紧出去联系。”迟书君催着。
第二天,黄为便早早出发找工作了。生姜市场建在镇北,就在黄为他们上街经过的大小公路的交界处。这里已经征了好几亩地,早已车水马龙。黄为去过问了一下,人山人海,已经没有自己的席位了。黄为又只好到水果市场。水果市场建在镇南的公路边上,这里规模空前:征了好几十亩地,很多建筑已经立起来了。不用说,更没有容身之地。最后,他只有到羽绒厂找工作。这里进展更缓慢。因为原葡萄酒厂有许多摇摇欲坠的危房,很多人都害怕,光是拆的进度就相当缓慢了。工地上负责安全的龙大也劝黄为:
“这里有危险,肯回去种地,把镇里喊出的几个项目落实,是有搞头的。”
黄为看了龙大一眼,坚持说道:“我不怕危险,就在这里干。”
龙大见黄为说话冷冰冰的,于是说道:“以前的事,我都没有放在心上,难道你还耿耿于怀?咱们好歹是老同学,起码面子上应该过得去才是啊。这样吧,你愿意在这里干的话,就随便挑个工种吧。”
黄为也很洒脱:“随便什么工种都行,哪里需要我,我就在哪里干。”
“好好好,你去工地吧,有带班的,你给他说一声就行了。”龙大走了几步远又转来悄声说,“不如你到生姜市场或是水果市场去干吧,那里都是我和书记承包的。”
“算了,我就在这里干。”黄为说着,去了工地。
中午收工后,工友们都吃伙食去了,黄为一摸荷包,才知道今早走得匆忙又忘了带钱,于是他只好回家吃午饭。路上,他碰见杜老头挑着雏鸭直往家赶,黄为主动去帮上了忙。两人边走边谈,黄为问杜老头:
“你喂这么多鸭子有搞头没有?”
“有。”回答是肯定的,“羽绒厂敞开收购,每只还给一元的扶持款。”
黄为听了为他们高兴着,分路后满山遍野奋战的庄稼汉又增添他的愉快心情:山顶上在修碉堡似喷灌;半山腰在掘四四方方的大水池;山脚下堆放着不少碗口粗的土陶管子……好一幅如火如荼的壮观场面。不少村民在地里挥动着锄头,把那些坡土改成了相当顺眼的梯土。还有几个大概是技术员拿着标竿在那里指挥。看来质量要求很高:“那弧度、那转角、那宽度、还有水平程度,差了一寸半尺的都要返工。黄为见了很振奋,正巧瞧见宋老头在不远处擦汗,黄为便过去问道:
“这样搞……种什么?”
“不晓得,听说是种果树。”
“种什么果树?”
“不清楚。”
“有效益吗?”
“说不清。反正改了一亩梯土镇里要补助二百块钱,大家就凭这个在拼命。你算算,就是荒着也华得来。”
黄为走了一段路,又碰上一些人在用力翻土,有的还把没有成熟的小麦挖了。黄为上前去制止他们:
“你们这样华不来呀,等小麦收了再翻地吧。”
“你不懂,种七星椒比种粮食强得多。”
“有把握吗?”
“当然……你算算,一亩七星椒补助一百块,以后还以二元五角一斤的保护价收购,哪点不华算?”
这时,黄为的心动了,他准备回去劝妻子也发展种植业,并把自己在路上的见闻跟妻子说了。这回迟书君又老练起来:
“不忙,等一下吧,看他们有效益了咱们再种。”
队里,黄亮原来培养的有些专业户也动摇了,开始懈待自己的老本行,响应起下政府的号召来。
今年的七星椒种植运气最不好:有的没有得到苗子;得到苗子的碰上芒种天绵绵阴雨,加上缺泛种植技术,多数都得病虫害枯萎了。种果树的运气也不好:主要是种什么、怎么种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多数村民自发地种了些桃树、梨树、什么的;有的没有得到苗子还荒着。还好,听说他们的奖款有的领到了一部分,有的说剩下地款子被人吞了。存在的问题从他们的谈论中略知一二:
“定了款子,凭什么要吃我们一截?”
“算了,有些不合格的还一分钱没有到手哩。”
“别乱想了,听说上面拨了款子远不只这点,干部们一级吃一点,到咱手里有这点也不错了。”
“对头,听说队长都吞了好几十块钱一亩。”
“我不怕,幸好规划时我去帮着撒灰线进了百多块钱……”
“你歪,要不是队长是你老表,跟我们一样的滚水。”
……
陈书记看到这种局面还很乐观,不住地鼓励村民:“……现在才起步,大家要不怕失败,只要形成了规模,收益是可观的。”
在镇政府的督促下,才三个月的时间水果市场和生姜市场就基本竣工了。七星椒加工厂要节约些,是用原来肉联厂的一个冻库改建的,早已完工了。
工程最后竣工的是羽绒厂。因为这里的规模大,质量要求高,各项设计必须标新立异。陈书记口口声声称:这个厂在镇政府的眼皮底下,一定要以富丽堂煌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这里除了厂区外,还要建造一个风景圣地,光是建造一个草坪的时间就花了一个多月;又加上原建筑是危房,在拆除工程中伤了不少民工,幸好还免了死亡,迫使工程进度更加缓慢。
一晃就到了八月三十日,羽绒厂的工程结束了。黄为领到了一千二百元工资高兴极了。他首先去了文具店,买了一支十五块钱一支的钢笔,准备送给心爱的女儿。回到家里,他把工钱交给了妻子,迟书君高兴地说:
“你这几个月,比那些搞种植和养殖的都强。”
“那不见得,人家有保护价,收入肯定可观的。”黄为说,“不过,我也只能干下力气的活儿,只有这个不冒风险。”
“嗯,你说对了。”迟书君皱起眉头来,“听说今年种七星椒和果树的都倒了霉,价钱不好,产量又不高;喂鸭子的更惨,好多都瘟死了,只领到了镇里一点可怜的扶持款。”
“哈哈哈……现在看来我的路子走对了。”黄为笑道。
这时候,黄娟从她奶奶家回来了。黄为把买的金星钢笔给了她,黄娟顿时雀跃欢呼着:
“我有好笔啰!我要用这只钢笔写最好的文章。”说罢,特意去找了一个袖珍盒子珍藏起来。
迟书君说:“好,争取科科打一百分。”
黄为说:“这只笔很好,你父亲从来没有写过这么好的笔,你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要弄丢了。”
“不会的。”黄娟说着,从文具盒里拿出一只很短的铅笔和一支笔套子缠着线的圆珠笔来,说,“我平时就写这些笔……明天就要报名了,我得把家庭作业完成。”
迟书君劝黄娟:“你就写爸爸买的新笔吧,损了以后又买就是。”
“我舍不得……”黄娟俨然说道,“到考试的时候我再写……”
黄为也动员着:“就写好钢笔吧,只要你把这只笔的笔尖磨损了,就证明你下的功夫不少。”
“是吗?”黄娟有趣地说,“在磨刀石上去划,一会儿笔尖就损了,能说明我下了功夫吗?”
黄为突然觉得孩子大了,说话应该有逻辑。于是改口说道:
“爸爸没有说确切,你觉得应该怎样说?”
“应该这样说:‘只要你在纸上写字,能把笔尖磨灭,就算废了很多心血’。”黄娟说。
“说得好。”迟书君直肯定着。
第二天一大早,黄娟就起了床;迟书君也早早把饭煮好了,催着黄娟:“今天我伺候你四孃,你吃了饭快去报名吧,听说上午最早报名的那一个孩子更得行。”
“妈,你这是迷信。成绩好坏全看自己的努力,这与报名早迟没有关系。”
迟书君知道自己说错了,顿时脸上有些发烧,觉得不应该让孩子生活在不科学的空间。于是改口说道:
“对,我们要讲科学,不信迷信。不过,你也得上午去,下午天气更热。”
黄娟给母亲来反的了:“我下午才去报名。”
“为什么?”
“我要去街上一趟。”
黄为出来说道:“今上午你去报名吧,需要什么我专程去街上给你买。”
“不,我非得去街上不可,要办一件大事。”
迟书君劝着:“我去帮你办,你总该相信我吧。”
“这件事得我去。”
“什么大不了的事?”迟书君更疑惑了。
“难道你们忘了?今年黄江已经七岁,也该报名读一册了。”黄娟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笔说,“我决定把爸爸给我买的这支笔送给黄江弟弟做个纪念。还有,我们朱老师也调到镇中心小学去了,好顺便去看看她。”
黄为内心很舍不得,但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迟书君说了一句:“好笔给了弟弟,你呢?”
“你们给我的零花钱我存在六块多,我去买一只价钱便宜点写就是了。”黄娟说罢,便上桌吃起母亲给她凉着的稀饭。
饭后,黄娟出发了。父母亲再三叮嘱她路上要小心,黄娟答就着直奔街上去了。
黄娟到了黄中家,没不找到人,估计黄江他们去学校报名了。于是,她四处打听,找到了镇中心小学。黄娟的目的达到了:老远就见江雪和黄江在很拥挤的报名处外面;龙槐他妈应芬也在那儿。这时,许多家长都带着孩子在那里排队报名注册。江雪和应芬都打扮得相当时髦,脸涂来很不好辨认了,她俩的丝裙像彩旗一样的飘扬着。两人在后面哈哈爆天地吹了一阵牛,便拖着孩子窜到前面去了。这时有些家长闹起意见来:
“我们已经排队够久了,你们还是到后面去站吧。”
“闹啥子?你们该站!老子想啥时候报名就报,关你们屁事!”江雪出言不逊。
有的家长纷纷打干帮,指责起江雪来。
江雪睚眦骂道:“你们发老母猪疯啊?老子还怕你们不成?要叨要打老娘奉陪!”
黄江帮着母亲的忙:“狗日的花包谷些,再叨老子砸死你们……”
龙槐也嚣张起来:“狗日的娼妇些,老子搞死你们……”
江雪直叫好:“骂得好,骂得好……”
黄江和龙槐变本加厉,不住寻衅,又去拣起烂砖头,正准备漫无目的掷向人群时,被学校领导制止了。领导劝了江雪和应芬。她俩毫不怅然给孩子报了名,但心中的怨气还没有消,又找到一个女教师发气。江雪指着她的鼻尖说:
“我的娃儿交给了你们学校,你们要全部负责。要是考不出好成绩来的话,定拿你们试问,下期老子不交学费!”
应芬也跟着喧扰:“是啊,现在你们这些老师一点不负责,只晓得进工资,国家简直是白养了你们!”
老师们的涵养好,没有给她俩一般见识,顶多也只是摇头而已。后来,朱老师出来了,江雪和应芬给了她的面子,停止了吵嚷。朱老师亲热、鼓励了一阵黄娟,进办公室去了。
等战火平息后,黄娟才到江雪跟前,彬彬有礼地喊道:“三孃,你们好。”
“怎么?你还想到这里来读书?”江雪眼睛睁得圆圆的问道。
“不,我是来看黄江弟弟报名的。”黄娟说着,摸出她爱不释手的笔来,“弟弟今年发蒙,我送他一只笔做个纪念吧。”
江雪收下笔,仔细看了看,扁着嘴说:“你这笔太差劲了,还不知道小江喜不喜欢。”
“……不差劲,还十多块钱一支哩。”黄娟声明道。
“十多块钱一去算啥?黄江的是一百多块钱一支的。”江雪说着,还是把笔递给了儿子。
黄江夺过笔看了看,说道:“这种火药我看不起!”说着,把笔甩在地下,几脚就把套子蹬得粉身碎骨。
黄娟火速上前掀开黄江,捡起那被踩得面目皆非的笔一阵啜泣。等她回过神来时,黄江和龙槐还在不远骨碌取乐,江雪她们已经出了校门。黄娟怕两个小地痞再来滋事,迅速把烂笔放在荷包里,拖着沉重的步子绕道往回赶。路上,她决定不把恶心的事告诉父母亲。回到家时,母亲第一句话就是:
“你见到小江了吗?笔送了没有?朱老师呢?”
黄娟低下头奄奄不乐地回答着:“见到了……笔送他了……”
迟书君高兴起来:“这次你做得对,咋个我和你爸没不想到呢?你把这样好的笔送给了他,他一定会满意的。以后啊,你要多抽时间去帮助你弟弟,争取大家都获得好成绩。”
黄娟机械地答应着,进屋陪秋芬看电视去了。
下午,黄娟早早去学校报了名。回家时,她见父母都下地去了,于是,他便找来篾刀,砍了一截小竹筒,把被踩烂的笔心装上,然后用纸包好偷偷放在了墙缝里。
下半年,村民们便风风火火地购姜种。由于不少人去年种姜赚了大钱,所以今年大家种姜的积极性特别高。镇里花了一百多万修建了生姜市场,又对种姜户实施贷款的优惠政策,无疑这又刺激了不少原本不愿种姜的农户,他们也纷纷行动起来,抢购姜种。有的一户就买了十几吨。全镇共售姜种估计是好几千吨,这对做姜种生意的龙大来说又带来了可观的收入。
黄为很小心,只买了两吨姜种。也算有进步,这是他第一次大胆搞种植业。
第二年初春,他把姜种下了,连同天地薄膜一并花了二千五百元左右。三个月后就收获了。但由于今年老姜腐烂多;嫩姜又卖不起价;姜市场每挑姜还要收取一元的建设费……眼看大都要亏本。等收获结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姜农都栽了,一户就亏好几万块的姜农也不少。黄为由于种得少,只亏了一千二百多元,但这对黄为这个家庭来说也是一个惊人的数目。这时,黄为不住责怪自己:
“真是鬼摸了老壳,做苦工的钱全亏进去了,以后再也不搞种植业了。”
迟书君安慰道:“不要怕,折千多块是小事,买了很好的教训,那就是要看准市场才行动。”
黄娟也直劝父亲:“别着急,失败是成功之母,只要肯动脑子,坚持就是胜利。”
“算了,我还是只能干气力活儿。”黄为耷拉着脑袋瓜说,“等松工了,我还是去找活儿做,看来还是只有做小工稳当些。”
没过几天,黄为便去街上找活儿干,又被龙二爷招呼上了:“黄大,你又上街找小工做啊?”
“嗯。”黄为顺势问道,“你们肉联厂搞修建没有?……我来做小工。”
“哈哈哈……现在不是我们的肉联厂啰。”龙二爷笑道,“肉联厂已经卖了,现在我和别的老板承包了羽绒厂。”
“羽绒厂里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
“不好办啦,现在是和别人合办的,人事问题我没有管。我主要是负责厂里的供销工作。”龙二爷边说边走,“你有心进羽绒厂的话,就去人事科吧,看他们要不要你。”
黄为想:羽绒厂的活儿肯定轻巧,又不挨日晒雨淋,能够进去,当然求知不得了。于是,黄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厂里。他到人事科门前时,也曾见到有的人还在办理进厂手续。他心里踏实了,心想这回还没有来迟。等其他人离开后,他便大胆地进去了。黄为先介绍了自己的简历以及和龙厂长的关系;然后又谈了家里的经济情况;最后他才抬起头来听对方的反映。这时黄为才发现那个矮个子质检员坐在办公桌前,估计多半是科长,还操着毫不流畅的普通话:
“你老不老实?”
这话把黄为问杜了。原因是自己由于老实了到处丢工作,如果这回承认自己老实的话,肯定又会由于“你这个人太老实了”被取消。黄为考虑了很久,才想出一个比较妥帖的的词来:
“……很聪明。”
科长摇着头说:“你搞不搞得来假?”
这时黄为想起了收猪灌水够伤天害理的事,于是立即答应道:“搞得来假!”
科长手一挥说:“算了,看你这个样子都是傻乎乎的,你块走吧,我们不需要你。”
黄为虽然遭到了拒绝,但他心里是很舒服的:看来这个厂能杜绝搞假,必定很有发展前境的。他正想离开的时候,龙二爷往厂里来了,大老远就问:
“工作落实了吗?”
“没有,你能不能帮我说两句?”
“难啦。人家投了资的,搞技术性的工作多数是人家的人,你来也只能干笨活儿,择毛你干不干?”
“要不要技术?”
“技术要求倒不高,可每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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