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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人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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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收工后,陈英把黄江来借钱的事给丈夫说了,黄亮当即埋怨妻子:“你脑壳太轻了,八成上了当。”
陈英拿出借条来递给丈夫:“你看看,不会的,这里还有字据哩。”
常淑琴心里直乱跳:这小子准是骗钱搞不正经的事。她不敢再火上加油了:“也许是他们家真的要买房子。大家别急,等活儿活松了我去探探虚实。”
黄大一拍着脑门说:“他赖不了,有我作证。”
这时陈英大惊失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黄亮前去安慰妻子:“没事,承认这几千块钱被骗了,也穷不倒我黄亮。”说着,他去搂着陈英像新婚夫妇一样,“别想那么多,不会有事的。”
黄一之也说:“大家都不要尽往坏处想,黄中是个讲体面的人,不会耍赖皮的。”
等到大棚苦瓜播种后,常淑琴揣着那张字条去了街上。她到江雪门口时,明明听见里面有动静,但是按了门铃后迟迟没人开门。等了好久,门才开了,黄镇长和龙书记从里面出来,摆着手直往楼下走。江雪探出头来笑道:
“下次又来,三人游戏真过瘾哪!”
他们在楼下淫笑了一通不见了。
常淑琴一进屋就遭江雪劈头盖脑的骂:“你来干什么?破坏了我的好事。我这里硬是有搞头啊?这么舍不得?”
常淑琴看着江雪那一身肉麻的打扮,把想说的话全忘了。挨了江雪好大一阵骂之后,才清醒过来恭谨地问道:
“这阵子你的钱是不是很紧?”
“关你什么事?我们随便玩玩。”江雪误解了母亲,“我又不是卖淫的,你嘴巴子放干净点!”
“你别多心,如果你没钱花,我们再借点给你。”
“给你们借?找错了门也不会撞到你家来的。”
“你不是给黄亮借了五千块吗?”
“啊?给黄亮借?他算老几?有几个钱?”
常淑琴把字条递给江雪:“那天黄江来拿了五千块钱,说是你们要在城里买房子。”
江雪看了看字条喝起来:“这是陷害!你们是不是没钱花了想来骗我?看来你们的心真是黑透了!”
正在这时,黄江腰间别着尖刀耀武扬威回来了,江雪马上前去问他:“江儿,又赢了多少?”
“几百。”
“你是不是到奶奶家借了钱?”
“没有。”
“这字条是不是你写的?”
“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那能写家条啊。”
“是啊,黄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哪能写字条?”江雪指着字条上的字迹不住回嘴,“你看这狗脚爪字,是我的笔迹吗?你们分明是诈骗。”
常淑琴牵着黄江说:“小江,那天你来了奶奶家,是吧?”
“嗯。”
“来干什么?”
“给祖祖送樱桃来。”
“说谎了吧,大冷天哪里来樱桃?”常淑琴直截了当地说,“那天你来给你陈二孃借钱,还有你祖祖作证……”
“没有,我真的来送水果。”
“对啰,人家一片好心你们当牛肝肺。”江雪庇护着儿子装起疯来,“快出去,你没有资格审问我的孩子!告诉你,要是我儿子得了坏名声非找你算账不可。”
常淑琴忍气吞声出了门。这时,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倒还想起了去药店开账。店主问她:
“你是黄局长的亲妈?”
“嗯。”
“你那个孙子才凶,风传前几天捅了人。”
“啊?捅死了没有?”
“没有。听说伤势很重。”
“结果怎么样?”
“听说私了。”
常淑琴回到家里,愁眉苦脸地坐在凉亭里,她正要开口,黄亮料到已遭横祸,便抢先发话了:“娘,您什么也不要说了,就当没发生这回事。”
陈英见母亲日渐增多的华发也很痛心:“都怪我没长脑子,害得一家人担惊受怕的。”
黄亮说:“大家都不要自责了,只要这件事能安全发生,又能平安结束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安安心心搞好种植业,大家别愁没有钱花。”黄亮说着,抱起小宝贝来取乐。
辛勤的汗水终于结出了丰硕的果实。黄亮他们淬砺拼搏,以苦瓜为主的大棚蔬菜赚子大钱。黄亮家种植的规模要大些,纯收入近三万块。黄亮不顾哥嫂的万般拒绝,给了哥哥一万元。今年,黄亮决心要实现去年的年初设想,好让老人们真正过上现代化的生活。于是,他在黄为的协助下,先安装了自来水。他们兄弟俩刚抱着钱准备去买彩电时,有个菜农好友向他们反映:
“陈木匠的房子快倒了,老两口已搬到了露天坝。”
陈木匠老两口无儿无女,双双都六十出头了,基本上丧失了劳动能力,生活是够艰辛的。竟管黄为他们多次暗地里资助,但也免不了老年人那心有余而力不足之苦。黄为首先去考察了一下回来给黄亮商量:
“弟,陈木匠的房子确实快塌了,要不就请他搬到我家来住吧。”
黄亮考虑了一阵说:“算了,不如花钱给老人修几间。”
两兄弟的意见有分歧,全家人多数都同意黄为的意见。黄亮坚持着自己的主张,不住地说服大家:
“哥那房子隔不了几年也成危房,老人们搬来住着也是不放心的,真的出了问题我们负不起责。陈木匠他们都六十多岁了,还是让他们享受一下新社会的快乐吧。”
黄一之说:“天底下的穷人多得很,你资助得了吗?能尽力为他们办事就很不错了。”
黄亮说:“爸,我们现在基本富了,一定不能忘了国家和人民。在我眼皮底下,只要有一个人受穷,过起日子来就不舒心了。穷人也是人哪,他们需要帮助,需要援助之手,大家相依为命过一生多好啊。”
全家人都被黄亮说服了。
于是,黄亮他们遑遑行动,组织了人力物力,仅用十多天的时间就给双老修了三间砖房。虽然黄亮花了将近一万元,但心里够踏实的。当老人们搬进新房时,问黄亮:
“这房子是不是你花钱给我们修的?”
黄亮笑道:“不,是党和人民给你修的……”
“共产党万岁!人民万岁!”老人不停地欢呼着。
黄为还说:“老人家,您们尽情地高兴吧,安安心心过好日子。”
陈木匠热泪盈眶:“想当年你想来学木匠,我也乐意收你为徒,可那年月上面生怕你发了家,有手艺也没门;现在可好了,能凭本事吃饭。可惜我现在没有能力了,要是再年轻二十岁该多好哇。”
黄为安慰道:“请您放心,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党和人民是不会光眼看着您受穷的。”
……
黄亮去年的年初计划再一次罢论,他为了不让老人们失望,去城里买了一台大彩电放在爷爷床前。从此,黄大一的精神生活更加丰富了,他除了在花园里大饱眼福之外,还能欣赏到精彩的文艺节目,倾听党中央的声音。
事后,菜农们知道了黄亮帮人造房的真相,都带着钱来补尝。黄亮一一拒绝了,还说:
“你们的经济也不宽裕,钱留着搞再生产吧,等你们富得冒油的时候,多贡献点给国家吧。”
第二天,黄亮便去了高峰村了解西红柿的收获情况。他路过街上时,卖西红柿的人山为海的,大背小挑的摆了街心,那叫卖声如雷贯耳:
“卖西红柿哟,五分钱一斤……”
“卖西红柿啊,一角钱三斤……”
……
正在这时,宋老头把黄亮抓住了,指着他那一担西红柿恳求:“买我这一大挑西红柿吧,五块钱,人吃伤了还可以喂猪。”
黄亮拿了一个吃着,给了宋老头五块钱转身走了。他身后传来喊声:
“喂,把西戏柿挑走啊。”
“我不要,你留着叫卖吧。”
黄亮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兼程到了高峰村,他担心着几千亩西红柿种植户的效益。到高峰村时,黄亮到了一大棚前询问菜农:
“现在西红柿收获快结束了,效益怎么样?”
这时人声哗然:
“别提了,还卖不够药材钱哩。”
“怎么会呢?”
“本地市场已饱和,长途贩运要变质……”
“这是我早料定的事,镇政府没来过问?”
“来了,菜农们把镇长书记围着不让走,后来答应五角钱一斤的价格收购。”
“可以,大量卖给他们吧。”
“不成啊,收购了一天就停了。”
“哦,只要有销售渠道该继续收啊。”
“不晓得怎么搞的,今年把我们害苦啰。”
黄亮听着哀怨声心里不安起来,又转身急急忙忙往镇里赶,想及早了解西红柿的销售情况。他刚进镇政府大门,就看见花园里建起了另两座漂亮的“假山”,制作很特别,全是用西红柿堆叠成的。有好几个镇政府的工作兵各守着一台大磅秤,严阵以待,准备出售的样子。黄亮迅速过去便向他们打听:
“看样子你们准备出销,到底卖给谁呀?”
“教师。”
“人呢?”
“在礼堂里开大会。”
一会儿,几百个教师从大礼堂里涌出来了,不少人仍在龙书记和黄镇长面前说长道短的:
“好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发一个月做生活费吧。”
“每个月至少应发生活费,我们饿着肚子怎么教学啊。”
……
龙书记边走边嚷:“现在是改革开放,我们要拿出战争年代的勇气来共度难关。现在镇政府无能为力,我们政府宫员比你们更苦,已经一年多没有拿到薪水了。”
黄镇长跟在龙大后面说话还是那样拗口:“这个……大家放心,这个……镇里总是优先考虑你们的,这个……这个……镇里只要有了钱,绝对满足你们。”
这回黄亮明白了,原来政府是把这些西红柿搞强制性分配。教师们领着自己那一份西红柿,不停地发牢骚:
“教育干脆不要办了,口口声声说经费紧,少吃几顿就把我们的工资省出来了。”
“是啊,让我们勒紧裤腰带,他们去国外游出玩水,这合啥情理?”
“尽吹牛,说他们没有进工资,每个月这样补帖、那样奖金,比正工资还高哩。”
“一个个肥头大耳的,穿不完吃不完的样子,那像吃苦的人?”
“那回我亲眼看见,人家抽的烟是大中华,喝的是茅苔酒,你说人家腰包胀不胀?”
就连朱老师也很生气:“再不发工资咱们罢课哪!”
下午,大家都在花园里逗着小黄成玩,别看他才两岁多,和母亲捉起迷藏来还真是能手,陈英怎么也擒不住他,勿闪就从大人胯下逃了。黄亮坐在一旁象在思考问题,一副严肃的样子望着假山不转眼。黄成直朝父亲喊:
“爸爸,来捉迷藏!”
“爸爸心不空,你陪妈妈玩吧。”
正在这时,黄为和迟书君过来了,黄成又喊道:“大叔大孃,来捉迷藏吧!”
“好哩。”黄为夫妇答应着陪着这个不是儿子的儿子乐起来。
一段时间后,黄为凑到了黄亮身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昨晚我一夜也没睡好,一闭眼就做黄梁梦。你我真成了范仲淹了。算了吧,我们实在是鞭长莫及呀,灯盏火怎能去烧熔炉?尽力而为就不错了。”
“你说得对,尽力而为……”黄亮终于开口了,“现在有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尽力而为,该使劲的没不使上啊。”
“不是没使劲,主要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黄为说,“你有见解,有能力,人家不听,有用你,你能怎么样?”
“不过,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带动乡亲们致富。”黄亮似乎很有信心,“龙大答应了我的,说我让我任农技站的站长,我想用这个权利来引导种植户。”
“可以,我支持你。不过要趁热打铁,明天你就去镇里吧。”黄为也急起来。
正在这时,对门有人喊:“黄一之……明天去镇里开党员会!”
“看来明天不行了,只不后天去,”黄亮说。
第二天,黄一之赴镇里开党员会去了,不到中午就散了会,还扛着一大口袋西红柿回来。他把袋子放在花园里直乐呵呵地叫:
“大家快来吃西红柿,党员见者一份。”
最先跑拢的是小黄成,他专选又红又大的先给祖祖,又给爷爷奶奶,再给爸爸妈妈……黄为见了心里一阵激动:多么酷似小时候的黄娟哪。
黄一之啃着快要变质的西红柿乐着:“明天还要召开社级以上的干部会,据说每个社要派几个大力士挑筐子里,多半是去挑西红柿。”
第二天,镇里果然召开了社级以上的干部会义。那开会时间也很短,收获却不小:几个虎彪彪的大汉子挑着好几大担西红柿回来了,每人分得了五斤多。
几天来,全镇成了西红柿的世界。黄亮怕镇干部忙不过来,去镇政府洽谈的事也被迫推迟了。隔了几天,也风平浪静了,黄亮才匆匆去了镇里,还乐乐大方地进了政府办公室。这时,里面很寂寥,只有办公桌放着几个红彤彤的极品西红柿。他坐在沙发上随便拿了一张报纸阅读起来。原来他随手拿到的是《信息报》。这时他的兴趣来了,一连看了好几张。黄亮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那位熟悉的女记者进来了:
“你找谁呀?”
“书记或镇长……”
“不在。”
“我等会儿吧。”
“等不到,要好几天才会回来。”
“那里去了?”
“不清楚。可能去俄啰斯了,或是去缅甸泰国了,总之是出国去了。”
“去干什么?”
“说是谈羽绒生意,我看多半又是去旅游。”
黄亮选了几张报纸站起身说:“我借几张报纸看看行吗?”
“你都拿去吧,没人看。”
“镇长书记也不看?”
“嗯,别说报纸,文件还不看哩。简单的一则发言稿还叫我帮忙哩,一点不像干部。”
“你对他们也有看法?”
“镇长爱喝酒打牌;书记很荒淫,我才来上班几天,他经常问我要照片,有时大白天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你是县里的记者,多好的工作啊,为何不干了?”
“……一言难尽。我过腻了虚假的生活,想找个真实的空间……失望了。”
“记者的权利很大,可不受约束地报道实事真象啊?”
“啥权利哟,人家把你格式化了……”
“听说农技站的站长缺空,有这回事吗?”
“有这回事,可已经上了人,听说这人给黄镇长扯得上亲戚关系。”
“他有专业知识吗?”
“有啥专业知识哟,大赌棍,刚坐监出来的,有的人管他叫张带班头。”
黄亮没有多问了,便收拾了一小捆报纸匆匆走了。
回到家里,他和哥哥对报纸的信息逐一推敲,经过几天几夜的合谋,终于有了新的思路:准备大力发展养鸭,搞立体养殖——羽绒交羽绒厂;鸭肉搞板鸭加工;鸭内脏养鳖。在乡村里,继续扩大大棚种植。两兄弟的畅想全家人都很支持。兄弟俩说干就干,黄亮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只花了二十来天,就建成一个近两亩的鳖池;在黄为家的土屋旁扩建了一间砖房,和老房子一并作板鸭加工厂;又在黄为家的坝子外侧修了一个半亩地大小的鸭舍。准备工作做好以后,黄亮还专程去找了龙大。黄亮的打算还没有说完,龙大便狂笑起来:
“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能成功的,良种肉鸭很不好饲养,原来镇里投资搞了好大一弯摊子都失败了,你别再去碰钉子了。”
“你们找了失败的原因吗?”
“这……反正是不会养,鸭子要死人有什么办法?”
“关键是要找出失败的原因,我就不信有攻不破的难关。”
“你有三头六臂?告诉你吧,现在合作基金会也吃紧了,再也没有款子来扶持,你能承受吗?”
“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想要镇里扶持,只要求羽绒厂敞开收购我的羽毛。”
“很难说呀,现在羽绒厂也名存实亡,那天彻底倒闭还说不准哩。”
“你们不是去外国洽谈了生意吗?只要厂里的羽毛冲出了国门,还愁没有效益?”
“外国人不好对付啊,特别刁,我们的羽绒受贬了。”
“如果本地大力发展了养鸭业,能大大降低羽毛成本,会给厂里带来可喜的效益的。”
“这些问题我们早有考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我不阻拦你,碰得头破血流又不是我挨痛。”
“好吧,今天我来找你,没什么目的,只是让你知道这件事就行了。”黄亮说罢走了。
黄亮离开镇政府后才感到有点惶惑,于是他首先去了原来的养殖户,详细询问了先前肉鸭养殖的情况,并对各个环节作了详细的记录。他又到了老养殖户王光荣家中咨询,得到了很深的启发。后来黄亮还去了书店,购了几本有关家禽养殖的书籍。回到家里,他和哥哥经过反复论证后,便积极行动起来了。为了把稳,他们先从外地引进了少量鳖种,也只养了五百只雏鸭。在这同时,黄亮又派了陈英和迟书君去学习板鸭腌制技术。一个月后,他们成功了:雏鸭百分之九十五出栏;羽毛、板鸭收到了一定效益;鳖的生长也令人可喜。正当大家充塞喜悦的时候,黄为急促从鳖池跑回来报告:
“糟了,鳖全死了!”
全家人都奔到水池边,痛心极了。
黄一之直摇头:“算了,不能养鳖,没有技术会打倒本钱的。”
常淑琴也劝道:“不养鳖了,只喂鸭子吧。”
迟书君和陈英也分别劝着黄亮。
黄为想了想问黄亮:“弟,是不是投放的鸭内脏不合适中毒引起的?”
“不可能,鸭内脏我抽样化验过的,不会有问题的。”黄亮拍着胸口说着。
“难道是别人投了毒?”黄为实在想不通。
黄一之也在拍胸口:“也不可能,我昼夜在小棚里守着,没有生人来往。”
到底归咎谁呢?黄亮匆匆回家,取了一个小瓶出来,灌了一瓶池水回家去了。一会儿他出来报告着一个可怕的消息:
“水里被人投了毒!”
“是谁干的缺德事呢?”黄为仔细地分析着。乡亲们对黄家的关系一向很好,他们是不可能下毒的,一定是外面的地皮在捣鬼。于是吩咐道,”我去放水消毒,夜里加强看守,特别是咱们的雏鸭。“
现在黄亮确实把鸭舍设计得很科学。为了便于流水作业,他把大舍分成了十五个小舍,每个小舍只喂两百只雏鸭,阶梯式的饲养,每天能保证两百只出栏,然后又增加两百只雏鸭……计划每个月出栏一千只。这样既能保证鳖饲料新鲜,又能缓解加工紧的矛盾。现在他的鸭舍里,只有几百只雏鸭,但是兄弟俩还是提心吊胆的。夜里,他俩一直在鸭舍旁边摆龙门阵,鸡呜鹊唳,兄弟俩也没有睡意。
再说黄一之,在小棚里守着个空池子也合不上眼。半夜的时候,有条黑影窜至棚前,用亮闪闪的刀子逼着黄一之:
怎么?心痛了吧,拿一千块钱出来保平安。”
黄一之吓得直哆嗦:“我身上没有钱。”
“快回去拿!”
“好吧。”
“不许声张,要不,不但你们的鸭子喂不起来,人的性命也难保。”
黄一之回到家里,真被吓糊涂了,很快取了一千块钱出来给了凶手。
第二天,黄一之悔悟过来,才把被勒索的事说了,家里的人都埋怨他。黄亮也说:
“……您应该报告我们兄弟俩,非把歹徒擒住不可。”
没隔几天,黄亮又去买了小鳖投在池里,自己亲自上阵守卫。次日深夜,又来了一条黑影,用尖刀威慑着黄亮,口气和上回一样。黄亮十分冷静,回家后悄悄约了黄为,机智把凶手擒住了。他们把凶手扭回家,在灯下一看,全都傻眼了,原来是黄江!黄一之也不容客气了,先给了孙子两具耳光:
“你这个混丈真没出息,怎么整在自己头了来了?”
常淑琴也很气愤:“你太毒辣了,一点良心也没有!”
黄亮也很冒火:“上回是不是你投的毒?”
“……不是我……”黄江拙嘴笨舌地直辩解。
“你还嘴硬,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黄为说着抡起了扁担。
迟书君和陈英忙把黄为劝住了。
黄一之前去抓住黄江的衣领:“算了,还是把他交派出所吧。”
“对,把他关了,免省出来害人。”常淑琴也直鼓励黄为兄弟俩,“快把他送走!”
黄江一听心里挺高兴。
结果黄江被黄为他们送去了派出所。
现在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了,一家人对黄江的同情被养鳖的热情冲淡了。
有一天晚上,黄亮和哥哥正在研究下一步方案时,迟书君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报告:
“鸭舍来了几条黑影,已被我们吓跑了!”
黄为兄弟忙跑过去,陈英拿过一张纸条来:“看,这是在鸭舍里拾到的……”
黄为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
报案的下场!
在看鸭舍里,几百只鸭子到处乱窜,一会儿功夫大小鸭子大部分都死了。
迟书君和陈英都惊呆了。
黄为兄弟俩木桩似地立着。
常淑琴跑来边哭边说:“你们别喂鸭子了,还是种蔬菜吧,这样下去性命也难保啊。”
黄亮不甘心,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去了派出所,向值班的瘦民警应映了情况。瘦民警断狱草率,表情也很平常:
“现在乱子到处都是,管不了啊。”
“那天我们扭送来的黄江呢?”
“罚了点款放了。”
“你们怎么会这样呢?应该把问题调查清楚,该判刑的得判刑呀。”
“实在太累,忙不过来呀。……那是你的侄子,黄局长的儿子我们能怎么样?”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这样一抓一放的,会降低国家政权的威信的。这伙人出去了会变本加厉,无法有安定团结的环境,怎样抓经济建设呀。”
“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告诉你吧,你侄子可能是地痞头儿……”
黄亮气坏了,他想,如果没不安全作保障,自己的事业全部泡汤。翌日,黄亮披着震曦又匆匆去了县里,准备找弟弟黄中搭手。他来到财政局的局长室,只有弟弟一个人在打电话。他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手机停了电话又响了……超绝地忙着。半把个时辰后,电话才开始稀疏了。黄亮抓住短暂的间歇时间,三言两语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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