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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人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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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又是龙大,顿时吓得她差点昏了过去。龙大见迟书君无力反抗,便把她抱在床上,一件一件地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边揉躏边淫笑:
“我说我非占有你不可,嘿嘿嘿……,滋味真不错,和二十年前一样。现在黄中彻底完蛋了,我可以拼命地占有你……”
迟书君清醒过来,想起二十年前被这个恶魔拐卖强奸的情景宛然如昨,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她悄悄摸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水果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刀子捅去,刀尖从龙大的背上露出来。龙大瞪了一下眼翻滚到地下不动了。迟书君扔下粘满鲜血的尖刀,瘫软在床上。等她苏醒过来之后,龙大早已断气了,躺在那里直挺挺地还瞪着大眼睛。迟书君的勇气来了,主动去了派出所看守……
第二天,龙书记被杀的消息传开了。特别是黄家大院,处于极度的恐慌和悲伤之中。老人们淌着热泪哀呜共振:
“书君是好人,她不可能杀人的!”
陈英安慰着老人们:“你们放心,嫂子是好人,不会有事的。”
黄为和黄亮安慰了一阵母亲匆匆走了。一路上,充满着异常的气氛:
“这个贪官该死!”
“少杀了几个。”
“谁杀的,真是英雄。”
“看这个昏官死了我们好点不?”
……
黄为兄弟俩去了镇派出所,说迟书君已押送公安局了。两兄弟又匆匆赶到了公安局,他们在铁窗下见到了神情自若的“犯人”。这时,迟书君没有悲伤,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了。黄为宽慰道:
“你要挺住,不会有事的。”
黄亮也说:“你是自卫,很快就会出来的。”
兄弟俩离开的时候,迟书君慎重地告诫:“如果我要是坐牢,千万不要给黄娟说,以免影响她的学习情绪。我生死不要紧。千万不要动摇了孩子的心,你们就说我出去卖烤鸭去了。”
黄为他们一齐表示:“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办到。”兄弟俩承诺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迟书君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泪水不住往下滴。
黄为兄弟俩回家时,黄家老小都在屋当门的竹林底下眼巴巴地盼着。陈英首先奔过来问道:
“嫂子没事吧?”
紧接着,黄一之和常淑琴、黄成拉着他曾祖都围了过来,不停地询问着。黄为作了梗概回答:
“不会有事的,她属于自卫,等问题查清楚了就能回来。”
黄亮说:“现在大家不要声张,目前社会上还不知道龙大的谁杀的,如果闹出去,对咱们的生意很不利。还有,街上那间烤鸭店不能再开了,那里肯定是不得安宁的。”
第二天,黄为兄弟俩去了街上的烤鸭店。他们都担心店子里面那种恶心杂乱的惨状,还有那满空间的血腥味……两兄弟在门口呆了好一阵,才勇敢地推开了门,顿时贯出一股股浓郁的花露水味儿。里面和自己的想象焕然不同:上上下下一尘不染;各种摆设井井有条;地上光晃晃的照得出人影……兄弟俩感到奇怪:是谁收拾的屋子呢?两人也不暇思考,便去找了个三轮,他们正准备往车上装时,来了许多顾客。大家赞不绝口争着抢购烤鸭:
“这家的烤鸭好,我认定在这里买。”
“……干燥、味好、价钱又便宜,上等货。”
……
买主牵线不断,黄为兄弟俩忙过不停。他们跟迟书君做生意一样,人家差三五几角就算了,秤杆还翘着老高,都要多给一两二两的。今天就来了个老大婆,递上两元钱来:
“给……上场我差两元钱。耶……女主呢?她真是个公道人。”
黄亮拒说道:“女主病了……老人家,算了吧,两元钱留着您赶车。”
“现在还是有好人。”老大婆夸着走了。
接着又来两三个敬慕迟书君的中年妇女,她们一边选烤鸭一边摆谈:
“这个女主才好,前场我买两个烤鸭,多了半斤。我估计她看错了秤,转来补钱她硬不要。”
“那场我爷爷在对面酒店里喝寡酒,女主宰了一大盘烤鸭过去给老人下酒,她真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
“听说她姓迟……喂,今天迟孃孃去哪里了?我们很想见她那温柔可爱的样子。”
黄亮忙说:“哦,她有事在家,我是她弟弟,今天来帮忙。”
黄为转过身去了里屋,泪水不住往外淌。自从和佳偶在医院的第一次见面至到昨天,将近二十个春秋。两人相依为命,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但生活总是那样充实。在艰难困苦的岁月里,妻子朴实无华的品德和甜美纯真笑容给了自己无穷的希望和勇气……黄为想着,泪水滂沱,心潮像倒海翻江的波涛般地泛滥起来……他的眼泪终于干了,忍着悲痛挺起身来,双眼木然地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黄亮忙得不可开交,黄为机械似的在旁边帮着。购货的人春潮一般,一会儿退去一会儿涌来:
“龙大死得好惨哟,听说是被人杀的。”
“不是,听说是因工出差遭到车祸。”
“对头,据说还要给他记功哩。”
“嗯,镇里正在开追悼会,把他吹得好红哟。”
……
听了群众的议论,兄弟俩没有心思做生意了,巴不得早点收摊去看看这个恶魔的追悼会。可是,他们一直忙到午后一点多钟,顾客才稀少了。这个时候,他们大老远就看见龙二爷从街那边过来了。兄弟俩低下头不停地干着手上活儿,等待龙二爷过去或者训斥。可是龙二爷既不过去也没有训斥,站在摊子前不动了。黄为紧捏着砍刀,准备着对龙二爷挑衅的还击。龙二爷站了好大一阵,兄弟俩始终没有正视他一眼。霎时,龙二爷突然发起狂来:
“哈哈哈……不欢迎我这个顾主?”
兄弟俩抬头看着龙二爷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愕然了。
龙二爷笑了阵,选了一只烤鸭提在手里:“我买一只烤鸭行吗?”
“有啥不行的。”黄亮说,“咱们是老邻居,就送你一只吧。”
“真爽快,看来还是地邻情宜重。”龙二爷把烤鸭放在柜台上,把黄为兄弟叫进屋里,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不住夸诞,“我儿子是怎么死的你们最清楚。作为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知道有多悲伤。可现在悲伤又有啥用呢?人已经死了,难道还能复活吗?迟书君哪,看样子挺文静的,居然敢杀人,简直是不敢想象。你们晓得,按法律规定杀人是要偿命的。但是,你们黄家对龙家也有恩,我能眼睁睁地看到你们失掉亲人吗?当然不能。现在我决定帮你们,首先把迟书君的死罪免了,判个十年八年的,多轻松?你们放心,我是会去帮你们活动的。”
“不用你废心了。”黄亮坚定地说,“按照法律规定,该怎处理就怎么处理。”
“安照法律就该死刑。”龙二爷继续矮揉造作:“现在不管干什么都是事在人为,死人可以买活;活人可以卖死,你们懂吗?放心,我是不会整你们的,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带来好消息。”龙二爷说着,辣皮辣皮地走了。
黄为他们抓紧时间收着摊子。
龙二爷没走多远又转来说:“干嘛收摊子?不必害怕,保证你们安全。你们想想,我们羽绒厂能离开你们这号养殖大户吗?”
龙二爷走后,黄亮犹豫起来,他对哥哥说:“为了满足乡亲们的需要,这个摊子还得干下去。”
“那人手呢?”
“就暂时叫爸爸来经营吧。”
“也好。不过爸爸不会做生意,一定要先教他几招,做到和书君一样公正才行。”
回家后,兄弟俩把意图给家里人讲了,大家都同意。黄为把弟弟叫到楼上一间屋子里郑重地说:
“今天,龙二爷多半是没安好心,但他说的话并全无道理。我准备去县里找黄中帮忙,把工作做在龙二爷前头。另外,我想顺便去一下县中学,让黄娟这几个星期不回家,免得她听到风言风语。”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黄亮想了想说,“不过,你也千万不要为难黄中,办事说情也只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争取嫂子得到公正的处理,不受怨屈就足够了。”
中午,黄为从县城里回来了,黄亮早就在花园里等着他。黄亮见哥哥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没有办好。竟管这样,他还是明知顾问:
“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言难尽。”黄为拖着弟弟到了楼上,把门关得死死的后才急着说道,“出大事啦,黄中被挂起了。”
“挂起了,为什么?”
“众说纷纭:有的说偷税漏税;有的说虚开增值税发票;有的说行贿受贿;有的说巧立名目挪用合作基金会巨款;有的说腐化堕落……总之问题严重得很啦。”
“你见到他没有?”
“没有。听说正在隔离审查,还成立了专案组呢。”
“你别紧张,如果黄中真的触犯了法律,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自己酿成的苦果只能自己吞。”
“听说王成又把县乡镇企业局搞垮了,还跳出来揭发黄中哩。”
“不管谁揭发,只要事实成立,都尽到了一个公民的职责。”
“我想这事不能告诉家里人。黄家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他们会受不了的。”
“嗯,你我两个一定得保密。”
黄为还有点信心:“不过,弟弟神通广大,他的关系网是够密切的,上次开车压死了人、黄江几次被抓……不是轻而易举就出来了吗?希望他这次能有同样的命运。”
黄亮慎重地说:“如果他真的犯了罪,我们希望法律无情地惩罚他,维护党和国家的尊严,再腐败下去受灾的是人民大众啊。”
黄为同意弟弟的说法:“嗯,也该治理了,好端端的一个国家不能败在腐败分子手里。一些地区给少数不法贪官糟塌得确实不成样子了。”
黄亮说:“我想争取见弟弟一面,叫他坦白交待自己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黄为说:“现在是隔离审查期间,恐怕不好见到他。耶,你嫂子在监狱里可能见到他,她准会劝黄中的。
也真是巧合。这天,黄中被押进了迟书君对面那间局促的牢房。弟嫂透过铁窗面面相覷。黄中脸上昔日的神气全没有了,傻乎乎地望着嫂嫂双目涔涔,感到愧疚。迟书君也是第一次看到弟弟哭了。于是安慰道:
“弟弟,你不要悲伤,好好向组织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亲人们正在等着你哩。”
黄中空疏的心崩溃了:“我对不起乡亲们,对不起黄家所有的亲人哪!”
“你不必难过,争取重新做人吧。”
“我没有希望了,这次脑壳是要搬家的……”
“没那么严重,你别尽往坏处想。”
“你和哥哥他们的品德多么高尚,我好羡慕啊!现在,拿钱当棺材、当坟墓,就这么简单枯糙的一生。我想活下去,重新做人,可是晚了。党和国家给了我多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可我没有去争取,我真不是人哪!”黄中说着用头不停地撞铁窗。
迟书君不住开解:“你没事。你看,我是杀人犯,很快就要偿命我还不悲伤哩。”
黄中喘息着说:“你的问题不严重,你是自卫,很快就会出去的。嫂嫂,你出去后要好好说服家里人,叫他们和我划清界限,千万不要像我;还有,你要好好教育黄娟和黄成。现在我感到他们真乖呀!我真的好想再度一次童年生活,和家里人一起吃一顿清寡水的麦糊儿哪!”
“你放心,现在我们家里富了,不会再吃麦糊儿了,山珍海味等着你哩。”
“嫂嫂,你真是大好人,为什么我们会在这不该交流的地方谈衷肠啊。”黄中枯涩说着,把手伸出铁窗外来,“我好想握握你的手哇……朝着我,让我久看一会儿你那和蔼可亲的面容吧。”
迟书君望着弟弟,甜美地笑了。
黄中睁着大眼睛,渐次不知道转眼了……
黄为兄弟俩化悲痛为力量。他们不断扩大自己的养殖规模,每天出栏肉鸭在两百只以上;又增加了两个养鳖池,外商还给他们鉴定了购鳖合同。黄一之在街上经营烤鸭店,照样很红火。一家人闲不住,闲下来的时候便怏怏不乐地坐在花园里渴慕着迟书君。为了尽量不让老人们焦心,黄为总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陪老人们交谈。竟管这样,还是免不了老人们的愁思。黄大一坐在亭里,叶子烟雾不停缭绕,接着是长长叹息声:
“唉,书君是个大好人,咋好人没有好报啊。”
“是啊,人人都说好人一生平安,可咱书君咋不平安呢?”常淑琴这阵子消瘦多了,幸好她还知道黄中的事,只是不住为儿媳范愁,“书君真是吃苦了,要是能替的话,我去顶她。”
陈英安慰道:“娘,嫂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她不会受皮肉之苦的。”
黄一之也说:“很多人都说钱能买罪受,要是能这样的话,我宁肯出三五几万保书君平安。”
正在这时,当门一辆小车开来了,龙二爷从车上跳下来,直朝黄家大院走来。大家一看心里直咯噔,他们有个共同的想法:龙二爷一定是来为儿子寻私仇。所以,直到龙二爷到花园里转了一两圈也没人理睬他。龙二爷终于逐足了,接着便是一通吹嘘:
“嗬,这房子修得不错,还真有大老板的气派,住上这房子呀真跟过神仙日子一样。”
花园里很岑寂,只有黄亮还在逗黄成玩。
过了片刻,龙二爷见没人和他唠嗑,便把黄为兄弟和黄一之夫妇叫到屋里,很神密地撮弄:“今天我专程来报告你们一个特大好消息:迟书君没有被判死刑。原先决定判无期徒刑,后来我凭关系做了不少工作,花了一万多块,终于把事办成了:现在只服刑一年,明年的今天她就可以和你们团圆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常淑琴高兴万分。
“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记。”黄一之也很兴奋。
“这算什么?我们是老邻居嘛,帮点忙算什么?”龙二爷笑了笑说,“现在像我这样的清官不好找哇,之所以富不起来……”
常淑琴忙说:“龙厂长,你花的烂费我们给……”
“对对对,忙算你帮,花的烂费该我们负责。”黄一之过来拍着龙二爷的肩,“到底花了多少钱?”
“哎呀,说起钱就不亲热。”龙二爷搬着指头算了算说,“只有一万多点,零头算了,你们就拿一万吧。”
“好好好,多谢你帮忙。”常淑琴说罢,拖着黄亮上楼拿钱去了。
这时黄为也上了楼。黄为正要说什么被黄亮阻止了,并在他哥哥耳边小声说:
“别打消老人的高兴劲,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吞。”
一会儿,常淑琴下楼来把一万块钱笑眯眯地给了龙二爷:“多谢你帮忙,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
“没事,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们竟管说。像你们的羽毛,要不是我你们能享受到那个价钱吗?”龙二爷边说边走。
龙二爷刚上车时,黄亮追出来了,他塞给龙二爷一叠钱:“这是你的回扣费,请过目……同时我希望你入厂里的账。”
龙二爷把钱揣直包里,笑道:“真爽快,谢谢合作。”说完,开着小车走了。
龙二爷开着小车没有去厂里,而是在应芬楼下下了车。他知道龙大存有巨款,不甘心让儿媳独吞,一心想去分三五成。今天,应芬没有出门,还在家里搽胭抹粉,见了公爹也挺热情的,忙把水果篼儿放在了龙二爷前面。龙二爷坐了一会儿便提起钱的事情来:
“现在龙大死了,我这个老头就断了后,你还年轻,应该改嫁,当爸的不阻拦你。可就是我的赡养问题得有个着落。你是清楚的,现在羽绒厂不紧气,进不起工资,我现在的生活十分困难。我知道龙大生前存了很多钱,你就分三成给我吧,不多,有几十万就够了。”
应芬一听很惊悸:“存款一分也没有了,全给龙槐拿走了,还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哩。”
“话不能这么说,看样子你是不想给?”
“不是我不给,不相信你看看吧。”应芬说着打开了保险箱。
“你当我是小孩子?谁知道你把存款藏到啥地方?”
“我真的没有藏,不信,以后龙槐回来你问他。”
“别给我耍辣,你要知道我在镇里是很有各望的人,三五几个地痞是叫得动的,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真的没有藏……不信你随便搜吧。”
“搜?一人藏东西十人难找。你无情我无义,反正早晚你也不是我们龙家的人,到时候有你好受的!”龙二爷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
应芬忙拉住公爹:“求求你,千万不要叫人收拾我,有事好商量,你说什么都行。”
龙二爷转过身来狞笑道:“这可是你说的,现在我要你的身体!”龙二爷说着把应芬推倒在沙发上,兽性大发,几下就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一边揉躏一边厚颜无耻地说:
“现在我来接儿子的班,看来你的滋味给别人的不一样。”
龙二爷发泄了一会儿,又用牙刷、水果刀柄……不停地折磨应芬,还说:“今天我要把你搞得来不想接待别人男人,免得我儿子在阴间戴绿帽。”
一个多小时后,应芬终于昏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这条丧心病狂的色狼早走了。现在她一点不为龙大悲伤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老天有眼,除子一大祸害。此时,她后悔了,该像迟书君那样捅死这个不共戴天的恶魔。现在,又不知埋怨谁。像龙二爷这种腐化堕落的坏蛋,居然还在干部的宝座上耀武扬威,难道他的上司们都是瞎眼睛?呆了一会儿,应芬终于清醒了,勇敢地站起来捏着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咬着牙,希望这把刀有一天会永远消除心底的仇恨。
这以后,她没有出门的勇气了,等待着一场殊死的搏斗。几天里,龙二爷没有来骚扰了,她的心才开始平静下来,又开始打扮着自己。正在这时,张带班头闯进来了,朝着应芬便是一通淫笑:
“龙大死了,你肯定很寂寞,我特意来陪陪你……”
“我寂寞惯了,不需要谁陪,你快走!”
“别瞒我了,我知道你过不得;现在我的婆娘也失踪了,我也过不得……”张带班头说着朝应芬猛扑过去。
应芬挣扎着直呼叫:“你放了我,我告诉你是谁害了你妻子……”
张带班头边脱应芬的衣服边说:“现在我已经有了眼,不要你告诉了,听说是你爹,等查实后我再找他算账,今天我来就是对他的报复!”
……
张带班头走后天已黑了,应芬正准备睡一个好觉时门铃响了。这时龙带着他结盟的那个黄毛青年进来了。龙槐见了母亲横暴起来:
“……快给我钱!”
“你的钱呢?”
“早花光了。”
“天哪,那是好几十万,你怎么花的?”
“家里确实没有钱了,不信你去找吧。”
龙槐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一无所获,于是对黄毛青年说:“你看,家里确实没有钱了,你就饶了我吧。”
黄毛青年摸出刀逼着龙槐:“不行,不拿钱就搭命!”
龙槐指着应芬说:“要不,我把她卖给你。”
“也行。”黄毛青年说着过来拉着应芬。
应芬喝道:“龙槐,你爸爸已经死了,他的舞厅你去经营吧。”
“舞厅早就被卖了,现在也没有多少生意,你就从了吧。”龙槐说道。
应芬实在忍无可忍:“龙槐,我是你娘啊!”
“娘?你是我娘么?”龙槐放纵过去揉了揉母亲的胸部,“有奶就是娘,这是你们常说的。现在你的奶子挤不出奶水了,还是娘吗?”龙槐说着冲出了门,让黄毛青年折磨母亲。
黄毛青年边侮辱应芬边说:“以后你要好好伺候我,否则你的儿子会没命的。”
第二天,待黄毛青年走后,应芬优柔着便去镇里找了黄镇长。她想凭原来龙大给他的老关系找个合适的工作干。应芬走进镇政府办公室,一切都很陌生,以前那般热情的、卑躬曲膝的面孔一个也没有了,就是从前常到她家喝酒的黄镇长也只是轻篾地看了她一眼,趔趄着身子照样和对面的女记者谈笑。应芬在墙根站了好久,才等到黄镇长独自办公。她满怀信心地凑过去热情地称呼道:
“黄镇长,我找你有点事。”
黄镇长没有吭声。应芬一连喊了好几次,他才慢吞吞地说:
“你是谁呀?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是应芬呀,龙书记的夫人啦,怎么,都不认识我啦?”
“嗯,这个……基本认识,这个……龙大真是个大坏蛋,幸亏死了,要不这回也得挨枪子的。”
“有那么严重吗?”
“这个……问题严重得很啦!非法的报告、条子都是他批的,真是罪大恶极。”
“不会吧,龙大经常给我说他不会写字,别说写报告,就是批条子还常请人哩。”
“这个……你怎么为一个死鬼辩解?这个……他是一个堂堂的大学本科生,会批不来条子?”
“他的确是个初小生,写信都困难。”
“这个……人家有文凭。”
“那文凭是买了。”
“这个……你不要多说了,龙大的问题十分严重。这个……现在全镇欠款七千多万,全是他一个人造成的,这个……跟镇上现任的、以往的任何干部都没有关系。”
“现在龙大已经死了,罪恶再大还是一句话。”
“这个……你说得轻巧,还有你和他儿子,还有你的财产……”
“我的家产全被儿子搞空了。今天来找你,是想落实个简单的工作。现在我的基本生活都没有保障了,请你帮帮忙吧。”
“这个……帮忙?照理说也应该,好歹我和龙大原来是同事。这个……但是正在机构改革,镇里的干部臃肿,哪能挤得下人啦。这个……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黄镇长说着,匆匆出去了。
一会儿,女记者进来了,应芬忙去问她:“镇上各科室需不需要人?就是打扫卫生也可以。”
“怎么说呢?现在虽然在精简机构,但人员越来越多。”女记者搬着手指头说,“减少了工交办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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