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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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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中,只是下意识的知道身边人是自己,并未清醒。若是她醒了,定然是怒目圆睁、冷言相向,想到她厌恶的说个“脏”字,他就害怕,准不准自己再碰她都是一个未知数。
“何不将计就计?先有肌肤之亲,看她再如何厌弃?”此念一出,他倒是自责怎生了趁人之危的歹意。他又暗笑,这亲昵的明明是自己的妻子,这“歹意”二字亦是墨涵灌输给他的。可哪里还容他有闲暇细想,那唇舌的密集纠缠令他意乱情迷,也忘情的回应她的热烈。
这一觉睡得实在惬意,把欠着的觉都补足了,直到口干舌燥腹中空才醒来。墨涵也懒得睁开眼,只享受着温暖的怀抱,淡雅的如木质的清新气味,这是她男人的气味。她慵懒的扭动身子,却发觉被他紧紧的搂住。这样的甜蜜感真舒服,能浑身□的互相摩挲肌肤就是最好的享受。谁说色无二味,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房中事,她是越来越食髓知味,二人又时常小别,每一次团聚都特别珍惜。莫说觉得腻味,已经愈发难以割舍,和谐的□果然是绝佳的爱情调味剂。她眯缝着眼看着熟睡的胤禩,他难得睡得如此沉,素日里她一动弹,他多少有些警觉。
墨涵却记不清他是几时回来、几时——慢慢回想,她猛然清醒,忆起那种种不堪事,怒气生时,又满腹疑虑,何时又许了他做这亲密之事。
“胤禩!”她坐直身,发狂的喊醒他,他揉着睡眼尚不明就里,只带着满足的笑容看着她。
“涵儿!”他伸手拉她。
“胤禩——”她把他摇晃清醒,“你做过什么?”
他看着她的怒容,倒是比她反应速度快些,但他早就抱定如胤祯般死缠烂打的习性,指指自己肩头、胸口密布的吻痕,道:“你看看就知道你做过什么?”
墨涵抓狂不已,裹着被子吼:“出去!”
“涵儿!”胤禩连忙来搂她。
“你走不走?”
“不走!”
墨涵从来没见他如此赖皮:“你不走,我走!”
胤禩也是前所未有的耍浑,不顾她的抵抗,把墨涵紧紧的搂住:“不管你是说什么,这辈子我都赖定你了!”
“你有本事就赖在床上一辈子!”墨涵是早就放弃挣扎,胤禩睡梦中也死命的搂着,她稍一动弹,只会被他圈得更紧。
他此刻更真切的体会到拥有她的幸福,他实在希望那日酒后的事仅仅是一场恶梦:“起了床,你别不理睬我!”
“没有条件可讲!”墨涵还是冷冷的,“我饿了,要起来吃东西。你说我昏迷四天,我也要沐浴、洗头。我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就发火的人,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想好措辞,只是别企图骗我。”
“墨涵,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胤禩心中慌乱。只要是与墨涵相关的事,他就难以冷静对待,他就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好了!”墨涵心中也是矛盾万分,“我饿得胃痛了!”
胤禩这才赶紧起身,亲她一下,匆匆穿好衣服,去吩咐备膳。
墨涵平躺在床上,呆看着帐顶绣制的交颈鸳鸯,她实在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哪怕她看着他的睡态足足想了一晚,她依旧不知该何去何从。鸳鸯尚知一世唯一侣,人却这般随性而为。若要她接受他的出轨,照常过日子,那是断断难为的,只要一想着他借着酒意搂着别的女人,她就觉得龌龊无比。她不是要强求他什么,莫说在三妻四妾的清朝,即便在法律约束成一夫一妻的现代,身体的逾矩已不是稀罕事,可那与墨涵无关,她无法瓦全。可若说要毅然决然的离去,她心中又实在不舍,不舍他的情,不舍在这大难即将临头之际弃他于不顾,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与他能相守、相伴。可如今,一边是原则,一边是情感,实在两难。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太缺乏女人的细腻情感,为什么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冷静,沐浴时,她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捋一遍,胤祥、胤祯各有什么心思她倒是瞧得分明的。不过唯一令她吃惊的倒是胤祯私见舜安颜之事,郎舅间关系自然好过旁人,只是舜安颜之前又与胤禛私交甚密,佟家与胤禩、胤禟的私下往来,这几人间错综复杂的蛛网令她无从理头绪。
待她梳洗完毕,已磨蹭掉半个时辰,这才让碧烟去请了胤禩进来。他倒还真是想好了说辞,一进屋就开口道:“涵儿!我记不清到底做过什么了,只觉得慢慢喝迷糊了,后面的事当真没有丝毫印象。不是我狡辩,可事实如此。无论我曾做过什么,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你要负气离开是决计不成的!”
墨涵定定的看着他,一时竟哑口无言,起身背对着他,不敢再端详,慢慢收拾桌上乱堆的书,才缓缓道:“胤禩,或许你该考虑一下,现在这样的生活是否适合你,些许你心底终归是羡慕兄弟们那率‘性’而为的日子。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已变成你的束缚与负累?可是后悔、倦怠这样的关系?”
“涵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即便那日我被妒火烧糊涂,在气头上,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我心里——”胤禩要近前,墨涵却冷冷的用手挡住他。
“我希望你能给我起码的尊重,在想清楚前,别再碰我!昨晚之事并不能改变什么,我无法想象我的男人在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同时搂着别的女人。我实在无法再接受这样的你!我原以为你是与众不同,是我的唯一,可眼下,没有什么差别,关于我们的回忆只令我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她的话令胤禩怔在原地。墨涵的伤痛化成一把盐撒在胤禩的伤口,他想上前抚慰她的酸楚,可这酸楚的始作俑者竟是自己,他艰涩的收回伸向她的手,他手中的伤口已经结痂,可心底的伤口却撕裂得更大,墨涵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他心。她的心思他从来知道,如今这难以挽回的局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怨不得任何人。
墨涵咬住唇,生怕自己再说出难听的话,不见他,且能冷静思量,见到他,就难以抑制心底的情绪,没有思考的能力,只由着性子说些疏离的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碧烟道:“贝勒爷,格格,十四爷来了。”
“知道了!”
她回身去看他,他迎上她的目光:“你放心,我不会将过错归咎于他。他是在推波助澜,可糊涂的是我自己。”他痴痴的看着她,眼中已蕴着水气,只怕更令她难受,转身道,“涵儿,我等你慢慢考虑,但我绝不会离开你。”
他径直去了,墨涵沉默着继续手中机械的动作,挨着将书码好,却赫然瞧见书堆下盖着的镇尺,她瞧着那叠得方正的信笺,这,怎么还在此处,“碧烟!”
胤禩诧异的看着尾随而来的墨涵,却不多言,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花厅,只见胤祯得意的翘坐,胤禟夫妻正盯着屋子里跪着的一名女子低声细语。
不问,都猜到那是谁,果真是有几分姿色,楚楚可怜的眼观鼻,鼻观心。
胤祯见了墨涵,立刻蹿过来:“就是这贱婢勾引了八哥,还说八哥已许了她入府。我把人从郑亲王那里要来交给你随意发落!”
她笑着拍拍他的肩说:“你真乖巧!可我能如何发落?”
那柳儿已转过来对着墨涵道:“求格格给奴婢做主!”
墨涵还是笑着问:“你说贝勒爷许你入府,可有什么凭信?”
柳儿连忙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高高举起,呈给墨涵看,却没有交出来的意思。墨涵看着那荷包,只决绝的看了胤禩一眼,只一眼,已令他凉到心底。

巧拷

荷包!
那不是寻常物件,荷包正是墨涵亲手所绣,里面装着刻着她满文名字的玉。
胤禩连着几日忧心墨涵,并不察觉身上少了东西,此刻一看却是脸色大变,这样要紧的东西却被自己随手丢给个歌姬,怎不令墨涵生恨。他慌得要去夺,那柳儿却弓着身子将东西重新藏在怀里。胤禩气得要拿脚去踹,却被墨涵拦住:“贝勒爷,这是何苦?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有天亮就不认人的道理。”这话梗得他无话可说。
胤祯却在那里晃来晃去,又咳嗽几声,柳儿立刻不停的给墨涵磕头:“求格格给奴婢做主啊!”
胤禟过来恶狠狠的道:“你个死奴才,在郑亲王那里不知做过多少贱事,竟敢耐着八阿哥!你是不想活了么?”
“好了!你们此刻吓唬她个弱女子有什么用?都老实坐着!”墨涵边说边指指他三兄弟,三人虽不满,却无人敢在此刻去惹她发火,都乖乖坐下,她才又去问那丫头,“你是叫柳儿吧?”
“回格格的话,奴婢小名柳叶,王爷说叫着麻烦,就去了叶子,叫柳儿!”她声音宛转,答得有板有眼。
墨涵大笑起来,胤禩只当是那“柳”字惹她难受,又要站起来要申辩,却听她笑声连连:“不知道你这个柳叶可会飞檐走壁?”她心里是联想到韦小宝那个会武功的柳叶姑姑,胤禩竟扯上这样一个人。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神经,仿佛局外人般在玩这个游戏,哪里是在审问奸情。
众人都不明白她的意思,柳儿却忽然道:“格格,荷包真是贝勒爷赏给奴婢的。”
这忽然的表白引起了不止一人的怀疑,胤禟却示意胤禩别急,这样的破绽墨涵岂有瞧不出的。
“那天贝勒爷宠幸你时,都说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允诺你的?”
“贝勒爷先是念了首曲子的上半段。”
众人都是讶异,胤禩已羞得埋头,不知那柳儿话的真假,心里虽恼怒,却不敢再去阻止墨涵问话,胤祯已笑得不亦乐乎。兰兮却是气得又偷偷掐了胤禟,怨他惹出这么多事端。
“这话有几分意思,看来你倒是没说谎!贝勒爷原是有这样的雅兴!”墨涵用眼神示意胤祯给她搬个椅子正对着柳儿,她选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起身回话吧!跪久了,膝盖生痛,贝勒爷会心疼的!”
“墨涵!”胤禩已难压火气,她怎么打骂他都行,哪有这样与个奴婢一问一答讥刺自己的道理。
“你做得,我却问不得么?”墨涵也是不相让。
胤禟赶紧拉了胤禩到一侧:“这样她不是更容易消气?八哥,且忍忍,墨涵自有主意!她会被个小丫头欺负的么?”
“你把那曲子唱来听听!唱得好,倒是可以考虑,贝勒爷跟前是没有个可心伺候的人!”墨涵一直巧笑盈盈。
柳儿是王府歌姬,倒不怯场,开口就来:“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她声如黄鹂,唱功却不入流,想来郑亲王瞧上的也只是姿色。
墨涵却是连连鼓掌,眼却看着胤禩:“不错,不错!韩音绕梁,三日不绝!好个往日依依今在否,好个也应攀折他人手。”
这样的话出自那日醋意十足的胤禩口中实在是合情合理!胤禩自己竟无半点头绪,更认定了自己寻花问柳的事实。
“那贝勒爷后来怎么说起进府的事了?”
“后来,后来贝勒爷说奴婢伺候得好,就赏了荷包,说要接奴婢进府,说是若能生下儿子,就抬举奴婢做庶福晋。”
胤禩哪里还忍得住,上前拉着墨涵:“别问了!拿银子打发走就是了!”
墨涵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厉声呵斥柳儿:“好个巧舌如簧的丫头!我问你,这样的事你不去求八福晋,求我做什么?你几时听说妹子给兄长做主纳妾的理?若不说实话,拉出去乱棒打死算了!”
柳儿一直见墨涵笑嘻嘻的,只当好打整,哪知发起火来如此凶悍,吓得跪在地上,直拿眼去瞧胤祯。
胤祯立刻瞧着屋外,故作镇定,墨涵走到他身侧,低声道:“我不怪你捣乱,可别再有下次!那天夜里,你私下见了什么人,你知道,我也知道,但也就我俩知道。明白么?”
胤祯耍混胡闹惯了,可心里却一点不糊涂,知道墨涵也是顾着他的体面,才私下说这些,心里虽不舍这难得的机会,却也无奈。
墨涵见他磨蹭:“戏你也瞧够了,再不走,我就去给皇阿玛说,你瞧上郑亲王府的歌姬,九哥厚着脸皮给你要回来,你却不要,非要塞给八哥!”
他嘟着嘴,一脸的郁闷:“我走就是了!”他勉强给胤禩、胤禟打个千儿,去了。
胤禩不得不佩服墨涵的冷静,换作他此刻气头上,估计问不到三句就要一脚踢死那小贱人,那真成了做贼心虚。
“兰兮,借我间屋子,我还有些话要私下问柳儿。好歹给八哥留点颜面!”
胤禟给兰兮使个眼色,拉起胤禩就走,东拐西拐绕到院子后侧,进了一间屋子。那屋子与前院的屋子相邻,中间却不是砖墙,隔着的是几个书架,前屋的声音清楚传来,多听几句,饶是胤禟风月场泡惯了,也受不了墨涵的大胆,她问的那些话任谁也说不出口。若非担心声音传到前面,他早就爆笑不已,再看胤禩,平时多沉稳个人,此刻已羞得像蒸过的螃蟹,在那措着手站立不安。虽然尴尬,可都明白,只有这样,墨涵才问得出真相。
“都做过了,你害臊做什么?总要把话说明白,难不成你以为皇子的府邸是那样随便进的么?”
“格格,奴婢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没什么,我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答什么。男女间的事,总要先脱衣裳吧,你们谁先动手的啊?”
这前面的话尚可,总不过搂搂抱抱之类,那柳儿被追问得无奈,也顺着她的问题说些亲来亲去的话,再说下去,话题愈发不堪,什么体位、姿势,竟涉及胤禩□。
“贝勒爷可说了,床单子并不曾见红,你想必也不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知道,男人那东西硬起来时尺寸可与平常大不一样,你说说有多长?可量仔细了?”
胤禩气量再小些,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胤禟已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间哧哧发笑,待他笑够了再竖起耳朵听,那柳儿已在求饶招供。
“奴婢扶着贝勒爷进帐,衣服才给爷脱了一半就被踢到床下了!是十四爷给奴婢说,贝勒爷府里只有一个嫡福晋,按规矩,还可以有两个侧福晋,和不少庶福晋。又说贝勒爷最听格格的话,只要格格信了奴婢的话,就定能让奴婢有个名分。”
“那你有哪几句是真的呢?”
“只、只那曲子却是贝勒爷念的。”
“荷包呢?”
“荷包是十四爷要奴婢取下来的,那些话也是十四爷教奴婢说的。”
“贝勒爷怎么就把你踢下来了?可是贝勒爷自己在众人中选的你呢!”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瞧着贝勒爷生得好看,衣服脱了一半,就,就忍不住去亲了一口,谁知贝勒爷也没睁眼就骂,然后就把奴婢踢下床,还说,还说——”柳儿竟也是个好色的,估计被郑亲王府的大老粗恶心惯了,此刻说起还满腹委屈。
墨涵的声音已带着笑:“还说什么了?”
“说什么,‘我好乖的,我记得你的话,对别的女人要凶!’奴婢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胤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墨涵的声音传来:“你也好意思?叫上你弟弟来听你这些肮脏事!”
胤禩却半点不恼,此刻只有绝处逢生的喜悦,笑着往前院去,胤禟乐不可支的跟着去了,却见秦道然正寻他们,说是皇上派人来宣,要所有皇子与随扈官员觐见,叫大起,得换朝服。墨涵正拿银子安排了柳儿,随她自去。墨涵怜她是被人伢子转卖几手的苦命人,倒不忌恨,只让她好自为之。
胤禩想到已洗刷冤屈,兴高采烈的当着众人上前拉住墨涵,可她却没好脸色给他。
“我是无辜的,你都问明白了!别生气了!皇阿玛叫起呢,我都不知朝服收在何处,还有朝珠搁在哪儿?”
“这丫头说话不老实,我再挑好的服侍贝勒爷!”墨涵还是冷冷的。
胤禟也猜不出她还在气恼什么,只催促道:“八哥,快去更衣,是叫大起!”
墨涵听了,倒不再耽搁,径直回屋,胤禩回头朝胤禟、兰兮笑笑,乐颠颠的随着去了。
“八哥被管得好惨!”胤禟惋惜道。
兰兮哼一声:“八哥乐在其中!你倒是没人敢管的九爷!”
“哪里哪里,我巴不得你多管管我呢!”胤禟一张俏脸媚笑着。
墨涵帮胤禩换好朝服,可脸还是绷着,没有一丝笑容,胤禩却不再如先前一般的担忧,只好言好语哄她。也不管她是否乐意,就搂着要亲,墨涵推开他,重新为他把蟒袍补服整理好,挂上朝珠:“去吧!有话回来再说!你逃出生天了!”
“我好幸福!你一下子就识破奸计!”
“什么奸计?难不成有刀抵着你的背,让你去学唐伯虎点秋香?”
“那是我的错,再不会有这样的事!”
“若不是看在一条人命上,我就等你一脚踢死她,让你百口莫辩!”墨涵强忍着笑,想到他在人前虽做出放浪形骸的样子搂了那女人,却放不下心理底线,虽有可气之处,然可爱更甚。墨涵把帽子给他戴正,捋了鬓角:“我也是想着贝勒爷那样在乎孩子,说不定春宵一度,已是珠胎暗结,总得为贝勒爷留下活口吧!那一脚下去一尸两命就不妙了!”
胤禩却不再嬉笑,正色道:“就算此刻没有小愚、小鲁,我也不会与其他女人生孩子!涵儿,我知道你心底有些什么顾虑,别再一个人承担,我们是夫妻,有事我们应该共同担当。孩子的事,我不会再令你为难。是我糊涂,看不清你的爱,我——”
“好了,去吧!”墨涵哪里还舍得让他自责,自己前后的隐瞒才令他误会重重。打小那样环境下压抑出的自卑令他即使处理感情也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多想想,就心疼不已,踮起脚,轻轻吻他一下,“我等你回来!”
胤禩看着她温柔的眼神,所有深情包含其中,清亮的映出自己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实在贪心:“涵儿,我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别再想着他,别再给他希望。我承认我很自私,我甚至时常觉得我还不如二哥对你情深。但是要我学二哥那样,将你拱手他人,我此生都做不到。除非我死掉,否则,我只想与你厮守一辈子,不许任何人将你夺走!”他收紧臂弯,将她搂得几乎与他一体,直到她窒息得无力的敲打他的后背。
他一放松手臂,墨涵赶紧补充肺里被挤压出去的空气,可不待反应过来,就被他几近疯狂的吻牢牢噙住,无休止的唇舌交织。胤禩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头,不容她有片刻的逃离,墨涵只觉那余存的空气随着唾液都被他贪婪的吸走。
贴身相拥,她已察觉他身体的变化,才轻轻咬住他的唇,制止他持续的激情,他已眯着写满□的眼睛,又要袭过来,墨涵赶紧阻止:“等人发现恩古伦格格的尸首,会以为是被枕头闷死的!”
“我给你吹口气,你不就活过来了!”
“你还在这里磨蹭?我可不想我男人是那种喜欢上演姗姗来迟剧目的人。快去吧!换个朝服都要这么久,你还嫌糖糖没笑够么?”
“九弟早就惯了,我不怕他笑,我宠着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错!”
墨涵呵呵笑着,指指他的下身:“我不是好显摆的人,不希望再撩拨下去,你这样去见老爷子!快走吧!”
胤禩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故意逗她:“你量过么?”
“不过寸余!”
“好!你哪里也不许去,等着我回来!”
墨涵已笑得不行,催促他离去。
碧烟却是一脸诡笑的在房外等了半天,墨涵凶道:“死妮子!我叫小九早点给你寻个俏女婿,看你还听壁脚?”
“格格,奴婢等等倒无妨,只是怕药凉了,你不乐意喝。”
“好端端的又喝什么药?”
“奴婢也不知道,今儿太医也没来请脉。药是杜太医送来的!”
“去传他来!”
待她出去,墨涵才将药倒进恭桶,药中分明有红花的味道!

曲意

这日原来是嫔妃中位分最高的贵妃佟氏四十寿辰,老康特地设了家宴,竟破例给皇子们所有来热河的妻妾都赐席,不比素日在京的规矩,侧福晋以下的妾室也算得见龙颜。
墨涵一眼就瞧见佩兰随着大阿哥入席,二人久未谋面,她心中虽喜,却也觉察出佩兰目光的躲闪。她瞧佩兰比过去丰韵不少,能随着大阿哥来热河,想来日子不会清苦。她压抑着自己上前交谈的冲动,不愿因自己惹大阿哥清淡佩兰。
看着胤禩与胤锇同坐一席,二人是一个妻妾都不曾带,在众兄弟间实在鹤立鸡群。墨涵却被叫着与佟贵妃一道陪坐在老康席侧,老康笑道:“涵丫头,朕这么多儿媳,却不及你这个女儿啊!”
墨涵忍着没白他一眼,只说:“皇阿玛说的总是对的!儿臣脸皮厚,也就泻药当补药吃就是了。”反正现在所谓把柄安然在太后那里,她倒不惧怕什么。
“朕身边就剩你一个女儿,准你畅所欲言!”老康心情好得很。
墨涵倒无心去慢慢打量那些环肥燕瘦,各府都是她懒得招惹的女人。宜妃凑过来给老康敬酒,这老夫老妻倒还真有感情,显然宜妃比小几岁的贵妃要得宠,竟对饮了满杯。
宜妃素来是看不惯墨涵的,胤禟那些生了儿子的侧福晋比兰兮还要招宜妃喜欢,而那几位都知墨涵在九爷府就等同于半个主子,搬弄是非的人实在不少。当然,她的罪状还包括招惹胤祺,这是宜妃即惊讶又最嫉恨的。
墨涵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没安好心,迟早来借故灌酒,想着五哥、糖糖的情分,倒不愿与她一般见识,见她去敬贵妃酒,悄悄遁逃。
娴宁吩咐钮祜禄氏:“爷多喝了几杯,去透气了,你跟去瞧瞧,可要紧!”
“福晋,还是我去吧!”说话的是才入府的庶福晋富察氏,仗着胤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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