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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皇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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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背部一紧,身体被一只手抓着只向后退,那多轮斩从眼前斩下,在地上划开了一条极粗的裂隙。在众人的惊讶声中,色无戒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楚长相。

了缘一招斩空,且持大刀在地上一划,坚硬的地面就好似松软的泥土一样,顿时被划开了一个圆圈,他只踏上前几步,又准备朝色无戒斩去。忽见一个人跃到眼前,来拿自己的手腕,速度之快,着实让人吃惊,匆忙间来不及看对方长相,大刀回刃,便即向那人的身上削去。

那人双手连挥,眼前顿时出现了无数双手,连续不断的向大刀上迎上。若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使着大刀,那人的手必然会被斩了下来,可了缘自侍武功高强,不相信有人会不要命的以血肉之躯与大刀相抗,只以为有什么阴谋,这一刀反而不敢斩了下去,左手下按,刀背向自己脸上收回,斜斜的向下削去。

刀到中途,只听当的一声,那人食指弹在刀面之上,一股强劲的力量传到了缘的手里,了缘顿觉手臂一麻,大刀差点脱手,心虚道:“此人武功神出鬼没,到底是何来历?”睁眼四望,只看的眼前人影晃动,却哪里看得清楚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如今正值夜晚,还真像遇见鬼了一样。突然间只觉胸口气闷,眼见着无数双手朝着自己胸口打来,内力惊人,由此看来,是活人无疑。

了缘在心里思维片刻,那人已经连攻数十招,攻得他直向后退。那人掌风虽然厉害,可却是点到为止,不下杀手,看来并没恶意。了缘大喝一声,旋转着大刀,便即向前砍去。大刀砍到一半,竟停在了半空,只见一只漆黑腌脏的手抓在刀背上,便有如一只铁钳,将大刀牵牵的夹住。了缘一惊,伸左掌向那只手上拍去。突然间另一只漆黑的手迎了上来,在空中连换十几个手势,最后食指突出,朝自己的手心中刺了过来。还没回神,手心已经被他点中。顿时一股酸麻的感觉从手心传到整个手臂,最后传遍全身,内气开始倒流,鲜血只充脑袋,只觉全身难受之极,并且不听使唤起来,手一松,当啷一声,大刀落在了地上。

那人手指一收,了缘才渐渐回过神来。左手掌立十字,解下脖子上的佛珠,念一声:“阿弥陀佛!”右手突然伸出,使出一指禅内力,弹在佛珠之上,那佛珠顿时朝那无影人击去。扑的一声,佛珠打在对面石壁之上,却没有打中那人,那人却已经不知了去向。

了缘四顾而望,几乎瞪大了眼睛,忽觉背后有轻微风气,心想不对,赶忙转身,又见那人出掌打来,一掌打出,就好似有数十只手掌,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了缘双腿一蹬,整个身体向后跃出,避开了他的那一掌,右手又是连弹三下,只听得嗤嗤嗤三声,三颗佛珠朝那人上中下三路打去。

了缘知对方的厉害,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右手又连扣两枚佛珠,只等那人躲避三颗佛珠之时,再接着发出,致他于死地。眼见着三颗佛珠激飞而出,破空之声响得特别,那人一闪间,佛珠直取对面的魔教使者,公孙剑,以及一个持虎头盾的士兵而去。

蒙面女子眼见着佛珠夺目而来,却是不躲不闪,若被击中,眼睛非瞎不可。同时只听啊的一声,那个持虎头盾牌的士兵的胸口被佛珠洞穿,一注鲜血涌出,闷哼一声,当即死去。公孙剑见到如此,也是心中惊张,不由的道:“堂堂少林了缘大师,竟然想用声东击西之计,谋害我们,真是好不要脸。”右手虚抓,剑已在手。只见他持剑一削,佛珠被一斩为二,他再左右一格打,两颗佛珠顿时向相反的方向飞出。一颗正好打落了飞向那蒙面女子眼睛的佛珠,另外一颗却是朝了缘击了回去。

众人见蒙面女子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早就想到公孙剑会出手打落佛珠一样,公孙剑若是出手慢了半步,她乞不是拿自己的眼睛开玩笑,不过对她这份胆量不由的敬佩。

了缘的三颗佛珠的目标是那个无影人,没想到击错了方位,听公孙剑这么一说,只想解释自己并非卑鄙之人,眼见着半颗指珠朝自己右胸飞回,一时来不及躲避,只觉右胸一麻,那半颗佛珠已经钳入了右胸。众人不由的惊呼出来,只见那人影跃到了缘背后,出一掌击向他的背部。

色无戒一惊,以为那人影要对了缘不利,此刻也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快住手!”只出一掌打向那人影的背部。将要打到之时,只见那人手上一用劲,了缘闷哼一声,胸口的半颗佛珠激射而出,一注鲜血了随着冲出。那人影手指连点,封住了了缘胸口的穴道,血流顿止。看到这里,那人影明显是在救了缘,并无恶意。色无戒看到这里时,一掌已经接近那人的背部,想要收掌却也很难,他知自己这掌的厉害,不由的道:“我错怪你了,小心哪。”话语刚尽,只见那人转过身来,右掌直直的打出,向自己的掌上迎了上来,两掌相交,内气互相鼓荡,势均力敌之下,两人都腾腾的退后了几步。

色无戒一惊回神,看了看全身,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满脸污垢,头发散乱,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正是在劈斧石里见到的那个怪人。色无戒见他笑得高兴,也不由的随着他大笑起来。两人这么一笑,声音有若悬雷,不由的震烁了在场的众人。

色无戒走到他的身边,只道:“前辈,原来是你,刚才晚辈无礼,还请前辈不要怪罪。”那人突然沉下脸来,只瞪着色无戒。色无戒一愣,心中怏怏,只道:“请前辈不要怪罪,晚辈实是一时情急。”那人的眼睛里放出一丝异常的光芒,怒道:“哼,你连性命都不要了,难道还怕我怪罪不成?”

色无戒不知他所指何事,不明的道:“晚辈哪里不要性命了?”那怪人道:“先是左破弦的一剑,若不是偏了一寸,就立马可以要了你的命。再是这个了缘和尚,你连接他十二招,竟然连手都不还,你若不是自侍武功高强,就是不要命了。”

色无戒听他讲出,才知他一直都在附近,而刚才左破弦的一剑向自己胸口刺来,本来万分危险,幸归半路有一颗小石子飞来将剑打偏,自己才化险为夷,如此看来,那个发小石子的人,正是眼前之人无疑了,一时感动,竟跪倒在了地上,道:“原来刚才出手相救的也是前辈,色无戒在这里谢过了。”可惜还没有跪下,那人伸手在膝盖上一扶,已经将他拉了起来,只道:“男人膝下有黄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可以如此不争气?”

色无戒也觉有理,只道:“前辈说得在理。”那人又道:“你原先不肯跟我说你是哪个门派之人,却没想到是少林高僧,色无戒,好个色无戒。了缘虽是你师叔,但如果你一味求死,是不是就承认一切事情确实是你做的?如若不是,你要死了,却谁来帮你洗刷冤屈?”

第162章

色无戒听得那人的一通教训,只觉甚是有理,不由的心服道:“晚辈原先迂腐,真是愚蠢之极,后来晚辈想到这一点时,想要反抗却也是难了,还幸亏前辈出手相救了。”

众人一时间看到镇岳宫出现了一个如此人不像人的怪人,都不由的愣在那儿,又在色无戒的言语中感觉到似乎跟他认识,更不由的诧异之极。忽听云千载道:“里醉,快去看看了缘大师的伤怎么样了?”吴里醉答应一声,走到了缘身边,见他伤中右胸,如今血止了,也便没有危险,替他敷上了金创药。

众人一时间又把目光转到了那怪人与色无戒身上,只见他两人互望对望,亲切之极。突然间听得那蒙面女子道:“你是何人?如此破破烂烂,难不成是丐帮的叫化子?”听得她的讲话,那怪人方使转过身来,对着众人。

那人仔细打量着蒙面女子,只是微微而笑,却是不说一句话。那蒙面女子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却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正欲启齿反击,心云与阴兰突然大喜过望,拦住了蒙面女子,走到那怪人面前,激动的道:“难道……真的……真的……哈哈,哈哈。”说着说着,竟流出了流水。

众人听不懂他二感人讲些什么,蒙面女子也是一头雾水。只见那怪人拍打着二人的肩膀,道:“难道不认识了?三十年不见,你们可还好吗?”心云与阴兰终于忍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只道:“属下四僧心云、属下六尼阴兰,拜见红巾教教主。”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眨眼,看到他们如此举动,更是吃惊不已,又仔细的看着那个怪人,议论不绝。那怪人要扶心云与阴兰起来,两人却是不肯,转头对蒙面女子,以及身边众人道:“教主在上,教中兄弟还不快磕头见过。”听此一说,众人也都是一愣,他们来华山就是为了迎接教主,但年轻一辈之人,根本没见过教主长什么样子,三十年不见,况且他怪模怪样,众人还一时认不出来,听得心云与阴兰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激动万分,那蒙面女子惊谎之余,赶忙跪了下来,只道:“属下红巾左使萧玉叶拜见教主。”

色无戒在旁听了,心道:“原来她叫萧玉叶,好一个温柔的名字,不过跟她的性格却是极不相像。”萧玉叶一跪下,身后数千人也一时间纷纷跪在了地下,声音里里外外,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属下四僧心驰、心宝、心来。六尼阴辛、阴予、阴荔、阴诚、阴畅拜见教主大驾。”“属下虎盾营指挥使白鸟飞、神弓营指挥使李春风、绿环营指挥使吴城郭拜见教主。”声音远远的传将出去,只过好久,几乎传遍了整个华山,就算是皇帝大驾,恐怕也没有如此威风,众人见得这等气势,不由的愣住了。

那怪人激动不已,眼神抖颤不停,只道:“众家兄弟,快快请起。”数千人应和着:“多谢教主。”声音好似震天响雷,在山间回荡着,好不气派。

色无戒第一次看到那怪人喜出望外的样子,见他们似不把众人放在眼中,自顾的含碜着,在场群豪只是呆呆的看着,并不发一言。那怪人拍打着心云的肩膀道:“怎么其他兄弟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心云答道:“教主大可放心,兄弟们好的很呢,他们正安排教主重反江湖之事,特派四僧六尼随着圣使来迎接教主呢。”

那怪人的眼中闪出一滴泪水,只道:“萧兄弟夫妇尚在人世?快快叫他们来见我。”左顾右盼,表情甚是欢喜。心云听了,扳下脸来,低头不语。那怪人一时知晓,三十年前被中原武林在华山派空余与少林派了圆等英雄围攻总坛,左右使者萧家夫妇力竭而死,怎么可能还活着。一时间愁云升上了脸宠。朝四周看了萧玉叶一眼,只见她也眼含泪水,看似极是激动,不知所为何故,也便开口问出。

萧玉叶泣不成声,竟自跪倒在了地上,连话都讲不出了。那怪人见到如此,心中隐隐有些感觉到了,忙问心云道:“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心云道:“本教女左使和男右使正是当年萧氏夫妇的孩子。”那怪人一听,只觉出了意料,而后大喜过望,忙扶起萧玉叶,本来想看看他的长相,只因她脸上蒙着面纱,所以未能如愿。

萧玉叶聪慧之极,早已经心领神会,伸手解下了蒙面的薄纱,顿时美妙的容颜展现在众人眼前。色无戒最留意这一刻了,他前日在赤水河边,也曾解下过萧玉叶的面纱,只不过当时萧玉叶反抗,再加上只有淡淡的月光,未能仔细看她长什么样子,如今见她为那怪人亲自解开面纱,不由的心生妒忌,心想:“若是她当着我的面这样做?就算死有何妨?”远远的看着竟也是呆了。令儿一直盯着他,他也是没有发现。

那怪人双手搭在萧玉叶的肩膀之上,不由的道:“像,像,真是太像了,当年萧弟妹貌胜西施,如今尽数长在她女儿脸上了,哈哈,哈哈。”萧玉叶被说得涨红了脸,害羞的低下了头。那怪人也一时觉察,松开手退开了几步,只道:“你们怎知我在华山,而且今日看来,本教的气势更甚当年,此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云道:“自从三十年前被中原群雄围攻,教中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教主又下落不明,本教眼见就要灭亡,多亏七哥领着三魔五将,杀退强敌,本教总纲才得已保全。此后七哥一边重整本教,一边到处找寻教主下落,只到前不久,才有蛛丝马迹,知道教主并没有死,一直被困在华山上。兄弟们得知这消息之后,高兴的废寝忘食,计算如何上华山迎归教主,今日得见教主安然无恙,实是老天对本教最大的眷顾。”心云侃侃而谈,越讲越是激动,竟好几次不由的笑出声来,红巾教的其他众人听了,也都是脸露喜色。

那怪人听了,只是点了点头,道:“真是辛苦兄弟们了。”心云道:“教主,华山派的家伙不知死活,竟敢将你囚禁起来,那是罪该万分。如今他们都已经中了本教破伤风的毒,他们的生死都掌控在我们的手里,属下这就将他们杀光,好替教主出气。”

那怪人听了,赶忙拦道:“破伤风?”心云会意,只频频点头,看似非常高兴,只道:“教主可能不知,这破伤风之毒乃是降蛇营的吴纤尘配制,不但如此,他还有一手驯蛇本领,无论毒性如何猛烈的毒蛇到了他的手里,都得乖乖的听命。七哥记他有功,特另制降蛇营,以吴纤尘兄弟为营指挥使。”说着挥了挥手,只道:“快教降蛇营指挥上来,教主要见他。”

里三层外三层的声音传出后,只见一个打的赤膊的汉子迎了上来,他全身削瘦,相貌堂堂,皮肤雪白,若着装讲究点,俨然就是一个书生模样。可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腰间藏了一条比他手臂还粗的大莽蛇,那莽蛇乖乖的缠在他的腰间,闭着眼睛,看似正在休息。他呵呵而笑,左右手各拿着两条细细长长的花蛇,只见那蛇头呈三角形,舌头吐时吐出,发出嗖嗖之声。眼见在场这么多人,竟是一点也不畏惧,看似拼命要挣脱吴纤尘的手一样,可不知为何,却不咬他。

使蛇之人身后兀自跟着三十五人,个个背负大口袋,口袋里装满了东西,发出的声音怪异之极,看来都装满了各异之蛇。众人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由于这些人右手臂都缠着红巾,所以叫做红巾教,不过他们中人大多行事诡异,使得中原正派中人都称他们为红巾鬼。如今看来,称之为鬼,却也无可后非。

吴纤尘将手中的两条毒蛇交给身后一人,而后跪倒在地上,只道:“属下降蛇营指挥使吴纤尘,拜见教主。”心云接道:“降蛇营虽只有三十六人,可这三十六人结成阵势,比那上万人的军队还要厉害百倍,这些年来,他们可为本教出了不少的力。”

那怪人听了,看了吴纤尘以及他身后三十五人,见他们虽都是皮肤雪白,可身上全都是一个个伤疤,刀伤固然是有,可更多的是被蛇咬过的痕迹,再听心云这么一说,心生佩服,忙上前扶他,道:“吴兄弟,快快请起。”吴纤尘高兴的起来,道了声谢,道:“你们谈你们的,属下先自退下了。”不等那怪人开口,已经带着三十五人退出了镇岳宫。

众人见红巾教徒个个唯命是从,并且纪律严明,可一看这吴纤尘却很是无礼,心中也觉奇怪。心云呵呵而笑,只道:“教主,你别看吴兄弟长得丝丝文文,却从来没读过书,为人也是鲁莽之极。众家兄弟都习惯他们了,时间久了,教主也会习惯了。”

第163章

那怪人点头示意,看着软倒在地上的群豪,只道:“心云大师,这些人再怎么说也是中原武功正道,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不如就替他们解毒吧。”心云听了,心中不愿,不过教主之命有如圣旨,知道以前教主说一不二,教中兄弟谁也不敢违他的意,如今三十年没见,教主语气中才有恳求之意,不过他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于是便命人将众人解毒,过不了一柱香时间,群豪所中的破伤风的毒解了,一个个都站起身来,想起刚才受辱于人,有人还是耿耿于怀,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吭声。

见众人没事,心云道:“教主大仁大义,饶你们不死,那是你们的造化,如果你们敢跟红巾教做对,只有死路一条。”而后低声对那怪人道:“教主,其他兄弟都还等着教主呢,我们这就下山,免得他们再等了。”

那怪人听了,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喃喃的道:“不忙,尚有一事还没有解决。”心云不知所为何事,只见教主转头四顾,而后朝着被烧的不成样子的屋顶喊出一句:“空余道长,你也该出来相见了吧?”

听他说出这句话来,众人无不大吃一惊,纷纷把目光转向屋顶,只见屋顶破洞百出,哪里藏有人在,更何况色无戒与秦萧疏打斗之时,也曾上过屋顶,若是有人藏在上面,他俩乞会发觉不了。可见那怪人眼睛瞧着一处,似乎就看到空余在那一样,无不怀疑。

华山派弟子大喜见过望,苗以秀也是大声呼出:“师父,师父,你真的还活着吗?你快出来见见徒儿,徒儿很想你呀。”在殿中转来转去,从各个角度朝屋顶找寻。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一声冷笑声直传而来,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四周的炉火突的一灭,待得重新燃起,殿中央已经多了一人。那人一身白衣装束,腰悬长剑,正是空余道长。众人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而后确信无疑,竟是一阵恍然。

苗以秀、常巷陌、殷岩泉三人顿时跪倒在地,大呼:“师父,你老人家安好?”空余道长的眼眶中闪着丝丝泪光,看着三个徒儿如此,激动难当,忙扶起他们,只道:“好,很好,为师很好。”

苗以秀一高兴,忍不住冲口而出道:“师父,徒儿真是想不明白,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问题也正是在场众人所要问的。常殷二人听大师兄这么一问,正待开口接应,而后突然想到,师父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而且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问他,乞不是让他难堪,于是闭口不答,苗以秀也是一时领会,只道:“师父,徒儿错了,请你骂徒儿吧。”

空余叹了一口气,只道:“以秀,江湖上都传你足智多谋,有自己的主见,那自是传言有误。江湖上也传言为师普渡众生,是一代武学宗师,为师也觉是浪得虚名。如今看来,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富贵贫穷,都皆是假像,为师到如今才看透,也怪不得你。”空余这话实则是在安慰苗以秀,可苗以秀听了,竟是泣涕而下。

空余只是摇了摇头,转头一看,只见那怪人正以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不由的道:“贫道真是惭愧,贫道本以为将方施主囚禁在华山劈斧石里,那等于是将你打入地狱无异,没想到方施主本领高强,竟能出入劈斧石自如,贫道真是佩服之极。”

众人初一见那个污秽的怪人,都想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听得空余的话,才知他是姓方,而且两人相识,其中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空余的出现,英雄贴上说他无故去逝的谜团不攻自破,如今群豪最为在意的是,红巾教会怎么自付他们。

那怪人依然不讲话,空余接着道:“既然劈斧石困不住方教主,方教主要离开华山,那自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何甘愿忍气吞声三十年,这三十年间,方教主难道就没参透一些东西?”空余假死,显然是怕了红巾教的人,群豪都当他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如今见他这话语气尖锐,矛头只指红巾教主,却一点也没有畏惧之意,显然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此截然相反的做法,众人都难以理解,互相对望,却是不说一句话。

若是那方怪人还没有出现,空余讲这话,定然是犯了红巾教的众怒,即使不群起而攻之,也要找人跟他单打独斗,可如今方怪人站在殿中央,红巾教徒都不敢乱自讲一句话。

方怪人听得空余的话,眼神中有些闪烁,似怒非怒。只听空余接着道:“既然三十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方教主又何必前功尽弃?可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讲话双手负在背后,神情凛然,一点也没有畏惧之意。其实方怪人在劈斧石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空余的掌握之中,方怪人刚被囚禁劈斧石里的时候,虽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缠住,可却关不住他躁动的心。他不吃不喝,整日整夜嚎叫着想要逃出去ūmd/txt電孖書下载到=》wwω。∪mdtxt。cò,一双眼睛愤怒的布满了红丝,似欲喷出火来,就如练功走火入魔一样,哪里还像一个正常人。当时便有人提议,为免后患,要将他除去,空余也正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只是少林方丈了圆尚以慈悲为怀,为擒方怪人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只道:“他如今疯疯颠颠,根本对中原武林造不成威胁,更不可能危及国家,上天有好生之德,就饶过他一命吧。”

众人看着玄铁所铸的铁链,就算是再锋利的宝刀宝剑也不可能斩得断,也都唯唯点头。而后了圆便拿来少林藏经阁的佛经偷偷的放在劈斧石里。方怪人叫了几天几夜,已经精疲力尽,他本来就想这样饿死,也好一了百了,而后突然想到还没替亲人和兄弟报仇,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一定要好好活着,想办法逃了出去,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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