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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皇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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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闹出笑话来。

云千载感觉琴声每响起一次,自己的心跳随着跳动一次,琴声弹得快了,心跳也快,琴声弹得慢了,心跳也随着放慢,不由的心悸道:“若琴声弹得太快,乞不是会引得自己心跳加速而死。”想到这里,不由的心寒,知道连自己都难以抵抗,自己的三个徒弟更加吃受不住了,转头一看他们三人,果见他们脸上一阵潮红,眼神已经变得怪异,忙大声叫道:“大家小心,不要中了琴声迷惑。”三个徒弟迷糊之中听得师父这一声叫唤,才是回过神来,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些什么,仍是心有余悸,赶忙撕下衣襟堵住了耳朵。

色无戒见琴声越发的加强,令儿虽被堵住了耳朵,只怕琴声无孔不入,现下用布将她的头包的严严实实。钱万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就好似喝醉酒一样,身体摇摇晃晃,只觉邪门之极,而自己却没有这种感觉,心中气愤,见萧敬南的眼睛并不是瞧着自己,于是搬起一把椅子,便即向他扔了过去。

眼见着萧敬南没有异常举动,而椅子飞在半空,却从中断为数截,纷纷掉在地上,心中更是害怕,若不是光天华日,还以为是见了鬼一样。随手捡起一把钢刀趴在地上,绕过人群向他慢慢的爬近,心中只想趋他不注意,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钱万能的一举一动,色无戒都看在眼中,不由的摇头:“真是不自量力,这乞不是自己找死。”只为他可惜。而钱万能慢慢爬近,还以为萧敬南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窃喜:“臭小子,吃爷爷一刀。”身体马上爬起,举刀直直的砍下。乞知砍到一半,只觉左脚膝盖巨痛难当,骨头已被萧敬南踢碎,整个人便即向前摔去。

萧敬南右手食指勾起第二根弦来,朝着钱万能的嘴上弹去,钱万能大喝一声,又一颗牙齿被弹掉了,身体前倾之势未尽,整个人又被弹的向后转了数圈,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摔得肋骨齐断,当场晕了过去。

色无戒只觉钱万能罪有应得,心中暗自叫好。云千载自是不知道钱万能的是为人,但见萧敬南出手狠辣之极,所使武功更非正派,心中大怒道:“萧敬南,还不快住手。”挥动长剑,便欲攻上前去。

吴里醉心有领会,站在原地无所事事,反而更加会被琴声所迷,只有动手向他攻击,自己固然不会想到琴声,而他又不能专注弹琴,这才是上策,想到这里,只道:“师父,让徒儿来对付他。”一挥长剑直直的向萧敬南胸口刺去。

色无戒见吴里醉一开始便使一招北岳剑法的精锐剑招,也知道萧敬南武功不弱,就算云千载亲自动手,也未必是其对手,如果他是冲着自己而来,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看看他武功的路数,也好想想应对之策。只见萧敬南左侧孩童右手一挥,一件暗器只向吴里醉的剑上迎了上去,那暗器转得呼呼声响,仔细一看间,竟是一个普通的茶杯,看来是泡茶所用。那左童连挥两下,又有两个同样的杯子飞了出来,攻势一个比一个厉害。

吴里醉剑到一半,见那杯子飞来,心中计定,要一剑将杯子砍碎,却万万没想到,那杯子看上去是普通的瓷杯,却是坚硬无比,恐怕是金属所铸,这一剑非但没有将杯子砍碎,反而被杯子的冲劲震得手臂发麻,眼见三只杯子同时而来,知道万难抵挡,身体猛往后退,提起一把椅子便向杯子扔了过去,椅子被击碎,杯子的余势却未衰。

这个时候,雷轲与重行行已经上前帮忙。重行行挥动着他那把铁剑,向身前一个杯子劈了下去,心道:“看你杯子硬,还是我的重剑厉害。”左童一见,眉头忽的一皱,知道杯子硬碰不过他的重剑,左手一挥,反手成抓势,只见那杯子快速飞了回来,他右手轻轻一抚,那杯子便停在了他的眼前,三个杯子成一字形,相距都是一样。

色无戒原先见这两个孩童小小年纪,功夫定然好不到哪里去,如今见他露了这一手,才知他们的武功并不在北岳四剑之下,见他一挥手间,杯子没有任何依靠,就能稳稳的停在半空中,要是自己,得需用内力才能办到,而那左童若不其事的样子,明显并没有使用内力,却能轻轻松松的办到,心中诧异:“难道他的武功比我还厉害?那么那少年的武功乞不是比我更加高出数倍?”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害怕,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

其实色无戒没有想到的事,那左童能使三个杯子悬浮在半空,不是他内力高深,而是他在每个杯子上都系了一根极坚硬又极细的蚕丝,他掷出酒杯,收回酒杯,靠的都是这根蚕丝,要说内力,自然不及三剑之中任何一人了。

连色无戒都没看出来的事情,北岳三剑自然发现不了,如今也和色无戒一样,心中暗自害怕,不知那孩童要搞什么鬼。

右童刚才一直在旁没有动弹,如今只见他右手一挥,胸前也多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六个杯子都成一条直条。两个孩童各自退后几步,一个挥左手,一个挥右手,只见一把绿色的东西不多不少的洒在每一个杯子之上,仔细一看,才知是茶叶。

北茂山也种植茶叶,云千载也是懂得一二,见那茶叶片狭长椭圆形,叶肉稍厚叶色浓绿富光泽,恐怕是青心乌龙茶的一种,此等茶树形势较弱,易患枯枝病且产量低,确实挺难得的。

两个孩童解开背上的茶壶,不知使的什么手法,使的茶壶陡然间在半空转了数个圈,听得叮咚声响,里面似装了东西。一个使左手,一个使右手,将茶壶倒转高举过头顶,茶嘴直直的对嘴了茶杯一顿,而后便见一股清泉热水直直的射出,将茶杯盛满,他们手势未变,热水却嘎然而止。水刚好溢满杯沿,却没有一滴洒了出来,茶叶被温水冲过之后,冒着丝微的小泡,浮在水上直绕圈圈。

第184章

众人无不诧异,见两个孩童都是把茶壶倒挂在背后,水未何不会流下去,而在举手投足间,将茶壶摆弄的得心应手,如此神奇,看来不是两个孩童的武功厉害,必是茶杯之中定设有什么小机括了。

右童一个后空翻,左腿一蹬,身子已跃到了左童的肩膀之上,两人相背而立,左童左手上伸,扣住右童的双脚,忽见右童弯下腰来,一招“海底捞月”,将壶嘴架在下巴之上,对准了居中左侧的一个杯子,只见一条微冒热水的水注直直的射出,射在杯沿之上。热水随着惯性在杯子的四周快速转动,只到把整个杯子倒满了水。

右童直起腰身,水注嘎然而止,他将茶壶重新负在背上,左手下按与左童的右手相握,两手各自使劲,一个锂鱼打转,两人的位置相互调了一个个,右童在下,左童在上,并且都是头下脚上,右童以手掌支持两人的重量,稳如泰山。

众人看得惊讶,只见左童双脚夹壶,将居中右侧的茶杯倒满了水。两人似乎有心灵相通,左童也不出声示意,右童便已知晓,相互腾跃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色无戒本来见两个孩子面貌有些相适,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这么点大小的孩子,同样的衣服同样的打扮,自然看上去差不多,可这时才发现,两人不但相貌相适,而且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极像一个人,却原来是一胞所生的亲兄弟,怪不得他们能配合的那么默契了。

左童将茶壶扔给最了右童,右童伸手接过,只见他以快速无比的动作,将两个茶壶夹在腋下,而后一个空翻落定,六个茶杯便都已经倒满了水。左童道:“初次见面,我敬左掌门一杯。小子不会喝酒,就以茶待酒,切莫见怪。”他小小年纪,说话却是有榜有眼。只见他左手指像弹琴一样拔弄着,朝着云千载一挥,左侧三个茶杯便向他当胸飞去。右童将茶壶掷还给左童,接道:“二弟无礼,让大哥先敬。”右手一挥,右侧三个杯子也向云千载夺胸而去。听他所说,看来右童为兄,左童为弟。

云千掌先前看两个孩童能凭空控制茶杯,心中微微有些吃惊,而这时查觉到左右童在掷杯子的时候,都是指头拔弄的动作,才知其中的蹊跷,如今想通,却原来是小孩子的把戏,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倒两个娃娃这么有雅性,却原来不知哪里学了一招戏法,让我指点来着,云某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手长剑舞的呼呼声响,六个茶杯都稳稳的落在剑面之上,他仰起头来,便即去喝。

萧敬南先是看着两孩童把弄,心中没有出手之意,但见此时若云千载将茶喝掉,自然长了他的威风,现下右手一拔,朝着他弹了过去,只道:“云掌门慢慢喝不迟,小心把嘴给烫了。”云千载一惊,不即喝茶,挥剑当胸一挡,只听当的一声,手臂被震得隐隐生痛,不由的心虚道:“魔教右使,果然厉害。”不敢掉以轻心,只道:“那好,我就借花献佛,转敬你一杯。”一收长剑,六个杯子失去了支持之力,自然便往下掉去。两个孩童一见忙拉住系住茶杯的绳子,使茶杯悬浮在半空。

云千载露出笑容来,两手指头在杯上连弹,六个杯子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萧敬南的头上飞去。色无戒一看,心道:“这一招真是绝。如此快的速度,那少年即使逃得过第一个杯子,也必然不能逃过第二个杯子。但若他出手反击,即使是纯银所铸的杯子,在两人力量的夹击之下,也非碎裂不可,那少年依然面子无存。”心里正想着他如何应付之时,却见他右手轻轻在身前一挥,眼前顿时显现出无数个手影,却不知哪一个是真的,只一瞬间,六个杯子立在了桌子之上,仍旧是滴水未溅,兀自冒着热水。

云千载看着张目结舌,色无戒更是大吃一惊,心道:“幻影指法。”原来萧敬南刚才的手法,正是色无戒得方腊传授,又在华山寒冰洞里学会的幻影指。幻影指法是华山先祖陈传先创,由益慈柔偷盗华山经书传给儿子白云苍,其他便再也没有人会使。如今见萧敬南露这一手,明显是传直正宗,并非偷自别派或自创,心中诧异:“他怎么也会使这一手功夫,他和白头仙翁有什么渊源,又和萧玉燕有什么瓜葛?”

云千载害怕之余,不由的孤注一掷,心道:“魔头今日有备而来,云某就跟你拼了。”左手捏个剑诀,右手模胸扫剑,而后呼的一剑穿出,只朝萧敬南刺了过去,待得靠近,挥剑从右向左一划,等于是片刻之中变换三记招式,不让对手看出自己到底会出什么招。

萧敬南不管云千载的招式是虚是实,身体向后退了数步,陡然间向前冲出,右手食指只朝云千载胸口膻中穴点去,使的正是幻影指法。云千载只觉眼前一阵模糊,看不清楚萧敬南到底攻自己那一处,只得挥剑乱砍一通,准备不让他靠近。陡然间觉得胸口一麻,心知不对,整个胸口忙向后缩,这时那力道一强,脚下不稳,腾腾的退后数步,内心翻涌,差点退出血来,不由心惊:“好邪门的武功。”

事情发生的太快,北岳三剑这才呆呆的回神,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攻向萧敬南。吴里醉向右走去,准备绕到他的背后,忽觉左右两侧有一股热气向自己冲来,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出的内力,身体向地上一伏,喊道:“二位师弟小心。”雷轲与重行行在旁边看的清楚,只见两个孩童高举着茶杯,两股热水只朝吴里醉冲去。重行行本来对付萧敬南,如今陡然收招,大喊一声:“小鬼头,休得放肆!”挥动重剑朝两股热水上击去。热水击在剑上,就好似有极大的力量一样,而且源源不断,重行行只觉握剑不稳。

吴里醉回过神来,看清楚周围的情势之后,着地滚了三步,挥动长剑攻两个孩童的下盘。本来这是下三流的招式,这些所谓的正派中人根本不屑使用,不过性命尤关之时,他本来又伏在地上,顺手使出这一招来,别人也不以为异。

两个孩童担心脚下,收回水壶向后连跃三步,同时左右夹攻吴里醉。斜里重行行与雷轲围上来,北岳三剑与两个孩童斗在一起。

原先雷轲挥剑向萧敬南刺去,云千载知他不是对手,便拦下他来,只道:“雷轲,你去帮助两个师兄,这里由为师对付。”说完左手使掌,用力使剑,连出狠辣招式。萧敬南将琴负回背上,以一对肉掌应付。他处处点到为止,一旦云千载微占上风,他也便强上一层,看这样子,显然是逼云千掌把所有本事都使出来。

云千载起初见他掌法使的平平无奇,心中正自惊喜,心想只要自己再使几招北岳派的精妙剑术,就能反败为胜,但当他真的使了出来时,萧敬南的掌法又厉害的一步,又斗成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待得知道他是在戏耍自己时,暴躁的脾气一上来,竟顾不得什么掌门脸面,出招也变得毫无章法,似乎不顾自己的性命,却强自要对方受伤一样。

那边两个茶童渐渐不是北岳三剑的对手,只因两人是孪生兄弟,有常人所未有的心灵感应,就算北岳三剑从小长大,那北四脚剑阵需要很好的默契,但比起两个茶童来便有所不及了。有时候左童有难,右童会自然而然的知道,以至替他化解。两人一左一右,就好似一个人的思想控制两个人动作,武功自然厉害了一倍,北岳三剑想趋着优势将两人制服,却也没那么厉害。再加上两个茶童时尔使出泡茶绝技,这些招式往往是随心而发,无迹可寻,吴里醉等三人不懂得拆解,又怕当中招式的厉害,只得远远避开,想要在短时间内取胜,便更加难了。

吴里醉眼见师父不是萧敬南的对手,便想过去帮他一把。忽听雷轲唉哟一声倒在了地上,左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来向他刺去。雷轲着地滚来,却还是慢了一步,胸口衣服被划开,幸好未伤到筋骨。右童的手里也多了一把匕首,两人不理重行行,连续的朝雷轲攻去,雷轲来不及站起,挥剑左支右节,危险之极。看到这里,吴里醉赶忙抢上,以三记三招向两个茶童攻去,抽空将师弟拉了起来。原来刚才左童卖了一个破绽,假装要倒向地上,雷轲见隙进招,准备将他刺死,虽见他是个孩子,但也别无他法。走的一步,脚下以被右童绑倒,一绞摔倒在了地上。左童卖这个破绽之时,事先根本没跟右童商量,右童却能不言而知,出脚绑倒雷轲,可想而知两人的默契程度。

所谓旁观者清,色无戒清楚,北岳三剑虽是处于上风,可真正占于上风的却是两个茶童,两个茶童随时都可抽空帮萧敬南一两招,而北岳三剑却万万不能够。

第185章

云千载与萧敬南斗了一百来招,萧敬南见他招招都不顾后果的乱打,可却攻击不到他的弱点,反而连连败退,心中诧异,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其实云千载所使的便是嵩山派左破弦的破弦剑法。他在华山上看到左破弦使过,便暗自记下,如今初次使出,却也知其中的威力。破弦剑法到处都是破绽,反而无屑可击。若只有一个破绽,对手可从这个破绽里取胜,而当破绽满身都是时,却不知要攻击哪一个破绽了,有时想到对付破绽的一招时,那个破绽却又消失不见了,接二连三,使的对手的心理受到很大的打击,所谓高手过招,比的是内力,而内力的关键,便是心里的把控能力,心一旦乱了,招式自然而然也就乱了。

萧敬南空手不能对付,反手入背,把琴甩了出来。云千载知道他琴音的厉害,未斗先怕,收剑护身。萧敬南左手向着一张桌子推了出去,五指突然反抓,那桌子便移到了他的身边。他将琴摆在上面,五指抓住五根琴弦,猛的弹了出去。

云千载见他这一动作,虽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却也不断挥剑格当,叮叮当当声响,剑上似有极强的力道打到,震得双手酸麻不以,一不留神,长剑脱手而去,突然感觉两耳百会穴中招,而后眼前一阵模糊,自己便不知道了意识。

色无戒在旁看着女,只见云千载手舞足蹈起来,表情呆滞,丑态百出。看来是被萧敬南的琴意控制住了。北岳三剑瞧见了,也是心惊,连连叫着:“师父。”可云千载就似乎失去了知觉一样,没有任何表现。吴里醉抢到他身边,叫道:“师父,你别跳了,师父,你中邪了。”左童只挥匕首向他背上刺去。雷轲与重行行想出手相助,被右童拌着却是抽不出身来。

色无戒眼见吴里醉担心师父,全没留意到身后的危险,左童匕首锋利之极,恐他有生命危险,由于秦萧疏间接死于他手,他心中一直觉得愧疚,如今定下心来,拿起旁边一把椅子,朝左童的手上扔了过去。左童本能的一缩手,吴里醉也才回过神来。

色无戒拿过旁边一个女子手中的琵琶,五指便在弦上猛的一拔。顿时一声粗犷糟杂的声音冒将出来。他不懂得音乐,自然不懂得弹琵琶,刚才的五指一拔,简直木讷到了极点,但正是这种毫无目的的乱弹,瞬间搅乱了萧敬南的琴音,萧敬南全身一震,手指微微发抖,琴声陡的一停,待得回过神来,双手开始在琴上拔弄。只听一股优扬悦耳,又带点震动的声音散发了出来,好似大雨倾盆,雨点不断击打在地上冒起的水花一样,嘈嘈杂杂,却又遵巡着一定的规律,只朝色无戒逼了过去。

色无戒感觉全身似被琴音所拢罩,心潮有些澎湃,似乎便有种要随着琴声舞动一样。他不敢再想,知道只要心境一乱,那么就必输无疑了。转身坐在一把椅子之上,摆起姑娘们弹琵琶的姿势,五指又在琴上拔弄了一下。声音正好钳在琴音之间,谁也没有想到,琵琶也能发出如此恶心的声音。色无戒又是连拔几下,他看过女子弹奏琵琶,只觉得声音动听之极。他如今全神贯注的想着对付萧敬南,自然也注意不到自己的琵琶之声,他心中也以为弹奏的声音就像自己听到的声音一样美丽,越弹越是兴奋,越弹越觉刺激,到得后来,拔弄的速度渐渐加快,嘴角却不由的露出喜意。

色无戒的的感觉自然是自以为是,萧敬南熟通音律,对音律的每一节都分得出好坏,陡然间听到色无戒这种杂乱无章的琴声,首先便感觉心里不舒服,很想上前点拔一下:“你这算是弹琴吗,可别污辱了音乐。”但这个时候,自然也没有这个功夫了。

中了萧敬南的琴音者,之所以能随着他的琴声舞动,是因为萧敬南用琴音控制了人的心跳。可这个时候,被色无戒一通乱弹之后,他自己的心神不由的一闪,差点也跟着色无戒的节奏弹奏,他大吃一惊,冒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水。他本来稳稳的坐在椅子之上,这个时候,再也沉不下心来,左手抱起琴来,右手便不断的拔弄,这时的琴声才将色无戒的琵琶声压了下去。

色无戒见萧敬南这一举动,不由的便模彷起来,也站起身来,左手抱着琵琶,右手斜里弹奏,乐声又在两个音节之间。色无戒不懂音律,反而占据了上风,若他跟萧敬南弹奏一样的音节,他这个外行人,自然不是萧敬南的对手,必将随着他的琴音弹奏。如今他只知道伸手在琵琶上拔弄,哪里想到什么音律音节,而声音刚好在琴声的中间,就好似萧敬南出双手向他打来,他若与他左手或右手相抗,两人功力相当间,必然两败巨伤,但若色无戒避其两掌,而从他的两掌之间攻打他胸口膻中穴,结果就恰恰相反了。

萧敬南见色无戒面带微笑,还以为他在扮猪吃老虎,表面上假装对音乐一窍不通,实际上却厉害之极,心中一害怕,琴声又不由的跟着他的节奏了。他定力很强,一恍神间,马上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举动,也觉不寒而栗,一惊之间,不由的停止了弹奏。琴声一停,琵琶声便暴露无疑,只见色无戒用一个姿势弹奏,弹出来的声音枯躁而且单调。萧敬南停止弹琴,心境顿时变得清静,便顿时想到色无戒厉害的不是他的琴声,而是他以内力催发琴声,使得对手不扰自乱,想到这里,顿时信心百信,又坐回了椅子上,弹起了他得意的曲子《水仙操》。

萧敬南故意弹得缓慢,有如细雨流水,绵绵却柔情不断,两个音节之间的距离自然接的很开。色无戒不懂其中的含义,只是一味的蛮弹,他的节奏虽仍在琴声之间,但由于速度较萧敬南为快,所以每四五个音节当中,必有一个相交,这样一样,正中了萧敬南的计谋,色无戒只觉心情一浮,脸便涨得通红。萧敬南见了,心中微微一喜。

渐渐的,色无戒只觉双手有些不由自主起来,自己手上的动作,渐渐的跟萧敬南的动作靠近,如今四五个音节当中,却有两三个相交。色无戒已知道情势不对,赶忙摆手不弹,这个时候萧敬南的琴音趋虚而入,色无戒只觉更加难受,心中一想:“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再加快速度乱弹,看他如何应付。”于是五根指头快速拔动,声音比原先更加嘈杂。

慢音永远是斗不过快音的,萧敬南想强自镇定下来,要把色无戒的快音制住,可色无戒弹奏的毫无章法,有时快如闪电,一个音节转瞬即逝,有时却绵绵不断,一个音节拉的老长,弄得萧敬南手足无措,心谎不已。

《水仙操》的创作是余伯牙在东海蓬莱岛上,根据岛上的风云变幻有感而做,萧敬南的起始音侃侃弹完,蓬莱岛上乌云变幻的情景顿时露将出来,乌云遮天,几条闪电在云层中穿梭,暴雨转瞬即来。萧敬南根据这种情境,使出幻影指法,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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