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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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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焰点点头,“还没迟杨的线索吗?”
    “没有。”同样纳罕的警员耸着肩,“说实话,我都想过是不是真有迟杨这个人。居民档案里搜了个遍也没找出这个人来。”
    “当然有。”这点柴焰是无比肯定的,不然又会是谁把陈未南带走了,她之前见到的又是谁,何况,见到迟杨的不止她,沈晓和何子铭也见到了啊。
    没过多争执,柴焰悻悻地离开了警局。
    她该去哪儿呢?想起警员那句让她照常生活,柴焰苦笑一下,觉得这是她现在最做不到的事情了。
    车沿着公路漫无目的的徐行,不知不觉,她竟来到了曾经参训过的省体校门前。
    森严壁垒的铜门上方,一条鲜红的横幅贯穿左右,加粗的宋体字醒目地写着“热烈庆祝我校在世界青武会再创佳绩”。
    柴焰的思绪随着“青武会”三个字飞回了许多年前,那时的她扎着腰带,在赛场上挥洒汗水,台下的迟秋成则目光热切的望着她,给她鼓劲助威。
    “为什么要变啊?”她问自己,却发现答案是她找不到,也不想找到的。
    恰好一队训练归来的学生蜂拥着朝门里走,鬼使神差的,柴焰下了车,混在队伍里,一同进了校园。
    多少年过去了,体校的安保还是一如既往地松散,门口的保安只顾着打瞌睡,甚至没发现有个不属于这里的人进了校园。
    几年里,体校经过扩建,训练场比当年大了许多,慢慢地从这个门去到另一个门,口号声和嘶喊从未间断。最终,柴焰在一面陈列满奖状的陈列柜前驻足,她记得这里,曾经,迟秋成和她说过,有朝一日,他也要在那里占上一席之地。
    他甚至还赌气的把名字写在一块奖状背后。
    指头沿着柜面一点点移动,说不上为什么,她想找到那张奖状,再看看它。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右上角的地方,她真的找到那张获奖人是她的奖状。她试图打开橱柜,无奈柜子上了锁,除非硬性破坏,否则不可能拿到里面的东西。
    她手掐着腰,仰起头,赌气地看着上方的奖状,冷不防一只手重重落在她肩头。
    “干什么呢?”森冷的声音透着慑人,被迫回头的柴焰却意外对上一张笑脸。
    “师兄?”她脱口而出。
    集训期负责带柴焰的师兄如今成了主教练,人比几年前愈发显得结实。他歪头听了柴焰的说法,沉默了片刻,“秋成那小子,蛮可惜的。”
    “嗯。”柴焰闷闷的应,并没说出迟杨的事。她眼睛望着师兄身后那排陈满奖状的橱窗,“我想看看,行吗?”
    “那些是学校的宝,一般人哪能随便说看就看。”严肃的表情只在师兄脸上维持了半秒不到,随即便被嬉笑取替,还像当年那时一样,他拍了拍柴焰的头,“是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去取钥匙的师兄很快回来,随着被打开的玻璃橱,柴焰小心翼翼地从师兄手里接过那张奖状。有年头的奖状背面已经泛黄,水笔写的字迹却依旧清晰。只是上面写的并非迟秋成的名字。她从没想过当年较劲的迟秋成写下的会是“godblessyou,柴焰。”
    当年的傻子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柴焰抽着鼻子,目光突然落在了“柴焰”二字上面。
    微微一凝神,她觉得哪里不对。可要说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
    几分钟后,有学生来找,柴焰便借机告别了师兄。一个人走在空旷的操场上,柴焰蓦地发现哪里不对了:她交给警方的字条上,柴焰两个字的写法和她刚刚看到的,不像。
    “我怀疑这个迟杨不是迟秋成,是别人冒充的!”跨步上车的同时,拨去警局的电话也一并被接通了,柴焰声音急促,和对方说着刚刚的发现以及她自己的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接电话的警员莞尔一笑,“你送来的字条我们和迟秋成的笔迹做过对比鉴定,已经证明是一个人了。”
    “啊?”
    才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破灭,柴焰原以为,想要报复她和陈未南的是一个和迟秋成有着亲密关系的人呢,现在看,这种可能又要被否定了吗?
    “不过保险起见,新的笔迹也拿来让我们鉴定下吧。”
    刚刚的沮丧一扫而净,她点着头,“我这就去取。”
    风风火火跑回体校,她后知后觉想起,体校到了放学时间,学校早人去楼空了。摇了摇面前那副沉重的门锁,柴焰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陈未南失踪的第五天,依旧生死未卜,而之前出现过的迟杨却再没出现过。
    柴焰心急如焚,却于事无补。突然,她猛地想到迟杨去过的医院,何子铭说他什么也没查到,可会不会有什么遗漏呢?
    这么想着,她驱车朝医院赶去。
    医院总是常年如一日的忙碌,柴焰坐在休息区,看着手中成沓的挂号本,神情略带疲惫。她按了按眉心,听见自己的名字飘在空中:
    第53号,柴焰,请到第五诊室。
    她神情一凛,迈步起身。
    沿着漫长的走廊走了一段路,她停在一间办公室前,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坐在里面,执笔的手忙碌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听见声音,她抬起头,“想整哪里?”
    “我不整容。”
    “不整容你来这干嘛?”
    “我想来打听一个人。”将手中的纸推去女人面前,柴焰拉着椅子坐下,“来医院看病的病人都会留下资料,我现在急需找到他,能帮帮我吗?”
    “我们对病人的资料都是保密的。”女医生态度倨傲的回答。
    “我知道,可他不是在我们医院整容的。”回忆着那张写着韩文的报告单,柴焰说着她的推测,“他在韩国整容,估计是伤口出了问题,回来检查。”不然他没必要拿着报告单来。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还需要我回答你什么呢?”
    “我想知道他住哪,我要找他!”声音随着渐渐失控的情绪拔高许多,柴焰红着眼,却也知道有求于人不该是现在的态度。
    “医院不是幼儿园,我也不是孩子家长。”女医生不耐烦的拿起电话,叫来了保安。
    胳膊被保安架住时,柴焰依旧喃喃着:“我只是想迟杨在哪儿,我要找他。”
    “你为什么要找他啊?”柴焰的态度终于引起了女医生的好奇,她叫住保安,问。
    “因为我最爱的人被他带走了……”
    用三言两语说完了她的故事,柴焰盯着女医生,期待着事情是否会有转机。
    可她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失望。
    “我们医院没给这个病人看过病。”
    女医生的语气过分肯定,让人怀疑她是否是在敷衍。
    “不信算了。”女医生摆着手,去忙手边的事,看样子是不打算再搭理柴焰了。
    柴焰怔了怔,“就那么确定吗?”
    “我是我们科的主任,像你说的那种术后修护术我们科其他人做不了,就我能做,你说呢?”
    “哦。”柴焰彻底失望了。
    可她明明记得迟杨是来这个科看病的,那张报告单就是证据。
    “你再不信就去保安科看监控,看看他是不是进了我们科。”女医生不满的撇嘴,“我可没那个闲工夫骗你。”
    “我可以去看监控吗?”柴焰希冀地看向女医生。
    “去吧去吧。”女医生挥着手,打发一旁的保安,“带她去看看。”
    “孟主任,这不合规啊。”小保安提着异议。
    “有什么不合规的,病人丢了,不需要找啊!”
    女医生的强硬态度果然吓得保安不敢多言,柴焰也因此得偿所愿,跟着进了保安部。
    她依稀记得遇到迟杨的日子,不耐烦的小保安翻腾半天,找了一沓录像带出来。
    “算你运气好,我们的监控录像是一年一清,你再晚来些这些带子可就没了。”
    “可是,怎么这么多?”盯着那成摞的录像带,柴焰疑惑地朝保安看去。后者耸耸肩,“说了是准备清空的,顺序被摆乱了,你要看的是哪卷要自己找。”
    好吧。柴焰坐正身体,伸手取过第一卷带子,随手塞进老旧的机器,一阵咯吱咯吱的机器运作声后,屏幕上出现了黑白色的无声画面。
    那是妇产科走廊里的视频,柴焰轻叹一声,按了暂停。那不是她要找的。
    接连看了十几盘,被剔除的录像带在手旁堆成了不规则的小山,柴焰按压着眼眶,重新凝神看向屏幕。
    突然,她精神一震,发现那就是她去过的缴费大厅,录像的开头便是清晨,没一会儿,她在画面里看到了自己。她手拿缴费单,交好费用,便去了大厅另一侧。
    柴焰瞪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画面,直到陈未南的身影出现,她忍不住错愕,呆靠在椅背上。
    那段录像里,除了柴焰和陈未南外,迟杨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Chapter 19真相(1)

r19真相
    只关键你是想知道真相还是你想知道你所认为的真相。——《催眠大师》
    r19…1
    一盘录像带,翻来覆去看过四遍,迟杨始终都没出现。
    出去泡了碗泡面又啃了根鸡爪的保安满面红光的推门进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座椅,擦掉嘴角的红油,嘀咕:“人呢?”
    跟着他一同进来的保安队长则看着乱七八糟的桌案,不满道:“这是要开杂货铺啊?”
    “队长,我这就收拾。”小保安几步上前,张开手臂,拢齐了带子,“刚刚有人来查段监控,估计是没查着。”
    保安队长正正头顶的帽子,“监控能随便给人看吗?”
    “是整形科的孟主任拜托的,不好推。”
    “哦。”听说是孟主任,保安队长的脸色略略缓和下来,他摆摆手,“整理好,别丢了。”
    “是的,队长,我办事你放心。”才拍着胸脯打着包票的小保安下一秒就像咬了舌头似的说不出话了。
    录像带……少了一卷!
    拿走录像带的柴焰还没意识到她的行为哪里不妥,坐在车里,她回忆着见过迟杨的几个地方:地下车库、缴费大厅、警局外,还有何子铭的诊所外。
    车库里的摄像头坏了不知道多久,柴焰无法从哪里得到任何结果,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子铭和警局那边。
    深深地吸气后,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子铭深身上,只要他一句话,便能推翻她此刻的可怕想法。
    车子一路飞奔去向何子铭的诊所,何子铭却意外的不在。
    “去哪儿了?”
    “何医生去看个病人,或者你可以打个电话给他。”前台是和柴焰相熟的人,看出柴焰着急,她建议着。
    “好吧。”
    无奈的柴焰只好接受了这个建议,她走去窗前,拿出手机,拨通了何子铭的电话。
    只短暂地嘟了一下,电话便被人接起。
    柴焰紧张地吸气,不等何子铭那边打完招呼,便心急的开腔:“何子铭,你见过迟杨吗?见过吧!”
    “稍等一下。”似乎是在打发旁人,电话呲呲的发出一阵杂音后,何子铭恢复了对话,“怎么了柴焰,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懂。”
    “我说,你看到过迟杨吧?用眼睛看见过吧?”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柴焰祈祷着对方给她想要的答案。
    “迟杨?”何子铭思忖着,“说起来,我知道他,完全是听你说的,我并没见过他。”
    什么?没见过?
    “可是那次明明你也看到他了,你还指着他问我他是不是腿不大好。”她抓牢电话,期待最后关头何子铭能想起什么。
    只是得到的答案不容乐观。何子铭摇着头,“柴焰,你是怎么了,那天是你指着院子那侧说迟杨在的,事实上,我没看到过他。”
    紧握着电话的手倏然放下,柴焰忽然发现她生活的世界不是她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
    她想起另一个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又打给了沈晓。
    这次的柴焰,异乎寻常的平静。
    “沈晓,你见过迟杨的是不是?我说的是亲眼见过,那次我们在警局,你见过。”
    “柴焰你在说什么?”
    “我说那次在警局,是你提醒我迟杨在窗外看着我的。”循着回忆,当初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放,“你还说为什么迟秋成就是忘不掉我。你知道迟秋成是迟杨,你见过迟杨是不是?”
    “柴焰,我是说过‘迟秋成为什么忘不掉你’这句话,因为那时我恨你,而我喜欢秋成,至于迟杨……那天不是你自己跑出了警局吗?我当时还在想你是看到谁了呢。”
    “你没见过迟杨?”
    “没有。”
    柴焰挂了电话,人微微地愣神,诊所的前台小姐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走上前询问。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柴焰摆摆手,慢慢步出了诊所。
    灰色的天不知何时积满了灰黑色的云,马路上平静的没有一丝风,看样子,一场大雪将至。
    柴焰似乎放弃了去警局的念头,驱车直接回了家。
    不是为了别的,因为她想起家里有样东西。
    卧室的床头桌上,随着“啪”一声开关响,床头灯投射出的柔黄光线照在她的手上。柴焰抽出最下面的抽屉,拿出里面的本子。
    那是迟秋成的日记,警方就是根据这本日记判定迟杨和迟秋成是一人的。
    拿起本子,她走去书房。
    书桌上除了一台笔记本外,竟然没有笔,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她终于在窗台的角落里找到一只水笔。
    握着笔,她坐在座位上,手旁平放着一张纸和那本日记。
    又看了眼日记,她落笔。
    3月3日,天气晴,我又见到了柴焰。
    看着左右两边相差无二的字迹,她有些绝望的闭上眼,陈未南几乎没见过迟秋成的字,单凭署名和内容便断定日记就是迟秋成的。可为什么连她也没发现日记的字根本不是迟秋成的呢。
    正想着,一阵陌生的铃声在房间里响起,她吸吸鼻子,起身出了房间。
    让她奇怪的是,声音竟是从她包里传出来的。她翻了半天,在包底找到了那部开机声音超响的老式砖头机。
    可这不是她的手机啊。
    蓦地,柴焰被屏幕上晃动的方块字吸引了全部注意,因为开机欢迎语写着希望cy快乐起来。
    cy……迟杨……柴焰……
    这个可怕的发现打破了她最后的侥幸,她颤抖着手,按开界面。她深知,这手机的短信息里会有让她想逃避却再也逃不开的信息。
    也几乎是同时,门外传来急促有力的敲门声。
    不得已的,她放下手机去开门。
    门外,之前给她做笔录的那个小警员手拿一张纸,在她面前晃了晃,嘴里说着:“关于陈未南失踪一案,我们需要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甚至没人愿意告诉她就在刚刚,撞坏陈未南那辆车子的肇事车辆已经被找到了,车上发现了柴焰使用过的东西。
    一双冰冷的手铐扣住了柴焰,她觉得周身发冷。
    信息量略大的一章,因为之前修过文,所以如果还能忍得了这个文的亲等完结可以重看一遍。

☆、Chapter 19真相(2)

r19…2
    “这是什么?”
    出门前,为首的警官看见柴焰手里的东西,狐疑片刻后便迅速夺过了手机。
    “耍我们很好玩?”几秒钟过去,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脸怒容。随着他的动作,柴焰的视线也跟着凝固在了那片发白的屏幕上。
    “陈未南出事了”是屏幕上的内容,至于短信的收件人,她又怎么会不认得陈爸的号码呢?
    ***
    “说吧,作案动机是什么?”窗外幽黑的夜色映衬着室内的明亮,顶着银星肩章的警员调整了下探灯头的朝向,厉声发问。
    第一次戴手铐,手稍微动动,手腕便磨的发疼,柴焰微微皱眉,终于放弃了试图用手遮眼这个打算。她放下手,头微微偏向一个少光的方向,半晌后犹豫着答:“我也不知道。”
    “你给我老实点。”警员啪地拍响桌子,引来身边书记官的侧目,对方歪头寻思片刻,附耳对警官说了几句话。
    “谢谢你,不用提我哥哥是警察的事,我自己就是学法律的,不会知法犯法,只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和那些东西有什么关系。我想,如果你们真想知道真相,或许要找个医生来,心理医生。”
    你相信死去的人会用另一种方式存在吗?
    想要幸福的生活,你要忘掉那个人的存在。
    审讯因为柴焰的“不配合”不得不暂时中止,被带走的时候,柴焰想起何子铭很早以前对她说过的话,突然,她眼光一闪,横起手肘攻向一旁的警员。
    虽然是突发事件,警员毕竟训练有素,一计抬腿挡臂便轻易化解了柴焰的攻势,以为没事了的女警员气还没来得及松,便猛地发现柴焰手里拿着她的枪,随着“咔嚓”一声,枪上了堂。
    “你要干什么!”甚至没有再多的反应时间,“砰”一声枪响贯穿了狭小的走廊。
    不得不将身体蜷缩在墙脚的柴焰嘴里发着冷笑,神情却像变了个人,“没错,我就是迟杨,我不比陈未南少喜欢柴焰一分,我甚至差点为她死了,她为什么就不喜欢我?”
    闻讯而来的警备力量将“他”团团围住,带队的刑警队长则直接举起了抢:“赶快缴械,不要试图逃走。”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逃走了?”“迟杨”无谓地耸耸肩,“陈未南那个小子已经死了,就算我死了,也值了。”
    他自言自语起之前的事。
    “我躲在她身旁,看着她把陈未南那小子当成我,当时我就想,或许这样就挺好,至少她记得我,至少陈未南活得挺憋屈。可谁知道她后来就清醒了,她竟然决定忘了我,这怎么可以……”“迟杨”低下头,喃喃自语,“我就不躲了,我去追求她,可是她拒绝了我。她和陈未南越来越好,我寄了我的日记给他们,暗示我还活着,可他们还是心安理得的在一起,于是我就真生气了,花盆、车祸还有那把火都是我做的……”
    “迟杨”的话意外被人打断了,刑警队长微微放低了手中的枪,“可是你后来写了那张字条,让柴焰避开了那场火灾,为什么?”
    “迟杨”的眼光开始闪烁。
    “因为你还是不忍心伤害柴焰,你找到了更能让你出气的人,你对陈未南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儿!”威严的声音振聋发聩,刑警队长直接放下枪,走近“迟杨”,“陈未南在哪儿?”
    “我……”“迟杨”的眼睛越发迷离,手中的枪落在地上,“他”揉着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死了。”
    血沿着“迟杨”的小臂蜿蜒而下,在“他”身旁汪成一滩,“他”终于虚弱地倒在地上。
    没有获得任何关键信息的队长沮丧地叹气,回身呵斥属下,“瞧什么呢?医生呢!”
    看着被架走的柴焰,脾气硬朗的汉子也不免挠挠头,如果预见得到柴焰会下这种狠手,朝自己开枪,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依靠制造身体伤害,削弱本体意志,逼出另外的分裂意识,这是应用心理学里比较低端也实用的办法,可此刻的刑警队长却觉得这是个馊主意。
    “这下该怎么和她哥交代呢?”想想那张冷脸,刑警队长一阵挠头。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隐藏在柴焰身体里的属于“迟杨”的人格会不知道陈未南的下落呢?
    “会不会是这个柴焰自导自演演了这出戏,是她想害陈未南,故意编造出一个‘迟杨’的身份来?”小组会议上,刚刚被安排配合柴焰演戏的那个女警说。
    “动机呢?”刑警队长白了女警一眼,自己也是一筹莫展。
    女警却仍不死心的强辩,“那就不可能是那个柴焰有神经病,因为迟秋成的死自责,却逃避的把责任归咎到陈未南身上。”
    越发离谱的言辞让刑警队长怀疑他这个属下是否有必要送回警校回炉再造一下,他正要发话,门口突然传来两声咚咚的怪响。
    队长循声望去,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背身立在门旁,正专心致志收着手里的黑伞。
    “最后找到的肇事车里发现了什么线索?”黑衣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容貌过度清秀的脸,极度偏分的刘海遮住他宽挺的前额,无视掉半个房间的惊诧表情,他径直走去桌前,拉出椅子坐下了。
    “说啊?”他理所当然地等人汇报。
    “你是谁啊?”开腔的又是那个女警,她确定没见过这个人。
    黑衣男人没搭腔,反而就近取了一个警员的档案夹,快速翻阅起来。
    哗哗纸声响毕,他又随手丢开了本子。
    “车上发现柴焰的衣物纤维和留有她指纹的椅垫,凭这个你们就断定是她开车撞了陈未南,甚至伤了他?”
    “不然呢?”
    “车是哪儿来的?”
    “北安街报失过的被盗车辆。”
    “车子性能如何?”
    “良好,不然怎么可能撞得了一辆小型越野?”发言的人语气轻蔑,明显看不起这个意外来客。
    “性能良好的车子必定不是闲置很久的车,你的意思是,我表妹开着这辆最近还在被车主开过的车去撞人,然后很活雷锋的把原车主的痕迹全部擦掉,再很大方的留下了若干她的线索等着警方来查,是吗?”
    说完这些,赖邵言抬头拿询问的眼神打量起眼前的人。

☆、C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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