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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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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些,赖邵言抬头拿询问的眼神打量起眼前的人。

☆、Chapter 19真相(3)

r19…3
    “制造车祸,带走陈未南的不是柴焰,凶手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呢?”应答的警官交互问着,说话声里间或夹杂着纸张翻阅的声音。
    赖邵言看向一旁的刑警队长,“你认为呢?”
    “负责给柴焰治疗的何子铭有重大嫌疑!”
    赖邵言回给对方一个“还不算太笨”的眼神。
    ***
    接到来自警方的传讯时,何子铭正在诊所里问诊。一个长期抑郁的病人垂首坐在他对面,絮絮叨叨地说着心事,冷不防身后的木门被从外推开了。
    “你是何子铭?”身着警服的汉子扫视过屋内,问桃木桌后的人。
    何子铭点点头,“我是。你们是?”
    拿出口袋里的警员证在手里晃了晃,不速之客开口,“警察,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我们回去做下调查。”
    闻声的何子铭抿抿唇,“今天的治疗先到这里吧。”
    “啊?”显然还没倾诉够病症的患者如梦方醒,紧接着便隔着桌案抓住何子铭的手,“何医生,那下次什么时候治疗啊?”
    无奈地看眼警察,何子铭摇摇头,“暂时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一旦有合适的时间,我会要助手联系你的。”
    不耐烦的轻咳声打断了何子铭的话,他看向发声的警官,“能再给我几分钟时间吗?有些事情需要我安排一下。”
    “抱歉,恐怕没这个时间给你。”
    耸耸肩,他绕过办公桌,说句“那就走吧。”
    人才走出房间,他随即看到几个警员鱼贯而入,进了房间四下里翻腾,便轻飘飘地开口,“我的资料是积累多年的病案,麻烦你们动作轻些,弄乱了我不好整理。”
    陪同的警员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回头嘱咐了一句:“动作轻点。”
    何子铭这才满意地点头,跟着出了门。
    “你们找我做什么?”警车上,他问身旁的警员。警员没任何回应他的意思,只兀自拿着对讲机,不时和里面带着电波的声音做着对话。
    识趣的何子铭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可到了警局他仍闭目养神是怎么个意思,刑警队的鹿队就看不懂了。鹿程默默吸尽手中的烟,将烟屁股按死在烟灰缸里,“我们只是想你配合做下案件调查,希望你能配合下。”
    “至少该告诉我,我是因为哪桩案子被带到这里的吧?来的路上我问过这个问题,没人回答我,作为一名合法公民,我有配合警方查案的义务,可我也有知情权吧。”
    陪他来的警员就在附近,也因为他的这番话脸一阵红一阵白。赶在组员开口前,鹿程先把话头接了下来。
    他搓着手里的空烟盒,“陈未南那件案子有进展了,嫌犯抓到了。”
    “是谁?”
    “柴焰。”
    如同预料的那样,何子铭露出了一脸的惊讶,“怎么会?”
    “我们怀疑她人格分裂,迟杨就是她分裂出来的另一重人格。”
    “什么?!”
    鹿程看着何子铭,如果不是事前已经锁定了目标,估计连他都要相信这件事与眼前这个相貌堂堂一派儒雅气质的男人无关了。
    “你是她的主治医生,治疗时始终没发现吗?”
    “没有。”似乎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何子铭揉着脑袋,一脸沉痛的表情,“我是真的没发现。”
    “好吧。”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做太多纠缠的鹿程又拿起一根烟,“那和我们介绍下柴焰接受过的治疗吧。”
    “好。”何子铭点着头,开始一一细数起柴焰吃过的药,接受过的治疗。
    何子铭说的认真,并不知道房间的一墙之隔,赖邵言也跟着他的话一一复述着,“都是些助眠安神的药物,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
    “赖总,他肯定在说谎。我查过资料,何子铭是留美心理学博士,他的患者有没有分裂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曾在讨论会上质疑过赖邵言的女警官此刻却毕恭毕敬的称呼他为赖总,她转着手中的笔,陈述着她的观点。
    “嗯。”赞同的点点头,赖邵言侧头看向年轻的警员,“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他为什么敢说谎?”
    “因为我们没证据吗?”
    赖邵言做了个bingo的手势,“最开始的刺激即便让柴焰的精神出现了异常,可没理由突然加剧。依靠药物和心理治疗让柴焰发病,这个何子铭和迟秋成是什么关系?”
    “赖总。”插话的依旧是那个女警,“可是按照何子铭的说法,药没问题啊。”
    “你们在柴焰那边找到药了吗?”
    “没有。”女警摇着头。
    “陈未南失踪,柴焰肯定睡不好,她会不吃药吗?”
    “不会。”女警说完又提出了新的疑惑,“或者也有可能是药吃完了啊,你不能否认这种可能吧。”
    “出事后柴焰曾经去找过何子铭解压,那几种药都是副作用极小的安眠类药物,即便柴焰不提出开药,何子铭也应该主动开药给她。可是现在药没了,或许是何子铭没再开药给柴焰,或许是柴焰原本的药被人拿走了,毁灭证据。”
    游学时,他曾经听一位医学泰斗说过,多重人格是可以在药物、催眠和暗示作用下人为创作的。
    “他能拿走药,同样也能把手机塞进柴焰包里。”
    大胆的猜测让年轻的女警头皮一阵发麻,她搓着胳膊,“真被催眠,那还不是任人宰割,为所欲为了?”
    差不多吧。赖邵言思忖着,如果他的推理能够成立,那么他面对的这个对手则比一般罪犯要难缠的多,因为对方是在用最难以留证的方法来完成一场完美的犯罪,并且这个罪犯似乎笃定了警方不能把他怎么办。
    “或许,我们也可以来一钞催眠’试试看。”
    和警方纠缠了几个小时,天快黑下来的时候,何子铭终于被放出了警局。
    无风的冬夜,成排的路灯散发着微薄的暖光,绵延去了远方,何子铭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上车后的他随口报了个地址,司机摇起“空车”牌,缓步启动的车子。
    绕着夜斓江边徐行一会儿,何子铭下了车,走进临街一处酒吧里。在他进门后的几秒,一辆随之而至的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男子动作机警敏捷,很快也跟着进了酒吧。
    与寂静的室外不同,酒吧里人头攒动,不住闪烁变化的灯光照亮底下一张张斑斓的脸。男子张望了一会儿,终于懊恼的发现,他把目标跟丢了。
    沮丧的退出酒吧,他回到车上,拿出对讲机讲话:“老板老板,兔子颠了,怎么办,请指示。”
    他重复说了两遍,可如同窗外平静无比的漆黑江景一样,对讲机那侧的“老板”没能给他一点回应。
    这是什么情况?
    从酒吧后门成功脱身的何子铭迅速上了另一辆计程车,一扫之前的平静表情,这次他嘴上是勾起了浅浅笑意。
    那笑里有喜悦跟得意,他的确该得意,因为警察手里毫无证据,他的计划万无一失。再过几天,他就会出国,离开这里,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阖起眼,他正回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电话却来得毫无预兆。他拿出手机,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犹豫片刻后,他接起了电话,“喂……”
    对方并没说话,电话里静悄悄一片。
    何子铭又“喂”了一声,正想说“这是哪个神经病”,对方却突然有了声音。
    只是这声音却着实吓了他一跳。
    一个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的人正同他说着话。
    陈未南声音虚弱地喊他的名字:“何子铭,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再次强调,本文大修过,看老版的小伙伴如果不懂,需要折回去再看一下前面标修的章节,今天还有一更。

☆、Chapter 19真相(4)

r19…4
    “你在哪儿?”问话脱口而出,何子铭复又条件反射地看向那串陌生的手机号,他默默示意司机掉头,一边继续应付陈未南,“未南,警方正在找你,柴焰也担心你担心的要死,他们说柴焰精神分裂,想要杀你,是这样吗?”
    “我在去警局的路上。”体力跟不上语速,陈未南咽下一口唾沫后,电话随即被挂断了。
    淡定的神情顷刻从何子铭脸上消失,他咬着牙,恨恨的盯着屏幕,又迅速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可惜无论他拨几次,电话那头永远是“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这类的提示。
    “靠!”他骂了一声,紧接着便催促司机快些再快些、再快些。
    目的地是片荒废的别墅区,空荡荡的没有住家。打发走司机,何子铭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这才七转八转进了其中一栋别墅。
    西欧风格的灰色建筑立在茫茫夜色里,有如俯卧着的怪兽,怪兽张开口,一个人顺着进到房间里。
    空荡荡的房间堆满各种废弃的建材,灰败和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何子铭甚至连个掩口的动作都没有,便径直走去了内室。
    一楼的厨房旁边是个不大的储物间,搬开堆在里面的几块木板,一个配着扶手的暗门在脚旁悄然露出了形状。
    他弯腰拉开拉门,却猛地被身后的声音吓得停住了动作。他回头看去身后,大门完好无损地关着,并没有人跟进来。
    静默几秒后,他确信没人跟来,这才探身下了地下室。
    大约下了有十几级台阶,他来到了地下室的底部,黑漆漆的地下室,唯一的光或许是来自头顶的依稀月光,不过即便微弱,却也足够何子铭看清依旧躺在地上的人了。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陈未南还在。
    可他又惊觉事情哪里不对,如果陈未南在这,那刚刚打电话给他的又会是谁!
    正想着,一道强光自头顶直直地照了下来。被这突然变故吓了一跳的何子铭用手遮着眼,花白的视野里,他看见一个人正朝他晃着手电筒。
    “谢谢你,何医生,警方现在有证据指控你了。”随着缓缓而至的声音,一张让何子铭觉得异常陌生的脸出现在了他面前。
    “所以赖总,你说要以同样的催眠才能找到何子铭的把柄,你是怎么办到的,我是说催眠。”
    翌日,明亮的办公间里,一群年轻警员围住赖邵言,等他叙述下昨晚的经过。
    “你是怎么办到的,我是说催眠。”赖邵言重复着问话人的后半句话,用得却是另一种腔调。
    问话的小伙子惊讶地望着赖邵言,“赖总,你的声音……怎么和我一样啊!”
    身旁的同事也同样的惊讶着,因为赖邵言刚刚的腔调的确和另一个同事的一模一样。
    “我不懂什么真正的催眠,不过如果何子铭是凶手,那他最怕的肯定是陈未南被人发现。”
    有时候,计算越是精准的罪犯,他们的弱点就越发明显。赖邵言并没过多解释他怎么拥有了拟声这个技能的,因为那并不是一段让人愉悦的回忆。
    警局门外,天气难得一见的好,赖邵言跨步迈下台阶,途中和几个同事打过招呼,便手执黑伞,徐步朝医院走去。他动作不快,手中的黑伞形如拐杖,一下下点着地上。
    他要去医院看柴焰,可他脑子里却不住回忆着何子铭供述时的情形。
    何子铭和迟秋成有着某种亲密关系这是他事前想到的。
    只是赖邵言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段故事。
    何子铭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父母是浸淫商海多年的商人,生活忙碌,而他和弟弟则是经常被独自留在家里。
    那是个夏天,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他赌气回家,没等同校的弟弟。直到晚饭时,气消的他去找弟弟,却发现弟弟一直没回家。
    焦急的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却始终没能找到弟弟。
    弟弟丢了。
    知道事情的父母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最后,只除了一段来自火车站的监控录像表示弟弟是被一个高个头男人抱上了火车外,再没有其他有关弟弟的任何音讯。
    弟弟被人贩子拐走的事情极大程度的影响了父母的情绪,家里的生意一蹶不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许多年,直到何子铭读大学后,才略微好了些。
    没人知道何子铭自始至终都没放弃过找弟弟的念头,或许真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谁会想到,在若干年后的某天,迟秋成会走近他的诊所。
    大家说,他和弟弟长得不像,可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迟秋成就是他的弟弟。他不会忘记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留在弟弟手背上的那块伤疤。
    弟弟是来看失眠的,弟弟说他压力很大,做陪练做了许多年,他想转正,本来教练说差不多可以转的,后来就突然没了消息。
    弟弟还说他喜欢上一个女生,只是那个女生不喜欢他。
    听完这些,何子铭就想,弟弟啊,你想要的这些不难,哥哥会为你争取到的。
    让一个本身就有实力的运动员转正并不是难事,只是何子铭家里的秘书告诉他,迟秋成没能转正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
    何子铭生气了,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的。
    调查结果没出来,何子铭却急着去和迟秋成相认,他想告诉迟秋成:我是你哥哥,你有父母,你家境富裕,跟哥哥回家过好日子吧。
    可他等来的是什么结果呢?
    一场抢劫后的车辆爆炸炸死了弟弟,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弟弟。
    更让他恨的是,弟弟是为了救那个叫柴焰的女人才死的,而那个让弟弟不能转正的人,和那个名叫柴焰的女人也有关系。
    或许真是上天安排吧,那个女人把别人错认成了弟弟。
    曾经,何子铭以为,或许让弟弟以这样的状态活着也不错。
    回忆还未结束,赖邵言人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门里的柴焰正接过护士递来的药,就水吃下。
    他点着手中的黑伞,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同柴焰开口说陈未南的事了。
    “哥。”先一步看到他的柴焰开口叫人。

☆、第77章 番外一真相篇

番外一真相篇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何子铭打算报复柴焰,因为这里面有她一份功劳。
    她曾经是柴焰最好的朋友,也真的试着推心置腹交往过,可惜那都是徒劳。面对越是慷慨的柴焰,她内心的自卑感便越是泛滥。
    其实,关于学位证的事情,她一早就知道是误会一场,她恨柴焰,这恨因为接下去的一场意外变得更深。
    “你喜欢迟秋成?”问话的是位扎着马尾辫的女警官,说话的语气没有男刑警的强硬和咄咄逼人,却也是公事公办的。
    警方在拘捕何子铭时,从他的手机里调出了通话记录,这里面就有他在计程车上打给沈晓的那通。在那样的情景下,何子铭找沈晓的原因已经不用多言了。
    警方在沈晓家里找到了她,带回警局问话。
    “嗯。”沈晓垂着头,低声应道。
    喜欢是件很奇妙的事。沈晓喜欢迟秋成,完全始于一个奇妙的契机。那天,记得是立秋,宿舍里的同学都不在,她一个人无聊的坐在书桌旁看书,突然,她侧头看向舍友的桌子。
    舍友有严重的洁癖,桌案整齐的一尘不染,可此时,上面却摆着一瓶天鹅形状的香水瓶。
    她高中是在镇中学读的,英语成绩是他们学校第一,可来到蕲南后,她甚至连舍友说的香水名都听不懂。
    “什么swan!”她厌弃的瞪着香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了过去。
    当精致的香水瓶被她握在手里时,沈晓不得不承认,这瓶子是挺好看的。她竖起瓶子,手指按在喷嘴上,用力一按。
    她“啊”地叫了一声,手捂住了眼睛,暗下来的世界里,一声脆响过后,甜腻的香气顷刻把她包围住了。
    “糟糕!”她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抽起桌上的纸抽擦眼睛。可偏偏忙中出错,手带翻了桌上的书,厚重的书本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看着那片狼藉,沈晓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蹲下身子整理着书本,眼睛却忍不住再次瞟向了那瓶碎掉的香水。
    该怎么办呢?或许她整理好东西马上离开这里,室友回来她就说不知道?
    她摇摇头,这个想法傻死了,肯定行不通。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觉得无路可走时,身后传来的人声无异于炸弹,吓了她一跳。
    “请问,柴焰住这里吗?”
    她回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表情略微怪异的俯视着她。
    她“啊”了一声,刚想说男生怎么进来的,后又马上想起最近宿舍楼装修,门禁比之前松了不少,舍友的男朋友最近就经常进楼来。
    捋了捋凌乱的刘海,她点点头,“她住这,不过她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哦。”男生轻轻应着,没有走的意思,反而递出了手里的东西,“这个是她的训练服,忘在体育馆了,我帮她拿回来了,已经洗好了。”
    “那是她的座位,你放椅子上就行。”指指右手边的座位,沈晓心不在焉地说,她忙着整理东西,根本没心思搭理这人。
    可对方却很不识趣,放下东西非但没走,反而弯腰在沈晓旁边站定了。
    “香水是你的吗?”
    沈晓闷不吭声,继续理着书本。可不识趣的男人却还在继续,他捡起香水瓶碎片,在手里晃了晃,“是你室友的。”
    “关你屁事!”沈晓是真的生气了,她把理好的书重重放回桌上,手掐着腰,“你是谁啊!不知道这里是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的吗!”
    被骂的人不怒反笑了,“柴焰说你平时连说话都不会大声,要我说,沈晓本来的声音挺大的嘛!”
    “你认识我?”沈晓片刻间诧异。
    “柴焰的好朋友,沈晓。”男生伸出手,白皙的脸庞挂着和煦的笑,“你好,我是柴焰的朋友,迟秋成。”
    很奇怪的,一个明明之前看还很不起眼的男生,此刻再看便是阳光灿烂,最重要的是,这个阳光灿烂的男生还带她去商城,重新买了一瓶香水。
    “钱我会还你的。”回到宿舍楼下,沈晓郑重其事地对迟秋成说。
    “好啊,等你工作了就还我。”迟秋成笑眯眯地说。
    那天,她才回到宿舍,放下香水瓶,舍友便从外面回来了,没人注意桌上的香水比之前的满了一些。她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座位上看书,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柴焰的座位。
    两个座位之间隔着段不近的距离,可她却依稀闻得到衣服上的干净皂香。
    那晚,沈晓失眠了。
    自此后,她总有意无意和柴焰说起迟秋成,听到迟秋成同样也向柴焰问起过她,她的心便如同揣了一只小耗子一样,惴惴的。
    她希望柴焰多和迟秋成提起自己,又不希望她把自己形容的太过不堪,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某天,在去食堂的路上,她无意中听到了迟秋成在向柴焰告白,她这才知道,自己默默喜欢的男生喜欢的是她的朋友。
    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想过迟秋成喜欢柴焰的原因。
    漂亮吗?她也不丑。
    家室?柴焰有的不过是爹妈给的,迟秋成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看重的肯定不是这点。
    可他为什么喜欢柴焰,不喜欢自己呢?
    这件事让她足足焦虑了好久,直到她知道柴焰拒绝了迟秋成时,这股挤压在胸腔里的情绪才算彻底放了出来。
    “她不喜欢你,说不定有别人喜欢你啊。”一次在学校中的偶遇,沈晓说出了这句在她看来已经异常露骨的话。
    或许真的是当局者迷吧,当时的迟秋成并没听懂。
    ***
    “我对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暗恋,所以没人知道我喜欢过他,后来他为了救柴焰去世,我恨柴焰害死他,就想找机会报复。”回忆有甜有酸,而结束这一切的沈晓还不得不面对警方的盘问。
    “你是怎么同何子铭接上线的呢?”
    “他查迟秋成的事时被我撞见了,我们算是一拍即合吧。我把之前秋成和柴焰如何相处的事告诉了他。”
    “也是他帮你把柴焰从公司挤走?”
    “是。”她不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万事同何子铭商量,也走不到今天这步。
    “最后一个问题,开车撞陈未南的是谁?”
    “我开得车,他动的刀。”
    “你们不是试图让柴焰自己动手,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因为不起效。”了解事情全过程的沈晓耸耸肩,意志力这个东西有时候终究是说不清的,如果药物和催眠能摧毁掉柴焰心底那个善良的迟秋成的形象,或许柴焰就会相信迟杨是回来报复的,那也就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了。
    柴焰会如他们所愿,因精神分裂而被无罪释放,却要一辈子背负起杀害爱人这个沉重十字架下。
    因为何子铭觉得,比起*审判,精神上的更具惩罚性。
    可惜,一切都失败了。
    问询结束,沈晓在笔录末端签下了字。而后被警员带离了房间。
    经过门口时,一个黑衣执伞的男人拦住了她。
    “做这些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
    “不然你以为呢?”
    “当年案子里那个刑满释放的劫匪说头目的车是临时改道的,我查了资料,他们变道的原因是因为某处路段临时施工维修,那段路临近蕲南大学北门,你当年好像在那里勤工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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