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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浪子胡涂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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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胡泯故做姿态,「『教不严,师之惰』哪!」
「哇!说我教不严!你惨了,明天开始,你准备寒窗苦读了!我得加倍指导你的功课,好好负起应尽的责任。」程殷殷露出一个有人即将倒大楣的表情,幸灾乐祸的。
胡泯却不以为意,他心中自有其如意算盘呢。
****
夜暮时分。
程殷殷解下一身的束缚,闲散地哼著首小曲,眼底眉梢都是悠闲无虑的自在。锦儿伫立在一旁,心里有说不清的狐疑纳闷,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她们下榻的西厢房,被「笑面弥勒」的一把怒火给烧光光了以后,小姐不但没有心生畏惧,反而是愈活愈开心,原先的那份警戒之心,早已荡然无存。锦儿侧头打量了程殷殷一眼,摇摇头,这副揽云发自梳的模样,可真是轻松悠闲极了,万一胡家少爷这时候,匡当一声,毫无预警的闯了进来,那可什么也掩饰不了啦。
「小姐,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哪?」锦儿不禁叹了口长气问,只身在外,诸多不便,能尽早回家,才是上策,省得她一天到晚烦恼小姐的真实身分曝光,烦恼小姐的清白平安,烦恼家里的老爷夫人是如何的担忧!烦恼这烦恼那儿的,烦得她都要长出白头发了!
自从她们踏进胡家宅院以来,她没睡过一天好觉,成天焦焦躁躁的,好疲累哪!
「干嘛急著回家?我们现在住在这儿,不也挺好的吗?」程殷殷扬眉转身向锦儿一笑,她才刚刚习惯了胡家的生活步调,正开始从容不迫的过起活来呢,她正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也开始喜欢留在胡家咧,当初从家中溜出来时,那种逃难的委屈和不平,压根早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呢!
「锦儿,难道你不觉得在胡家日子反而更自在吗?换上男装,爱上哪儿就上哪儿,根本没有人会管我们,不用镇日躲在闺房中刺绣念书,我现在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多么有意思哪!做为一个女孩子,终日只能被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是太可怜,也太不公平了。」程殷殷见锦儿一脸不以为然,忍不住把自己隐忍许久的想法,一骨碌的统统讲出来。
「小姐--」锦儿著急的一声惊呼,小姐岂只是不想回家!她简直是乐不思蜀,食髓知味了。
「你别紧张兮兮的嘛!现在不是一切都很平安吗?我会小心的。」程殷殷见锦儿一脸慌张,只得捺著性子安抚著她。
「一切都很平安?那才怪呢!」锦儿嘟哝著,才和胡泯相处一个多月,小姐就已经变成这样了,说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道」有欠公允,这种大逆不道,不安于室的话,竟也会从长安城内最知书达理的才女口中吐出,这……这……这要她回去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小姐,我真的好害怕,好担心,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再待下去,她都不知道小姐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哪里是来做胡泯的西席老师?根本就是给胡泯带坏了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前人说的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没事的嘛!」
「小姐,那胡少爷最近反常的很,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吗?」锦儿又说,这又是一件令她不安的事:她发现,胡泯近来留在书房的时间增加了许多,他一向不爱念书的,难不成近日突然顿悟,心性大变,开始喜欢上念书了?
「呃?」
「小姐,那胡少爷最近看你的眼神,都好古怪呢!看得目不转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呢!他是不是发现我们是假扮的?哪有学生看老师,看得那么专注的嘛。」锦儿愈说,程殷殷的俏脸,随之愈来愈热,嫣红了双颊。
「没……没这回事,你多心了。」程殷殷强自镇定的反驳,心脏却仍扑通扑通,猛烈的撞击著。
「唉--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儿吧!老爷夫人在家也一定很担心。小姐,好吗?」锦儿哀求的语气,令人不能拒绝。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程殷殷应著,或许她也该将实情告诉胡泯了吧!
第六章
    扶疏的树影,随著午后馨香宁静的微风,漫漫滑进胡泯书斋的窗帏。
程殷殷擎执著一枚白棋子,微微侧著头,考虑著该将这一著棋往何处下才妥当。和她对弈的正是胡泯,这些时日,胡泯也不知是著了魔,还是鬼迷了心窍,倒彻头彻尾改了平素浮躁的毛病,认认真真的跟著程殷殷习书识字,兼又学了一些棋弈。程殷殷发现胡泯其实是个十分聪慧的人,她不过稍稍讲解了一下对弈的方法和步骤,再经过几日的提拨,他竟然已经小有领悟,可以和她下起棋来,虽然每局皆是程殷殷略胜一筹,但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胡泯的进步神速,她愈来愈觉得维持一个不败的局面,是一种吃力的事呢!
像现在,她就觉得胡泯的黑棋步步为营,布满了玄机,一不小心就会落个全盘皆输呢。程殷殷考虑良久,终于在棋盘角落上,落下白子,突破不了黑棋的包围,看来得另起炉灶了。
胡泯抬眼望了她一眼,执起黑棋落在一片白棋之中,突兀诡异的单军陷阵。
程殷殷注视著那枚黑子,唇畔居然飞扬起一抹微笑,「我输了。」奇怪的是她,竟然丝毫不懊恼自己的落败,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喜悦呢!人家说:「有状元学生,没有状元老师」,对于胡泯这个学生能「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她倒也颇有几分沾沾自得。
「你该不会是故意输给我的吧?」胡泯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输太多次了,让我也赢个一回,尝尝胜利的滋味?」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谦虚了?你不是以打败我为目的吗?」程殷殷笑得灿然,对于好胜心一向极强的她,输棋了,而且还是输给一个新手,自己意外的竟无半点挂恙,她倒也讶异,原来下棋的愉悦,也不完全是一个胜负只字可以道尽的。
「我只是有些怀疑我竟然赢了。」胡泯又说,平素张狂活跃的那对眸子,显得有几分沉静。到底弈棋能止浮动的心绪,是一帖善药。
「那不正合乎你自诩的『不鸣则己,一鸣惊人。』的豪情?」
「只怕那只是个表现,私底下我早输个局局皆败,一文不名了。」胡泯叹口气,他真个十分具有夙慧,程殷殷教给他的那些圣人糟粕,他倒也能吸收,稳当运用,言语之中,竟也多添了七分书卷味儿。
程殷殷自顾的想著他的进步,却对胡泯话中的那份无奈,有些意外,不等她询问,胡泯又长长地叹了一声--
怎么了吗?他?
「怎么办?我觉得不能再让你继续来教我读书识字了。」
怎么了?他不愿给个女夫子教?有损颜面?
「我觉得自己已经太喜欢你了,成天就想见著你。不见你心里就挂记得紧。唉!我有点走火入魔了,是吗?」
天哪?她听见的是些什么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烫得人面红耳赤!程殷殷傻傻的怔忡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胡泯却仿佛没有见到她的无措,迳自说著:「我才奇怪,为什么我本来讨厌书生的,却一见到你就投缘。」他摇摇头,回顾著旧事。
「你……你……我……」程殷殷结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胡泯这样违背常理,露骨的,出乎意外的表白,实在令她难以招架。
「我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未免太过唐突,可是放在心里又难受的紧!算了,你就当我是疯言疯语,胡说一气罢了。这一鸣惊人也未免鸣得太晚了些,你这样才德兼备……」
「不是的。」程殷殷好费力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她的脑子也轰隆隆一团乱,胡泯竟然喜欢上她了,而她其实也中意他的,否则,她不会罔顾锦儿的苦口婆心,对胡家有这么深的眷恋了。只是--她之前的逃婚,这事又该如何做了结?
头一次,程殷殷有些后悔自己的冒昧离家了,可是不离家,她又哪来和胡泯相处的机会,又哪能发觉他其实没有外界谣传的坏呢?
只是,她如果告诉胡泯事情的真相,他又会做何反应?他一向讨厌程殷殷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程殷殷,他又会如何?这样一想,原本已到了嘴边的表白,又恐惧地吞回了心里。
「其实……」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胡泯突然鼓起勇气说:「反正你也不愿意和你爹娘给你安排的那个对象相对终老,那么,给我一个机会,我叫我爹去你家提亲!」胡泯迫不及待的抓起了她的右手,擎的那样用力,那样紧,令她有点生疼了。
「可是……可是……」程殷殷乔吞吐吐的,梗在喉间的实情,就是逼不出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现在就去和我爹说,立刻取消和程家的那门亲事,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的,取消和程家的亲事,然后上你家去提亲--」胡泯一大串的说著他的计画。
「不行!」程殷殷大叫一声,赶忙要阻止他,「不行啦!取消和程家的亲事,那……那程家小姐怎么办?」
取消和自己的亲事?再上门向自己爹娘提亲?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她一定也不属意这门亲事的,名满长安城的才女配我这个恶名昭彰的浪荡子……」他忽然停下来,然后慢吞吞的开了口:「除非……你也觉得我恶名昭彰!」
「没有,没有这回事。」她急欲否认的表情,落入胡泯的眼中,变成闪亮亮的光彩,慑人心魄的。程殷殷的脸颊蓦然泛起动人的一抹霞红。
「我现在终于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了。」胡泯扬起一个微笑。
程殷殷面对著胡泯的执意和深情,觉得自己逐渐在融化,化在他的一片坦然柔情中,她心中泛起一抹异想天开--如果她不是程殷殷就好了。
只是她终究还是程殷殷的,长安城的另外一边还有著她亲爱的爹娘呢。
望著胡泯执意的笑,她在心里说:「还是娶程家小姐吧!」
就当殷为程只是歧出的一段梦境。
****
「锦儿,快些收收行李,我们今晚回家去。」程殷殷从胡泯书斋冲回自己的房里,著急地对著房里的锦儿说。
「啊?」锦儿倏地站起来,还摸不著小姐语中的意思。
「你不是一直催我回家吗?我们今天晚上就走。」程殷殷望著锦儿那张充满迷惑和不解的脸,坚定地重复著她的心意。
「怎么了?胡少爷发现了我们真实的身分,是不是?」锦儿瞧见程殷殷的断然和突兀,不禁做了如此的推想:胡家不能待下去了。
事到如今,似乎也不该再瞒著锦儿了,她决定全盘托出真相,「不是。不过也猜中了一半!」
「啊?」锦儿更迷糊了。
「胡泯刚才说要上我们家提亲。」程殷殷简洁的把最重要的部分说出。
「哇!」锦儿瞪大了眼睛,「胡少爷知道我们的身分了?」
「不知道。他只知道我是个女儿身,还记得西厢失火那一次吗?是他把我救出来的,那晚他就知道我们是女扮男装,从家里逃出来的。」程殷殷对她诉说著原由。
「难怪我觉得胡少爷有些怪怪的呢!原来他真的被小姐迷上了呢!」锦儿拍著手,难掩脸上兴奋的神色,姻缘天注定,一切总算仍旧美满。
「又对了一半!他说要到我们家提亲,但先要上程家退亲!」
「咦?」什么意思呀?
  「他不知道我就是程殷殷。」程殷殷有些苦恼的说:「换句话,胡泯喜欢的是『殷为程』,而不是『程殷殷』!他对程家小姐的印象很不好呢!」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锦儿简直异愕的说不出话来。「那现在怎么办?」她大梦初醒般,著急的摇晃著程殷殷的手臂。
「我们回家去!先让『殷为程』彻底的消失掉,他自然无处上门提,只好娶程家小姐了。」程殷殷自个到后来,也忍俊不己,笑了出来,「怎么好像我在用计设计他似的。」她本来是要逃婚的,情况演变成至今的状况,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早知道如此,当初我们根本就不该偷偷逃出来。」锦儿对于小姐终于有了回家的念头,而松了一口气,却也忍不住抱怨起这一段日子的奔波和提心吊胆。
完全是一场虚惊,还是一出无事忙的闹剧。
「好锦儿,我向你赔不是,别生气。」程殷殷倩然而笑。
「可是,我们这样一走,胡少爷一定会急得到处找我们的。」锦儿说:「我们给他留封信。告诉他到程家来娶『殷为程』?」她随之也顽皮起来。
程殷殷思索了一下,奔至床沿,解开当初带出门的行李,其中有一小包沉甸甸的细软,是她的一些较值钱的饰物,原先是打算在「逃婚」过程中,可以应急变卖的。她取出一个系有红丝结的佩环,高高的扬在锦儿面前:「你瞧这是什么?」
锦儿一看又睁大了眼,叫了出来,「小姐,你居然把这个订亲的信物也带出来--」她当初当然不会想到是今天的这种局面,带著这块佩环,自然是要把它拿去换银子使的。
「就留下这块佩环吧!他应该懂得其中的奥妙的。」程殷殷笑笑说,就拿这件信物做为试题,考考胡泯这两个月以来的学习成效吧!
「会不会太难了一些?」锦儿有些不放心,这其中曲折的离奇过程,连她自己都有几分匪夷所思哩。
程殷殷美目一扬,「要娶长安第一才女,先来个小小的测试,牛刀小试一番,也不为过吧?」
「嘻!小姐我瞧你说话的样子,可是愈来愈像胡少爷了呢,这两个月也搞不清楚谁是夫子,谁是学生,谁软化了谁呢!」锦儿嘻嘻而笑。
程殷殷一愣,「是吗?」
「可不是呢!看来我们回家得好好重新修身养性一番了。」锦儿调侃著。说著,主仆二人又都笑了起来,收拾著行囊,等待著夜阑人静的时刻。
趁著四下无人,程殷殷和锦儿蹑手蹑脚,循著后花园的荫幽曲径,慢慢地摸踱到侧门。程殷殷从门边的土石块中,摸出了一柄钥匙,卡啦一声,打开了门,和锦儿走出了胡家的闱宏宅第。
「小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钥匙可以开门?」锦儿惊奇的问。
程殷殷得意的笑笑,「胡泯告诉我的,晚上门禁森严时,他就从这儿轻而易举的跑了出去。」
「哦。」锦儿恍然大悟。
「我们回家也如法炮制?」程殷殷异想天开。
锦儿摇摇头,胡少爷那一身的古灵精怪,可叫小姐给学了十足,「我看不必了,还是藏好手上的这把钥匙,反正日后用它的机会才多呢!」
****
程家宅第里一片喜气洋洋,昨夜小姐回家的消息,怕已是传遍了府里的上上下下。
大厅里,程殷殷敛眉低首的站在双亲跟前,「爹娘,对不起,害你们操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过来给娘瞧瞧,殷殷似乎瘦了些呢!」程夫人爱怜的抚著女儿的手臂,关爱满溢的打量著程殷殷,「真的瘦了许多呢!娘得给你好好补补才行。锦儿,你吩咐厨房去炖些补品来,快!」
「是!」锦儿应了一声,旋入后厅去,心里忖道:「瘦的是我锦儿呢!小姐在胡家吃得饱睡得好,又有人相陪,可是乐不思蜀的很哩!」
程义一脸严肃的端坐在太师椅上,半句话不吭,程殷殷硬著头皮,低声地说:「爹,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请您别生气。」楚楚可怜的音调,任谁都会为之不忍。
「你这孩子呀!真是的,一句话不说就跑了出去,也不想想家里会有多担心。」程义虽然还是摆著一副教训人的面孔,但显然语气也松软了许多,对于这位掌上明珠,他心中的疼惜,还是多于怒气的。
「还说呢!还不都是因为你坚持这桩联姻,殷殷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会出此下策。说来说去那是你这个做人家爹的办事不力,不能给女儿安排一个美好的姻缘。」程夫人爱女心切,想起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不免对丈夫发起怨气来。「现在殷殷回来了,你找个时间到胡家去辞退这门亲事吧。」
「啊!这……」程义显然对夫人的交代觉得有些为难,力不从心。
「啊!娘,不用了。」程殷殷急忙阻止母亲的提议,她飞快的转动著脑子,该怎么说呢?我十分愿意嫁给胡泯?这……这怎么开得了口嘛?
「殷殷,你不用担心,不用怕,有娘给你靠呢!」程夫人笃定的拍拍女儿的手,坚决的看著丈夫,「你一定要去胡家办好这件事,要殷殷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胡泯,根本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哼!要是你一定要把殷殷嫁到胡家,下次离家出走的,可就不只殷殷一个人了!」程夫人半带恐吓的语气,果然收到了应有的效益,只见程义面有难色的皱紧了眉头。
「夫人,这……」
「别说了,这回我是吃了秤跎铁了心,你非得去辞掉这门不恰当的婚事不可!」程夫人丝毫不肯软化。
「娘!爹有爹的苦处,您别净是逼他!我不再反对这门亲事了。」程殷殷说著,虽然是顶著为父亲的立场设想,但亲口说出愿意嫁给胡泯的话,仍是令她不免面红耳赤。
「殷殷--」程夫人用充满意外的眼光,凝视著女儿。
「真的,娘,我们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的,是吧?」程殷殷一边说,心里实在觉得有些汗颜。
「嗯!是呀!是呀!」程义听见女儿竟然态度为之丕变,完全站在自个儿这一边,讶异之外,急忙的点头赞同,「是呀!我们和胡家交情菲薄。殷殷,你放心,爹一定给你安排一个长安城内最豪华的婚事,你放心好了。」程义拍著胸脯担保著。
「可是--」程夫人还是迟疑著。
「别再可是了,就这么说定了,胡家三番两次来催,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用殷殷生病的理由拖延,也终于可以圆满结束了。」程义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程殷殷抿嘴一笑,她忍不住想著,下一次再见到胡泯时,那又是个怎么样的情景?
****
「少爷,还是没有看见殷夫子和锦儿的踪迹。」青儿气喘嘘嘘的跑进程殷殷下榻的房里,胡泯正失神沮丧的坐在桌旁,手里紧握著一只刺绣精细的荷包,他握的那样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了。
一早,他兴高辨烈的到程殷殷的房中叩门,要找她去骑马,他记得她上回见到飞云时,好心动的,于是就想教她骑马,谁知敲了半天门,就是不见人来应。推开门一看,房里的床褥整整齐齐的收叠著,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而被褥之上,平稳的放了个刺绣荷包,胡泯的心里一惊,便差人四处的搜寻著殷殷和锦儿,一干下人却只是说-早就没见了殷夫子的行踪。
「她走了!她走了!她居然一声不响的走了!」胡泯万分沮丧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喃喃自语著。
「少爷--」青儿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胡泯的脸色苍白灰败,三魂七魄倒似去了一半,整个人呆傻的直著眼,喃喃有词著,青儿跟了他这么久,没见过他如此失常,不禁心下害怕,怯怯的又喊了一声:「少爷--」
「她居然走了,居然偷偷的走了--」胡泯浑不查觉青儿的呼唤,他只是重复的讲著同一句话:她竟然偷偷的走了。
青儿心下不免奇怪:少爷一向最讨厌夫子的,怎么偏偏对这个殷夫子如此留恋顺从?这个殷夫子实在也真不够意思,好歹少爷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不但在「招财赌坊」那回解了他的围,还将他带回家供吃供住,伺候的好好的,上次「笑面弥勒」放火烧西厢的那档子事,也是少爷替他背的黑锅,而他竟然说走就走,偷偷摸摸的不辞而别,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太没有礼貌了,亏他还是个读书人咧!
「少爷,你别难过啦!我们胡家要请个西席还不简单?消息一放出去,只怕全长安的夫子都要把我们的大门挤破了哩!再找一个比殷夫子好百倍,有学问百倍的,又有何困难呢?」青儿讨好的说,试图抚慰胡泯。
「不要!」胡泯站起来大喝一声:「我不要别人!只要她!你快叫人给我去找,没有找到,统统不准给我回来!」胡泯用吼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仿佛即将发狂的野兽。
「知……知道了!」青儿吓了一大跳,急忙应著,奔出去叫人了。
胡泯怔仲的伫立在阁房,一个弱小女子一夜又能走多远呢?
「翻遍长安城,我也非找到你不可。」胡泯心中发誓,随即匆匆的赶到马房,骑上飞云,奔了出去。
****
华灯忉上,该是阖府团聚用膳的宁静片刻,胡府却上上下下乱成一堆。
「少爷,还是没有找到殷夫子。」一个家了颤抖著声音,向胡泯禀告著。
「再找!再找!」胡泯气极的叫著,铁青的脸色,正显示了他有多不满,「全部都是酒囊饭袋吗?好端端的一个人,难不成会平空消失不成?」众仆人只得奉命提著灯,再到外头去寻找,他们搜遍了大街小巷,酒肆茶馆客栈,就是觅不到殷夫子,哪里知道这把胡家搅得天翻地覆的殷夫子,正好端端地藏在程家宅院的绣阁中呢!
「泯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放著长工们不干活,却叫他们把长安城扰得鸡飞狗跳!」胡自瑞从屋外气冲冲的赶进来。
一早,他就到城北去谈一笔木材生意,直到刚才才进家门,手足无措的朱总管急忙向他报告,他这会儿也才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胡泯,为了找一个不见踪影的夫子,出动了胡家里里外外的人员,马不停蹄的在长安城内寻觅著,就差没把整座长安城给掀了!
胡泯面对著父亲的指责,只是默然不语地伫立著。
「殷夫子走了,再找一个就是了,你是怎么了?像得了失心疯似的。」
「不要!我就是只要她!」胡泯顽强不屈的抵抗著,昂首挺立,突然添了一句,「爹,我要退掉程家的那门亲事。」
胡自瑞乍听之下一傻,随即暴跳了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就算殷夫子不见了,这又和程家的婚事有什么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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