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天醉红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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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桃花是很美，美的能让我想起春，想起他的舞，同时也能让我想起羽，因为这些日子，我似乎在这桃花林中才能见到他。
“我早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画满了桃花的衣裙。第二次来找你的时候，你站在桃花林里。现在，咱们回来换个衣裳，你还要使劲的看着桃花，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桃花？”她扬着下巴。
我该怎么回答呢？
“我喜欢那桃花里的人。”曾喜欢如花的春，曾喜欢在花里的羽，想起他们两人眉眼间的相似，我笑了，这大约是我与他的缘分。
因为见了春的舞，我痴迷了舞。因为舞我被羽记住，因为舞，他将我找到。曾偷偷的喜欢着春，虽然在他消失后淡漠了，可是如今，我的心里却惦念着羽，也许和春的缘，为的就是能认识羽，爱上羽。
“桃花里的人？桃花仙？”柳儿反问着，突然有些不高兴起来，“好了，快进去换衣服吧！”她将我推搡着，送进了屋，自己却站在外面。
桌子上放着一包东西。我猜测那是舞衣。手刚要碰上，门外就是柳儿的声音：“桌子上的就是舞衣，你赶紧换吧！”
我笑了，这小丫头总是急性子。
我伸手解开包袱，看样子那是一件粉白的衣，我将衣服打开，却愣在那里。
这，这个……
我有些惊讶。
那是一身画满了花的衣裳，如同那件花衣。只是这衣裳上的花是鲜红色的，不是粉白，也不是那点点花印，是朱砂的痕迹。
两袖的长长水袖上，也花着红色的花，点点红色的花瓣，在白衣上鲜艳的夺目。
我看着这衣裳傻了，这是梅花还是桃花？
这衣裳上的花究竟又是谁所画？难道还是蓝云？
“柳儿！”我喊着她，我想要问她，这衣裳是怎么会事。
“快点吧，没时间了，赶紧换上了走，有什么路上说。”柳儿在门外大声的说着，她的口气有些急。
我隔着窗，扫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那烧着红霞的天诉说的落日的光。
也许，酒宴是要开始了吧。
我没有工夫去想的太多，我开始换上这件洒满了鲜红的衣裳。我这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张妈还有云妈妈说的话，“要听话”。
当我穿好衣裳，叠好水袖，拉开大门的时候，柳儿似乎已经很急了。
“你总算是换……好了。”她的话还是如倒珠子一样的蹦出来，只是中间卡了一下。“你穿这件画着梅的衣，比那件桃花的好看了许多嘛！想不到你穿红色的要漂亮很多，看来将来给你做件红色的舞衣好了。”
红色？我自然知道我穿红的会好看些，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喜欢红，不过，红还有一个原因会让我喜欢，那是因为红总是媚的，鲜艳的媚，夺目的媚，热烈而醒目。
只是，只是现在的我，却对红，有了新的理解，红的原来是血！
“如果可以，请不要为我做红色的舞衣。”我对柳儿说了我的想法，此刻的我也许会很红吧。
“为什么？你穿红的很好看啊！”柳儿一脸的疑惑。
是啊，女人总是希望自己会漂亮些，可是我却无法告诉她，那红会告诉我恨，告诉我痛，还告诉着我，它是血。
“我不喜欢。”我说的这话究竟是不是谎言呢？“快走吧，你不是说我们要去迟了吗？”我对着柳儿岔开了话题。
果然，柳儿一听这话，抓着我又开始练她的什么神行术，只是我却只有努力的跑着，免得自己被她拽倒。
很快，在她的这份生拉硬拽下，我终于喘着粗气跑到了一处大厅的偏厅里。那里已经坐满了那些白天与我在一起练习准备表演的人。
“好了，等着安排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柳儿的话音才落，这人就几乎飞一样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笑着摇摇头，看向厅内的人，此刻大家竟都看着我。不，应该说看着穿着这身梅衣的我！
第三十六章　夜宴
　　　　搁着墙，可以听见隔壁大厅里喧嚣的声音，我似乎可以看见那热闹的场面。曾几何时，我也曾是在皇宫的楼宇金銮中看着那热闹场面的人。
丝竹之声，爽朗的笑，混杂着，张显着属于他们的快乐。
“这是你的舞衣吗？”我即将合作的琴师走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
“很好看，你穿着也很漂亮呢！这画的是……”他牵起我的袖口看着我的衣裳。
“是梅。”我将袖口扯了回来，叠着水袖。我不想他碰着衣裳，尽管这个男人长的还算俊秀。
“可是，我觉得不像。”他歪着脑袋，“我倒觉得是桃花，红色的桃花。”
“红色？有红色的桃花吗？”我嗤鼻。
“为什么不能是红的呢？难道云就一定要是白的吗？我若说它是蓝的，那它也就可以是蓝的啊？”他微笑着，说完就去抱着他的琴了。
“云是蓝的？”我重复着，虽然我是不懂，可是却有又似乎察觉到什么。
“娜古阿依，点你们的舞了。”管事的人进来了，她喊走了那个奇怪打扮的美丽女人和乐师。
很快隔着墙，我听到了一些唏嘘声，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惊艳着。
很快在异域的曲调里，隔壁的喝彩声阵阵袭来。
“你准备好了吗？”琴师走了过来，“下个就是我们了。”
“你很紧张吗？”其实我很意外，这里，好象只有我不紧张，我甚至想的不是怎么跳好，而是如何可以不受伤，而是如何可以回到桃林小屋找我的羽。
羽，今天夜里，你是否会出现在桃林，又或出现在我的屋里呢？
高声的喝彩，宣告着那奇特的舞结束了。当她们回到偏厅的时候，管事的人叫了我的名字。
“舞衣，该你了，等下老爷和诸位碰完酒喊上的时候，你们就进去该跳的跳，该唱的唱吧。”管事的说完，就离开了。
我站在大厅的侧门口，想着等下是否会看见羽。
“上吧。”听声音蓝盟主似乎很高兴。
我深吸一口气迈了步子。那琴师跟在我的身后。
低首微步，我盈盈款款的向众人环行施礼，而后我看向琴师，他已经抱着琴坐了下来。琴架好后，他看着我，等待我的示意。
手擒着那红白色的水袖置在面前，我微微点头。
若水之音流畅，若风之啸盘旋。我带着我的水袖在场中开始千娇百媚。
舞，我终究是爱舞的，纵然我知道这场中宾客里有羽，也知道这画衣的人…云是在的。我知道他们都在，可是我却选择了忘记，此刻的我不看他们的眉眼，而是倾心于舞。不为别的，只因为此刻，我真的想舞。我想舞的让羽记得，那个因一舞而相识的我，那个因一舞而对我不忘的人是你啊，羽。
那年的舞，我是倾心的，快乐的。此刻我虽不复快乐，暗自忧伤，可是今日再舞时，我依然只愿倾心。
红，触目着，白，凌乱着。红白的交错，红白的翻滚，我生生的在自己的水袖里沉醉。终其一生的舞可好？终其一生的舞着可好？羽啊，若你真的将我遗忘，我愿一生就这么舞着，将自己埋进舞里，将自己的情留置水袖，留置脚尖，留置在舞里。
春，我突然间好似明白你为何可以舞着笑，舞着哭，是不是那流泪的你活在舞里，是不是那笑的你，将自己沉埋在舞中？
红白的水袖带着夺目带着缠绵，终于倾泻于地。我仰着身子跪倒在水袖中喘气。可我的眼眸却停在一个人的身上。
不是羽，是云。
因为我忘情的舞完后的一仰却正好是仰在了云的面前。
他皱了眉。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因为我，因为他的目光在另一处。
我起了身，小心地顺着那目光而去，我看到我的琴师正抱着琴起来，他的眼神有些怪怪地，而他的嘴角竟带着笑容。我正奇怪他的笑容，却看见他的面容旁边是冷冷的眼，不，也不全是冷，似乎有些困惑。
羽，原来你坐在这边，可是我刚才起舞前却没看见你啊！
我想笑，又想喊他，可是我知道在这大厅里我不可以。就在我强忍着想要行礼退下的时候，我听到了蓝盟主的声音：“几位觉得这舞如何啊？”
“啪！”有酒杯落了地。
“这舞……大哥，她是何人？”有人惊慌着站了起来，我懵懂的看着他，我不明白我的舞怎么了，竟让他将酒杯都拿不住。
“很熟悉吧，这舞消失了多少年了，我都以为今生无缘再见了呢。可是我却看到了。”蓝盟主说的很模糊，可是我却听说了一丝激动。
“大哥，她和那……她是谁？”另一位客人也开了口。
“老三，别激动，还有老二，你也坐下吧。她不过是个我从青楼里找来的妓子。”蓝盟主将那二人命着坐下了，对我说到：“好了，你们下去领赏吧！”
我只好停止我的好奇，告退。
我和琴师往回走，可是却在我的脚，眼看就要迈出这厅门的时候，我却听到了异动。
“啪！”
“什么人？”
“乒乓”
“嗡~”
“别伤他！”
混杂的声音一时响起，我惊诧的回头之后，却看到了诡异的画面。
为我伴奏的琴师被蓝盟主一把锁了喉。而琴师的琴成了两半。蓝云伸出一手阻止着，可另一只手上却夹着一个东西。
亮晶晶的细长物和蓝云那细长的指，说实话，我没觉得什么惊险，反倒觉得很好看。
“为什么不伤他？他竟向对你丢暗器！”蓝盟主的声音里有怒气，但是我觉察的出来并不浓重。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伤不了孩儿的。”蓝云说着，将那细长的东西跟手缩进了袖子里。可这个时候我的手背传来了疼痛，我的脸开始冲向地面，我的膝盖触了地。
我是被人架了胳膊又被人踢了膝盖到地的。
“放开他！”是羽的声音。
我正惊讶的要去看他，又听到了蓝盟主的声音，“恩？”
我努力的昂头看向蓝盟主，他正惊诧的看着为我出头的羽，他的眼神里充满的是什么？是疑惑还是震惊？
第三十七章　梦羽
　　　　“出手的是那琴师，与她无关，一个舞伎不必为难，放她回去吧。”羽冷漠的说完，竟不理睬我们，走向了蓝云。
“那玩意借我看看。”羽向蓝云伸出了手。
我一边失望的起身，一边看着蓝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羽。
“爹，把他交给我处置吧。”蓝云说着走到了蓝盟主跟前。
“虽然可以给你要处置，可我想知道这小子敢在我蓝枫山庄动手，是个什么心思。”蓝盟主的手依旧在那家伙的脖子上。
他，现在的脸色有些涨红，可是他的表情却依然含着笑。
“爹，是孩儿的错，前日里无意中拿话刺了他，说是若能伤到我，那我就输他一个姑娘，想必他是为那姑娘出的手，爹，是孩儿错了，让孩儿来处置吧！”蓝云说着扯了那人的胳膊。我看见蓝盟主拿下了手。
“为女人，有意思，去吧！”蓝盟主说着欲回座，却看见了我。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下去吧。”他面无表情。
我连忙答应着退了出去，在离开大厅的时候，我瞟了一眼羽，他正在把玩那个东西。
在众人的惊慌中，我回到了偏厅。管家嘱咐着大家可以离去了。
他们大多是来走场子的，拿着赏钱出去了。而我因为是被蓝盟主带回来的，说是看赏，实际上也的赏。
“你也回去吧，一会我让柳儿给你送点好吃的过去。”管家说完就走了，我知道这好吃的就算是赏了我了。
我穿着这身舞衣在庭院里记忆着来时的路，摸索着，往我的桃林小屋而去。只是转过几个照壁之后，我没看见记忆中的桃林，而是站在了一片花海之中。
红的，黄的，大片大片的在地面上盛开着。不是桃花而是一种名贵的花草，我记得在宫中的御花园也有，只是却没有这么多，至于是什么名字，我记不到。
“你怎么在这里？”我的身后有意外的声音，但是那份低沉告诉我，是蓝云。
我忙回身，就看见了蓝云正抓着为我伴奏的琴师的胳膊。而那家伙依旧是那副想笑的样子。
“我好象走错路了……”我回答着。
“要不要我找个下人带你回去？这里，可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赶紧出去吧，免得被人看见了。”蓝云此刻的声音并不似以往的温柔也不似以往的和蔼，他甚至有点不高兴。
“不用了，我马上出去，我会自己找路回去的。”我说着急忙退了出去，不敢贪恋眼前的花海。
我急急地退了出去，却无意间踩到了一个人的脚。
我连忙道歉，却在抬头的一刹那见愣住了。我看到了那双我想念的眸，那双如水般透彻却又如冰般清冷的眸。
“羽……”我只得念出那名字，以为我记起他不许我叫他的名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有些意外。
“我迷路了，找不到桃林回不了小屋。”我抿着唇等待着他的态度。
“跟我走吧。”他抬头望了一眼我身后的花海，看了眼已经远去的蓝云和琴师，然后对我说到。
“好。”我有些激动，他竟让我跟着他走。
他在我的前方前行着，走的很快，我跟不上，可是每每到我要跑起来追的时候，他却停下来等我靠近，只是等我眼看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又快速的行走了。
他们这些练武的人，走路都是这么快的吗？我心里念叨着，跟在羽的身后。
当花香扑鼻将我湮灭其中的时候，我的满目是粉白的一切，还有依稀可见的小屋。在我走到桃林中羽的身边时，他再没快速的离开了。
“你，你这身衣服是怎么来的？”他看向我，那双冷眸轻微的闪烁着。
“柳儿拿给我的，说是我的舞衣。”我回答着。
“舞衣？舞衣。舞衣……”他呢喃着，竟伸出了手抚摩着我，不，是我这身梅衣。
“我记得我只是将它放在了桌子上啊？”羽的表情有些迷幻。
“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我询问着。可是我却看见羽的眼神里冷已经消失了……
他触摸着我身上的那些红梅，他的眼早已没了寒冷。他的指尖在我的身上划过，虽隔着衣，我却发现我的身体在升温，我的小腹竟灼烧起了欲望。
微温的怀突将我拥抱，他的臂弯将我包围，正当我惊异之时，他的唇已经在我的唇齿上留恋。
那淡淡的温却应该算是冰凉的舌入了我的口。当我的唇在他的齿间被啃咬的时候，我的舌终于和他的舌相遇，而后犹如干柴烈火般与他的舌纠缠着。
羽，我的呼吸愿为你炙热，我的身体愿为你燃烧！
我贪恋着，我激动着。我的手抚摩着他的背，我被他紧紧拥抱着，享受着唇齿间他的温情。
记得那日在我离开前就这样和他拥吻过，而别的时候……别的时候我从未享受到这份让人激荡的情欲。
在我的迷乱中，他的手来到我的腰间，白色的束腰被解开了……漂亮的舞衣被解开了……胸前的白色束胸被他扯开了……
我被抱着放在了地上，我裸露着嫣红和幽谷躺在那红梅点点的舞衣上……
漫天飞舞的花媚儿迷离着，粉白盈盈而娇羞的看着我和羽。
羽在我的乳间留恋着，我半眯着双眸，看着那飞花阵阵，感受着一阵阵销骨的酥麻。指却在他的肩上留恋着。
“舞衣……”他的嗓间飘忽着我的名字。
我笑了，却不敢答应，我怕这场梦会突然结束。
他的衣衫解开了，他的炙热碰触着我的下身。
我将身微微抬起，我等待着他，等待着那炙热来将我融化。
“恩……”一丝涨痛伴着他的炙热进入身体而来，我竟流了泪。这样的温情缠绵，其实我和羽并不曾有，如今我这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温情，第一次和他不是阴冷之下的交合。
他在我的身上驰骋着，他的表情迷醉着，我和他都在彼此的身体里寻找着欢娱。
桃花林静谧着，飞花的逃林里只听的见我与他凌乱的呼吸。
一浪浪体内燃烧的灼热，一阵阵涌来的酥麻，我行走在云端，我起舞在梦境里。
“羽……”我呢喃着，此刻我希望他在我的体内喷发……
第三十八章　记得
　　　　“啊……”终于在他急速的冲击后，我感受到体内的热流。
“羽……”我再次呢喃着，这样的美好和满足实在让我幸福的行走在天上。
“舞衣……”羽的嗓间里飘忽着我的名字，那情欲过后的双眼藏着迷离，那嗓音里还留恋着满足。
“我在。太好了，你终于记得了我，我还以为，以为你真的就将我遗忘了呢。”我满足的说着，我的发和他的发纠缠在一起。
“你？”羽一脸的迷茫，他的双眼迷离着。而后他松开了我，“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怀里？”
“羽，怎么了，我是舞衣，你的舞衣啊！”我紧张着，心开始向下坠落。
“舞衣……对，我的舞衣。可是，可是你不是，你不是她！”羽的眼神似乎开始冷了起来，此刻即使我们是赤裸着向对，他却对我的身子却没有丝毫的欲望，他看着我，那眼里已经慢慢地结了冰。
“羽，你说什么啊？我是舞衣啊。你的舞衣啊！你看着我，难道你不记得……”我拉扯着他，我的手环着他的腰，我惊慌的说着。可是他却不等我说完，竟将我推开了……
“放开我，你不是我的舞……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这身衣服是我的舞衣的，是我给她的礼物，怎么会在你身上？你给我脱下来，还我，还……不，你弄脏了它，这衣服不再配我的舞衣了，不再配！”羽扯着那身梅衣而后又送开了。
“你是说这梅衣是你画的？”我惊讶着。
“什么梅衣？这是桃衣！红色的桃花，我的舞衣是一朵红色的桃花！”羽说着起了身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红色的桃花？”我呢喃着，我几时是红色的桃花呢？
“我大概一时糊涂了，把你当成了舞衣，我不可能给你身份，反正你也是个妓女，回头我叫人给你送点银子来吧。”羽说着，他随意而冷淡的话语在刺痛着我。
“你……”我裸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向他挥手，我要打他，他怎么可以说这样话，怎么可以对我如此……
我的手被他抓住了。我忘了，他们都是会武的人，我如何打的到呢？
“你，你竟然想打我？”他很震惊，他没想到我会如此。
“对，我要打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愤怒着，颤抖着，赤裸的我甚至感受到了寒冷。
起风了……飞花漫天……
“你，你的眼睛我觉得很熟悉，好象，好象……”羽突然眼中出现了温柔。
“好象舞衣？还是好象宁儿？”我冷笑着，此刻我的心在滴血。
“舞衣？宁儿？”羽重复着，呢喃着，“舞衣……宁儿……”
我将手挣脱了出来，虽然我喜欢那微凉的一切。我开始捡拾地上的衣服，我开始将那美丽的衣服裹在身上。
突然那微温而结实的怀将我拥住，我的耳边是大声的呐喊，“宁儿，我的宁儿！我终于找到了你，你没事吧，没事吧？”
“我……”我愣了，羽，你是真的想起我了吗？
“宁儿！”羽喊着我的名字将我转了过去，双眼相对，“宁儿是我啊，我是你的羽，你难道忘记了吗？”
“你，你真的想起我来了吗？”我不敢相信，我怕再一次是空欢喜，我甚至怕换来他更难听的话语。
“难道你将我忘记了？”羽质问着，可是他的眼底是温柔的。
“好象，是你把我忘记了吧……”我低语着，我看着那眼底的温柔似乎看到了幸福的手。
“我，我把你忘记了？”羽愣了一下，片刻后他说到，“我知道了，是那颗忘情的丹药，对吗？”
“你终于记得了？”我开始雀跃，我的心不在滴血。
“对啊，我想起来了，他说要我吃了那药才肯去救你，我打算去劫狱，可是我打不过他，出不去。宁儿，你没事吗吧？你，在那里没受什么委屈吧？”羽说着手扶着我的脸，在我的唇间，脸颊上开始流连。
“我，我没事了。羽，你真的记得我了是吗？我叫什么？我给了你什么？你都还记得吗？”我在他的吻里流泪，因为羽终于想起了我。
“宁儿，我想起了你，我记得了，你叫秋叶宁，你叫舞衣，你给我了我一个玉坠，血玉的舞伎可对？”羽停止了亲吻，回答着我的话，而后他温柔的将我的泪一一吮吸了个干净。
“羽……”我低吟着，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原来幸福不是奢望，我真的拥有了。
湿热的吻再度袭来，我再一次的迷醉了……
风吹阵阵飞花娇，香洒层层花衣妖。奴与君似灯心绕，红颜一笑陪你老。
再一次的两人在桃化林里彼此交付后，羽轻轻地为我穿上了那美丽的花衣。
“羽，你为什么会说，我是红色的桃花？”我询问着。
“恩？我……”羽皱了眉，似在回忆。
“算了，失忆时候的事，不记得就算了。”看着他那样子，我无意再问。
“我好象，好象看到你穿着红衣在桃林里舞来着，恩，对，我的脑海里有你舞动的样子，我就画了这衣服，想着送给你啊。诶？对了，这衣服是怎么到你手里的？我记得我是将它摊开在我书房里晾着的啊，都晾了有一日了，怎会在你这里？”羽询问着。
“柳儿给我的。”我如实的回答了，因为我也有些奇怪。
“柳儿？哦，那丫头帮我收拾屋子来着，哦，记得了，她曾问我画的什么，我说是舞衣，她问我这衣裳送给谁，好象，好象我回答她的也是舞衣呢。”羽温柔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点头，低头去看我身上的舞衣。
“舞衣，我有话给你说。”羽突然正色了起来。
“你要说什么？”我看着羽内心突然慌了起来。
“现在在山庄里，我必须装做不记得你。”羽拉着我的手认真的说到。
“为什么？”我不解。
“为了可以和你在一起。”羽认真的回答着。
第三十九章　心语
　　　　“为了和我在一起？”我重复着，我不明白。
“晚上给我留扇窗户